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芙蓉公主的堅持,歐陽傑便在三日之後的良辰吉日,風風光光的迎娶周美妃過門,並安排獨院居住以免糾紛。
歐陽傑也因為被打耳光之故,覺得尊嚴受損,有意無意間也冷落了蔡晏如。不僅沒有回房同寢,就連探視她產後的情形也沒有,簡直就像是失蹤了一般。
蔡晏如產後身體虛弱,一直昏昏沉沉的,因而察覺不出異樣。可是接連五、六天過去,她終於警覺不對,除了公婆不說,就連夫婿也沒踏進房門一步。
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吵大鬧,結果三天下來,不但收不到效果,就連服侍她的婢女也不見了。除了一日三餐另帶宵夜之外,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簡直就像鬼屋一般,幾乎快把她給逼瘋了。
第十天,她又忍不住咒罵起來,道:「歐陽傑!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再不滾出來,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明天我就回娘家去,讓我爹治你一個誘姦良家婦女之罪,把你關進牢裡去數饅頭。」
「娘子請息怒,我這不是來了嗎?」
蔡晏如心中一喜,才待給他難堪,突見來人陌生,不禁花容失色,道:「你……你是何人?我以前怎麼從未看過你?」
來人正是焦金寶,只見他淫笑道:「我是你的夢中情郎,你怎麼可以說不認識我。」
話說的輕薄,而且出自一個陌生人之口,除非白癡任誰都知道怎麼回事。
蔡宴如聞言變色,才待驚叫之際,卻被焦金寶搶先一步制住穴道。
「好娘子!你且慢著急,情郎我先帶你看一場好戲,你就會明白誰才是真心對你好了。」說著,他便一把挾起蔡晏如掠去。
不久,他們便來到歐陽龍的寢室,由掀開的屋瓦向下望,清晰的看見歐陽龍父子正在談話……
「傑兒!剩下來的帳目,由為父一人來核對即可,你還是回房去陪陪晏如,以免她又吵鬧不休影響安寧。」
「哼!那婆娘自以為是巡撫千金,一向不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對我毫不尊重,孩兒才不想再去自找苦吃,看她那一張晚娘臉孔。」
「憑良心說,這一次你惹的禍實在不小,如非她委屈求全,你恐怕難逃芙蓉公主的懲罰。所以,你還是盡快回房去安慰她一下,以免她懷恨向親家公投訴,到時候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哼!我才不怕呢?姓蔡的如果太過分的話,我就派人去檢舉他收賄的事,讓他丟官坐牢。到時候我就不信,那婆娘還有什麼本錢驕傲,憑什麼要我一再遷就她?除非她將來生一個『帶把子』的,否則我才沒興趣理睬,只會生『賠錢貨』的女人。」
「唉!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小心她懷恨在心,將我們不法之秘外洩,到時候我們家就完了。」
「只要她敢這麼胡鬧,我就把她給休了……」
焦金寶一見蔡晏如氣的臉色鐵青,便將屋瓦放回原位,挾著她回房而去。
如果蔡晏如不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話,她必定會當場發瘋,找歐陽傑算帳不可。
「你現在知道歐陽傑已對你變心了,不久又將另娶新歡,你再也無法挽回丈夫的心,你何不斬斷情絲發憤圖強呢?」
焦金寶見她逐漸冷靜下來,便解開她的穴道,繼續蠱惑她道:「他既然對你不仁,你又何必顧念舊情,難道你不想復仇雪恨。」
「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你開口要求,我就全心全力幫助你。」
「真的?可是我該如何做呢?」
「很簡單。只要你將歐陽家的產業,設法從他們手中接收過來,就可以達到復仇雪恨的目的。」
「他們父子一向視錢如命,想讓他們放棄經濟大權談何容易。」
「只有白癡才會奢望他們自動退出經營大權,為免節外生枝,唯有殺他們滅口,才能一勞永逸。」
蔡晏如聞言變色,驚叫道:「你說什麼?你我謀殺親夫……」
「不錯,他們父子已有休妻之心,你要確保自身權益,就必須先下手為強。」
想及歐陽傑的無情無義,她立刻恨上心頭,咬牙切齒道:「好,我聽你的安排,就算出了紕漏也不要緊,我爹身為巡撫,一定會為我掩飾的。」
焦金寶突然脫衣笑道:「很好!只要我們彼此真心相待,一定可以馬到成功。」
蔡晏如早有心理準備,決心以紅杏出牆來報復歐陽傑的不忠。
可是面對他的大軍壓境,綿綿不斷的鐵騎蹂躪,令她情不自禁地顫抖、抽搐,輾轉呻吟……
焦金寶如魚得水般,盡情地享受著她的豐滿肉體,揮動長戟,不斷地興風作浪……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才滿足的交股而眠。
第二天深夜,焦金寶便趁著歐陽傑熟睡時,順利的將他劫持而來。
歐陽傑一見蔡晏如居然赤裸著身體,任由陌生男子大施魔爪輕薄,不禁驚怒交加。可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氣的他全身顫抖不已。蔡晏如見狀,頓生報復的快感,反而主動騎乘在焦金寶身上,淫蕩地興風作浪著。
「呵呵,傑郎!你又何必氣成這模樣呢?妾身只不過東施效顰,傚法傑郎的博愛精神,現在你終於可以體會妾身的感受吧?」
歐陽傑突然一陣顫抖,當場口吐鮮血不已。
蔡晏如卻樂的哈哈大笑不已。
焦金寶更是火上澆油的翻雲覆雨,大刀闊斧的對她攻擊,對她予取予求。
只見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度春風之後,蔡晏如突見歐陽傑已暴斃多時,不禁呆楞,心中百感交集。
