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風流傳說 第六章 龍女治安官

  事實上這幾天,她已經多次來白屋調查,名義上是調查父親死前的罪行,實質上是來向我這個新幫主示威。

  怎料今天好死不死的,她竟然在我強姦愛瑪的時候闖入地下室。

  「瑪麗娜治安官你一定要幫忙,這個禽獸居然在他父親死後,就強姦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欺負我們母女兩個弱女子,你一定要逮捕他以正國法。」

  那個臭嫖子滿臉假哭的表情,拿著手帕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在抹,分明是想整死我,最好是給當場格殺掉。

  我現在滿頭大汗,看著瑪麗娜滿臉厭惡的神色,像看一隻死狗一樣看著我,她以如同行雲流水般俐落的動作,抽出身上的一支鋁金屬的棍子即將有所行動。

  瑪麗娜柳眉一皺的嗔道:「艾利奧斯·拉夫朗,我現在要以強姦罪名的嫌疑逮捕你,速速穿起衣服收起那丟人的……」接下來她俏臉一下,不願說下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愛瑪因為大量陌生人的闖入,自己身體半裸且滿是汗水和愛液,驚嚇得大哭起來。

  此時此際我唯有兵行險著,就這樣裸體動武,行險一搏擄瑪麗娜來作人質帶愛瑪殺出去。

  「愛瑪穿好衣服我們一起逃。」我揮舞著拳頭正面強攻向以勇武馳名的治安官。

  臉上更形不悅的瑪麗娜飄然一閃,不退反進衝到我身旁,使棍如使劍輕盈俐落地攻過來,棍招如電神妙無方地立時把我圈在棍勢之下。

  如果我手中有武器,當然不會這樣狼狽。可是手無寸鐵的,又身在地下密室之內,無處可逃的情況下,我怎擋得著她長江大河般綿密的攻勢,不久就被她擒下踩在地上。

  鋁金屬的棍子抵在我小腹之上,而我仍然是一柱擎天的狀態。

  「好一個下流無恥的畜生!」瑪麗娜瞪著我的淫根,聲色俱厲地摧動棍子上的魔法,在貫通全身的高壓電之下,我痛得內臟像是搬了家,失去了知覺收場。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正被兩個士兵左右夾在中間,瑪麗娜那個毒婦,將我光屁股地遊街示眾,直接押去治安局的臨時監獄。

  連一句解釋與安慰的說話,我都沒有機會對愛瑪說。

  因為那兩個賤女人的關係,我失去了向妹妹表示愛意的機會。她現在一定在心中恨死我這個大哥。

  仰首上望藍天白雲陽光普照,四周儘是看熱鬧的人群,還有那些該死女人的尖叫聲,好像沒見過男人的鳥似的。

  男子漢大丈夫,我當然不會像一個小女人似地,因為沒有衣服就害羞尷尬。

  可是我內心之中卻填滿了悔恨與屈辱。我太小看娜拉·柏蒂亞這個臭婊子,以為她只會賣弄色相。想不到她竟然勾結治安官,設下這個陷阱引我上勾。

  我實在太大意了!

  不過,我還沒有輸,就算我犯了亂倫和強姦罪,但是在帝都法律講的不是正義,而是被告與原告之間財富與權力的較量。我有錢,還怕買不動法官嗎?

  ***    ***    ***    ***

  被關進臨時監獄之後,士兵才讓我和穿上囚衣。我第一時間就要求找柏保狄亞和律師,可是即管我喊破喉嚨,這些見錢眼開的士兵竟然也不理會。

  睡在骯髒冰冷的囚室地上,吃著比石頭還要硬的麵包,喝著沒有任何味道的清水。我的信心為之動搖,第二天醒來甚至有南柯一夢的感覺。一夜之間,我由黑幫的新一代幫主,變成了官府的階下囚。這未免太不真實了!

