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姚慶華給她配備了這輛車子之後,張麗珊欣喜之色不溢言表,對姚慶華更是言聽計從。她每天做夢都想著有什麼事出外,就是到只隔一個街口的超市也總駕著它。雖然這只是一款很普通的車子,比許娜那輛單門的本田跑車遜色了許多,但張麗珊還是很喜歡它,下了班還是繞了一大圈子兜起風來,她喜歡開上高速道,把車窗和頂蓬都打開,放著歡快的音樂一路猛奔。秋天或是冬天的氣候也不大明顯,都市延續著不溫不冷涼爽宜人溫度,吹過的北方柔弱得好像打不落幾片秋冬的樹葉。城市越建越大,高樓和城邊郁厚的防風林改變了這地方的氣候。
變得越來越溫柔,清潔裡喧囂著市井,溫濕中沉澱著塵煙。
她難掩心中的內疚回到了家裡,留意到了就在廚房裡忙碌的老公的神色,知道他對於自己的晚歸沒有異常的表示,就到臥室裡換上家常便服,那是一件純綿的粉紅色衣衫,若是太過份有得意恐怕引起他的注意,只怕他要犯疑心病,因而赴忙把臉洗抹了一把。「老公,給太太準備了什麼樣的晚餐。」張麗珊說著,進了廚房裡,她的聲音嗲嗲的,能讓人酥掉半邊身子。
但唐萌並沒理會她的溫情脈脈,他端著一鍋麵條放到了餐桌上,對她說:「快吃吧,一會就涼了。」說著他獨自端起碗來呼啦呼啦地大吃了起來,那咂舌的聲音令張麗珊覺得反感,她沒好氣地說:「你怎變得這樣。」「我怎的了。」
唐萌大著聲反問道。「越來越是看不懂你了。」張麗珊的口氣變輕柔了些,她心神不安地為找個晚上出去的理由而躊躇,端著熱騰騰的麵條滋滋地哈著氣,唐萌自己將碗裡的麵條吃完了,拿過一瓶白酒,獨自倒滿了一玻璃杯,邊看著電視邊自個呷著。
張麗珊一邊收拾著餐桌的盤碗一邊對他說:「今晚我有事要出去的,你有什麼作目嗎?」唐萌沉默不語,只是把眼光如刺般地射了她一眼,剛好張麗珊轉過身去,沒有注意到,還繼續說著:「有一私營的老闆,我要說服他把帳戶開到我們那裡。很重要的。」
在廚房裡洗好了盤碗,張麗珊一邊往手上塗著護手霜便進了臥室,唐萌把自己的身體調整了個位置,從臥室的門能見到她脫去了衣服只著乳罩,就在衣櫥前挑選著衣服,然後就端坐到了梳妝台前的圓凳上,往那張他早就稔熟了的臉上塗著底粉,那酒精火燎火燒地在他的肚子裡翻滾著,他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張麗珊正對著鏡子很細緻地往豐滿的唇上抹口紅,突然想起了什麼,扭擺著雪白的屁股進了衛生間,出來時見唐萌手把著酒杯歪斜著把身子靠在床上,她嬌嗔地說:「別喝多酒了,看你的臉。」說著把一條長腿蹬在床沿上,從下往上拉動著黑色的絲襪,唐萌的眼睛隨著她的動作,從腳丫跟著到了大腿,見張麗珊那條黑色的狹小的丁字褲難以掩飾腿間飽滿的那一處,兩瓣肉唇有一大半都敞露著,禁不住伸手在那地方撥弄了一下,讓張麗珊用手拍開了。「你再弄著,說不定就流出水來。」張麗珊說,覺得言語有些重了,又柔聲地說:「等我回來,好好犒勞犒勞你。」說著就拿起了一件高領的緊身毛衣,再套上一條窄裙,那裙子很貼身,直把她一個高蹺的屁股箍得渾圓緊繃。她撈過短大衣穿上,唐萌不禁在心中暗歎,雪白的高領黑色的裙子,再加上火約的大衣,這使她無疑看上去艷光四射光彩照人。
