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龍蕩魔 第二章 日月神教下戰帖

  不久,終於輪到最後的壓軸好戲登場。

  眾人早已猜出,這才是洪國通志在必得的寶物,不禁瞪大眼睛期待著。

  柯建南非常滿意今天的收穫,所以他樂的眉開眼笑,道:「各位來賓請注意,今天的重頭好戲,就由拍珍主人於大老闆來為大家主持。」

  洪秀玉一見小魚兒走向講台,不禁心跳加速,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南宮世華見狀,更是妒恨交加。

  林世傑驚異道:「真的是他。」

  南宮無忌點頭道:「正是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小魚兒優雅一笑道:「各位來賓,在下姓于名小詩,以後極有可能會在商場上再與各位前輩接觸,到時候請不吝指教。現在我就為大家揭開,今天的壓軸寶物--紫霞龍珠。」

  當紅巾乍被掀開,現場立即紫芒四射,照映全場,有如白晝。可是卻無刺眼的感覺,光線柔和,令人感到心情一片祥和舒適。

  現場一片寧靜,一反先前的驚歎吵雜,大家都被這件稀世珍寶吸引,完全失去意識。

  小魚兒對大家的反應,顯然瞭然於胸,立刻打鐵趁熱道:「底價是一千萬兩黃金,請各位開始競標。」

  眾人「啊!」的一聲,總算驚醒過來,同時也為天文數字的底價,感到震驚不已。

  南宮無忌更是失去原本鎮定的神情,激動的道:「值得!像這種萬年龍種所遺的龍珠,不但可以強身祛病。對於練武之人,只要口含龍珠運功,必可在短期間內,練就百毒不侵,金剛不壞之身。」

  歐陽龍「啊!」的一聲,當場癱軟跌坐在椅子上。

  他一時大意加上輕敵,以為拍珍大會上,不會出現稀世寶物。以致所帶銀票不多,加上先前已標得數件奇珍,所剩銀票已經不足底價了。

  再聽見南宮無忌的言論,更是悔恨交加,對於歐陽世家的前途,突然感到一陣茫然。

  洪國通聞言,心中一動,急忙喊道:「我出一千二百萬兩。」

  南宮無忌也急喝道:「一千五百萬兩。」

  「一千八百萬兩。」

  「二千萬兩。」

  「二千五百萬兩。」

  「二干六百……」

  兩人不顧眾人的驚駭之色,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許久許久之後,已經喊到五千五百萬兩的天價,依然毫無鳴金休兵的跡象。

  小魚兒忽道:「兩位可否聽我一言。」

  兩人一楞,不約而同的停止競標。

  「照情形看來,兩位似乎都是志在必得,如果任由兩位競標下去,恐怕喊到明天也停不了。果真如此,不但浪費大家的時間,也會傷到兩位的友誼,在下有一個辦法,必能立見分曉。」

  「什麼辦法?」

  「兩位何不將心中的理相價錢寫在紙上,再由在下充當見證人,如此一來,究竟『寶』入誰家立刻一目瞭然。」

  眾人聞言,不禁紛紛叫好。

  因為兩人一路競標下來,已經有點臉紅脖子粗,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兩人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因為這種賭法是一翻兩瞪眼的極端方法。只要輸了這麼一次,再也不能像競標一樣補救,可謂風險不小。

  林世傑怕傷了彼此和氣,連忙勸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兩位都是多年好友,實在不值得為此傷了和氣。」

  南宮無忌想了想,便點頭道:「好吧,我願意賭。」

  洪國通也不甘示弱地道:「拿紙筆來。」

  於是,兩人便分開來寫上金額,再交給小魚兒。

  小魚兒先看了南宮無忌的標單,再翻閱洪國通的標單,便突然笑了起來。

  眾人不知他笑的用意,全都神情緊張的注視著他公佈答案。

  「恭喜洪老闆以九千九百萬兩黃金,幸運拔得頭籌。」

  南宮無忌「啊!」的一聲,當場跌坐在椅子上。

  洪國通立刻哈哈狂笑起來,開心地接受大家的祝賀。

  南宮無忌見他堡忌忘形的模樣,忍不住悻悻地道:「恭喜洪兄終於得償心願,但不知九千九百萬兩黃金的天價,是否付得出來?如果想用賒欠的話,實在有失洪兄的身份地位,如果有困難的話,小弟倒是可以先借給你。」

  洪國通如何聽不出他的嘲諷,但是斬獲豐碩的他,早已不計較這些。

  「哈哈,多謝南宮兄的好意。小弟一向有帶空白銀票的習慣,除非天塌下來,否則再大的金額也不必擔心。」

  這句話說的狂妄,可是眾人卻見怪不怪,因為他是天下首富,也只有他夠資格發此狂語。

  南宮無忌聞言,臉色更是難看,冷哼一聲,便憤然離席。

  南宮世華見狀,急得他看了洪秀玉一眼,卻發現心上人的眼睛,正聚精會神的呆望著小魚兒。

  他心中暗歎一聲,知道心上人已經變心,只好黯然離去。

  洪國通見狀更是志得意滿,又在會場選購了數件奇珍,才坐上轎滿載而歸。

  一場拍珍大會就此風風光光的落幕。

  小魚兒又與柯建南等人結完帳,才一起到正大銀莊,將所有的錢存入司徒飛雲的名下。

  當天夜晚三更過後,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獅子林。

  只見他點塵不驚地飛掠,顯見輕功極高,一下便輕易的潛入小魚兒的房中。

  他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櫃,像在找尋什麼似的,不久,他終於抱著一盒東西離開。從頭至尾不過一刻工夫,一點也沒有驚擾到小魚兒。

