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快要行進到京師的司天鳳大軍,遇到緊急發出的聖旨時,三人都有一些詫異,但當使者宣讀完聖旨後,三人的臉色都是十分凝重。聖旨說,麗句國突然進犯,由於邊防準備不足,所以,被他們一路突擊,按照路程推算,最多明日,他們的騎兵就可以趕到虎山關。
虎山關雖然重要,但由於麗句國多年臣服於大夏,沒有過不臣的舉動,所以只有七千人馬駐守。而京師的驍騎衛雖然是精兵,但畢竟沒有經過實戰,而且還要防備萬一敵軍打到京師,作為最後的防禦力量。
目前,距離京師最近的,善戰的兵馬只有兩路,一路是司天鳳的火鳳軍,一路是嚴珍琪的麒麟軍。火鳳軍由於路上沒有耽擱所以還要近些,而麒麟軍,由於是從南方調回到北方,所以,人馬多有些不適應。
最後,聖旨還是令火鳳軍快速趕赴虎山關禦敵,即便趕不到虎山關,也要將敵兵阻擋在闊疆關外!為此,隆聖帝特旨,准火鳳軍調集沿途所有兵馬,糧草,和民夫。同時,還明確告知,只要他們擋住麗句賊兵兩日,各路援兵就會到達增援。
送走了使者後,司天鳳立刻下令,全軍急行軍前進,目標虎山關!在軍士準備出發的同時母子三人緊急商量計劃,按照司天鳳的意思,既然十萬火急,那就立刻命令部隊急行軍前進,到虎山關禦敵。海明珠也是同意,但張奇峰卻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要到虎山關,而且是最快的速度,但我的意見是,姐姐帶領一萬鐵騎師主力換乘疾馳,前往虎山關禦敵。然後……」他繼續道:「然後,我和娘親帶領剩下的五千騎,繼續回京師!」
看到二女茫然,他也抓緊時間解釋道:「首先,以姐姐的能力和虎山關的險要,萬人足可以完成任務。所以,我和娘親就沒有了去的必要,而且,還可以乘機讓姐姐增強威望!」他的話倒是也讓海明珠有了認識,畢竟自己雖敬愛母親,但也是希望有一番作為的。接著,張奇峰繼續說道:「之所以我和母親要帶五千兵馬回去,則是遠景考慮。」
他很有主見的說道:「皇帝已經日漸老邁昏庸,但他還是不願放棄自己的權利。看這聖旨,如果讓驍騎衛直接去虎山關,恐怕這時都到了。那又何必說怕攻到京師?分明是他自己惜命怕死,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他擔心,這次奉旨回朝的我們和嚴珍琪的麒麟軍都是四王的部下,如果京師沒有了皇帝的親衛,他擔心我們會作亂!」他的這番話要是傳出自然是殺頭的罪,但面對司天鳳母女,他卻是毫無顧忌的。
「所以,這就說明,皇帝對我們四家的防範是肯定的了,所謂君疑臣則臣必死!我們也要有所防範。」這才是他要和母親帶兵回去的原因。「而且,即便是我們目前沒有什麼打算,不代表別人也如此,比如說嚴珍琪,她是定南王正妃,誰知道定南王會不會有什麼舉動?」
「但,聽說她好定南王感情並不好,說定南王心胸狹隘,見不得自己老婆勝過自己,而且……」海明珠正要繼續說,但張奇峰卻是打斷道:「話是如此,可他們好歹有秦沖這個兒子,如果定南王登基,不是秦沖也會有機會嗎?」他補充著:「而且,你親耳聽到他們夫妻吵架拌嘴,還是親眼見到他們如何了?」海明珠也是點點頭不說了。
張奇峰見時間不早了,趕快的說著:「另外,我和母親領五千兵馬回京,從另一方面也說明,對姐姐能力的知根知底,也可以壓過嚴珍琪,她雖然也是威名遠振,但卻沒有培養出什麼人物來!」此時,海明珠也是徹底想好了,她說道:「好,母親和弟弟回京師,我們京師再會!」
司天鳳忽然說道:「孩子,你要切忌,帶兵者鬥智不鬥力,要小心謹慎!但是……」她話鋒一轉:「如果要建不世奇功,當有出奇之舉。你不要墨守陳規,雖然是去防守,但如果能有更大作為也不要縮手縮腳的,別忘了,皇帝聖旨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上奏!」
海明珠聽出其中涵義,認真的點了點頭,「母親放心,女兒定不辱命!」說完,卻忽然眼圈一紅似乎要哭似的,這可不是她往常的舉動,她眼淚汪汪的看著張奇峰卻說不出話。「姐姐,你從前線回來,我就娶你!」張奇峰知其意,用力抱了抱玉人,發誓道。
「放心,這事是娘答應你的。」司天鳳也說道,她忽然有些臉紅:「我既是你母親,又是你姐姐,絕不會食言!」說完竟然再也抬不起頭了。
海明珠也是被她說得滿臉通紅,她啐道:「哎呀!還好意思說,真是羞死!
