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過後,人影只晃動了一下就繼續前進。
「沒中嗎?」薰會這樣問的原因是她雖然信任十兵衛,但卻無法信任火槍。六尺滑膛火繩槍,無論在破壞力和射程都非弓箭可比,可是在準確度方面就大有問題了。
「薰主公,我打中了。但是卻被對方擋了下來,可能是用刀劈開的。」
十兵衛在回答的同時一雙巧手就即刻進行再填裝的工作,一般人雖要六十秒完成的工作,她只需十秒。
「單獨一人,而且有這等武功,恐怕是德川的刺客。」
幸惠看著迫近的人影。
「全艦隊戒備,由本艦應付那人,舵轉右,火槍手準備。」
整個甲板上忙亂一片,可是細看的話,每個人都對自己的職責極為熟悉,不足三十秒就已完成戒備的工作。
十兵衛屬下的十二名火槍手,在站好崗位後馬上開始清潔槍管的動作。
「從敵方距離和速度來看,只夠時間射一次,我會以目標腰部為中心,大家依時辰位置發射。」
十三枝火槍發射時成環形,中心的則為十兵衛,即使火槍對個人的命中率不高,但排射的威力足以保證絕對命中。
「什麼呀!」
「嘩!好無恥。」
「噁心。」
船上一眾女人為之大呼小叫,因為接近她們的人是個裸男,而且是騎在一條黑色的大魚身上的。
男人……男人的那一根?薰看著雖成軟垂狀態的那一根,面上熱烘烘的,感到又羞又怕。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成年男子的陽物。
「亂成什麼體統,又不是沒見過,緊守崗位。」
幸惠大聲叱喝這些大驚小怪的屬下們。
「呵!看來這裡處女不少呢!薰主公、甚左衛門。」
光頭女尼入道取笑完臉最紅的這二人之後大笑起來。
「別無禮了入道,誰像你身為出家人好酒又好色!」
十兵衛並無像手下一樣訝異和震驚,不過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的關係,她把瞄準的目標由腰間移到陽物上面。
「哈哈!我是佈施觀音呀!酒能害人,我喝了酒,那酒就不能害人了;男人好色,我上了男人,他們就無時間再對良家婦女無禮。」
「受不了你,點火!」
十兵衛一聲令下,十三根槍同時點火。
「看來不是一般商船呀!用一整排火槍來招呼我。好黑白,你也不想在背上被穿幾個洞吧!」
膽敢以一人之力,打劫這三船的正是墳前的裸男。他在黑白的背上拍了幾下作暗號。殺人鯨就向下沉,讓裸男只有頭浮出水面,以高速從船尾方向接近。
「砰!砰!砰!」
裸男下沉加上速度和位置的改變,讓所有火槍手都落空,唯有十兵衛命中。
可是裸男手上魔刀火倉一揮,以肉眼難以捕捉的快速斬開了子彈。
「又被擋開了呢。幸惠大人,看來要把工作交給別人了。」
「甚左衛門、入道你們兩個帶隊收拾來人。」
「呵呵,想不到有裸男送上門,我正愁最近床上沒男人呢!」
雖然估計來者武功在自己之上,但是入道仍然毫不在乎的說笑。
「幸惠你也和她們兩個一同上吧!」
薰命令。
十兵衛是負責遠攻的,以來人的武功看來,讓所有人一次過出動擒殺對方,應該是最好的選擇。而薰自己則決定,等三人為她製造出機會時,就用爺爺留給她的名刀,粟田口籐四朗吉光收拾對方。
來人一躍就從鯨背躍到桅桿上,利用之作掩護,大聲發話。
「本大爺名叫海盜,做的也是海盜生意。今天我看上了你們這三艘船,現在要打劫你們。我先說說自己的規矩,劫財不劫色,劫色不劫財,今天劫財!不過呢!和一般雞犬不留的海盜比,老子我文明多了,我只劫你們的財物二成,為了公平起見,你們通通脫光衣服,以免你們私藏。我將所有財物計算過後保證只取二成,絕不多取一分一毫。」
