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經濟完全依靠父母的學生來說,假期是一個完美的賺錢機會。尤其是對於我們這種在大學裡,學業不重但消費卻很多的大學生。我就讀的大學就在我家所在的城市裡,而且我家算得上家境殷實,按理說我並不缺錢。但是跟父母要來的錢總沒有自己賺來的錢花著舒心,所以每年的假期我都會打打零工。之前我做過家教和促銷,說實話幹得一點也不開心。這次放假我就盯著報紙上的招聘專欄,心想要是有個坐辦公室的短期工作就好了。當然這種機會少到幾乎沒有,但這次我卻走了狗屎運,有一家公司在招聘文秘。這是一家圖片公司,同時還在招模特,我不懂圖片公司是幹什麼的,但文秘的工作我應該是可以勝任的。
電話聯繫過之後,對方讓我去面試。地址離我們學校不遠,坐車大概三、四站的樣子吧。我們的學校就在城市的邊緣地帶,而他們的地址比我們的學校還要遠離市區。大概開發商是想建立新的市區吧,但顯然沒怎麼成功,這一片蕭條到整條大街都見不到幾個人。那地址是在一個寫字樓的B座706室,因為後面大部分事件都是發生在這個場景裡的,所以有必要把大樓的構造介紹給大家。
這寫字樓是由AB兩幢大樓組成,大概有二十多層吧。兩幢大樓的一至四層是連在一起的,這是公建部分。進入大樓需要從公建的一個入口進入,那裡有一個門廳,有保安室和三部電梯。坐電梯直達四樓,也就是公建的樓頂。樓頂別有洞天,是一個小花園的樣子,兩條小徑分別通向兩幢大樓。進到大樓內又是一個門廳,這裡有一部電梯是到5-12層的,走廊的盡頭還有一部電梯是13-22層的。僅有的兩部電梯似乎顯得有點少,要是大樓裡住滿了人的話估計電梯會很繁忙。但是好在這大樓就像一個人也沒有一樣,要不是小花園的花朵盛開著並且修剪得很整齊,甚至都有些陰森的感覺。
我坐電梯到了7樓,一開門就看到了706室。這大樓的結構很簡單,一條長長的走廊貫通整個大樓,一邊是窗戶,另一邊就是各個房間的門。招聘的706室正對著電梯,而且大門敞開著,所以電梯門一打開就能看到屋內的景象。屋內的結構是這樣的,一進門是一個小小的過道,從門口往裡走,右邊依次是廚房和廁所,廚房有個對著走廊的窗戶。經過廁所門口再往裡走是一個稍大的空間,大概有30平米吧,也許50平米,我對空間沒什麼概念,所以不一定說得準。這空間正對著大門的角落有一張辦公桌,桌子前面是一張長條沙發,傢俱似乎就這麼多了。
空間的其他部分是攝影區,有背景牆和攝影用的那種燈。
屋內有兩個人,一個坐在辦公桌後面,樣子斯斯文文的,另一個坐在沙發上,是個胖子,兩人好像正在閒聊。看到我來了,他倆挺熱情的起身迎接,我原以為應聘像是審問一樣的,結果沒想到簡直像是在聊天。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叫王曉祥,算是此間的老闆吧,坐在沙發上的我後來叫他趙哥,他倆是死黨。他們是一家圖片公司,我之前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公司。他們除了為廣告商提供圖片以外,還組織攝影愛好者搞一些拍攝的活動。他們只有一個簽約的攝影模特,搞活動時有時用自己的模特,有時外租模特,有時還會把自己的模特租出去。
模特叫潘姐,通常只在有事的時候才會來。那胖子直言不諱地說潘姐是人體模特,他們搞的活動大都與人體拍攝有關。說到人體模特我心裡倒是有一些期盼,以前總是感覺脫得溜光讓人家拍照挺不可思議的,眼下看來有機會看到真正的人體拍攝了。
我的工作內容雖不多但卻很雜。電子郵件發來的各種文件要分類管理,傳真件要錄到電腦裡,還有快遞來的。有團拍時還有報名和收費等等一大堆事。趙哥他們外出活動的時候挺多的,所以大部分時間應該只有我一個人坐班。我說只有一夏天的假期可以上班,開學就不行了。趙哥說沒事沒事,一個月也好啊,反正從打廣告到現在就你一個人來。我說這麼痛快就接受我了呢,原來是別無選擇。
王哥看出我的心思了,就說看你談吐覺得很不錯呢,老天爺特意不讓我們大費周章地挑選,來你一個就是合適的人。趙哥笑道:對嘛,還特別漂亮。
