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時,雲花幫小驢穿衣服,發現了那兩塊玉珮,就問這是什麼東西?小驢高興地說:「這是寧王和太后通姦的證據,據說上邊還有寧王的名字呢?」
雲花拿過其中的一個,在右下角上還真有一個名字——厚忠。
雲花笑道:「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還叫什麼忠呢,應該叫奸才對。」
小驢拿起那個來看,在同樣的位置上也有兩個字:「惜柔。」
雲花也見到了,就問:「這是太后的名字嗎?」
小驢點頭。
雲花點評道:「這個名字用在她身上實在可惜了。她可不是惜香憐玉的性子吧?」
小驢歎道:「也許她這個人不算壞,卻被逼得做了不少壞事。」
雲花哼一聲,提醒道:「你母親的死可與她有直接關係。你作為一個兒子,你能放過她嗎?」
小驢一臉的嚴肅,說道:「我不會對她客氣的。不管她是不是被迫的,那壞事她都干了。」
雲花美目衝他一笑,說:「就是呀,你總算是通情達理。我沒有看錯人。」
穿好衣服沒有多久,就開飯了。皇家人吃東西很講究,單是一個早飯,就有很多東西上桌。最後一個盤子上來時,雲花一驚,對端盤人說道:「小楚,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小楚穿著華麗的衣服,容光煥發,特別動人。小楚微笑道:「是皇上派我來接你們的。」
雲花拉著小楚坐下來,說道:「那怎麼敢當?你現在可是娘娘了。」
小楚一笑,說道:「我在後宮只算一根草吧。」
雲花小聲問:「小楚,昨晚皇上是不是寵幸你了?」
小楚臉紅了,說道:「只在旁邊陪著說話,也沒有幹別的。」
雲花輕輕一笑,說道:「有沒有幹別的,我們就不多問了。對了,你吃了沒有?」
小楚說道:「我吃過了,你們吃吧,吃完好進宮,皇上等著你們呢。」
飯後,小楚說道:「雲花姐,皇上有幾句秘密話要我跟小驢說。」
雲花看一眼小驢,說道:「那好吧,我在隔壁等你們。」
說完話,她沒有立刻出屋,而是到小驢跟前,突然在他的腳上踩一下,疼得小驢啊呀一聲,叫道:「雲花姐,你幹什麼呢?」
雲花哼一聲,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小楚見了忍不住捂嘴笑。
小驢很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好沒有面子,急忙掩飾說:「小楚呀,讓你見笑了。雲花姐就這個脾氣。對了,有什麼話就請講吧。」
小驢擺出恭敬之態。
雲花向小驢靠近一些,小驢能聞到她身上的令人心跳加快的香氣。小楚嫣然一笑,欲言欲止。
小驢眨巴著眼睛,說道:「有話儘管說吧,咱們也算是自己人。」
小楚一改平日的樸實天真,臉上多了幾分羞澀與媚態,微低頭說:「咱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這兩話話聲音柔媚,動人心魄。
小楚心靈一震,不禁睜大了眼睛,顫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由站了起來。小楚往他身上一靠,像沒長骨頭一樣,嬌聲說:「皇上他說,他不能人道了,讓我以後跟著你。」
小驢身子都有點抖了,連忙將小楚推開,急道:「不行,不行,你是皇上的女人,我可不能動你;動了你,我會掉腦袋的。」
小楚含羞地說:「我都快是你的人了,你還怕什麼羞呀。」
說著話如一隻蝴蝶飛來,雙臂抱住小驢脖子,紅唇湊上,在小驢的臉上靈活地親吻著,親得小驢七暈八素的,大腦發蒙,心道,皇兄真會這麼做嗎?我小驢雖然好色,也沒有對小楚有過非分之想。
小楚將紅唇壓在小驢的嘴上,香舌過界,進入小驢嘴裡。
小驢的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跟纏了起來。她的舌頭又香又軟,像泥鰍一樣滑。小驢越玩越想玩,再也無心想別的事情了。
親得正火熱時,小楚一隻胳膊下來,探入小驢的胯間,抓住他辛苦了一夜的大肉棒,時重時輕地揉弄起來。這丫頭真行,才跟了皇上幾天,就已經學得很內行。小驢樂得享受。
