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男復仇計 第二十章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死了?看到男人高舉的匕首,谷雨腦海裡只有這樣一個想法。男人剛才暴力的抽打就讓谷雨知道了一個事實,黑衣男人不會因為她的年輕美貌而對她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念頭。看著亮晃晃的匕首突然落下,谷雨驚恐地瞪著雙眼。自己就這樣死了,真的要死了!她甚至可以感到匕首插進她胸口產生的涼意,很冷,很冷,好像匕首撕開了她的胸腔,把她的心挖了出來。

  匕首貼在美少婦的胸口,驚恐讓美少婦的感官發生了扭曲,以為那鋒利的匕首已經插進了她的胸膛。「你這麼美,想來想去我還是捨不得殺了你。我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要幫我個忙才行,你答不答應?」

  看到男人捏著匕首在拍打她的胸口,谷雨知道那把可怕的刀子並沒有插進她的胸口,聽到男人說話,她立刻點了點頭。青華見谷雨點頭,一把將美少婦抓了起來。只見沙發上出現了一大灘水跡,美少婦屁股下面的藍色睡袍已經濕了一大片,透明地貼在美少婦那挺翹的屁股上,大腿間還有水珠順著往下掉。青華知道,剛才那一順間,美少婦被嚇得尿崩了。

  谷雨也知道自己嚇得尿崩了,屁股由熱轉冷,很不舒服,但她已經沒心思去考慮這些了,她在擔心黑衣男人要她做的事情,萬一她做不到,說不定真會被男人給殺了。

  青華拉著谷雨進了她的房間,問她有沒有看見張重華平時隨身攜帶的優盤之類的東西。谷雨知道對面的黑衣男人是衝著丈夫一家來的,要丈夫的優盤肯定是想對丈夫一家不利,但丈夫一家都想她死,她也沒什麼好維護張家的。更何況她要不說,黑衣男人不知會怎麼對付她呢,所以青華這麼一問,谷雨立刻就點了頭。

  青華將谷雨嘴裡的布條拉了下來,問她優盤在什麼地方。「他平時都帶在身上,不用的時候都鎖在書房的保險箱裡。」

  「書房有保險箱?」青華愣了下,他上次進書房也沒仔細搜,但保險箱是個大傢伙,應該很顯眼的。

  「有的,在書櫥下面。」

  「密碼是多少?」

  「這個我不知道,重華沒跟我說過,他的書房我都很少進的。」

  再次封住谷雨的嘴巴後,青華進了書房,找到了谷雨所說的保險箱。青華對開保險箱並不專業,再加上時間也不允許,青華只能找張重華要密碼。

  「放錢的保險箱密碼是什麼?」青華一皮帶又抽在了張重華身上。其實青華也不知道保險箱裡有沒有錢,這麼說只是想讓張重華放鬆警惕,要是讓張重華知道他是衝著優盤去的,張重華不會輕意說出密碼來。保險箱裡正好有些錢,不多,只有二三十萬,是張重華平時用來現金周轉的。張重華自然不肯輕易說出保險箱的密碼,黑衣男人說是要裡面的錢,但保險箱裡除了有錢,還有一些重要文件,最重要的是,他用來管理銀行帳戶的優盤也在保險箱裡。可是男人的皮帶不是吃素的,被狠狠抽了幾下,張重華還是鬆了口,心裡祈禱著,黑衣男人千萬別注意到那個小小的優盤。

  青華打開了保險箱,裡面除了二三十沓子錢外還有一些文件,當然還有他想要的優盤。青華將錢和文件都裝進了黑色背包,將優盤插進了電腦,看到優盤裡的東西,青華心裡笑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谷雨一個人坐在床尾凳上,心裡害怕無比,她聽見男人抽打丈夫發出的聲音,然後丈夫就說出了保險箱的密碼,客廳裡變得安靜下來。黑衣男人肯定找丈夫的優盤去了,不知道丈夫的優盤裡存了什麼東西,也許黑衣男人潛入別墅就是為了優盤來的吧,但願他不會殺人滅口。

  沒多久,黑衣男人的身影又出現在門口,谷雨再次緊張起來。男人把她拎回了客廳,將她的雙手綁到了身前,讓她的雙手可以有限活動。谷雨不知道男人這麼做的用意,心裡除了害怕就是冷,三月的晚上很是挺冷的,尤其是谷雨的下半身的睡袍被尿液弄濕了貼在身上,更是冷得她身子打顫。

  「我說過今天晚上會死一個人,你想死嗎?」男人在谷雨身邊低聲輕語,機器般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感情,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掌像假肢一樣壓在美少婦半裸的胸口,用力搓揉著女人飽滿的乳房。

  男人手上的力量很大,幾乎要把女人的乳房給捏爆了,但谷雨忘記了疼痛,忘記了羞愧,只顧用力搖頭。她才二十四歲,不想這麼早就死。

  「剛才他們都選擇讓你死,本來我也想讓你死的,看在你聽話的分上,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殺了他,你就可以活下來。」男人捏著女人乳房的手抓著女人的雙手對準了綁在椅子上的張重華。

  谷雨看著綁在椅子上的丈夫,丈夫身上已經是傷痕纍纍,看著她的眼神中包含著一絲的絕望。如果說剛才是男人在演戲,那麼這一次絕對是真的。谷雨搖著頭,雖然剛才丈夫一家都想她死,但讓她親手殺死自己的丈夫,她做不到。

  「怎麼,你想替他死嗎?你別忘了,就在剛才,他們三個可都希望你死的,難道你就不恨他們?殺了他,你就不會死了,我知道,其實你很想殺了他的,對不對。殺了他,你就自由了。」

  張家父子,哪怕是喬秋蓉都知道剛才中了男人的離間計,只怪剛才太緊張了,一下就中了男人的圈套,現在谷雨肯定很恨他們,為了活命,她很可能會對張重華動刀子,更別說還有男人在旁邊蠱惑。但這個時候他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谷雨。

  男人將匕首塞到了谷雨的手裡,女人的雙手在顫抖。「殺了他,你就能活下去,殺了他,我知道你想的。」男人站在女人旁邊,雙手握著皮帶反覆的放鬆抽緊,發出「啪啪」的聲響。那聲音像是在警告谷雨,如果你不聽話,後果會很嚴重。

  殺了重華,自己才能活下來!谷雨顫抖的雙手握著匕首,鋒利的刀尖對著張重華的小腹。張重華被綁得結結實實,但在死亡的威脅下,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嗚!嗚!張重華搖著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妻子。

  「殺了他!」男人的皮帶抽在女人幾乎透明的臀瓣上,谷雨站立不穩,向前倒去,鋒利的匕首深深扎進了張重華的小腹,鮮血頓時染紅了張重華的睡衣。谷雨見匕首插進了丈夫的小腹,雙手鬆開了匕首,倒在了椅子旁邊。天啊,她殺人了,殺了自己的丈夫!

