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欲歸龍 第七集 第二章 師門驚變

  御翔天離開三合會總部大院,直接趕往東大的物理研究所,去找尋尾度佑樹。

  當他以教授學生的身份進入高能物理實驗室時,看到尾度佑樹和諸葛百靈正在埋頭做著試驗。

  「兩位要注意休息呀!不能因為廢寢忘食的搞研究,而搞壞了身體,尤其是百靈更要注意這點。」

  漾是異類生物,自然不擔心身體問題,所以他這句話是對諸葛百靈說的。

  兩人這才發現他的到來,諸葛百靈立刻撲過來抱住他道:「御首哥哥放心吧!

  我現在到時間就會睡覺的,比時鐘還准呢!「「漾拜見主公,不知主公駕臨,漾有失遠迎,請主公恕罪。」

  尾度佑樹見到他後,立刻跪伏請安道。

  諸葛百靈見狀才想起自己的宣誓,連忙也要跪下,向他叩拜行禮。

  御翔天連忙扶助她的身形,對兩人說道:「以後你們不要再行跪拜禮了,尊重我在心裡就好,沒必要非得循規守舊的天天跪拜,這樣也不合現代禮節。讓別人看到更是無法解釋,我們所圖甚大,還是要時刻謹慎才是。」

  待兩人應聲起身後,他又詢問了一下百靈的學習情況。

  尾度佑樹連忙答道:「以漾的感覺,公主的智力尚未開發出來,似乎是因為缺乏精神能量的支援,所以每當思考到一定深度時,便會出現乏力眩暈的症狀。

  當然,這些問題都是艱深的超時代科技知識,並不是目前的科技水平能夠比擬的。

  「是呀}御首哥哥,我也覺得很奇怪呢!尾度教授為我講解了很多現代沒有的知識,我一心想學會,可是一旦想的深入些,就會頭暈乏力,真是煩死人了。」

  諸葛百靈也懊喪地說道。

  御翔天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便笑道:「放心吧!大哥有辦法解決你的難題。

  我會傳授你一套練習精神力的功法,不用多久你就會具備足夠的精神力,以後自然不會頭暈乏力了。「說完他將紫微天玄錄的初級法門為她講解一番,讓她到一旁仔細體會去。

  然後他叫過尾度佑樹,將遇到的難題向他說明了一下,並用戰甲的紅外線傳導器,將有關字元的圖形文件傳輸進實驗室的電腦中。

  尾度佑樹看到這幅圖片後,竟然半天未說出一句話,彷彿一下子變成了傻子,連口水的流出都沒有注意到。

  御翔天也不催促,只是靜心在一旁等待。

  十幾分鐘過後,他終於轉醒過來,指著圖片問道:「主公,這些文字是我母星的語言,只是在我離開神山時,有一部分身體被人強行分隔走了,而那部分身體就有這方面的記憶,現在我只能模糊地說出其中的意,卻無法想起具體的指向。」

  御翔天早就想到,漾可能是當初異界魔孕育的生命種子,後來由於大陣的被破壞,才伺機利用溫泉鑽出地面。此時經她一說,他才想起當初師父確實收服過一部分漾。

  「不知道師父什麼時侯能從北海道回來,是否隨身帶著那個瓷瓶?說不定瓷瓶就放在天師洞府裡的石室中,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想到這裡,他讓漾等待片刻,自己則返回神山,準備仔細尋找一下。

  御翔天通過神殿進入天師洞府後,立時聽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喘息聲,從師祖法身的石室裡傳來。他滿心疑惑地走進石室,卻未見到任何人影。

  「難道是師父回來了?怎麼不見她的人影?還有那龍魔蛤到哪裡去了?」

  正當他萬分疑慮時,喘息之聲忽然高漲起來,並夾帶著不可抑制的婉轉呻吟。

  這時他終於發現,聲音是來自乾枯的洗髓池裡。於是他快步走到近前,揭開池上的石板向下看去,立時看到一幅令他無法接受的淫糜情景。

  只見狹窄的池底正跪伏著一個潔白細膩的完美胭體,從那高梳宮髻以及美妙的曲線上,他立時認出這正是師父燕霓裳的嬌軀。

  此時她正跪伏在地上,高高翹起那雪白渾圓的臀部,在她的細腰上則盤踞著一隻揮動羽翼的金毛猴子。那猴子從下體伸出一根與體形極不相稱的巨大淫根,在她的桃源深處激烈進出著,那抑制不住的呻吟嬌啼,便是燕霓裳在亢奮中的呢喃呼喊。