哪有母親這麼亂講的?「但欣喜之意卻是誰都聽得出來。
這時,軍士來報,軍馬都已經準備好了,張奇峰又叮囑了她幾句,海明珠才有些不捨的上了坐騎。但當她上了坐騎,便立刻清醒起來,向義母和心愛的弟弟抱了抱拳,便揮動大軍疾馳而去了。
一路上,她按照和司天鳳母子商量的策略,奉著便宜行事的聖旨,沿途收攏有實力的騎兵,當她們一路狂奔到達虎山關時,真實的兵力已經有了近兩萬五千了!而在虎山關本身還有近萬的兵馬,所以,海明珠心裡也有些佩服,自己這個一直只是與在床上將自己肏得死去活來有關的弟弟,竟然能夠算出沿途可得的兵力,足見他既是頭腦清明,同時怕是也不是池中之物。
按照張奇峰的策略,到達虎山關後,海明珠便將駐守的士兵和自己沿途徵集來的,稍微弱些的士兵聚合在一起,讓自己的親兵教他們使用連珠弩。並且,立刻上城迎敵。
虎山關地勢險要,關前雖是有一片空地,但也不是十分寬闊的,而如果想繞道上山,偷襲虎山關,則除非是猴子,否則就是山羊也無法登上兩側的高山。所以,在看清這些以後,海明珠便胸有成竹了,她在安排步兵等輔助兵力守城的同時,也命自己所領一萬鐵騎師及沿途徵集到的挑選出來的較為精壯的騎兵,在城門後列隊等待出擊。
一切都是如預料中的那樣,麗句國的兵馬果然是先頭部隊全是騎兵,他們勉強攻城不克後,便要後撤。這本來也是用兵的較為正常的手段,騎兵攻城使不上力氣,而勉強攻城卻又受阻,所以,為了保存實力後撤也沒什麼錯。可他們的對手是和西奴人交戰多年的海明珠,豈能按常理處之?雖然有殿後的軍馬,但在遇到了威震天下,將擅於騎射的西奴人都殺得望風而逃的鐵騎師,也只有慘敗逃命的份了。
乘勝追擊的海明珠在將敵人追到他們臨時落腳的,帝國的一個縣城,鎮遠縣時,她最期盼的事情出現了。麗句國先鋒官李宗臣,由於對金永旭的責打不服而懷恨在心,他讓自己的心腹李全熙偷偷出城,出了城外的軍帳後,連夜到帝國軍中求見海明珠,轉達臣服之意。
海明珠心裡暗笑,看來自己和張奇峰母子商量的情形真是差不多,只要進攻遇挫,麗句國那些沒有經過什麼實戰的軍隊立刻會有變化的。不過,心裡高興她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表示,她義正嚴詞的痛斥麗句國忘恩負義,無故偷襲帝國。
那個李全熙也是唯唯諾諾的陪盡好話,最後,當李全熙向海明珠表示李宗臣願意帶領本部兩萬騎兵投降帝國時,海明珠也是不忘繼續刁難一番。
「你們不是有幾十萬大軍嗎?你們不知道帝國此時兵力只有區區幾萬嗎?何必如此沒底的投誠呢?」海明珠挑逗的問道。
李全熙忙解釋道:「不敢,以帝國兵馬之威武,以將軍等之神機妙算,我們縱使有百萬大軍也是不足貴軍一擊的。」他知道,事情成敗再次一舉,便腦筋急轉,既要拍對方馬屁,又要不露痕跡!
「想我麗句國不過是彈丸之地,但國主竟然敢妄動刀兵,冒犯帝國。既害了百姓,更是害了自己呀!唉……」說完,他似乎是十分動情的歎著氣。「我們之所以失敗,那完全是不自量力,挑釁帝國的結果。可金永旭竟然說是我家將軍不肯出力,藉故責難!我家將軍看出來他這是在提前為自己的失敗找替罪羊了,所以……」
他還要繼續說,但海明珠插話了:「所以,就打算投敵叛國了,對吧?」李全熙一陣臉紅,他一時想不出該如何作答,海明珠卻是沒有繼續聽:「好了,也是你們識時務!」
她解釋道:「帝國後續部隊明晚就到,馬步軍共二十萬。說真的,就你們那些烏合之眾,若是真要按照我的心思打,早就剩不下幾個了。」
她頓了頓:「可是,一來上天有好生之德,二來,我此番前來,我的義母曾經叮囑過,麗句國人素來忠義,此次挑釁恐怕也是有宵小之輩故意挑撥引起的。所以,要我盡量少殺戮!」
李全熙心裡暗道:「真是慚愧,看來自己還真是來對了。要不是海明珠有所收斂,怕是連今晚的月亮都見不到了。」心裡想著,臉上也自然表露出一些了。
海明珠心裡冷笑,卻是繼續道:「不過,你也知道,在帝國,除了皇帝,還有四王。四王不和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我母帥乃是永安王妃,但其他幾個王爺卻不想如此饒過你們,特別是魯陽王,他的封地都在虎山關以東,所以,可想他如何欲殺你們而後快了。」
此言一出,頓時,李全熙嚇得求海明珠道:「將軍,這,這可與我等無關,都是皇帝下旨,我等只能奉旨而行呀!」海明珠見是時候了,便說道:「話雖如此,但除非是我母帥答應,否則,誰敢和貴喜作對?至於要我母帥答應也不難,只是,你們要多少有些功勞才好讓她說話呀!」說完,她便含笑看著李全熙。
李全熙知道,這是在考驗自己了,他眼珠急轉,忽然說道:「將軍,明日麗句軍馬與將軍對敵時,我家將軍將防火燒掉大軍的糧草。同時,我等再在軍中攪亂,動搖軍心。這樣,將軍就不必等後續部隊到達而直接就可以取得勝勢,而麗句大軍沒了糧草,又是連吃敗仗,決計會撤回到清江南岸的,而到時候,將軍進可以攻擊進入麗句國本土,退也是以極少兵馬大破數十萬之眾,也是功勞一件,如何?」
看著他那期盼的眼神,海明珠低頭沉思著。其實,她早就做出了如此打算,但卻是故意磨磨李全熙。李全熙見她沉思,知道是動了心,但她半天沒有說話,卻是急壞了李全熙。
就在李全熙備受煎熬的時候,海明珠抬起頭,緩緩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如果真能建此奇功,你們當然功不可沒,母帥自然會力保你們的,而且,包你們富貴榮華。」她話鋒忽然一轉,「不過,我醜話也說在前面,要是有什麼差錯,就是屠盡麗句國民本將也定要滅你們九族!」卻是色聲具厲。
「是是是,絕無差錯絕無差錯!」李全熙連忙應聲著,在海明珠示意他離開後,他便忙不迭的跑回到麗句國大營,回到李宗臣的大帳裡稟報。
海明珠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裡的笑意終於露出在臉上,儘管是淺笑,但也是難得一見,除了在張奇峰面前外,她在一般人面前很少有笑容!她的副手梁濤跟隨她一起拚殺了三年,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笑,他不由得心中一蕩。將軍平日裡已經很美了,只是讓人看了有種不敢靠近的冷艷感覺,而將軍一笑,竟然是百媚同生了!
