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映殘陽 第03章

  肉穴很緊密,柔韌的肉壁緊緊磨擦著手指,像是被乾燥的小嘴溫存的啜吸。

  手指轉了一圈,緊窄的肉穴果然彈性十足,但阮安還不相信它能容納皇上的肉棒。

  偏著頭琢磨一會兒,阮安的兩根手指同時擠入。肉穴依然如前般緊密。略有不同的是,指尖觸到一片沒有過的滑膩,像是裡面滲出蜂蜜來。他興致大發,兩指不斷抽插摳挖。不多時,肉穴裡便溢出透明的黏液,又濕又滑,小穴似乎擴張一些,手指的插抽不再艱澀,變得滑溜異常。

  耳邊慘叫不斷,相比之下,劉家媳婦的哭叫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阮方幹得仔細,只是手頭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割斷了其中的管子,就是沒切到地方,海棉體剝不下來。而王鎮只管剜出各人的睪丸一一砸碎,不一會就幹完了。他見阮安玩得高興,也湊了過來,兩個人四隻手在女人秘處亂扯亂摳。

  王鎮也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粗壯的手指捅了半天,他發現這個看著又細又小的肉穴,不但能容納兩根手指,而且深不見底。王鎮好奇的用兩根食指勾住肉穴邊緣,拉開入口,埋頭細看。

  密閉的入口被扯成長形,肉壁緊張的蠕動著,在昏暗的燈火下散發出淫靡的光澤,鮮嫩動人。

  劉家媳婦只覺得胯間又癢又疼,兩人像是要把那裡撕碎搗爛一般翻弄不已。

  忽然腹上一痛,原來是王鎮從那裡拽下了一叢陰毛。

  王鎮舉起帶著血珠的毛髮一口吹落,看著笑吟吟的阮安,虎目流出哀傷,「安王子,你好久沒有笑過了。」

  他的聲音又細又尖,與粗豪的外貌毫不相符。

  阮安聞言一怔,臉色立時陰暗下去,過了半晌,低聲說:「你也一樣……阮振,以後不要這樣叫我。」

  「你是部族的希望,」

  王鎮眼裡光芒一閃。

  阮安抬起頭,望向樑上吊著的木匣,恨意湧起。解下劍鞘對準身下的肉穴狠狠捅入。鞘身的雕飾勾裂花瓣般的嫩肉捲入體內,鮮血迸湧。臀下的女體拚命掙動,腰臀掀起拋下,阮安象端在馬背上,紋絲不動。直直把劍鞘擠入嬌嫩的花徑,頂在一團柔韌的肉壁上。自己已經肢體不全,還談何希望……

  王鎮見阮安有些吃力,伸手接過劍鞘,一使力,幾乎把整個鞘身完全插入女人下體。淒厲的慘叫聲中,秘處的鮮血象開了閘的洪水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雙手。回手一抽,沾滿血跡的劍鞘帶著幾縷細肉掉落下來,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創口。

  臀下柔軟的女體掙扎片刻,猛然一挺,不再動作。阮安看著奔湧的鮮血涸涸不絕,突然覺得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湧進胯下,創口新長的嫩肉似乎有些發緊。那股熱流憋在腹內,無處發洩。阮安面紅耳赤的站起身,氣喘吁吁。

  鮮血從劍鞘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旁邊的劉女眼珠一翻,暈了過去。王鎮還準備撕開她的下裳,再依法炮製。阮安不願拖得太久,對劉女又沒有興趣,便提起長劍,隔著衣服由胯間刺入,直沒至柄。

