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的悠閒生活 第一集 第十七章

  那個地方名叫蛇之穴,遠看像一個巨型的蛇頭,四周都是大小不等形狀怪異的石頭,滿難接近的一個地方。

  癸快如電光的身影在四周視察著,不止地形難行,還真的名副其實人跡罕至。

  「唉呀!原來還有人的呀。」

  癸不快的看著出現在地上的腳形。內心希望對方是美女,不!一般少女都行了,拐回船上大奸特奸封著她的嘴;不然就是男人、或黑道的人物,那就一刀砍了他們。

  「惡!真的是男人呀!」

  癸發現對方是五名男子,只好隱藏起身形,悄悄接近。

  「人生二十年,有如落葉,有如飄雪。世事變幻無常,唯有心中至愛恆久不變。」

  「你這小子要渾到何時,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

  「不!豈敢,這世上也沒有人會救我的。這裡雖是窮生惡水,但是人死歸黃土,作為窮生惡水的一部份,遙望公主,不也人生一快事。」

  四名武士裝扮的男子包圍著中間一名典型小白臉的少年。後者正跪在地上,好像不斷在吟些詩不像詩,詞不像詞的說話。

  聽得人昏昏沉沉的。

  「……呀……啊……」

  「臭小子你要唅到何時,等你說完我們都死了,我聽都沒聽過遺言可以說上幾個時辰的。」

  大罵完的男人,狠狠的一腳蹬在少年身上。

  少年痛楚的默默承受著。

  「啊!睡著了。」

  癸被這一吵,才發覺自己被少年那些和尚唅經似的聲音煩得睡著了。

  「該不會是催眠術吧!」

  「這個……」

  注意著地上影子的變化,癸才發覺自己足足睡了二十多分鐘……天!那不是足夠在床上打上一炮了嗎?「混帳浪費老子的時間。」

  「怎樣?在以多欺少嗎?」「有人來了!」

  四個男人發現癸接近連忙本能的抽出武士刀。

  「這位先生,我是將死之人,請你不要輕易浪費寶貴的生命。此事,還請你不要干涉了。」

  少年誠懇但悲傷之意甚濃的勸解。

  「我勸你們不想死的就別拔刀。」

  癸根本無視這四個人,因為從持刀姿勢、殺氣、呼吸的快慢還有體格;就可以肯定是一班廢物而已。

  「好!只是個閒人而已,大家收刀,我們用鐵拳教訓他。」

  「還真的收呀!」

  癸不禁有點佩服他們,通常這等角色都是大叫著砍過來。然後一刀死在自己手下的,現在或許不太好用刀砍了他們了;難得他們傻得可愛。

  「人死如燈滅,縱能生存,亦不過風中殘燭而已。」

  「煩!煩!煩!我早該打扁了你們的,害我浪費那麼多時間。」

  聽著少年的說話,癸就覺得煩。一感到煩躁,手上雖只是出拳,可卻又重又狠。

  「呀!」

  第一聲慘叫,被害者被打到嘔出來。

  「嘩呀!」

  第二聲慘叫,下一個礙事的發出了骨頭斷裂的碎音。

  「啊啊!」

  第三聲慘叫,對方痛到失禁。

  「唔……」

  最後一聲慘叫,那傢伙足足被打飛到數十尺外。

  「爽得多了!」

  「人生……多謝大俠相救……我……」

  「去死吧!」

  第五聲慘叫,少年被打到氣喘咳嗽。

  「啊!大俠我和他們不是一黨的。」

  「混帳!浪費大爺我的時間,去死吧!去死吧!」

  打完少年之後,餘怒未消的癸,又再折磨地上的敵人。

  「小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少年看得大感恐懼,但仍緩組張開口回話:「我叫草太,是御影藩的一個見習待衛。事實上我和城中的公主相戀了,只是……最近公主得要出嫁給本多藩的少主,可是……對城中的大老們來說,我就成了一個障礙。為了要讓公主死心,他們派了這幾個人要來殺我,陷入絕路的我,再無逃生的可能。只待留下辭世遺言之後,就切腹自盡,再由他們執行介錯之責。(介錯:意指替切腹的人砍下他們首級的儀式)公主雖曾勸我帶她私逃,但我乃忠義之人,為了男女私情……」

  「你不是女扮男裝吧!」

  愈聽愈感到氣憤的癸一手就伸到少年的胸膛之上。那裡平坦得什麼都沒有,絕非女人。

  「少俠所言……」

  「混帳!去死!廢物。沒見過這麼沒出死的東西,敢愛不敢偷,被人追殺不敢反抗還想自殺。垃圾!」

  真是拳出如風,腳如雨下。癸的攻擊比剛才還兇猛了四五倍以上,打得少年像個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