  「媽的!死龍魔蛤,你去死……」

  御翔天只感到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急劇湧上頭頂,他憤憤交集地大吼一聲,縱身躍下洗髓池。

  與此同時,龍魔蛤也發出一聲尖利的吼叫,身體則在吼叫中劇烈的顫抖不已,並逐漸萎縮乾癟。

  御翔天轉盼落到井地,在落地之前已然一個飛踹,將乾癟的龍魔蛤踢向井壁。

  龍魔蛤的身體彷彿敗革般,在撞擊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竟然鑲嵌入井壁之中,沒有再落下來,可見他這一腳的力道是如何強猛。

  先前在地下洞穴時,他幾乎耗盡了身體中的無形能量,此時尚未恢復過來,又含恨出擊,立時用盡了剩餘的所有能量。

  池底本來就狹窄無比,跪伏的燕霓裳幾乎佔盡所有地方,他跳下來時並未想得太多,直到此時方才覺醒過來。他無奈地急忙撐開手腳,支撐在井壁上,想就此穩住身體。然而他的體內能量已經耗盡,單憑肉體的力量,根本無法支撐住下墜的衝力。

  就在他眼看砸在燕霓裳的赤裸背上時,她忽然抬起右臂,用手掌輕輕托在他的胸部,將他的衝力輕描淡寫般化解無蹤。

  此時他勉力撐住身體不落下,卻窘困地發現,自己的腹部只差毫釐便頂在她那高蹺的臀部上。

  「好徒兒,你怎麼回來了,你回來的正好,要不師父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燕霓裳仍然保持著跪伏的姿態,並用一種奇怪的呢喃語調,對他緩緩說道。

  「師……師父……你快起來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御翔天一邊念動「五識禁斷咒」奮力阻止自己小兄弟的暴起,一邊顫抖地支撐著越來越沉重的身體,不讓腹部與師父的臀部挨緊。

  「不行了……徒兒,師父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你要是覺得辛苦就趴在師父的身上吧!」

  燕霓裳仍然不緊不慢地呢喃道。

  「不……行……師父,你……快起來啊!」

  隨著他在掙扎中的最後呼喊,他終於堅持不住體重,壓在她的臀部上。

  立時,一種柔弱無骨、滑膩溫潤的觸感傳入他的腹部,他的小兄弟再也不聽指揮,立時暴怒而起,透過衣褲敲打在燕霓裳的桃源溪谷。

  「哦!好徒弟,你在幹什麼,師父現在無法承受你的生命種子了,師父已經被『龍魔王』收回身體,師父……再也見不到好徒兒了……」

  燕霓裳呢喃地說著,雖然語調未變,但是那無限留戀的詞語,卻表達出她對御翔天的深刻眷戀。

  聞聽此言,御翔天不禁大吃一驚,他也顧不得下身的無禮,連忙落身抱起燕霓裳,將她翻轉過來。

  此時燕霓裳已經肚大如十月懷胎的孕婦,兩眼迷離無神,臉色桃紅艷麗,口水更是不受控制的不斷湧出。

  「師父,你在說什麼?什麼龍魔王?什麼收回身體?」

  他雖然心裡有著不祥的預感,但是仍然希望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燕霓裳掙扎著抬起右手,輕撫他的臉領,然後呢喃地說道:「師父其實不是一個獨立的生物,而是龍魔王身體的一部分。本來我們是來自一個引力奇大無比的星體,在那裡由於重力的原因,我們沒有形體,只是以半能量體存在。隨著星體重力的逐漸增加,獨立的我們已經不能存活,最後只能盤踞在一起,形成一個集合體似的生命,並由一個精神力最大的王者操控指揮,一同對抗重力的破壞,這個王者便是龍魔王。」

  「後來星體因為引力太大,終於塌陷成一個黑洞。在毀滅來臨之前,龍魔王用盡自己的全部精神能量,將我們之中成熟度最大的幾個龍魔蛤,利用爆出的隕石送出星體的引力場。後來我們就到達了地球,同行者中只有我在艱難的生存環境中存活下來,其他的同族都被人類當成妖怪打死了。我本以為龍魔王已經葬身在黑洞之中,沒想到她竟然來到地球,並且如此巧合地來到天師洞府,可見命運的安排是如何巧妙,讓我最終回到龍魔王的體內。」

