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系列 幻情系列之意外(一)

  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我們只有面對。

  意如這樣安慰著自己,脫下了牛仔褲和毛衣,她並不喜歡自己身上這套黑色的蕾絲內衣,但現在毫無疑問這是更適合自己的裝束。她穿好了服務生的衣服,歎了口氣,這裙子實在短到不能再短,她白皙的修長美腿幾乎全部暴露了出來。但她已經漸漸適應了,她拿出黑色的絲襪,無奈的笑著套在了自己的腿上,隔著絲襪的撫摸至少會讓她心裡好過一點。

  她推開更衣室的門,踏足進晃動得昏暗燈光中。今晚的工作,就此開始。

  她已經在這裡工作了一周,收入確實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但她的心底卻十分害怕,她怕自己會抵受不住更大的誘惑,從昨天一個要她去陪酒的客人把鈔票塞進她的胸罩裡,而自己卻沒有一巴掌打上去而只是在更衣室默默哭泣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的意志不知不覺已經開始動搖。

  只是她不能離開,因為很俗氣的意外。

  她的母親,她唯一的親人在和情人幽會的時候出了車禍。她的男友遠在他鄉求學,沒有任何可以幫助她的能力。

  很多家夜店裡,她努力地找到了一家相對不那麼曖昧的店子,憑自己的青春靚麗得到了這份工作。

  從那天起,她每晚的名字就叫黛兒。意如與黛兒,已經成了兩個互相獨立的身份。

  不是沒有人想幫她,那個年輕的醫生就很多次的向她表示了好感。但她拒絕了。她知道接受那幫助意味著什麼,她不想用自己和男友的將來去交換任何事。

  「黛兒今天也那麼漂亮哈。來,過來坐。」一陣男人的哄笑,和滑過她大腿的毛手毛腳,她巧笑倩兮的放下要送的東西,飛了一個媚眼然後推托著離開。

  真要坐下,至少也要像那個熟客一樣會讓她有安心的感覺她才敢。

  那個熟客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紳士,聊天時知道他曾經是個很不錯的醫學專家,有個很溫柔秀麗的妻子和事業有成的兒子。

  最重要的是,她總覺得自己以前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一樣。只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知道他很苦悶,她覺得他是個悶騷的男人,心裡對偷情有著很深的渴望,只是夜店中的女郎往往勾起不了他的慾望。除了她。

  他也很直接的誘惑了她,但她最後還是沒有點頭。

  幸好,他也沒有強求。

  她繞了一圈,身上被吃了幾處豆腐,也收到了一些小費。強顏歡笑奔走了近一個小時後,那個座位上,他出現了,笑著伸手招呼著她。

  她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還是那個一直暗地照顧她的領班大姐笑著搡了她一把,她才紅著臉過去坐下。

  他一如既往的話不多,只是摟著她緩緩地喝酒。他曾經勸過她多喝一些,但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她不敢喝醉,總是量力而行,後來,他就自己喝自己的,只在開始和她一起喝上幾杯。

  今天他看起來有些煩躁,她微笑著說了很多話,想幫他放鬆一下,他靜靜地聽著,偶爾微笑著感激的看向她,眼中還是那毫不隱藏的慾望。

  「可以借你的腿躺一下麼……」他突然開口要求。

  她怔了一下,這要求在這種地方實在並不過分,尤其以他出手的大方和她的謹慎保守來講,自己更是沒有理由拒絕。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拉了拉短裙,努力蓋住自己絲襪上面裸露的大腿。

  他側躺下身子,頭髮刺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有些發癢。她替他揉著額角,輕聲勸著他。因為不知道是什麼事,也只能不痛不癢的說些關懷的話。

  她為自己的虛偽感到一陣噁心。其實自己無非只是為了他的錢,卻說著一些好像兩人已經是至交好友一樣的話。事實上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比起那些下流的動作,這樣的接觸顯得親暱的多,加上自己這身顯得非常情色的制服,要是讓人看見,怕是誰都會以為自己已經和這人有了關係。