  接連掠過幾條大街,便見到一個身材苗條的人影,他立刻欣然掠了過去。

  「玉妹久等了,小兄幸不辱命,終於將月光杯盜來了。」

  「真的?快給我看。」

  黑衣人立刻將玉盒交給她。

  玉盒一開,光華立刻照映在她的臉上,原來她竟是洪秀玉。

  「不錯!正是月光杯。」

  「小兄已經完成任務,不知玉妹答應我的條件,是否……」

  「討厭!雄哥怎麼不相信人家嘛。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吻為證,這樣你總該相信人家非你不嫁的心意。」

  黑衣人見她瞥著眼睛,一副期待的媚態,不禁受寵若驚的抱住她,低下頭便待享受溫存……

  突然,洪秀玉一掌拍上他胸口,他當場慘叫一聲,口吐鮮血爬不起來。

  「你……好狠的心腸……」

  「哼!憑你粉面郎君的身份,也配娶我洪秀玉?你簡直是不知死活。」

  「最毒……婦人心……喔……」

  洪秀玉見他死去,才抱著玉盒欣然離去。

  小魚兒這時才現身,望著屍體搖頭歎道:「想不到你這位採花高手,也會栽在女人手裡,真是惡有惡報。」

  蝶舞公主卻冷哼道:「這不要臉的女人,平時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說,現在為了一件玉器,竟不惜色身誘人。像她這種婊子,全身一定爛透了,我才不屑借她的身體還陽呢。」

  「依我看來,他們僅止於口盟之約,並沒有真的『那個』。你沒看見她眉宇未開,顯然還是處女之身,不借的話實在可惜。」

  「可是她的名聲狼藉,我如果借她的身體還陽,別人會怎麼看我?」

  「反正你又不找別人改嫁,今生已經注定嫁給我,你又何必管別人的看法?話又說回來,只要你捨得放棄洪家的財富,我也沒有話說。」

  蝶舞公主一楞,想到「富可敵國」的財富,說什麼她就是丟不開。

  「好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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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絕不饒他。」

  洪秀玉氣的破口大罵,恨的咬牙切齒,甚至因此一夜失眠,心中所想的就是這句話。

  洪國通直到翌日才獲知經過,忍不住搖頭歎道:「你這丫頭太魯莽了,於老闆豈是簡單人物,你在虎口拔牙,上當被騙已經是他最輕的警告。」

  「爹把他估的太高了吧?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也過不了我的石榴裙這關。」

  「唔,也許你的判斷正確。依照昨天他故意接近你的舉動看來,他似乎對你頗有意思,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也說不定。」

  「哼!他如果想和我親近的話,除非把月光杯送我,否則今生休想。」

  「唉!你怎麼還不死心?一個小小的月光杯,又有什麼好留戀的?」

  「人家喜歡嘛。」

  突見何管事快步而來,道:「稟員外,於老闆求見。」

  洪國通大感意外道:「快快有請。」

  洪秀玉惱羞成怒道:「他戲弄了我一頓,還敢登門來賣乖?」

  洪國通搖頭道:「於老闆的氣度豈會如此狹小?」

  「那麼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這個人讓我摸不透,是個莫測高深的厲害人物。」

  「咦?以爹的識人之能,也對他莫可奈何?」

  「哼!等我調查清楚他的來歷,情勢必將完全改觀。」

  這時候,小魚兒剛進大廳,兩人的對話自然字字入耳,只見他對著洪國通恭身一禮,道:「洪伯父如果對小侄有任何疑慮的話,盡可當面直問無妨,小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洪國通又是尷尬,又是錯愕道:「於老闆如此稱呼,老夫實在不敢當。」

  「小侄與玉妹一見如故,自該以子侄之禮拜見。」

  洪秀玉卻對他嗤之以鼻,道:「哼!玉妹豈是你叫的?你如果認為我們的交情夠深的話,昨天為何不將月光杯送我?」

  洪國通見她實在不像話,立刻斥責道:「玉兒!你怎麼可以……」

  「哈哈,小兄知道玉妹在生我的氣,所以今天特地帶月光杯賠罪來了。」

  小魚兒自身後取出玉盒送了過去。

  洪秀玉一把搶了過去,打開一看,不禁驚喜叫道:「果然是月光杯。」

  「玉妹應該消氣了吧?」

  「好吧,看在你誠心認錯的分上,我就原諒你。」

  洪國通大樂道:「於老闆如此破費,老夫怎麼敢當?」

  小魚兒謙卑道:「這是小侄應該做的,也請伯父不要如此見外。」

  洪國通見他如此敬重自己,頗感面子十足,大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虧受了。今天賢侄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一來拜見伯父,二來請求玉妹原諒,三來是想請求伯父幫個忙。」

  「什麼事?」

  「請伯父勿洩標單之事,否則小侄信譽破產,今後難以在商場上立足。」

  洪國通突然大笑起來。

  洪秀玉好奇問道:「標單莫非另有玄機?」

  洪國通大笑道:「不錯,因為標單上並無寫明金額。」

  「咦!爹既然沒有寫上金額,又是如何標得呢?」

  「紫霞龍珠既是老夫志在必得之物,豈能容忍遺珠之憾,所以老夫取巧寫上三個字而已。」

  「什麼字?」

  「任你填。」

  「爹果然高明。如此一來,任憑南宮無忌填上多高的金額,都逃不過爹的掌握之中。」

  洪國通淡淡一笑,語帶雙關道:「紫霞龍珠確是無價之寶,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只是放眼當今天下,又有誰出得起九千九百萬兩黃金的天價?老天很想知道花這筆錢是否值得?」