焦金寶立刻抱起屍體進入浴間,不久便見他空手而回。
「你把他的屍體怎麼樣了?」
「很簡單,一把化屍散便清潔溜溜了。」
蔡晏如聞言,不禁神色百變,啞口無言以對。
焦金寶輕撫著她的肉體,淫笑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以他對待我的惡劣行徑,我真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多年的夫妻之情,一時之間叫我如何割捨?」
「對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你何必戀戀不捨,從今以後有我陪伴你,你就不會再獨守空閨了。」
「事到如今,我連自己的身子都給你了,這一輩子已經是你焦家的人,希望你不要負我才好。」
「你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發下毒誓……」
「不必!我相信你就是。」
兩人又溫存一陣,才相擁而眠。
翌日,焦金寶便化裝易容成歐陽傑的模樣,追隨歐陽龍身邊,準備接收歐陽家的產業。
三日之後,歐陽龍突然暴斃而亡,經過仵作驗屍確定是自然死亡。
焦金寶一面準備喪事,一面展開接收產業的工作。
又過了兩天,歐陽龍便被草草下葬了。
出殯的隔天下午,蔡巡撫便登門造訪。
蔡巡撫支退下人之後,立刻語帶玄機道:「賢婿,你要求的事情,本官都替你隱瞞了,現在應該換你兌現承諾了吧?」
焦金寶心中暗罵,表面卻不露痕跡的取出玉盒,道:「岳父請笑納。」
蔡巡撫打開一看,不禁兩眼一亮,興奮地叫道:「二十萬兩!」
「不錯!岳父還滿意吧?」
「滿意!!賢婿比歐陽父子還要上道,本官實在太高興了。」
蔡晏如陪笑道:「爹不是非常中意城西的梅園嗎?寶哥準備在您六十大壽時,將梅園送給您做壽禮呢?」
「真的?」
焦金寶阿諛一笑道:「希望岳父不要嫌棄才好。」
蔡巡撫大樂道:「賢婿如此大禮,莫非另有所求?」
「岳父果然厲害,小婿確實有事拜託。」
「什麼事如此慎重,你說說看。」
「珠寶商於曉詩這個人,不知岳父認不認識?」
「怎會不認識?他不是洪員外的未來女婿嗎?」
「不錯,小婿和他有仇,想請岳父設法將他入罪。」
「咦!賢婿和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岳父別管,只要岳父肯幫忙的話,事成之後,小婿另備二百萬兩作謝禮。」
「二……二百萬兩!」
「不錯。」
「這……本官是很想幫忙的,可是洪家在本城名望極隆,於老闆又是個知名人物,豈是容易構陷入罪的?」
「芙蓉公主的鑾駕還在金陵吧?」
「不錯。」
「小婿打算劫持公主,再嫁禍給於小子。這樣就可以達成小婿的復仇心願。」
「什麼?劫……劫持公主?」
「岳父放心好了,小婿一定會處理的乾乾淨淨,絕不會連累到岳父您。」
「這樣本官就放心了。」
「到時岳父再派人捉他審問,不論他認不認罪,反不反抗,都是死路一條。」
「只要你安排好以後,再通知本官一下,本官立刻派人捉他歸案。」
「多謝岳父大力幫忙。」
「哈哈,咱們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氣。」
不久,蔡巡撫才酒足飯飽的打道回府。
當晚焦金寶便潛入行宮,順利的制昏芙蓉公主,並且將她剝得赤裸精光。
呈現眼前的是一具白皙無瑕,凹凸有致的玲瓏胴體,只把焦金寶看得血脈賁張,幾乎無法把持。
「可惜這藥需處女之身做媒介,哼!如果不是為了報仇,我怎捨得白白糟蹋這一個小美人?算你於小子艷福不淺,臨死前還能做一個風流鬼。」
話雖如此,他仍在芙蓉公主身上輕薄一陣,才餵她服下一粒紅丹,又取藥抹在她的下體。
「嘿嘿!只要於小子膽敢『強渡關山』的話,必定感染子午斷腸散之毒,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七日之內保證毒發而亡。」
接著他就以披風裹住她的胴體,迅速地掠出行宮。
不久,他已停在洪府大門口。
「什麼人!」
焦金寶一見是洪府的巡夜守衛,二話不說的飛撲上去,三拳兩腳便將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告訴於小子,大爺我給他送來一份大禮,請他慢慢享用吧。」
話畢,他便轉身掠去。
人影一閃而至,一見守衛的狼狽樣,小魚兒連忙扶起一人道:「怎麼回事?」
守衛立刻述說經過,又道:「那個人說另有一份大禮送給姑爺。」
這時的芙蓉公主突然呻吟連連,嬌喘不已。
小魚兒循聲望去,不禁驚呼道:「是她!」
他立刻抱著她回到寢室。
蝶舞公主一見他抱著一個女人回來,也沒仔細看清楚,立刻不悅地道:「三更半夜你抱個女人回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看清楚一點,她是你皇姊芙蓉公主。」
「咦!真的是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魚兒將經過描述一遍,又道:「看她春心已動的模樣,顯然是中了媚毒,很明顯是對方故意設下的圈套。」
「是誰要這麼做呢?」
「對方顯然不清楚我是駙馬的身份,否則豈會假借芙蓉公主嫁禍。」
「有道理,這麼說來是洪秀玉的愛慕者,因愛生恨所設下的陰謀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皇姊目前媚毒已經發作,還是趕快救她要緊。至於陰謀者是誰,我相信不久之後,對方一定會有進一步行動的,到時候我們再設法反擊就是。」
蝶舞公主一見芙蓉公主難耐春情的模樣,不禁冷哼一聲道:「這臭丫頭從小就喜歡和我爭寵,現在可好了,連我的駙馬她也要搶,真是可惡透頂。」
小魚兒苦笑著掀開披風,果見妙處春潮如湧,顯然災情十分慘重。