於是我就這麼上班了。辦公桌讓給我了。說實話和他們比起來我的業務能力算是相當不錯的了。我把電腦裡亂七八糟的各種合同整理得井井有條。王曉祥說別叫他王哥,叫曉祥吧,趙哥都是這麼叫他的,我對比自己大的人叫這麼親暱的稱呼還不太習慣,適應了一段時間才好。趙哥倒是大大咧咧地任由我隨便叫,我喊「悟能」,趙哥也屁顛顛地答應。趙哥先是叫我「林妹妹」,還是天上掉下來的,後來簡稱為小妹了,從小到大要當我哥哥的不知有多少了,也不差他這一個。
其實大家沒多久就混熟了,同樣混熟的還有710室的一幫子人。
710室是個軟件公司。算上做飯的大媽一共7個人。之所以跟他們混熟了一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這一層就只有我們這兩家「公司」,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個姓羅的老先生和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馬律師住在這裡,馬律師也算是「公司」了,不過就他一個人,還經常不在。另一個原因是我們中午都到710去吃飯。這大樓附近幾乎沒什麼飯店,中午吃飯是個大問題。好在710請了專人來做飯,於是我們就按人數付錢,大家湊在一起吃。710的老闆姓吳,大約40來歲的一個人。
曉祥他們有些調侃地叫他吳總,那吳總估計也聽得習慣了,所以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其他的人大概介紹一下:小張,個子小小的但很機靈,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對我就很熱情;小齊,小帥哥一枚,看起來很單純的樣子;小李,挺壯實的一個小伙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坐在辦公室裡的程序員;H姐,樣子一般般但氣質很不錯的一個大姐;小兔,精靈古怪的小丫頭一個,我很好奇為什麼叫她小兔,她吐吐舌頭說,我也不知道呀。
大家年齡相仿,所以聊天時話題很投機。其實這裡邊只有小兔比我小一歲,其他的都比我大不少。但是小兔很沒大沒小的,經常「死小張」「臭小李」的叫,所以我也就入鄉隨俗了。
在我上班第四天的時候,我見到了人體模特潘姐。而且見面的方式很特別。
其實提前一天趙哥就告訴我了,說明天有棚拍。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然後晚上睡覺時才忽然意識到,明天我會看到真正的人體拍攝,一個女人脫得溜光給男人們看?感覺怪怪的。其實我們寢室的二姐也算是個半吊子暴露狂了,不過和人體模特比起來還差得遠。胡思亂想到半夜也沒睡著,結果第二天起床時發現起晚了,然後急沖沖奔向公司,等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拍了。前面說過,706室的大門正對著電梯,所以電梯門一開我就發現屋裡有很多人。我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都在聽曉祥的講解。我走進706,沿著小過道走到頭,在廁所門口停下,這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攝影區內的全景,然後我就看到了潘姐。潘姐是個大美女,大約30歲不到的樣子,一絲不掛地坐在道具台上,還擺著造型。
儘管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在一屋子男人中間,一個女人全身赤裸地任君觀看,而且居然還不關門。潘姐半躺在道具台上,兩腿彎曲著,卻並沒有併攏在一起,所以在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潘姐的兩瓣陰唇。潘姐的皮膚不算白,但和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很相稱。兩隻乳房很挺拔,即便是側躺著也顯得很翹的樣子,乳頭凸立著,顯得整個乳房很精神。