但他晃了晃頭,還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整理一下思緒,他說道:「將軍!
您看此人到底有多少誠意?我們是否要提防他使詐?「
海明珠恢復了冰冷,她回頭看到是梁濤在問自己,便說道:「他們是要鋌而走險了,就是沒有他們做內應,明日我們也是必勝的,只是這樣可以減少損失,也可以早日解除危機。」但她隨即話鋒一轉,「不過,確實也應當提防一下,你這樣去辦吧……」她向梁濤小聲的吩咐了幾句後,便傳令聚將。
一道道命令,如流水般傳出,眾將官都領命出去了,海明珠看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天才會亮,便吩咐門口的衛兵,自己在大帳裡面小歇片刻,眾將無事不必打攪。她頭枕在帥椅的靠背上,閉目休息,心裡卻還是在盤算著待會兒天亮後的戰鬥。
與此同時,已經身在京師的張奇峰母子也是極為記掛著海明珠,既有對戰況的關注,也有對親人的關心,還有對愛人的想念,畢竟此前海明珠還沒有如此獨立的去擔負過整個戰局。二人知道她的能力,但就是安不下心來,昨日早晨到的京師,但此時已經是晚間,足有一日一夜多了,但母子二人還沒有和永安王府的其他親族見面呢。
雖然不太想應付,但卻也沒有辦法,王府裡規矩就是多。
司天鳳和兒子出現在了王府正廳裡,眾親戚一下子圍了上來噓寒問暖,張奇峰心裡冷笑:「不知有幾個是真的關心有幾個是假裝客氣,甚至是會有人暗中怨恨呢?」但面子上,他還是滿面春風的和大家打著招呼。
忽然,一個渾厚但卻明顯帶有稚氣的聲音說道:「大哥!你這次能不能多在家待些日子呀,每次都是住個把月就走,想死我了!」甕聲甕氣的,竟然將大家嘈雜的話語聲都壓了下去。
張奇峰一眼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堂弟,張奇巒!王府三爺張嘯海之子。張嘯林兄弟三人,張嘯林最長世襲永安王,老二張嘯安老三張嘯海,還有個妹妹張美玉。
兄弟三人都是所出不多,張嘯林和張嘯海各有一個兒子,張嘯安則是只有個女兒,但卻是大過張奇峰四五歲,張美玉也是只有個女兒。由於兄弟姐妹少,所以,張奇峰等幾個堂兄弟之間關係很好,就連姑母張美玉的女兒柳嬋和他們之間也是感情極深的。
特別是,張奇峰自幼便表現出超出常人的一面,由於永安王乃是武將打出的爵位,所以,裡來張家都是十分注意後輩的武功的,而張奇峰從小便是領悟力極強,無論什麼武功,幾乎都是一經講解,便明白要領,而且他記憶力十分突出。
當初,張嘯林將家傳的無上至尊令的武功心法給他看,他竟然看了一遍就背下來了。所以,張嘯林對他是下了大力氣培養的。而作為弟弟妹妹的張奇巒柳嬋對他也是極為崇拜,連身為姐姐的張雪蘭也是有些崇拜自己的這個弟弟。
張奇巒是個急性子直脾氣的少年人,分別多日的兄長回來了,他自然是極為高興,便擠開眾人和兄長聊了起來。而張奇峰也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弟弟:「此次是奉旨回京,所以,肯定會住的長些,你若是願意,我走時和我一起去西域,也闖練闖練敢嗎?」他想到弟弟已經十五歲了,應當出去鍛煉一下了。
四王祖上都是武將出身,所以都是極重武功,而皇帝也是早就感覺到四王的勢力太大要削弱些才好,但無奈四王控制著帝國三分之一的土地和接近一半的兵馬,一時間也是無從下手,只有看四王后代是否有紈褲子弟出現了。
也許是上蒼有意安排,到了張奇峰這一代,四王中德忠王祖壽正妃司青鳳一直未有所出,司青鳳乃是司天鳳的三妹,張奇峰的三姨,雖然不如其姐姐般名動大地,卻也是獨當一面的將帥豪傑,是目前帝國僅有的三個元帥之一。她常年領兵駐紮在北疆,加之一直沒有生育,所以,祖壽取了三個妾侍她也沒有反對,不過還是一無所出,只落得原配常年住在軍中,王府主母有等同於無的尷尬境界。
定南王秦守仁,王妃嚴珍琪生有一子秦沖,只是,秦沖雖然是號稱京師四公子之一,卻是只懂得些尋花問柳,貪戀美色的紈褲子弟。嚴珍琪與司天鳳齊名,但卻是沒辦法教導好自己的兒子,而秦守仁則是根本不管,而且,外界傳言,嚴珍琪的威名壓在自己老公頭上,秦守仁素來有狹隘之名,自然受不了。夫妻關係不好,兒子又不是可教之材,所以,嚴珍琪也是一年中罕有回家的時候。
倒是魯陽王貴喜,共有三個兒子,而且,其長子布林格長弓馬嫻熟,號稱東天柱石。魯陽王祖上本是月赤人,因為輔佐英雄木憐星開國有功,被封為了魯陽王,世襲罔替。月赤人乃是遊牧民族,會吃飯就要會騎馬射箭,而且身體普遍高大強壯。布林格身為魯陽王長子,自幼習武練劍,據說在山裡打獵時,曾經赤手空拳撕裂猛虎,故而有了東天柱石的稱號來。