上帝陰錯陽差,給了她一個好臉孔,一付好身裁,卻搭配給了她一個漿糊的腦袋。從家裡出來張麗珊就覺得有些晚了,街上已是華燈初上一片閃爍,剛剛離家不遠的一個十字路口上,她停著車子不知所措,趕緊給老公打電話,隨即就接通了唐萌的電話:「老公,我在路遇到了麻煩了。」他緊張地說:「什麼,你撞了人了嗎?」她說沒有,他追問:「那是讓人撞了。」她還說不是,他氣急敗壞地說:「到底怎麼回事。」她在那頭說:「我停在十字路口,這裡的紅燈綠燈一起亮著,是讓走還是不讓走啊。考交通規則時可沒這一條啊。」「你笨,隨便跟輛車子走吧。」張麗珊感到他狠狠地甩了電話。
她遲疑不決地停在路中央,好容易有輛車子從後面超過去,她這才放心大膽地加大了油門,車子很快就駕離了市區,行駛過了一段並不平坦的路面,一會就到達了度假山村,張麗珊輕車熟路把車子駕向了上次的桃源別墅,剛拐進了那條單行車道,遠遠望去,別墅裡燈火耀眼一片雪亮。進了門卻空無一人,張麗珊把短大衣脫了,在一層的客廳裡來回地走動,一邊大聲地問道:「你在那。」
二層那邊傳過姚慶華的聲音:「我在浴室。」張麗珊上了二層,在專門設計的浴室裡,中央深陷著,砌成了一個很大有浴池,滿池溫水蒸發著微微的水霧,水面上漂浮著無數的花瓣,泡得整個浴室芬香瀰漫,姚慶華赤裸著,躺在滾熱的浴池裡。張麗珊倚在門楣上,熱水使他的裸體變成深紅色了,他把放在額角上的毛巾拿掉了,說:「我剛蒸了身子,你也來吧。」
旁邊放著一張按摩床,鬆軟得張麗珊屁股一挨著就輕陷了。「怎麼才到,我等得心都焦了。」姚慶華說著,手就擄著她放在池邊的腳,他將她的高跟鞋脫了,把著她的腳趾玩弄著。濕淋淋的手撫摸著她的絲襪,張麗珊就抽回了腳說:「你把我弄濕了,罷了,我乾脆脫了。」
姚慶華放開她的腳,滿眼嚮往的神情,舌頭在他的嘴裡吐進吐出,把身子在浴池裡伸展著,雙臂屈到了後腦勺,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難得一見的春光。張麗珊把裙子脫了,再扒下毛衣和胸罩,那對盈盈一掌的乳房掙開了胸罩的束縛顫動著,尖挺的乳頭如妖眼在眨動,把姚慶華看得目瞪口呆。
特別是她那還掩映在黑色絲襪裡面的那飽滿的地方,像熟透的一串果子掛在被樹葉遮掩的枝丫間,遠遠地就散發出了某種令人唾涎欲滴的氣息。
她把底褲連同絲襪一併褪落後,就光溜著身子滑進了浴池,姚慶華雙手接住了她的身,摟過了就把臉埋進了她的胸脯,一口將那乳房吞含著。張麗珊笑得花枝亂展,一個光裸的身子在他的懷裡蜷縮起來,乳頭讓他吮吸得的酥麻搔癢難耐,還有他的一隻手托著她的屁股,在那溝裡摳著亂著,更讓她把身子扭動不停,捎帶著把浴池裡的水濺得四處儘是。
「別弄濕了我的頭髮。」她笑著鬧著身子扭擺著,做勢要從浴池逃離,屁股剛剛挨著池壁,雙腿卻讓他給抓住了,他使勁地把她兩條雪白的大腿掰開,一個腦袋就壓覆到了兩腿中央。他的舌尖剛抵著張麗珊肥滿的花瓣,張麗珊整個身子就如觸電般地動彈僵硬,嘴裡吐了舒服的歎息。他的舌尖徘徊在她的縫溝裡,甚至輕輕地啃咬著肥脹了的肉唇。
