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奇系列 (五)

  只用了三天,陽介就瞭解到原來良美是個非常謙虛的女孩。

  如果她也算笨手笨腳,那毫無疑問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可以叫做蠢鈍如牛。雖然工作上的事她一看就沒什麼經驗,但家事這方面簡直稱得上是完美主婦。

  陽介本來以為,這樣的女人從戰後就已經絕跡了呢,畢竟這樣滿身都是傳統美德的好女人在戰後幾乎被戰勝國的殘餘男人們跨國瓜分的乾乾淨淨。

  彼此熟悉了一些之後,工作之餘兩人也偶爾可以朋友一樣的聊聊天。

  陽介其實很擔心良美會和其他「草履蟲」的女人一樣,是因為走投無路或是利益受損才憤怒的加入這個世界。可直接問的話,他又有些擔心會刺痛女性敏感的內心,只好半開玩笑一樣的對她說:「良美,你的手藝這麼棒,只要做幾頓飯給男人吃,馬上就能當上別人的老婆吧?怎麼會跑到『草履蟲』來呢?」

  以他的性格,這已經是委婉的極限了。

  良美倒沒怎麼太在意,她一邊嫻熟的縫著手裡拼布茶杯墊,一邊隨口回答:「當然是因為不想做別人的老婆咯。」

  「那你是認為人工受精和試管培養的技術還有希望突破?」他好奇地問,畢竟他見過的女性都把做母親當作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而非自然狀態受精的卵子就像被什麼神明詛咒了一樣,成活率低的不可忍受。「草履蟲」的專欄執筆者經常以此為攻擊點,大肆抨擊高層故意壓制了生殖科技的發展進步,刻意導致如今社會的緊張局面。

  不過事實上,「草履蟲」私下進行的無性繁殖、克隆等人工繁衍手段也在不斷碰壁中,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只不過像陽介這樣的人,依舊堅信著那一天遲早會到來而已。

  「我沒做過人工受精。」良美撇了撇嘴,笑了起來,「來潮哪天,我就遞交了拒絕申請。正好我的卵子檢測報告出來後,受孕率不過是E級,屬於可有可無的女人,自然也就沒人管我了。」

  「你不會覺得寂寞嗎?」想起尤加利曾經說過的話,陽介隨口追問了一句。

  良美依然笑著說:「那又怎樣,比起聽任別人安排我的生活,為了所謂的人類存續像只母豬一樣努力,我寧願一個人生活。來這裡之前我是工廠的裝配工,一天要站十四個小時,即使來了月經也不能休息,一個月只有三天假期,如果不加班,連生活費都賺不回來,我哪有時間寂寞。」

  「那……你這手藝……」

  「無聊的時候練出來的。」良美把茶杯墊鋪在桌上,左右打量了一下,「小時候,我總被其他孩子欺負,動不動就要負責收拾整個育兒所,也算是熟能生巧吧。」

  胸口熱血沸騰,陽介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憤怒的站了起來,跟著慷慨激昂的說:「良美,從今天起,這些家事我也來給你幫忙!」

  良美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笑,「你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課長。我現在做的這些比我之前的工作不知道輕鬆多少呢。」

  「呃……哦。」知道自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笨手笨腳,陽介愣了一會兒,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著坐了下來,「不過家事我還真的是一竅不通吶。雞蛋拌飯我都能打進去蛋殼。」

  良美抿著嘴笑了笑,挽起的頭髮從額前顫下幾絲,覆在白淨的額頭上,「咱們都有不擅長的事情啊,所以以後還是分工最好。工作上的事課長您就辛苦一下全部負擔起來,而工作以外的事情,就請儘管交給我好了。」

  良美是個說到做到的女人,之後陽介連自己的內褲都沒再親手洗過,而相對的,本該由助理負責的工作陽介也自己一手解決。

  住著獨門獨棟的房子,陽介不禁好奇的想,戰前的一夫一妻制度下的男女,是不是就是像現在他們這樣生活?

