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奇系列 (九)

  綾子又續了一天假。

  雖然說生病的話是撒謊,但她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她甚至以為自己購物的時候產生了幻覺,明明買的就是黑絲襪,卻自以為買了肉色的。

  不久她又以為自己得了夢遊症,所有的事情都是夢遊的時候干的。

  可……可怎麼可能,不要說夢遊,她就算瘋了也不可能讓家裡變成這樣。

  僅僅是她已經發現了的,就已經能列出一個單子來。

  A4的打印紙幾乎可以寫滿!

  除了買來的絲襪變成了黑絲之外……

  昨晚才洗好的內褲全部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性感情趣內衣,鏤空開檔的、各色蕾絲的、繫帶丁字的、C字露臀的,令人眼花繚亂。

  抽屜裡的胸罩沒能倖免,全部變成了和衛生間的情趣內褲一一對應的上圍,有的僅僅是拿在手上,就讓她面紅耳赤。

  昨天找出來的長褲她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壁櫥中層,而現在那裡一件長褲也沒有剩下,有的只是疊在一起的十幾件短裙,短到即使是她穿上也會露出小半個屁股。

  靠牆的小書架上,原本放滿了推理和愛情小說,現在卻清一色變成了官能作品,光是書脊的文字就看得她血液逆流上頭。

  書桌也沒能倖免,抽屜裡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的羊眼圈、連著尾巴的肛門塞、提高性感度的媚藥、壯陽劑、皮手銬、低溫蠟和各種她見都沒見過的道具。

  匆匆忙忙看了一遍的結論,就是一夜之間,她的家從一個略顯自閉的OL的正常居所,變成了一個淫亂下賤的應招女郎的臨時小窩。

  她都不敢仔細去翻,熱辣辣的臉頰皮膚內,毛細血管好像要在末端爆炸,她勉強鎮定了一下,匆匆忙忙的打開了電腦屏幕,想看看攝像頭到底有沒有拍下什麼。

  結果更讓她失望。

  用來儲存錄製的影響的空間,此刻塞滿了各式各樣的視頻,不用打開,光看名字就知道是國外的付費網站才能下載的情色影片。

  冷汗一串一串從她的額頭流下來,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睡衣,如果不是這件樸素的睡衣沒有任何變化,她真要以為自己此前的生活其實都是在做夢。

  這!世!界!一!定!是!瘋!了!

  綾子深呼吸了七八次,才克制住發狂大叫的衝動。

  收拾……不管怎樣,先把露在外面的都收拾起來。她頭暈腦脹的抓撓頭髮,站起來疲憊的打開電視,讓早間新聞的播報給她一點被陪伴的安全感。

  露在外面的並不多,收起來晾在衛生間的情趣內褲,把擺在鞋櫃頂上的男女交媾小木雕丟進垃圾袋,把牆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春宮壁畫撕個粉碎之後,起碼從外觀上看,她的家和此前並沒太大分別。

  但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甚至想不明白,這變化到底為了什麼。

  她認真工作,從不逃稅,每年會獻一次血,還定期向一個慈善賬戶中捐款,除了本能的想要把自己隔離在其他人以外的地方,她根本想不出做錯了什麼。

  只是這樣不影響他人也不受他人影響的活著,就算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嗎?

  突然出現這樣的一大堆東西,就是為了告訴她她其實應該過著淫蕩糜爛的生活嗎?

