黑欲歸龍 第十二集 第五章 異魔秘密

  在場其他四個尚有能力自保的人中,雷鳴禪只是動了動眉毛便巍然不動,千代月刃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千代月影眼中閃過憐憫的目光,卻無力上前解救。

  只有御翔天轉身繞到鳶櫻的身後,揮掌斬斷了她尚未被燒到的胳膊與大腿,然後用自身的能量將她保護起來。由於鳶櫻原本就是個袖珍美女,此時斷去四肢後,體形更是縮小的極限,所以相比他先前保護千代麗香來說,明顯輕鬆了幾倍。

  由於燒斷處的傷口血管已經碳化凝結,所以並沒有流出太多的血液,但是痛苦與恐懼卻將鳶櫻逼得幾乎瘋掉,而本身具有超常能量的她卻不能像常人那樣昏迷過去,以求大腦的自我保護,最後還是御翔天一掌將其擊昏,才免去她對肢體殘斷的哀嚎。

  隨著溫度的繼續升高,核心工作區裡的所有物質開始慢慢融化成液態,除了極少數熔點極高的稀有金屬外,就是他們腳下所踩著的金屬地面也開始軟化起來。

  千代月刃這時已經達到了防護能力的極限,而千代月影的防護範圍已經縮到了衣服之內,所以她的衣服已燃燒成灰燼,露出了她那一身雪白嬌挺的少女胴體。

  只有雷鳴禪仍然像最初一般毫無危象,不過看上去他正在集聚著體內的能量於某一處,因為他的雙臂已經開始環抱到一起,背脊也彎曲成極大的角度。

  終於,雷鳴禪有了舉動,只見他雙手舞動,手捏不動法印,全身立時騰起金黃色的奇形火焰,然後他就像一枚突然射出的炮彈,瞬間就來到已經變得火紅髮軟的金屬牆壁前,毫不退疑地雙掌推出,「轟隆」一聲狠狠撞擊在上面。

  一團耀眼的光芒在他雙掌的核心爆發出來,恍如鐳射般穿透了厚重的金屬牆壁,將裡面的一處儀器徹底摧毀粉碎,但是金屬牆壁卻絲毫無損,如此神奇結果,也就是具有感應金屬儀器的御翔天能夠看出其中的奧妙。

  「原來金屬在達到一定溫度的時侯,會改變傳導性狀,如此就能將完全的阻體變成超導體,從而實現許多意想不到的功能……」

  就在他兀自歎服的時侯,整個核心工作區忽然停止了繼續升溫,熱量彷彿開始凝聚成一團,在中心地帶形成一個乒乓球大小的能量聚合體,看上去就像一個超小型的太陽,讓人歎為觀止。

  「立刻從這裡的通風管道離開這裡,一分鐘後,此地將變成一個特殊的『特異聚變反應爐』,那將是質子與反質子的天下,任何生命體都無法堅持,哪怕萬分之一毫秒。」

  雷鳴禪銷毀那處儀器後,牆壁上立時顯現出一道暗門,裡面正是工作區空氣調節中心,所以遍佈了幾個粗大的通氣管道。

  眾人聞言不敢耽擱分毫,每個人都懷著複雜的心情,迅速離開了這裡,向基地的上方奔去。

  御翔天抱著仍在昏迷中的鳶櫻,走在千代爺孫的身後,在經過一處交叉通風口時,忽然被身後的雷鳴禪拽著拐入旁邊的一條通道裡。

  「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情,現在你就與我去見逆天神,到時你聽我精神感應的命令,無論要你做什麼,你都要以最快的反應,毫不退疑地去做。」

  雷鳴禪邊走邊向他傳遞過精神意念波道。

  「哈!難道你讓我去死,我就要傻著自殺嗎?我勸你還是現在就告訴我要做的事情吧!免得到時侯我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而耽擱了你的大事。」

  御翔天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雷鳴禪聞言沉默片刻,然後感歎道:「我也想先與你計劃好了再行動,但是我並不知道逆天神到時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而我們與她之間是敵是友,現在也無法定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你還是靜待我的意念示意吧!」

  「當然,如果你覺得我的示意太過危險,也可以拒絕執行,這是你的自由。你跟我來與逆天神見面,便已算幫助我了,我也不敢奢求太多,讓你做出捨命陪君子的事情。」

  御翔天始終覺得雷鳴禪對自己似乎有著無法理解的善意,似乎對方從未將自己當過敵人看待,甚至更像是對自己親近的人交流溝通,所以他嘴上雖然那麼說著,心裡已經決定要不惜代價去幫助雷鳴禪。

