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方玉龍清明外出身體並沒出什麼問題之後,他便時常外出和沈君成等人見面。四月中旬的一天,省委宣傳部長的外甥過生日,在豪格夜總會慶生。宣傳部長嚴國清和方達明平時走得比較近,以前方玉龍見了嚴國清都要叫一聲伯父的。方玉龍受傷的時候,宣傳部長的兒子嚴松和要過生日的印明哲也去看過方玉龍,雖然交往不深,但總歸認識,這次生日會也請方玉龍過去慶祝。
豪格夜總會是陵江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成為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後,方玉龍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這樣的高檔娛樂中心。金壁輝煌的裝飾,衣著暴露的女孩,一切都顯得那麼紙醉金迷。一向對女人並不怎麼注意的方玉龍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
「玉龍,你來了,就等你了。」嚴松二十四五,一副老大哥的樣子,拉著方玉龍進了包間。一位衣著暴露的美女立刻過來挽住了方玉龍的胳膊,用豐滿的乳房在方玉龍的胳膊上輕輕摩擦著。
嚴松知道方玉龍並不好女色,用調笑的口氣跟方玉龍說道:「玉龍,清清小姐今晚上就是你的女伴了。」方玉龍輕輕點了頭,又打量了下身邊的女人。如果不考慮卸了狀的變化,這時候的女人看上去還是很漂亮的,特別是身材不錯。這幾天,方玉龍見得最多的女人就是夏竹衣和方蘭,這兩個女人的身材都超棒,身邊的女人除了臀部和個子不如兩位美婦人,其他都還好。尤其是一對乳房壓在方玉龍胳膊上,感覺特別酥軟。
這個包廂很大,應該是專門為這樣的大型朋友聚會準備的。包廂一邊還有個小舞台,聚會開始後就有人在上面表演。「方少,你好像沒什麼興趣啊?」那個叫清清的女人依著方玉龍的身體,拿了一杯酒給方玉龍,兩人在別人的起哄中來了個交杯,喝了酒,女人的一隻手就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那你要我有什麼興趣?」方玉龍的一隻手也摸在了女人的大腿上,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人平時怎麼玩的,但眼下卻可以看見,只要有女伴的,男人的手都不老實。「方少,你可真壞哦。」女人媚笑著,整個胸部都貼到了方玉龍身上,落在方玉龍腿上的手掌也滑到了男人的大腿根部。
就在方玉龍以為女人會摸到他雞巴的時候,包廂裡又進來幾個人。這些人是嚴松陪著進來的,方玉龍是一個都不認識。來人中間有兩個二十七八的男子是這群人的領頭人物,其中一人是省長張維軍的兒了張重華,嚴松和他關係並不怎麼樣,嚴松看重的是張重華身邊年紀稍長的趙公子,他是中央某位部長的兒子。
嚴松邀請的是趙公子,卻沒想到張重華跟趙公子也有關係,而且還和趙公子一起來參加聚會了。嚴松當然不能把張重華趕走,雖然他父親跟張省長關係並不怎麼融洽,但表面上還是要一派和氣的。只是他沒想到,他能表面一派和氣,張重華的人卻沒能做到,尤其是對方知道方玉龍失憶了。
方玉龍只是朝趙公子和張重華輕輕點了頭,張重華身邊一人說道:「喲,這是誰啊,你看那疤,挺有范的啊。」趙公子不像說話的人那麼沒修養,不過也覺得這個叫方玉龍的男人太沒禮貌了,所以當身邊人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也沒說什麼,旁若無人地坐了下來。張重華也沒說話,朝嚴松笑了笑坐到了趙公子的身邊。說話的男人是豪格的老闆谷建峰,在陵江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了,他的堂妹已經跟張重華訂了婚,自然不會把方玉龍看在眼裡,在他看來,張維軍這個省長可比省委副書記牛叉多了。知道方達明跟張維軍不對付,故意給方玉龍找難堪呢。
在這裡,男人的消遣無非就是酒和女人。桌上有轉盤遊戲,大家輪著轉,轉到什麼就照著輪盤上面寫的去做。前面有人喝一瓶啤酒的,有人脫衣服的,有人喝交杯酒的,有人摸屁股的,輪到方玉龍的時候轉出來是親旁邊的女人一下,方玉龍便在那個叫清清的女人臉上親了一下。一大圈人就這樣玩下去,到谷建峰的時候,竟然是讓他講個笑話,如果沒人笑就要罰酒一杯。谷建峰嘿嘿笑了笑道:「我不太會講笑話,不如我出個腦筋急轉彎吧,如果大家都猜不出答案,就當我贏了,如果有人猜出來的,我罰酒三杯好不好?」
一眾人都同意了谷建峰的提議。谷建峰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龍在路上走,他看見路邊有一張一百塊和一塊骨頭,為什麼他不撿一百塊而撿了骨頭?」說完還笑嘻嘻地朝方玉龍這邊看。一圈人都知道了谷建峰說這個腦筋急轉彎的意圖了,但沒人出聲,還沒到喝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地步呢。谷建峰可以不在乎方玉龍是誰,但他們不行,張重華和趙公子當然也不會說。谷建峰哈哈笑道:「沒人知道啊,看來是我贏了。」
嘩!方玉龍一甩手,杯裡的酒潑向谷建峰,一部分是潑在了谷建峰臉上,更多的卻是潑在了一邊的趙公子臉上。方玉龍自然是有意的,他不認識谷建峰,但也看出谷建峰只是張重華和趙公子身邊的一隻狗。這姓趙的既然是部長公子,想來是有底氣的,如果能給方達明樹這樣一個仇人,豈不是很妙?
一眾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方玉龍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不但潑了谷建峰,還潑了趙公子。趙公子陰沉著臉,如果是在京城,他也許早就發飆了,但這裡是江東,姓方的也不是好惹的。他也沒想到谷建峰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是他們無理在先。趙公子一聲不吭地起身走了,跟他一起來的人自然也離開了,嚴松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讓印明哲陪著方玉龍,他追著趙公子出去了。
谷建峰帶著趙公子幾人另開了一個包廂,嘴裡嚷嚷著:「那傢伙也太不給趙公子面子了,真他媽不是東西。要不是趙公子肚量大,不跟他計較,老子今天一定廢了他。」趙公子看了看張重華,又看了看谷建峰。他也不傻子,雖然他不怎麼來江東,但他在江東有不少利益,對方達明和張維軍的明爭暗鬥多少知道一點,今天這一出也許就是張重華和谷建峰故意而為,目的就是讓方家小子和自己起衝突。他來江東只是為了賺錢,怎麼可能捲進方達明和張維軍的鬥爭裡去呢。
嚴松跟著進了包間,向趙公子表示歉意。谷建峰對嚴松說道:「姓方的也太沒勁了,一點玩笑也開不起,還潑了趙公子一臉的酒,真是狂啊。」
嚴松陪著笑對趙公子說道:「趙哥,方玉龍他剛剛出院,脾氣有些暴躁,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明天金華山莊,我請趙哥吃飯。」嚴松沒有搭理谷建峰,心裡把谷建峰恨得要死。本來他是想借這個機會交好趙公子,沒想到卻讓谷建峰給攪和了。人家狂妄?要有人當面罵你是狗試試?
