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折騰這麼久哦。」側躺在床上,小鳳軟綿綿地瞇著眼,看周正拿紙巾包住避孕套丟進垃圾桶,哼哼一樣地小聲問道。
周正大致估算了一下,從插入到最後射出來,都還不到五分鐘,其實已經遠低於他的平均水平,還是太久沒做,有點憋不住。
他呼哧一下躺倒在小鳳身邊,抱住她溫柔撫摸著後背,笑道:「這還久啊?我可一兩年都沒這麼快過了。還想跟你一塊高潮呢,結果沒忍住。」
「挺舒服的,嗯……可舒服了。」小鳳窩在他懷裡,心滿意足地說,「我都沒這麼舒服過,感覺,早前都白活了似的。」
看來,她那男人不光沒情趣,還是個快槍手。不過想想也對,也就是在其他方面無法征服女人的傢伙,才更容易訴諸暴力。
對這樣的表現,周正還是不甘心,和小鳳擁抱著聊了一會兒閒話,他就又湊過去,吻住了她還有點紅腫的小嘴。
吃著舌頭摸著乳,不幾下,胯下那根老二就晃悠著翹了起來。
他讓小鳳躺下,自己則翻身頭衝她胯下騎了上去。
抱住她的大腿,低頭親吻著她依然濕潤的花蕊時,周正挪了挪腰,把自己的命根子送到了她的嘴邊。
她很自然地握住他,張開口,將他吸吮進去。
負責生殖的器官與負責飲食的器官快樂地契合,最原始的慾望隨著唾液流淌。
幾分鐘後,鑽入膣口的舌尖感受到那圈嫩肉開始幸福的痙攣,他也覺得龜頭正被賣力的丁香纏繞到快要爆炸。於是,他抽出來,拆開了又一個套子。
她撐起身,望著他正被透明的薄膜包裹起來的陰莖,像是想要表達什麼情緒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湊過去在他的大腿上近乎虔誠地吻了一下。
「小鳳……等跟我走了,你就……就跟我一起過日子吧好不好?」正面擁抱著她,用胸膛摩擦著她飽滿的乳房緩緩刺入到絞緊的花房中央,周正吻了下她的唇,喘息著說。
「哥……」小鳳本能地扭著腰,追逐著他堅硬的身軀帶來的快樂,但神情卻顯得有些難過,「我……嫁過人了,配不上你的。」
「我不嫌棄。」他用力頂她,捧著她的臉,盯著她說。
她抬起腳,纏在他的腰上,主動拱起臀部湊向他,「哥,你把我救了,我願意跟著你,可我不能……不能耽誤你。哥,我沒文化,啥也不懂……我願意跟你……跟你一起過,等你找到對象了,我再走。哥……我願意讓你日我……可……可也就能這樣了,我不能當你老婆,那也太對不住你了……」
周正繼續衝刺著,吻她的脖子,吸她的乳頭,抱著她的肩,每一下都撞得她低叫一聲,下面早已成了水鄉澤國。他不想放棄自己這突然升起的衝動,「小鳳,我是找個媳婦跟我一起過日子,我覺得合適……就好啊。」
小鳳沒再回答,只是抿著嘴搖了搖頭,扭開臉,在皺巴巴的枕巾上蹭了蹭眼角。
這次周正的發揮總算恢復了正常水準,在那啪啪啪啪的連續聲響中,小鳳先到了一次,之後,又在他射精前的衝刺中嗚咽著洩了。
出了一身大汗的兩人摟抱著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她幫他打香皂,搓背,仔仔細細地洗乾淨每一處地方。他也抱住她,幫她清洗了每一個角落。
周正又勸了幾次,他想讓小鳳有一個屬於他的身份,他不喜歡這種上了車卻沒個說法的感覺。
但她膽怯而自卑,始終不肯點頭。
他只好決定,等離開這裡之後,再慢慢靠時間來改變她的想法吧。
不過,看起來需要的時間恐怕不會短,因為出去後,小鳳就收拾了一下,回自己那邊睡了。
似乎對她來說,這一場性愛不過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報答,至於其中得到的快樂,對她而言純屬意外收穫。畢竟,過往的她,在男女之間的性事上,長期體驗到的就只有痛苦和忍耐而已。
這一晚,周正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他想,如果他和小鳳在一起,將來會是怎麼樣?她會不會在換了環境之後越來越好?會不會蛻變成一個合格的都市女孩?那時候她要是反而看不上他了呢?
一直胡思亂想到兩點多,他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睡著之前的那一刻,周正突然很嫉妒那個還沒見過面的男人。
他奪走了小鳳最好的一段人生,給她換成了痛苦不堪的回憶,留下了可能一輩子也洗不去的烙印。
幸好,明天,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如果真的那樣,該多好……
也許是頭天夜裡消耗了太多精力,火車又是下午才走,周正和小鳳都一直睡到了大天亮,才被敲門聲驚醒。
周正趕緊起來應門,「誰啊?」
「你好,是XXXXXX的車主嗎?你不是要賣車?我過來看看車的情況。」
這麼快?周正皺起眉,揉著眼睛過去,「我還說下次回來再賣呢……」
他打開房門,然後,他就看到了門外站著足足十幾個人。
「就他媽是這小子拐走我老婆的!給我幹他媽的!」
當胸一腳狠狠踹了過來,周正悶哼一聲就倒在冰涼的地磚上,眼前一陣發黑。
他想喊小鳳快跑,可這種情況,她又能跑到哪兒去?
裡屋很快傳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旋即,就響起了彷彿抽在周正心尖上的耳光聲,伴著一句句怒罵:「操你媽,學會跟男人跑了?是不是還要私奔啊?我打死你個小騷逼!」
「放開……放開她……」周正掙扎著想說話,可一腳一腳踢下來,讓他的嘴破了皮,滿口腥鹹,疼得發不出聲,只能聽見小鳳的尖叫一直在傳來,震得他雙耳發麻。
「三哥,他倆沒睡一屋,鋪蓋卷不在一塊,你輕點吧,別真把嫂子打死了。」
「操!這種婊子,打死就打死了,媽逼的!」
「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不要……不要打了……不要啊……」
腦後被棍子擊中,眼前一黑暈過去之後,周正的腦海裡,一直徘徊著小鳳淒慘的尖叫,久久盤旋,揮之不去。
十五天後,周正才出院。
他的車被砸了,家被砸了,但一分錢的賠償也沒拿到。
出院的第二天,他帶著行李離開了老家,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車。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管,這裡有多少他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