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阿如把衣服整理好,我坐在床上摟著她深情的和她接吻。也許感覺到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親密無間了,阿如激烈的回應著我。
摸著她的嫩白大乳,我問道:「還回來嗎?」阿如搖了搖頭,「應該不回了,都是當媽的人了,不想在外面闖蕩了,自己做點小生意。」我歎了口氣,道:「真捨不得你。」阿如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微微的笑容雙眼卻隱含淚水,我的心頭一酸,摟著她說道:「寶寶,以後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阿如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肩頭嚶嚶的哭出聲來,「石頭,我喜歡你叫我寶寶,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做你的寶貝!」我一陣唏噓。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和阿如向公司走去。阿如的小手一直被我緊緊的牽著,反正工業區大部分時間都是沒人的,只有在晚上才顯得熱鬧點,我們也不顧忌別人會發現,只等到快到廠門口的時候,我才放開她。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轉身問阿如:「阿如,你是不是回湖南?」阿如點點頭,道:「湘潭。」我心頭一跳,道:「回去後幫我打聽一個人,叫唐遠,應該在湘潭附近。打聽到了把地址告訴我。」阿如疑惑的看著我,卻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下午上班,貓貓坐在我的對面問我:「阿如讓你拿什麼啊?怎麼去了一中午?」我心頭一跳,表面上卻故做平靜的答道,「她想把多餘的傢俱給我們,我一看都破成那樣了,沒要,幫她賣了!」貓貓哦了一聲,不再問了。我放下心來,一扭頭看到囡囡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微笑,我心中一顫。看到我看她,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低下了頭。
這妮子,什麼意思?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下午,趁著貓貓上洗手間,我瞪著囡囡說道:「小朋友,你中午為什麼要對我豎大拇指?什麼意思?」囡囡歪著頭,食指放在嘴裡,樣子非常可愛,「CD Jadore!克裡司汀。迪奧公司的新產品,表現女人最真實的一面,勇於接受挑戰!」我聽得一頭霧水,禁不住問道:「知道你是高才生!也用不著現在給我賣弄你淵博的知識吧!」
囡囡不懷好意的把鼻子湊到我身上一吻,嫣紅的小嘴就在我的面前,讓我差點忍不住就地抱住她狠啃一口,「很受歡迎的一種香水,你身上有這個味道!我記得,阿如好像也是用的這個吧?」我當時就差一點坐到地上!這妮子也太厲害了吧!我結巴著說道:「你別亂說啊!肯定是當時搬東西的時候沾上的!」看到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囡囡伸出玉蔥小指往我額頭上一點,道:「怎麼弄的管我什麼事?再說,我也沒問你什麼啊?你心虛啊?」
狂汗!對這個人精我徹底無語了,傻站在那裡張著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貓貓進來了,看到我的樣子奇怪的說:「石頭,你幹嗎呢?傻了啊?」我苦著臉大吼一聲,「我—尿急!」低頭衝出了辦公室。身後傳來貓貓咯咯的笑聲,「尿急你就去唄,傻站在這能憋回去嗎?」
晚上心情有點鬱悶,多喝了幾杯。丫頭拿著我的酒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皺眉說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喝這個東西有什麼用,聞著就難受!」我一把將杯子搶過來,道:「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我問你,今天去面試了嗎?」
前幾天通過一個同行朋友,給丫頭在附近找了一個辦公室文員的工作,今天要去面試的。丫頭苦著臉說道:「去了,可是估計不成功。電腦考試打字速度及格了,辦公室軟件不合格,做表太慢!」我歎了口氣,意料之中,在我身邊我還能教教她,在別的單位她這種文憑也只能做普工了。丫頭在家裡待了有半個月了,附近的廠幾乎都找遍了,全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拒絕,歸根結底還是知識不多,我又不讓她做普工,天天在家玩也不是個事,真讓我頭疼!