趙公子等人走了,包廂裡只剩下張重華和谷建峰。「建峰,今天你做的有些過了。我知道你是想讓方玉龍那小子跟姓趙的起衝突,可別人也不是傻子,你看姓趙的什麼都沒說就走了。說到底,他是來賺錢的,我爸想把姓方的鬥下去,還要靠自己啊。」
谷建峰開夜總會,平時結識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鬼主意也多。他低聲在張重華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張重華看了他一眼說道:「這行嗎?沒聽說方玉龍那小子喜歡搞女人啊。再說你這裡的女人就是被人家搞了,還能怎麼樣?」
「當然不能讓這裡的小姐去做這事,我認識個大學生,家裡還是開公司的,今天她和幾個朋友也在。」
「你是說那個湯麗麗?這事如果做個戲,你以為對方玉龍來說有用?」這個湯麗麗張重華也知道,是谷建峰新結識的一個小情人,模樣還不錯。
「重華,這個要看怎麼演這個戲了。要是麗麗也吃了藥,到時候迷迷糊糊的,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啊。」
張重華笑了起來,沒想到谷建峰居然捨得把他的小情人給犧牲出去。「那個麗麗好搞定,怎麼讓方玉龍那小子吃下藥啊?」
「重華,你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谷建峰一臉的陰笑。這可是他谷建峰開的場子,給人下個藥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邊張重華和谷建峰在商量著如何陰方玉龍。方玉龍這邊經過短暫的沉默後,一圈人又玩起了擲骰子的遊戲,剛才的事情好像沒發生過一樣。方玉龍也不怎麼說話,大家都以為他在為一時衝動得罪了趙公子擔心,沒想到方玉龍卻是在想著,如果姓趙的對方達明下黑手,會出現什麼狀況。幾圈遊戲下來,方玉龍喝了好多酒,上了洗手間後,覺得在包廂沒勁的方玉龍去外面透透氣。卻在走廊的盡頭聽見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角落裡說話,那個男人的聲音卻是谷建峰的。
「峰哥,這事我不去。」湯麗麗正跟幾個朋友在包廂裡唱歌,被谷建峰叫出來心裡有些不爽,聽谷建峰讓她去勾引一個陌生男人更是來氣。
「好了,麗麗,只是演演戲,我跟你說,這事可是張大少交待下來的,只要你做得好,你爸以後承包政府工程就容易多了。」
「真的只是演戲?那個傢伙是誰?」
「就是演戲,我們給那個傢伙吃了藥,沒事的。等會兒我帶你去認人,等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你就假裝是他的朋友,把他帶到我準備的小包廂去,然後稍稍挑逗他一下就行了。等他真想幹那個事的時候,你就把身上的衣服扯亂了,然後我就會帶人衝進去,把他修理一頓。」
湯麗麗知道谷建峰說的張大少是誰,知道張大少要對付的人可不是她能得罪的,但一想到谷建峰所說的,湯麗麗便點了點頭。
方玉龍只能看到女人的半個屁股,穿著咖啡色的短皮裙,看上去屁股還是挺翹的。他慢慢地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回到了大包廂。谷建峰要對付的人肯定是他了,要不要中計呢,也許把事情弄大些,更能讓方達明焦頭爛額的。叫清清的女人在方玉龍上洗手間的時候也被人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目光有些游移。她知道谷建峰可能會報復身邊的男人,沒想到會讓她去給身邊的男人下藥。她害怕,她知道萬一事情鬧到無法收場,倒霉的肯定是她。但她又不得不去做,如果不照谷建峰的話去做,她馬上就會倒大霉。
輪盤玩過了,骰子也擲過了,一眾人都停了下來。在眾人的叫喊聲中,今天的壽星登上小舞台,和唱歌的女歌手來了個深情對唱,兩個人的身子扭啊扭的,都要擠到一塊兒去了,惹得方玉龍們一陣哄笑。趁著方玉龍們都注意台上的時候,清清把一個藥丸放進了方玉龍的酒杯。等台上的歌唱完了,清清靠到方玉龍身邊說道:「方少,剛才擲骰子的時候你可出去了,我們兩個來玩吧。」
方玉龍問她兩個人怎麼玩,一雙大手在女人的大腿上滑動著。「那方少想這麼玩?喝酒還是脫衣?」
「怎麼?你還要看我一個大男人脫衣服嗎?」
「那就喝酒,我先來。」女人搖了骰子,五個骰子開出了二十點。方玉龍也搖了把,居然開出了二十六點。女人很爽快的喝了一杯酒,咯咯笑道:「要方少喝杯酒可真難啊。」
方玉龍不知道谷建峰就是夜總會的老闆,還想看谷建峰怎麼給他下藥呢。和女人玩了幾把骰子,他也喝了好幾杯酒。清清見完成了任務,心裡鬆了口氣。方少啊,可不是我要害你,是你剛才得罪了我們谷大少,我也是被逼的。
到了十一點多,聚會散了。方玉龍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頭腦還清醒著,也沒見什麼人來給他下藥,看來今天晚上是沒機會當坑爹的官二代了。出了大包廂不遠,一個年輕女人撞上了方玉龍的身子。「方少,你怎麼會在這裡?」女人看到方玉龍後一臉的驚喜。方玉龍心裡卻是一陣莫名的興奮,終於來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谷建峰說話的女人。雖然方玉龍沒看到她的模樣,但聲音還是聽得出來的。
這個年輕俏麗的女人身材苗條,個頭約一米六,身體發育得很好,豐胸細腰加長腿。有些狐媚的臉蛋也很迷人,讓人很容易想起狐狸精蘇妲己。一頭飄逸的披肩秀髮隨著女人搖擺的身姿舞動著,顯得格外的嫵媚動人。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下是一雙清澈卻帶著幾分俏皮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樑帶著幾分自信,比櫻桃大不了多少的小嘴柔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一口。
年輕女人上身著一件墨綠色的彈性T恤衫,隱隱映出一對被粉紅色乳罩罩住的豐滿玉乳,開得很低的領口露著一道迷人的乳溝,胸罩若隱若現,而罩杯中央兩粒小小的乳頭也隱隱突出,構成美麗的曲線。下面緊身的皮短裙將並不肥碩的臀部包裹得極有張力,讓每個看到她的男人恨不得伸手在上面拍幾下。短裙下面則是光滑的玉腿,並沒有穿絲襪,腳上穿著一雙中跟的休閒皮鞋。女人的整體打扮給人一種青春靚麗的感覺,並不像是常年混在夜總會裡的女人。
方玉龍瞇著眼打量著眼前年輕又漂亮女人,雖然化了淡妝,但看上去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鳳眼細眉,瓊鼻小嘴,是個精緻的小女人。尤其是女人穿著緊身的T恤,兩個乳房被包裹的鼓鼓囊囊,不是爆乳娘類的,但很飽滿,讓方玉龍看著有幾分心動。
「你是誰啊?」方玉龍打了個酒嗝,裝著醉眼朦朧的樣子看著女人,如果這個女人真要勾引他,他不介意跟她發生點什麼。
「我是小麗啊,上次我們還在一起喝酒唱歌的,我的包廂在那邊,過去一起玩會兒吧。」一臉嫵媚的湯麗麗挽著方玉龍的胳膊朝角落裡的一個小包廂走去。
走道的另一頭,印明哲看到湯麗麗把方玉龍帶走便對嚴松說道:「表哥,那個女的好像是湯麗麗,我們一個學校的,她怎麼會認識方玉龍呢?」
「這誰知道呢,也許他們早就認識了,只是你不知道。」嚴松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思索著,他和谷建峰原本有些交情的,只是谷家和張家結親後,谷建峰就有些翹尾巴,不怎麼和他來往了。難道說谷建峰和張重華要陰方玉龍?嚴松沒和印明哲說破,讓他自個樂去。印明哲聽表哥這麼說,也不想多管閒事,摟著剛才和他一起唱歌的女歌手就走了。
昏暗的小包廂內,湯麗麗依在方玉龍身上,用飽滿的胸部摩擦著方玉龍的胳膊。本來她是不願做這個事情的,但一想到她和谷建峰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她家能搭上張省長這條線嗎?雖然她和谷建峰交往時間不長,但知道谷建峰是個很會玩的人,絕非婚姻良配,自己和他在一起算是各取所需。既然是谷建峰讓她做的,她又有什麼放不開的。不就是讓一個陌生男人摸幾下嘛,又不會少塊肉,再說身邊這個男人還是帥哥呢,就是眼角的疤痕有些嚇人,這傢伙不會是個黑社會吧?
