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組的成員得到這份材料,也很興奮,姜明誠交給許思的二十八萬,很可能用在她弟弟許維的治療上,而不是像她之前向檢查組交待的那樣,將錢轉交給唐學謙。
準備下午就開始對姜明誠、許思進行預審,葉新明暫時不能碰他,案情看上去非常複雜,可能還涉及到命案(曾建華的失蹤),專案組也根據郭燁的照片在小紅樓那個水池裡發現了五百多萬現金,光這些就可以審查丁向山了,可是還需要其他涉案人的證詞。
最終還是許思頂不住心理壓力,做了污點證人,許思不像姜明城和丁向山兩人案情重大,說到底她只是個情婦,就算唐學謙案她有栽贓罪,但轉為污點證人後她的罪責反而是最輕的,更何況專案組已經掌握了她和丁向山偷情的證明,再死硬不認也於事無補。
對姜明誠進行了審訊,姜明誠涉嫌侵吞巨額國有資產、曾建華失蹤案、誣陷國家官員,沒那麼容易能撬開他的嘴,大家都把希望放在許思這頭。人坐在辦公室裡,除了跟姜明誠耗時間的兩個審訊員,其他人每隔十分鐘都到過道走一圈,一圈人蹲在過道裡,發一圈煙吞雲吐霧。一條玉溪煙,中午才放辦公桌上,差不多見底了。
郭燁依著門,嘴唇有些干,舔了舔,心想:誰他媽說煙癮是身體依賴?聞著煙味,感覺很舒服。
沒人有心思提吃晚飯的事情,過道裡的燈光比較暗,金國海的臉又給頭髮的影子蓋住,很模糊,看不清楚,只是見他不時回頭去看拘留室的門。
筆錄一直做到十一點,待許思在審訊筆錄上簽字畫押,金國海就迫不及待的給省委副書記掛了電話:「徐書記,許思已經主動交待她受丁向山脅迫誣陷唐學謙的行為,在去年十月,許思因為她弟弟許維心臟手術需要大筆治療費用,被迫與丁向山保持情人關係,並經丁向山介紹,進入新豐集團工作……」電話通了很久,差不多將整份筆錄的內容都在電話裡匯報了一遍,到最後,金國海興奮的說,「好,徐書記,我們能不能馬上告知唐市長目前的審查結果?對……對……前期的失誤,我們應該道歉……」
金國海放下電話興奮的說:「徐書記去向陶晉書記匯報案情進展了,要不要馬上對丁向山採取行動,還要等明早省常委會議的研究,我們可以先做一些準備……還有,請新林向唐市長通報這個好消息……」
他當然興奮了,他主持專案組工作才三天,案情就毫不遇阻的取得突破,沒有人再會追究他之前的責任,畢竟之前對唐學謙審查的檢查組不是他親自負責的。
趙鶯興奮的捏緊拳手,攬過兒子的肩膀,說道:「走,一起過去。」
「嗯。」郭燁點點頭,看著許思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就隨女警離開了,郭燁腰間一痛,他哎呦一聲看向旁邊的母親,這幾天因為人多眼雜,他和母親一直保持著正常母子關係,最多有時會互相擁抱,母親趙鶯也時常會挽著他的手,在外人看來母子倆的感情很好而已,每天吃過晚飯,郭燁也會陪著母親看電視,說是看電視還不如說是看母親,他能明顯感覺到,母子之間關係一點點的變得曖昧。
「有我還不夠麼,這樣盯著人家看。」趙鶯心裡有些酸澀,在兒子的大雞巴下經歷過前所未有的性高潮後,趙鶯的身體對兒子變得格外敏感,只要兒子稍微抱自己一下,自己肉腔的深處就會不自禁騷癢難當,一股熱流緩緩流出,只是這幾天人多眼雜,他們也不敢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趙鶯特別享受郭燁陪著感覺,攬著她的那種感覺,嗅著兒子身上的味道,感覺著他強健的體魄,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這讓趙鶯好像有種朦朧的少女戀愛時的那種感覺,從來不打扮的她開始為兒子主意著裝起來,會為兒子的一個誇讚而高興半天。
他們住的是家庭式套房,房間裡就剩下郭燁和趙鶯兩個人時,趙鶯會在洗完澡後不穿內衣,就穿個半透明的睡裙進入客廳,坐在郭燁的身邊互相依偎著一起看電視。甚至在郭燁面前走來走去,郭燁灼熱的目光會跟隨趙鶯那個挺立的乳房或擺動的屁股到處遊走,卻因為老郭隨時可能會進來而不敢亂來。
趙鶯開始在意換下的內褲,每天換下被許多愛液打濕的內褲放到衛生間,有時脫下的內褲上甚至愛液還沒有乾透,還是會去衛生間門前看郭燁手淫,因為看兒子手淫總讓趙鶯非常的興奮,尤其看到他將自己的內褲套在即將射精的陰莖上磨弄時,總讓趙鶯不自禁的愛液洶湧,然後一邊看一邊愛撫自己的身體,想像成就是兒子那粗大的東西,在自己的陰道內抽動,有時在看時甚至想進去,把兒子手中那粗大的東西直接放進自己的身體內。這種幻想會讓趙鶯很快達到高潮,甚至在兒子還沒到前趙鶯就會到。
趙鶯知道這是罪惡的,不道德的。她有時有些痛恨自己,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樣的淫蕩,也不知道這樣勾引兒子究竟能達成什麼目的。可她就想這麼做,當兒子的目光注視著她睡裙下飢渴的軀體時,趙鶯會有種莫名的快感和高興,她就是控制不住這麼去想,到後來,如果自慰時不去想兒子的陰莖,趙鶯就沒有辦法讓自己達到高潮。
某種程度上,趙鶯對兒子的依戀竟讓她漸漸忽略了老公的存在。老郭這幾天跟隨檢查組忙得不可開交,時不時的回來套房休息一下,根本感覺不到他對自己的關心,對他,趙鶯幾乎已不抱什麼希望了。