  小魚兒當然知道「值得」的意思,他立刻取出一張標單送了過去。

  洪國通一看,立刻臉色大變,道:「九千萬兩黃金?」

  「不錯!小侄自作主張多加上九百萬兩黃金,伯父應該不會見怪吧?」

  洪國通一楞而醒,連連點頭道:「這件事你做的再恰當不過,老夫不但不怪你,反而應該好好的答謝你才對。」

  「只要伯父不怪罪,小侄就心滿意足了。」

  洪秀玉卻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會少報一點金額嗎?何必一下子追加到九百萬兩黃金?」

  小魚兒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九為數之極,南宮無忌以九千萬兩黃金報價,顯見他的決心極為堅定。如果我只報一、二百萬兩的差距,他一定心中不服,萬一他要求驗單的話,豈不是當場拆穿?所以我才會以九九兩極之數,讓他無話可說,當場將他氣走。」

  洪國通大笑道:「賢侄辦得好,唯有九九兩極之數,才能顯襯出老夫這天下首富的氣勢。」

  洪秀玉這才回嗔乍喜道:「說的也是,爹能順利獲得紫霞龍珠,全都多虧了詩哥的幫忙。」

  洪國通點頭道:「不錯!依照常理來講,凡是未填寫金額的標單,便等於是廢標。如非賢侄的暗中掩護,老夫必定懊悔終身,賢侄立此大功,老夫真不知如何答謝才好。」

  「小侄並未做什麼,伯父不用客氣。」

  「不!老夫一向賞罰分明,豈能對你失信。你有什麼要求,儘管直說無妨,老夫必定答應你。」

  「既然如此,小侄恭敬不如變叩。小侄心中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娶玉妹為妻,希望伯父成全。」

  此話一出,儘管洪秀玉早已芳心暗許,卻想不到他會當面求婚,只羞得她逃命似地躲了出去。

  洪國通也料不到他會大膽提出這種要求,當場也愕楞住了。不過他立刻警覺過來,哈哈大笑道:「好,賢侄快人快語,老夫也不嚕嗦,老夫就答應你們的婚事,改天擇妥吉日讓你們完婚。」

  「喲!爹又答應誰的婚事了?是不是又準備為秀文納妾。」話落,便見一群美艷女子走了進來。

  洪國通一見眾女,不禁皺眉道:「你們不在房裡練功,都跑到前廳來做什麼?」

  身材最噴火的三姨太,抱怨道:「秀文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們再練下去的話,豈不是自討苦吃?」

  洪國通輕歎一聲,道:「這孩子一定又玩瘋了,該不會忘記今天是采功的日子吧?」

  小魚兒心中暗罵:「你這隻老淫蟲好的不教,儘教你兒子採花盜功,還把大娘和雪芬害死,這筆帳全都要算在你身上。」

  大姨太突然道:「喲,這位小帥哥是誰呀?」

  五姨太也媚笑道:「是呀!以前從沒見過,該不會是小姑的新歡吧?」

  洪國通不悅道:「你們都別鬧了。自己的丈夫逾時未歸,你們不設法找人回來,還有這份閒情管別人的事。」

  二姨太嘟嘴道:「問一下也不行?」

  四姨太揚眉道:「再說秀文生性風流,喜歡到處留情,也許被外面的狐狸精迷昏了頭,不想回來也說不定。」

  洪國通冷哼道:「你們自己管不住丈夫,還敢在我面前抱怨?」

  三姨太冷笑道:「這一切都怪叔公不好,偏要傳他那害死女人的內功,他才會在家裡待不住,到處去拈花惹草。」

  「你叔公不也教你們互補的內功,讓你們不致於吃虧,你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什麼互補的內功?說穿了還不是強迫女人出賣色相,作為男人洩慾采功的工具……」

  洪國通氣得拍案而起,罵道:「賤人,你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三姨太嚇了一跳,頓悟衝動之下,自己的措詞確實失當,不禁驚慌道:「愚婦知錯了,請公公見諒。」