在這種環境下引誘一個年輕男人獸性大發太容易了,湯麗麗伸出手掌壓在了方玉龍的大腿上,慢慢地滑到了男人兩腿間。哇,這麼大!湯麗麗微微有些吃驚,即便隔著褲子,她也能感受到方玉龍腿間的那根肉棒子有多麼的大,而且還快速的在她手裡膨脹。天啊,簡直就是個小鋼炮啊!轉眼間,方玉龍的肉棒已經脹到極致,隔著褲子頂著她的手掌。真要是被這樣的大傢伙插進去會是什麼樣子?湯麗麗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她當然不會想到,很快她就被她手裡的大肉棒弄得苦不堪言。
方玉龍知道身邊的女人是來演戲的,但被女人這麼一摸,方玉龍內心的慾火瞬間被撩撥起來。願意來做這種事情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憐香惜玉呢?方玉龍轉身將湯麗麗抱住,強有力的大手壓在湯麗麗的胸脯上,隔著衣服和罩子用力揉著。湯麗麗一陣心顫,因為男人的力量太大了,大到讓她感到有些害怕。她記得谷建峰說的,要讓男人脫了褲子再喊救命,所以她還忍著,忍著,那怕方玉龍的一隻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裡,貼著她的肌膚伸進了她的罩子裡。
啊!湯麗麗忍不住發出一聲叫喊,因為方玉龍的手指竟然捏住了她的一個乳頭,而且是很用力的捏著,痛苦中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快感。情況越來越糟,方玉龍沒脫他自己的褲子,反而把她的裙子給拉了下去。湯麗麗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等她被脫光就慘了。她開始反攻,雙手解開了方玉龍腰間的皮帶,把方玉龍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扒了下去,但是還沒等她叫出來,方玉龍一把扯掉了她的內褲。是完全扯開了,而不是脫下來,也就是說,湯麗麗的內褲被方玉龍撕掉了。
眼睜睜地看著被撕裂的藍色的小內褲像塊抹布一樣被方玉龍丟飛出去,湯麗麗愣了片刻,回過神來的她突然大聲叫喊起來:「來人啊,救命啊!」但是,預想中的男朋友帶著幾個大漢衝進來的情景沒有出現。午夜時刻,正是夜總會裡最瘋狂的時刻,就算站在包廂門外,也不一定能聽見裡面的人在叫喊什麼,耳邊只有嘈雜的音樂和各種各樣瘋狂的叫喊。怎麼會這樣?難道谷建峰忘記了這個包廂?湯麗麗看著緊閉的大門,期待著有人破門而入,但是大門卻一直緊閉著。
這個時候,方玉龍已經完全沉浸在對女人身體的渴望中,他早就忘了女人是谷建峰為了陷害他而拋出的誘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把眼前半裸的女人壓在沙發上。方玉龍的兩隻巨大手掌壓在湯麗麗如雪山般的白嫩乳峰上,掌心用力搓揉著花蕊般的乳頭,彎曲的手指緊緊扣在嫩滑的乳肉上,重重地捏了幾下。頓時,湯麗麗雪白鼓脹的乳房上就多了幾道淺紅的指印。
還真有彈性,摸上去滑滑的,真舒服!方玉龍早忘了上次摸女人乳房是什麼感覺,反覆揉弄著湯麗麗的兩個乳房。湯麗麗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原本以為只是誘惑一下男人,這時候卻成了男人的獵物。湯麗麗沒有停止叫喊,一邊叫著一邊用力推著已經半壓在她身上的方玉龍。但是,一個一米六出頭的小女人和一個一米八多且年輕力壯的男人在力量對比上是完全不均衡的。就算湯麗麗的兩個手還能自由的舞動,她也推不動身上的男人一分一毫。
掙扎中,湯麗麗的手指碰觸到了牆上的開關,包廂裡的燈變得更加昏暗起來,閃爍的燈光時明時滅,讓方玉龍那帶著疤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森恐怖。有幾秒鐘,湯麗麗甚至害怕得忘記了掙扎,直到方玉龍的肉棒頂在她的陰唇上,她才又重新叫喊掙扎起來。如果一開始就這樣掙扎,也許方玉龍不太容易得逞,可湯麗麗為了演戲,非要等到方玉龍脫了褲子再反抗,這時候方玉龍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
「來人啊,救命啊!抓流氓啊!」湯麗麗又驚恐地叫喊起來,她可不想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強姦了。也許方玉龍的神智也不完全清楚,他只顧低頭吮著湯麗麗胸前那對在他手掌摩擦下已經有些發硬的粉紅小草莓,下身只是本能地挺著屁股,讓雞蛋般的龜頭在湯麗麗的胯間摩擦,自己去尋找想要進入的誘人蜜穴。
湯麗麗一邊叫喊一邊拍打著方玉龍的身體,但她的雙手已經使不出什麼力來了,抓著方玉龍身上更像是在引誘男人一樣。湯麗麗只覺得男人的肉棒每次碰觸到她的陰戶都會讓她的身體忍不住地發顫。蜜穴裡竟然產生了陣陣收縮,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湯麗麗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男人的壓迫和摩擦下越來越熱,越來越軟,甚至讓她有放棄反抗的想法。
不!我不能就這樣被這個傢伙強姦了!湯麗麗腦子裡還殘留著反抗的意志,雙手用力頂著方玉龍的胸膛。「不要碰我,放開我,救命啊!」湯麗麗的叫喊聲越來越輕,方玉龍的龜頭在她的蜜穴外胡亂頂著,不斷撞擊著她的陰唇和陰蒂,即使沒有插入也讓湯麗麗感到全身酥癢難耐。終於,湯麗麗的意志被肉體橫生的慾念的打散,掙扎的雙手越來越無力,最後癱軟在沙發上,嘴裡發出「嗯嗯」的呻吟聲,也不知道她是在反抗男人還是在勾引男人。
方玉龍還是本能地挺著屁股,粗大堅硬的龜頭在湯麗麗的陰戶上胡亂摩擦著,兩人擠在一起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終於有那麼一次,方玉龍的龜頭頂進了湯麗麗緊閉的陰唇,湯麗麗蜜穴口分泌出的絲絲淫液讓男人的龜頭變得滑潤,為方玉龍順利地侵入打開了最後的一道關口。半醉半醒的方玉龍自然感受到他的龜頭進入了一個他從沒進入過的地方,那裡柔軟而溫暖,比女醫生的小嘴巴更上他感到舒服。