  就這樣在監獄中過了三天,我身上發出濃烈的臭味時,柏保狄亞才第一次帶同律師來見我。

  被囚之後的第一次見面,我已沒有了最初的激動,冷靜沉著一如從前的我。

  困擾我多日的淫念好像在發洩到妹妹體內後就徹底消失了一般。

  我的確曾經被富貴沖昏了頭腦,可是我可不是不學無術的蠢才,三天的冷靜足夠我在內心反覆想清楚一切了。

  「怎麼這麼晚才來?馬上保釋我出去!」

  柏保狄亞滿臉愁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少爺!事情並不簡單。雖然你犯的僅是強姦和亂倫罪,可是陷害你的並不只有夫人一個。單是進來探監已花了我不少功夫。」

  「我知道!還有那個流著爬蟲類血統,假正經的治安官。」

  「不只這樣,是我們的敵對幫白鯨派的大後台卡古魯親王。」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知道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可是他們有後台我們就沒有嗎?去找格魯古宰相!他不是老爸的後台嗎?講後台我們不比他們弱,講錢你即管動用我的財產就是了,一定要把我弄出去。」

  柏保狄亞默然地承受著我的憤怒,接下來說道:「問題沒有這麼簡單!幫中不服少爺的長老們,藉這個機會向格魯古宰相進言,希望取你而代之。再加上夫人也站在他們這一邊,宰相已經決定放棄你來棄車保帥,他不會出手幫你的。只有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動用少爺的財產。打官司比的就是誰的錢多!可是……」

  柏保狄亞激動地一拍桌子。

  「只要我寫一封授權書給你,你就可以用我的錢嗎?」

  「是的。」

  律師識趣地把一份文件,和一支筆放在我面前。

  我想也不想,就把文件寫好了交出去,可是拿著文件看的兩個人卻困窘地不知所措。

  「少爺,你怎麼畫一隻烏龜上去,要正正經經的簽名才可以。這可是法律文件。」柏保狄亞深感為難的說。

  「我是豆大一個字都不認得的文盲,當然只好畫烏龜了……你不是這樣想的嗎?」隨著我嘲諷的聲音,我一把將桌子反轉,一腳踢在柏保狄亞的小腹上。

  就算他身經百戰,被我這樣子奇襲,也要陰溝裡翻船。

  「衝動魯莽是沒有用的,少爺您給我冷靜下來……我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強忍著痛楚和我的侮辱,柏保狄亞拍去身上的灰塵站起來。

  「你真是一個忠僕呢!被主人打了也不還手。」

  負責監視的士兵,蜂擁而上想捉著我。

  我以椅子為武器,一敲就打昏了一個,把我在街頭鍛煉出來的武術全用了出來,以一敵三也不落下風。

  「雖然龍游淺水,但我才不輸給你們這群蝦兵。」

  士兵們尖叫著呼喚同伴來增援,而我,則無視這些雜碎,專注在柏保狄亞身上。

  「狗就是狗,你在我老爸手下做了一輩子的狗,別想現在換我當家,就想坐我的位置。」

  「少爺你誤領會了。如果你是不想簽文件的話,我叫律師把它收回。我是來幫你的,相信我!」柏保狄亞的聲音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不要再演戲了!你的拳頭長銹了嗎?想要我的財產和幫派的話,就放手跟我打一場。你贏了的話我全部都奉送給你。」我挑撥地舉起中指,又打倒一名士兵,把憤怒發洩在他身上,狠命地用力踩。