曉祥在指導拍攝,影友們輪流拍攝。中間潘姐休息了幾次,但休息時潘姐並沒有穿上衣服的意思。潘姐知道新來了一個辦公室小妹,休息時還跟我聊了一會,雖然光著屁股,卻一點也不扭捏。來拍攝的影友是輪流拍攝的,與其說是棚拍活動倒不如說是上攝影課。曉祥很認真的給每一個影友指導,眼前的裸女似乎一點也沒有讓他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那些影友好像都是很菜鳥的樣子,有的連裝膠卷都不怎麼太熟練,還有些人也不怎麼聽曉祥的講解,只是色瞇瞇地看著眼前全身赤裸的潘姐。到了中午,很多影友拍完走了。
但還有幾個是排在後面,所以是下午拍攝。曉祥給他們管飯,大概有三四個影友吧,和我們以及潘姐一起到710盛飯。走在走廊上,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潘姐是全身赤裸的。對!沒錯,潘姐一絲不掛地走出了706的大門,全身只有一雙拖鞋而已,一邊走一邊還在和曉祥小聲嘀咕著什麼。我趕忙說,潘姐,你沒穿衣服吶!潘姐看了我一眼,笑道:沒事,不穿了。
不得不說潘姐這回眸一笑的樣子氣質好極了,不過我全然沒顧得上欣賞潘姐的優雅,只是覺得潘姐對於全裸全然無所謂的樣子也太讓人吃驚了。我在潘姐的身後,中午的陽光照射到走廊上,顯得潘姐的裸體特別美,潘姐走路時屁股一扭一扭的,我作為同性的女人看著都要有感覺了。
那幾個影友也都盯著潘姐的裸體看。我猜想顯然這不是潘姐第一次這麼做,曉祥的淡定樣子就說明一切了。果然,進了710,潘姐還和做飯的吳嬸打了個招呼,吳嬸淡定得像是潘姐穿了衣服一樣,然後小張他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好像整個這些人裡邊,最吃驚的就是我了。用餐盤盛了飯,大家端著餐盤往回走,我覺得一大群人裡邊夾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實在是太讓人尷尬了,尤其是作為同性的女人,好像我身上的器官都讓他們看到了一樣,非常不舒服。於是我自己留在了710和小張他們一起吃飯。吃飯時我問小張潘姐經常這樣麼?小張說只要有拍攝就這樣,拍完了才會穿回衣服。小齊也附和說我們早就習慣了。我吐了吐舌頭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下午拍攝完,影友都走了。潘姐還沒穿回衣服,全裸坐在沙發上喝水。這時曉祥才算是正式把我介紹給潘姐認識,其實潘姐和我都說過話了。作為同性的女人我就覺得跟潘姐更親近一些,便坐在沙發上和潘姐聊天。我說潘姐你怎麼光著就出去了呀?潘姐說早就被他們看過了,再遮遮掩掩也沒什麼用嘛,再說看了又不會少塊肉。我說那你都走出公司了呀,萬一咱們7樓來人了呢?潘姐笑道:無所謂啦,那些影友拍了一卷一卷的裸照,難道不會給別人看?再說這地方我這麼多年就看到你一個生人。其實H姐和小李都是後來的,也曾經吃驚於潘姐的裸體,不過以潘姐的邏輯,他們現在都是熟人了,就我還算是個生人。
我對全裸的潘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膽的人。現在跟我最熟的是小張,我就問他有關潘姐的情況。小張算是對內幕知道得比較多的了,所以能說個七七八八。後來跟曉祥和趙哥都很熟了,我也問他們,他們並不隱晦什麼,給我介紹了很多潘姐的事。
潘姐是曉祥的爸爸一手培養出來的模特。那時的模特有野模和職業模特之分。
所謂野模就是沒有任何的訓練,只要敢脫就行了,而正規的人體模特是要經過一些訓練的。人體模特是個挺隱晦的行業,也沒什麼正規的培訓機構,當然也沒有考核和認證什麼的,所以這兩者的界限不是很清晰。但是野模有時更像個妓女,「來一發」或者過一夜都有價格。而職業模特相對要好一些。需要特別說明的是,野模有時也指自己給自己當經紀人的模特,同樣的魚龍混雜。