原來女人的感覺是這樣的!插入湯麗麗的蜜穴,方玉龍立刻就感到了女人陰道的緊致,像個彈性極強的橡皮圈箍在了他的肉棒上,真是太緊了。方玉龍用大拇指掐住了湯麗麗的兩瓣陰唇用力向外分開,然後向前猛挺了下屁股,碩大的龜頭毫不費力地頂開湯麗麗的外陰唇,鑽進那早濕潤的細小肉縫裡。如同強有力的活塞一下子頂到了缸體底部,龜頭撐滿了湯麗麗陰道的膣內,後面奇特的肉棒則摩擦著湯麗麗敏感的唇瓣。
「啊……」湯麗麗帶著疼痛的叫喊打破了包廂內短暫的寂靜,她有些痛苦地閉起了眼睛,只是演個戲罷了,沒想到真的被這個陌生男人強姦了,這個傢伙還這麼粗魯!雖然在剛才引誘男人的時候湯麗麗就知道男人的雞巴很大,但突然的進入還是讓她難以承受,嬌嫩的蜜穴如同被方玉龍撕開了,就像方玉龍輕意就撕開了她的小內褲一樣。有過一些性體驗的湯麗麗雖然看到過很多真實的淫亂場面和不同男人不同尺寸的肉棒,也聽到過不少女人興奮時的胡言亂語和嘶心叫喊,但她從未親身感受過如此粗大的肉棒插入蜜穴所帶來的衝擊。這種充滿力量且帶著灼燒感的衝擊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短短幾秒鐘時間,湯麗麗承受著的思想和肉體的雙重折磨。她不想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就這樣強姦了,但身體卻有種被男人的插入的強烈願望;身體有種被男人插入的渴望,但男人巨大的肉棒卻一下子把她撕裂了,讓她難以承受。在這種雙重矛盾的折磨中,方玉龍的肉棒一次又一次衝入了她的蜜穴。在空虛和充實的不斷變幻中,湯麗麗只覺得自己的體內湧動著某種強烈的慾望和難以承受的騷癢,好像只有男人的肉棒一直插在她身體裡才能堵住她的慾望和騷癢。
湯麗麗不再掙扎,雙手無力地抓著沙發的邊緣,方玉龍的衝擊讓她的身體在沙發上不停的晃動,她只是本能地想穩住自己的身體。沒有了雙手的遮掩,女人令人驚艷的身材,尤其是渾圓豐挺的乳房,徹底地暴露在方玉龍眼前。墨綠色的綿質T恤被方玉龍推了上去,有彈力的衣服壓在乳房邊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方玉龍低著頭,湊到湯麗麗隆起的乳房下方,對著賁脹的乳房亂啃起來,而湯麗麗的另一個乳房則被方玉龍用力的抓在手裡不停地緊握揉弄。不一會兒,湯麗麗的乳房就佈滿了齒印和吻痕。方玉龍還不滿足,又換了個乳房,直到湯麗麗的兩個乳房上全是他留下的印痕才罷了手。
湯麗麗躺在沙發上,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身體裡像是扎進了一團烈火,而她的陰道不得不承受著最大程度極限的擴張。方玉龍機械般的抽插刺激得湯麗麗的陰道開始不斷痙攣收縮,就連她的小腹也在方玉龍的抽送下微微顫動著。
啊……啊……湯麗麗開始發出無意識的呻吟。雖然很低,但壓在她身上的方玉龍卻聽得清楚。方玉龍也越來越興奮,忘記了這只是一場戲,他要發洩。看著自己粗大的肉棒在女人的蜜穴裡進進出出,撐得女人的陰唇都脹鼓鼓的,方玉龍突然抱起了湯麗麗的身體,將湯麗麗抵到了沙發的靠背上,靠背上方冰冷的牆壁讓湯麗麗身體猛烈顫抖了下,但並沒有讓湯麗麗清醒過來。方玉龍猛烈的抽送反而讓湯麗麗的蜜穴收縮的更厲害,一股熱流從宮口激射而出,盡數打在方玉龍的龜頭上,方玉龍的龜頭太大了,撐得湯麗麗的陰道密不透風,那股淫液在湯麗麗的陰道裡被反覆壓縮著,偶爾漏些氣進去,發出怪異的聲響。
一連經歷了好幾次高潮,湯麗麗的神志已經模糊,記不得自己是在被一個陌生男人強姦,嘴裡不斷發出撩人的呻吟聲。由低緩變得高亢,最後又變得若有若無的呻吟聲終於停了下來,在方玉龍射精的瞬間,湯麗麗終於支撐不住,昏睡過去。包廂裡安靜下來,只剩下發呆的方玉龍和赤裸的湯麗麗,還有空氣中瀰散著的男人和女人的騷味。
就在方玉龍壓著湯麗麗埋頭苦幹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道縫,一隻手拿著手機朝包廂裡拍著,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並不怎麼清晰,只能看到沒穿褲子的男人壓在赤身裸體的女人身上不斷挺著屁股,但拍的人並不在意,半分鐘就關讓門離開了。
三十來歲的梁修平是城中派出所的所長,因為打的交道多了,梁修平與谷建峰也認識了。不說最近谷家和張省長家訂了親,單是谷家在陵江的人脈就很廣。梁修平對這位谷大少自是另眼相看。今天已經很晚了,梁修平突然接到了谷建峰的電話,讓他帶人到豪格夜總會抓個強姦犯。梁修平有些腦疼,豪格夜總會是谷建峰的場子,怎麼讓他帶人去抓個強姦犯呢?最後才聽明白了,谷建峰是要整人,而且谷建峰還暗示他,這人可是省長公子要整的,還交待梁修平,帶個女警過來安慰一下受害人。梁修平聽了不敢怠慢,立刻帶了人趕到了豪格夜總會。
包廂裡,全身赤裸的湯麗麗還是歪著躺在沙發上沒醒來,張開的雙腿耷拉在沙發邊緣,並不怎麼茂盛的陰毛被淫水打濕了,貼在飽滿的陰阜上,紅腫的陰唇向外凸起,一些白濁的精液混合著女人自身的淫水正在向外滴出。一邊的方玉龍正提著褲子,還沒扣上腰帶,包廂的門就被大力推開了,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察衝了進來,然後包廂裡燈光大亮,照得方玉龍有些晃眼。
「你們幹什麼?」方玉龍沒一點害怕,反而有些興奮地叫起來。考驗他演技的時候到了,他要把一個喝得爛醉,飛揚跋扈的坑爹的官二代的形象表演得活靈活現。
「幹什麼?強姦婦女還被當場抓住,你說幹什麼?把他給我拷起來。」梁修平瞄了眼躺在沙發的女人,頓時眼睛發直。那臉蛋,那身材,那下身……哦,那裡不能多看,身邊還有同事呢。多麼漂亮的女人啊,怎麼就讓別人給拱了呢?梁修平愣了好幾秒鐘,才讓女警去蓋住女人的赤裸的身子。包廂裡也沒什麼別的東西,跟著來的女警就用女人的衣服和裙子遮了下。
「你們是哪兒的,誰讓你們來的。誰說我強姦了,她是自願的。」方玉龍吼著,將上前準備拷他的兩個警察掀翻在地。