  洪國通不悅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女答應一聲,才慌張的出去。

  小魚兒佯裝不解道:「她們莫非是嫂夫人?」

  「不錯,她們都是吾兒秀文的妾室。」

  「聽她們言外之意,似乎在練一種奇功……」

  洪國通暗驚道:「這是她們的閨房之私,老夫也不便過問,賢侄如果有興趣,可等秀文回來再一起研究。」

  這番話當然是推托之詞。小魚兒知道他的顧忌,便不再追究下去。

  由於小魚兒的求婚已獲得洪國通的允許,並且被挽留一起晚膳。

  洪秀玉也一改羞態,落落大方的坐在小魚兒旁邊,親熱的為他介紹家人,完全一副准夫人的態勢。

  大姨太等人連聲恭喜,並且熱情的敬酒,終於將小魚兒灌的醉倒不醒。

  洪秀玉突然面紅耳赤,道:「爹!女兒可不可以留他……」

  洪國通陰笑道:「放眼當今天下,像他這麼優異的乘龍快婿,簡直屈指可數。難得他自投羅網,你正好趁機和他玉成好事,以免夜長夢多,避免節外生枝。」

  洪秀玉怕小魚兒宿醉,才想留下他以便照顧,並無其他意圖。沒想到父親卻鼓勵她獻身,以便將小魚兒套牢,只羞的她「啐!」地一聲,便逃回房去。

  洪國通哈哈大笑著,便命侍女將小魚兒扶進洪秀玉的閨房。

  洪秀玉將侍女支退,迅速關上房門,遲疑良久才脫衣上床,顫抖著雙手扶起「怪物」,將它送入她的櫻唇吮吸起來。

  就這麼套弄,這麼吮吸,「怪物」終於由沉睡中甦醒……

  「好……好大……」

  洪秀玉一見「怪物」竟「雄壯威武」起來,不禁心慌意亂、血脈賁張不已。

  嚇得她就想落荒而逃,可是她又心想:「反正我就要嫁他為妻了,身體早晚都要給他,逃也逃不了。更何況他的人品不錯,又擁有龐大的財富,我豈能輕易放過他?」

  想到這裡,她立刻咬牙「引蛇入洞」,「問津桃源」。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洪秀玉初嘗禁果,含羞忍痛的興風作浪,終於苦盡甘來……

  一股酥麻酸軟的滋味,迅速地傳遍全身,令她欲罷不能的盡情馳騁,身不由己的抵死纏綿……

  「啊……我不行了……」

  這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宮把戲,完全落在洪國通的眼中。

  他是擔心洪秀玉刁蠻任性的脾氣,怕她突然改變主意,白白放棄「請君入甕」的良機,才會躲在窗外監視。

  洪國通卻沒想到女兒是天生媚骨,一旦嘗出禁果美味,立刻貪得無厭地主動求歡,放蕩形骸地翻雲覆雨起來。

  這場火辣辣的赤裸肉搏,可把他逗的欲焰高漲,全身抽緊似欲爆炸一般。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掠入左廂房,迅速地闖入三姨太的香閨。

  三姨太一驚而醒,訝然問道:「爹!您有事嗎……啊!不要……」

  洪國通突然撕去她的睡袍,將她撲倒在床上,立刻粗暴地佔有了她。

  「爹!不要這樣……這是亂倫……」

  洪國通制住他的穴道,不顧她的哀求,蠻橫的強渡關山。不斷地攻城掠地,不斷地掃庭犁穴。

  三姨太只能默默流淚,忍受著他的無情蹂躪……

  潮來潮往,直到風平浪靜。

  洪國通卻像一灘爛泥似的仆倒不動。

  三姨太只覺得全身漲痛難當,似欲爆裂一般。一震之後,她突然自動衝開穴道,翻身坐了起來。

  「好難受……我怎麼覺得內腑翻絞……難道是走火入魔……」

  她連忙運功調息,企圖調息內勁的衝突。

  許久之後,雖然比較改善,仍無法平息蠢蠢欲動的內勁。

  三姨太大驚失色,正想求助洪國通,才意外地發現他已氣絕多時。

  「咦!是脫陽。難怪我會有筋脈欲裂的現象,原來是採補到他的內功,再加上我採集的內勁,已經超出我所能負荷的極限。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再不快點渲洩出去,我將難逃走火入魔的下場。」

  她突然心中一動,顧不得赤身裸體,便掠出衝進洪秀玉的閨房。

  洪秀玉畢竟是處女破瓜,早已累得不成人形,正在顫抖著做最後掙扎。

  三姨太功力大進,凌空一指便將她制昏,並且取代她的位置,迫不及待的「引狼入室」。

  她主動的騎乘,猛烈的馳騁不已……

  大姨太等人早已被洪秀玉的聲聲嬌啼,輾轉哀鳴聲,弄得心神不寧。好不容易挨到風平浪靜,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想不到沒有多久,又傳出隆隆的戰鼓聲,逗的她們春心蕩漾,幾欲走火入魔。

  她們終於忍耐不住,不約而同的循聲而來,才發現三姨太紅杏出牆的事實。

  「我也要……」

  「我排第二……」

  生理上的需要,迫使她們不顧羞恥,輪番上陣發洩精力。

  陰元傾洩的舒暢,可謂蝕骨逍銷魂,欲仙欲死。

  任憑她們不斷抵死纏綿,不斷扭擺呻吟。仍忍不住被「征服」的快感,紛紛丟盔棄甲,中箭落馬的敗下陣來。

  稍微喘息之後,大姨太忍不住抱怨道:「三妹!都怪你不好,看你『干』了什麼好事?」

  三姨太苦笑道:「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實在忍不住了嘛。」

  四姨太瞪她一眼,道:「胡說!以前你不是忍過來了?」

  三姨太簡直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她怎敢說出洪國通和她通姦亂倫之事,而且人也死在她的床上,只好苦笑無言以對。

  五姨太忍不住道:「現在『搞』成這樣,應該如何是好?」

  二姨太白她一眼,嗔道:「傻瓜!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趁他們未醒之際,趕快收拾殘局快溜,難道你想留下來,等人捉姦在床。」

  大姨太點頭道:「二妹說的沒錯,我們還是快溜吧。」

  她們立刻收拾「遺跡」,逃命似的溜之大吉。

  三姨太更是不敢怠慢,回到房間將屍體搬入浴間,再以化屍散毀屍滅跡。

  一切處理完成之後,她也累的倒頭呼呼大睡。

  翌日。

  小魚兒首先醒來,只覺得內力澎湃無比。隨著太乙神功的運行,沿著經路血脈,擴散全身四肢百骸,令他感到舒暢無比。

  他沒想到自己不但貪杯亂性,還延誤蝶舞公主還陽之事,令他暗暗自責不已。

  回頭一看,卻發現洪秀玉依然沉睡未醒,臉上紅潮未退的玉體橫陳,姿態極為香艷,令人想入非非。他忍不住低下頭吻著她的櫻唇,才將她驚醒過來。

  她不禁又羞又喜的嬌嗔道:「你好壞!」

  小魚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我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成這樣的。」