皇帝看出了此時四王家裡的情況,所以,總是盡一切可能的打壓,而張奇峰也是明白其中原由,他有意要帶兄弟去前線,相信鍛煉一番後,一定會是永安王家的柱石的。
其實,張奇巒也是早就想出去歷練一下了,但卻是總得不到父母的應允,如今兄長有意帶自己出去,那自是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好呀好呀!大哥,那小弟就去準備一下!」說完就要跑出去,卻被張奇峰一把拉住道:「傻兄弟,我可是剛回來呀!」
張奇巒一愣,才恍然醒悟,兄長剛剛回來,哪有立刻回去的道理?他一邊撓頭,一邊有些傻氣的笑了。
「你呀,就是不機靈!」張奇峰順著柔美嫵媚的聲音看去,表妹柳嬋含笑在羞張奇巒:「剛說要表哥在家裡面多住幾天,怎麼一聽說要帶你走就要去拿行李了?」說完鼻子一翹,挑釁般的看了張奇巒一眼,神色裡全是戲弄之態。但她人卻是不由自主的靠到了張奇峰身邊,下意識的纏住了他的手臂,搖晃起來。
看到表妹和自己撒嬌,張奇峰也是開心一笑,用手指勾了她鼻子下道:「就你會挑毛病,看把他氣的,還不道個歉!」原來,張奇巒竟然真的生氣,他氣鼓鼓的卻是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可以搬回自己的顏面,張奇峰知道他不善言辭,便給他個台階下。
「好,表哥說道歉我就道歉,對不起了,表弟!」柳嬋道歉了,但大家卻是都聽出了她的問題來。
可張奇巒卻還當了真,他憨憨的像是很大度的把手一揮道:「罷了,我堂堂男子漢,自然不會和姐姐計較的!」一下把大家全逗樂了。
「好了,別胡鬧了,都坐下吧!」隨著張嘯林隨意的一聲命令,不僅張奇峰兄弟都坐下了,連張嘯安等也都坐下來了。
「今天難得團聚,怕是有半年多了,看來奇峰也是受到不少的鍛煉,不過現在先不說這些軍政事務,只談天倫之情!」他說完,眾人也是認同的點著頭,本來四王和皇帝的關係,平日裡勾心鬥角多了,當此全家團聚又是臨近新年之際,確實不應當多談有煞風景的事情了。於是,眾人開始了閒聊,不過,多是些生活瑣事或是風花雪月的風雅,總之,那些朝堂之上的事情是沒有了。
不多時,家人上來稟報,說是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問王爺是否可以開席了。
張嘯林點頭,接著,傭人侍女紛紛擺放桌椅,酒菜也端了上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團聚了,但不知為何,張奇峰總是心裡有些彆扭,開始他以為是關心海明珠的戰況,但隨即,他卻知道絕非如此,他心裡總有個感覺,有人在敵視他!
他一般和眾人喝酒說笑,一邊在似是無意的四周察看。忽然,他發現一個寒冷的眼神和他對視了一下,但當他在尋找時,卻再也找不到了。
他心裡盤算著,那個方向坐著二叔張嘯安夫婦堂姐張雪蘭三口人,及姑姑張美玉姑父兵部槽總柳泰和表妹柳嬋兒三口,那麼,那個陰冷的眼神是誰呢?
在他思索的時候,張奇巒端著酒杯來到他的面前,說道:「大哥,這碗酒為你接風了!請!」原來,他嫌酒杯太小不解氣,竟然直接用大碗來喝了。可他也不等張奇峰答話,便一飲而盡,將一大碗酒全給喝光了!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脾氣,張奇峰也是莞爾一笑,他也是拿過一個大碗,倒滿了一碗。
見他這樣,張奇巒忙勸道:「大哥,兄弟敬你,你用小杯就可以了,不必如此的!」
張奇峰一笑道:「那怎麼成?兄弟來給我敬酒,我豈有用小杯糊弄的?」說完,端起大碗,竟然也是一口見底。張奇巒可沒想到自己這個兄長能和自己一樣豪飲,最後還是張奇峰告訴了他答案,「兄弟,哥在軍中喝酒可從來都是用大碗的!」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張奇巒也是恍然大悟的說道:「唉,我還擔心大哥不習慣像我這一般喝呢,那……來!」說著,他拿過一個罈子,又給張奇峰倒滿,說道,「那咱們今天就喝個痛快!」
張嘯海笑著罵道:「夠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不喝的暈頭轉向就不算完啊!」被父親當著眾人罵了,張奇巒臉上不免發燒,但他本就是沒有什麼心機之人,也沒有往心裡去,繼續和張奇峰碰杯後,一飲而盡!然後便躲回到自己座位了。
其樂融融祥和的一場家宴,表面一團和氣之下暗藏著危機!張奇峰已經心裡有了些底,他一邊和眾親族談笑風聲一邊卻是暗中思量著對策,他要讓這狐狸露出尾巴來!