潘姐以前就是野模,而且潘姐之前的經歷很複雜,年紀很輕的時候就有了一個孩子,算是個單身媽媽,生活壓力讓潘姐有些墮落。這時潘姐遇到了祥爸,祥爸慧眼識金地收了潘姐,從此潘姐就成了祥爸的專職模特。同時祥爸也是潘姐的經紀人,所有的生意都是祥爸來談,然後安排潘姐出場。祥爸在攝影界也算是有一點地位的人,祥爸的專職模特當然只是做那些正規的人體攝影。這樣潘姐一下從陰暗的角落走到了陽光的一面。潘姐還由祥爸安排到美術學院當繪畫模特,學生和老師都很客氣地叫她潘老師。雖然還是得脫光衣服任由別人看,但比以前像妓女一樣的生活要好多了。
其實這種小型的圖片公司很少有實力擁有自己的模特的。這種自有的模特不僅得有出場費,平時即便不出場也有工資的。算下來其實沒有臨時租用模特來的划算。不過自己有模特的好處是,不必擔心請不到模特。而且有些模特真的很不靠譜,明明談好了,到了時間卻不見人影,還有臨上陣時漲價的,自己的模特就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潘姐很感激祥爸,對祥爸可謂言聽計從。這個行業很難讓兩種模特涇渭分明的,所以潘姐也不是完全就沒有性交易。這些大都是祥爸推脫不掉的,或者人家給的價碼特別高,祥爸就問潘姐是否願意,潘姐要是願意就去賺這筆錢。後來祥爸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而且曉祥對攝影也很癡迷,於是祥爸就專心教兒子,公司的業務也都交給了曉祥打理。
現在祥爸依靠自己的人脈出去跑業務,拉來業務給曉祥做,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公司。我是到臨近打工期滿結束的時候才見到了祥爸。祥爸是個挺慈祥的人,也沒顯得太老。我說了聲叔叔好,又覺得不對,但我又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祥爸仔細端詳了我一會,說小晗你很漂亮啊,曉祥從哪裡把你給找來的?我笑道,是我自投羅網來的呀。大家都笑了。其時我是準備要離職的了,再有幾天就開學了,我得準備開學的東西,正準備跟曉祥說提前幾天走。打工的這期間曉祥他們只出過一次差,而且兩天就回來了。我這個原本是準備用在出差時當文秘的員工事實上並沒發揮什麼作用。這一個月得他們相處得很愉快,我想說工資我就不要了,以後讓我經常來玩就行。
眼下正好「總經理」的老爸在場,我就說了我的想法。曉祥苦著臉說下周就有連續的幾個出差,正好用到小晗。我說那我來幫忙好了,沒課的時候我就來,也不要錢。祥爸說你就留在這裡打工吧,有課的時候就去上課,沒課就來,工資照發。
這其實是我放假時最想要的工作,沒想到就在眼前成真了。我高興極了,祥爸真是太好了。新學期的課表發下來時,我覺得簡直是老天幫忙,這學期的課程要少很多,而且每週只有一天是下午有課,其他都是上午就搞定的,這表示我不會太辜負人家發給我的工資。
我半工半讀的生涯就此開始,曉祥他們果然出差了,留下我一個人。曉祥他們的業務很多,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間或回來幾次,但只一兩天就又走了。
我一個人很沒意思,就跑去710和他們聊天打屁,幾個月下來,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710的一分子。這期間我看到過一次祥爸拍潘姐。沒有別人,只有他倆,再就是我坐在一旁看。祥爸沒有像曉祥那樣讓潘姐擺動作,都是潘姐自己在動。而且,動作很色情。我在圖片公司久了,這種人體照片看得也很多,我分得出哪些是藝術,哪些是色情。現在潘姐絕對是很色情的,而且簡直是在勾引祥爸。我覺得祥爸並不是要拍什麼作品,倒像是從拍攝中獲得一些滿足。