摟著貓貓躺在床上。小妮子在我懷裡拱啊拱的,我知道她想幹什麼,這妮子,自從被我開了之後,好像對這事上癮了,每天晚上都來撩撥我,大多數情況下我是來著不拘,實在是白天累得不行了我才裝糊塗不理她,小妮子自己玩得也沒興致,撅著小嘴使勁掐我一把任我抱著睡了。
一個星期後,阿如離開了。我沒有去送她,這是她特意交代的,說是怕在老公面前失了態,影響不好。貓貓和丫頭去了,看著倆妮子回來後雙眼紅腫的樣子,我心裡也是一陣黯然。阿如,我一直沒怎麼跟她好好溝通過,即使我們上過床,我也不清楚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直到她臨走的時候我發明白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想,如果她還沒有結婚,肯定會和貓貓爭,阿如是這樣的女人,敢作敢當,愛憎分明。我對她呢?這個女孩子在我的生活中佔據著什麼位置?我問我自己。我想:阿如就像經常吃的小蔥拌豆腐,主菜永遠是豆腐,但是,沒有小蔥,這盤也就是成菜了。
部門一下子少了兩個職位,我向老闆娘要人。老闆娘咧著大嘴像個老鴇一樣揮著手說:「大街上有的是!快到年底了,要個前台就行了,隨便拉一個進來,學歷高點的,主要是漂亮的!」我被她氣死,你這是隨便拉的嗎?就這兩點已經把大部分人給堵在門外了,能符合條件的誰願意做你的前台啊!找了兩天沒有一個人來,前台的文件堆成了山,老闆娘自己看到都急了,道:「這麼難招?叫丫頭去頂!」我直接暈倒!NND丫頭都快被你炒了快一個月了!叫人家怎麼頂?!「
正想跟她說,腦子突然一轉,反正丫頭現在也是無所事事,老闆娘既然發話了,我就給她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再把丫頭招進來!
晚上跟丫頭一說,這妮子也是滿口答應。看來也是曉得外面的世界不好闖了,也正愁著怎麼找事坐呢。第二天,丫頭換上新的制服,站在了前台。
轉了一大圈,現在又回來了!
還別說,丫頭做人事文員不合格,做前台還是挺像樣的!丫頭心細,做事麻利,前台工作又不複雜,無非是盤點文具、收發傳真等等,雖然瑣碎,但很簡單,小丫頭做起來很順手,頗有小阿如之風。看了幾天,我放下心來,放手讓她去做。
接近年關,廠裡快放假了,生產也加快了速度,手頭的定單卻還是一大堆,從上到下人人都很著急。
車間像是一個大倉庫,到處都是包裝好的產品。車輛進進出出,看得我心驚肉跳,整天站在車間門口指揮車輛。廠裡都是大鐵件,碰到了砸一下就得住醫院,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事。
中午吃完飯,和貓貓、丫頭、囡囡四個人在辦公室吹牛,逗得三個小妮子哈哈大笑,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一接,眉頭皺了起來。放下電話,對她們說道:「貓貓去叫幾個休息的保安到車間,然後找司機派輛車過來,丫頭打電話給車間主管和調度,動作要快!」說完就要往樓下衝,丫頭在後面叫住我,「要不要通知老闆?」我看了一下還在傻站著的囡囡,說:「暫時不用,下午再說!你跟我過去!」一把拉過囡囡的手向樓下跑去。
囡囡任由我拉著她的小手,也不問什麼事,乖乖的跟著我下了樓。她的小手很滑。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此時卻無心體會其中的旖旎。
車間門口圍了一堆人。幾個員工見我過來,喊了聲:「老大來了!」讓出一條路。地上躺著一個人,幾個外廠的人站在他面前,一臉焦急。我蹲在躺著的那人面前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後的囡囡呀了一聲,別過臉去。受傷的叫黃明,整個臉腫得像個包子,嘴裡全是血,已經沒有了知覺。那幾個外廠的人唧唧喳喳想說什麼,我手一擺不讓他們再吵下去,先把人送到醫院再說。司機胖劉把車開來了,我對趕來的車間調度說道:「韋哥,麻煩您把黃明送過去,到我們的定點醫院,該做什麼檢查或者手術照做,我這有3000塊錢,不夠的您先墊上!」我掏出準備晚上下班和貓貓丫頭去買沙發的錢遞給他,和幾個員工合力把黃明抬上了車。
我對身後一個保安說道:「去拿筆和紙。」一會功夫,筆和紙拿了過來,我往囡囡手裡一遞,向她笑了一下,道:「幫我記一下。」然後對那幾個外廠的人說:「好了,你們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