玩了一會兒,小楚收回胳膊,將下體貼在小驢棒上,使勁地磨擦著,磨得肉棒子越來越硬,像要把衣料給捅破似的。小楚那只自由的手,向自己腰間伸去,看來要寬衣大戰了。
突然她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來,猛地向小驢肚子刺去。在一陣暈眩中,在關鍵時刻,小驢倏地領會到雲花剛才那一腳的含意,是叫他清醒些,一定是這個小楚有點問題。
因此,這一刀插來時,他驟然向旁一扭腰,這刀雖沒有刺中肚子,卻在小驢的肋外劃出一道血槽。小驢大叫一聲,右拳揮出,哪知那女子跟魚一樣滑,身子驀地後退一丈開外,小驢這拳就落空了。
小驢傷處流出鮮血,他也顧不得了。
他從脖子上拿出神斧,怒問道:「小楚,你為何要這麼做?我可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
小楚一臉的陰險和得意,她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她歪頭看看帶血的短刀,哼道:「你算是命大,我以為可以叫你們兄弟倆立刻團圓呢。哪想到,你還能多活一會兒。」
小驢聽得心裡一沉,大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楚嘿嘿冷笑,說道:「我告訴你吧,你哥哥昨晚已經見了閻王了。我奉寧王之命,送你去跟你哥哥團圓的。」
小驢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憑你的力量殺得了我皇兄嗎?」
小楚連聲狂笑,說道:「憑我五毒花,殺一個好色的皇帝,還不輕鬆加愉快嗎?」
小驢聽得身子一顫,問道:「你不是小楚,你是花雨風土中的花嗎?」
小楚冷聲道:「算你有眼光,我就是那最厲害的花。要不是我那三位義兄跟我說好,讓他們先下手的話,你皇兄早就完蛋了。」
小驢問道:「在路上你有很多機會的,你為何到皇宮才下手?」
小楚美目轉動著,說道:「我小楚從不打無把握之杖。我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勝。因此我那三位義兄都失敗了,我卻勝了。」
小驢將斧子變大,恨恨地說:「我問你,你是怎麼殺死他的。」
小楚得意地玩著手裡的短刀,說道:「他中了鐵砂掌,最怕近女色了。我昨天用一張小嘴兒,吸得他連洩了三回,你說他會怎麼樣?」
小驢怒聲道:「你把他吸乾了?你簡直是魔鬼。」
小楚說道:「我沒有弄死他,是寧王自己衝進來,用刀捅死他的。」
小驢再也忍不住了,罵道:「臭婊子,我要你給我皇兄償命。」說著話掄斧子向小楚衝去。
小楚嘻嘻一笑,迅速地閃躲著,偶爾還向小驢反擊一刀。小驢大斧掄開,勢不可擋,每斧都有要命的架勢。
這時隔壁也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看來雲花也跟人交上手了。小驢一急,連揮幾斧,終於在小楚的肚子上踢了一腳,將小楚踢飛,飛起的身子後撞,撞飛了屋門。小楚真不是平凡之輩,在空中翻了幾翻,總算在院裡穩住了,只是直不起腰來。這一腳差點要了她的命。
沒等小驢衝過去,小楚尖聲叫道:「金杖和尚,你快點過來。」
「好。」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金杖和尚從隔壁奔出來。
原來他是跟小楚一塊兒來的,因為小楚很狂妄,瞧不起和尚,因此和尚就一直沒有出手。小驢這屋一有動靜,雲花想過來幫忙,被金杖給堵回屋裡。
和尚見小驢受了傷,以為有便宜可佔。他大聲叫著,向小驢衝了過來。小驢也不示弱,大斧劈去。兵刃相交,都各退好幾步。小驢被震得傷口流血更多。
雲花一見,上前擋住和尚,說道:「小驢,你先走,我掩護你。」
小驢道:「不,咱們生死在一起。」
雲花說道:「那快把東西帶上。」
小驢啊一聲,向屋跑去。和尚想追,雲花揮劍刺去。和尚不得已,只得回頭應付雲花。