潘姐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毫不害羞地用手把自己的小陰唇用力拉向兩邊,這樣整個陰道都洞開了,祥爸還拍了特寫。潘姐的大部分造型都是突出了她的小穴和屁眼,我看到祥爸的褲子鼓起了大包。我不知道祥爸是不是幹過潘姐,這種事我也不好意思問小張或者曉祥,但我覺得祥爸不會當著我的面脫了褲子干潘姐吧,我很識相地說到樓下的小超市去買零食,然後像逃一樣離開了影棚。我故意磨蹭了近一個小時才上來,回來時看到大門緊鎖,他倆已經走了。我好奇心太重了,控制不住地問小張,說祥爸幹過潘姐嗎?一個女生問一個男生有關「干」的問題,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說完臉就紅了,然後這個死小張居然只是壞笑了一下,什麼也不回答。我想反正都說出來了,臉皮也厚了起來,不依不饒地問他,到底有沒有幹過嘛!小張後來很無奈地說,我怎麼會知道啊,這事你至少也得問曉祥吧!我才想到小張作為鄰居原本也不應該知道這些的。
話題這麼一打開,小張就問我說:小晗,你有沒有被人幹過?我和小張還沒熟到這種程度,但當時的氣氛,似乎聊聊這個也蠻正常的,我完全沒有什麼心理防線,於是老實地告訴他我現在還是處女呢。我的理想是在新婚之夜把處子之身奉獻給老公。小張問我,那你有慾望了怎麼辦啊?我連想都沒想就說,用手啊,我正要說我們寢室的姐妹也都是用手解決啊,這時我忽然想到怎麼和他聊起了這個,太羞了!我當時的臉一定很紅很紅。害羞之餘我嗔怒地打了小張一頓,說你怎麼說起這個了!小張一臉委屈地說是你先說的嘛。我這才想起是我挑起的話頭,不過我是女生,女人可以耍賴的,我正要揍他一頓,結果這傢伙嬉笑著跑開了。
祥爸是不是幹過潘姐這個恐怕是不會有答案了。但看潘姐一點也不像是那種不檢點的女人。潘姐後來又有過幾次棚拍,照例是開拍時脫光,然後一直到拍完才穿回衣服。連我這個「新人」也適應了。不過看到休息時潘姐光著身子和幾個影友在走廊上吸煙聊天還是覺得怪怪的。那幾個影友也是熟面孔,對潘姐的全裸也很適應。不得不說陽光揮灑在潘姐光裸的皮膚上構成了一幅很美的景象,而一個全裸的美女站在一群穿著衣服的男人中間談笑自若又顯得分外突兀。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攝影題材。那些影友拍攝時距離潘姐是有一些距離的,但現在卻是伸手可及。潘姐沒有一點害羞的樣子,也不遮擋重點部位,雙乳和小穴完全暴露在大家的視線裡。我看到幾個影友都盯著某些部位看,但潘姐像沒發現一樣。他們聊到好笑的事的時候潘姐笑起來乳頭一顫一顫的,連我這個同性的女生都覺得很香艷。
潘姐棚拍的次數並不多,大多數是出外景。而且還有那麼幾次棚拍並沒有請潘姐,而是別的模特,有一次棚拍甚至請了三個模特。那些模特總算正常些,休息時會穿上浴袍。但顯然她們也並不太在意走光的問題,浴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腰間繫一個帶子,這樣領口很容易大開,而從張開的領口看到乳頭簡直太容易了。有一次一個女模特找不到帶子,就用手拉著衣襟,但盛飯時兩隻手得端著餐盤,結果浴袍像風衣一樣敞開了,雙乳和小穴都暴露在大家面前。那女模特的陰毛真重,烏黑一片。但她並不如何慌張,倒是比較擔心餐盤裡的菜灑出來,小心翼翼地端著餐盤走了回去,她走路時,整個正面都無遮無擋地暴露了出來。當然還有那麼一兩個和潘姐一樣不正常的模特,也是光著屁股去盛飯,毫不在意大家的目光。小張他們一付見怪不怪的樣子,但眼睛卻貪婪地在女模特身上溜來溜去。
入秋的時候,曉祥說要招聘模特,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沒意識到潘姐要不幹了。
跟招聘我一樣,曉祥在報紙的招聘專欄發了個言簡意賅的廣告,也沒說明是要裸體模特,只是含糊地寫了個「藝術模特」。鑒於我到這裡應聘的情形,我覺得不會有什麼人來的,然而出乎我的預料,前前後後居然來了十幾個人。讓我不禁感慨關注這種分類廣告的都是些什麼人呀!而我居然也是被這種廣告勾引到這裡來的。
雖然不說絡繹不絕,但後來的幾天裡幾乎天天都有應聘的。趙哥也難得泡在這裡不走,和曉祥一起面試。當然我不覺得這是趙哥有多麼敬業,因為面試時,他倆壞壞地讓人家脫衣服,這麼香艷的事情趙哥怎麼捨得不在吶?來面試的女生們有幾個原本就是當人體模特的,痛痛快快地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脫得一絲不掛。