  張重華低著頭,看著插在小腹上的匕首,彷彿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直到巨痛成為他唯一的感覺。死了,自己要死了!匕首是在谷雨身體傾倒的慣性下扎進張重華的小腹的,只刺進去小半截,也沒刺中要害,但出血很多,看上去像很快就要死了。

  「你看,是不是很簡單,他就要死了,再給他一刀,讓他死了一了百了。」男人一把抓住谷雨的睡袍,將女人拎了起來。因為驚恐和無助,女人幾乎站立不住。

  「難道你想替他死嗎?」男人的話又迴盪在谷雨的耳邊,充滿力量的皮帶又落在她的屁股和背上,火辣辣的疼。不,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是被逼的,剛才你們還想我死呢。谷雨躲開丈夫的可憐的目光,狠心將匕首拔了出來,湧出的鮮血又染紅了大片的衣服。在男人的抽打下,美少婦手握著匕首再次刺進了丈夫的小腹。匕首還是沒刺進去多少,谷雨鬆開手,看著丈夫微微顫動的身軀,向後退了一步,腳下沒掌握平衡,向後摔倒在男人身上,睡袍上沾著點點殷紅的血跡。

  青華將幾乎癱軟的美少婦拖到了沙發上,走到了喬秋蓉的面前。看到男人走到她身前,喬秋蓉就感到羞憤和恐懼,兒子在她的眼皮底下被刺傷了,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男人解開了喬秋蓉身上的束縛,只有雙腿間還留著條布,美婦人只能小步移動。「現在輪到你了。」男人鬆開了美婦人的雙手,喬秋蓉搖著頭,讓母親去殺死自己的兒子,這對喬秋蓉來說太殘忍了。

  「不!求求你別這樣……」喬秋蓉已經明白眼前的黑衣男人和她兒子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仇恨,黑衣男人今天晚上肯定會殺死兒子,但要她去動手,實在讓她無法接受。

  喬秋蓉被男人一把抓了起來,胸脯裸露著,兩個豐碩的乳房有些下垂,不斷地晃蕩著,喬秋蓉根本無心去顧及這些,雙手抓著男人套在她脖子上的皮帶。男人並沒有勒得很緊,只是讓她感覺有些呼吸不暢。谷雨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到婆婆被男人用皮帶勒著,以為要被男人勒死了,嚇得渾身發抖。男人拖著喬秋蓉走到谷雨身邊說道:「你婆婆看見你殺了你丈夫,她不肯下手,你說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殺她滅口?」男人說得很慢,聽起來他和谷雨好像是一夥的。

  谷雨看著婆婆雙手抓著皮帶,臉漲得通紅,嚇得直搖頭。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用力搖了搖又問道:「到底要不要?」被男人這麼一抓一搖,美少婦哪還管得了婆婆的死活,用力點了點頭。

  男人將喬秋蓉拖到了張重華身前,鬆開了皮帶,喬秋蓉一手抓著脖子,用力喘著氣。男人抓住了她的頭髮說道:「剛才是不是你兒子肏得你很爽,所以你捨不得殺他?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殺了他,要麼我和你兒媳婦殺了你和你丈夫,我想你兒媳婦一定很樂意你選第二個的方案的,就像剛才你們一家三口都想她死一樣,現在她一定很想你們三個都死掉。」男人鬆開了喬秋蓉,用皮帶在美婦人豐滿的臀瓣上抽了一下,在女人的臀瓣上留下一道淺紅色的血痕。

  谷雨被男人拉到了喬秋蓉的身邊,她和喬秋蓉一樣能小步移動,但雙手被綁著,不能完全自由活動。「你是多麼的年輕漂亮,我知道你不想死,如果你婆婆不肯動手,那你就下手,把你婆婆一起殺了。這樣就沒人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人知道你曾經在你丈夫肚子上捅了兩刀。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很好?」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摸美少婦裸露的身體,晃動的皮帶輕輕抽打在女人的臀瓣上,像是在警告美少婦,如果她不聽話,下場會跟張重華一樣。

  喬秋蓉站在兒子跟前,兒子的睡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但兒子還清醒著,正用無助和悲傷的眼神看著她。怎麼辦?是親手殺了兒子,還是讓黑衣男人殺了她和老公還有兒子?匕首正插在兒子的小腹上,拔了匕首和黑衣男人拼了?喬秋蓉知道,就算她有匕首在手,也不可能鬥得過黑衣男人,那樣她和她丈夫都必死無疑。

  「你可以選擇愛你的兒子,選擇和他一起死,我砍掉你丈夫的頭。」喬秋蓉側過頭,不知什麼時候,黑衣男人手裡又有一把尺餘長的西瓜刀,刀身正壓在丈夫的肩上。喬秋蓉不知道黑衣男人是不是能一刀砍下丈夫的頭,但她知道,如果黑衣男人一刀砍下去,她丈夫張維軍肯定沒命。張維軍雖然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大場面,但畢竟沒有面對過死亡的威脅,冰涼的刀身壓在他脖子邊上,平時再怎麼鎮定的他也害怕起來。萬一老婆打算和兒子一起死,那他豈不是也要跟著陪葬?張維軍看著肚子上插著匕首的兒子,到了這個地步,兒子必死無疑,希望妻子不要一時衝動,拉著他一起死。

  「我數三下,你如果不拔出匕首刺他,我就砍了這老頭子。小娘子,如果你婆婆不拔刀,你就去拔了,在你婆婆身上也刺兩刀。」男人說完揚起了白森森的西瓜刀。

  男人的話如同鼓槌一樣敲打著喬秋蓉的心房。放棄兒子,還是陪兒子一起死?兒媳婦已經在兒子身上刺了兩刀,如果她不照男人的話去做,兒媳婦肯定會拔出匕首在她身上也刺上兩刀的,對兒媳來說,刺一個和刺兩個沒什麼區別。

  「一、二、三……」喬秋蓉突然拔出了兒子身上的匕首,在兒子身上刺了一刀。鬆開匕首,喬秋蓉的雙手劇烈顫抖著。重華,媽媽對不起你,可媽媽也不想死!