小驢背好包袱出來,見雲花被和尚逼得連連後退。小驢火了,雙臂一叫勁兒將斧子當暗器扔了出去。和尚眼尖,向旁躲閃,哪知那斧子象長了眼睛,又奔他而來。和尚嚇得臉無人色,扭頭就跑。
那邊的五毒花叫道:「等等我。」隨後就追。只是那一腳不輕,她的速度很慢。
小驢幾步竄上去,五毒花回頭一刀。小驢一側身,抓住她手腕一使勁兒,那刀就落到地上。小驢一甩手,就將她扔了過去。五毒花再也站不穩,穩穩當當摔到地上,竟昏倒了。
雲花趕緊上來給他掙扎一下,又問道:「這個女的怎麼辦?」
小驢道:「帶上她,咱們走。」
雲花問道:「去哪裡呢?現在都亂了。」
小驢回答道:「咱們先出城吧。」
雲花過去將五毒花綁上。
小驢眼望著和尚消失的方向,說道:「可惜了,我的斧子,怎麼自己跑了。它怎麼會跑呢?快回來吧。」
聲音一落,那大斧從遠處像一道飛了回來。當它到小驢頭頂時,小驢伸手接了過來。
雲花驚喜道:「它竟然聽你的話?真是寶物。」
小驢慘然一笑,說道:「走吧,咱們走吧。」
二人騎上馬,向門外跑去。夢春園的守衛者根本不知出了什麼事,只見二馬如飛而去。
跑到城門口,雲花眼睛一掃,見旁邊貼著榜文,湊近一看,竟是捉弄張小驢的,上有畫像,又說小驢是個冒牌御弟,蒙騙皇上。皇上待他恩重如山,他昨晚入宮殺死皇上,還盜走玉璽。任何人見到他,都應將他碎屍萬段。後邊還列有賞金的數目。
小驢問道:「雲花姐,這上邊寫了些什麼?」
雲花沒等回答呢,門口的官兵看看畫像,又看看小驢,大聲叫道:「他是張小驢,大家快來抓呀。」
小驢大怒,手起斧落,將他砍掉腦袋。又向雲花使個眼色,向城門衝去。城門已關,不准出入。小驢叫道:「擋我者死。」
大斧左劈右砍,數名官兵倒在血泊之中。
小驢馬跑不停,大斧一揮,那城門卡嚓一聲,被劈得四分五裂。二人一溜煙地就跑了。後邊的官兵雖然大呼小叫的,卻哪裡有人敢追呢?
二人跑了一個多時辰,到路邊一個林子裡休息。二人坐下來,雲花才把榜文的內容詳細跟他說。小驢不禁淚如雨下,說道:「我們兄弟倆真是可憐,一個被害死,一個成了殺人兇手。」
雲花抱住他說:「你看開點呀,事情已經這樣,你還是冷靜點好。」
小驢打著自己的頭說:「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昨天跟他進宮,護著他的話,他就不會死了。」
雲花勸道:「你也不用自責的,就算昨晚他沒事,人家還可以選擇別的時間下手呀。總之你皇兄命薄呀。咱們當今之計,是想個萬全之策把皇位搶回來。」
小驢附和道:「這個皇拉我就是不要,也不能交給那個寧王。」
雲花給他擦擦眼淚,說道:「這個皇帝你還得做,就當是為了天下百姓吧。要是寧王那個傢伙當了皇帝,百姓可要受苦了,又不知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害呢。你可不能看著不管呢。」
小驢叫道:「我一定要殺了他,為父母報仇,為皇兄報仇。唉,都怪我心軟了。」
他立刻想起昨晚,要是自己將寧王殺掉,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真是心軟不得江山坐。
這時只聽馬蹄聲響,越來越近。小驢跟雲花急忙躲到樹後。一會兒,一夥人衝進林子,當先一人正是寧王。寧王大叫道:「張小驢,你是男人的話,你就出來跟我一戰,誰勝了,皇位就是誰的。」
小驢在樹後看到他,眼睛都紅了。
雲花在他耳邊低語道:「小驢,不要衝動,不要上當。」
寧王讓手下搜人,自己在林中踱步,嘴裡說:「張小驢,你知道不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你媽是怎麼死的?你爹病重時,嘴裡一個勁兒叨咕你和你媽。我就跟他說,是我派人把你抱走的,並扔到野外喂狼。還有呀,我跟你說,你媽是怎麼死的;是我先把她強姦的,然後又叫惜柔用慢性毒藥毒死的。你不知道,張小驢,你媽的身子好軟呀,摸起感覺真好。我真捨不得殺她,但沒有法子。」
聽到這裡,小驢再也忍不住了,跳出來叫道:「朱厚忠,你真不是人。今天不切下你的狗頭,我就不活了。」像瘋了一樣衝向寧王。
寧王指著張小驢叫道:「給我拿下,誰抓住他,我封他當王爺。」手下人一聽,惡狼一樣撲上前。
