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六回——脫噩運有亮拜師,完舊交御妹出閣

  上回說道,曹雲龍揮叉去砸段靈鳳,徐有亮見靈鳳不躲不閃,叉已觸到頭上秀髮,徐有亮把眼一閉,心叫「完了!」

  耳中只聽「哎」了一聲。睜眼看時,見曹雲龍騎在馬上,手中拿著鋼叉,正在哪裡左、右亂找,段靈鳳卻站在曹雲龍的馬後丘上,面帶冷笑。

  曹雲龍找了半天,不見段靈鳳,忽聽背後有人冷哼一聲,情知不妙,急忙揮叉向背後一掃,徐有亮驚訝地看到那段靈鳳不知怎麼一扭身,竟平空縱起丈餘高,雙腳夾住旁邊杉樹的樹幹,頭朝下吊在那裡。

  曹雲龍一叉又沒掃到,嚇出了一身冷汗,把馬原地轉了幾圈,還是找不到段靈鳳,猛聽身邊樹上有動靜,抬頭一看,見段靈鳳的頭離自己的頭只有半尺遠近,雙手捧著寶劍倒吊著,大吃一驚,又是一叉打下,把杉樹的樹幹砸了兩寸深一個大坑,段靈鳳不知怎麼的忽然向上移動了兩尺左右,將將把那一叉躲開。

  曹雲龍只覺得全身的毫毛都炸起來,帶著馬後退十數步,口中道:「這是什麼功夫?」

  段靈鳳跳下樹來道:「曹千歲,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靈鳳出世之時,武功便高你甚多,如今拜了名師,又每天勤練武功,越有長進。你整天為功名利祿奔忙,哪還有時間練武,所以你我差距越大,這也是自然的,不必驚異。你若肯放棄名利之惑,解甲歸田,用心武藝,自然長進。只是今日你我在此交手,想也知道了靈鳳的功夫,不知我能否救得我的夫君去?」

  「御妹武功高絕,曹某佩服,自古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曹某便想不叫你帶人走,也是不能。請便吧。」曹雲青知道段靈鳳的武功如今已近半仙之列,不能抗衡,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放人了。

  「如此,靈鳳去了。還有一句話奉勸曹千歲。以曹千歲以往的為人,實在令人不齒,只望今後作個堂堂正正之人。還有,莫再糟害女人,不然,你早晚死在女人手中。」說完,走到徐有亮身邊,將有亮挾在腋下,一縱身上了那十數丈高的杉樹,轉眼便不見蹤影。

  曹雲龍被那幾句話,說得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卻又無顏反駁,只得悻悻返回,寫了折子上報朝廷,就說前真朝餘孽段靈鳳抗拒官兵,救走了徐有亮。

  再說徐有亮,只聽耳邊忽忽生風,盡在半空裡走,知靈鳳果然成了半仙之體,自己性命無憂,便把心放寬了,倒把眼來細細看那靈鳳。此時他挾在靈鳳腋下,只嗅得一股暖香撲鼻,身子緊貼著靈鳳軟肋,溫暖如春,再看眼前,一張臉離靈鳳乳兒只有半寸遠近,起伏之際,便不時挨著,柔軟溫馨,不覺兩腿間硬起來,倒把他羞得面紅耳赤。幸虧靈鳳把心都放在走路上,不然被她看見,好不尷尬。

  這一程也不知走了幾許山路,只知進山已遠,靈鳳方才兩腳落平,把有亮輕輕放在地上。有亮四下望時,已在一座大山之中,山高谷深,四下樹木蒼翠,美景宜人。

  有亮急忙一揖到地道:「承蒙妹妹相救,有亮兩世為人也。」

  靈鳳把臉微紅了一紅,急忙還禮:「即是有緣之人,早晚便是一家。此時徐郎未入師門,自然是小妹救你,日後你武功不可限量,小妹還有仰仗之處,徐郎不可如此多禮。」

  「全依妹妹。不知妹妹如何知道有亮遇險?」

  「此乃恩師神算,命我前去救你,此後徐郎便可脫離苦海,再無凶險了。」

  「原來如此,不知恩師他老人家何在?」

  「正在前面林中。」

  「快帶我去拜見。」

  「徐郎隨我來。」

  兩個邊走邊說,共敘離別之情。不多時,到得林木深處,見一巨石,狀如蓮座,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僧盤坐其上。

  靈鳳急忙趨前跪倒拜見。

  徐有亮看那老僧之時,只見紅光滿面,相貌莊嚴,狀如佛陀,不由心生敬意,也跪倒塵埃,請求老僧收為弟子。

  老僧道:「有亮來了。」

  「來了。」

  「來了便好。老納性空,既與你兩個有師徒之緣,也無須矯情作態,便收你作個俗家弟子吧。」

  「謝師父收納。」徐有亮乃撮土為香,依師禮拜了四拜。

  性空道:「有亮,你現在武功雖然算不上一流,不過根基頗深,若得其道,前途不可限量。你過來,為師替你打通生死關竅,日後習練武功,便可突飛猛進了。」

  「謝師父。」

  有亮依言上了巨石,照性空所說之法盤坐石上,微合雙目,行吐納之功,也是他根基所至,頓時便覺渾身氣血澎湃,盡聚於頭頂之上,性空在其身後,向其頂門上猛擊一掌,有亮頓覺百會淤塞之處,霍然而通,全身氣血如大河奔流不息。有亮依著性空提示,引氣血運行大小周天,凡數度,方才收住,只覺神清氣爽,心下大喜,又拜謝師父之恩。