  「好徒兒,等我回到龍魔王體內後,由於我的精神能量與王者相差太多,就再也感覺不到外界事物的存在了,所以我要趁著融合未發生前,好好……好好看看你……翔天……」

  隨著她的不斷訴說,御翔天只能搖頭無語,不知道該如何面去對這個看似正確的傷感結局。

  「師父……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最後我想告訴你……我已經愛上了你……霓裳……我已經愛上了你……「御翔天緊緊將臉貼在她的面頰上,流淚地訴說道。

  「師父……師父好高興,因為師父也愛上了你……我的好翔天……從見面的那時侯,霓裳便愛上你了,除了師尊,我只愛過你一個……」

  說到這裡,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臉領由紅潤變成了蒼白,身體的溫度也迅速冰涼下降。

  「不要啊!霓裳……我還沒與你在一起真正的愛一次呢!霓裳……」

  御翔天欲哭無淚,能抱住她的身體不斷搖晃擺動。

  忽然,燕霓裳的身體各處噴射出無數雪白細絲,將她的身體團團包圍。

  御翔天也不動彈,只是任由絲線纏落在身上,與燕霓裳一起被包裹其中。十幾分鐘後,兩人被完全包圍在絲繭之中,彷彿一個懷抱在一起的雪人,顯得怪異之極。

  絲繭內並不氣悶,卻充滿了難以形容的芬芳香氣。御翔天心如枯搞,悲苦到極至時,竟然進入到一種無我無物的精神狀態。於是他的紫微心法天然運轉,開始了無形能量的恢復。

  燕霓裳的身體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萎縮乾癟,似乎體內的精華都被龍魔王盡數吸收。二十個小時後,她那更見鼓脹的肚腹突然破裂開來,從裡面鑽出一個滿身黏液的女童來。

  御翔天此時忽然轉醒過來,他猛然驚立而起,將身上的絲繭立時撕裂,露出了女童的小小身軀。

  女童雖然滿身黏液,但是模樣已能看出一些,從那粉雕玉琢的面孔上不難看出,她已經完全吸收了燕霓裳的絕世美貌。此時她正大睜著一雙黑亮的丹鳳眼,好奇地看著站立的御翔天。

  御翔天一想到就是因為她,師父才就此與自己永別的,便不由怒火中燒,抬掌就要將女童劈死。

  「好徒兒,你要打師父嗎?你不是說很愛師父嗎?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謊話?」

  女童見狀忽然開口說道,那聲音簡直就是燕霓裳的再版。

  御翔天聞言立時驚愣住了,他忽然想起師父仍然在這個女童的體內,自己要是將她打死,便等於將師父也給打死了。他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放下手掌,並一把抱起女童。

  「不管你是龍魔王,還是別的什麼,因為你已經吸收了我師父,所以我要好好照顧你,讓你好好生活下去。」

  御翔天說完騰身跳出洗髓池,並將女童抱到一處溫泉處,細心為她清洗乾淨。

  待他洗完後,才發現這個女童雖然只有常人的一兩歲大小,但是美麗已經不在燕霓裳之下。可以想見,長大以後她將更加美麗出眾,並超過燕霓裳的姿色。

  「長得這麼漂亮幹什麼?你也不用勾引男人來傳宗接代,你根本就是一個非人的異類生物,卻將人類的身體弄的這般……」

  說到這裡,他也不知該如何繼續諷刺她,只能伸出手指在她額頭狠狠戳了一下,算是發洩了心中的怨氣。

  不過經他這一戳,女童似乎想起了什麼,立時跳出水池跪伏在地上,向他叩拜道:「龍魔王拜見主公,多謝主公為臣子找回『精神寄托者』,讓臣子能夠恢復意識。臣子無以為報,願畢生輔佐主公成就大業。」

  「什麼?你……你以為我把你安排在這裡是特意要你佔有……收回我師父的嗎?你……」

  御翔天聞聽此言,不禁氣憤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龍魔王幼嫩的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溫柔,緩緩說道:「主公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既然是主公將我從別人手中救出,並安排到這裡,便是主公的無上恩德。世事難料,天道循環,臣子能夠收回寄托者,即是命運使然,也是主公為我安排的造化,所以臣子不能不謝恩表白。」