小驢再不留情,大斧翻飛,轉眼地上躺了數名侍衛的屍體。剩下的人畏首畏尾不敢上前。
寧王拔出寶刀,叫道:「還不快上,怕死的,我殺他全家。」眾人一聽,這才又衝了上去。
這時外邊馬蹄聲響,人聲喧嘩,竟有成千的官兵趕到。小驢一見,心說這下算完了,我再厲害,也有倒下的時候。更何況我帶了傷的。雲花也隨小驢一起廝殺。
寧王得意地叫道:「張小驢,只要你束手就擒,再交出玉璽,本王就饒你不死。你好歹也是本王的親侄子,我可饒你不死。」
小驢一斧將一名官兵砍成兩截,叫道:「放你的狗屁,你不殺我,我也要殺你。」眾人見他神威凜凜,都有了怯意。
這時雲花衝到小驢面前,跟這些一臉無奈和懼怕的官兵和侍衛說道:「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是圍攻誰呢?」
雲花一指張小驢,說道:「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皇上有旨,一旦自己有什麼意外,皇位就是他的。你們敢跟未來的皇上為敵,都不要命了嗎?」
為首一個將軍問道:「你說有旨,聖旨在哪裡呢?」
雲花說道:「在這裡呢?」說著從懷裡掏出傳位詔書來。
寧王一見慌了,叫道:「李將軍,不要信她的,那聖旨是假的。」
李將軍生得方臉短鬚,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他平靜地說:「王爺,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說著向雲花走近。雲花將聖旨展開,離開一丈的距離跟他看。李將軍又跨近一步,小驢怕他對雲花不利,連忙小心戒備。
李將軍仔細瞅了瞅,叫道:「這是真聖旨,這是皇上的筆跡,後邊的玉璽也是真的。」
說著話,撲通跪了下去。後邊的官兵也都紛紛跪下。這樣一來,寧王就孤立了。
雲花瞪了一眼寧王,說道:「李將軍,各位兄弟,皇上生前就怕有人造反,搶奪皇位,因此他早就寫下這道詔書,交給了他的親弟弟,這位張小驢,不,是朱小驢。皇上跟他說,一旦自己發生不測,就由兄弟繼位。」說著將聖旨細讀了一遍。眾官兵高呼萬歲。
寧王聽到聖旨的內容,氣得咬牙切齒,暗罵皇上真不是東西,還偷著玩了這個一個花招。他不甘心失敗,就跟孫將軍說:「孫將軍,這個張小驢不可信。他只是山東一個小叫花子,擅長坑蒙拐騙劣跡不少。這個女的是他的情婦,事事聽他的。你不可相信二人。現在皇上已駕崩,兇手就是他們兩人。你應該把他們抓起來為皇上報仇才是。」
雲花生怕李將軍立場不穩,趕緊跟小驢交待幾句。小驢聽得連連點頭。他知道下邊該自己出場了。他要為搶奪皇位費心勞力,浴血奮戰了。
小驢向前走了兩步,目光掃視一下各位官兵,最後凝視李將軍,朗聲說道:「李將軍,我現在以皇太弟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動手,將反賊朱厚忠拿下。」聲音嚴厲,頗具威嚴。
小驢長這麼大,很少這麼嚴肅而正經地說過話。這兩幾句話都是雲花教他說的,居然學的象模像樣。
李將軍與小驢的目光一觸,心中一凜,馬上大聲回答:「臣李光斗接令。」
轉身對官兵喝道:「立刻動手,將朱厚忠拿下。」
眾官兵齊聲答應,揮動槍矛,向寧王撲來。
寧王一臉的獰笑,大聲道:「反了,反了,居然跟本王動手。」
看了一眼手下的衛士,叫道:「給我上,看誰厲害。」
他手下人也一哄而上。
寧王的手下雖然武功高強,無奈官兵人太多了,很快他手下的人多數都倒在地上。寧王一看不好,慌忙往林外跑。這個傢伙武功不怎麼出奇,輕功倒相當出色,等小驢等人追到林外時,他早就不見影兒了。
小驢指著遠處罵道:「倒便宜了這個狗東西。」
雲花上前勸道:「小驢,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現在咱們得趕緊商量一下,以後該怎麼辦。」
小驢點頭,跟雲花回林子與李將軍會合。雲花到樹後牽出馬來,突然叫道:「不好,那個五毒花逃走了。」
小驢跑上前一看,只見那裡有斷了的繩子,想必是五毒花留下的。小驢想起皇兄的死,恨得牙根直疼。他有點後悔沒殺她,還審什麼呀?