郭燁每晚都會準時回套房,他經常會陪著母親聊聊天,藉著機會摟摟抱抱她,揩揩油,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和母親的關係正一點點變質,母親最近經常走神,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再是以前那種溺愛的眼神,而是看一個男人的眼神,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那是一種淡淡的愛意,她經常會聊著聊著就臉紅,會問一些莫名其妙的的問題,她開始注意著裝起來,經常問自己『我這樣好不好看?』。
「怎麼會?母親永遠都是我的最愛。」郭燁摟著母親的纖細的腰肢,注視她水汪汪的眼睛道。
「小燁,母親知道你以後會有自己的妻子,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母親。」趙鶯說到這裡眼中的淚水都快溢了出來。
「不會,我和母親永遠不會分開。」郭燁廢了好大的勁才安撫好母親,接著才上了三樓,站在唐學謙一家人住的房間外,郭燁看了房間裡爸爸一眼。
郭新林對金國海說:「金檢察長,還是由你來向唐市長宣佈好消息吧。」
金國海笑了笑,對唐學謙正色道:「我受徐學平書記委託,對市檢察院前段時間工作上的失誤,讓你在這段時間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表示道歉,並會在內部認真調查並嚴肅處理相關責任人。經過細緻周密的調查,對你在主持新豐集團改制工作時索賄受賄的檢舉,專案組確認是誣陷、捏造……」
金國海伸出手,跟唐學謙緊緊的握了握;郭新林也伸出手,卻讓唐學謙一把拉過去,兩人緊緊的抱住,在場的人看了都頗為感動。
郭燁與唐婧站在人後,跟她說:「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唐婧眼睛蓄著淚水,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郭燁抓住她柔嫩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看見顧建萍穿著睡衣走出來,忙將唐婧的手放開。
顧建萍剛剛睡醒,看見客廳裡擠滿人:「怎麼了?」
唐學謙攬住妻子的肩膀,對她說:「事情過去了。」
顧建萍愣了愣,轉眼看了一圈人臉上的表情,眼角不自禁留下了眼淚。
唐婧鼻子一酸,也跟著哭起來,大顆的淚珠從白皙的臉頰滾落,也顧不上用手抹掉,將母親抱住:「母親,不要哭,不要哭……」
金國海使了個眼色,讓大家跟他退出房間。
「新林,你們留下來陪我們說說話。」
「這也好,就讓郭新林將案情的進展,跟唐市長全面的匯報一下,」金國海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向唐學謙:「幸虧新林跟小燁,才讓我們能挽救前期工作的錯誤。」
看著妻兒抱頭痛哭,唐學謙唏噓不已,握住郭新林的手,狠狠的握了握:「新林,來坐,懷酒知交,懷酒知交啊,我們相識有十五年了,我家閨女把你家小子臉抓破了,我帶著我家閨女到你門上道歉,正趕上你在家喝酒,喝了杯酒,下了一盤棋,你家小子摟著我家閨女親上了,我也就把道歉的事給忘了……」
郭燁記不得幼時有這樣的壯舉,扭頭去看唐婧,她止住淚,滿臉紅暈,不敢看自己,只得扭過頭來再聽唐學謙大發感概:「郭燁跟唐婧同學都有十二年了,時間真快,誰瞭解我唐學謙的品性,新林你,誰會為我唐學謙的事奔走,新林你……」
唐學謙與郭新林兩人十幾年相交,歷經這場劫難,說著話,眼眶裡都蓄著淚。
郭燁頗感無聊,想跟唐婧湊一堆去,卻見她正和母親趙鶯還有顧建萍坐在一起,互相安慰,這半個月,對於唐學謙一家,可謂迭蕩驚心,郭燁唏噓不已,推門想出去透一口氣,看見金國海的助手陳曉松推著餐車過來。
「都沒吃晚飯吧?」
經他這一提醒,郭燁才發覺肚子早就前心貼後背,從許思主動走出拘留室,壓根就沒有想過還有晚飯這回事,心想唐婧也未必有心思吃晚飯,探頭問裡面:「都餓著吧?林哥把夜宵送過來了。」
郭燁這一說,屋子傳出一聲空響,見顧建萍收住哭聲,臉有些紅,紅暈蓋住蒼白的臉色,真是美婦人,唐婧長得像她媽,幸好。唐學謙窄臉,有些黑。
唐學謙站起來說:「跟大夥兒一塊吃去。」
陳曉松說:「那讓廚房再準備幾個菜,搞個餐會,也算是為唐市長慶祝,我這就跟金頭說去……」
大家興致這麼高,郭燁瞥見顧建萍在屋子抹掉眼淚笑逐顏開,唐婧窺著他,眼神閃了閃又轉過去。
餐會上,專案組成員你一言我一語,將郭燁智獲疑證的事描繪得神乎其神,簡直就是一個少年天才偵探,這下唐婧看郭燁的眼神卻是不躲了,不知是不是郭燁的錯覺,總感覺顧建萍老是看向自己,並不時的招呼自己吃菜,有幾次他都和顧建萍的目光相遇個正著,顧建萍立馬觸電般的把目光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