  「看來要等你靜下來,我們才能繼續談。如果你想清楚了的話,就跟士兵們說。我會盡快來見你的。」

  柏保狄亞沒有坦承他的罪行,一語雙關地說完,就帶同嚇慌了的律師一起向外走。嘿!果然是奸狡的黑道老流氓,深藏不露沒有上我誘敵之當,根本沒擒下人質的機會。

  我把胸口中的怨氣,都發洩在士兵身上,先後打倒了十多人,依然沒有人能制服我。最後在他們找來更高級的好手來之前,我見好就收主動返回了監房中。

  這股威勢和霸氣,使得士兵們再也不敢小看我。

  被瑪麗娜逮捕的當天,我沒有想出來。但白屋是我們的根據地,幫中手下眾多之地,柏保狄亞就算不敢或來不及攔阻,只要叫人帶個口訊給我。我也不會被人當場逮捕。

  如果還有什麼懷疑,就是他在三天裡居然對我不問不聞,一見面就提出諸多難題,找機會要我授權他管理財產,就可確定無誤。不要說他肯定有參與陷害,我甚至認為他就是主謀。

  ***    ***    ***    ***

  士兵們為了報復我對他們的毆打,接下來開始不給我食物和水,把我單獨囚禁。

  身處絕境我還可以喝自己的尿,監獄內也有些蟑螂和老鼠,短期間內還不會餓死渴死。

  整天無所事事地躺在囚室的地板上,可是我並沒有喪失自信和鬥志。心中所想就是如何出去,因為就算我有錢,用不到的錢也像鏡花水月的空中樓閣,沒有人替我奔走我怎麼去行賄法官。要離開這裡我所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兩個,一個是交出財產給柏保狄亞,希望他看在我們無仇無怨,又曾追隨我父多年饒我一命。

  我當然不會有這麼蠢,相信黑道中人的慈悲心,另一個方法就只有逃獄。

  身處逆境我不由得想起已經去世的父親和母親,還有那奇怪而老成的小姑伊蓮娜,以及我最疼愛的妹妹愛瑪,她一定在內心恨死我的了。多得在街頭成長的經歷,如果我只是一個懂得飯來張口的二世祖,被柏保狄亞對付身陷獄中的話,我為求保命一定什麼也交出來。

  怎會幹得出飲尿和吃老鼠蟑螂的異行,更加沒有一身肌肉和武術來自保。在真正受到考驗的這個時刻,我才能夠體會黑道中的權力不可能靠血統繼承,自己的天下得要自己一手一腳打出來。要怪責我就只有怪責自己被愛瑪的美色所迷,身陷險境而不自覺。

  柏保狄亞在幫中位高權重,要是他能娶了愛瑪,幫主之位還不是他的,如今兩者皆被我奪去,他不趁早除掉我才是怪事。當日,我被人行刺或許就是他安排的,但以他的老謀深算又似乎太魯莽了,不是他的話也是幫內其他的野心家。

  喝尿就當作是尿療法,聽說對身體很健康。吃老鼠蟑螂,那些邊荒野人不也是這樣吃的嗎,就當是味覺的新體驗。很多所謂英雄豪傑死也不敢幹的事,我卻能夠默默認受。身在獄中我除了想自己最擔心的就是所愛的妹妹。我告訴自己無論吃多少苦楚,都決不能屈服一定要逃出去。然後要娜拉和瑪麗娜這兩個賤女人也嘗一嘗喝尿的滋味,不過是喝我的尿,還有要她們也來一次裸體遊街。

  黑道的信條就是一報還一報!等著看吧,我一定會還以顏色的。

  ***    ***    ***    ***

  經過了好幾天,總算恢復了吃喝的供應。在監獄裡待了一個月,才開始對我的審判。

  出庭當天,我穿的還是第一日發給我的囚衣,衣服沒洗過一次人也有洗澡的機會,臉上長滿鬍子,頭髮仿如雜草。以這個模樣出庭,自然不會讓法官有什麼好感。

  不過其實也沒有影響,反正審判的結果都已經是內定好的了。不過我仍然選擇自辯,除了不放棄希望和奇跡的追求,最主要是故意給臭嫖子和柏保狄亞找麻煩。能夠拖延審訊的話,他們所花的賄款亦水漲船高,不拖白不拖。

  柚木建成的法庭,清雅中顯出莊嚴和肅穆。凡是帝國的法庭之內,法官的背後都刻有一個正義女神像,她蒙著眼,手持天平,代表其不分貧富貴賤,都會公證地予以審判。

  當然只是表面上如此,實質上法庭藏污納垢,公正和真理這四個字在這裡可得要一個個用銅幣來算,沒有錢就沒有公正和真理。

  雖然我真的強姦了愛瑪,可兩人沒有血緣關係怎樣也算不上亂倫。我只有在後者上作文章,希望能減少一項罪名。要知兩罪相加,一旦罪名成立幾乎必定是死刑。

  但真正上到法庭後,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嚴苛。一開始就由十多名庭警,強行給我往口中塞了一塊布,讓我無法自辯。法庭採取閉門審訊,而一個旁聽者也沒有。