他連忙揮兵叩關,展開巫山雲雨的春宮把戲。
蝶舞公主看著她們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的激情演出,更是妒火中燒的嗔道:「真是白便宜她了。」
小魚兒抱住軟玉溫香般胴體,立刻馬不停蹄地盡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直搗黃龍。
芙蓉公主在他的蹂躪之下,情不自禁地輾轉嬌啼,欲拒還迎地扭擺呻吟……
潮來朝往,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芙蓉公主被他綿綿不斷的掃庭犁穴,予取予求的採花盜蜜。終於禁不住蝕骨銷魂的侵蝕,情不自禁地哀鳴一聲,處女陰元隨即傾洩而出……
小魚兒立刻「趁虛而入」,又是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之後,才佈施雨露,送出「傳家之寶」。
他突覺下體一麻,不禁悶哼出聲。
蝶舞公主驚問道:「魚哥怎麼了?是不是她『咬』你?」
小魚兒連忙爬起,趴在她的胯間撥弄起來。
蝶舞公主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難看死了。」
小魚兒起身歎道:「你想到那裡去了。」
「你自己舉止輕薄,還敢喊冤不成?」
「對方在芙蓉的陰門下了奇毒,分明是想害我們兩人同歸於盡。」
「什麼?你中毒了。」
「你放心好了,我有紫霞龍珠可以解毒。」
「有什麼用?一粒隨日帝落江,另一粒在父皇身邊,遠水救不了近火呀。」
「父皇擔心我的安危,暗中交還給我了。」
「既然如此,你還在等什麼?」
小魚兒立刻口含紫霞龍珠,吻住芙蓉公主運功調息。
突聞一陣腳步聲傳來:「稟小姐!巡撫大人率人圍住府院四周,說什麼要我們交出公主和劫匪。」
蝶舞公主大吃一驚道:「他帶了多少人來?」
「共兩百多人。」
「這該死的奴才,元兇主謀不去捉,偏偏跑來這裡礙事。」
蝶舞公主心知小魚兒正值緊要關頭,絕不能受人打擾,否則走火入魔,恐有生命之危。
「你們先設法拖延一下,就說我已經就寢,等我更衣再去會他。」
「這……」
「你在遲疑什麼?還不快去。」
「是!」
蝶舞公主知道危機迫在眉睫,連忙催促道:「魚哥!你究竟好了沒有?否則以我現在的身份,可擋不住那奴才的搜索。」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立聽蔡巡撫的聲音道:「快開門,否則本官就要下令撞門了。」
蝶舞公主大吃一驚,雖然她和芙蓉公主是死對頭,可是讓她在眾人面前赤身裸體,豈不損及皇家尊嚴?連她也顏面無光。
「不行!你們絕不能進來。」
「為什麼?難道室內有不可告人之事,你們洪家真的窩藏劫匪?」
「你在胡說什麼?是公主中了媚毒,外子正在替她解毒,你如果膽敢硬闖進來,小心你的腦袋不保。」
蔡巡撫大驚失色,不禁心中暗罵道:「寶兒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他劫走公主嫁禍也就算了,何必多此一舉,對公主下毒害她失身。這下子我可是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來一身腥了。」
經此一來,蔡巡撫投鼠忌器,果然不敢輕舉妄動。
芙蓉公主一驚而醒,一見小魚兒便驚叫道:「駙馬!怎麼是你……哎呀!我……」
小魚兒連忙輕聲安慰道:「公主中了賊人媚毒,我只好……希望公主見諒。」
芙蓉公主心想:「唉!果然是姻緣天注定,我為了逃避這件婚事,才會遠離京城。沒想到苦尋一個多月,依然找不到理想伴侶,最後還是把清白身子交給了這個冤家。」
「公主可知道是誰將你劫持來此的。」
「我不知道。」
「那麼公主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哦!我曾為了一戶周姓人家,向歐陽世家討公道,莫非是他們挾怨報復?」
「咦!歐陽龍不是蔡巡撫的親家嗎?」
門外的蔡巡撫愈聽愈惶恐,這才想到這次的嫁禍之計,不但得不到效果,反而把自己也拖累了。
尤其小魚兒竟是駙馬的身份,更是叫他吃驚,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一個處理不好,恐怕吃飯的傢伙不保。
「請駙馬、公主饒命!這一切的事故,都是一名叫焦金寶之人所為,和下官完全無關。」
小魚兒連忙穿衣出門,凝視著他道:「你把話說清楚!」
「是!不久前焦金寶突然侵入歐陽家,不但殺死了歐陽家父子,還挾持小女為人質,逼迫下官在今夜率人來捉拿於……駙馬歸案。」
「什麼?歐陽龍突然暴斃,就是他下的毒手。」
「是的。」
「這焦金寶是何來歷?」
「他說是北天王焦天霸之子,所以會嫁禍駙馬,乃是為了報復駙馬傷父奪愛之恨。」
「原來如此,他現在人在何處?」
「他應該留在歐陽家等候消息。」
小魚兒立刻對四名皇家侍衛喝道:「你們留在這裡保護公主,如果再出任何差錯,唯你們是問。」
「奴才遵命。」
小魚兒立刻隨著蔡巡撫前往歐陽家捉人,沒想到卻晚了一步,不但焦金寶已經逃逸無蹤,還把蔡晏如給殺死了。
蔡巡撫悲傷不已,緊抱著女兒的屍體,哭的一塌糊塗。
小魚兒連忙找來周美妃,交代她料理後事,並且把事件經過述說給她瞭解。
周美妃再也沒有想到,自己剛過門沒有幾天,就成了一名寡婦,而且意外地繼承了歐陽家的龐大遺產,成了名符其實的大富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所幸她是個賢淑堅強的女性,不但獨力撐起歐陽家的產業,對待蔡晏如留下的女兒,更是視如己出養育長大成人,終於博得大家的尊敬和讚賞。
蔡巡撫懷著悲痛的心情返回衙門,便將女兒遇害的消息告知老伴,兩老相擁的哭泣起來。