「喲,小子,力氣還挺大的,還敢襲警,我看你橫。」梁修平掏出電警棍,在方玉龍身上猛戳了下。方玉龍並沒有被電暈,反而大叫起來:「你們誰敢抓我,我爸是方達明。敢抓我,弄不死你們。」幾個警察拿著電警棍看上去威武勇猛,但論肢體力量遠不能和方玉龍相比。爭鬥中,方玉龍還將其中一個警察一拳打倒了。
「你爸是李剛都沒用!」梁修平見一下子沒電暈方玉龍,又提著警棍朝方玉龍戳去。方玉龍避閃開了,將發福的梁修平側向推出,正好撞在一邊的女警身上,那女警顯然沒意識到撞過來的是所長大人,本能地讓開了,梁修平一下子伏倒在湯麗麗的身上,惹得梁修平都不想起身了。
先前兩個被掀到的警察趁著梁修平用電棍攻擊方玉龍的時候站了起來,掏出警棍朝方玉龍身上猛戳,被兩個警察連番攻擊,方玉龍左右避擋,還不時回擊,前後被電擊好幾下都沒失去戰鬥力,直到有一個電警棍打在了他的小腹下,方玉龍才晃了兩下後倒在了沙發上。
「媽的,這小子挺橫的,臉上還有條疤,說不定是個慣犯,得回去好好審審。」梁修平又回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湯麗麗,尤其是裙子遮住的大腿根部,剛才被他這麼一壓,那裙子又移位了,女人的陰唇又露出一部分來。那裡都被干腫了,這小子倒是吃了塊好肉。梁修平向女警交待了幾句,讓男警察去把方玉龍給拷上。警察掏出了手拷去拷倒在沙發上的方玉龍,看到方玉龍胯間頂得老高,忍不住說道:「操,這樣都不老實。」不光是男警察,就連女警都看向方玉龍的胯間,果然那裡像支了根鐵棍一樣。三個男警察心想,要是老子有這麼大這麼硬該多爽啊。女警更是吃驚,難怪能把女人搞成這模樣,電暈了還這麼硬!梁修平咳了一聲,讓男警察別愣著,把嫌犯帶回所裡好好審審,說不定還能挖出些大案來。
另一邊的包廂裡,谷建峰對張重華說道:「那小子著道了,我都安排好了一切,不過剛才嚴鬆去而復回,用手機偷拍了有半分鐘。重華,你說他想幹什麼?」
張重華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意外,片刻之後說道:「看來他們也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和諧。這個嚴松是想把事情攪混,說不定他比我們更想把這件事情搞大呢,而且還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到我們頭上。」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沒聽說他跟方玉龍有什麼過節啊?」谷建峰一臉的迷惑。
「這不是嚴松跟方玉龍有過節,而是他想借這件事情把方達明搞臭。也許他是在想,把方達明搞臭了讓方達明離開江東,他老子好接上方達明的位置。」
谷建峰恍然大悟:「這傢伙可真陰,以前跟他交往這麼久居然沒看出來。」
包廂裡,女警搖醒了湯麗麗。湯麗麗見身邊的是女警察,知道有人報了警,但卻不見谷建峰。女警問她怎麼樣,湯麗麗一邊哭一邊說下身很痛。女警心想,都被人幹成那樣了,能不痛嗎。
「我先送你去醫院吧,我們要取一些證據,順便問你一些具體情況。你先把衣服穿好吧。」女警說著先出了包廂。湯麗麗穿上了衣服和裙子,至於扯破的內褲則被女警收起來當證物了。
湯麗麗正在整理裙子,谷建峰進了包廂,一臉憤恨地說道:「麗麗,沒想到那小子這麼壞,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湯麗麗盯著谷建峰,片刻之後冷聲說道:「谷建峰,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算計好了是不是?枉我還這麼相信你,你真卑鄙!」
谷建峰連忙陪上了笑臉:「麗麗,是張少的一個朋友來了,我們一起多喝了些酒,我把這事給忘了。不過張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張少是不會委屈你的。」湯麗麗默不作聲,她已經被那個陌生男人強姦了,再跟谷建峰翻臉顯然是不明智的。谷建峰見湯麗麗不說話,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就跟警察說,你在包廂裡休息,那傢伙就闖了進去……」
女警帶著湯麗麗到了附近的醫院,湯麗麗叉開了雙腿躺在婦檢床上,就像在包廂裡叉著雙腿被男人強姦一樣。一個女醫生在給她做檢查,並給警方收集體液證據,冷冰冰的器械讓湯麗麗有種再次被強姦的錯覺。「這幫禽獸,應該抓起來槍斃。」女醫生看到湯麗麗外陰腫脹,陰道內多處被磨破了皮,以為她是被好幾個男人輪姦的。湯麗麗臉漲得通紅,這一次可是自討苦吃,早知道就不該答應谷建峰這個荒唐的要求了,那個傢伙太變態了。
梁修平不知道抓來的男人是誰,對他來說,得罪了省長公子就是死路一條。谷建峰設了這麼一個局,肯定是要整死這個傢伙。用電警棍電倒了方玉龍的警察對著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的梁修平說道:「梁所,這個傢伙說的方達明是誰啊,聽著挺耳熟的。」梁修平沒睜眼,他還想著如果這次能搭上省長公子這條線,對他以後會有什麼好處,聽了身邊警察的話不屑地說道:「是有些耳熟,不過這次肯定是救不了他的。」梁修平沒跟手下人說他剛才和谷建峰見面,坐在包廂裡的男人就是省長公子,這種資源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呢。
「原來的市委書記就叫方達明,現在是省委副書記,聽說他是享受正省級待遇的,還是中央候補委員呢。」開車的小陳級別最低,但平時很愛鑽研政治,陵江和省內的高官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見領導竟然忘了原來市委書記的名字,有些顯擺地插了一句。
梁修平突然睜開了眼睛,愣愣地看著前面司機小陳的頭頂,片刻才從嘴裡冒出了一個字:操!他知道這一次他可能是被谷建峰給坑了。神仙打架,可是他這個芝麻小官可以摻和的,一個不當心就可能屍骨無存了。旁邊的警察也啞了聲,半晌才問道:「梁所,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停車!」梁修平讓小陳停了車,急急下了車,後面押著方玉龍的警車也停了下來。「他醒了沒有?」梁修平問車裡的警察。