當他從池子裡騰起了身子,那滿溢而出的池水也讓他捎帶而濺出,轟隆地響了一聲,張麗珊中被撩起的慾望感覺找到了發洩的渠道,她的身子仰臥在大理石的池壁上,盡量地把雙腿高舉並擴展開來,他挺動著勃起了的那東西,像巨大無比的掘土機轟隆隆地摧進,一下就壓逼進了她的裡面。
他剛一直去,張麗珊便有一種絕對的使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緊密飽脹的愉悅,她感覺到了他在裡面快速地插送,在她那溫潤濕柔具有吸盤樣粘著力的肉體裡瘋狂地縱送著,她的裡面潛藏著無數的歡樂觸覺,在他的磨擦下一觸即起喧鬧舞動起來了。就這樣,姚慶華一半身子浸泡在水裡,前後緩慢地挺動著身體。
隨著他那根東西的縱動,張麗珊感到了她腿中的肉唇在逐漸地變得肥厚而灼熱了起來,她的特別敏感範圍似在逐漸擴大,即使陰道讓他抽插當中,也是前面那部分感覺更敏銳。當那東西從底往外抽動時,更擠逼著她那靈敏如蚌的肉蒂,每當她粒大如豆的東西讓他試擦到,都在她的心裡燃起幽密的火花。她讓姚慶華稍微沉下腰,這樣在前後反覆推進的過程中更能夠觸及到她肉唇上那處關鍵部位,令她漸漸難以忍受般地扭動起來。
姚慶華本只是一味追求向深處挺進,但自從知道她肉唇前面那敏感點以後,他開始改變做法,不斷在入口附近徘徊,時而輕輕向後抽拉。當她自下而上不斷衝擊、蹂躪著她的肉蒂時候,她再也耐不住這強烈的刺激,微微張開雙唇,愈發急促地嬌喘連聲。
姚慶華把那根東西飛舞一般地在她的身上衝撞,賣弄一般地拚命地挑逗著、運動著,時而俯下身在她的脖子、耳畔留下熱吻、輕嘬,甚至還會處處留下啃咬過的齒痕。張麗珊積極地響應著,越來越亢奮起來,終於伴隨著一聲長長的聲嘶力竭的狂吼,攀上了巔峰。
姚慶華覺得那東西正讓一陣滾燙而出的精液包裹著,從她子宮深處洩漏而出的精液一陣強過一陣,他清楚身下的這個女人已攀上了性愛的頂峰,高潮迭起時的張麗珊的表情,是何等美艷。她的面部輪廓錯位地扭曲著,五官緊湊到了一起看著小巧可愛,那張激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美臉龐熾熱燃燒,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時而像哭、時而像笑、時而苦悶難耐。
彷彿就為了看到這張柔和、痛苦無奈而風情萬種的臉,他傾注了所有精力,在猛烈的抽插後竭盡全力釋放出自己的慾火,也把滾熱的精液播射到了她的裡面。
他覺得他的身體讓她徹底摧毀了,他強壯的活力旺盛的身體讓她摧毀身心俱碎、體無完膚,但他覺得這樣的摧毀才算完美。然後一切就結束了,姚慶華像刀斷箭折般癱軟在她的肚皮上,還有下半身還浸泡在溫水裡,張麗珊則因情愛得到滿足而更增光彩,放鬆的豐腴肢體漂浮在精神的快樂之海中。
靜靜地等待倆人鳴金收兵後,姚慶華不乏是個體貼入微的情人,他也不顧那東西在她的體內慢慢地褪脫,反而再次把麗珊摟抱入懷中,靜待她的高潮餘韻慢慢平靜下來。張麗珊才終於筋疲力竭地癱在他的臂膊中。隨著快樂的餘韻猶存,她的身體仍不時微微震顫,似在貪享情愛餘味。一池水慢慢地變冷了,他們的身體才戀戀不捨地分了開來,姚慶華先把她的身子擦乾了之後,才自己穿上衣服。