  「這樣不是很好嗎?這就是報應,你兒子剛才強姦你的時候幹得多爽,他應該受到懲罰,刺他,再刺他幾刀。」男人提著西瓜刀,用冰涼的刀身拍打著喬秋蓉的屁股,喬秋蓉穿著沒有扣子的睡衣,衣擺只是遮到屁股上,下半身完全赤裸著,本就冷颼颼的,冰涼的西瓜刀拍在屁股上,更增加了她內心的恐懼,其實在她刺出第一刀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放棄了兒子的性命。這時候男人用西瓜刀在她屁股上一拍,喬秋蓉又狠下心,無視兒子可憐哀求的眼神,拔出紮在兒子身上的匕首……

  身中數刀的張重華終於垂下了頭,也不知是死是活,喬秋蓉跌坐在地毯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兒子,敞開的睡衣沾上了不少血跡。一邊的谷雨還是傻傻地站著,眼睛不時看向男人,丈夫已經渾身是血,不知道黑衣男人又會幹些什麼。張維軍也看著毫無生機的兒子,這一切都是黑衣男人計劃好的,逼兩個女人動手顯然很容易就能獲得他想要的結果,而他這個大男人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青華走到谷雨跟前,用西瓜刀挑開了綁住她雙手的布條,讓她把身上沾血的睡袍脫了。谷雨戰戰兢兢穿了睡袍,光著身子站在男人面前,不敢用手遮擋私處,只是微微併攏了雙腿。這時候的青華對女人裸露的身體沒什麼興趣,對著美少婦說道:「去,把你婆婆身上的衣服也脫了。」谷雨移著小步,半蹲著去脫婆婆喬秋蓉身上的睡衣,喬秋蓉沒什麼反應,任兒媳婦脫去她身上僅有的一件衣服。

  「起來!」男人手裡的皮帶落在婆媳兩人身上,谷雨扶著有些呆傻的婆婆的站了起來。男人又命谷雨拉著喬秋蓉去她的房間,谷雨拉著喬秋蓉,兩個光屁股的女人移著小步朝房間走去。青華扯下床單,將婆媳兩人身上沾到的一些血跡擦拭掉,又命谷雨拿出兩套乾淨的睡衣給兩人穿上。之後又將兩人重新綁上,扔到了床上。

  男人坐在床邊,床上的兩個女人相對而臥,眼中還透著絲絲的恐懼。青華伸手在婆婆喬秋蓉臉上摸了下,又在兒媳谷雨臉上摸了下,輕聲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你們都不想讓別人知道,如果警察問你們,你們就說我進來就把你們綁在了床上,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由你們的張書記跟警察說去,我想你們的張書記編故事應付警察應該很有一套。當然,如果你們想讓今天晚上的事情弄得全東江人都知道,你們就跟警察說好了。」男人站了起來,一揮手,被子蓋住了婆媳兩人的身子。

  男人拿著帶著一絲血跡的床單走到了客廳裡,將床單罩到了張維軍的頭上。「張大書記,我們現在來變個魔術。」張維軍被床單罩住,眼前一邊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不知過了多久,床單被掀起一角,張維軍看到,客廳都黑衣男人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原本被移走的茶具,這時候也擺在了紅木茶几上,一切是那麼的整潔,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曾被綁在茶几上被黑衣男人和兒子輪姦了。

  「張大書記,你老婆和你兒媳被綁在房間裡,一點兒也不知道客廳裡發生的事情,至於你該怎麼跟警察說,那是你的事情了,發想你會編上一個好故事的。當然,你也可以跟警察說實情,畢竟,干自己兒媳婦的事情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的,那怕是省委書記也不行,這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看見那盆小樹了嗎?你兒子的DV可是挺清楚的。」

  聽了男人的話,張維軍注意到了架在小樹枝上的DV機,男人竟然把晚上的事情都拍了下來,這傢伙想幹什麼,以後繼續威脅他嗎?張維軍還沒看清楚DV機的角度,床單又落下了。

  江雪晴睜開眼睛,強壯的男人一手摟著她的脖子還在呼呼大睡,江雪晴微微伸展了下身子,下身還隱隱有些酸痛,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投胎的,那東西竟然這麼大,弄得她都痛了。江雪晴望了望窗外,從窗簾縫隙間透進的光線說明外面早已經天亮了。江雪晴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居然睡過頭了。

  「玉龍,快醒醒,起床了。」江雪晴開了燈,搖著身邊的男人,一邊在床上和地板上找她的衣服。青華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看時間說道:「雪晴,還早呢,再睡會,昨晚上可把我累壞了。」

  江雪晴臉一紅,這傢伙真不要臉,昨晚上把她折騰壞了,現在還說風涼話。「快起來,我還要回去換衣服呢,再不起來連去買早飯的時間也沒了。」青華起了床,江雪晴臉上還帶著紅暈,忍不住又問道:「雪晴,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嗯,很好。快起來吧,先送我去我那邊。」兩人整理好東西就出門了,江雪晴根本沒注意到汽車後面的行李箱裡多了一個包。凌晨的時候雨就停了,地面半干半濕,江雪晴說道:「昨天晚上下雨了,今天早上空氣挺清新的。」

  「嗯,我好像還聽見打雷了。」

  「是嗎,我昨天晚上睡的太死了,什麼也沒聽見。」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江雪晴的臉微微一紅,扭頭看了青華一眼,男人正專心開車,並沒有特別曖昧的神情。江雪晴將車窗玻璃往下開了點,讓早晨雨後清新的空氣吹進車裡,雖然有些寒意,但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兩人說著話,江雪晴突然接到局裡的電話,說發生了重大案子,讓江雪晴立刻到局裡待命。江雪晴掛了電話,讓青華別去她租的房子了,直接去公安局。青華問她怎麼了,江雪晴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大案,我要去局裡待命,隨時為刑警隊提供技術支持。」

  「哦,是什麼案子?」

  「不知道,我們科長打的電話,估計又發生了命案。」

  青華開著車往公安局趕,幾輛警車在對面車道上駛過,青華估計是往景江御花園去的,看來張重華別墅發生命案已經被警方知道了。「這麼急過去,早飯還沒吃呢,要不我買了早餐送去吧。」