  在雷鳴禪的帶領下,他抱著鳶櫻來到一處昏暗而廣闊的石洞裡,不過經過他的精神感應探察,他發現構成石洞的石頭根本就是接近金屬的高純度礦石,而且還是極其稀有的特種礦石。

  「這種珊瑚礁構成的海島,怎麼會生成如此高純度的金屬礦藏呢?難道這都是從其他地方運來再建造起來的嗎?」

  帶著這種疑問,他邊向前走,邊仔細觀察著礦石的結合處,很快就確認了人工建造的猜想。

  「不用奇怪,對於外星生命你應該非常瞭解,逆天神的本質就是一種奇特的外星生命體,這裡的環境構造完全仿自它來地球時所乘坐的隕石飛船,所以才會收集到這麼多高純度的稀有金屬礦石。不過幸好地球上缺少許多它所必須的稀有金屬,否則她早就恢復了本來的能力與智力,將地球變成它的殖民地了。」

  雷鳴禪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便及時用意念波解釋了稀有金屬礦石的由來。

  御翔天點了點頭,心想:「這才對勁,想必宮本侍郎與自己一樣,都是因為遇到高智慧外星生物而改變了命運,否則單憑他們自己的努力,說不定早就半途而廢或者死於非命了。」

  兩人在曲折的石洞中向下走了許久,來到一處類似古墓石門的近前,御翔天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天師洞府,心中升起一種熟悉的直覺。

  「奇怪,難道逆天神與異魔有關聯嗎?這石門似乎有鎮邪驅魔的功效呢!」

  思慮間,他看到雷鳴禪伸指在石門正中的一個孔洞裡點了一下,於是石門緩緩向下落去,其開啟方法與尋常的機關大相逕庭。

  當石門僅僅打開一道縫隙的時侯,御翔天已經敏銳地感覺到裡面透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那是一種極其陰森浩瀚的意念波動,令他生出身在波濤洶湧的大海裡的感覺。

  「很強大吧!逆天神來到地球已經超過十萬年,精神修為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用我們中國人的思維來理解,它根本就是一個萬年老妖。幸好它的智力因為某些原因始終沒能恢復如初,否則這裡是困不住它的。」

  雷鳴禪在石門開啟的時侯忽然感歎地解釋道。

  「雷兄,實不相瞞,我的祖師燕極宗就是兩千年前來日本降魔的玄門高手,在他老人家的天師洞府也有這樣的石門佈置,我不知道這裡是否也與祖師爺有關,但是看上去逆天神似乎與漾很有關係。」

  「我師父收我做弟子的時侯,就告訴我要設法保護住照日神山上的『先天玄武定神大陣』,但是我一直忙於自己的事情,也沒能完成師父的遺命。看雷兄也是玄門高手,希望你能不吝賜教,把所知道的事情盡數告知於我,如此我們才能同心協力,配合無間。」

  此時他不得不說出一些秘密,因為他感覺這裡面似乎有著很大的聯繫,而雷鳴禪的身份也讓他疑惑萬分,所以他需要盡快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雷鳴禪聞言,頭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仔細看了半晌御翔天後,不禁撓頭苦笑道:「這個世界還真小,沒想到我能找到的唯一幫手,竟然是燕極宗的門人,有意思,有意思,這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必當浮一大白,感慨天道輪迴,因果循環的奧妙了。」

  「嘿嘿!不過現在並不是說話的時機,你先隨我進去觀察一下逆天神再說,有些問題她就會給你解答的。」

  說著他帶頭走進石門,來到一處異常寬敞明亮的地下礦坑裡。

  礦坑看上去很像一個大型的鐘乳石洞,不過地質構造卻類似某種重金屬礦藏。坑頂倒垂而下的巨大水晶體,彷彿絢麗多彩的水晶吊燈,照耀出瑰麗炫目的彩色光芒,將整個礦坑映射的好似異世界的奇幻天地。

  礦坑長的彷彿沒有邊際,倒垂的水晶體也多的不計其數,人走在起伏不平的坑道中,就像來到一顆水晶構成的星球,很快就能使人迷亂其中,無法自撥。

  御翔天瞇著眼睛,用精神感應掃視了附近的環境,發現整個坑道都被某種源自天上地下的兩股能量包圍著,兩股能量交融在一起,形成一股川流不息的能量屏蔽,完全隔絕了外界與礦坑的資訊流通。