「嘻!」
薰聽見裸男的大話,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十兵衛再填裝!」
「喂!上高這位名叫海盜的大爺,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光屁股去打劫的大爺。算了,我可憐你,我給你十兩,你去買條褻褲才去搶劫吧!」
這樣子裸身去打劫的傻子,讓薰實在無法認真起來去對付。即使是身負重任,向來嚴緊的她也忍不住開起玩笑來。
至於在桅桿上的海盜,則審視著一船美女,其中最出色的自然要算薰與幸惠。而且為了工作需要,女船夫的打扒都是無袖上衣加一條短褲和頭巾,在這個時代,能看到裸露出來的手臂和雙腿,已是極為難得的春光無限好了。
「啊!船頭那裡怎麼這麼有趣,被吊著的那個裸女是誰?可以介紹一下嗎?」幸惠看著這武功應該極高,但腦袋似乎極蠢的對手,並不急於對付。利用對方廢話的時間,已悄悄的向入道和十兵衛打手勢,讓各人搶佔有利位置準備同時發動攻擊。
「我說呀!那位穿武士裝的美女,這你就不明白了。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才要出來做海盜嘛!呼,這艘船真是春色無邊呢!」
「嗚!被男人看到我光屁股的樣子。」
聽到男人的叫聲,被吊起來的青霧大呼小叫,面上滿是難過與委屈的神色。
「看起來你還真是個色鬼呢!怎樣,讓老娘我配你吧!」
入道雙臂抱胸,把一對巨乳顯得更加豐滿。
「若是窈窕的小尼姑我還有興趣,你的塊頭未免太大了。」
「可惡!你這不識挺舉的魯男子。」
入道表面上大怒,騰空而起上撲對方。其實一切都是幸惠以手勢命令的。
「點火!」
另一邊,薰也對十兵衛下令。
甚左衛門及手下的女忍者們,對著上方的海盜發出了過百發的十字鏢。而以上撲之勢把海盜釘在桅桿上的入道,在去到一半時重擊桅桿,反往下墜。
一時之間,直射和迴旋而至的十字鏢就要把海盜打成刺蝟了,而且不只是他所在的位置,連四周可以迴避的空間也有十字鏢。
正是避也不是,擋也不是的時候,海盜揮刀,一刀斬掉桅桿的頂部,整個人抱著斷掉的桅桿掉下來。迎面而來的十字標則全陷進木頭之內。
「殺!」
幸惠一聲令下,總數近三十名的女忍者、女劍士和女船夫紛紛展開圍攻。
「呵!人多未必好辦事的。」
海盜看準了人群之中,幸惠、入道和甚左衛門應該是高手。就決定來個逐個擊破,先避著她們,解決掉那些卒仔們先。一來先易很難,其次多少可以打擊到對方的士氣。
「女船夫嗎?不錯不錯。」
一落到地上,海盜就主動衝近兩個女船夫。對方以木槳攻擊他,完全無視於他手上的利劍。
「女孩子要愛惜生命呀!動刀動劍的,別人可不像我一樣愛惜生命呀!」
海盜手上光茫一閃,己砍斷了兩枝木槳。左手一拳,右膝一下撞擊,就讓對方痛楚得癱瘓。
身形一閃,已把其中一人抱在懷裡,左手順勢就抓在乳房上面。
「唔!形狀也不錯啦!只是卒仔始終是卒仔,氣質和美貌比起首領們差太遠了。」
而這時已有五名忍者包圍著他,二人射出十字鏢,三人舉刀攻來。
海盜則無恥的拿懷中的船夫去擋。
「嘩呀!嘩嘩嘩。」
在慘叫聲之中,十字鏢和東夷刀緊貼海盜的肌膚而過,差點把他砍成數截。
因為海盜本以為自己的卑鄙手段一定會成功,誰知那些忍者冷酷得連同伴也下手。一點也在不意他手上有人質,向來重女輕男的海盜只好瞬即拋下女船夫,翻身逃走。
「可惡,你們想割了我的鳥不成。」
海盜看著下身怒站而起,昂首吐舌的小弟罵道。