  洪秀玉噗哧一笑道:「昨晚那瓶醉仙酒乃是爹重金購來的,爹對它珍惜如命,從未用來招待外賓。你不知前世修了多少功德,今生才有這種福氣品嚐,這種美酒連神仙都會倒,你一個凡人不醉才怪。」

  「原來如此,不愧是仙界聖品,完全沒有宿醉頭痛的副作用。」

  「那是當然,由此可見爹是多疼你這女婿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該向爹當面致謝才行。」

  「好,我快點梳洗,再邀爹一起用膳,順便向他老人家致謝。」

  可是,任憑他們如何尋找,卻找不到人。

  最後在書房找到一張字條,說他臨時有事外出,此外並未交代行蹤。除此之外,就連五位姨太一大早也出門去了,使得氣氛一下子冷清不少。

  洪秀玉訝異道:「今天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大家全都跑光了。」

  小魚兒一樣百思不解,便刺探道:「爹會不會是處理龍珠的事?」

  「不可能,龍珠在昨天就派專人送去給叔公了。」

  「洪家竟然還有叔公這位長輩,我是否該禮貌性的拜見一下。」

  「也好,等一下用過早膳之後,我就帶你去見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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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武林盟遭到幽冥教滅門之後,七大門派弟子便極少出現江湖,呈現外弛內張的詭異氣氛。

  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原本還在擔心幽冥教會趁勝追擊,掀起江湖上的風暴。沒想到事隔不到半個月,如日中天的幽冥教,竟在開封全軍覆沒。包括修羅公子在內的教中首腦,全部在此役中死於非命。

  這項震驚武林的消息,立刻引起一陣議論和恐慌

  就在此時,江湖突傳日帝在洞庭湖成立山門,正式對外宣佈日月神教重現江湖。

  而且當著前來觀禮的武林群雄,公開宣佈向武林盟下戰帖,在八月十五日的中秋佳節,雙方約戰於泰山之頂。

  消息傳出,立刻轟動江湖。無論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議論紛紛,儼然已成為最熱門的話題,不再對幽冥教的覆沒感到興趣。

  武林盟得知消息,立刻緊急邀集七派掌門會商,研討對策以便應付這場空前危機。

  青城派蓮花道長憂心仲仲,道:「唉!貧道也不怕各位掌門見笑。自從得知日帝親下戰帖之後,本派弟子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已經決定退出江湖。剩下三分之二的人,也是鬥志全消,準備從容赴義,對於勝算根本不敢心存妄想。」

  華山派公孫上智也歎了口氣,道:「本派也有四分之一的人,已經打包行李下山,相信後續還會有不少人跟進。所以泰山一戰,根本不必正式交鋒,以我們的士氣就注定敗亡一途。」

  崆峒掌門搖頭道:「你們身為白道名門正派,不但臨敵退怯,還在這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如此做法豈是解決之道?」

  華山掌門不悅道:「王掌門自認武功高強,足以力敵日帝不成?」

  「王某自認如何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消滅日月神教,否則七大門派只有束手待斃一途。」

  少林掌門怕他們起了衝突,連忙道:「王掌門所言有理,如今的局勢惡劣,卻不容我們退怯,最重要的是如何應付日帝的挑戰。」

  峨嵋掌門點頭道:「不錯,相信青城和華山所發生的問題,各派多少也有同樣困擾。追根究底的話,全是因為日月神教而起,解決之道唯有大家團結一心,才能消滅日帝永除後患。」

  武當掌門歎了口長氣,道:「問題是雙方實力懸殊,就算我們團結一心,同樣無法改變現實的困境。」

  少林掌門道:「本派上任掌門得訊已經決定結束閉關,包括慧明師叔等各派師叔,一定可以對抗日帝的威脅。我們賞剛的首要任務,就是如何防止日月神教坐大,以免江湖因而動盪不安,進而威脅武林同道的生存。」

  峨嵋掌門深表贊同道:「自從日月神教成立至今,已有不少的黑道幫派,表明願意投靠之意。所以,為了避免百年前日月神教獨霸天下的惡夢,吾等確實應該盡早因應防止。」

  眾掌門紛紛表示相同看法。

  唯獨丐幫幫主自始至終不發一語,更在此時搖頭歎息不已。

  少林掌門見狀,楞道:「蕭幫主莫非另有看法?」

  丐幫幫主歎道:「各位掌門所提的意見,都犯了見樹不見林的錯誤,因而影響到決策的方向偏差。」

  「蕭幫主可否明言?」

  「影響黑道幫派投靠的主因,完全是因日帝而起,這也是造成日月神教一舉成名的關鍵。所以,就算我們阻止了黑道幫派的集結,也是治標難治本,主要禍因的日月神教不除,我們如何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日帝有慧明師叔他們對付,應該不成問題。」

  「不!大大有問題。」

  少林掌門皺眉道:「蕭幫主依何根據作此判斷?」

  「我的根據有二,首先是各派武功屬性互異,又無合擊默契,恐難發揮事半功倍之效。第二是眾師叔雖閉關有成,日帝潛修時間甚至更久,如我十足把握,豈敢公開尋仇?總合以上分析,先不論雙方潛修功效如何?烈陽神功如果容易對付,武林中人就不會對日帝聞之色變,讓日月神教橫掃武林了。」