酒宴散了,家人來報說是戲台準備好了,請王爺和眾位老爺夫人等看戲。於是,眾人紛紛走出門外,到後花園戲台看戲了。而張奇峰故意遲些起身,司天鳳也是心有靈犀的故意落後了些,待眾人都出去後,母子二人緩緩的跟在後面,漸漸地,周圍已經沒有人了。
張奇峰一把將母親橫著抱起,大踏步的向西跨院花匠的小屋走去,一邊走一邊揉捏著司天鳳豐碩的肥臀,嚇得司天鳳用粉拳指捶打他道:「你這膽大包天的小子,怕沒人知道你和你娘通姦呀!」便掙扎著要下來。
張奇峰自然不會讓她得逞,他淫笑著說:「娘親放心,孩兒遲早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此事,孩兒一定要明媒正娶你作為正妃!」一下將司天鳳羞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在看張奇峰,只好將臉紮在他懷裡面。
但她還是不放心,抬起臉問道:「要是讓人看見怎麼辦?」
張奇峰卻是滿不在乎的說:「看見?那就看見,大不了殺了滅口!」司天鳳當即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到了屋裡,張奇峰將母親扔到簡陋但很乾淨的床鋪上,但司天鳳根本沒有責怪他粗魯,而是抓緊時間寬衣解帶,除去自己身上的累贅衣物。張奇峰自然也是動作迅速,幾下就把自己脫得赤裸裸的,他那碩壯的大雞巴早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一顫一顫的向他的親生母親司天鳳耀武揚威著。
司天鳳也是赤身露體了,她看到兒子那長碩的巨大雞巴,心裡面真是百味交集,既想被他插入到自己子宮裡時那種欲仙欲死的快美,又對身為母親卻成了兒子胯下之臣,而且還戴上寵奴環感到羞愧難當。但很快,還是慾望佔了上風,她如同著魔般,走到兒子身前單膝跪下,雙手捧起兒子的權杖,好一陣愛撫,輕輕張口櫻桃小口,吻了上去。
從龜頭到卵囊,全部吻到,接著她一下將那碩大龜頭的一半都含在了嘴裡,儘管只是一小半,但也是極限,因為兒子的肉棒太過強大了,那龜頭足有他自己的拳頭般大了!司天鳳用心的吸吮舔弄,服侍得張奇峰好不舒服,神魂顛倒下,險些當場射出來!他趕快收攝心神,壓下心頭的慾火,仔細的享受起母親的服侍來!
司天鳳舔弄了好一會兒,但張奇峰絲毫沒有射精的意思,反倒是司天鳳感到兩頰發酸,而且,她的陰戶裡也是早就淫水氾濫成災,落在地上的淫水已經形成一片泥濘了。就在她要開口時,兒子似乎和自己有靈犀似的,將那條駭人的巨大陽物退出了她的小嘴,將她扶起後放倒在床上。
看著母親淫水氾濫的樣子,張奇峰好不快活,他雙手分別抓住母親的腳踝,用力向兩邊一分,幾乎將母親雙腿分成一字了,大雞巴向前猛一突擊,一下便插入到母親蜜穴裡去。
他那張牙舞爪的大雞巴一侵入母親的蜜穴,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蜜穴內御道壁上的嫩肉立刻從四面八方包夾了上來,如一道道鋼箍般擠壓勒緊兇惡的大雞巴,頗有要將它勒斷的意思!但張奇峰自然不會讓其如願,他一侵入母親身體,立刻開始大開大合的狂攻,頓時將司天鳳肏得如風擺荷葉般的晃動起來。
在兒子的肏弄下,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美女戰神一副挨打像,戰場上的威風和床上的慘狀形成鮮明對比。司天鳳瘋狂的擺動腰肢,以便能夠將兒子大雞巴的衝擊力減小一些,但卻是毫無用處。因為張奇峰的大雞巴尺碼實在太過駭人了,以至於,每次當他肏入時,都能很輕易的將大雞巴肏入母親子宮裡。大龜頭頂上母親嬌嫩的子宮壁,頓時將母親頂得嬌呼連連!
「啊……兒子,呀……饒了我……啊……輕些呀……」司天鳳顧不得母親的尊嚴,她一邊扭動騷臀減緩兒子的攻擊力度,一邊開口求饒著。但她忘記了,兒子雖然平時對她言聽計從,但在床上卻是她絕對的主宰,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過。
她的呼救聲,只是更加的刺激了兒子,更加刺激了他的淫性!
張奇峰感到不過癮,他將母親的雙腿又壓向母親的身體,將母親折疊起來一般,然後,一手托住母親後背,一手則托住母親那如荷花盆般大小的肥臀,腰部發力,將母親抱了起來!