張麗珊也在按摩椅上拾起她的物件,她暗暗地為自己蓬蓬勃勃的性慾感到驚訝,姚慶華真的對她形成了一種依賴,新鮮的異性依賴,沒有他新鮮的感情滋養著自己,她就覺得六神無主,生活了無情趣。一邊想著一邊把絲襪套了上去,姚慶華把她的鞋子拎了過來時,用手在她腳跟的絲襪彈了彈,發現抹不去那上面的痕跡,張麗珊仔細一看,竟是不小心黏附上口紅,也沒在意。
穿戴齊整了的他們倆個,如同一對情侶般出了別墅的門,也不開車,就在山間平坦的路上走著,張麗珊緊挽著他的臂膀,他不時地俯過身去,在她嬌嫩的臉上親吻著,不一會,就到了一處燈火耀眼的地方。度假山村的賭場是在地下的大廳,穿過長長的隧道進去,裡面正呈現一派繁忙緊張的氣氛,酒精、口水、香水的氣味飛來飛去。都是些氣宇軒昂衣亮光鮮的人物,也有不少衣著暴露的女人,那些人的臉上都露出貪婪的表情,賭場裝飾得像一艘沉在海底的古船,遍地的沙發四處的吧檯,艷情的落地垂幔,使人迷醉,綠色的檯面上經常聚滿了人,不時有人拍打著桌子離開,某處傳來了女人響徹的尖叫,張麗珊從沒曾到過,當姚慶華領著她經過大廳,她轉頭四望,在一張大似乒乓床的綠呢台上他們找到了座位,姚慶華向送上飲品的待者耳語了什麼,不一會,那繫著紅領結的待者用托盤送來了籌碼。
張麗珊躍躍欲試地擺弄著堆放在她面前的籌碼,白皙的手指和那些花花綠綠的籌碼交纏著,顯得分外妖惑。而姚慶華則興致勃過地對著她,比劃鼓動著讓她把籌碼壓上去。張麗珊先是下了很小的賭注,竟讓她贏了,她興高采烈地拍著巴掌,一張臉由於激動而變得紅暈纏繞。
遠遠地周小燕就發現了張麗珊,讓她始抖不及的是座在她旁邊的姚慶華,他把一條手臂環繞在張麗珊椅子的高背,態度看上去極為曖昧。他們倆個看來也是剛到的,但手氣不錯,張麗珊在姚慶華的指點下擺弄著跟前的籌碼,不時地嘎嘎歡笑著,眉眼間風情畢露,看來是贏了不少。一想起張麗珊的身子在姚慶華的懷裡扭動,周小燕不禁肚腹間泛起了一陣溫熱,把在中心行裡他們來往的細節篩過,想不起是在什麼時候就好上了,是在她之前還是之後。對於姚慶華,周小燕是連吃醋工夫都沒有,但眼見著張麗珊像只性急的鳥偏偏往姚慶華那疏而不漏的網裡鑽,心裡不禁為她暗暗惋惜。張麗珊跟她不同,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家庭和帥氣的老公,而且她知道唐萌每天都準時地接送她上下班,現在這樣的男人就像外星人一樣稀奇,她怎就不知珍惜。
張麗珊又贏了很大的一注,就在她激動時遠遠地見著一個時髦的身影,那件短大衣她太熟悉了,一雙長腿邁得輕盈,把條小蠻腰扭動得風情萬狀,不就是周小燕。她覺得一陣緊張,出於本能她避閃到了姚慶華的身後,他也發現了,就在她的耳邊說:「我們改天再來,走吧。」
姚慶華也見到了周小燕,而且是和杜啟鵬一道來的。他也不想太過於聲張,便招來了待者,把那些籌碼結了。他把換來的鈔票也不點數就塞放進張麗珊的口袋裡,張麗珊正想拒絕,至少也該說點客氣的話,但他卻挽起了她,在她豐碩的屁股拍打了一下。