  眾掌門聞言,心情頓時沉重起來。

  崆峒掌門不悅道:「蕭幫主之意,莫非打算勸我們棄械投降?」

  「老夫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老夫是想建議各位,先別管黑道幫派集結的事,應該集中全力對付日帝一人。只要日帝一死,不但日月神教一夕瓦解,就連黑道幫派也會樹倒猢獅散,不攻自破。」

  「你這不是廢話嗎?剛才你還說師叔他們不是日帝的對手,又有誰能殺死日帝,令日月神教一夕瓦解?」

  「據我所知就有兩個人,應該有能力對付日帝才對。」

  「誰?」

  「其中一個是月後,另一個是殺死金陵王的神秘人。」

  「你又在廢話了。如果月後還沒死的話,也不會容忍幽冥教被滅,至今仍然不聞不問……」

  少林掌門卻插嘴道:「蕭幫主說金陵王被神秘人所殺,這消息是否正確?」

  丐幫幫主點頭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金陵王被殺當天,正好被本幫弟子親眼目睹。」

  「既然如此,神秘人的底細,貴幫為何未能查出。」

  「因為該名弟子剛入門不久,經驗武功都無法擔負任務,等到消息傳回分舵,已經錯失良機。事後本幫曾經全力動員追蹤,最後才查出神秘人落腳於酆都,至於身份則還不明朗。」

  少林掌門欣慰道:「太好了,只要能掌握神秘人的行蹤,想要消滅日帝就不成問題。」

  武當掌門疑惑道:「金陵王雖然勢力雄厚,武功也是不差,但其份量豈能與日帝相提並論?就算神秘人能殺死他,並不代表神秘人就能力敵日帝,方丈大師如此論斷,豈非太樂觀了?」

  少林掌門歎道:「老衲如果不說清楚的話,恐怕各位掌門難免心中存疑。其實金陵王的真正身份,正是日帝的侄孫,所學武功也是烈陽神功。」

  眾掌門吃了一驚,忙問道:「這怎麼可能?金陵王的內功不是干元氣功嗎?」

  「烈陽神功初期形之於外的徵兆,屬於外柔內剛的特性,中者表面無損內腑碎裂,比較接近干元氣功。可是練至第七重天之後,便轉變為外剛內柔的屬性,修練之人逐漸進入返樸歸真的現象。」

  「原來如此,方丈大師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老衲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無意間發現太行山巨寇『伏龍太歲』率眾搶劫洪家鏢車,結果被金陵王全數消滅。他在得意忘形之下,無意中露出口風,老衲才知道他的內功底細。」

  「想不到金陵王真是日帝的傳人,如此看來,這位神秘人的武功真可以克制日帝也說不定。」

  「不錯,就算他的功力稍遜日帝,只要他和九陰魔女肯攜手合作的話,一定可以擊斃日帝,絕對沒有問題。」

  丐幫幫主笑道:「關於這一點各位可以放心,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合作的。」

  「蕭幫主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神秘人落腳不久,本幫弟子立刻發現九陰魔女等人,也隨後進入同一間宅院。」

  「真的?如此說來他們莫非熟識?」

  「應該錯不了,因為那是一間私人宅院,並非客棧之流的公眾場所。」

  「太好了,我們立刻前去拜訪如何?」

  「蕭某正有此意。」

  七派掌門一掃陰霾,立刻興高采烈的前往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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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派。