司天鳳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做出這個姿勢來,她自己身高馬大,用兒子的話說就是騎在自己身上,真有騎著寶馬一般!而此刻兒子竟然如此輕鬆的將自己抱在空中,難道說是要如此淫戲?兒子的行動證明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張奇峰雙手托住母親的肉臀,輕輕向上一送,卻突然松勁。立刻母親便順著他的大雞巴滑落下來,他便趁機雄腰力挺,大雞巴一下擠開母親花芯衝入到子宮裡,龜頭捻在嬌嫩的子宮壁上,頓時,司天鳳:「啊!頂穿了!」慘叫了起來。
但她的慘叫對於兒子來說,無異於催促他衝鋒陷陣的戰鼓一般,他雙腳穩穩的站在地上,而掛在他身上的母親如同掛在了他這棵大樹上一般,只是,她的掛點在胯下那誘人的蜜穴裡。
司天鳳被兒子拋起,而在她落下時,兒子卻乘機向上疾挺大雞巴來突擊她的蜜穴,被兒子的大龜頭頂到子宮壁的嫩肉,她不由得又向上躍起,但最終還是會落下來,迎接她的還是兒子那健碩無比的大雞巴!由於身在半空毫無躲閃餘地,司天鳳只有靠自己的本身實力來抵抗兒子的姦淫,但張奇峰太強了,無論是雞巴的尺寸還是堅硬程度,以及持久力和技巧性,司天鳳從內心裡發出疑問,我到底生出了個什麼怪物呀?
看到母親被自己姦淫的欲仙欲死的那個樣子,張奇峰實在是打心眼裡樂開花了:「娘親,兒子肏得你如何?啊?」他重重的上挺了兩下。
「啊!」
「啊!肏死了!」司天鳳當即被他肏得尖叫兩聲。
「呸!啊……冤家,呀……真……真……不知道,你啊……」司天鳳一邊喘氣一般罵著:「不知道,呀你這麼害人,啊……不然,非不生你了,啊……」
張奇峰聽母親這麼說,知道她是被自己肏服了,心裡不可為不高興!他又猛挺了幾下,說道:「好呀!孩兒最想的就是住在娘親美穴裡,永遠不出來才好,嘿!」他一邊調笑,一邊姦淫著母親。
很快,司天鳳又是高潮襲來,陰道異常的收緊,揉搓著張奇峰那巨大的雞巴淫液噴湧而出,從雞巴與陰道壁間隙裡擠了出來。張奇峰心裡更是充滿了征服的快感,他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拋起母親的速度,大雞巴更加雄渾有力的出入於母親的蜜穴裡,將高潮過後有些疲憊的母親再次奸得煥發了活力!
在張奇峰的不斷姦淫之下,司天鳳很快就高潮不斷,在她不知道第幾次高潮後,她腦袋一歪,真的暈了過去,幸好張奇峰早有防備,忙將她托住,放在床榻上。但他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因為他也要射了!
其實,平日了他和母親盡情淫樂時,他還會姦淫母親更長的時間,但這次,由於環境所限,而且,他還有事要做,所以,便加快了速度,忽然,他感到腰眼一酸,便不再忍耐,他爆吼著,將大雞巴瘋狂的肏進母親的蜜穴裡,直插到底,進入子宮中。
一股陽精射出,一發發的打在母親子宮裡,但他不認命的,繼續大抽大插的將自己的大雞巴一次次肏進母親子宮又一次次拔出,次次到底,次次盡根。直到最後他低吼著,將大雞巴死死的插入了母親子宮,再也沒有力氣拔出來了,才不甘心伏在了母親身上,頭枕在了母親高聳的雙乳之間,他一口含住母親的乳頭,才閉眼休息。
最後一滴陽精也同時射入到司天鳳子宮裡,司天鳳被燙得又是一次高潮,隨後又暈了過去!一時間屋子裡只有粗重的喘氣聲,男人女人赤裸的糾纏在一起,兩人的結合處沾滿了淡黃發白的愛液和精液的混合物,黏膩無比。
張奇峰休息了一會兒便恢復了精神,他修煉的是采捕異術,能夠在男女交歡的過程中增強自己功力,而且,還可以玩的更加不亦樂乎。他看看還在昏睡的母親,愛憐的給她穿好衣服,思索了一下,便用斗篷裹在了母親身上,然後,扛著母親出了小屋。
他回到自己臥房,將母親放在自己床榻上,並為母親除去了衣物。看到母親那性感美艷的身體,他的大雞巴又是挺身而立,他真想再大幹一場,畢竟他剛才還沒有徹底發洩完慾火,只是,他現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他嚥了口口水,轉身出了房門。
他再次來到了那間小屋,這次,他輕輕的敲了三下門,停了一會兒又敲了四下。
「進來吧!」一個不大但是卻是很有威嚴感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奇峰推開門,進了屋子,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襟危坐在床鋪上。他關好門,來到床前跪倒在地,說道:「弟子拜見師父!」說完便要叩首行禮。
那老者伸手一扶,攔住他道:「別多禮了,來,讓師父好好看看!」聲音卻是充滿了喜悅,臉上也全是笑容。張奇峰也是滿臉堆笑的站起身,這笑容純粹是發自內心的,他坐到老者身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老者。
師徒兩個互相端詳了一會兒,還是老者先開口了:「看得出呀,孩子,你的功力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呀。看來,不用多久就可以修煉本門絕技,武聖經了啊!」