讓我驚訝的是其他的女生,有的當過服裝模特,但大部分根本沒當過模特,甚至還有一個是在職的會計,特意請了假偷偷跑來面試。這些女生在聽到「脫掉衣服」的要求時,都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當著兩個陌生的男人的面,脫得徹徹底底。
而且,所有的女生都沒在意公司的大門一直是開著的。
要知道,有一部分來面試的人是進了門才知道她們謀求的職位是裸體模特,至少那個會計就是,而「裸體」二字在她們的字典裡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我猜想她們認為既然是裸體模特,那「脫掉衣服」顯然就是「脫光衣服」,所以沒有一個人問要脫到什麼程度,都是脫到全裸,只有一個人問了一下:是否連鞋子也要脫掉。這間屋子明明有廁所,我覺得至少也應該到廁所裡脫光,然後再走出來,而事實上沒有一個人這麼做過。所有人都是當著兩個陌生男人的面,一件件地解除身上的衣物。外衣、內衣、胸罩、內褲、絲襪,一件件地脫下,脫下來的衣服扔了一沙發。然後她們私密的身體,她們的乳頭,她們的陰部都直白地暴露在空氣中,被兩個大男人看著,還有我這個同性。
面試當然不是脫光了衣服看看這麼簡單。曉祥和趙哥還準備了一些問題,這些女生並不穿回衣服,就這麼光著身子坐下來,和他倆談。直到面試結束了才穿回衣服。當然,整個穿衣的過程也是在大家的目光中的。有個女生陰毛很重,趙哥說要看看屁股縫,那女生沒半點猶豫,直接站起來彎腰把屁股衝著趙哥撅好,還像展示一樣扭動腰肢給曉祥看。我也好奇地看了看,整個屁股溝都濕濕的,而且亂草一樣地長了好多根毛毛,兩瓣陰唇也是濕濕的,小陰唇像兩片死肉一樣伸在外面,有點發黑的感覺,而且,在屁眼的皺褶裡,好像,好像還有一點大便星子沾在那裡。啊呀!簡直太噁心了。那女生臉蛋挺漂亮的,真沒想到她的隱秘地帶居然是這般景象。
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奇遇了。我沒想到我所不知道的那個叫做「社會」的世界,女人是那麼的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身體。我一直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直到現在,雖然上了大學,但仍然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我不知道社會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在我的認知裡,女孩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被異性看到自己的隱私是絕對不可以的,所以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很注意保護自己不走光。而潘姐這樣毫無顧忌地暴露身體,我就覺得很不要臉。當然,我也知道「脫光衣服給人家看」是潘姐的工作,在這種前提下,我還不至於對潘姐有什麼反感。但是這些來面試的,很多應該屬於「良家婦女」,居然也這麼豪放地脫得精光,幾乎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其實,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的逆反心理,「當眾暴露」是我的一個興奮點。
我覺得女人幾乎個個都有那麼一點點的暴露的心理,我們寢室的二姐算是個半吊子暴露狂,不過她只是嘴上囂張而已。那次我看到全裸的潘姐,一下子觸發了我最敏感的神經,說實話那天回到寢室以後我總覺得潘姐的裸體在我的眼前晃,恍惚間好像自己就是那個一絲不掛的潘姐,被一群人恣意地欣賞。慾火逐漸高漲了起來,我揉著我的小穴,喘息著到了高潮。對了,在我們寢室,自慰不是什麼秘密,這方面的事我以後再講。而從那以後,每次有慾望的時候,我都會化身成為潘姐或者其他的那些人體模特。這些幻想以前我也有過,只不過經歷了這些以後,幻想中的情節變得清晰而具體。