  自從十六年前,柳青天敗於武林盟主章嘯天之手,認定是生平的奇恥大辱。返回天山之後,發動全派上下,勵精圖治,發憤圖強,終於獲得輝煌的成果。

  其中更以施仁德的進境最快,不但比柳青天青出於藍,並且在密室中巧獲天山秘笈,成就更是一日千里

  柳青天欣慰之餘,正式對外宣佈讓出掌門寶座,選定良辰吉日,由施仁德接掌大權。交接大典當天,可謂貴客雲集,盛況空前。

  柳青天笑容滿面的道:「多謝各位貴賓的祝福,從今以後,老夫懇請大家繼續支持和指教,以便天山派佇立不搖。」

  宋將軍笑道:「天山派在柳老的領導之下,日益茁壯成果豐碩,柳老卻在此刻退隱實在可惜。」

  「宋將軍如此誇獎,老夫實在愧不敢當,實在是年事已高,難以擔負重任。所幸德兒才德雙全,足以繼承掌門大位,老夫總算可以清閒下來。」

  南宮無忌笑道:「姑丈在此刻急流勇退,也算是有福氣之人,那像我們天生命苦,至今依然在人海中追求名利。」

  柳青天看了一旁的南宮世華一眼,道:「南宮賢侄正值壯年,就算你想偷懶交棒,至少也要等華兒成家才行。」

  南宮無忌回首一看,發現兒子正興高采烈地和施玉如有說有笑著。他心中一動,欣笑道:「看來我們兩家又要親上加親了。」

  柳青天哈哈大笑道:「不錯,只怪你這個做父親的太遲鈍,老夫早在三天前就發現了。」

  南宮無忌有點意外,道:「原來施兄三天前,對小弟預言近日將有喜事,所指的莫非就是兩小的姻緣。」

  施仁德點頭笑道:「不錯,只是當時種種跡象不明顯,小弟也沒有十足把握,只好話中有話的暗示南宮兄。」

  南宮無忌哈哈一笑道:「施兄太客氣了,如兒品貌雙全,就怕華兒配不上。」

  「南宮兄太客氣了,如兒年輕不懂事,就怕南宮兄不中意。」

  柳青天笑道:「咱們都是自家人,再客氣豈非讓人看笑話?不如由老夫作主,今天就為兩小訂下這份良緣如何?」

  南宮世華和施玉如見狀,又羞又喜的逃了出去。

  施仁德和南宮無忌欣然同意,並且交換了文定信物。

  眾賓客紛紛祝賀不已。

  劉管事突然快步而來,道:「稟掌門,少主回來了。」

  施仁德大喜道:「快快列隊歡迎。」

  劉管事答應一聲,還來不及準備,只見施天仇一身王服,帶著蠻國公主快步而來。

  「外公!爹!仇兒回來了。」

  蠻國公主卻大禮向兩老拜見。

  施仁德扶起她,驚訝道:「仇兒!你怎麼身穿王服?難道大王他決定退位,讓你接任王位了。」

  施天仇歎息道:「父王遇刺身亡,經過各部族決議,由孩兒繼承王位。」

  柳青天大喜道:「太好了!這真是雙喜臨門呀。」

  「不對!該說三喜臨門才對。」

  柳青天一楞道:「這第三喜從何而來?」

  「皇帝已經賜婚,將蝶舞公主下嫁大哥,相信近日必有好消息傳來。」

  柳青天欣喜欲狂道:「當真?你的消息從何而來?」

  施天仇臉色一沉,道:「是玉劍書生告訴孩兒的。」

  柳青天臉色一變道:「你什麼時候碰上他的?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外公放心好了,他已經知道孩兒的身世,怎會對孩兒不利?反而緊纏不休,苦求孩兒認祖歸宗,令孩兒不勝其煩。」

  柳青天大怒道:「憑他也配?當初他棄你們母子於先,又狠心劫走魚兒於後,居然還有臉回來認親?」

  輕風一拂而至,玉劍書生慚愧地下跪,道:「烈華自知罪孽深重,願意領受岳父的責罰。」

  凡稍有江湖歷練的賓客,都清楚玉劍書生的江湖地位,不禁感到驚訝。

  可是柳青天卻氣得臉色鐵青,怒不可遏道:「誰是你的岳父?難道你已經忘記,當初在武林盟是如何羞辱老夫嗎?」

  「烈華也曾經反對娶美雲為妻,可是礙於先父的堅持,只好委屈接受。所以岳父找上武林盟之時,烈華自知理虧,並不敢辯解,相信岳父心中應該明白。」

  「哼!你如果心存悔意,為何事後劫走魚兒,這又該怎麼說?」

  「烈華自知行事有虧,甘心接受一切責罰,但是劫走魚兒,完全是積於父子情深,不忍骨肉乖離。」

  施仁德見柳青天餘怒未遏,連忙道:「爹!既然章兄已經有悔意,可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們何妨原諒他這一次?」

  柳青天皺眉道:「德兒!難道你忘記他害你們父子骨肉分離十六年,你就這樣輕易的饒過他。」

  「所謂養育之恩大如天,畢竟他對魚兒的栽培養育,是出於一片真心誠意。更何況章兄已經公開認錯,爹又何必在晚年留下這段憾事不忘?」

  柳青天沉思一陣,才歎了口氣道:「既然你能原諒他,老夫也無話可說了。」

  玉劍書生欣喜道:「岳父肯原諒我了?」

  柳青天臉色一沉,道:「老夫可以原諒你,卻不准你叫我岳父,老夫今生只承認德兒這個女婿。」

  玉劍書生楞楞的看著施仁德不語。

  「老夫雖然原諒你,並不表示倩兒和仇兒就會接受你,能不能取得他們的諒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玉劍書生神情黯然的答應,轉對施天仇道:「仇兒!你仍然無法諒解為父的苦衷?仍然不肯原諒我?」

  施天仇剛才見到他下跪認錯,不禁大受震撼。因為以玉劍書生的江湖地位,不下於七派掌門,如非真心懺悔,豈肯作如此犧牲。尤其看到他的背影淒涼,兩鬢灰白已呈老態,這才赫然發現這個可恨之人,原來也是個可憐之人。

  「我……我不知道,只要娘肯原諒你,我就承認你的身份。」

  玉劍書生驚喜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娘肯原諒我,你就接受我是你的父親,願意認祖歸宗?」

  「不錯。」

  「好,我這就去求她,無論如何我都要爭取她的諒解。」

  施天仇見他激動的神情,心中極為不忍,便帶著他往內院而去。

  由於受到此事的影響,氣氛頓時轉為尷尬,眾賓客紛紛托詞離去,典禮也迅速閉幕。

  當夜,施仁德正準備就寢,突見柳小倩前來,驚訝道:「倩妹怎麼來了?」

  柳小倩白他一眼,嗔道:「今夜輪到我來侍候你,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難道你的肚量如此之大,把兒子送給別人不說,連自己的老婆也不要了?」

  施仁德尷尬道:「你明明知道我沒這個心,何必故意挖苦我?」

  柳小倩依偎在他的懷裡,柔情地呢喃道:「當仇兒帶他來求我時,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母子了,害我傷心了好一陣子。後來經過君姊的開導,才想到你是個爛好人,一定不忍讓他章家絕後,才會同意仇兒隨他認祖歸宗。」