  那些巨大的倒垂水晶柱之所以能夠發光,便是這些能量長久以來煉化金屬礦石的結果,其中的複雜奧妙,實在不是言語能夠說清的。

  「這個坑道是走向哪裡的?」

  感知到外界的情況後,御翔天略有所悟地問道。

  「是通向東京都地下的,據我所知終點可能就在東京大學的下面,不過距離地面至少超過十公里,所以從來沒有被當局發現過。」

  雷鳴禪隨口回答道。

  御翔天聞言心頭不由一緊,有些退疑地說道:「雷兄可知道照日神山就在東京大學的校園裡?」

  雷鳴禪聽後,一直穩健的腳步也退疑了一下,然後卻呵呵笑道:「現在猜測的再有理有據也是枉然,答案就在前面,不如我們去親耳聽聽吧!」

  說著他加快了行進的腳步,身形逐漸飛奔起來,使得御翔天也不得不全力跟上,再也沒閒暇詢問其他了。

  兩人沿著崎嶇的坑道奔跑了有半個小時,終於來到坑道的盡頭。

  讓御翔天驚奇的是,坑道至這裡以後,完全被金屬管道所替代,而這些金屬明顯不是地球上擁有的元素,他在製造翔天號時,曾經見到御漾場提煉過這種超硬度金屬,所以他一眼便辨認出來。

  雷鳴禪走到金屬管道的盡端,在光滑的金屬壁上按了一下手掌,只見看似堅硬無比的金屬壁卻應掌顯出一個掌印來,緊接著上面又退縮進一塊直徑接近一米的渾圓孔洞,裡面則隱隱透出兩排平行遠去的點點燈光。

  打開門洞後,他向身後的御翔天招了一下手,然後縱身竄入其中,就像一枚磁懸浮子彈一般,倏忽間便沒了蹤影。御翔天雖然感到驚奇,卻也知道外星技術往往顯得神乎其神,所以他抱著鶯櫻也跟隨縱躍而入,瞬間被傳送到一處類似海底水族館的龐大空間裡。

  之所以形容這裡像海底水族館,是因為空間的四壁都是用類似玻璃的透明物質構成,其後面則是不停翻滾著氣泡的墨綠色液體,隱約中還能看到千百顆殷紅的電子眼在裡面游動,而他的精神感應卻穿不透這層透明物質,去感應那紅眼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性質的生物。

  雷鳴禪就站在旁邊,不停地用拳頭敲擊著透明牆壁,不過他敲擊的很有規律,有些類似摩斯電碼。

  在敲擊半天後,他停手退到御翔天身邊,低聲解釋道:「在這裡只能用低頻震動來傳遞資訊,這還是逆天神經過兩千年的探索後,最近幾年才研究出來的,我想當初宮本侍郎就是最先接收到這種震動資訊後,才找到了逆天神的,可見逆天神被人束縛的有多嚴密了。」

  御翔天這時已經猜出了幾分原委,所以他反而不再急於發問,只是將昏迷不醒的鳶櫻放到地上,準備觀察一番再開口。

  時間不長,透明牆壁的另一面傳出一種類似深水聲納的滴答聲,在空曠的空間裡悠然迴響起來,不過聽上去卻甚是陰森,很有一種鬼哭狼嚎的錯覺。

  再看那墨綠色的液體開始急速翻滾起來,無數電子眼都貼近了透明牆壁,彷彿在尋找著他們的位置。電子眼的背後是一個看不清具體形狀的龐然大物,看起來像是某種巨大的軟體動物。

  這時雷鳴禪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僅器,貼在透明牆壁上,僅器上面的液晶顯示器在收到那種振蕩波後,立刻顯示出一種峰值極高的波段起伏,然後御翔天便從僅器內置的揚聲器裡,聽到了一種很怪異的變調聲音。

  「帝魔神……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突破了異人的最後一道封鎖……改造了能量動力……現在需要宮本侍郎的終極授權……你把他帶來了嗎?」

  聲音雖然說的斷斷續續,不過仔細分辨還是能夠聽得明白。

  雷鳴禪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後上前邊說話邊敲擊道:「逆天神,你有點兒太小看宮本侍郎了,他的身邊有那麼多你改造的異常者,而我只找到了一個幫手,所以在我滅盡他的手下後,他已經趁機逃往其他基地了。我看只有用武力將那個基地徹底搗毀,才有可能抓到他。」

  逆天神沉默片刻,忽然發出一陣極其古怪的笑聲道:「原來帝魔神也需要幫手,我還以為你是人類中最強悍的戰士呢!……哼!要不是因為『漾』背叛了我的意志,要獨自離開這個星球,我也不用如此倉促行動,其實只要再過一年,我就能夠悄然控制宮本侍郎的所有力量了。到那時,我就可以將整個地球改造成星球級的星際飛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去追擊那種玩具似的小飛船……」

  雷鳴禪聞言,故作不解地問道:「逆天神,其實我很不明白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既然你不把那艘小飛船放在眼裡,卻為何要提前行動,在全人類面前暴露你的底細呢!漾有那麼重要嗎?」