  綾子用力紮緊垃圾袋的口,擦了擦眼角的濕痕,拎起來往門外走去。

  公寓的單數層有指定收集垃圾的場所,只要下一層樓就可以的情況下,她還不太擔心穿著睡衣會怎麼樣。

  事實上她擔心也沒用。

  剛才那一圈看下來,家裡能穿的衣服只剩下她公司的制服,而她確定那套裝的短裙變短了至少一半。比起那些穿上之後就像在求男人脫褲子撲上來一樣的衣服,她寧願這樣穿著睡衣去丟垃圾。

  畢竟還是有些害怕,她的步子比平時快了許多。

  儘管如此,在五樓她還是和一個開門丟垃圾的中年男人碰了個照面。

  她不敢和對方寒暄,低著頭縮起肩膀快步走了過去。

  背後傳來好像被盯著的錯覺,她甚至要以為那就是昨天在電梯裡帶給她無比羞辱的那個可惡色魔。

  緊張感瞬間擴散到全身,心臟也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她一把把垃圾袋丟下去,轉身就想跑。

  但面前的走廊已經空無一人,那個男人應該是丟完了垃圾回了家。

  她自嘲的笑了笑,鬆了口氣,仍然不敢怠慢的快步向樓梯間走去。

  幸好,之後的過程十分順利,樓梯間裡沒人,她一步三階的快速爬了上去,鑽進自己的家門,抓著門把,把厚重的鐵門緊緊關上。

  不安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在胸中遊蕩,她皺了皺眉,抬手掛上了門鏈,打開貓眼往外看。

  門外什麼都沒有。

  她抿了抿嘴,正覺得自己太過神經質的時候,一隻手悄無聲息的從她頸側繞過,猛地用力摀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嗯嗯!」她驚慌的抓住那鐵箍一樣的手臂,下意識的掙扎。

  緊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壓在她的臉頰上,示威一樣的拍了兩下,「乖乖的不要動,懂嗎?」

  死亡的恐懼頓時凌駕了一切,她渾身都軟了下來,眼淚瞬間湧出眼眶,明明才上過廁所不久,內褲底部仍感覺到熱哄哄的尿液流了出來。

  手臂用力把她拖進屋內,跟著按著她的頭,把她壓在地上。手雖然放開了她的嘴巴,但匕首仍貼在她的脖子上,不要說大叫,她連手指也不敢動彈一下。

  「很好,我就知道,這麼單調無聊的房間,住的一定是聽話的好孩子。」男人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用捆紙箱的塑料繩把綾子的雙手緊緊綁在背後。

  「呼……看起來你好像沒什麼朋友,也不太愛和人打交道的樣子。很好,這地方看來能讓我躲幾天。」他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脫下手上髒兮兮的手套,揪著綾子的頭髮塞進了她的嘴裡,用力按了兩下。

  綾子側著頭趴在地上,模糊的淚眼在不戴眼鏡的情況下根本是一塌糊塗,只能看清男人身上發白的藍色工裝褲,和在她眼前走來走去的有破洞的黑色襪子。

  男人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眼,跟著滿意的回到屋中,抬腳踩了踩綾子的屁股,「你這裡吃的東西還真不少,看來我真是選對了地方吶。」

  「雖然你這種無趣的女人完全不對我的胃口,不過逃亡中,也不能太計較。說不定明天就被警察幹掉,那你就是我最後一個女人了。」男人用匕首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嘿嘿笑著抬起腳,用腳趾把她的睡衣下擺向上勾了起來。

  「誒?」男人蹲下來,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你是中學生嗎?竟然穿這種土氣的內褲?」

  「嗚……嗚嗚……」只穿著內褲的下體暴露在陌生人眼前,還被這樣出言羞辱,綾子更加委屈的哭了起來,半裸的身體微微顫抖,害怕得連呼吸都找不到節奏。

  「要不是被追的老鼠一樣竄了十幾天,你這樣的小妞,我寧願直接殺了。」男人不滿的抱怨著,匕首伸進內褲中向上挑斷,抽出的破布隨手丟到一邊,「算了,將就一下吧。」

  完了……要被強暴了……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事啊……綾子無力趴在地上,熱乎乎的手掌和冷冰冰的匕首同時鑽進她睡衣中,讓她渾身都泛起細小的疙瘩,說不出的難過。