「還沒醒呢,梁所,回到所裡用冷水一澆,肯定馬上就醒了。」裡面的警察剛才在包廂裡和方玉龍爭鬥的時候被方玉龍打了一拳,嘴角還腫著,正想著回去這麼整方玉龍。梁修平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立刻把他送到人民醫院去。」車上的警察以為聽錯了,問梁修平怎麼回事,梁修平讓他少廢話,趕緊去醫院。
人民醫院急診科,今天值班的正好是那位副主任女醫生劉惠英,看到方玉龍被警察送進醫院很是意外。「怎麼回事?是不是舊傷復發了?」劉惠英想,這大半夜的還讓警察送過來,肯定是出了什麼緊急情況。
「醫生,你認識他?」梁修平見女醫生好像認識昏迷著的方玉龍,就問女醫生。劉惠英奇怪了,反問梁修平:「你們不認識他?」女醫生當然想不到這些警察原本是去抓方玉龍的。
「不認識,他出了點意外暈過去了,一直叫不醒。醫生,他是誰啊?」梁修平不能完全確定方玉龍的身份,正好女醫生認識,便想讓女醫生確認一下。
「他是方玉龍,是方書記的兒子,上次出了車禍送醫院來的,我還以為他舊傷復發了呢。他這是怎麼回事?」劉惠英給方玉龍做了常規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當然,方玉龍胯間支著的「鐵棒」對劉惠英來說是正常現象了,她可是親身體驗到那東西的威力。
「哦……他不小心被電到後就這樣了。」確定了方玉龍的身份,梁修平內心又是一陣狂跳。看到女醫生也不能確定方玉龍為什麼會昏迷,心裡竟然擔心起方玉龍來,要是方玉龍真因為被警棍電擊而出了什麼事情,對他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劉惠英犯難了,方玉龍的情況她是知道的,要是下體老怎麼頂著肯定會出問題。劉惠英思索了會兒,讓護士把方玉龍推進了一個單人病房,並把今天晚上同樣上夜班的小護士給叫來了。小護士看到病床上的方玉龍對劉惠英說道:「劉姨,怎麼又是他啊?」
「少廢話了,這次就交給你了。」
「我?劉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還沒男朋友呢,萬一把他弄壞了怎麼辦?」
「放心,這次他身上沒傷,就這裡有問題,我懷疑他就是因為陽亢太厲害了才這樣的。你是護士,方玉龍這東西你又不是沒摸過,還不是一回事,你快點兒,這小子可金貴著呢,萬一憋壞了我們醫院可擔不起。我還有其他病人,他就交給你了,你就當婚前實習。」劉惠英忍著笑離開了病房,心裡暗道,死丫頭,看你以後還敢笑話我。上次劉惠英給方玉龍特殊治療後,沒人的時候小護士就追著她問那天的情況,這回終於找到機會還回去了。
「醫生,他怎麼樣了?」梁修平看到女醫生從病房裡出來,追上去問。
「他的身體都很正常,我叫人在給他做應急治療,什麼時候醒過來還不能確定。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沒。醫生,那他就拜託給你們醫院了。」知道方玉龍身體正常後,梁修平也算鬆了口氣,帶著下屬離開了醫院。
梁修平並沒有回家,而是急急地去找他老領導商量對策去了。梁修平的老領導是分局局長,跟梁修平有些叔侄關係,梁修平也會做人,沒事就去拜訪一下這位局長大人,所以這位分局局長平時很照顧這個侄子。「王叔,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啊?」梁修平的表情顯得很委屈,一半是演出來的,一半是真情流露。早知道這個是坑,他有多遠就避多遠,哪還會想著巴結省長公子的事。就算給方玉龍判了刑,也不見得省長會多看重他,但方達明肯定會找機會弄死他。方達明是前任市委書記,而且是很強勢的一位,現在市裡有多少方達明的門生,誰也說不清楚,但要搞他一個派出所所長肯定是分分鐘的事情。
王局長聽了梁修平的敘述後也是瞪大了眼睛,不過眼前的所長是他老戰友的兒子,他不能見死不救。王局長問梁修平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梁修平便說那女的一口咬定她在包廂裡休息,方玉龍闖進去強姦了她。
「這事看起來證據確鑿,但陰謀就是陰謀,方玉龍肯定不會被定罪,不過現在你要抽身出來。」
「怎麼抽出來?難道把案子壓下去,要是谷建峰和張公子那邊又捅出去怎麼辦?」
「誰叫你壓案子了?我給局裡打個電話,讓局裡來接手這個案子,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為方玉龍脫罪的。」
劉惠英安排好了方玉龍的事情,突然接到丈夫的電話,說女兒在鼓樓醫院掛水,劉惠英大急,問丈夫怎麼回事,丈夫在電話裡說他也不知道,是警方通知他的,他正在去鼓樓醫院的路上。鼓樓醫院離人民醫院只隔著兩條街,但劉惠英正在值班,她要是離開了,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可不好跟院領導交待。劉惠英著急去看女兒,突然想到了單人病房裡的方玉龍,心想幫那傢伙弄出來差不多要一個小時,她何不借給他治療的名義偷偷溜出去呢?劉惠英跟同班的醫生交待了下,說要給重要病人治療,這一個小時不要來找她。同班醫生也知道之前送進來的年輕男人的身份,知道他還是女醫生以前的病人,便讓女醫生放心去,值班室有他看著就行。
糾結了好一會兒的小護士鎖了門,掀了被子給方玉龍脫褲子,正好把褲子拉下點,方玉龍的肉棒從褲子裡跳出來,像被狂風吹動的旗桿晃了幾下,這時候突然的敲門聲把小護士嚇了一跳。小護士蓋上被子跑去開門,看見劉惠英站在門外,就問她怎麼了。劉惠英把情況說了下,讓小護士保密,小護士聽說湯麗麗在鼓樓醫院掛水,讓劉惠英趕快過去,這裡交給她就行了。小護士順手關上門,只是這一次她忘了把門鎖上了。
劉惠英趕到鼓樓醫院,丈夫已經在那裡了,這時她才知道她漂亮的女兒被人強姦了。「怎麼會這樣,罪犯抓到了嗎?」劉惠英神情有些激動,她怕說話再刺激到女兒,便和丈夫到走廊上說話。
「抓到了,但問題有些麻煩,我來的時候聽見給麗麗做筆錄的女警在給別人打電話,那個強姦麗麗的傢伙好像是省委副書記的兒子。」