「哼!你們很快就會在和你們女兒見面了,有什麼話盡可到時候再說。」
兩老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便雙雙慘叫倒地。
蔡巡撫一見是焦金寶,不禁驚怒道:「惡賊!你殺死了我女兒還不滿足,連我們你也不放過嗎?」
焦金寶冷笑道:「誰叫你要出賣我?使我不得不殺死你的女兒,作為報復你的代價。」
「你……你好狠心。」
「這都要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出賣我的話,我又怎會忍心辣手摧花?憑良心說,你女兒那身細皮白肉,實在令我回味無窮,到現在我還在後悔呢。」
蔡巡撫聞言,大感難堪,忍不住羞愧的叫道:「惡賊……我和你拼了……」
話未說完,他突然奮起餘勇撲了過去。
焦金寶一掌便將他劈的吐血而亡,冷笑道:「就憑你這狗官也想要我的命,我看還是等下輩子吧。」
「你下輩子投胎記得要做好人,否則我一樣要你的命。」
焦金寶迅速轉身戒備,突然驚叫道:「是你!」
小魚兒冷冷一笑道:「想不到這一切的陰謀,都是由你一手策動,你真是罪該萬死。」
焦金寶凶狠的道:「廢話少說,今天正好把我們之間的新仇舊恨,做一次徹底結清。」他怒吼一聲,他突下殺手飛撲上去。
小魚兒怒目一瞪,不避不閃的一掌迎去。
一聲殷雷乍響,焦金寶慘叫飛跌而出,直到撞牆倒地而止。
小魚兒見他已死,便交代師爺妥為善後,才轉身回到洪府。
芙蓉公主首先搶著問道:「駙馬可曾將那惡賊繩之以法?」
「公主放心,焦賊已經被我殺死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
「奇怪!蝶舞人呢?」
芙芙公主訝然問道:「那丫頭也出宮了?」
「咦!她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誰?」
小魚兒不禁搖頭歎息,只好詳細的述說蝶舞公主的遭遇。
芙蓉公主雖以置信,道:「你是說在宮中的蝶舞,其實是司徒玉嬌。」
「不錯。」
「這位天下首富之女,外貌雖是洪秀玉,其實骨子裡的心智,已經被蝶舞的魂魄所取代。」
「正是如此。」
芙蓉公主突發驚人之語,道:「既是如此,請駙馬也將我的魂魄,移到洪秀玉身上吧。」
小魚兒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麼?」
「我不當公主了,還是當天下第一富婆最好。」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當公主一點也不好玩,除了身份高貴之外,可說一無是處。不但禮節限制繁多,行動不自由,就連喜歡皇庫中的珍寶,也不能輕易玩賞,更別說是完全擁有了。」
「嗯!這番感受我也曾經聽蝶舞說過。」
芙蓉公主更是氣惱,道:「可不是嗎?可恨蝶舞那丫頭竟敢欺瞞我,不但沒有表明身份,剛才還故意帶我去參觀她的寶庫,趁機對我炫耀一番,害我嫉妒不已,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唉!這丫頭實在不像話。」
「可不是嗎?像她這麼小心眼的丫頭,駙馬是否該給她一個教訓。」
「公主之意是……」
「駙馬可以將我們兩人的元神調換,讓她嘗嘗空歡喜一場的教訓,以後她就不敢再胡亂作弄人了。」
「這怎麼可以。」
芙蓉公主一瞪眼,嘟嘴道:「為什麼不可以?」
「如此做法,蝶舞一定不會答應的,萬一她怪罪於我,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芙蓉公主突然跳腳,嬌嗔不已道:「我不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讓我變成洪秀玉,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
小魚兒不禁大感頭痛,心知女人不可理喻便想溜走。
「喲!那有人金枝五葉的公主不當,卻死皮賴臉的搶做民女。」
芙蓉公主回首一見是蝶舞公主,更是嗔怒道:「你少得了便宜又賣乖。」
蝶舞公主揚眉道:「隨便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洪家的金銀珠寶,全都是我的,你休想佔我便宜。」
「這麼多金銀珠寶究竟歸誰,要到最後才知分曉。目前只是被你搶先一步,暫時由你保管罷了,總有一天我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再從你的手中搶過來。」
蝶舞公主暗暗吃驚,心知她的個性固執說到做到,加上兩女共侍一夫,長期相處確是防不勝防。
心中一急,便有了主意,道:「你想擁有金銀珠寶的話,我倒是可以指點你一條明路,也可省去你白費力氣和我搶。」
芙蓉公主大喜道:「真的?你知道什麼地方有寶藏?」
「我當然知道。」
「在那裡?你快說。」
「歐陽世家號稱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人家周姑娘不但年輕貌美,又是歐陽家龐大財富的繼承人。你如果不想當公主的話,大可找她調換身份,相信她一定樂於接受。」
芙蓉公主先是一喜,接著又惱羞成怒道:「你要我當寡婦?」
「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方法嗎?」
「我不幹,你自己不會和周姑娘更換?」
「我有洪家的財富,就已經心滿意足,何必再多此一舉?」
「你想都別想,洪家的財富是我的。」
「是我先看上的。」
「我是姊姊,你應該讓我才對。」
「你連妹婿都要搶,算什麼姊姊。」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眼看兩女吵鬧下休,小魚兒大呼吃不消的逃之夭夭。