  「這種土氣的睡衣,拿來當裹屍布都嫌無聊。呸。」男人騎在她大腿上,幾下就把睡衣解體成破碎的小塊。

  所有的布料都離開身體後,綾子的乳房被體重壓在粗糙的榻榻米上,嬌嫩的乳頭感到一陣刺痛,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著更加可怕的厄運降臨。

  男人把匕首插在她頸邊,站起來慢慢脫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反正這屋裡唯一的窗戶也被厚厚的窗簾擋著,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地方。他撿起有些發黃的男士內褲,笑著丟在綾子的臉上。

  濃烈的腥臭撲鼻而來,綾子的胃立刻一陣痙攣,噁心的幾乎嘔吐出來。

  「很難聞吧,沒辦法,畢竟很久沒洗過澡了。其實要是有點興致的話,我還想讓你幫我好好舔舔的,可惜,我實在討厭你這樣一板正經的小妞,看起來一副想拒絕所有男人的鬼樣子,對付這樣的女人,我一向是只管干進去爽自己的就對了。」男人抓起一塊綾子內褲的殘軀,擤了下鼻涕,接著握住還沒完全變硬的肉棒,前後套弄起來。

  那肉棒的型號大的有些誇張,龜頭後方還嵌著一顆入珠,對於普通女性,這簡直可以稱為凶器。

  他顯然也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趴在綾子背後,他一邊扒開她的屁股,一邊低喘著說:「感激我吧,被我這樣干進去的小妞,都可以重新體驗一回喪失處女的感覺哦。」

  嗚嗚……她緊張的咬住嘴裡的破手套,心裡發出了尖銳的悲鳴。普通的女人都會再體會喪失處女的痛苦,那她本來就是處女豈不是會被干到死掉?

  求生的本能讓她還是忍不住掙扎了起來,但她才曲腿勾回來踢了一下男人的背,那把匕首就惡狠狠地貼著她的鼻子釘入地板,銳利的刀刃緊貼著她的鼻翼。

  「亂動的話,可是會讓你別的地方也跟著痛哦。」男人低笑著威脅,把匕首留在她面前,抬高上身,雙手捏住她屁股,掰開低頭看了兩眼,惋惜的說,「嘖嘖,裡面的色澤還很不錯吶,漂亮的粉色,屁眼看起來也很乾淨,可惜屁股上的小紅痘痘沒有處理,這個太減分了。」

  「上一個小妞是個護士,她屁股可比你的棒多了,又圓又翹,白白嫩嫩的,穿上護士服吧屁股那裡劃破,從背後干的時候真是爽翻了。」男人氣喘吁吁的嘟囔著過往的輝煌,把粗大的凶器伸向綾子的股間。

  「嗯……嗚!」巨大的壓力擠開了那兩片嬌嫩的外唇,綾子挺直脖頸,下體的肌肉彷彿正在被一根燒紅的鐵杵鑽開,劇痛讓她的額頭都浮現起青色的血管。

  「別急,才進了半個頭兒而已。」男人快活的喘著粗氣,粗黑的巨物猙獰的繼續插入,粘著污垢的深紫龜頭一點點陷入已經開始流血的紅腫膣口。

  綾子曾經便秘過一次,因為不好意思使用開塞露,在廁所裡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而當時括約肌附近那種乾澀撐漲的裂痛,再乘以一千,仍不足以和現在腿間的折磨相提並論。

  簡直就像是一個西瓜在進入她的身體,她甚至覺得自己正在提前體會生產的滋味。

  「再流點血,再流點血就容易進去了。」男人哈哈的吐著氣,像只發了情的公狗,用力往裡推。

  處女膜也不知道破了沒有,血已經流的一塌糊塗,被潤滑的腔道確實變得容易進入一些,他嘿的猛然用了一下力,巨大的凶器總算捅進去小半根。

  綾子蒼白的裸體已經因為汗水而反光,整個人像是剛從浴盆裡撈出來一樣,她的雙腳緊緊地蹬著榻榻米,痛苦的想要往前挪動身體逃避,但男人的手按著她的肩膀,尖銳的肉釘仍在刺入她嬌嫩的花蕊。