剛才二人只顧自己了,只顧應付眼前的形勢了,一時間把她給忽略了。雲花勸道:「不用急,這個小丫頭咱們遲早能抓到她,抓到她非抽她的筋不可。」
這時一個聲音答道:「那你現在就抽她的筋好了。」
隨著聲音,一個老道從林子深處走了出來,手裡還抓著一個人。
小驢一看,這老道正是積德,被抓著的人正是逃走的五毒花。小驢大喜,過去照五毒花就是一腳。
積德忙將她拉開,叫道:「不可殺她。」
小驢怒道:「積德,你幹什麼呀?她是我的仇人,她殺了我的皇兄。」
積德笑瞇瞇地說:「我知道呀,我都知道。」
小驢憤憤地說:「那你為何阻止我殺她呢?」
積德摸摸鬍子,說:「我答應過她不殺她,也答應過她不許別人傷她的。」
小驢問道:「那我的仇怎麼辦?」
積德反問道:「這個丫頭在你這兒跑了之後,是誰抓到的?」
小驢哼道:「自然是道長你了。」
積德嘿嘿笑道:「這就對了,貧道抓到的人憑什麼由你來處置?我可不欠你什麼呀。相反,你可欠貧道的情。貧道幫過你多次,你幫過貧道什麼呢?讓你幫一個小忙都做不到,真是沒用。」
五毒花被積德用繩子捆著,美目瞅瞅小驢,不時冷笑。小驢氣得直跺腳,可就是沒辦法。雲花安慰道:「你不用生氣,改天咱們把她給抓回來就是了。」
這時李將軍問道:「請問皇太弟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小驢瞅瞅雲花,雲花還沒等出聲呢,只聽積德道:「各位若不嫌棄的話,請到老道的寒舍坐一坐如何?」
小驢瞅瞅他,問道:「你這裡還有房子?」
積德摸摸鬍子,得意地笑道:「老道的家多了,以後非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話,拎著五毒花向林子深處走去。
小驢跟李將軍說:「李將軍,咱們也去吧。」
李將軍答應一聲,對一個副將說:「何副將,你領幾個弟兄回去,保護好大營,如果有人膽敢進犯,堅決消滅。」
小驢不解,李將軍說道:「稍後我再向皇太弟解釋。」
小驢點點頭,跟雲花向積德那邊走去。冷不丁被人這麼稱呼,小驢還真有點不習慣。這多彆扭呀,還是當那個小花子自由,無拘無束。
積德的道觀在山那個坡上,也就是說要翻過眼前這座山。走了快半個時辰,眾人才來到道觀門口。小驢一看,這哪裡是什麼寒舍呀,高牆大門,宮殿重重,簡直快趕上孔廟了。小驢想不到這山裡邊還有這麼大的道觀。這積德倒真有兩下子,從哪裡弄那麼錢來建造道觀呢?