  劉光痛暈又醒,不忍目睹親人的慘狀,閉著眼喃喃說:「報應啊報應……」

  阮安伸腿重重踩在他胯間,腳跟一擰。劉光痛得烏珠迸出,喉頭「荷荷」連聲。

  阮安等他氣絕,揮了揮手,讓王鎮、阮安把其他都盡快滅口。

  ***    ***    ***    ***

  阮安帶著兩人走到院外,招來眾軍,一臉肅穆的高聲說:「經三堂會審,案犯劉光已然認罪。」

  他頓了頓,聲音一沉:「事涉內庭,本官已奉旨將涉案人犯就地處死。勞煩王公公派人收拾屍首,本官還要入宮繳旨。」

  王鎮站出來叫了幾個心腹手下,帶著入內處理。

  不多時,尚方院的太監把劉家眾人的屍體搬到車中。鮮血從破席中滲出,落在雪地中,像撒了一地的梅花。

  阮安待大車走遠,對眾人拱了拱手,單騎入宮。

  歷代齊帝都認為太監無家室之累,又無篡位之嫌,必能忠心事君,以之為皇帝爪牙,比起外府權臣更可放心,因此倍加信任。

  齊朝宦官一向權勢滔天,而且此事牽連男子入宮的隱事,稍有不慎便是滅門之禍。現在阮安不待請旨便就地處事劉氏一家,擔了責任,眾人反而鬆了口氣。

  天亮後阮安面見齊帝,叩首說:「啟奏萬歲。臣等連夜審訊,劉光對此事供認不諱。但事涉宮闈,臣不敢多問,已將案犯處死銷案。」

  齊帝大怒,咆哮道:「案由未查清楚,你就敢殺了劉光?──是不是你與他勾結!因此殺人滅口!說!」

  阮安知道齊帝生性暴燥,從容道:「臣既入宮伺候,無家無室,此生唯以皇上為念。怎敢欺君?況且此事乃臣所舉發,勾結一事絕無可能。」

  齊帝面容稍霽。

  「劉光懼皇上天威,臣一審之下,便已認罪。然當時在場者眾,臣聞事涉內庭,怕有駭物聞,引人非議。因此將他就地處死,請皇上明鑒。」

  齊帝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為何不把案犯帶走再審,好查清宮內奸惡?」

  阮安早想好對策,聞言重重磕了個響頭,「皇上明鑒,此事宜粗不宜細,若細審,無論查出與否,都有傷天家體面……為今之計,只有先將此事掩過,以後在宮裡宮外細查暗訪,以防流言。」

  自己性好漁色,不用想齊帝也知道宮內不謹,帶綠帽子的事傳出去這九五之尊可就顏面掃地了。他恨得牙根發癢,又不便聲張。一擊龍案,站起來說:「阮安,你小小年紀倒想得周全。這樣,由你設立內府寧所,不受敬事房管轄,負責宮內宮外──護衛,你明白了。」

  阮安沒想到一番話居然讓自己榮升為帝王耳目,說是護衛,明擺著是專門為皇上處理私事,這權可大可小……不由手心出汗,低聲說:「臣明白。」

  齊帝見他只說了三個字,便不再多言,如此秉性倒可信任,賞識地看了他一眼,溫言說:「不要怕,諸事由朕為你做主。嗯……朕今日賜你姓名──成懷恩,望你感念天恩,忠心報效。」

  能獲得皇帝賜名乃是殊榮,阮安心中卻冷冰冰毫無喜悅──就是這個人,滅我部族,殺我父母,殘我肢體,如今又奪我姓名!

  阮安伏身叩首,「臣成懷恩,謝萬歲隆恩。」

  當天中午,聖旨頒下,特設內府寧所,由成懷恩總管諸務。寧所開支、人員、事務均獨立於敬事房之外,儼然成為宮中特權機構。

  鄭全、梁永、曹懷、陳蕪都受封為首領太監。而阮安在報送名單時,卻沒有提及阮方和王鎮。三人的關係表面看來不近不遠,公事公辦般漠然。

  成懷恩深得齊帝信任,無論何事,上一本准一本。沒多久便聲名雀起,成為炙手可熱的權貴。不但宮內太監,連部院大臣也有人前來巴結。

  但成懷恩卻心懷隱憂,他漸漸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不時作痛,唇上的汗毛也變得濃了。每到漏斷人靜時,腦海中閃過榮妃嬌媚的身影,下腹那股火焰便不住升騰,使他輾轉難眠。

  成懷恩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處在一班公鴨嗓子的太監中,心裡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    ***    ***    ***