姚慶華開著她的車在深夜的街頭上飛奔,窗外是高樓、櫥窗、霓虹燈和廣告牌,徹夜不眠的城市裡總有無數的秘密在發生著。他將車子先是開到了自己家樓下,再讓張麗珊獨自駕回去。張麗珊回家裡的時候,發現唐萌蜷縮在客廳裡的沙發裡,桌上歪倒了空空的酒瓶,還有滿了的煙灰缸,一切都表明他早就在那裡等得不耐煩了。
這一段時間,張麗珊發現他老是心煩意亂,神思恍惚。有時半夜裡常常半夜裡被他的煙霧嗆醒,在室內的昏暗裡,張麗珊看著這個男人,她的老公坐在沙發裡的朦朧輪廓,只有他手裡的火星在一閃一爍,就像一個身體,一個生命的心臟,在真實地跳動和悸動。張麗珊也曾試圖問過他,但他只是沉默不語,以這他是那地方不舒服,但他們單位每年一度的體檢也沒什麼問題。加上這段時間她正跟姚行長打得火熱,又剛有了自己的汽車,也就對他的異樣忽略了過去。
唐萌讓她弄醒了過來,他對著她上下打量著,這使張麗珊如同針芒在背一陣不適,他的眼睛一多疑就變得像刀般的冰冷,這讓張麗珊的內心感到了虛弱,對他那雙白多黑少的眼睛,好像身上的那處暗瘡讓他敏感地搔到了。
他們的生活裡確實遭遇了刻骨銘心的事了,唐萌想,那尤其可能是一段感情,一個男人。唐萌真的不想肯定妻子有婚外的戀情,但種種的跡象都說明張麗珊確實有其他的男人。他是一個很細緻的男人,就當張麗珊要外出的時候,他偷偷在她的絲襪的左腳上塗抹了點口紅,結果現在她回來時,剛好那一點紅色的標記偏偏出現在她的右腳上。
他的心先就被針紮了一下般,接下來的日子就像刀割似的一點點地滴著血。
他想猛喝了一陣酒,卻發覺酒瓶空空,扭過頭去,看著窗外的半弦月,意識到自己月光般恬靜的日子被攪碎了。
張麗珊把盤起的髮鬢解了,雙手蓬鬆著散開了的頭髮,見唐萌默默地抽著煙,她扭頭瞪他,「別抽太多了。」她好意地勸說著,唐萌怒眉橫向一副厭煩的樣子。
張麗珊就是再不聰明,也發覺了老公心頭上的不快,但她不知他生的是那門子悶氣。以往的經驗告訴她,不要追根問底,只是彼此談到矛盾,話題愈是深入愈是令人不耐,在想不出解決方法的窒息難耐中,和他做愛是惟一的避開矛盾方法。
她在臥室裡脫去了毛衣,換上一件黑色的透明睡衣,就在梳妝台前吹弄起自己的一頭長髮,鏡子裡的她無疑看上去更加成熟性感,那件透明的睡衣裡一個雪白的身子若隱若現、影影綽綽,兩邊並不寬大的肩帶,難以掩飾一對豐盈的乳房,半邊雪白的圓球隨著她手臂的扯動顫抖地跳躍,弧形的後襟裸露著,差不多一直到了她的屁股溝,一個豐滿的屁股端坐在圓凳上。張麗珊從鏡裡調回視線,只見唐萌挺直著背,姿態誘惑地凝視著夜晚的窗戶。他那沉穩嚴峻的側面,有著任誰看到都無所謂的堅定與沉著,的確很有男人味,身上家常的內衣,那緊束的棉質布料把他的寬肩蜂腰盡致地呈現出來。
如今的張麗珊對男人的身體特別敏感,只要是賞心悅目,她的慾望會從看不見的地方火焰一樣燃起來,像一個沒頭沒腦的人,在一個迷宮裡左衝右撞著,找不著合適的方式出來。她的心裡不禁呻吟一聲,也顧不得那頭長髮還沒弄好,就移動著身子到了客廳。她尋找著不相干的家務,就在他的面前晃來蕩去,她感覺到了唐萌睥視著她身子的目光是貪婪的,她發覺他的兩腿間,那男人的東西在蠢蠢的彈動,她像是在一叢還被埋在土裡的芽芽從土縫裡看到了一棵開滿了花的樹。