  「沒關係的,我辦公室裡有些吃的。局裡這陣子都不太平,送早飯的事情就別幹了。」江雪晴朝著男人笑了笑,男人的關心讓她心裡暖暖的,交往這麼長時間她還沒問過男人的年齡,看上去很年輕,但給她的感覺蠻成熟的。

  張重華的別墅外停著好幾輛警車,讓小區裡看到這一幕的住戶感覺人心慌慌的,景江小區在住戶心中一直都是陵江最好最安全的小區,如今卻發生了命案。幾位警察去了小區監控室,想查清楚黑衣人是怎麼進出案發別墅的,夜班的幾個保安很緊張,昨天昨裡下大雨,幾個保安以為不會出事,中間隔掉了一次巡邏,沒想到就出了大事,要是被警察查出來,他們可能會丟掉飯碗。

  警察查看了那一時間段的監控畫面,只有靠近西邊圍牆的一個畫面中,有一個黑影一晃而過。因為當時還下著小雨,畫面很不清楚,只能看出黑影是朝西邊去了。警方在西邊圍牆一個立柱下發現有踩踏的痕跡,而立柱內正好是一個監控架,架子南北兩側裝有探頭,中間有半米多為肓區,黑衣人很巧妙的避過了這個探頭。

  別墅二樓,張重華的屍體已經被警方拉走,以便進一步仔細檢查。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和刑偵大隊的隊長都在現場,對警方來說,犯罪現場太詭異了,除了帶血的床單,現場幾乎看不出犯罪的痕跡。警察正用一個儀器對現場進行檢測,比如哪裡有血跡……但這些對破案似乎都沒什麼作用。副局長和刑偵隊長都是眉頭緊鎖,他們很想和張維軍攀上關係,但決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刑警在二樓勘查現場,張維軍和妻子兒媳被暫時安排在一樓的客廳裡。張維軍沉默著,在思考怎麼樣跟警方說昨天晚上的事情。黑衣男人拿走了保險箱裡的錢物,能說是黑衣男人入室搶劫嗎?怎麼跟警察說黑衣男人為什麼只殺害兒子重華的事情呢?說兒子重華反抗歹徒襲擊才被歹徒殺害的,這兒子豎立一個光輝形象?那自己這個省委副書記呢,難道說自己沒有反抗歹徒?還是說黑衣男人是兒子重華的仇人,所以才只對重華下手?

  喬秋蓉和谷雨已經穿上了外套,兩人坐在一邊,像是受到了過度驚嚇而變得反應遲鈍。警方對她們倆的詢問記錄很簡單,歹徒入室後把她們綁到了臥室裡,只聽到外面有些聲響,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什麼都不知道。警察讓她們好好回憶,兩人只是不住的搖頭,昨晚對她們來說就是個噩夢,想起來就讓人心頭打顫,更別說仔細回憶了。

  保姆在另一邊,小女警梅蘭正在問她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女警本來不幹這個的,但當事人有三個女性,小女警被叫來臨時頂替一下。

  「歹徒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保姆沉默,過了片刻才低聲說道:「他摸我了。」

  小女警追問:「歹徒是怎麼摸你的?」

  「就是摸我……摸我上面和下面……」一邊記錄的男警察愣了下,偷偷看了看不遠處的喬秋蓉和谷雨。這歹徒難道有保姆情結?姿色中等的保姆摸得起勁,堪稱國色天香的婆媳倆卻碰都沒碰。男警察心裡再有疑問也只能爛在肚子裡,兩個當事人的身份讓他們做警察的不敢質疑她們的詢問記錄。喬秋蓉和谷雨也聽到了保姆的話,臉上有些難堪,尤其是幾個警察看向她們的目光中含有很多特別的意思。兩女都在心裡暗罵,這個黑衣人還真是變態,一個保姆有什麼好摸的,這不是成心告訴警察,他猥褻了她們嗎?

  小女警看到眾警察的目光,意識到自己問了些不合時宜的問題,連忙又問保姆,有沒有注意到歹徒身上的一些特徵,比如頭套的樣子,穿的衣服,說話的聲音。保姆說歹徒戴著頭套,嘴巴處拱起,像豬八戒。「歹徒脖子上有個黃豆大小的黑痣,在喉結左邊。」保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看清楚了?」小女警問道。保姆點了點頭,說黑衣男人戴著頭套,又穿著黑衣服,只有脖子了露出了一截,所以很顯眼。小女警又問保姆有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保姆說她被裹在被子,什麼也沒聽見。關於對黑衣男人的描述,有一點是四個當時人都確認的,那就是脖子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黑痣。這對警方來說是一條查找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線索。至於頭套樣子,眼鏡顏色,四個當時人描述不一,警方初步確定,案犯頭套裡帶著變聲器,所以嘴巴像「豬八戒」一樣。

  張維軍決定還是把黑衣人說成是兒子張重華的仇人,畢竟這最接近事實,雖然他不想讓警方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把這個黑衣人找出來,而他只要安排人比警方先找到這個黑衣人。前兩天張維軍剛把消息放出去,沒想到昨天晚上就碰上了。張維軍不確定黑衣男人是不是趙庭,可以讓警方把趙庭列為重要嫌疑人,讓警方加強對趙庭下落的追查。

  就在警察和當事人都繃緊神經的時候,客廳裡的電話響了。在場的人都盯著客廳裡的電話機,最後,女主人谷雨走到了電話機前,看著電話機上的號碼,谷雨全身微微顫抖,對方是用她的手機打來的,不用接電話也知道是誰打的電話。谷雨真的很震驚,歹徒的大膽讓她不敢想像。「我想現在有很多警察在你家,把電話給警察頭頭,我來幫他破案。」電話傳來的機器般冷默的聲音讓谷雨差點把聽筒給扔了。

  「你……你們誰是頭,他……他讓你們頭接電話……」

  在場的警察看谷雨臉上驚恐的表情就知道是誰打的電話,這罪犯真是太狂妄了。副局長和刑警隊長聽到消息立刻下了樓,副局長按了免提鍵,對著電話說道:「你是誰?」一邊示意刑警隊長立刻安排追查對方的位置。

  「你又是誰?」電話裡冷漠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嘲笑。

  「我是陵江公安局的副局長,負責這裡的一切事務。」

  「原來是局長大人,不知道你們對張重華的死怎麼看,要不要我提供一些破案線索?」

  副局長氣得要吐血,這歹徒竟然要求他接電話,還這般狂妄地挑釁。他有些後悔按了免提鍵,屋子裡的人都能聽到歹徒說的話,張維軍就在身邊,不知道張維軍會不會覺得他太草包了。「無論你是誰,都不能逍遙法外,公安機關會把你繩之以法的。」