張奇峰也是一喜:「真的?師父,弟子真的可以練武聖經了?」他小孩般的拍手叫道:「這下好了,我終於可以練武聖經了!」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老者撚鬚微笑,等他高興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功力溝深時便可以練武聖經,可這又和至於如此高興呀?」
「師父不是說武聖經乃我九陽門鎮派絕技嗎?」張奇峰問道:「如果弟子修煉了,不就可以天下無敵,就可以保護家人了嗎?」
那老者聽了他的話卻是有些神傷,他歎了口氣說道:「這可未必,武聖經乃是我創派先祖所創,確實是武學瑰寶,但如果說無敵嘛……卻也未必,至少玄陰派的素女功便可與之抗衡。」聽他這麼一說,張奇峰先是一愣,在他心目裡,武聖經就是天下武學的最高境界,怎麼會有可以抗衡的武功呢?他要開口問,卻見老者盯著他看,便沒敢說話。
老者看了他一會兒後,神態一黯,說道:「也罷,也到了告訴你底細的時候了!」張奇峰更是吃驚,當年,他在王府大門口遇到凍餓病倒的師父,其實只是看他可憐,動了惻隱之心,命家人將他抬到府裡救治。後來,他在一天夜裡,無意中發現,老人會武功,而且,身法飄忽,如神仙臨塵般,便要老人教他。
老人也樂意收他做徒弟,但有個條件是不要告訴別人,他答應後,老人教了他各種心法武功,他也是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後來,老人更是教了他采捕的功夫心法,這也幫助了他姦淫了母親。長期以來,他一直沒有考慮過老人如此身手為何會病倒?老人來歷如何?他都沒有考慮過,今天老人說起來,他才意識到,看來師父是有背景的!
老人將自己身世委婉道來。原來,老人本身是個道士,而且是赫赫有名的九陽門的掌門凌度虛。這可出乎張奇峰意料,九陽門他聽說過,那是道家的著名門派,派內高手如雲,但在幾年前,掌門凌度虛神秘失蹤,才使得他們實力大減。
原來,凌度虛竟是躲在自己家,張奇峰真是詫異。凌度虛知道他的疑惑,開始和他講述本門的來歷。
五百年前,帝國出了個武學奇才李志堯,他天縱聰明,二十歲便達到了尋常人終其一生也難以企及武仙之境,距離破空飛昇的神武之境只有一步之遙了。由於李家本是武將出身,李家祖上出過帝國的元帥,將軍更是無數,所以,李志堯雖然沒有進入官場,但如朝廷有事無法解決,他還是會援手的。
在他二十二歲時,帝國出了個不小的亂子,說是有不少的武林名宿俠客,被女子采盡了元陽,好的武功盡失,運氣差的更是丟了性命。官府緝拿不到,而武林中也是多次圍剿未果,只是知道了這個女子的身份,她自稱紅蓮女,號稱要采陽補陰直到飛昇之時。雖然她激起了公憤,引得武林中人一起圍剿,但無奈,她本身功夫極高,多次都成功突圍。
眾人圍堵不成還搭上不少性命,所以,漸漸的沒有人再敢提這件事了,只有人人自危,小心行事了。無奈之下,眾人想到了正在閉關的李志堯,官府,武林人士,紛紛登門求助。
剛出關的李志堯知道紅蓮女的行徑後,也是很憤怒,他答應幫助剷除這個公害。
李志堯也當真了得,他不到三個月就擒住了紅蓮女,但卻是沒有殺她,因為二人在追逃過程中互生情愫,最後,李志堯捨去榮華富貴,和紅蓮女隱居去了。
本來事情至此也就罷了,可那些被紅蓮女害了親人的江湖人,他們因為恨紅蓮女而連帶著恨起了李志堯,又因為拿二人無法,而遷怒於李志堯家人。結果,由幾個有實力的武林人士牽頭,這些江湖人竟然將李家上下百十口人,不分老幼全部殺光了,只有一個馬僮,躲在了馬廄的稻草堆裡逃過一劫。
李志堯知道此事後惱怒異常,和紅蓮女殺上門去,將當晚去過他家行兇之人挨個找到後,一一殺死。但在他最後找到的一個兇手時,卻是下不去殺手,那是他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好友,那好友自知必死,也無所顧忌了,他痛罵李志堯沉迷女色不顧正義,最後引頸自戮。
李志堯心裡本來就埋怨自己,害了家人,如今被人一罵,更是後悔不已,他心性大變,破口大罵紅蓮女,竟至好紅蓮女鬧翻,甚至動起手來!雖然沒人知道二人相鬥的結果如何,但最後卻是,李志堯出家做了黃冠,而紅蓮女也又變得淫蕩無恥。李志堯成了九陽門的開派祖師,而紅蓮女也是創立了玄陰派,由於二人知根知底,所以,武功也是相互克制,數百年來惡鬥不休。
玄陰派因為乃是紅蓮女所創,所以,內功心法根基乃是九陰鎖陽功,專門靠男女交合時采捕男子元陽以增強自己功力。而九陽門雖然是李志堯所創,但李志堯為了對付紅蓮女也細心研究出一套心法乃是九陽取陰大法,專門奪取女子元陰來增強功力。
由於九陽門乃是光明正大的門派,所以,本派弟子修煉九陽取陰大法時只是為了防備玄陰派,平日裡靠修煉其他心法來修煉。而玄陰派則是毫無顧忌,經常傳出有江湖人被她們采至脫陽而死的事情傳來。
兩派自創派祖師開始,交鋒數百年,其間互有勝負,但卻是九陽門處在了下風。這其中有玄陰派乃是邪派,行事毫無顧忌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兩派心法,雖然互相克制,但相對來說,還是九陰鎖陽功克制九陽取陰大法。