當然,幻想歸幻想,我當然不會把幻想付諸現實。而且在我看來,潘姐她們屬於一個特殊的群體,基本上屬於「壞女人」。我不敢想像曉祥是不是也上過潘姐,父子同上一個女人,該是怎樣的一種亂倫關係?對於潘姐那樣的人,一個詞縈繞在嘴邊我卻說不出口:婊子。不知為什麼我對潘姐並不反感,雖然之前我從沒想到會和這樣的人有什麼交集。而我更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後,我變成了連婊子都不如的那種人。
這些天的面試,一點點顛覆了我的觀念。甚至到了後面的幾個人,連我都覺得她們脫得很正常。而且,我還學會了欣賞她們的裸體,膚色、胸型、腰臀比之類的。人體真的是個很美的東西。人體模特和服裝模特的區別很大的,比如有個模特腿很細,樣子真的很美,但脫光以後,兩個腿像兩個木棍,簡直毫無美感。
而那些有點肉的反倒很好看。曉祥說其實屁股大就算合格一半了,而這個所謂的大,並不是指真的屁股大,而是屁股相對於腰身的比例,就是所謂的腰臀比,所以跟胖瘦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曉祥跟我說這些的時候,眼睛就瞄著我的身體,最後說,像你這樣的就很好。
如果之前曉祥這麼說我,我會覺得這算是性騷擾,但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的裸女之後,我非但不覺得被騷擾,居然還很高興,看來我的身材還不錯呢。面試的事件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比如趙哥說陰毛重的女人性慾旺盛,曉祥則不贊同。兩人討論了起來,我也跟著一起討論女生的陰毛。在這之前是根本不可想像的。趙哥問我說:小晗你的陰毛重不重?我居然毫不羞恥地說:還行吧。後來有個模特脫光以後,我小聲跟趙哥說,我的跟她差不多。不過說完以後,我突然覺得很害羞,我當時的臉一定很紅,紅到那個模特看了我好幾眼,她大概以為我是看到她的裸體而含羞的,眼神中居然有幾分輕蔑。
其實來面試模特的,大部分都有這個心理準備。而且在我看來很含糊的「藝術模特」,她們都心知肚明多半是裸體。所以來面試的人,即便不是即成事實的婊子,也是準備成為婊子的人。但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我看來,「藝術模特」是為藝術獻身的那一種人,我聽說美術學院的繪畫模特還有老年人,學生要練習畫他們身體上的皺褶。而曉祥他們卻只找美女,不僅身材要好,臉蛋也要好。我問曉祥,曉祥說其實藝術和色情並沒有那麼清晰的界限,藝術包含了色情,色情難道就沒有藝術成份?而那些來拍攝的影友,大部分是普通人,又能有幾個純粹是為了藝術的?誰沒有個看光屁股女人的心思?不找漂亮的女模特,誰願意花那麼多錢來拍?而且,趙哥又補充了一句,他們有的人會在拍攝之後和模特單獨聯繫,至於幹什麼就不用說了吧。
如果在以前,我會立刻決定放棄這個工作,並且永遠不和他們往來。但現在我居然覺得沒什麼。我覺得在一起看過這麼多赤裸裸的女生以後,我和曉祥以及趙哥的距離也近了些。我問曉祥有沒有上過潘姐,以前我肯定不好意思這麼問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曉祥居然害羞了,不管我怎麼追問,他都是支支吾吾地也不回答。那樣子居然還有一點點可愛。後來我在趙哥那裡得到了答案:不僅曉祥上過潘姐,連趙哥都上過。我不禁吐吐舌頭,果然是亂倫的一家人。趙哥還說曉祥「閱女無數」,這兩個流氓!我之前對曉祥有一些好感的,讓我驚奇的是,在經歷了這些事以後,我居然完全繞過了那些在之前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實,對曉祥以及趙哥的好感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我覺得我有點墮落了。雖然我認為自己仍然是原本那個潔身自愛的女孩。但對那些下流事我已經不那麼反感了。甚至還能興致勃勃地和小張他們討論一些色色的話題。