  接下來撿控官逐一舉證,當日愛瑪所穿的衣服,我使用過的繩子。然後詢問娜拉這臭婊,以及逮捕我的士兵的供詞。整個過程花了一個小時,帝制的效率充分顯示出來。

  接下來陪審團連退庭商議也不用,直接給我宣判有罪。那個胖得像頭豬的法官,馬上就可決定我的生死。

  嘿!怪不得那些小老百姓們,認為雕刻正義女神將的人之所以要替她蒙眼,就是為了使她可以不用看到法庭上的不公。

  身為勝利者,娜拉這賤婦身穿一件紅裙,撐著一把紅色遮陽傘,意氣風華,打扮得花枝招展,猶如孔雀開屏。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年齡、什麼出身,一個不要臉的母狐狸。

  在審判到了這階段,她得意地在走近被告席上,叫士兵拔出我口中的布,才道:「就憑你這下賤的身份竟然奪去我女兒的初夜,滿身臭味的野種。」

  「我再下賤也沒有你下賤,為了引誘我上自己的女兒,竟然在我身上下藥。

  你究竟把藥下在哪裡?「

  這淫婦風騷地笑道:「原來你還不太蠢。想知道嗎?我告訴你好了,我把藥下在愛瑪的身上,她的身體會發出一種只對男人有效、無色無味的,使人情緒暴躁、性慾高漲的春藥。不過現在知道也太遲了點!」

  雖然是敵人但面對柏保狄亞和娜拉這對狗男女的聯手,我真的自歎不如。他們不止有實力,更加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且心狠手辣不念親情。要下手殺我柏保狄亞有的是機會,但他竟然能一直忍耐到借用治安官的除掉我,自己完全不用怕受人非議。娜拉更險陰到用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作誘餌,我能夠不上當嗎?

  「我想你也明白形勢比人強,只要你交出財產,我還可看在你父親面上,饒你一條狗命。」

  我強認滿胸的怒火道:「我要愛瑪以證人身份出庭,讓我來審問。否則你想都不用想。」

  我不知花了多大的勁,才把說到口唇邊的一連串髒話忍下來沒說。

  「你以為你有跟我談判的條件嗎?身為階下囚你還想怎樣?我勸你別癡心妄想了。」

  「不答應就拉倒,左右是一死,見不到愛瑪我死不瞑目。」

  嘴上是這樣說,我可不認為自己會死。一定能夠脫困而出報仇雪恨的。

  「但你得先簽署轉讓財產的文件?」

  「我現在簽了你還會讓我們見面嗎?」我惡狠狠地罵回去。

  「也罷!姑且相信你這野蠻的臭小子一次。但我警告你別想要脫罪。要敢反悔的話,我要你死也不得好死。」

  談判的代價,是法官用程序問題,解散了陪審團,改由新的陪審團去裁判。

  我還沒有天真到認為還有脫罪的機會。可是,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上愛瑪一面的。

  公理在世上還是有其價值的,柏保狄亞他們要侵吞我的財產,大可用偽做文件的手段,再跟官方打交道。但扭曲公理要花費的金錢,以及時間絕對不會便宜到哪裡去。相反取到我的一個簽名就簡單多了。

  退庭之後我關在收押犯人的房間,等待送回監獄。柏保狄亞看來花了不少黑錢,法庭的警備深嚴到別說是人,連一頭蒼蠅也飛不出去。

  就在絕望之中,可看到有兩名一高一矮把頭盔壓得很低的守衛前來,打算把我押出去。一直以來每次被押送,都最少同時有八個人。莫非的時來運轉,有機會逃獄了嗎?

  他們冒冒失失地打開鐵閘門,似乎全然不知我有多凶悍危險。

  我靜心等待到他們示意我出來,一出來我就快如閃電地出手,勒著矮個子的胸口和頸項。

  咦!矮個子的胸口竟然一片柔軟,身上飄著一股香氣,一點都不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