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一百八十二回——陶秀英運籌帷幄,大雄關義僕弒主

  再說大雄關內,馮慶終日在軍師府,與那陶秀英商議軍情。

  外面徐有亮攻打甚急,馮小玉不時派人來報,說敵軍攻上城頭,要馮慶速速出關,往西戎王處躲避。

  馮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回頭看著陶秀英,只見她臉上平靜如常,向報事的說道:「轉告你家郡主,就說大雄關有馮郡主,便固若金湯,王爺哪裡也不會去。」

  過一時,又報說登城的敵兵被郡主打退,馮慶心中方安。

  那陶秀英道:「主公不必擔心,莫看徐有亮一時逞兇,日後主公必登大寶,此乃天意,非人力能違,主公只管穩坐王府。」

  後來說花榮到了邵陰州,正在節節進逼,張萍不日被擒,馮慶心中方安。

  又過兩日,報說徐有亮大軍撤了。陶秀英急忙傳令,命郡主馮小玉率西戎兩王子並大雄關全部兵馬,出關向白虎關追擊,若不能把徐有亮圍在郊野,便將他趕入虎頭嶺山中。

  陶秀英又道:「主公,如今大局已定,那些暗藏的奸細也可處置了。」

  「正是,就由軍師安排抓人,將這些奸人全家綁赴市曹,一刀一刀,凌遲處死。」

  「秀英遵命,只是主公家中之事,還要主公自處。」

  「孤曉得。」

  馮慶自大雄被圍,已經連續兩個多月未回王府,聽得此言,這才回去。

  祁氏與眾妃嬪盛裝在二堂接駕,給馮慶道喜,馮慶見那慧妃臉上,一片愁雲,心中明瞭,也不說破,先命酒飯慶功,然後傳詔,飯後到慧妃院中歇息。

  馮慶寵幸慧妃,乃是闔府盡知的,因此雖然人人嫉妒,卻也不敢多言。

  到了慧妃院裡,慧妃急忙服侍馮慶更衣,扶到床上,自己照著往日馮慶之好,面帶紅潮,解衣寬帶,剝作天體,站在床邊,讓那馮慶玩賞。

  馮慶看那慧妃,似火羞顏依然如故,軟語輕言依然如故,一身玉膚依然如故,無論如何,也不敢信她是徐有亮奸細。

  馮慶用手拉著那慧妃玉手,坐在床邊,一手摸著她胸前小乳,一手摸著她腰下美臀,慧妃鶯聲燕語,半喜半慎。

  馮慶此時也不管她是慧妃還是奸細,拉上床來,輕輕摟住,細細把玩,然後壓在身下,一番雲雨。

  那慧妃嬌滴滴,受了一番雨露。

  那時還是午前,馮慶作完了,起身穿了衣服坐在床邊,彗妃仍玉體橫陣,臥於床上,香汗淋漓,嬌喘未止。

  馮慶摸著她玉臀,輕輕問道:「慧妃,我歸來之時,見你滿面愁容,卻是何故?」

  慧妃道:「臣妾這些日,聽得徐有亮攻城甚緊,臣妾又不在王爺身邊,心中記掛著王爺安危,故有愁容,此時王爺回來了,妾身便不愁了。」

  「哦?我來問你,孤王平日待你如何?」

  「王爺待妾身恩重如山,妾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既然如此,愛卿如何負我?」

  「王爺何有此問?」那慧妃一聽此言,一臉驚愕之色。

  「我把你這個賤人!」馮慶立刻就變了臉:「孤把你待如皇后,你卻替那徐有亮作臥底之人。」

  「王爺,臣妾冤枉啊!」

  慧妃方要坐起,馮慶以手按胸將她捺在床上:「陶軍師早把你一夥兒底細查得明明白白,因此數月以來,孤在你面前,故意洩漏假消息,叫你傳與徐有亮,如今徐有亮早晚必為我所擒,難道你還要等那徐有亮來指證你麼?」

  慧妃聽了,反把臉一沉,正色道:「既然如此,王爺打算怎樣處置於我?」

  馮慶道:「果然是你。我待你這樣好,你因何負我?」

  慧妃把馮慶按胸的手挪開,坐起身來道:「受人點水之恩,理將湧泉相報,我父我祖原是南嶺副將,世受馮家知遇之恩,不能相報,故爾自願前來臥底,今既敗露,殺剮存留,只在王爺一句話。」