  施仁德鬆了口氣,道:「你能體會我的用心,我就放心了。」

  「哼!你想擺脫我的糾纏,這輩子想都別想……」

  她突然用力一推,兩人便在床上溫存,演出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宮把戲。

  施仁德激情地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衝鋒陷陣,不斷地掃庭犁穴……

  柳小倩被他「大舉侵入」,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哀鳴不已。

  大雨滂沱,春雷滾滾。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潮來潮往,她終至欲罷不能的一瀉千里……

  翌日。

  施仁德不見玉劍書生,便好奇道:「仇兒!章兄還沒起床嗎?」

  章天仇連忙道:「爹已經返回中原,準備找回失蹤的大娘及三位妹妹,以便重整家園。」

  「咦!他不想和你定居蠻國?」

  「爹說他已經想開了,只要我找時間返家認祖歸宗,他並不勉強我和他同住。畢竟他還有另一個家庭,怕我和魚哥一樣難以融於一家,而且我身為蠻國之主,豈能說走就走?」

  談論之間,劉管事又來報貴客來訪。

  施仁德連忙吩咐迎接。

  柳青天一見貴客,不禁驚訝道:「咦!想不到白衫神龍竟與九陰魔女復合了,他們來我天山究竟有何目的?」

  南宮無忌也是吃驚的表情,道:「是呀!十六年前的一場誤會,難道他們已經化解了嗎?」

  白衫神龍向主人客套一陣,才道:「施兄一定相當困惑,小弟前來拜會的目的吧?」

  施仁德坦誠笑道:「是的,兩位是聞名天下的江湖俠侶,施某卻是個無名小卒,實在無法想像兩位找我的目的。」

  白衫神龍笑了一笑,便將小魚兒和眾女的姻緣述說一遍,道:「皇上已經賜婚,所以小弟特來邀請施兄同游京城。」

  施仁德驚喜道:「原來傳聞果然是真的?」

  「是的。小女因為有孕在身,不宜長途奔波,還請施兄見諒。」

  「我們既是兒女親家,便是自己人,親家公何需如此客氣。」

  南宮無忌哈哈笑道:「施兄說得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此客氣豈不見外?」

  白衫神龍微笑道:「多年不見,南宮兄仍然丰采依舊,不知世華賢侄是否找到理想伴侶了?」

  「哈哈,昨天華兒才和施兄之女玉如文定,我們連喜酒都來不及準備,就被你們趕上了。」

  「當真?那真是恭喜你們了。」

  「那裡那裡,等一下皇甫兄可要多喝一杯才行。」

  「沒問題。」

  白衫神龍及九陰魔女立刻向準新人祝福,只羞的南宮世華和施玉如兩人抬不起頭來。

  酒酣耳熱之後,南宮無忌忽然歎了口長氣。

  施仁德楞道:「南宮兄無緣無故為何歎息?」

  南宮無忌瞧了強顏歡笑的女兒一眼,道:「我這一次金陵之行,本來已經為飛燕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只可惜……」

  正與施玉仙歡敘的南宮飛燕突然臉色一變,忍不住哀怨地道:「爹……」

  她是生性溫和,聰敏嫻淑的美少女,不僅自負驕傲,而且對未來的伴侶要求更高。

  由於她對珍品等媚俗之物,不像其他女孩那樣酷愛,因而錯失與小魚兒會面機會。可是南宮無忌返家後,對小魚兒的人品氣度,加油添醋的誇獎一番。

  南宮飛燕仔細的傾聽經過,不禁對小魚兒產生興趣,尤其得知父親有意將她許配小魚兒之後,更在心中編織無數美夢。

  結果有一天又見父親對小魚兒破口大罵,這才知道小魚兒與洪秀玉出雙入對,甚至結伴出遊的消息。這簡直就像青天霹靂一般,她竟無端打翻醋罈子,把小魚兒給恨入骨髓,直怪他有眼無珠。

  所幸這幾天與施家姊妹相處下來,終於除去心結開朗起來,沒想到又被父親掀開瘡疤,難怪她會哀怨不已。

  施仁德忍不住關心道:「究竟怎麼回事?」

  南宮無忌便將拍珍大會詳述一遍,接著又憤憤不平道:「姓洪的丫頭刁蠻任性,那一點比得上飛燕?沒想到於老闆目光如豆,竟把蔽帚當寶,實在令人氣惱。」

  白衫神龍突然大笑道:「南宮兄誤會他了,他之所以會接近洪秀玉,其實是另有目的。」

  南宮無忌訝然道:「皇甫兄如此斷言,莫非與於老闆熟識。」

  白衫神龍哈哈一笑,將內情詳述一遍。

  南宮無忌驚喜道:「原來於老闆竟是駙馬,這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宮飛燕更是欣喜欲狂,眼中異采連閃不已。

  施仁德大急道:「魚兒就算順利侵入日月神教,以他一個人的微薄力量,又能發揮多大功用?更何況日帝武功蓋世,豈是他能應付的?」

  「施兄放心好了,魚兒的主要目的,只是想搜集日帝的弱點,以便將來正邪對決之用。」

  施仁德這才鬆了口氣。

  南宮無忌望了女兒一眼,道:「施兄,不知你對小女的印象如何?」

  施仁德恍然大悟的笑道:「只要南宮兄不嫌棄小兒愚魯,小弟倒是很滿意這房媳婦。」

  南宮無忌大喜道:「這麼說施兄是同意?」

  「當然。」

  「太好了,我們這下子真可謂親上加親了。」

  眾人紛紛祝賀不已,只羞得南宮飛燕抬不起頭來。

  柳青天大樂,立刻舉杯邀酒,氣氛更是熱鬧起來,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