張麗珊不知怎麼就讓他摟抱了,他們接吻著,他的手撫弄著她還濕漉的頭髮到了臥室,回過神時兩人已在床上,無所謂是誰主動。張麗珊的屁股剛一挨到了床沿,就急切地張開了來,那腿間的那一地方早已沒了內褲,一叢萎靡的毛髮中兩瓣肉唇微啟著。唐萌也顧不得完全褪去褲子,就掏出一根發硬了的東西,在那地方一頂一拱,發瘋了似的擠壓了進去。「哇,你太強悍了。」張麗珊高呼一聲,雙腿卻如剪刀般緊鉸到了他的腰間,漸漸地飽脹的擠壓成一種輕飄飄的快樂。
唐萌那東西一經跟妻子結合,他就樂不知倦地抽插了起來,他像是無私奉獻一般帶著強有力的衝撞著,把倆個人的慾火點燃了起來,這正是張麗珊期待已久的激情,她的一個身子隨著他的挺動,不時地從床上躍起,雙臂緊繞到了他的脖項,但在他更加猛烈的衝擊中,又仰臥到了床上,發出了如貓一般淒厲的叫聲。
又一陣貫徹肺腑的爽快,她掙起著身子,自己把兩瓣肉唇掰開,而雙腿竟攀到了他的肩膀上,不用說,張麗珊的目的無非在於用最大的限度使自己得到滿足和快感。
唐萌緊扳著臉,一副咬牙切齒如御苦役般蠻幹,他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拚命努力中,伴隨著一聲低沉悠長的呻吟,張麗珊到達了高潮,她的身子騰地緊纏著他,突而其來的快感讓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狠咬了一口。
那一瞬間,他還是瞠目屏息,極力忍耐著,然後慢慢地把他放倒到了床上。
看著妻子如死了般癱軟在床上,唐萌的慾火卻並沒熄滅,他的心裡還有一股怨氣沒有渲洩,是的,總是找不著方式,通常的釋放性慾的方式不能將他如火的慾望出來。
他把張麗珊的身子從床上反轉過來,也沒容她撅起屁股,就把她肥厚的肉唇掰了開來,從後面狠狠地插弄了進去。
「不要,你就讓我歇口氣吧。」張麗珊幾乎帶著哀鳴懇求著,但唐萌卻不依不饒,反而更加用勁地縱送著那根毫無頹態的東西。「放了我吧,我受不了的。」
張麗珊不知是真是假地淫叫著,這更讓他雄風不減衝勁更大,那一根東西如同粗壯的巨蟒,怒掙著發青的頭兒在那肉唇上肆虐地蹂躪,這也不能否認是妻子的雪白屁股,以及那還沾帶著濕潤的肉唇給他刺激、讓他興奮,又不停說出的哀怨動人的聲音奏了效。
儘管的心裡還存著一直不停幹下去的想法,但是做為男人的性行為畢竟有限,不可能無休無止永不停歇。在張麗珊的又一陣愉悅的呻吟中,把靜寂的臥室煽攪得更加空前的熱辣,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唐萌終於像刀斷箭折般癱在餘熱猶存的妻子身上,那根東西經過一陣掙扎後緩緩退出。
和女人的身體相比較,男人身體就過於平坦單純了,唐萌股腹間的那一腔熱情洩放出來後,他做為男人也將喪失作為雄性的驕傲資本,化成一片襤褸被葬送而去,整個身體就像剔去了骨骼似的。張麗珊本以為至此可得到片刻的休息,連續不斷的高潮近乎將她的身子掏空。她跟唐萌並躺到了床上,手在他厚實的胸脯上撫弄著,見他那根平時雄壯偉挺的東西,此刻正像馴服小獸一般靜靜地歪著頭睡在那片濃密的陰毛中男人真的是奇怪的動物,像漲潮似的激昂起來的情慾,當渲洩後即歸於平靜,過後幾乎沒什麼餘韻可言。