九陽門歷代門主無比對此苦心鑽研,但卻是一直沒有明白其中奧妙,直到凌度虛的師父一代,他閉關多年終於悟透其中奧妙,但卻是沒有告訴凌度虛,只是讓他自己參悟,說是怕自己想錯了將他引向歧途。
師父去世後,凌度虛接任掌門伊始也是苦心鑽研,沒想到,他在師父留下的經書夾頁中找到了答案。
按照其上所記載的要領,凌度虛才明白,無論男女都是由身為母親的女人所生,自天地初始,混沌分開,陰陽就是相生相剋,相互吸引的。所以,作為陽體的男子,在出生時由於被母親體內元陰的吸引,一部分靠近外面的元陽會被母親吸收留在在自己的陰關內。而女子則因為同樣是屬陰,而不會失去元陰。
這就造成了,男子總是十陽不全,能夠成為九陽之體的都很罕見,而女子雖然也是九陰,但有一陰卻是在自己陰關裡藏著,所以,采捕功法到了最後,總是女子佔便宜。
要解決這一難題,首先就要補全男子的元陽,而元陽乃是在自己母親的陰關裡,試問又有誰會去取得?凌度虛這才明白,師父不告訴自己,乃是怕自己對武功失去信心。
但立志要滅除玄陰派這個害人門派的凌度虛還是不甘心,他在與玄陰派惡鬥的同時,也苦心尋找有緣人。
終於,他在一次與玄陰派上代玄陰妖後尹麗風惡鬥時,被其暗算,雖然逃得性命,但還是在永安王府前暈倒了。後來,正好遇到張奇峰,他發現張奇峰竟然是天然的九陽之體,也就是說,他只有一個元陽落在母親陰關裡了。而且,以凌度虛相面之術看來,張奇峰乃是天生桃花像,專克淫女!於是,他就找尋機會,收他為徒。
張奇峰此時才明白,原來師父是看到自己的資質後才故意引發自己興趣,而收自己為徒的。他正要詢問,卻見,凌度虛忽然臉色變得蠟黃,忙一把扶住,驚問道:「師父,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見他驚慌的樣子,凌度虛勉強一笑,說道:「別怕,師父沒事,你老實聽我說完!」於是,張奇峰繼續聽他述說,但手卻是一直扶住他。
當初他早就發覺到張奇峰對母親有不倫的想法,所以,他教受張奇峰采捕心法時,不時的將自己珍藏的丹藥偏張奇峰吃了。本來張奇峰就是天生本錢雄厚,而吃了丹藥後,又修煉九陽神功,陽物更是長得一發不可收拾。
張奇峰仔細想來,自己姦淫母親時,似乎當時自己的雞巴就比偷看到父親的雞巴雄壯的多了。而現在,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勃起時已經和自己小臂般長,粗碩更是不用說,就只那龜頭,就有自己拳頭般大小了。
此刻他才明白這其中有師父不小的功勞,心裡真是感慨萬千!但凌度虛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心驚了。原來,凌度虛本就傷了本元,雖然這幾年來一直調養,但卻是難以修補了,雪上加霜的是,他日前練功時由於急躁,而險些走火,雖沒有當時斃命,但也是時日無多。恰好張奇峰此時回來了,他正好可以親口交待。
他告訴張奇峰,此時張奇峰已經是十陽真體了,在修煉完九陽功最後一章之後,便是可以隨心所欲的隱藏本身陽氣了。而且,就是遇到尹麗風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
他同時告訴張奇峰,他發覺張家也有玄陰派的人,他將兩塊鎏金令牌交給了張奇峰,同時又將自己手上所帶掌門扳指戴在了張奇峰右手上,告訴張奇峰,從此他便是九陽門二十二代掌門!交待他如何聯絡九陽門眾,並又將事情叮囑了一番後,他便要張奇峰將門口處箱子裡的衣服給他拿來。
原來是一件嶄新的道袍。張奇峰服侍他穿戴好後,他勉強露出微笑:「去峰兒,將為師的拂塵拿來!」張奇峰忙轉身去取。忽然,他剛轉過身,就覺得身後一麻,凌度虛竟然封住了他的穴道。
「孩子,為師行將就木,現在要將你任督二脈打通,這樣你可增長一甲子功力,記住,一定要除去玄陰派!」凌度虛說完,便將他拉到床榻上,雙掌抵住他後心靈台穴,一股柔和的內力緩緩進入他經脈之中。張奇峰想要阻止,因為他知道,以師父的功力還可以支撐一年半載,若是給了他則師父必死無疑了。但他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有默默的流淚。
當他發覺自己可以活動了時,卻發現凌度虛已經沒有了氣息。他壓住聲音,滿面淚光的跪在凌度虛身前,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將師父贈與自己的東西收好後,又查看了一下屋裡,確定沒有問題後,用柴草圍在了凌度虛屍身四周,狠心的點著了柴草,看大火著起來了,他毅然的出了門。
張奇峰大喊一聲:「著火了!」隨後卻是一個閃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臥房。
司天鳳還在昏睡,張奇峰自己則坐在書案前傷心的流淚,他心裡暗暗發誓:師父,弟子一定滅除玄陰派,而且,先從永安王府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