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一百回——關玉馨破廟用強,鄭明珍大帳逼宮

  上文書說到,關玉罄同鄭明珍一場大戰,戰夠十幾合,關玉罄撥馬便走,口中叫道:「賢妻,你我這般交手,終無勝負,不如尋個地方,各使絕招取勝,你敢來趕我麼?」

  鄭明珍一聽叫她賢妻,羞得粉面通紅,口中喝道:「你這廝敢戰我便宜,待擒得你時,要你叫我一百聲奶奶!」隨後便追。

  兩人跑出四、五里,已然遠離了雙方大隊,跑入一片樹林。鄭明珍怕他逃了,緊緊追趕。

  轉過一個彎,關玉馨忽然不見,鄭明珍駐馬看時,見路邊一座山神廟,關玉罄的戰馬立於門前,大刀掛在得勝鉤上,廟門尚在一開一合地亂動,知道關玉馨定是進了廟宇。

  鄭明珍跳下戰馬,把自己的兵刃也掛好了,抽出護身寶劍,走進廟門。

  見廟裡似是久無香火,四處破敗不堪。

  鄭明珍四處掃視,不知關玉罄躲在何處,便放聲叫道:「姓關的,有種出來,與本姑娘斗上三百合!」仍無人回答,鄭明珍於是逐房逐門仔細看去,見東邊偏殿門檻上浮土被人踩掉了,不由暗笑道:「這等伎倆也來瞞我。」

  鄭明珍卻不說破,把劍一挺,一腳將門踢開,便要跳入殿中,忽然被人從背後連手抱住,知道上當,想掙扎時,那人力大無比,再掙展不開。

  鄭明珍口中叫道:「關將軍男子漢大丈夫,卻不堂堂正正與我較量,竟作此雞鳴狗盜之事,快快放開,與我大戰三百合。」

  背後關玉罄笑道:「賢妻莫急,且將劍放下,你我夫妻就在這殿中大戰三百合也是無妨。」

  「沒了劍,卻怎生交手?」

  「夫妻洞房之戰,還用劍乎?」

  鄭明珍一聽,羞得滿臉飛霞,拚命掙扎,畢竟女流之輩,卻怎敵得過男子,被關玉罄捉住玉腕,掰開玉指,將劍掉在地上,依然摟著,推入殿中,隨即用腳將門關上。

  原來這間過去是僧堂,是廟內僧道居處,現成的土炕。

  鄭明珍被推在炕邊,前是炕沿,背後被關玉罄擠著,上身向下便倒,身後玉臀被那寶貝一頂,嚇得尖聲喊叫。

  關玉罄道:「賢妻莫叫,難道想叫人偷窺不成?」

  鄭明珍便不敢叫,一邊香軀緊扭,一邊低聲道:「將軍既然勝了,便是奴家夫君,倘明媒正娶,自然隨你所為,何必如此賺我?」

  「賢妻若當真餞約,第一次交手,關某已是勝了,又何必等到今日?關某既要娶得賢妻,又不欲使你受陣前被俘之辱,不得不如此耳。」

  「如此苟且,死也不從!」

  「既是夫妻,這身子便死也是我的。此乃天地之合,何謂苟且?賢妻今日從了我吧。」

  鄭明珍左掙右掙,只掙不脫,被那關玉罄解了腰間絲絛,把手摟了胸膛,恣意輕薄,復把手去衣內,摸著肚臍道:「賢妻好美妙美臀的,好美妙酥胸,好美妙肚腹,為夫把持不住了。」說著便去扯開她褲帶。

  鄭明珍雙手被摟在身前,兩手抓著褲腰,抵死不肯鬆手。

  關玉罄拉了兩拉,不曾剝下下裳來,遂低聲說道:「賢妻莫要如此,倘若不當心撕破了下裳,如何出去見人?」

  鄭明珍聽見說,只怕他真個撕破了自己下裳,本來心中已是他的人了,又怎生弄個沒臉,手兒一鬆,下裳滑落,露出粉彎玉股來。

  關玉罄見她妥協,口中把那溫存的話兒緊說,手裡卻不放鬆,急忙忙褪了下裳,一手摸著她美妙粉臀兒,一邊將他鐵棒槌一般寶貝自臀後滑將入去,探得寶穴,盡力一頂,鄭明珍「啊喲」一聲輕呼,已然破瓜。

  鄭明珍不想自己冰清玉潔一條身子,竟是如此破身,一時委屈,珠淚如雨而下。

  關玉馨見她哭了,急忙一邊勸著,一邊一頓亂插,盡射在她身子裡,然後摟在懷裡道:「賢妻莫哭。」

  「我已失了身子,無顏再見兄長。」

  「賢妻莫如此說,你我早晚都是夫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有何懼?