  當那根怪物徹底消失在綾子的臀部外時,她的內臟都感到被壓迫而扭曲,下體彷彿被鈍斧劈開,疼痛到近乎麻木,她短暫的昏過去一次,接著又被痛醒,牙根咬出了血,嘴裡瀰漫著腥鹹的味道。

  「啊啊……」男人愉快的哼著,手指從她身下拽出乳頭,用力擰動,騎在她屁股上的身體也跟著愉悅搖晃,肉棒開始在她體內肆虐,細嫩的褶皺才被撐裂,就被堅硬的入珠來回的蹂躪,「你的小穴還真是格外的緊啊,果然是討厭男人的傻瓜吧?上次被操是不是還是高中時代呢?啊?」

  隨著男人的衝擊,綾子的身體貼著粗糙的榻榻米前後搖動,像是被放在砂紙上打磨,每一處肌膚都刺痛發癢,感覺不久就會擦破,流血。

  早間新聞的播報一直在盡責的響著,不過綾子早已經沒心思去聽。

  可男人聽到了什麼,突然變得興奮起來,扯著她的頭髮讓她望向電視屏幕,「喂喂,快看快看,再說我再說我哦,這就算是自我介紹了吧。」

  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到電視在演什麼,但聲音,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凌亂的字句在腦中拼接後浮現出了可怕的意思。

  正在強暴她的那個男人,是一個姦殺了十七人的在逃犯……

  「上了電視,我也成了名人啦。」男人攥緊她的屁股,加速頂進去的動作,一邊喘息,一邊笑著說,「被上過電視的男人干,你是不是咻的一下就高潮了?哈哈哈。」

  高潮?她痛得都快要感覺不到陰蒂的存在,哪裡還有可能高潮。

  她只希望這痛苦的強暴趕快結束,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散開了。

  「啊,對了,雖然我是名人,但你這樣土氣的小妞,我是沒有干第二遍的興趣的。」他伏低身體,結實的肌肉更加快速的撞擊在綾子的身後,「所以好好記住現在被操的感覺吧,這是你人生中最後一次嘗到男人的滋味了。感謝我吧,讓你死前還體驗了一把能讓女人瘋狂的大肉棒的滋味,我知道你們這種一本正經的小妞,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了,呵,啊呵,啊呵呵呵……」

  要……要被殺死了?一瞬間,綾子的大腦一片空白,單調的回憶在心頭走馬燈一樣的播放。

  不要。

  不要!

  不要——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救命!誰來救救我!

  綾子苦悶的哭嚎起來,身體劇烈的挺動著想要甩開背後的男人。

  男人彷彿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亢奮的壓制住綾子的動作,脹大到極限的肉棒凶狠的鑿入傷痕纍纍的小穴。

  綾子拚命地搖頭,可嘴裡連求饒的話都沒機會說出。

  突然,男人的動作緊繃的僵住,一股熱流在她身體深處爆發。

  男人的聲音變得疲憊,他滿足的趴在綾子的背後,慢悠悠的說:「我知道,闖入別人的家裡是不對的。不過沒關係,主人死掉的話空房子就可以隨便住了。我會好好對待你的家的,安心的去吧。」

  綾子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眼淚、汗液、口水在她臉頰下洇了一灘,粘糊糊的某種體液正從股間向外逆流,她應該感到噁心,但並沒有,心裡空空蕩蕩的,恐懼和痛苦到了極限之後,反而給了她短暫的平靜。

  電視裡播放著廣告,喇叭發出偶像藝人活力十足的聲音。

  「啊啊,石原裡美還真是變漂亮了呢,能幹她一次的話,死也值了。」男人爬起來,嘟囔著說道。

  接著,他伸出手,拔起了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