  這時,她的手機竟然響了。

  母親在醫院,男友在外地,難道是那個年輕醫生?他的確知道自己在這裡做著這樣的工作,但他應該知道他是無權干涉的。

  她歉意地對膝上的男人一笑,從衣袋掏出了手機,掀開蓋子,那熟悉的號碼她頓時驚出了渾身冷汗。

  是她的男友。

  她連忙往安靜的包廂過道跑過去,膽戰心驚的摁下了接聽。

  「你還躲什麼躲!還想瞞著我麼!」憤怒的低吼竟然從她身後響起,她一愣,就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拉進了一間包廂之中,重重的被摔在沙發上。

  她頭昏腦脹得抬起頭,就看到自己的男友像憤怒的獅子一樣站在屋子裡,雙眼赤紅,對著她大吼:「為什麼!別人告訴我在這裡看到了你我還不信!你喜歡出來賣是不是!好阿!我買你!」

  包廂的門被關上,她恐懼的看著男友走過來,這裡發生什麼事本就沒有人管,可是即使有人管自己又能怎麼樣,叫強姦讓人把男友抓起來麼?

  她想要解釋,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剛張了張嘴,便又閉上。

  「說啊!你說話啊!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聽你解釋!你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和那個老男人坐在一起摟摟抱抱的!給你母親治病你還看起來這麼開心麼!」

  她登時懵了,接著她的男友憤怒的坐在她的身上,開始扯著她的衣服,她想要掙扎,雙手卻馬上被他拉高到頭頂,用一手按住。

  「不要!放開我!」她嗚咽著躲避著男友的粗暴,比起甜蜜的初夜,現在這大力的撕扯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突然腿間一涼,內褲已經被扯到膝彎,然後雙腿一痛,撕啦一聲內褲已經被扯成了一團破布,她哭泣著還想說些什麼,但馬上那團帶著她下體腥味兒的破布就塞進了她的嘴裡。

  「你不是賣麼!還裝什麼烈婦!我他媽的干死你!」男友瘋了一樣得把她翻到在沙發上,扯下她的胸罩把她的雙手反綁在了背後。

  她痛苦的在沙發上扭著,但還是無法阻止短裙被向上撩起,屁股上一陣涼意。

  火熱的光滑硬物從股後頂在了她的陰道口上,她更加激烈的彈動著身子,拚命想把背後的男友掀下去。

  「你這婊子!老實點!」慾火焚身的男人失去了耐心,大手一張卡住了她的後頸,死命地往下壓著。

  她的臉被壓進了沙發的軟墊中,連呼吸都困難起來,頸後的手卻還在收緊,讓她眼前都開始一陣陣發黑。

  扭動的屁股因為她的眩暈而有些放緩,熱硬的陰莖找到機會,猛地頂進了她乾澀的陰道之中。

  她嗚嗚的叫著,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嬌嫩的陰道壁被粗暴的摩擦著,痛得她渾身抽搐。緊夾的腔道想必磨的那肉棒也有些發痛,他抽了出去,吐了口口水吐上,又干了進去。