  為夫武藝,難道賢妻不知,若要勝時,早晚已是把賢妻贏下了,何必等到今天?

  為夫如此,也是無奈,我知令兄因著愚忠之故,不肯歸降,若早將賢妻贏回,你營中眾將必隨你歸降,那時令兄豈非要自絕而死麼?「

  鄭明珍聽得如此說,立時收住淚水:「為妻非是憊賴之人,我所慮者,也是如此,故而不敢餞約歸附。」

  「為夫如此,只為早成好事,以免賢妻反悔。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實,必是要尋一個萬全之策,以保大舅爺性命。」

  「夫君有何妙計教我?」

  「你只須如此這般,令兄便別無他選了。」

  兩人計議已定,關玉罄把鄭明珍美妙玉體細細看了一回,然後替她穿戴整齊,自己也穿戴了,相擁相吻自殿中出來,各自上馬,打回陣前。

  關玉罄道:「姑娘使得好回馬槍,只是遇著關某,便無用處。」

  鄭明珍也道:「關將軍拖刀計雖妙,卻難傷姑娘一分一毫,也不見怎的。」

  「你我今日暫且回兵,改日再來領教。」

  「定不爽約!」

  兩人各自回陣,收兵回營不提。

  此後依然你一天我一天,輪流出陣相搏。

  鄭明德雖然並無投降之意,但心中想著妹子早晚是人家關玉罄的,若殺了胡月,只怕替妹妹種下仇怨,所以手下自己留了情,而胡月更無意殺他,因此也是打得平平淡淡,反像是相互喂招兒的樣子。

  如此過了幾日,至早點卯之時,鄭明珍忽道:「兄長,今日還要出戰麼?」

  「妹子這是何意?」

  「如今大勢已定,王稟正早失民心,保之無益,何不早尋退路?」

  「妹子此言也不算無理,只是我受大順皇帝賞識,知遇之恩未能報答,怎能棄之而去?必是鞠躲盡瘁,死而後已。」

  「難道兄長也要全營將士一同替王稟正送死麼?」

  「妹子不必問,我已知你意。那日我已言明,人各有志,願去者去,願留者留。妹子若要投降,去便是了,不必問我。」

  「兄長此言差矣,為妹者豈有坐視兄長自尋死路而不顧之理?」

  「依妹妹之意,該當如何?」

  「兄長,不如明說了吧。妹子初次與關玉罄交鋒,便已敗了,只是人家替我留著臉面,不願在陣前將妹子活擒,妹子怎能不領此請,故爾如今已是人家之妻了,營中眾將,我已問過,都願歸降,只是思及兄長,心中不安。

  今日特來告知兄長,不如隨我們一同棄暗投明,同投徐千歲麾下,也圖個光明前程。「」既然如此,你等便去吧,莫以愚兄為念。「」我等既然棄暗投明,又怎能眼看著元帥明珠暗投?不如一齊投徐千歲去吧。「

  眾將一齊說道。

  「你等去吧,我自有去處。」

  「兄長的去處無非引刃自絕,難道妹子能忍心看你自尋死路麼?」

  「人各有志,我不管你們,你們也不要管我。」

  「不行,要去大家一同去,不可留下一個。」

  「你等自去,我便不去!」鄭明德變了臉色。

  「兄長若不肯去,莫怪妹妹用強。」

  「你待怎的?」

  話音未落,身邊幾個親隨兵丁忽然上前,把鄭明德扭住,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這是要造反?」

  「我等只是不願元帥獨自受難,不得已而為之,請元帥原諒。」

  「快快把我放開,不怕我以後殺了你們麼?」

  「我等對元帥忠心耿耿,若將來要殺,我等把脖子洗淨了讓元帥來砍便是。」

  鄭明德氣得在那裡大呼小叫,忽然一人在帳外高喊:「什麼人敢對鄭元帥如此無禮?」

  不知所來何人,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