  「局長大人息怒,我只是想給你提個好的建議罷了。如果警方覺得這個案子難破,可以多找幾個專家,讓專案鑒定,張重華是自己捅了十來刀自殺而死的。你們警方不是最會這一手嗎?就像一年多前跳樓的銀行女職員那樣。而且這樣的定論張副書記一定很樂意接受的,如果局長大人不信,可以去問問我們的張副書記。」

  對方掛了電話,副局長還站在電話機前發愣,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張維軍鐵青著臉看著副局長,嚇得副局長滿頭是汗。過了片刻,張維軍把副局長叫到了別處,對副局長說道:「這歹徒可能和一年多前跳樓自殺的銀行女職員有關,極有可能是那位女職員的丈夫,他們婦夫跟和兒子認識,他一直誤會他妻子跟重華有曖昧關係,甚至還認為他妻子跳樓自殺是為了重華,不過這人在年前就落水失蹤了,你們警方應該有記錄,怎麼破案就看你們警方了,我知道的情況也就這麼多。還有,重華已經去了,我不希望他的事情再鬧得滿城風雨。」

  副局長感到壓力很大,歹徒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叫囂,說明已經策劃周密,要抓到對方肯定不容易。副局長和刑警隊長商討案情,很巧,刑警隊長當初就是負責青玲跳樓案子的,自然知道其間的一點內幕,雖然他不知道青玲的死亡真相,但肯定知道青玲不是跳樓自殺。如今張重華被害,難道歹徒是為那位死去的銀行女職員報仇?刑警隊長可不敢去問張重華和銀行女職員跳樓有什麼關係,只好把已經列為失蹤的趙庭作為第一嫌疑人。

  睡眠不足的青華從北方S市回來後補睡了午覺,下班的時候又到公安局去接江雪晴,江雪晴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才從局裡出來。青華問她怎麼了,江雪晴說發生了大案,公安局壓力很大。

  「什麼了大案?我怎麼沒聽說啊?」

  「消息被封鎖了,省委張副書記的兒子昨天晚上被害了。」

  「省委張副書記的兒子?乖乖,真是大案子了。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男人一臉驚訝的表情,江雪晴又問道:「你知道張副書記的兒子是在哪裡被害的嗎?」

  「不知道,哪裡?」

  「景江御花園。」

  「景江御花園?」青華「驚叫」一聲,「不會吧,我們早上出來也沒見什麼啊?」

  「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今天早上才被發現,而且昨天晚上張副書記也住在景江御花園。」

  「哦,所以案子被封鎖了?有什麼內情不?」

  「你猜兇手是誰?」

  「兇手?這我怎麼猜得到,我又不認識省委張副書記一家。」

  「兇手你認識,是趙庭。」

  「趙庭?不會吧,趙庭不是年前就落水失蹤了嗎?怎麼又成了殺人兇手?」青華的車越開越慢,扭頭看著江雪晴,臉上儘是吃驚的表情。

  「我剛聽說的時候也不相信。我們副局長從張副書記那裡得到了第一嫌疑人就是趙庭,據說死者張重華和趙庭以及青玲認識,趙庭一直懷疑青玲和張重華有染,而且青玲自殺也是為了張重華,所以趙庭要殺害張重華,現在全省警方都在全力抓捕趙庭。今天小蘭去了現場,因為當事人女性多,小蘭去協助警方問詢調查,當事人說歹徒戴著特別的頭套,只有脖子露在外面,所以能看到喉結邊上的黑痣,這顆黑痣成了歹徒最明顯的特徵……」

  「等等,你說歹徒戴了頭套,偏偏把最明顯的黑痣露在外面了,有些不合理吧,再說脖子上有黑痣就能確定是趙庭了?」

  「這很正常,也許別人覺得趙庭脖子裡的黑痣很顯眼,但他本人完全有可能忽視掉。」

  「所以你就相信是兇手是趙庭了?你相信張副書記的話了?」

  「我說兇手是趙庭並不是因為我相信張副書記的話,相反,我懷疑張副書記的話。還記得上次網上散佈張副書記兒子涉嫌鄧峰騙貸案的事情嗎?如果這消息是趙庭放出去的,那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趙庭做的,青玲並不是為了張重華自殺,而是捲入了鄧峰騙貸案被滅口,姓張的不可能說出這些,所以編了個說不清的男女關係。如果我推測的正確,那麼張家人就是你要找的害死青華的兇手。」

  「照你這麼說,趙庭還真有可能是兇手。」

  「明天就知道結果了。」

  「明天就知道結果?難道明天警方能抓到趙庭?」

  「不是,法醫在張重華的指甲裡發現了兇手的皮膚組織,可能是捕斗的時候留下的,警察已經到趙庭的房子裡去找趙庭留下的毛髮去做對比鑒定,晚上就能出結果,我明天到局裡就知道結果了。」

  「原來是這樣。趙庭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對你說謊呢?」

  「可能他知道張家勢大,怕我追查青玲跳樓的真相會惹來麻煩,所以連我也騙了,估計那時候開始,他就決定自己為青玲報仇了。你知道嗎,今天他還打電話到張重華家裡,跟我們副局長通話了。他提到了青玲跳樓的事情,說警察可以把張重華之死也說成是自殺。小蘭也在現場,她說副局長和刑警隊長,還有張副書記都被他氣得不輕。」

  「趙庭打電話到張家去,不怕暴露自己?」

  「他是暴露了,但警方一點進展也沒有。他是用張重華妻子的手機打的電話,我們通過衛星定位找到了手機,在H市,一個從S市到H市探親的人身上找到的,那人都不知道自己多了個手機。趙庭打電話的時候是在S市的,那裡離北方L省很近,初步推斷,趙庭在S市打了電話後就把手機放到了別人身上,然後北上去了L省。他是L省財大畢業的,在L省有很多同學和校友,而這些名單,警方還有沒掌握,趙庭完全有可能在警方找到他的落腳點之前轉移走。如果趙庭從一年前就開始策劃這件事情,那他可能早就準備好了後路,我有一種預感,趙庭不會再出現了。」

  青華聽了默不作聲,連唯一知道他在調查青玲之死的江雪晴都認為趙庭是兇手,看來他的這一步計劃是成功了。「真想不到會是這樣,我還以為趙庭是害死青華和他姐姐的兇手呢,原來他當初對青華說謊是不想讓青華捲進去。」