  他非常愛讀歷史,尤其是沒有被正式文件記載過的部分,他堅信歷史其實就是個任人打扮的孩子,他才不信自己的國家竟然直到戰前都還存在叫做天皇的最高統治者,這樣的事情一定都是現在的總統首相他們奸詐的抹黑行為。

  那些散發著惡臭的政客,根本不會說一句實話,哪像他的良美,這麼溫順又可愛,聰明又能幹,最重要的是,還非常特別。

  和良美比起來,那些一有閒暇就在盤算什麼時候才會有孩子的女人簡直庸俗的無可救藥,屏幕裡那些扭動的白肉也變得粗陋無比。

  於是,這種奇妙的心態變化直接導致了他的生活遇到了不大不小的尷尬。

  屏幕中虛擬的美人已經沒辦法給他足夠的刺激,他無法再在電腦前簡單的完成自慰,手淫這個對他而言持續了很多年的反抗儀式,突然進入了被迫中斷的窘迫境況中。

  他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從此以後就失去了作為男性的能力,這些天就連晨勃也只能讓陰莖充血小半而已。

  他可以做出各種各樣的事情來反抗社會的操縱,可要是犧牲掉男性最根本的慾望,代價就不免有些太大。他不願把精子貢獻給所有人都在努力的人類存續,但他很樂意把積蓄的慾望貢獻給成卷的衛生紙。

  難道是太久沒有接觸到女人的肉體的緣故?陽介狐疑的考慮著,腦中回想起最後一次肉體接觸中尤加利那滑嫩的舌頭,男根稍微動了動,但並未真正亢奮起來。

  他有些尷尬的離開坐墊,走下樓,想問問客廳的良美,能不能讓他試試看,是否接觸到真正的女人就能讓他恢復雄風。

  良美說過她還是處女,這讓他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助理的服務中包不包括這一項,他心裡可是非常沒底。

  接近客廳的時候,他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想要先看看良美這時候正在做什麼。

  房間裡沒有吸塵器的聲音,例行的打掃看來已經結束了,他探了探頭,恰好看到沙發邊的水桶。

  嗯……正在擦地嗎?看到地上濕漉漉的印子,他下意識的抬高腳尖,往比較干的地面上踩過去。

  專心擦地的良美並沒注意到他就在身後,彎著腰正專注的忙碌。可能一會兒就要出門買菜,她已經提前換好了外出的衣服,緊身的牛仔褲包裹纖細的雙腿,上身的淺灰長袖衫比較怕髒,於是在身前掛了一條花圍裙。

  她還是一貫保守的穿著打扮,衣飾簡直像個戰前的歷史人物,但恰好在這個時機,這個地點,讓陽介看到了平時看不到的風景。

  牛仔褲腰身是剛剛好的尺寸,而上衣也並不是長款的設計,這樣的情形下,蹲在地上彎腰擦洗地板的良美,上衣不可避免的捲起了一些,牛仔褲的褲腰也向下滑了一點,上下兩件衣服中央,恰好露出一段嫩白的腰身,和白色棉質內褲的邊緣。

  從開始捐精丟掉處男之身的時候起,陽介就從沒中斷過對女體的瞭解,他的手不知道摸過多少乳房,摳過多少濕潤的嫩穴,看過的裸體更是多到根本記不起來分別,心裡厭倦的時候,經常只有靠女人的親吻吸吮才能勃起。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一個瘦小女孩的一截裸露的腰肢,竟然讓他的小腹深處湧出了一股燥熱。

  他欣喜的轉身走回樓上,衝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閉上眼睛回想著良美的裸腰,手指握住已經充血的分身,亢奮的套弄起來。

  不一會兒,憋悶許久的精液就噴灑在在已準備好的衛生紙上。

  果然……她也是與眾不同的啊。心裡這樣想著,陽介疲憊的整好褲子,打開網絡,繼續今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