  逆天神又沉默片刻,這才怪聲說道:「帝魔神,是你那個同類幫手想不通吧!難道你沒有告訴他,幫助我之後會得到多麼大的好處嗎?」

  雷鳴禪向御翔天眨了眨眼,繼續敲擊著說道:「逆天神,你的智力果然提高的很快,竟然能辨明這麼小的邏輯漏洞。不錯,這個問題確實是我這個朋友要問的,他的名字叫做御首雲,是目前日本最具實力的大科學家,也是著名的日本工業櫃子。」

  「不過我找他幫忙,主要是因為漾一直在他的手下做事,並且利用和欺騙了他,所以他想報復這個叛徒。但是御首雲與一般人不同,你許諾給我的好處,他沒有半點興趣,他只想弄清楚你的身份和目的,其他的別無所求。現在我可不是虛張聲勢,要是沒有他的幫助,我對你也是愛草能助,所以你一定要滿足他的求知願望才行。」

  逆天神思考半晌後說道:「那好吧!他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就來替他問吧!我先回答先頭的問題。漾對我重要性,相當於前腦對人類的重要性,當初我將她分離出身體,就是想讓她趁著玄武大陣出現破裂時,溜出去混入人類社會,為我在外面做好科技物資的儲備。」

  「所以我當時將全部智力的三分之二都轉移給她,導致自己在各方面是應對能力大幅度下降。我想也許是人類基因影響了她的進化過程,給了她更多不可控制的意識能,所以她才生出反叛我的想法,自己建造星際飛船離開這個星球。」

  「而我體內的智慧基因,是無法自己修復再生的,所以我只能想辦法將她抓回來,重新收回體內才行。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先前說的改造整個地球只是個比喻,那樣做也不切實際,我收回漾以後,會將整個日本本州島改造成大型隕石飛船,然後離開地球去尋找新的棲息地。」

  御翔天聞言後,知道這個逆天神就是當初祖師燕極宗降服在照日神山下的「異魔」而漾當初說的話也有八分真實性。只是他沒想到過去了二千多年,異魔仍然絲毫無損,反而趁著千代月刃破壞先天玄武大陣的時機,東山再起般重見天日。

  此時他當然不會相信對方的承諾,從漾身上就能看出異魔的本性來。

  不過他很想知道雷鳴禪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答應帝魔神的好處,還有你如何保證自己會在恢復能力後履行承諾。」

  雷鳴禪聽後立即傳念道:「第一個問題就由我來回答你吧!說起我要求的好處,就要先說明我的身份,這還與你有著莫大的聯繫。我的師父就是『玄禪宗』的掌門皓月老人,中華樓的龍頭李忻州是我的大師兄,而你的師祖燕極宗,則是我師父的授業大師兄,同是玄禪宗的嫡傳弟子。」

  「當年燕師叔為了要平滅異魔天災,隻身來到日本,開創了天玄門而再沒有回到中國。我師父皓月老人因為潛修天玄石上的道法,所以一直隱匿在原始深山裡,直到兩百年前才成道出山,所以我們也算是同一門派的弟子呢!」

  「在燕師叔得道飛昇之時,曾經給我師父留下一條音訊,先前我身在帝國社團,就是奉師父之命,按照燕師叔的指示來調查異魔的近況。如今最需要解決的已經不是這個智力低下的異魔,而是有野心要吞併全世界的帝國社團。

  「這些年在逆天神的幫助下,宮本侍郎獲得了日本最高領導層的終極授權,在幾處海底基地裡,製造了大量的超時代武器和『異常基因戰獸』,先前我消滅掉的那些異常者不過是經常露面的皮毛而已,真正的威脅卻在三口組的掩護下,躲藏在其他兩個更大型的基地裡。」

  「如今我就是要利用逆天神的力量,去消滅這些危害整個人類發展的異類,而你又恰巧成為了這場戰爭的導火索,可見天道循環,自有定數,你我終要擔負起師門的未完任務。」

  御翔天聽完,心情一時難以平靜,想起祖師的遠見卓識,神機妙算,他卻有種戰慄莫名的感覺。事件的表面似乎正如雷鳴禪所言,既巧合又合理,但問題是,他早在認識燕霓裳以前,就被寒飛羽認出是異常者,那麼寒飛羽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麼驚天秘密呢?

  此時雷鳴禪已經替他將後一個問題,用聲音密碼傳遞給了逆天神,逆天神這次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這個承諾是不需要任何保證的,因為這個星球很快就要毀滅了,我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它的話令兩人都為之一愣,不由同時驚呼道:「你說什麼?地球很快就要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