  「是啊,我們一直都誤解趙庭了。」江雪晴看著窗外,如果一開始她就知道趙庭有意為青玲復仇,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投入趙庭的懷抱。

  青華又把車速提了上去,往江邊的一家飯店開去。「雪晴,那個張重華的房子在景江小區什麼地方?不會離我們很近吧,這樣的話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了。」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單戶的,聽小蘭說房子前面有泳池,應該是那裡最好的房子……玉龍,今天我很累了,你還是送我回我原來住的房子吧。」江雪晴聽了男人的話,臉色微紅,以為男人暗示今天晚上又要跟她上床。江雪晴心裡有些牴觸,一來她今天真的有些累了,二來身邊的男人太猛了,要是再來一晚,明天都上不了班了。雖然那種感覺讓她瘋狂,但上班還是很重要的,這種事情還是節制一些比較好。

  「哦……那更要去我那邊了,我那邊安靜,環境比你原來住的地方好多了,你要是累了,晚上就早些睡。」青華說完輕輕捏了下江雪晴挺有肉感的玉手,讓江雪晴心裡放鬆了很多。

  第二天,江雪晴到局裡就知道了DNA檢測的結果,確認殺害張重華的兇手就是失蹤了兩個月的趙庭。可是事後還打電話譏諷警方的趙庭,在囂張過後就徹底沒了聲音,警方加派人手緊盯趙庭的父母,又在北方幾市布下天羅地網,還派了大量警力到L省去,終是一無所獲。趙庭就像江雪晴說的那樣,不會再出現了。

  三月下旬,陽光明媚。春風吹過寬闊的新秦河,河面上揚起層層碧波,輕輕拍打著河邊的堤岸。河邊的舊碼頭上停著一輛珵亮的越野車,車子在泛青的草地上輕輕起伏著,從打開的車窗裡傳出女人誘人的喘息聲。

  這一個冬天,方蘭覺得自己更符合一個母親的角色,雖然中間一直跟兒子保持著性關係,但更多感覺是像在看著兒子長大。方蘭知道,兒子渴望有獨立的空間,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是他變得成熟的表現,她應該高興才對,但方蘭心裡有些不捨,怕兒子突然就不理她了。只有在這一刻,方蘭才能感覺到兒子是多麼地在乎她,是多麼的喜歡她。

  即便是開著車窗和後門,陽光帶著的熱量依舊讓躺在後座上的青華出了身汗。青華從放平的椅子上坐起來,沾著汗水的後背被微風一吹,清爽無比。他將方蘭圈在懷裡,兩人的下身還緊密的結合著,女人蠕動的陰道給了男人陣陣酥麻的快感,在這午後的陣陣春風裡是多麼的舒爽。

  方蘭奮力扭動著身子,釋放著內心狂熱的衝動。從方達明開始,方蘭就沉淪在亂倫的漩渦中,雖然給了她興奮和快感,但也給了她羞恥和恐慌,她內心的壓抑無人能夠理解,只有在這徹底的沉淪中,她才感覺不到羞恥和恐慌。東江的局勢本來對方達明有不利,張重華的死引卻發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張重華之死被認定為情殺,舉報信的調查也不了了之,但對張維軍的打擊是不可置否的。方達明自不會憫憐張維軍,這幾天他真好要北上京城,正好與京裡的大佬說一說張維軍的事情。

  「媽媽,你今天很興奮,是因為老爺子的事嗎?」青華知道方蘭一直很在意方達明在仕途上的成就,如今張家出事,張重華死也不乾淨,方達明北上,肯定也和張家變故有些關係。

  「嗯,算是吧。」方蘭和兒子相互抱著,揚了揚頭,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等待多年的夙願就要實現,任誰都會興奮。

  「寶貝……你今天也很興奮……」方蘭坐在兒子大腿上,感覺兒子那東西噴射起來想開火的機槍一樣。青華吸了大口氣,將方蘭身子拱起,咬住了美婦人的一個乳房,過了片刻才說道:「媽媽高興,我就高興。」青華的復仇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自然高興,再加上方蘭的刺激,不興奮才怪了。

  「已經射了吧?怎麼還這麼硬?」方蘭雙腿緊勾著青華的屁股,頂在她蜜穴裡的肉棒竟沒有半點疲軟樣。

  「我也不知道,可能這兩天火氣大吧。再說媽媽小穴水潤,滋潤得我小弟弟硬梆梆的也很正常。」

  「寶貝,你再動動,弄死媽媽。」青華果然扭動起來,方蘭高潮未去,男人這一動便叫她全身酥軟打顫,將頭伏到男人肩上,張嘴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哦!青華一聲悶哼,死死抱住了方蘭,兩人的身體都直挺挺的,過了片刻,方蘭鬆開了青華的肩膀問道:「寶貝,疼嗎?」男人的肩膀上印著一圈清晰的齒印。

  「不疼,這是禮尚往來。」青華笑嘻嘻地摸著方蘭豐碩白皙的乳房,乳尖四周也有一圈齒印。當然,方蘭乳房柔軟,很容易就留下齒印,青華肩膀上肌肉結實,方蘭能咬出齒印來,用的力氣自然大多了。「媽媽,我們像不像兩隻咬來咬去的小狗?」

  方蘭咯咯嬌笑:「你才是小狗,每回都咬我。」看著方蘭嬌笑的模樣,青華又抱住了美婦人一通狂吻。許久,青華又道:「媽媽,要不我們去曬曬日光浴,今天陽光很好。」

  方蘭雖然和兒子車震過幾回,但暴露在野外的事情她沒幹過。「現在才三月,外面應該還冷,我們沒帶毯子過來。」

  「沒事,太陽下不會冷的。我們有大的野餐毯,正好鋪在草地上。」青華赤著腳就下了車,健美的身體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方蘭看著不由得癡了。下午兩點鐘,正是陽光好的時候,母子兩人躺在半尺多高的草地裡,盡情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方蘭還怕身子著涼,用外套蓋住了兩人的小腹,上下要緊之處卻接受著陽光的照射。

  「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青華側過身,輕輕撫摸著少婦媽媽的胸部。方蘭應了聲,以前在海邊度假,都是穿著三點式曬日光浴,今天卻是倒了過來,感覺自然與眾不同。