接連幾天下來,兩女依然爭吵不停,小魚兒也懶的理她們,便打包行李上路,準備返京完婚。想及後半輩子都要跟這兩隻母老虎相依相伴,小魚兒的心情便開始沉重起來。
「唉!以後的日子,我該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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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終成眷屬。
蝶舞公主和芙蓉公主共侍一夫的事實,對於長年鬥爭的東、西二宮而言,雖然不滿意,卻也不得不接受這種現實。
更何況小魚兒目前聖眷正隆,雖無官職在身,其影響力之大,甚至比左、右相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點可由皇上在婚期前夕,接連三天單獨召見小魚兒在御書房密談,甚至親信內侍和守衛也被拒於門外,其他朝臣更是不得其門而入。
敏感的人立刻聯想到,久懸未決的儲君人選。
所以東、西二宮無不戒慎的探聽,極力的巴結小魚兒,形成難得一見的和樂景象。終於,小魚兒與司徒玉嬌經歷坎坷的命運,婚禮終於在皇宮大內完成。此外新娘子還有蝶舞公主、芙蓉公主、獨孤倩玉、獨孤倩華、江芷若和南宮飛燕等七女同時嫁給小魚兒,成為施家的媳婦兒。
皇上高興之餘,一面舉杯邀酒,一面哈哈大笑道:「今天是朕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因為朕的兩位掌上明珠,同歸當世第一英雄施駙馬。所以朕決定在今日大喜之時,再宣佈另一件喜事,以便錦上添花。」
眾人心中一動,立刻猜到儲君人選即將揭曉,無不緊張的屏息以待。
「朕決定儲君人選,由建成繼承,希望各位愛卿如往昔般,繼續盡忠職守,報效國家。」
此言一出,立刻語驚四座,眾人意外之餘,更是議論紛紛。
東宮皇后頓時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
西宮皇后卻大失所望,心中歎息不已。
皇上又道:「建明和建業各封平南王和鎮北王,執掌一半兵符,共同輔佐新皇推動新政。」
滿朝文武百官紛紛恭賀不已。
表面上看來,大家都是一副欣喜歡樂的神情,可是內心裡卻是各懷鬼胎。
有的人暗自慶幸押對了寶,選中了真命天子,從此飛黃騰達,前途無量,因此暗暗得意,喜不自勝。也有人暗自懊惱選錯了邊,誤把馮京當馬涼,甚至得罪權貴,仕途不保,因此暗暗擔憂,苦中作樂。
真可謂幾家歡樂幾家愁……
突然一陣破風聲傳來……
正在接受大家敬酒的小魚兒連忙驚覺,百忙中轉頭一看,不禁驚呼出聲:「皇上小心……」
皇上剛一楞神,頓時一陣麻木,接著一陣劇痛,忍不住痛呼不已。
滿朝文武百官一陣驚呼,紛紛走避不已。
小魚兒一見皇上受制,真是又氣又急,可是當他看清劫匪面目,又不自主的大叫道:「是你……你沒死?」
劫匪哈哈大笑道:「不錯,老夫如果輕易就死,豈不辜負日帝威名?」
「日帝!」
正想一擁而上的眾侍衛,一聽日帝名號,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合圍的陣仗立刻潰散,紛紛倒退不已。
日帝一見眾人驚恐的神色,更是得意不已的狂笑:「老夫所領導的日月神教,不但威震天下,所向無敵,想不到連皇宮大內的皇家侍衛,也是聞風喪膽,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早知如此,老夫何必勞師動眾的興兵討伐七大門派,早該揮兵入京稱帝,再結合官兵之力,掃蕩武林群雄,豈不省事?」
眾官兵聞言,又是氣惱又是羞愧,進退失據尷尬不已。
小魚兒冷笑道:「只可惜日月神教早被七大門派瓦解,如今只剩下你一個漏網之魚,你除了作白日夢之外,只有等下輩子重新投胎,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日帝臉色大變,獰聲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今天老夫就是要找你報偷襲暗算之仇。」
「既然如此,你何必牽連皇上?」
「哼!根據老夫這一陣子的暗中觀察,你這小子不僅城府極深,而且作風陰險已極,你想老夫人單勢孤之下,怎能輕易放棄到手的籌碼?」
「你……你想怎麼樣?」
日帝又狂笑一聲,突然在皇上身上連點數指,只見皇上悶哼一聲,便昏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小魚兒見狀,不禁臉色大變:「你對皇上下了什麼禁制?」
日帝陰笑道:「你放心,皇帝等於是老夫的談判籌碼,等老夫將你碎屍之後,還要靠他扶老夫一把,以便安穩坐上金鑾寶座。」
小魚兒聞言心中一定,心知日帝暫時不會加害皇上,只要自己將日帝引開,侍衛便可以趁機搶救皇上脫險了。
可是想及日帝所向無敵的烈陽神功,小魚兒的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臭小子!納命來。」
一聲怒吼,日帝終於耐不住性子,在丈外一掌吐出,一無聲,二無息,像極了擺樣子唬人,要兒戲似的。
遠在丈外的小魚兒卻清楚的感受到無窮的暗勁,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不禁臉色乍變,身形一閃而沒。剎那間,燈火搖曳,潛勁陡然爆發,怒湧的氣旋呼嘯而過,熱浪滾滾,隱隱風雷。
滿朝文武百官及侍衛都被突如其來的劇變,嚇得驚呼慘叫,狼狽不堪的紛紛走避,等到驚魂稍定,才發現交手二人已移至中庭重辟戰場。
這下子他們再也不敢靠近,以免遭到池魚之殃,連忙搶救皇上,並且調派侍衛及弓箭手重重包圍戒護脫離險地。
戰場上狂風呼嘯,塵土翻騰,地動天搖,聲勢駭人。