但是忍者就是忍者,比起劍士、船夫和火槍手強多了,一點也不為海盜淫賤的動作所動搖。五人持續圍攻的態勢。
「豈有此理。」
海盜揮動魔劍火倉,砍飛射來的飛鏢,而左手則接著其中的兩枚,反以十倍的速度和更巧妙刁鑽的角度射回女忍者身上。
「呀……」
一時五聲慘叫幾乎沒有間斷,發射飛鏢的兩個女忍者給海盜射了個屁股開花。持刀的三人,手中刀全給震飛了。
「女人最應該做的是就是給男人抱,而不是動刀動劍砍我這種好男人。」
說話的同時,海盜以手刀劈在女忍者們的頸上,讓她們昏迷喪失戰鬥力。
當解決了二人,準備收拾第三人時。
一隻皮膚柔軟,但肌肉厚實的大手接著了他的手刀。來人正是光頭女尼三好清海入道。
「我很同意你的說法呢!小哥,這樣吧!你到我的床上和我決鬥,只要勝得過我,我們就乖乖的獻出二成財寶,勝過這樣打生打死。」
在入道挑釁的同時,甚左衛門已在海盜背後悄悄迫近。而更後方幸惠也以名刀赤影瞄準海盜的背部,準備突刺。
「入道退開!」
海盜正準備要如何以一敵三時,薰大聲喊道。
就在光頭女尼放開海盜的手,讓他以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薰前面,以十兵衛為首,十三根槍管已經指著他,火繩也快點完了。
「喝!」
一直以半輕鬆半認真狀態應戰的海盜現在不認真也不行了,右臂運勁,以狂猛的力道全力一砍。魔刀火倉發出真空波,捲起一股烈風直撲薰等人。
「嘩呀!」
眾火槍手不止槍上的火繩息了,更被刮得東倒西歪的。幾好個人的衣服也被割破了,露出了東夷女性的白嫩肌膚。
「這……」
作為領隊的十兵衛也呆住了,這種功力足以比得上,不!是超越初代的真田十勇士。
「好了,大家停手。」
幸惠、入道和甚左衛門三人,本想乘機聯手夾擊的,可是聽到主君這聲命令只好停手了。
「這位海盜先生,你是來打劫我們還是來受虐的。你說要打劫我們,卻一直不出手傷人,除了傷了我兩個部下的屁股。」
「哈!是有點失禮了,本來只想隨便劫艘商船的,誰知你們這裡竟有如此雄厚的實力,你們該不會是我的同行吧!我不是不殺人,只是我劫財時盡量不想傷人命而已,當然那是我確定自己的性命絕不會有危險的情形之故。」
「他不是被虐狂,是暴露狂吧!不過我三好清海入道,最歡迎光身的小伙子了。小子,你的鳥不錯呢!」
這位開放的光頭女尼,大膽的直視著海盜下身赤裸的陽物。
「色澤、闊度還有形狀都不錯。」
本想斥責入道的無禮的幸惠,對這種色色的話題也不好插手。
而被這樣子一提醒,薰也嬌羞的把紅透了的臉,轉到別處。
「用來挑逗閨女倒無妨,可是被你這種大膽的婆娘看,還是免了。」
海盜老臉一紅,在帆上割下一大塊布,做成丁字褲,算是把那怒挺的陽物掩著。不過那鼓漲的地方,對在場已有經驗的女人們反而更有誘惑力。至於薰這等處女,雖然還是會不好意思,但還算是可以接受啦。
「海盜先生,我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對你的膽識和能力也很佩服,我想邀你加入我們。你看起來很好色,而我們一船也是女人,只要是你情我願,誰你都可以上的。」
薰言語誠懇,面上流露真摯和希祈的表情。
「我入道第一個歡迎。」
「主公,豈可隨便招攬這種來歷不名的人物,我看他必定是德川的奸細。」
「不!以他的實力若是大開殺戒的話,我們最少有一半人得要丟掉性命。而且就算是魔君家康,我也不認為他能有這種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