而女人則不同,她們有花蕾和花芯,而且還有乳房,有多處能夠獲得快感,而男人卻只有股間那一點。但是對於心裡窩著一團火的唐萌,這才不過是剛剛開了個頭。他為了尋求更強的快感輕輕側過上身,粗魯地扳著張麗珊的腦袋,張麗珊也相應的大幅度改變自己的位置,把個粉團雪白的身子覆在他的身上,他把她的臉強壓到了剛剛達到高潮的他小腹的那一處。那根東西濕漉漉的,上面黏附的是他們剛才的淫液,張麗珊想找塊紙試擦,但接觸到唐萌威嚴的眼光,也就不敢存有那奢侈想法,張開小口將那東西含了。
唐萌窩囊的心裡好像得到了補償,為求更多的愉悅,他幾乎毫無停息地命令著她繼續吮吸,而且挺動小腹把那變得碩大了的東西拚命地往她的喉嚨擠逼,毫無抵抗的張麗像奴隸般馴服,她的臉頰鼓漲著,一條舌頭在嘴裡艱難地蜷動,在那東西的龜頭上舔舐撥弄,有時舌尖竟頂著那頭兒上的一個小眼,急急地吮咂了一番。
一如往常,心中嘔氣的兩人欲情更濃。唐萌雙手在她半裸的身上搖撼著、摁捻著,他抓撓著她的乳房、擠壓著乳房上的尖粒,催促著潛伏在張麗珊體內的惡魔。她也充滿內疚一般曲意地奉迎,把一個雪白的屁股蹺高扭動,迎接著他的手在那上面拍打揉搓。他的手指在她的肉唇上磨蹭,抓扯著她的陰毛,盡情地陶醉在這淫虐的喜悅裡。把心裡的怨恨轉化成為一種刺激,使艷情更加熾烈。
唐萌再度鼓舞鞭策著自己的雄性,他把那脹大了的東西從她嘴裡抽出來,隨即就扳開她的雙腿,整個身坯一個如山般地壓覆下去。此刻,唐萌的胸、腹、股都和她緊密貼合,彼此的手纏繞在對方的背上、脖子上,兩腿也緊緊交纏在一起。
唯有股間那一地方在上下掙動著,他狠狠地插到底裡,然後就在那裡面點戳著,磨研著,兩人的肌膚與肌膚之間,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每一個毛孔似乎都相互觸合到了一起。他以為,自己畜牲一樣的這種即興想來的性事的姿勢和瘋狂,正是對她的一次極大的污辱,可始料不及的卻是,張麗珊在這種異樣的蹂躪中,不知不覺竟產生了莫名的興奮,她的嘴唇充滿渴求般地撅開,雙手扳弄著他的股臀摧促著他使勁的運動起來,最後,竟把持不住自己,翻過身子騎坐到他的上面,自己把握著快感的方向顛簸地竄動。
那根東西像是攀天巨柱一樣屹立在張麗珊的身子裡面,她感到了它正在脹大,憑經驗她知道他就要播射了,而她也冒出了一股精液,那滾燙的淫液正渴望著跟男性的精液交匯在一起,這時,他卻出乎她意抖地把那東西抽了出來,自己手把握著並且上下抽動,他一隻手按壓著她驚詫著正要掙扎而起的身子,那東西湧出一汪濃稠的精液,一下滾熱地濺到她的臉上,他不依不撓地繼續發射,精液射到了她的面上、眼睛上、嘴唇上,她的眼睛讓精液黏得睜不開來,只有嘴裡驚慌萬狀地叫嚷著,不知不覺又有一汪精液噴進了她的口裡,好像一下就射進她的喉嚨裡,她不敢張口了,任由著他在她的身上塗抹得四處都是。
過了一會,張麗珊感到有陣輕拂的愛撫,她努力把眼睛睜開,見他正把著那東西在她粉嫩的臉拂過,那東西搭拉著,已是軟倦了,直到他有些累了,手上的動作遲緩下來,也在滿足之後的充盈與安適中慢慢撲倒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