劉惠英聽了丈夫的話後懵了,這事情太詭異了。省委副書記的兒子,被警察抓了,不就是那個方玉龍嗎?劉惠英回想起那幾個送方玉龍去醫院的警察的表情,怪不得那些人表情奇怪,明明是抓了人的,卻送到醫院卻扔下人就跑了。看來那些警察一開始不知道方玉龍的身份,後來知道了,怕惹麻煩,所以不管這事了。
豈有此理,他是省委副書記的兒子就可以強姦自己的女兒嗎?劉惠英越想越火,就想打電話給小護士,叫小護士別給那傢伙治療了,讓那傢伙憋死算了。劉惠英掏出手機後又放下來了,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怎麼對勁。女兒怎麼會和方玉龍搞在一起,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難道真的是方玉龍喝醉了,跑到女兒的包廂去強姦了女兒?方玉龍給劉惠英的感覺還是很溫和的,一點也沒有高官子弟的驕橫,自己給他進行特殊治療的時候甚至還有幾分靦腆。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幹出強姦女兒的事情來?劉惠英倒不是懷疑女兒被強姦的事情,她只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包括那幾個送方玉龍到醫院後就離開的警察。
病房裡,湯麗麗躺在病房上,為了讓她早點恢復,醫生正在給她掛水。「麗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方玉龍是怎麼認識的?」
「方玉龍?」湯麗麗正想問母親方玉龍是誰,忽然想到那個傢伙姓方,原來他叫方玉龍。「我……我和他不認識。」
「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媽媽。」劉惠英看到女兒躲閃的眼神,更加確定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有其他隱情。
「媽,事情我都跟警察說了,我不想再提了。」
「麗麗,你知道方玉龍是誰嗎?媽媽只是擔心你被別人利用了。」
湯麗麗吃了一驚,母親竟然能猜到她被谷建峰利用的事情,難道母親認識那個叫方玉龍的傢伙?「媽媽,那個方玉龍是誰?」
「他是省委方副書記的兒子。麗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和你爸爸?你快告訴我們。」
湯麗麗聽母親說了方玉龍的身份後也驚住了,猶豫了片刻後緩緩說出了晚上發生的事情。「麗麗,你……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情……要是被查出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劉惠英又氣又急,怪不得那傢伙會這樣,原來是被人下了藥。那傢伙本來就強悍,吃了藥還不成變態狂啊,女兒這麼嬌嫩,可如何受得了啊。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都是谷建峰騙了我。」湯麗麗見母親這樣,害怕得哭了。
「現在哭也不能解決問題,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谷建峰說這是張省長的兒子安排的,說證據確鑿,那個方玉龍會被關起來的。」
「麗麗,方玉龍關起來對你有什麼好處?張省長兒子的話你也信?你以為他真能抓了方玉龍去判刑?他只不過是想通過這件事情來抹黑方書記罷了。」湯父畢竟社會閱歷多,很快就想明白了張重華的目的。
「那現在怎麼辦?那個方玉龍還在我們醫院,現在還沒醒呢。」劉惠英聽了丈夫的話,更加擔心了。如果女兒被強姦只是一出鬧劇,而方玉龍卻因為這出鬧劇出了什麼差錯,那事情就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回到人民醫院,劉惠英發現夏竹衣竟然在病房裡,她正在問小護士方玉龍的情況。小護士漲紅了臉,她剛給病床上的方玉龍做完「特殊治療」,病人的母親就來了,她還沒來得及收拾,被病人母親看到了她「戰鬥」過後的場景,好不尷尬。再說小護士也不知道怎麼跟夏竹衣說方玉龍的情況,她只是按照劉惠英的吩咐,費盡心思才讓方玉龍那東西軟了下去,至於方玉龍的身體狀況,她是說不清楚的。夏竹衣見女醫生進了病房就轉問起女醫生來。
因為病床上的方玉龍這個樣子跟女兒有關係,劉惠英見了夏竹衣有些心虛。「夏主席,我已經給他做了全面檢查,他身體狀況很好,有可能是酒喝多了睡得太沉,估計明天就會醒了。」劉惠英不敢把方玉龍可能被下藥的事情說給夏竹衣聽,她覺得方玉龍睡這麼死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酒喝多了。
夏竹衣點了點頭,注視著病床上的方玉龍也不說話,病房裡安靜的可怕。劉惠英讓小護士先出去,鼓起勇氣開了口,她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很快夏竹衣就會知道事情的另一個當事人是她女兒,甚至還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劉醫生,你有什麼話要眼我說?」夏竹衣扭頭看了女醫生一眼,發現女醫生有些緊張。
「夏主席,那個女孩……是我的女兒。這件事情是個誤會,我女兒在那裡玩瘋了,把你兒子當成了她的男朋友……後來又害怕,所以就……夏主席,我女兒她不是有意的,我已經讓她明天早上去跟警方說實話了。」劉惠英說完偷偷看著夏竹衣,發現夏竹衣臉色平靜,並沒有特別生氣的表情,只是沒有說話。這番說詞是劉惠英和丈夫商量之後確定的說法。他們不可能把谷建峰和張重華說出來,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對他們女兒並不好。
夏竹衣接到公安局的電話,怎麼也不相信兒子會做那樣的事情,兒子真要喜歡女人,相信他有很多辦法解決,不可能去做強姦一個陌生女人。而且公安局的人告訴她,那個女孩一口咬定是兒子強姦她的,為什麼這麼快就想改口了呢?難道是因為對方知道了兒子的身份後放棄了追究責任?
