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映殘陽 第54章

  黎明時分,一個女子從營帳中走出。柔美嬌嫩的身體披著一件粗硬單薄的葛衣,長髮只用一支荊釵別在腦後,大叢大叢烏亮的髮絲垂在肩頭,迎風飄舞。可粗布荊釵仍無法掩蓋她的雪膚花貌,晶瑩剔透明肌膚比最名貴絲綢更為細滑。棕黃色的葛衣下,一雙光潤如玉的小腳,夢幻般分開沾滿露水的青草,走向遠處的小河。

  淙淙流水從雪山淌出,一年四季都帶著冰碴。鄭後兩隻玉白的小手被河水凍得通紅,她吃力地提起一桶水,慢慢朝金帳東側幾座營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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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競日狂歡後,營帳難得有了片刻安靜。鄭後穿過滿是陽精腥氣的營房,來到帳後一片空地處。

  這裡卻有一個——兩個人。一個男人正裸著下身狠狠挺弄。女奴看不見面目,只從男人身側露出兩條沾滿各種污漬的大腿。

  鄭後放下水桶,垂手立在旁邊。黎明前她剛剛倚著帳篷睡了片刻,就被大妃叫醒,讓她去給賤奴擦洗身體——「洗乾淨,好讓男人多干她幾次。」

  大妃這麼說。

  女奴身體平放,跪伏在草叢中,高聳的圓臀在男人粗暴的撞擊下不住變形。沾滿泥土和精液的腰身柔美細軟。手臂向上抬起,皓腕消失在頸部的木枷中。一對肥嫩的乳房重甸甸懸在身下,乳暈鼓起,發黑的乳頭伸出半指長短,中部穿著鐵製的彎鉤。彎鉤下連著一條黑黝黝的鐵鏈,一端深深埋在土中,拉得筆直。鉤尖在乳頭扯出一個細長的傷口,幾乎將乳頭扯斷。同樣的鐵鏈還伸向女奴的兩腿間,鉤尖殘忍地穿過女人最嬌嫩的花蒂,將微小的肉粒扯成三角形,長長拉到腹下。

  男人的動作漸漸加快,忽然一聲怒吼,肉棒重重捅進女奴體內。女奴的乳頭和花蒂被鐵鏈斜斜拉緊,圓潤的肥乳被扯成錐形,乳頭搖搖欲墮。

  男人又挺動幾下,才戀戀不捨的拔出肉棒。

  女奴豐腴的臀間露出手掌大小一團嫩肉,層層疊疊,又寬又厚。陰唇周圍佈滿濃密的毛髮,上面滿是乾涸的精液。花瓣邊緣色澤發黑,中部卻還是紅艷艷的鮮亮。這團嫩肉當中,露出一個烏黑渾圓的洞口,白色的精液從中緩緩流出。

  淫靡而又肥碩的性器使鄭後嚇了一跳。她按住心口,喘了口氣,正準備提著水桶過去,卻見花瓣突然顫動起來。本來已經開始合攏的肉穴抖動著翕張開來,不住痙攣。片刻後一股鮮血帶著陽精、淫水從肉穴內湧出,浠浠瀝瀝從翻捲的花瓣上淌落。接著肉穴突然張大,彷彿張開一張小嘴般露出內壁上鮮紅的嫩肉。

  女奴小腹不停抽動,抽搐間,一個拳頭大小的肉團從肉穴內慢慢擠出。「嘰」的一聲,鮮紅的肉團脫體而出。

  肉穴顫抖著合緊,只剩一根細細的血紅筋膜夾在其中。筋膜另一端繫著從圓臀中滑出的肉團,懸在女奴豐滿的大腿間搖來搖去。

  鄭後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流產的慘狀,玉手捂著小嘴,傻傻盯著那個未成形的胎兒。

  她認識這個女奴,這個曾經風情萬種的女人。

  她本是齊帝最寵愛的妃子,因與烏桓王大妃有仇,本來準備殺死,後來改變主意,囚在這裡供眾人取樂。大妃命人制了一面木枷,給她帶上。其它木枷手都放在胸前,而這個木枷卻在腦後,相隔極遠,這樣不僅使她胸乳袒露,而且無法用手做任何事。除了木枷和乳陰處的鐵鉤,她的腳掌也被釘在木板上,只能保持跪伏的姿勢任人交媾。

  鄭後芳心劇顫,呆了半晌,才提起水桶緩緩走進。她不敢去看那個血淋淋的肉塊,只蹲在女奴身側,拿起毛巾慢慢擦洗她的身體。毛巾下露出依然白嫩的肌膚,在她左肩上有一塊深入肌膚的烏黑疤痕,那是用烙鐵烙出的「賤」字。

  肩頭的冰涼使榮妃清醒了一些。

  七個月內她四次懷孕,四次都在無休止的輪姦中流產,這使她對痛苦已經麻木。

  她也並不總是這個姿勢。隔上一段時間,柔妃便會把她換換模樣。但無論換成什麼姿勢,她都無法動作,而且都會有一根接一根的肉棒進入體內。半年來,大概這個烏桓部族所有男人都曾在她身體裡射過精。不僅如此,主人高興的時候,還會牽來各種畜牲與她交配……