「哈哈,原來你不過只有這點能耐而已,竟敢太歲頭上動上,與我日月神教為敵,簡直不知死活。當日如果不是老夫負傷在先,又遭你暗算於後,憑你這點功力,還不配老夫親自動手呢?」
塵土逐漸擴散,依稀可見兩人滿頭大汗喘息不已,只是小魚兒衣衫卻已破損,顯得狼狽不堪。
日帝這番輕蔑的話,似乎造成小魚兒極大的衝擊,只見他臉色一變,卻不發一語,立刻緊咬牙關一陣猛攻。
儘管日帝嘴巴說的輕鬆,面對小魚兒的這番蠻攻,也是神色一緊,當場被逼退了五步。
「好小子!憑你這份功力,放眼當今武林足可名列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除了少林慧明禿驢之外,你可算是老夫的勁敵之一。老夫實在無法想像,以你這點年紀是如何練成這身超凡入聖的絕技?假以時日,你將會成為新一代的武林梟雄,只可惜你卻惹惱了老夫,膽敢與老夫為敵,這一天你是永遠也等不到了。」
「哼……只怕未必。」
「哈哈……鬥志可嘉,老夫實在不忍痛下殺手,只要你答應老夫一個條件,不但你可以活命,對於眼前的困境,也可以化干戈為玉帛,豈不皆大歡喜。」
小魚兒聞言一楞,不禁停住了攻勢,大感一盡外道:「什麼條件?」
「只要你肯歸順老夫,並且拜老夫為義父,忠心輔佐老夫登上皇位的話,不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將來等老夫百年歸天之後,你便是下一代的新皇,你想想看這條件豈不是兩全其美。」
小魚兒立刻斷然拒絕,道:「住口!施某的人格豈是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所能夠瞭解的?我勸你還是早日死心,不用再枉費心機了。」
日帝大感失望,臉色立刻變得猙獰:「這麼說來,你是拒絕老夫的要求了?」
「不錯!」
「可惡!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你既然一心找死,老夫就成全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日帝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正打算痛下殺手之際,突又若有所覺,身形隨之幻沒,接著陰森刺骨的潛勁襲來,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聲勢好不驚人。
「九陰神功!」
日帝驚呼一聲,待看清來人是個中年美婦,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喝道:「你是誰?」
九陰魔女一擊不中,不禁懊惱道:「老魔頭,還我兄長的命來。」
日帝一楞道:「你兄長是誰?」
「難道你敢否認幽冥教非你所滅?」
日帝聞言,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你就是修羅公子的妹妹,人稱九陰魔女的獨孤玉珊?」
「不錯!」
日帝突然狂笑道:「太好了,當年月後那賤人串通姦夫謀害於我,使得日月神教一夕瓦解,原以為這血海深仇,隨著那賤人之死已經報仇無望。想不到你即是賤人之女,而且膽敢與老夫為敵,新仇舊恨正好在今天做個了結。」
九陰魔女眼中直欲噴火的恨聲,道:「不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聲震天長嘯,九陰魔女再度發動攻擊,掌勁如雨般,綿綿不絕的攻向日帝,氣流四溢,寒氣逼人。
小魚兒也配合她的攻勢,身形如電,八方游擊,掌出無聲無息,隨著翻騰的氣旋,掌勁所至無堅不摧,轟隆爆破聲聲不絕,破壞力十分駭人。
雷火乍滅,人影重現幻沒不定,戰況十分慘烈。
面對性質互異的兩股陰柔神功的夾擊,使得日帝的烈陽神功受到壓制,一時之間竟無法發揮應有的威力。
「可惡!這是你們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日帝受到兩人的輪攻所制,終於耐不住怒吼反擊了。
突然!四溢翻滾的氣旋忽然停頓了一下,接著是飛揚的沙塵快速向決鬥場集中……
「轟隆!」一聲爆炸巨響,夾帶著閃爍的火花突然炸裂開來,地動山搖,飛沙走石……
悶哼聲中,人影飛跌而出。
只見小魚兒衣衫不整,口吐鮮血,顯然傷勢不輕。
日帝也是嘴角溢血,顯然這一番激烈決鬥下來,他也佔不了多少便宜。
「該死的東西,你究竟練了什麼奇功?居然柔中帶剛,變化莫測,令人防不勝防,較之九陰魔功更加陰毒狠辣,以致讓老夫吃了不少暗虧。」
「哼!等你死了以後,在下自會讓你知道。」
日帝傲然狂笑道:「你我之戰勝負已分,在雙方實力懸殊之下,你還敢妄想要取老夫性命,豈不是異想天開?」
「在下還有一擊之力,相信你應該心中有數才對,一旦出手將有石破天驚,鬼哭神嚎的威力,如非遇上性命交關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在下也不願輕易使用以免驚世駭俗。」
日帝不禁有點動容,卻不在意的冷笑道:「你有壓箱底的救命絕技,難道老夫就沒有嗎?從開戰至今,老夫也不過動用了七成功力而已,就是以擊潰你們兩人的合擊,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人而已,又能成得了什麼大事?」
小魚兒臉色一變,側臉望著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九陰魔女一眼,急道:「你將她怎麼樣了?」
「你放心好了,老夫還需要她取代月後做老夫的鼎爐,豈會傷她性命?她只不過受到烈陽神功的震傷,昏迷過去罷了。」
「你……你與月後畢竟是夫妻一場,怎可對她的女兒心存非份之想,這豈不是……亂倫行為。」