  「小龍,你集裝箱的生意做得怎麼樣?」方蘭見碼頭一側堆著一排排的箱子就知道兒子沒有把箱子買出去。

  青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蘭姐,我收箱子倒挺容易的,可賣箱子方面不認識人,價錢高了沒人要,低了沒利潤,我又不想賣,所以就堆著。現在我才知道,什麼生意都不好做。」

  「我看你把行車和塔吊都修好了,是不是想大幹一番的?」

  「買了舊電機裝的,也沒化多少錢,可惜沒派上什麼用場。」

  「小龍,要不我給你支個招,比這箱子生意更適合你。」

  「哦,蘭姐有什麼計劃?」

  「碼頭這地方還是挺大的,你蓋了廠房租出去,等你懂了經營之道,再想進哪一行就容易多了。」

  「能賺錢嗎?」

  「你現在剛接觸生意,這個是最保險的,俗話說就是旱澇保收。」

  「蘭姐,那你以前為什麼不做?」

  「以前我照看你都來不及,那有這心思。」

  青華聽了臉一紅,雖然以前讓方蘭操心的是方玉龍,可他現在不是佔著方玉龍的身體嘛。方蘭見兒子臉紅,又咯咯笑了:「寶貝,也不全是因為你。此一時彼一時的事情,這地會變得值錢,地上面有產業自然也就值錢了。」青華聽了恍然大悟,方蘭肯定聽到了什麼風聲,過幾年會開發這裡。先把廠房蓋起來,幾論拆與不拆,將來都會很值錢。青華問方蘭要投多少錢,方蘭說千把萬吧,以後每年收房租,百來萬都是少的,關鍵是這地上有了廠子,拆起來價碼就不一樣了。「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你以後自然會懂的。那些箱子要我幫你處理了嗎?」

  「不用,還是我自己處理吧,反正也不急著這一天兩天,過幾天我把箱子處理完了再跟你說吧。」青華可不敢現在就把箱子都弄走,怎麼也要把小黑屋裡的趙庭弄走了才行。

  「也好,這是你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方蘭半坐起來,玉乳挺秀,肌膚如綢,半裸著身子像東方維納斯一樣。青華一勾手,將少婦媽媽勾到了身上。這一次兩人是徹徹底底做了回「日光愛人」。

  轉眼幾天過去,清明節的氣氛變濃,尤其是鄉下人家,三三兩兩上山填墳的很多,就連不少城裡人也趕到鄉下去掃墓祭祖。方蘭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裡,神色有些呆滯,每當這個時候,方蘭就會想起她的母親來。剛開始的時候,方蘭是恨她的母親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知道越來越多的真相,方蘭對母親的恨變成了同情,把恨轉移到了那個男人身上。回想起來,方蘭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去看過母親了,後天就是清明節,方蘭突然想帶兒子去看母親。

  正當方蘭發呆的時候,門開了,男人捧著束花走了進來。方蘭睜大了眼睛,一副驚訝的表情:「怎麼回事?」

  青華笑道:「我過來的時候看來小燕拿著花,說是送給你的,我就幫著拿進來了。」青華把花束放到方蘭面前,又低聲問道:「是誰送的?」

  方蘭明白男人的意思,拿起花束看看了說道:「我也不知道,好陣子沒人給我送花了。」方蘭是單身,雖然奔四的人了,但保養的好,在圈子裡有很多人追求。不過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被方蘭婉拒後就不會再糾纏,要不然方蘭會被追求者煩死。

  「讓我也看看,是誰在追求蘭姐。」花束中間有個小信封,男人搶先將信封抽出,給人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信卦上打印著三個字——致方總。男人抽出裡面的信紙,但那只是一張白張,一個字也沒有。男人對著光照了照,還是看不出什麼來。

  「什麼意思啊?」方蘭愣住了,男人也在裝愣。方蘭拿過信封往桌上抖了幾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優盤掉在桌子上。

  「這是誰啊,搞什麼東西?」男人嘀嘀咕咕著。方蘭將優盤接上電腦,發現裡面有兩個視頻文件和兩個文檔,其中一個文檔名是「致方總」。方蘭打開了文檔,裡面的內容讓方蘭大吃一驚。

  「尊敬的方總:我想你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一定很好奇,但你看完這封信後一定會很感激我的。事情從一年多前的銀行女職員跳樓案說起吧,她是我的妻子,她死後,我和妻弟一直想為她報仇,當時我被張重華騙了,他告訴我,害死我妻子的是方省長,妻弟青華去跟蹤方省長,我想這事情你知道,方省長一定也調查過這事。不久以後我才知道,害死我妻子的就是張重華,因為我妻子捲入一個驚天大案,什麼案子我就不說了,方總應該已經猜到。鄧峰並沒有潛逃出國,而是被張重華秘密處理了,經辦人是洪森公司的薛林,方總只要控制住他,就能知道鄧峰失蹤的始末。至於那筆錢的下落,另一個文檔裡有些賬號,方總看過後就明白了,還有兩個視頻文件送給方總。這些東西放在我手裡沒有任何用處,放在方總手裡卻不一樣,我想方總會充分利用這些東西的。祝方總過的愉快!」

  「蘭姐,這傢伙說的是什麼案子啊?」男人假裝沒看懂信件。

  「一年多前的騙貸案,這傢伙就是上個月殺死張重華的兇手。」

  「是趙庭?不是說他已經逃到外地去了嗎?難道又潛回陵江了,我們要不要告訴警察?」

  「告訴警察幹什麼,他送了我們一份大禮,我們應該感謝他才對。你怎麼知道趙庭的,認識他嗎?」

  「嗯,趙庭跟戴誠他們很熟,戴誠等人以前拉貸款就找趙庭的。至於他殺張重華的事情,是我公安局的朋友說的。」

  方蘭又點開了另一個文檔,裡面全是數字,方蘭知道這裡張家用來處理那筆資金的秘密賬戶。當方蘭點開視頻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只見喬秋蓉被綁在一張茶几上,張重華正抱著她的雙腿猛干,不但有遠景,還有局部的特寫。