  她被頂的晃動起來,這粗暴的姦淫她從未承受過,沒有一絲快感,只是身體本能的分泌出潤滑來減輕穴中的痛苦。

  「這樣你都能濕了!看來你這幾天賣得很開心啊!他們怎麼幹你的?有沒有我這麼勇猛啊!」

  她絕望的閉起眼睛,這些粗俗的話正在敲碎她的自尊,而那一下下狠狠地插進她的陰道深處的硬物正在蹂躪她的靈魂。

  屁眼一痛,被他把手指狠狠的刺進了一根,在裡面翻攪著,他惡狠狠的說:「我想要你這裡,你一直裝聖女!現在出來賣,被多少人操過了!啊?」

  她嗚嗚的搖著頭,眼淚已經流了滿面。

  一條修長的腿被抬起,紅腫的陰唇向兩邊扯開,被抬成母狗撒尿一樣的羞恥姿勢,讓她渾身都因此發燒起來。

  但嘴巴被塞住,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興奮的大幅抽插起來,好像憋了很久一樣。

  她痛苦的承受著,為了早些結束不得不用力收緊陰道內的肌肉。

  「哦……要被吸進去了!真他媽的淫蕩!我算是看錯你了!」他興奮又憤怒的喊著,猛地拔出了陰莖,吐了些口水在她的肛門上塗抹了一下,用力插了進去。

  她被堵著的嘴裡發出悶聲的慘呼,潔白的豐臀因為疼痛而劇烈的顫抖起來,乾澀的腸道被強行進入,磨得火辣辣的痛,整個屁股像是要裂開一樣。

  「婊子!你這個婊子!」他叫罵著,越插越用力,恨不得用陰莖刺穿她的肚子一樣。

  她的身子被壓到在沙發上,他就那麼趴在她身上,像兩條交媾的蟲子,狠狠捏著她的乳房在她的肛門裡衝刺著。

  屁眼漸漸麻痺,她覺得自己肛門的肌肉已經失去了收縮的功能一樣,只能麻木的圈著陰莖,任他在體內進出。

  陰莖漸漸漲到最大,她知道他就要到達高潮。腸壁被抽出的陰莖猛地一蹭,然後陰道一陣火熱,那剛從她的肛門中拔出去的肉棒,馬上又從前面塞進了她的體內。

  抽送了幾下,那肉棒竟又刺進了她的臀後,碩大的龜頭死死的頂在她直腸的深處,跳動著射出了熾熱的精漿。

  她發出嗚嗚的聲音,顫抖著身子縮成一團,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自己的男友在這種地方強暴了。

  他解開她的手,坐到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拉下嘴裡的內褲,從桌子上拿過紙巾,低泣著擦拭著粘糊糊的陰部和有些紅腫還在回流出精液的肛門。

  突然一疊錢摔在她面前。她驚訝的抬頭,看見男友流著眼淚恨恨的望著她。

  「這是我打工存下的錢。我本來還想找家裡人借一些,現在看來不必了。這些算是我對阿姨的最後一點心意。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他慢慢的說著,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

  她看著那疊錢,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廉價的妓女,正在被厭煩的嫖客打發著,她想大哭大叫,想拉著他的褲腿向他解釋自己什麼也沒有真正的出賣過。

  但她最終什麼也沒有做,而是靜靜地把錢拿過來,收進了衣袋,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淡淡地說了句:「以後你也能這麼出手大方的話,我不介意你常來。」

  關上門,她就聽見了裡面傳來摔砸東西的聲音。

  她躲進更衣室,脫下了所有的衣服,看著自己被捏得紅腫的乳頭和一片狼藉的下體,再也忍耐不住,撲倒在椅子上,放聲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領班大姐找了進來,說那個熟客還在等她,但看到她這副樣子,立刻氣憤起來,叫著說:「黛兒,告訴姐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你?姐找人替你報仇!」

  她流著淚搖了搖頭,向大姐借了一身內衣,再次打扮整齊,擦了些脂粉,掩蓋住哭紅的眼圈,練習了一下職業性的微笑,便再度回到了燈紅酒綠的場所之中。

  「怎麼?不開心麼?好像哭過的樣子呢。」那個成熟的男人謹慎的問著,溫柔得替她到了一杯酒。

  她的眼淚險些再次在這溫柔的聲音中決堤,她端起酒一飲而盡,熱流帶著快意的麻痺麻醉了她悲傷的神經,讓她成功地露出了微笑,「怎麼會,只是剛才被莽撞的客人撞倒了眼睛。」

  他並不是多話的男人,依然靜靜的喝著酒。

  她也不是多話的女人,但卻突然變得很想喝醉。她很清楚,自己在這種地方喝醉意味著什麼,但她無法克制自己想醉的慾望,她軟軟的靠近身邊的男人懷裡,低聲說:「如果我醉在這裡,你會帶我走麼?」

  他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你希望麼?」

  她笑了,她突然真的很想放蕩一次,不用顧及任何人的看法,也許,這個陌生的成熟男人是最合適的人選,她笑著貼近他的耳朵,生澀的挑逗著他的耳垂,柔聲說:「如果我醉了,只要不把我留在這裡,你帶我去哪裡都可以……」

  然後,她就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