一行人進了道觀,幾個主要人物進了大廳,官兵們在外把守。積德叫人將五毒花帶走並看好。小驢狠狠瞪她一眼。她竟然沖小驢直笑。
小驢等人一坐下,自有童子來奉上茶。這時李將軍才跟小驢解釋,說他是京城外四大兵營中的東大營的將軍。因為東邊主要是防著蒙古的,因此他的兵力最多。他自己一直是皇上的心腹,寧王多次拉攏,他都沒有動心。剛才他是奉兵部的命令出來抓賊,沒想到竟抓到皇太弟頭上。他還說,剛才派人回去,是為了看好家,防止寧王派兵攻打兵營。
小驢聽了點頭,問道:「那其餘三個兵營的將軍都是什麼樣的人。」
李將軍歎息道:「那三個將軍中有兩個是寧王的人,還有一個三心二意。」
小驢一急,問道:「那這種情況我皇兄不知道嗎?」
李將軍說道:「皇上是明君,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那兵部尚書只聽太后的,他想動也動不了。」
小驢對眼前的形勢有個初步認識了,自己想得到皇位絕不是那麼輕鬆的事。他瞅瞅雲花,看她有什麼好主意。雲花看看小驢,一臉的無奈。
積德嘿嘿一笑,問道:「張小驢,你想不想把皇位搶回來?」
小驢一瞪眼,說道:「廢話,那還用問嗎?我皇兄是被寧王害死的,為了報仇,我也得奪回皇位。」
積德一拍巴掌,說道:「好,只要你聽我的,我一定讓你成功。」
小驢眼睛發光,急促地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那就快說吧,不用賣什麼關子。」
積德哈哈大笑,一擺手說道:「這個不急,來,大家都進我的屋吧。那裡比較適合談這種秘密。」
小驢發牢騷道:「我說積德,你怎麼這麼能賣關子呢?你說你幫我,一定是有什麼條件跟著吧。」
積德一個勁兒點頭,說道:「小驢,你可太瞭解我了。我真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
說著話向自己屋裡走去。小驢,雲花,李將軍只好跟在後邊,想看積德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積德那屋佈置得簡單而合理,樸素而淡雅。牆上還有名人字畫,靠牆還有書架。小驢想不到積德還是個雅人呢。
進房坐好,積德看看小驢的傷口,說道:「老道我治傷最有兩下子,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將雲花簡單包紮的東西去掉,自己取來取來清水和藥物,重新給小驢包紮,處理起來。
眨眼功夫就完事了。積德問道:「小驢,感覺怎麼樣?」
小驢誠實地回答:「挺好的,清清爽爽的,一點兒都不疼了。過幾天都好了吧?」
積德一撇嘴兒,說道:「我積德出手,會好得那麼慢嗎?你說幾天好,那是一般的庸醫,蠢醫,我積德出手,不同凡響。」
雲花微笑道:「道長,那麼說後天就行了。」
積德自豪地一笑,說道:「那也慢了。」
小驢睜大眼睛,問道:「你總不會跟我說,明天就能沒事吧?」
積德大聲道:「小驢,你真是笨呀,我乾脆告訴你吧,今晚睡一夜,明早起來,連傷口都看不到了。」
小驢呀了一聲,說道:「你不會是哄我開心吧?」
積德認真起來,說道:「那咱們就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白送你長生不老藥。如果你輸了,你除了給我那需要的東西外,你還得給我十萬兩銀子。」
小驢叫道:「你難道想搶劫嗎?我上哪裡給你弄那麼多的錢?你以為是我大財主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什麼出身。」
積德瞇眼一笑,說道:「你現在沒錢,並不等於以後就沒有錢呢。你現在是皇太弟,很快就是皇上。這十萬兩銀子一般百姓是拿不出來,可是如果是一個皇帝拿錢的話,這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小驢一笑,說道:「道長,你說得好極了,只不過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當上皇帝呢。」
積德一拍胸脯,說道:「小驢,只要你聽我的,這皇位保管是你的。」
小驢直視著他,說道:「快說,快說,你有什麼好主意?」
積德問道:「那你還跟我打賭不成?」
小驢爽快回答道:「只要你能幫我當上這個皇帝,我什麼都答應你了。區區十萬兩又算得了什麼呢?」
小驢想到當皇帝的財富跟風光來,心跳加快。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有當皇上的那一天。這不會是做夢吧?
積德叫道:「爽快,成交,到時你要不拿錢的話,老道可跟你沒完。」
小驢皺眉道:「積德,你再不說正題,我小驢只好快點逃跑了,免得那個該死的寧王來抄你的道觀。」
積德傲然一笑,說道:「他要不想活了的話,只管來好了。現在,我就把取皇位的秘訣告訴你。」
小驢三人大喜,都眼也不眨地盯著積德,等著他說出高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