  「主公對寄托者的感情,由於臣子已經將其吸收,自然如同身受。只是主公並不曉得,如果沒有我龍魔王,這個名叫燕霓裳的龍魔蛤,不過是本能的能量生物,根本不會有思想感情。」

  「臣子在當初母星災變的時侯,曾經把『思想意識體,溶入十三個寄托者體內,沒想到宇宙浩瀚,危機四伏,只有這個寄托者成功生存下來,並且鍛煉出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在她體內的思想意識體也因此千百倍地發展進化,如今已經遠遠超出我最初時的形態。所以臣子在吸收之後,才能這麼快就能恢復意識和思考能力。」

  「當初我送出寄托者後,只留下維持本能運作的『功能意識』,本以為黑洞形成後就要徹底毀滅消失。沒想到在最後時刻,一個異常龐大的星體接近了初成的黑洞,延退了它的形成,所以臣子的這部分才得以逃脫,並追隨著寄托者來到地球。可惜臣子命運不濟,竟然墜入海中,以為水遠要沉淪不起,沒想到卻被一些人類發現,並打撈起來。」

  「以後的事情主公已經知曉,臣子在這裡便不再浪費口舌,希望主公能夠體諒臣子的實際情況,不要怪罪吸收燕霓裳的行為。說句不恭敬的話,主公愛慕的師父實際上是由我的思想意識體控制的……」

  聽其言語,龍魔王已經將燕霓裳的所有記憶和知識盡數吸收,御翔天也明白其中的事實正是這般,但是他卻無法將寄托在燕霓裳身上的感情,轉移到龍魔王的身上,所以他只能抱頭衝出天師洞府,在神山之巔仰首長嘯。

  「為什麼世界是這樣的?為什麼?師父,難道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嗎?師父……「他淚流滿面,呢喃自語道。

  從鳳展眉算起,與他交往過的女人中,只有燕霓裳令他動了真情。以前面對那幾個女人時,他都是將自己的心思放到如何實現計劃上,根本未在感情上多費心思。可是燕霓裳的奇特身份與絕世美貌,卻打破了他的情感壁壘,讓他在回遴色誘的同時,又被她深深吸引。

  正當他痛苦難當之際,御紫羯忽然傳念過來道:「主公,看到您如此痛苦難當,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燕霓裳並不是人類女性,她甚至連女性都不是,因為龍魔蛤是能量生物,是沒有性別的,所以她也分泌不出雌性激素來。您的愛只能是自己的想像而已,和燕霓裳所說的愛是不同的。您不要忘了,先前她還說愛她的師尊燕極宗的,我想她說的愛並不是男女之愛,而是依戀的本能之愛。」

  「你……你胡說……」

  御翔天聞言,不禁怒聲喊道。

  但是他卻說不出任何反聯御紫羯的話來,直到他又沉默了幾分鐘,才忽然靠在一棵千年古松上萎靡坐倒。

  「……謝謝你的提醒,御紫羯,你說的很對,只是我一時轉不過來腦筋……」

  他無限傷感地說道,傷感的對象卻是他的記憶。

  「主公太客氣了,這是我做為臣子應盡的職責……」

  未等她說完,御翔天繼續說道:「不過你並不瞭解人類的感情秘密,其實每個人最愛的只是記憶中的愛人,並不是實際生活中不斷變化的愛人,所以我的愛其實和其他人一樣,都是甜蜜而痛苦的……」

  「呃!這可真是一個艱深的話題呀!哈!我看我還是迴避吧!人類真的好複雜……」

  御紫羯感歎地說道。

  御翔天獨自沉思了良久,終於吐出一口長氣,臉色恢復了慣常的冷漠。他大步走回天師洞府,來到燕霓裳居住的石室,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裝著一部分漾的瓷瓶。當他再次返身出來時,卻發現龍魔王化身的女童沒了蹤影,他還以為她躲進了其他石室,便未作理會,直接出了洞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盜竊賭資的計劃,龍魔王的問題,他準備一視同仁,像以前對待龍魔蛤那樣繼續對待她。

  再次趕往物理研究所時,天色已經見亮。他加快步伐,迅速來到尾度佑樹的實驗室,卻在入室的一刻,被裡面的情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