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奇系列 (十三)

  從衛生間到走廊,從走廊到臥室的榻榻米,從地板到桌子上再從桌子轉移到匆匆攤開的被褥。

  振動棒,跳蛋,會扭動的假陽具,震盪球,充氣塞,幾乎每一次兩人身體短暫的分開,綾子的體內都會被塞入新的東西,大部分是塞在紅腫的小穴,偶爾也會暫時佔據蠕動的屁眼,空下的那邊,就成了男人的巨根洩慾的天堂。

  疼是難免的,前面的嫩肉根本談不上恢復,腸道的嬌嫩腔壁也早被磨的佈滿了細小的擦傷。

  但綾子一點也不在乎,高潮像麻藥一樣替代了全身的感官,只要身體繼續追逐體內抽動摩擦的硬物,享受身體每一寸空隙都被填滿攪拌的快樂,一切就都無所謂了。

  升天,升天,不停地升天。

  男人一定是又喝了什麼古怪的藥水,射精的次數已經讓綾子麻痺的腦海無法計算,子宮裡,直腸裡,滿滿噹噹的充實著,肉棒突刺的時候,甚至會有白濁的液體從縫隙裡擠出來,噴灑在地上。

  屋子裡充滿了精液的味道。在這樣的味道中,兩人終於筋疲力盡,汗水淋漓的倒在了皺巴巴的被褥中央。

  昏沉沉的睡過去之前,綾子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嘖……足足三個半小時,是不是夠得上世界記錄了?她窩在男人充滿汗味的懷裡,愉悅的翻了個身,體會著粘糊糊的溫熱濃漿從前後兩個洞裡緩緩流出來的感覺,迅速的睡了過去。

  體力確實消耗到了極限,綾子再睜開眼的時候,屋裡已經是一片漆黑。

  身旁傳來男人的鼾聲,他睡得很熟。

  機會。逃命的機會!

  她喜悅的想要爬起來,四肢一動,卻絕望的發現手腳又被捆了起來,就用她身上破破爛爛的水手服。

  她無奈的扭過臉,適應了黑暗後,眼前隱約能看到男人熟睡的輪廓。

  家裡那些出現的道具差不多都被玩過了,明天,找不到更多樂趣的男人應該就會痛下殺手了吧。

  不知為什麼,綾子的心裡並沒有什麼恐懼的感覺,不知道是最害怕的時候已經過去,還是大半天連綿不絕的官能火焰燒光了她其餘的情緒。

  至少,死前她也算是體驗到了絕頂的快樂,那種甜美到令人眩暈的感覺,是她過往的平靜……不,自閉生涯絕對不可能遇到的。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她在心裡咕噥了一句,閉上眼,決定繼續睡會兒,畢竟,身上又開始疼了。

  綾子再次醒來的方式遠不如之前那次溫柔。

  一把涼冰冰的匕首,很不客氣的拍打著她的臉頰。她睜開眼,看到男人有些不耐煩的盯著她,咕噥著說:「醒醒了睡美人,幫我做頓早午合併餐,跟著一起看看還有什麼好玩的。」

  她扭了扭身體,伸了個懶腰,四肢纏繞的破布都被割開,相對的,赤裸的身體上也沒有了任何遮擋。她的臉稍微紅了紅,但這種初生嬰兒一樣的狀態並沒有讓她太過難堪。

  懶得去遮擋胸前的紅潤蓓蕾,她就那麼站了起來,去壁櫥挑了一件情趣女僕裝,當作圍裙掛在身上,走進了廚房。

  她已經從男人的眼裡讀到了無聊。

  也許吃完這餐飯,她的生命就該走到終點了。她低頭歎了口氣,放空意識,菜刀有節奏的揮舞在案板上。

  不知道保安室的大個子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屍體時,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她好笑的想著,回憶著那個似乎對自己略有點好感的保安的姓名,嗯……是叫籐井什麼來著?

  真糟糕,人生的最後了,竟然連唯一對自己有點好感的男人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果然這就是對她之前貧瘠單調的生活的回報吧。

  如果別人死前的思想會有絢麗多彩的走馬燈來展示一副海賊王級別的長篇漫畫,那她生命最後一刻,看到的畫面最多也就是個集英社新人賞的被淘汰短篇。

  而且,最絢爛的竟然是最後兩格。

  眼淚不知不覺地滴落在案板上,她也沒去擦,就那麼繼續切著菜,把無用的淚水剁進了料理的材料中。

  一會兒,就把這些懦弱一併吃進肚子裡吧……

  綾子準備好一切,按下電磁爐開關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門鈴竟然響了?綾子呆呆地站在那兒,她的門鈴幾乎從沒響過,她沒回來做客的朋友,就連推銷員都大部分會放棄她這個處於角落而且白天沒人的小房間。

  她走出廚房,看著拿起匕首,手臂肌肉鼓起的男人,用眼神詢問自己該怎麼做。

  男人走到她背後,壓低聲音說:「回答一下。」

  保安知道她沒去上班,不回答反而會惹人生疑。

  「誰啊?」綾子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問。

  「是我,管理員,淺草小姐,您這個月的垃圾管理費,難得你這兩天請假沒上班,就提前兩天交了吧。」

  男人從綾子肩膀上探出頭,看了一眼貓眼,門外是六十多歲的管理員,正扶著眼鏡,看著手上的繳費登記簿。

  他皺了皺眉,閃到門後,壓低聲音說:「去穿上能看的衣服過來把錢交了,別讓讓他懷疑,不然我把你們兩個一塊幹掉。」

  綾子哆嗦了一下,點了點頭。

  「請稍等,我剛起床,還沒收拾。」她匆匆忙忙的跑進屋裡,挑了件正面看起來不會太過分的衣服,隨便套在了身上,拿起錢包抽出幾張鈔票,又飛快的跑回玄關。

  解開門鏈,她深深吸了口氣,側頭看了眼離自己腰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匕首,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打開了房門。

  緊接著,一隻粗壯有力的手伸進來拉住了她,門板被巨大的力量向外拉開,她的人也跟著飛了出去。

  一個壯實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了她,迅速的向外退去,數聲大喝響起。

  她吃驚的看著狹窄的走廊,十多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把她的小屋子變成了徹底的牢籠。

  門內傳來匕首落地的聲音,她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模糊的視線看到了另一邊露出欣喜表情向她走來的那個保安。

  巨大的喜悅襲上心頭,虛弱的閉上眼睛前,她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他到底叫籐井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