「哈哈……老夫一生行事,只憑個人喜好,豈會在意這些世俗的觀感?更何況她又是月後與姦夫所出,和老夫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老夫真的抱她上床,又怎會涉及亂倫之譏?」
「你……你簡直禽獸不如。」
「哼!廢話少說,老夫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究竟願不願意歸順老夫?」
「你休想!」
「該死的東西,這可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以大欺小,心狠手辣了。」
日帝話一說完,滿頭白髮突然怒髮衝冠矗起,臉上紅光閃爍,衣袍隨之漲起
四週一片死寂,就連原先的蟲鳴和風聲也隨之消逝,時空彷彿停止,進入九幽黃泉般,令人不寒而慄,忐忑不安的弔詭氣氛,逐漸籠罩全場。
小魚兒首當其衝,更是壓力沉重,立刻抱定死志專心一意,全神貫注的提聚功力,準備作破斧沉舟的最後一擊。
遠在丈外旁觀的文武百官,依然感到陣陣陰森的寒意,不斷地侵襲而來……
「好冷……這是怎麼回事?」
「殺氣!」
「羅統領!你是說這股陰森之氣,就是殺氣?」
「啟稟相國,正是殺氣沒錯。」
「這……顧名思義,所謂的殺氣,應該是指一名武者上陣對敵之時的決心鬥志,屬於精神方面的層面,怎麼可能形諸於外,甚至遠達丈外,依然令人膽顫心驚,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錯,依照常理而言,正如相國所言不假。可是,卑職曾經聽家師說過,一個真正的武林絕頂高手,只要武功練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至高境界,便能達到以意殺敵,不須任何舉動,只要一個眼神,甚至於無形的氣氛,都足以構成殺人的條件,達到殺敵於無形的目的。」
「什麼……真有這種可怕的殺人手法?」
「是的,卑職雖然聽過家師如此說法,這十幾年來卻一直半信半疑,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夠親眼目睹這一場空前絕後的至高武學之戰,卑職的心情也是矛盾已極,真不知是該喜該悲?」
左、右二相聞言,不禁嚇得臉色連變,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芙蓉、蝶舞兩位公主卻急得哭叫道:「既然如此,羅統領快派人手協助駙馬,以免駙馬發生意外。」
羅統領臉色一變,忙道:「千萬不可!」
「為什麼?」
「目前兩人已將功力提升至最高境界,只要對方稍有疏失分神,立將引發空前猛烈的反擊。相反的,只要有任何外力介入,打破了雙方的平衡局面,則介入的第三者立刻首當其衝,不但要遭到雙方的聯手合擊,不但必死無疑,對兩方究竟是福是禍?在最後結果出現之前,任誰也無法下定論。」
「那……你說說看?究竟該怎麼辦?」
「這……請公主恕卑職無能,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
芙蓉公主呻吟一聲,立刻昏了過去。
蝶舞公主哀鳴一聲,轉身便想衝向鬥場。
羅統領大吃一驚,連忙阻止。
這一幕騷動,立刻引發眾人的彷徨,正當亂成一團之際……
另一邊的人叢突然傳出一陣騷動,接著人叢一分,現出一頂大紅花轎緩緩向鬥場移去……
日帝和小魚兒似乎受到花轎的影響,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緊張的神情……
「歐陽龍!」
日帝乍聽來人叫出他的姓名,不禁臉色大變。
因為日帝威震江湖至今,從未透露他的俗家姓名,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更何況來人的聲音又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刻骨銘心……
他忍不住向花轎方向望去,正好一眼看清步出花轎的白衫美婦……
「是你!」他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小魚兒暴吼一聲,立刻一掌拍出……
日帝頓覺一股空前強大的吸力向他襲來,不但撼動了他的馬步,並且難以抗拒的向對方跌飛而去……
日帝大吃一驚,這完全違反武功常理的現象,不禁令他慌了手腳,忍不住大喝一聲,烈陽神功立刻全力擊出……
「轟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震天巨響,雷聲殷殷,火花四濺,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圍觀的人叢當場被突如其來的猛烈氣爆震倒一片,驚叫哭嚎聲聲不絕,彷彿人間煉獄般慘不忍睹。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驚魂甫定,才發現大家除了受到驚嚇之外,僅是一些輕微的皮肉擦傷。
原本塵煙沸騰的鬥場,隨著微風的吹拂而煙消雲散,只見堅硬無比的花崗地磚,不但破碎殆盡,附近的花木更是粉碎成木屑,更恐怖的是正中央位置,居然塌陷出一丈方圓的大窟窿,可見爆炸的威力是何等驚人恐怖。
蝶舞公主被羅統領強行拉住,早就急的不知所措,好不容易等到塵埃消盡,卻發現小魚兒無聲無息的倒在日帝身前,這無異青天霹靂一般,她當場嚎叫一聲便昏死過去。司徒玉嬌眾女也是昏的昏,哭叫成一團。
羅統領大驚失色,連忙下令禁衛軍及侍衛準備發動圍攻。
白衫美婦冷靜的接近鬥場,低頭看了小魚兒一眼,忍不住喝道:「住手!」
羅統領楞了一下,聽她又道:「他只是受了內傷昏過去而已,你們不要慌。」
接著白衫美婦便從懷中取了藥且讓小魚兒服下。
「你……你沒死……」