  「呼!」

  「總算舒了一口氣!」

  「廢物!我教你一件事,做男人就要有種,沒種的人還不如自閹了算了。」

  癸用腳在打成豬頭似的少年面上磨擦,再啐了一口口水。

  「好,要宰了這四個傢伙嗎?」剛作完世上最凶殘的行俠扙義之後,癸看著東倒西歪的四人。

  男人的性命在癸眼中雖然一錢不值,但殺這種人,連自己都感到窩囊了。

  「也好!便宜了入道這傢伙。」

  「大俠好酷!」

  「臭小子總算說了一句好聽的。」

  地上軟弱少年終算因癸這俠非俠的人而撿回了一條命。

  買了一條船的癸正騎在黑白的背上,由它拖行著船上的五名重傷者。朝著薰的二艘船駛回去。

  「回來了!回來了!」

  人未到,距離還足有半里,癸就已大聲喊著。

  「淫蟲回來了嗎?」船尾處的幸惠一看到癸就大為不快。

  「你別這樣說他吧!」

  幸惠的話引得薰差點要發笑。

  「可是呀!這東西敢用裸女盛魚生給我們吃,遲早我要把他砍成肉碎的。」

  「好了!玩笑還玩笑,幸惠你不可以真的亂來的。」

  「知道了!主公。」

  「和尚,我帶了好東西給你。」

  「你要死了!我是尼姑,可不是和尚,還有你用的什麼你,我是女人,用你!」

  「哈哈!一樣的一樣的。」

  癸和大山婆女尼入道笑罵著。之後一下就躍到了薰身旁。

  「魚生好味嗎?」「你要死了!」

  幸惠已氣得手按劍柄。但是卻給薰一個手勢壓下去了。

  「好味!」

  發話的薰面上微感尷尬的臉紅起來,對比起一直男裝打扮的她來說,份外有一股難得的韻味。

  「你相當大膽嘛!連我也想引到你的床上去嗎?」「沒錯!對著美少女而不追求的,又豈能算是男人!」

  「嘻嘻!」

  「這可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薰只所以能那麼有雅量去對待癸,首先是從沒有人敢打破身份關係追求自己的。其次,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會有接受癸的一天,所以空談的話,就不會太在意了。

  「有什麼不容易的,就這麼簡單而己!」

  毫無預警的,癸攔腰一抱,就要吻在薰嘴上了。而只來得及別過頭的薰,則被吻中了面頰。

  「可以砍下去嗎?主公。」

  一時大意的癸,頸上正抵著幸惠明晃晃的赤影。

  羞恥得臉全紅了的薰掙脫出來,看著眼前毫不在意刀上殺氣迫人的魯男子。

  「你是開玩笑的嗎?」「不!我是認真的。」

  癸不羈的笑容,卻有著真心情意。

  要說不害怕幸惠的刀是假的,不過癸有自信薰是不會殺他的。

  「你好大膽!」

  丟下這一句話,薰就轉回走回船艙內。內心猶如小鹿亂撞,自己竟然會被男人吻了。情愛的滋味,是薰一生都沒想過的。另外就是,船上和部下們的混亂性關係,不知見識過多少次了。腦中逃避著自己身上的責任,薰的春心偷偷幻想著自己若是和癸更進一步的情形。

  「主公……」

  薰自己轉身走了,癸這混蛋不退反進,愈挨愈近幸惠。

  「你想迫奸我嗎?」「你去死吧!」

  薰重重的給了癸一拳,打得他整個人曲起來,臉上的笑容變得難看死了。之後氣沖沖的踏步而去。

  「慢著……」

  「什麼事?淫蟲。」

  這傢伙的嘴巴和手段都愈來愈毒嘛!