  榮妃木然地看著旁邊的營帳。柔妃曾經答應過,只要能撐過一年,就鬆開木枷,送她到奴帳去。能擺脫木枷,放平身子,無論做什麼她都願意。

  一個男人走過來,抓起榮妃的頭髮。提起陽具往手裡的瓦罐裡沾了沾,送到她唇邊。榮妃張開小嘴,一點一點舔淨肉棒上苦澀的藥汁。她手腳動彈不得,只能讓人餵食,而每次餵食所用的物品只有一種,就是男人的陽具。如今她一天接受的肉棒,比她曾經認識過的男人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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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瀅饒有興趣地看著榮妃腿間的肉團,「又流了一個?皇上要知道你這麼能生,肯定很高興——鄭奴,讓你塗的藥呢?」

  鄭後垂下頭,「沒洗完……」

  阮瀅冷哼一聲,操起水桶對準血淋淋的臀間用力一潑。飛濺的水花帶著血跡污漬灑在鄭後臉上,她不敢作聲,連忙拿起毛巾小心地避開搖晃的臍帶,把榮妃臀部擦乾。

  榮妃被突如其來的冰冷激得不住顫抖,木枷前傳來牙關相擊的格格聲。

  阮瀅斜睨著鄭後,譏誚道:「抖什麼抖?夜裡光著身子都凍不死,大白天你還冷?」

  阮安抱肩站在旁邊,眉毛一挑,卻沒有作聲。

  阮瀅劈手奪過鄭後手中用來給母馬發情的藥物,全部抹在榮妃下體。

  不多時,本就厚厚翻捲著的花瓣像是充滿了血般鼓脹起來,雪白的臀肉間,上下兩個紅腫的肉穴同時抽動著不住收縮。帶著血絲的淫水涸涸湧出,隨著臍帶淌到血紅的肉團上,鉤尖的花蒂更是紅得發亮。

  阮瀅拽起著肉穴內沾滿血絲的筋膜,拉扯著冷笑,意含雙關地說道:「當初皇上天天摟著你尋歡作樂,你這賤人怎麼都不肯生。現如今生起野種倒是一個接一個……是不是非要釘在這裡才肯聽話啊?」

  聽出了話中寒意,鄭後咬緊牙關,手指緊緊捏著衣角,壓抑住心底的恐懼。

  阮瀅操起一支細長的鐵桿,將未成形的胎兒穿在桿尖的彎鉤上,然後對準肉穴用力一捅。鮮血四濺,擠得變形的肉團捲著臍帶,一路回到母親體內。

  阮瀅一邊擰動鐵桿抽送,一邊目光流轉,瞥睨過鄭後,再移回榮妃的裸體,輕笑道:「生下來一個多不容易,說不定還是個跟你一樣的美人兒呢……再放回去養些日子,等長大了也釘在這裡——你說好不好?」

  鄭後臉色慘白,嬌軀微顫。

  榮妃早已被藥物刺激得失去神智,只捅了幾下,便被自己未成形的胎兒捅弄得尖叫連連,高潮迭起。

  阮安看著鄭後腳掌和小腿上被草葉劃出的細微傷痕,眉頭微微一皺,「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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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懷和鄭全迎了過來,指著帳中的十餘名少女說:「這是扶余王族十四歲以上的處子,一共十九人。」

  然後又拉過來一個眉枝如畫的小女孩,「這個是齊室賤奴,已經年滿十歲,準備送入奴帳。請大王賞用。」

  阮安點了點頭,隨手拖過一個年紀較大的少女,撕開衣服,不做任何前戲,便硬生生捅入。少女痛叫聲中,下體已腥紅淋漓。阮安慢悠悠抽送片刻,眼見曹懷、鄭全已將眾女列成一排,擺成臀部高舉的模樣,便丟開她,依次破掉這些少女的處子之身。一時間營帳中充滿了嬌泣哀叫。

  遇到肌膚細膩,肉穴緊密滑嫩的少女,阮安就多捅弄幾下。大多數都是陽具一挺,刺穿那層薄膜就算完事。在他身後,一排高高低低的圓臀儘是鮮血淋漓。原本緊閉肉縫變成一個淒艷的血洞,沾滿鮮紅的處子之血。

  下一個少女臀部特別小巧精緻,細嫩的肉縫周圍沒有一根毛髮,分明還是個孩子。阮安愛不釋手地抱起粉嫩的玉臀,剝開未成熟的花瓣,在稚嫩的肉縫內細細掏摸。

  女孩又驚又怕,嚇得不住啼哭,細緻柔白的腳趾隨著臀間手指的動作,時開時合,時而緊緊繃在一起。但無論心裡有多害怕,她也不敢逃避。

  阮安看著可愛,洒然一笑,提起陽具,抵在薄薄的花瓣間。正待破體而入,忽然肘後一緊。

  阮安慢慢轉過身。

  微顫的睫毛下,彷彿長風拂過的秋潭蕩起層層漣漪,鄭後輕聲說:「放過她,我給你生孩子……」

  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種認命後的溫柔。

  阮安僵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紅日初升,溫熱的陽光彷彿帝王降臨般傲然灑落,空氣中浮蕩青草甜絲絲的氣息。