  性空點首道:「果然,果然。為師得你兩個徒弟,予願足以。自此之後,師父便雲遊天下去了,你與靈鳳兩個好自為之吧。」

  有亮驚道:「師父怎麼才剛剛收了弟子,便要棄弟子而去?」

  性空道:「我欲雲遊久矣,只為了等你入門。為師的武功秘藉已然盡數傳給了靈鳳,不過她畢竟是女子,根基不足,有些武功難盡全功,我已命她代師傳藝,日後你的成就還在靈鳳之上。」

  「是。」

  「還有,你同靈鳳本有系足之緣,以往要你應天之命,以定天下之亂,如今使命已完,你與靈鳳就在我面前一拜,完了夫妻之禮,然後尋個幽靜之處,苦練三年,待把我傳的武功融會貫通之後,再一同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彼時尚有大事要你夫妻去作。」

  「是。」

  「有亮為人之子,又是南嶺之主,日後擔著數族繁衍之責,除靈鳳外,還有數妾之數,靈鳳不可嫉妒。」

  「靈鳳記著了。」

  「如此,你兩個就在此三拜,成就了夫妻之禮吧。」

  靈鳳聽了,滿面羞紅,不敢抬頭,有亮與她並排跪了,先拜了天地,後拜了師父,然後雙雙交拜。

  性空點點頭道:「你兩個已是江湖中人,不必受俗禮羈絆,為師大事已完,這便去了,日後還有相見之處。」話音未落,人已不見了蹤影。

  有亮沒想到師父說走就走,愣在當地,半晌不得其味。

  靈鳳在旁,把一隻玉手輕輕一扶他的胳膊,怯生生道:「夫君,師父是得道高僧,非常人可比,不必驚異。你我當遵師父之命,尋個幽靜去處習學武藝吧。」

  「嗯。」有亮答應一聲,回頭看著靈鳳,玉面含羞,紅潮湧動,微低了頭,不敢與有亮對視,全沒了當年元帥威風,不由心中動起情來,把靈鳳一把摟住,在那朱唇之上親了幾親道:「妹妹,今日你我完婚,當先尋個去處圓房,不然於你我夫妻不吉。」

  靈鳳越發羞得緊了,把頭埋在有亮肩上,低低聲道:「林後有兩處山洞,乃是我與師父到此所居之處,且去那裡完了夫妻之禮,明日為妻傳你師門武藝。」

  「就依妹妹。」有亮擁著靈鳳,依著靈鳳指引,向前半里,果見兩個山洞。

  靈鳳把手一指道:「這一個是師父打坐之處,衣缽之物已無,他已走得遠了。」然後同有亮進了另一個山洞,見那山洞深不過三丈,有一處乾草作成地鋪,外面倒掛了幾幅大紅新布為簾,顯見是預備了作洞房之用,有亮越覺性空神通。

  兩個新人,相擁了坐於地鋪之上,那靈鳳只羞得渾身亂顫,不能自持,把有亮引得興起,將靈鳳抱在腿上,一面緊吻朱唇,一面輕解衣帶,不一時脫個乾淨。那段靈鳳的身子有亮是見過的,雖然過了幾年,但越發成熟美妙,香肌雪膚,引得有亮情不自禁,上下其手,把她要緊之處亂摸。靈鳳只把一張臉紮在他胸膛裡,嚶嚶嚀嚀緊哼。

  相戲甚久,有亮把嘴吮住她胸前雞頭,靈鳳興致被他弄起,渾身亂抖,香汗淋漓,將手去胯下一摸,只覺一叢茸毛柔軟,兩片玉蚌溫潤,一股清泉自那羞門裡湧出,情知她動了心,方才將她放倒鋪上,自己解了衣服,伏身上去,將靈鳳玉體緊緊壓住。

  靈鳳被他一壓,越發顫得緊了,臻首亂搖,嚶嚀之聲不絕,勾得有亮興起,把那一條寶貝挺起,望段靈鳳要津一捅,便齊根而入,那段靈鳳被這一戳,不由叫一聲「我的哥哥吔,插壞妹妹了。」

  徐有亮聽得這一聲哥哥,興致越發高昂,奮起雄威,把個段靈鳳好生插弄了一回。

  那徐有亮自從鳳翎死後,再未有男女之事,而段靈鳳年過花信,初作人婦,兩個正如乾柴烈火一般,樂至毫顛。行完了,兩個赤身露體,坦誠相擁。

  一連三日,夜夜不空,徐有亮曾有五房妻妾,乃是箇中高手,把段靈鳳弄得神魂顛倒,樂不思蜀。

  如此三日,靈鳳方道:「師父叫我傳你武藝,如今夫妻之事已成,自今日起,便先傳你吐納之術與輕功罷。」

  「就依妹妹。」

  徐有亮原本便有根基,兼之性空替他通了生死之關,習武甚易,只半月時間,有亮便可縱上兩、三丈高下。

  靈鳳道:「你輕功如此,便可走了。」

  「去哪裡?」

  「我在大房山救你,你想那朝廷怎肯輕易放得你過,必要在大房山搜拿於你,這裡早晚不是安全之處,不如你我夫妻穿國向北,過玄武關再向北行進白馬山,那裡是胡人居處,不歸大水朝所轄,當初師父便在那裡教我武藝,十分安全。」

  「這便甚好,只是我如今武藝未成,一路之上,遇見官軍,豈不羅噪?」

  「不妨,依你輕功,雖然打鬥之時未必能勝,但一般州縣城牆,都擋不住你。武功一道,重在於勤,你我邊走邊練,依你根基,待我們到了白馬山,你的輕功便與為妻相差無幾了。」

  「如此,全依妹妹。」

  兩個打點了行裝,都穿上短打箭袖,各配了師父所傳寶劍,離了山洞,向北而來。

  不知此去,還有何變故,且聽下回分解。

  帝國結部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