白衫美婦感傷地看了日帝一眼,道:「是的,我的軀體雖然還活著,內心卻早已心如死灰,早已看破紅塵出家為尼了。」
「什麼……你……」
白衫美婦舉手拉下頭巾,果見頭頂空空如也,三千煩惱絲早已不見蹤影。
「你……為什麼?」
「我自覺對不起你,自責甚深,才決定出家為尼。」
日帝聞言臉色劇變,突然口噴鮮血,便跌入白衫美婦的懷中。
日帝見她抱住自己,立刻破口大罵道:「我不需要……你來……虛情假意……如果……你自覺負我……為何……剛才……故意亂我……元神……以致害我……如此下場……」
白衫美婦再也忍不住悲泣道:「因為我必須阻止你殺死自己的孫婿。」
日帝大感驚訝的顫聲,道:「你……你是說……」
「當年我將你一掌劈下斷崖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已懷胎一個月了,可是慘劇已經造成,我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麼說……九陰魔女……是我的……」
「她正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胡說……她姓獨孤……」
「你忘了我有房表親姓獨孤……」
「原來如……此……那他呢?他……怎肯讓孩子……外姓……」
白衫美婦當然知道「他」是誰?如果不是為了「他」,也不會害她背叛日帝,落的出家為尼的下場。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道:「自從他知道我懷了你的骨肉以後,便終日借酒消愁,不到兩年便過世了。」
日帝聞言,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卻又臉色劇變,吐血不止。
白衫美婦急道:「你別激動,以免傷勢惡化。」
日帝看了血中的血塊一眼、淒然道:「內腑已碎……我已經……不行了……」
白衫美婦自責不已的泣道:「都是我害了你……」
「不……你阻止的對……要不然……我便將……鑄下滔天大錯……」
白衫美婦依然自責道:「不論你怎麼說,我都無法原諒自己的行為,都怪我命中帶硬剋夫克子,以致前後兩次都害的你慘遭不幸。」
日帝臉色突然反常的紅潤,顯然是迴光反照,已是時日無多。
「不怪你……都怪我……逆天胡為……才會遭到……報應……」
「你振作點,我去救醒孩子,讓她來見你最後一面。」
「不!千萬……別讓她知道……以免讓她……蒙羞……」
「這怎麼可以?」
「你一定……要答應我……這臨終的心願……」
「好吧!我答應你。」
「很好……就讓這件隱密……隨著我……一身的罪惡……一起埋葬……」
日帝說到這裡,便面帶笑容的死去。
白衫美婦大為悲痛的哀鳴不已,許久才穩住情緒,只見她抱起日帝的屍體,環顧眾人一眼,目光停在獨孤玉珊身上一會兒,似乎欲言又止,卻突然縱掠而起,快逾閃電的消失在半空中。
眾人一見她幻沒的身影,不禁難以置信的驚歎不已。
羅統領腦中靈光一閃,情不自禁的大叫道:「浮光掠影!我知道她是誰了。」
眾人不禁好奇驚問:「她是誰?」
「月後!」
眾人又嚇了一大跳,再次驚呼不已。
是的,近一甲子以來,日帝月後雖然消失於武林,可是他們的名號依然有震撼人心的份量,只要是武林中人,又有誰忘得了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尤其是日帝月後更是教中的靈魂主角。
可是,日帝被小魚兒殺死了。月後不但沒有替日帝報仇,反而餵藥救了小魚兒,便默默的抱走日帝的屍體,留下了一團謎霧?
為什麼?任憑眾人想破了腦袋也理不出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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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受不了了,你們別再逼我了好不好?」
司馬玉嬌忍不住嗔道:「你是受傷的人,怎麼可以不吃藥?」
小魚兒苦著臉道:「我的傷勢明明已經好了,你們幹嘛逼我服那種苦藥。」
南宮飛燕嘟嘴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哪能好的那麼快?要不然你也不會昏迷了三天,可把我們急死了。」
小魚兒揚眉道:「我有爺爺送我的天蠶寶衣護體,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內傷,只是頭部沒有保護,以致有點腦震盪才會昏迷了三天,根本沒什麼大礙,你們何必大驚小怪。」
蝶舞公主冷哼道:「就算如此,你也才大病初癒,正好服藥補身。本宮都是被人服侍慣的人,何曾像現在這樣體貼的服侍過人?你不肯吃本宮喂的藥,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芙蓉公主也叫道:「就是呀!所謂良藥苦口,愈苦代表愈補,本宮這瓶藥可是千年人參精煉而成,除了父皇母后之外,誰也沒有這種口福,你卻不知好歹的推辭,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魚兒見眾女嬌嗔不休,連忙陪笑道:「我的傷是真的好了嘛,不信的話,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
獨孤倩玉不信道:「什麼方法?」
小魚兒突然邪笑道:「養了一個月的病,都沒機會做『愛做』的事,今天難得全家到齊,正好來一場大戰如何?」
說著他突然脫去衣服,胯下果然雄壯威武極為嚇人。
「哎呀!色狼……」
「不要臉!救命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