  皇武八年十月,大將軍洪煥在淮南大破陳軍,斬首數萬。捷報傳來,齊帝大喜,封賞之餘,又特賜洪煥乘輦入殿劍履不解。榮妃也晉為貴妃。

  十一月洪大將軍凱旋而歸,天子親迎於郊,百官相隨。禮畢,又在含元殿賜宴,齊帝親自舉杯行酒,一時間洪大將軍風光無兩。

  五日後,洪渙在宅中設宴,遍請朝中權貴,成懷恩也在其中。

  洪渙多年在外征戰,成懷恩又改易姓名,對他的來歷未曾留心。不知道這個小宦官就是當年烏桓王的後裔。但即使知道,洪渙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成懷恩一直記得這個威武的大將軍。當年部落被齊軍屠滅,烏桓王與王族成員數十人盡被押送至洪渙的中軍大營。在那座大營裡,他目睹了族中十五歲以上的男子被盡數斬首,父親被凌遲處死。十歲的阮安跪在場邊,被滿地的鮮血嚇得面無人色。

  他的母親,烏桓王后被置於營中空處的橫木上,猙獰的齊兵一個接一個撲上去,在她尊貴的身體內盡情蹂躪,直到兩天之後才氣絕身亡。阮安永遠都忘不了母親躺在濃濁的白色污物中,淒慘無助的哀叫聲。

  還有姐姐阮瀅。十四歲的她,與王族所有的女眷一樣,被縛在場中任齊兵淫辱。自從她被帶入洪大將軍的營房之後,阮安就再也沒有見過姐姐……

  成懷恩放下幾乎被揉碎的請柬,對著銅鏡仔細揉搓僵硬的面部,收斂眼中的恨意,然後平靜的走出房門。

  大將軍府佔地頗廣,成懷恩還未下馬,就有人圍上來噓寒問暖。他記性極好,當下一一作答,雖然面無笑容,但態度和藹,也沒有冷落他們。

  席間水陸諸味雜陳,較之宮御宴亦毫不遜色。但成懷恩食不知味,除了偶爾與座中賓客隨口應答,便仔細審視每一個侍女,對堂上獻舞的女伎更是加倍留意。

  堂中諸人競相巴結主人,洪煥陶然而樂,一座皆春,氣氛熱烈。

  只有遠處一雙眼睛,在暗地裡打量著成懷恩。

  酒宴將半,成懷恩仍未曾看到阮瀅的身影。他念及大將軍府難得一入,不由心急如焚,藉故離席,緩緩走出大堂。

  已是初冬時分,圓月如盤,寒光似水,堂外涼氣逼人,但成懷恩卻渾身燥熱,禁不住扯開圓領。

  階前綵燈高照,人頭湧湧。成懷恩一邊細心觀察絡繹不絕的侍女,一邊朝側院走去。他穿著絳紫色圓領外袍,一看便是內庭太監服飾,雖然官階不過五品,但較之外庭二品官員還要風光,眾人見他往膳房走去,都未加阻擋。

  各色菜餚流水價從廚中遞出,捧酒端菜的侍者川流不息,成懷恩在旁等候良久,仍一無所獲。他估計姐姐應該被洪渙收在內院,可即使當朝一品,洪大將軍也未必會讓他進入內院。如今好不容易入府,豈能半途而廢?成懷恩一咬牙,不顧嫌疑,乾脆走進房內,一一審視台前灶下的廚娘、僕女。

  「看來白姐真是在內院。」

  成懷恩裝做對菜餚制做有興趣,站在掌廚師傅旁邊,心不在焉的望著鍋裡,心中暗想。

  「這魚燒得不錯,趕明兒入宮到御膳房教教御廚。」

  成懷恩隨口讚了一句,不待那人驚喜交加的答謝,便轉身離開。

  他一邊盤算如何打聽阮瀅的下落,一邊信步走到旁邊的小院內。

  院裡堆滿了乾柴,成懷恩被絆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苦笑一聲,正待舉步,卻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

  小屋的破窗裡透出一點燈火,傳出斷斷續續的異響。成懷恩心下大奇,悄悄走到窗下,向內張望。

  柴堆中露出一段蒼白的肉體,一條壯漢伏在上面,肩上架著兩條帶著鐵鏈的小腿正拚命挺動腰身,腹部重重擊在抬起的肉臀上,啪啪作響。

  那女人似乎毫無反應,任壯漢抽送抓咬,只橫身而臥一動不動。蒼白的身體上到處是青腫的淤痕,令人觸目驚心。

  成懷恩屏住呼吸朝那女人臉上看去。只見她頭髮散亂,蓬若亂草。細弱的柔頸中掛著一個沉甸甸的鐵環,穿著鐵鏈鎖在牆角。臉部埋在乾柴堆中,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