  「你其實是想打我這裡吧!小色女。」

  癸的手放在小鳥上,意淫的向幸惠宣戰。

  「你別以為所有女人都喜歡你,不怕的話今晚來我床上,我替你把那淫鳥割下來吧!」

  幸惠全無生氣的表情,因為那只會使癸更加得意,冷若冰霜的隨手砍了癸一刀。

  「呼!這傢伙真的是船上最辣手的。」

  僅僅閃過了那一刀的癸,看著原本小鳥所在位置的甲板,多了一條長愈尺,深愈數寸的刀痕。

  「喂!你不要命了嗎?」入道拿著被癸揍得鼻青臉腫的少年草太出現。

  「這個退貨!」

  癸一手就接個少年。

  「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算了!你不要命我也不能阻止你自殺,不過看你送了幾件好貨色給我,我就忠告你幾句吧!要攻陷薰主公還有可能,只是想要攻陷幸惠大人的話,那是白費功夫。」

  「好!先謝過了。」

  入道跳回小艇,抱起癸送給她的男人。

  當天晚上,兩艘船駛進了蛇之穴內,靠海的蛇之穴,在蛇頭形的巖山下有一處可供船駛進去的海灣。

  當晚癸來了個大被同眠,魔刀火倉春潮、龍青霧、覓十兵衛、真柴沙也加,剛好是一對四。

  至於入道那邊也是一對四。不過和癸這邊女性的悠揚婉轉呻吟,女尼入道那邊是男人們的慘叫連連。

  而船上的女忍者、船夫、武士和火槍手們,則沉默的在進行登陸工作,不止以高明的技巧把船駛進淺水的海灣內,而且以高速瀉下船上的物資。除了搭建臨時的營地,更建造起掩飾的偽裝物。不止遠看看不出來,近看的話,若非接近到十尺之內,根本發現不到她們。

  癸也不禁配服她們的效率和技術。

  而且不止偽裝,之後還設置了佈署火槍手的掩體、地雷和各種忍者的陷阱。照癸的經驗來看,即使雙方兵員質素一樣,沒有一千人也攻不下這裡。若是一般士兵的話可能還要三、四千人。

  為免打草驚蛇,出外探聽情報的工作都只能交由薰、幸惠和癸去做。因為只有他們這種程度的功力,才可以四處打探,出入自如,而不被人發覺。

  當時魔君家康為了永久統治邪馬台帝國,對於那些不能直接控制,只是屈服於自己權勢的眾多藩國,制定了控制他們的『武家諸法度』。依照這個規定,諸藩的統治大名們,得要將一半以上的親人子女留在江戶,作為人質。同時每年還得帶相當數目的部下前往江戶朝見幕府大將軍。可是這一切都得要由諸藩自費,江戶住所的租金和生活費用,在加上每年長途來往的花費,構成諸藩經濟上的沉重壓力,根本難以再反抗德川政權。

  因此青靄在隔著青霧讓薰等人相談過之後,認為應該襲殺其中一個藩的朝見隊伍,將多數人殺掉,少數人留為俘虜,冒充對方。如此則何公然的進入德川的勢力範圍內了。

  這個計劃,由於癸多手救回了少年草太而出現了大幅度的變化。青靄決定變更為襲殺將公主送去江戶的隊伍,設計混進他們之中。而草太則會作為他們的內應,作為交換條件,薰等人得將公主交給他。

  草太原本拒絕接納這個計劃的,說什麼叛君之事不能為,賣國之事不可做。

  不過癸鎖著草太讓他看自己和沙也加的活春宮,誘之以公主的身體,動之以男人的勇起。終於說服了這個百無一用的小子。

  「沒有城主大人的允許,我草太竟想試圖強搶公主,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賊。」

  「沒出息的東西!你就不會想是城主強搶了你的女人,轉賣給本多家。」

  「痛!」

  草太又給癸重重的敲了一下頭頂。

  「可是城主養了公主十多年,兒女婚事,還是應有父母作主的。」

  「臭小子!你的腦中是生草的嗎?」癸一手勒得草太都快要斷氣了。

  「你以為公主是豬呀!誰養就由誰去決定公主的未來。就算是豬,難道就甘心被人宰了嗎?豬所以被宰不是因為禮教道德,而是因為人比豬強。」

  「是城主養了公主十多年,現在不顧公主的意願要把她強賣出去。我替你搶回公主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局勢已經發展到癸把草太推倒地上,起腳亂踢他的屁股。

  「所謂的正義!不是公理自在人心,而是由最強的暴力說了算的。」

  「可是!總覺得是歪理。」

  「廢話!那是你聽得太多四死五誤等邪經的學說,才會把正邪顛倒了。」

  「我問你?公主喜歡你,你又喜歡公主嗎?」「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好!現在我幫你搶了公主會來做老婆,你開心,公主又開心,豈不是好。」

  「可是城主會傷心的,而且會影響本藩和幕府的關係的。」

  「你白癡呀!身為城主,本來就應該為這種事煩惱的。要靠賣女求榮來打好關係,只說著城主無能。無能在世上是沒有得救的,你就別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