  「哇塞,這女的是誰啊,有些眼熟。」

  「那就是張維軍的老婆,你住在省委大院的時候應該見過,男的就是張重華。」

  「呵呵,原來他們也玩得這麼嗨啊。」

  方蘭白了男人一眼,點開了另一個視頻,卻是張重華被綁著,喬秋蓉握著刀在刺他。「不是說趙庭殺的人,怎麼是張維軍老婆干的?」

  「這視頻是剪輯的,無論是張重華和喬秋蓉那事還是喬秋蓉殺張重華,都是被逼的,你沒看見喬秋蓉身上都有被抽打的痕跡嗎。」

  「這倒沒注意,我就看見張維軍老婆兩個奶子挺大的。」說到這裡,男人又輕聲說道,「跟蘭姐和老妖精都有的一比。」

  「小混蛋,你想氣死我啊?」方蘭在男人身上狠狠掐了下,扭頭看著電腦屏幕沉思。

  「蘭姐,你在想什麼?」

  「總覺得有些不合理。趙庭既然這麼恨張家人,為什麼不再那天晚上把張家人都殺了呢?根本用不著冒險潛回來把這個交給我。他把這個交給我,不就是想讓我們方家來整治張維軍嗎?」

  男人聽了暗道,不殺張維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太敏感了,畢竟是省部大員,如果被人殺了,說不定中央都會派人下來調查。他不敢肯定他所做的都萬無一失,萬一被查出些什麼來,還會連累到方家。只殺張重華,張維軍還會幫著掩蓋事情的真相,這樣更保險。

  「蘭姐,也許趙庭覺得張重華才是他的仇人。或者,殺死張家人太便宜他們了,只有讓他們生活在恐懼中,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所以趙庭把這些東西寄給蘭姐。可能趙庭知道方家和張家不對付,有了這些東西,我們方家肯定會整死張家人的。」

  「那你想怎麼整死張家人?」

  「拿這個去威脅他們,他們不聽話就放到網上去,讓他們名聲掃地。」

  「你個小壞蛋,這東西能亂放出去?別看視頻上好像是張重華強姦他媽喬秋蓉,然後喬秋蓉殺死了張重華,仔細看就知道張家人都是被逼的,要是視頻放出去,查到我們頭上,別人還以為張重華的案子是老爺子派人做的呢。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有視頻?」

  「啊?那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就沒用了?」

  「那倒不是,這兩個文檔就很有用,能讓張家人乖乖聽話。這兩個視頻嘛,也有點用,至少能噁心噁心張家人。小壞蛋,你應該謝謝這個趙庭,這一次媽媽可以幫你達成願望了。」

  「什麼願望?」

  「你住在老爺子那裡的時候不是碰到過張維軍的女兒嗎,當時還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現在媽媽可以幫你把張維軍的女兒要過來,給你做老婆,正好你們兩個身份也挺般配的。」

  男人愕然,張維軍的女兒他早忘了,沒想到方蘭還記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形象出現在男人腦海裡。他把東西交給方蘭,可沒想過打張維軍女兒的主意,只是想幫方達明搞掉張維軍。不過現在方蘭一說,男人心裡竟然有了些期待。男人覺得自己變得邪惡了,他雖然恨張家人,可張維軍的女兒又知道什麼?但他現在竟然有種想把張維軍女兒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的強烈慾望。過了清明,他就可以放下姐姐事情,安心做他的東江大少,享受奢侈的衙內生活。

  「小壞蛋,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女孩不容易,把她接過來後你可要調教好了。」男人看著方蘭臉上的笑意,突然明白了方蘭的心思。他和方蘭住在一起,以後結了婚怎麼辦?有張家這麼大把柄抓在手裡,就算以後張維軍女兒看出他和方蘭有什麼異樣也不怕,更何況還以為對張維軍女兒進行調教。

  意外收到趙庭送來的東西,方蘭只得取消回老家看母親的計劃。原來張重華之死只是增加了東江局勢的變數,現在有了這些東西,搞走張維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鄉下人家上墳一般都在清明節前,也有清明當天的,但晚不過清明當天下午。晚上十點多鐘,長檯山下一片幽黑,一輛汽車沿著小路開到了山腳下。為了不被人發現,青華把車開到了隔壁村子東面的山腳下,雖然拉著趙庭上山,朝姐姐的墳頭而去。

  被關了近三個月的趙庭瘦了很多,看起來很虛弱。凌亂不堪的頭髮和鬍子稍微修剪了下,又髒又舊的如同流浪漢的衣服換上了青華穿過一次的黑衣服。當趙庭聽說男人要帶他去個地方的時候,還以為男人要放了他。現在,趙庭卻是害怕極了,他對長檯山不熟,但半領三更的來到荒山野嶺決不是什麼好事情。趙庭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要被「殺人滅口」了。

  等到了青玲的墳前,趙庭才知道他在什麼方,愣愣地看著身邊的男人,搞不清身邊的男人想幹什麼。山上很安靜,只有夜風吹過山林不時發出的「沙沙」聲,聽起來有幾分恐怖。男人將白色的加侖桶放到地上,又拿出了趙庭寫的「懺悔書」,找了塊合適的石頭壓在了青玲的墓碑前。

  嘩!男人一下子揭掉了趙庭嘴上的膠布,連鬍子都扯了下幾根,疼得趙庭呲牙咧嘴。男人鬆開了趙庭手上的繩子,在趙庭腿彎上踢了一腳,趙庭便跪在了青玲的墓前。

  「磕頭!」男人很粗暴,一腳踢在趙庭的後背上,趙庭便倒在了地上。在男人的威逼下,趙庭對著青玲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你……你到底是誰?」趙庭不明白,為什麼男人要帶他到青玲的墓前來。

  「我是誰?姓趙的,你不是說很愛我姐嗎?今天你就下去陪我姐吧。」

  趙庭聽了男人的話,大驚。「你……你是青華?怎麼……」男人沒說話,一腳踢在了趙庭的肚子上。趙庭本就虛弱,挨了男人一腳,頓時就翻倒在地上。「青華……求求你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的……」

  「你放心地去吧,另一個仇人張重華已經死了。知道嗎,是你殺了他。現在你在我姐的墓前自焚而死。如果有人為你著書立傳,說不定你還會成為流傳千古的大情聖呢。」

  「不要……求求你……別殺我……」迎接趙庭的男人的拳打腳踢,趙庭虛弱地躺在地上哀叫。男人打開了加侖桶,將一桶汽油都澆到了趙庭身上。男人掏出了銅製的芝寶打火機,那是趙庭的打火機。男人打上火,將打火機扔到了趙庭身上。頓時,火光沖天,淒慘的叫聲迴盪在山間……

  男人回到了車上,看著遠處山上的火光,心裡默默念著:從此以後,世上再沒有青華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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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寫個十五章就夠了,沒想到寫了二十章。主角作為青華的使命終於結束,感謝一部分狼友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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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