「夏主席,方玉龍他沒事,要不我安排個房間給你休息?」劉惠英見夏竹衣不說話,大著膽子問她。
「不用了,我在這裡陪著玉龍。」聽夏竹衣這麼說,劉惠英立刻出去推了個躺椅過來。
鼓樓醫院,一大早,兩個警察就來到了湯麗麗的病房,並說明來意。兩人是市局過來進一步瞭解昨天晚上的事情的。三十來歲的女警問湯麗麗:「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去豪格夜總會?」
「我……我是和同學去唱歌的。」
「之後呢,為什麼出現在那個小包廂裡?昨天晚上你說你在小包廂裡休息,方玉龍就闖了進去,是這樣嗎?」
一邊的湯父知道警方已經對昨晚上的事情進行了全面調查,女兒說的話破綻太多,細究起來很容易就發現問題。「警察同志,這是個誤會,昨天晚上我女兒太害怕,一時沒說清楚。後來我問她,她才說明白事情的經過。」湯父把昨晚上商量好的說詞說給警察聽了,並對方玉龍造成的影響表示道歉。
谷建峰和張重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張維軍是省長不假,但方達明這個省委副書記也不弱。張維軍做過陵江的市委書記,方達明也做過,而且還是張維軍的繼任者。方玉龍被警察帶走沒多長時候,警察就把方玉龍和湯麗麗在夜總會的活動情況都瞭解清楚了,特別是湯麗麗的身份,她是夜總會老闆的女朋友,雖然身份很隱秘,但並不是沒人知道。辦案的警察沒想到會這樣,還沒等他們問呢,對方就已經改了口。
嚴國清一臉凝重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兒子。嚴松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的臉。「小松,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抹黑方達明,我就有機會取而代之?」
「難道不是嗎?寧書記高昇是鐵定的事情,他離開之前肯定會在江東安排一個強有力的撐控者,就算不是書記,也得是省長或副書記。爸,你跟上寧書記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小松,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方達明就是在常委會上排名的差別?」
「難道不是嗎?」
「那你覺得方達明離開江東,或者被寧書記捨棄了,我有機會跟張維軍爭省委書記的位置嗎?」
聽了這話,嚴松愣住了。父親雖然是省委常委,但卻實沒有資格跟張維軍爭書記的位置。嚴國清見兒子沒話說,知道兒子也承認這個事情。「這就是我跟方達明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能彌補的。就算沒有這個差距,寧書記也不會輕意放棄方達明的。你可知道方達明為什麼到江東來?」
「為什麼?」
「可以說,方達明來江東是為寧書記打前陣的,就是為了寧書記到江東後能迅速撐控局面。」
「他們……關係這麼深?」
「我也是最近聽老領導說的,老領導還讓我跟方達明搞好關係。寧書記就別指望了,他離開江東,我跟他就沒交集的機會了。」
「爸,你老領導怎麼會跟你說這些?難道方達明以後會進中央?」
「等明年寧書記的任命出來,你就會明白了。」
「寧書記的任命?難道……」嚴松一臉震驚地看著父親。嚴國清輕輕點了點頭。
「怎麼說張維軍也沒戲?」
「這個不好說,如果張維軍成了書記,方達明有可能會留下做一屆省長,但聽老領導說,上面也有意思調方達明到海城或者京都當市長。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方達明一步到位,而且這這種可能性不小。這次的事情你太魯莽了。幸虧控制的早,要不然連我都會很被動。要是跟你完全沒關係,這事鬧騰就鬧騰,跟我也扯不上關係,偏偏你自作聰明在旁邊扇風點火,你說要是有人查出是你在幕後搞鬼,別人會怎麼看我,表面上一片和諧,背地裡卻搞這些小動作,以後誰還會跟我合作?哪個領導還會重用我?」
「強姦事件是張重華和谷建峰安排的,昨天晚上方玉龍還和趙承剛起了衝突,就算鬧得滿城風雨,別人也只會認為是張重華或者是趙承剛搞的鬼。」
「你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知道的人太多了,真要鬧到滿城風雨,你找的散佈消息的人肯定會被查出來,那種人會死守秘密嗎?沒準第一時間就把你賣了。張重華和那個谷建峰還不是以為這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可以用它來抹黑方達明,但細究起來還是漏洞百出的。你和明哲都看到那個女的扶著方玉龍一起走的,難道就不會再有別人看見了?再說那女的,今天一早就改口了,說是她錯把方玉龍當成了以前的男朋友才會和他發生關係的,後來因為一時氣憤才喊的強姦。張重華和谷建峰可以不在乎方達明,別人呢?陷害方玉龍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所以這些人知道方玉龍身份後都選擇了明哲保身,因為他們清楚,就算幫張重華整了方玉龍也不可能讓方達明倒台,而產生的後果就是要面對方達明的報復,這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嚴松沒有出聲,他在聽父親訓話,心裡卻暗想著,這方玉龍還真是命好。「小松,這種陰謀詭計就算能一時成功,遲早也會被人發覺,要想整倒一個人就要一下子抓到他的死穴。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後可不能犯這種輕浮的錯誤。聽說方玉龍跟警察起了衝突受了傷,你和明哲找時間去看看,別看他現在還在上學,和他保持良好的私人關係對你以後總會有好處的。」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讓明哲多和他交往的。」嚴國清微微點了點頭,讓兒子先出去,他自己卻還在沉思。難道方達明真的生了個不成器的兒子?
方玉龍醒來,以為自己會被關在看守所裡等待警察的審問,沒想到卻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個美婦人正趴在他床邊睡著,正是他現在的母親夏竹衣。美婦人睡著的樣子很美,微微彎曲的手指還壓在被子上,蔥白的指節像玉雕一般光滑。對於夏竹衣,方玉龍的心情是複雜的,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美婦人當作復仇的目標。
小護士見方玉龍醒了,紅著臉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方玉龍搖了搖頭,讓小護士別說話,掀起被子想輕輕起床,卻發現換了病人穿的寬鬆褲子被晨勃的肉棒頂的老高。方玉龍有些不好意思,小護士則臉色通紅,心想難道換班前還要給他擼一次?想到昨晚上那帶著腥味的肉棒,她可是擦了又擦才敢握上去的。呸呸呸!他現在都醒了,要是憋得慌不會自己打飛機啊?
方玉龍還不知道面前小護士昨晚上為他打飛機手都弄酸了,還以為小護士見了他那樣子臉紅呢。到了衛生間,方玉龍照著鏡子,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放了一夜的陳尿才回到病床上。到了換班的醫生來查房,夏竹衣才醒過來,看到兒子躺在床上看手機,夏竹衣才徹底放了心。
方玉龍的身體根本沒什麼問題,醫生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方玉龍會昏睡到怎麼也喊不醒的地步,都把懷疑的目標定在了過量的酒精上,讓方玉龍以後少喝些酒。回去的路上,夏竹衣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是那個女孩認錯了人,把他當成了以前的男朋友才會這樣的。方玉龍聽了有些木然,看來那女的知道他的身份後主動退縮了,而他想用這件事讓方達明丟臉的目的自然也無法達成了。
「你說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你現在不想去學校上課我可以理解,也沒逼著你去學校,你沒事可以看看書啊,看看電視什麼的,一天到晚跑出去鬼混,連這種事都幹出來了,像什麼話啊?」方達明知道強姦的事情是真的發生的,至於中間有什麼其他因素,他還沒問夏竹衣,這事他不方便過問,也覺得有點丟臉,不好意思過問。下面的人也沒向他報告什麼,但都告訴了夏竹衣。
方玉龍頭一撇說道:「那也是跟你學的。」
「你!」方達明氣得站了起來,恨不得一巴掌抽下去,但抬起來的手還是緩緩放了下去。
「玉龍,你精神還不太好,早些去睡吧。」夏竹衣見父子倆又吵起來,還有升級的趨勢,立刻讓方玉龍上樓去休息。方玉龍哼哼著跑上樓去了,看到方達明氣成那樣,方玉龍心裡卻是很開心。
「這事不能怪玉龍,是張重華那小子和夜總會老闆搞出來的事情,那個女孩是夜總會老闆的女朋友。你知道夜總會的老闆是誰嗎?」
「是誰?」
「他叫谷建峰,是谷家的人。他以為和省長攀了親家就不得了了,還罵玉龍是狗,玉龍當場潑了他和趙承剛一臉的酒。那谷建峰和張重華就是想讓玉龍和趙承剛發生衝突。」
「姓谷的,我遲早要收拾了他。」方達明一臉的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