  明淨的陽光要一個時辰才能照遍整個草原。然而有些幽暗的角落,陽光永遠無法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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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集人:「感謝紫狂先生的作品。作為今年徵文的壓卷之作想請紫狂先生先說幾句話。」

  紫狂:「關於此文,有幾點是要特別提出來說明的:一、太監的睪丸問題由於資料不足,太監的睪丸是個很麻煩的問題。據史汀德記載,太監是這種樣子:」聲音比女人還細,肌膚艷麗「大概雄性激素是沒有的。這也符合我們的一般認識——騸馬騸牛都不留這東西。但不能排除史汀德是獵奇筆法。初入中國的西方人,按當時西方新聞界在社會娛樂上大肆編織謊言的習慣,大多都會誇張地胡扯。與其相反的可以舉出趙高和童貫的例子。史書記載,趙高是個虎背熊腰的大力士。童貫不僅鋼筋銅骨,而且頜下還有短鬚數莖。

  從技術角度分析,既然保留輸精管盤回體內,就不應該再做睪丸摘除手術。據《浪跡叢談》記載,閹割的重點是陰莖與從陰囊的結合部位,由此可知並非是「引刀成一快」連豬腿帶下水統統收拾乾淨。(大概就是這個技術關鍵,才使太平天國的閹割大業屢試屢敗。而且從唯一一幅我所能見到的照片上看,太監的睪丸似乎存在。

  因此我認為,起碼在晚清淨身手術中,是保留睪丸的。具體到此文,我把他們的睪丸都摘了,因為太難看……

  二、陰莖的復生問題劉達臨在《中國性史圖鑒》中語焉不詳的提到乾隆時某大臣的奏折,說太監被閹割之後,很多時候陰莖都會長到需要再割一次的程度。不知道這個風流天子當時心裡是什麼滋味,結果很多革命已經成功的太監又挨了一刀。大概皇上很有幾分不爽,下手狠了些,不少人都一命嗚呼。由此看來,陰莖的復生是確實存在的。

  三、太監的性慾與生育問題如上所述,如果僅僅是陰莖切除,那麼太監還會存在一定的性慾。這方面的證據除了宮中的菜戶,還有史不絕書的太監娶妻為旁證。有些太監甚至搶奪屬下的妻女,這就不僅是性慾尚存,那性慾的強烈,簡直跟咱們差不多。

  但眾所周知,做過輸精管結紮的男性,手術超過十年之後,殘存的精子已不再具備生殖能力。因此有自宮傾向的朋友千萬要三思而後行——兄弟我就放棄了這個表現男人風度的大好機會。

  四、阮安的隱睪問題隱睪是一種生理疾病,主要表現為在腹股溝部有局部隆起;嚴重者睪丸滯留在腹膜之後。一般來說,治療應在四至六歲,最遲不能超過七歲。

  作為嚴重隱睪患者的阮安當時已經超齡,他既沒有做外科手術,同時也沒有出現先天性腹股溝斜疝的併發症,就能痊癒,只能說用交合,尤其是姐弟之間的交合來治療此病,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嗯,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你不幸看完了這個算不得後記的後記,實在是很抱歉影響了你的性慾。「

  從不亂:「這是一部有鮮明風格的好文。紫狂的前兩部作品,已屬於亂派中的巔峰之作,但這一部卻更上一層。」

  秦守:「是的,一部情色作品的好壞,就情色方面來說,看的就是能否推陳出新,有沒有吸引力讓人看下去。具體到虐派作品,玩兒的就是兩樣──虐技和對女性的刻畫。」

  抱殘:「在這兩方面,紫狂的作品都已經展現出高人一等的技藝。雖然一樣是調教、受胎、亂倫,女人一樣是性奴,但人家這活兒玩得就是高明,就是地道,就是那麼讓人衝動。」

  弄玉:「說到劇情,紫狂的作品也一直保持了高水準,突兀而陰暗的情節,不落俗套的轉折,就像冬天裡的太陽。在陰暗之中讓人感到一絲溫暖,但反過來這溫暖又加深了寒意。而最關鍵的,則是劇情和情色兩者的發展沒有脫節,沒有失控,而且始終把情色和劇情的比例控制在一個恰當的範圍內。這就是高手風範。」

  從不亂:「其實無論我們怎麼說,對於類似於紫狂這類作品的風格,大眾的接受程度是有限的。但是之所以造成這種局面,正是因為紫狂沒有放棄個人風格的緣故。當個人創作追求和大眾口味發生衝突的時候,紫狂選擇了充分展現自己,從而使這部描寫閹人的作品沒有受到閹割。」

  召集人:「所以,紫狂兄也是屬於要在石頭中煉出油來的那一群人的一分子。為此我們感謝紫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