  馮慶原也不信慧妃是奸細,如今見她自己承認了,不由氣得渾身發抖道:「我把你這賤人,身為奸細,你當知後果。你那一夥兒,我已命陶秀師將他們全家押赴市曹凌遲,你這賤人自然不能放過。內侍何在?」

  外面答應一聲,闖進兩個內侍。

  所謂內侍,實際上就是會武的太監,有時也用會武的女子擔任,只因經常與內宮妃嬪打交道,帝王們可不希望有其他男人在宮中出沒。

  慧妃看見內侍,雖然都是太監,仍然感到恥辱,把被子來蓋住下體。

  「將這個賤人拿下,綁在院中廊柱之上。」

  兩個內侍得令,走來要拖慧妃,慧妃把手一擺:「不勞侍侯,我自會走。」她知這一去定是凌遲碎剮,也無需著衣,乃將錦被一掀,赤條條走下床來,趿著繡鞋,昂然而出。

  到得屋外,自靠著一棵廊住站了,把手一背,讓內侍們綁了。

  馮慶又命把慧妃院裡的宮女十數人一齊捉了,都跣剝乾淨,坦乳露陰,無論燕瘦環肥,也都綁在廊柱之上。

  那些宮女不知何故,一齊喊冤。

  慧妃道:「眾位姐妹,我乃是南嶺之人,世受徐有亮徐千歲家恩澤,無以為報,自願來大雄關臥底,如今事情敗露,讓你們受了連累,我在這裡給你們陪禮了。」

  內中宮女小紅道:「娘娘不必如此說,娘娘還是小姐之時,我便追隨於你,作臥底之事,娘娘不必代我遮掩。」

  又道:「王爺,宮中臥底,只有我與娘娘,與其他姐妹無關,你把他們放了吧。」

  馮慶聽了,自靴中摸了一把尖刀來,走到小紅跟前道:「你可知,奸細何罪?」

  「死罪。」

  「不錯,是死罪,不過,要一刀一刀,直割至三千六百刀才死。」說著,他把一隻手去捏住小紅胸前玉乳。

  那小紅年不過十八歲,正在青春年華,一條身子瘦瘦的,兩顆小乳狀如玉碟。

  馮慶把刀來在那乳頭根部慢慢磨了兩磨,那小紅叫了一聲,渾身亂抖。馮慶道:「怕了,此時卻晚了,這等小乳,要割一千刀才好。」

  那小紅忽然哭道:「這都是那慧妃以金珠之物,買通我替她傳信,求王爺饒我。」

  馮慶道:「你既作奸細,當受其法,如何饒你。」

  「王爺,這都是那賤妃所為,害我如此。只求王爺恩准,讓我親手將那賤妃剮了,我也不敢求生,只要讓我速死,再無怨言。」

  馮慶看她哭得淚眼模糊,恨得咬牙切齒,便對慧妃道:「賤人,這是你自己的同夥動手,你有何感想?」

  慧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大事不成,能使一人少受折磨,只當作件善事?!」

  馮慶便叫內侍將繩索割開,把尖刀給她道:「既然如此,孤就格外施恩,看你如何剮那賤妃。」

  只見小紅手執尖刀,來到慧妃面前,跪了一跪道:「小姐,小紅這廂先與你陪罪。」

  慧妃道:「我不怪你。」

  小紅站起,走上前來,右手拿著刀,左手把慧妃乳頭兒捏住,馮慶心中雖然生氣,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終究不忍。

  哪知小紅將手一抬,那把尖刀撲地一聲,由慧妃左乳根兒下向上刺入。

  慧妃「哦」了一聲,渾身亂抖,然後輕聲道:「謝了。」垂首而死。

  眾人一時錯愕,馮慶道:「賤人,你這是作甚?」

  小紅本欲自盡,乃雙手去拔那尖刀,但尖刀卡在肋骨中,再拔不出來。便將身轉過,看著馮慶道:「我兩個既為主僕,再無為僕者眼睜睜看主人受苦之理,我如今助她速死,盡了為僕之節,王爺要割她多少刀,都記在小紅身上吧。」

  不知那馮慶要割小紅多少刀數,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