曉祥和趙哥從應聘的人裡邊挑出了一個叫喬喬的,是個藝校的在讀生。那小姑娘年齡不大,但偏要裝出一付很世故的樣子。明明年齡比我還小,但總是跟我自稱為姐,讓人感覺很好笑。我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卻沒想到她剛來沒多久,就出了點小事故,然後就再也不來了。
那天是個週三,上午只有下半段的一節課。按以往的情形,我通常是下課以後在食堂吃過飯再到公司去。但是那天老師有事,於是我就成了全天沒課的狀態。
我這樣愛崗敬業的好青年當然是提早到公司去啦。我溜溜躂達優哉游哉地晃到公司,大概是10點多的樣子。我心裡盤算著得告訴吳嬸一聲帶我的飯,兩條腿卻不由自主地邁進了706。然後攝影區的景像一下把我驚呆了。
喬喬全身赤裸地跪在攝影區的地上,翹著她的小屁股。屁股後面是曉祥,光著他的大屁股,兩股間的部位緊緊貼在喬喬的屁股上,而喬喬的前面是同樣赤身裸體的趙哥,喬喬的雙手抱在趙哥的腰間,趙哥的那個東西,居然插在喬喬的嘴裡。大概是聽到我進門的腳步聲,所以兩個男生同時停止了動作,而喬喬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停不下來,仍然在兩個男人的中間扭動著身體,像一個白色的肉蟲。
可能是因為兩個男生停下來讓她感覺很不爽,所以她扭動的幅度很大,溜圓白淨的屁股像一個氣球飄在曉祥的身前。而就在半秒鐘不到的時間裡,曉祥的那個東西因為喬喬的大幅度扭動而滑出了她的身體。曉祥連忙想用手摀住,但那東西支楞著遠比一隻手要大,所以根本摀不住。
我就好像撞破了一件什麼事一樣,當時想也沒想,條件反射般地逃離了現場,剛才從電梯裡出來,現在電梯門還沒關上,我一閃身進了電梯,按了4樓的按鈕。
直到下到1樓,我來到馬路上,才定了神。一切的行動都是條件反射式的,我甚至回憶不起來我是怎麼從4樓的電梯出來,並且穿過那個小花園的,是跑過去還是走過去的,完全沒印象。
定下神之後我不禁覺得自己很好笑。趙哥早就說過曉祥「閱女無數」,所以這一切應該在意料之中的,只不過今天是親眼看到了而已,而我居然被嚇跑了。
不過反過來想,不嚇跑也不行啊,難道像沒事一樣坐在一旁看?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真真切切的性交。當然我們女生也看過一些A片,但那些屏幕裡的東西顯然不是真實的情景可以比擬的。而且這兩個流氓居然還玩3P,喬喬怎麼能把人家尿尿的東西含到嘴裡的,光是想一想都覺得直噁心,這樣的場面我在A片裡也沒見過。還有曉祥的那個東西居然那麼長,還有還有,曉祥的屁股好像很有型的哎,還有還有還有,趙哥的肚皮上也有毛啊,從肚臍往下有一條黑線,感覺也很噁心。
我猶豫著要不要反身上樓,但想來一定很尷尬。糾結了一會,我還是坐車回了學校。那天晚上,我的夢裡一直是曉祥那個東西在我眼前晃,是那種剛從喬喬身體裡滑出來的那種晃,一顫一顫的。一會貫穿了我的身體,在我的陰道裡進進出出,有一種充盈而滿足的感覺。一會那東西又到了我的嘴邊,我猶豫著要不要張嘴接納,卻看到喬喬撲過來,一下把那東西含到了嘴裡,然後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跟上次那個裸體的模特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我心裡竟然生出了一點幽怨的感覺。從睡夢中醒來,天剛濛濛亮,離起床還早著呢。
我覺得昨天的經歷應該算做是我人生歷史的一件大事,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了男人的……雞巴。而想到曉祥緊貼著喬喬屁股的樣子,我又有一點酸楚的感覺。
我當然不是曉祥的什麼人,所以也沒什麼資格吃醋,再說,曉祥在認識我之前就是這樣的,閱女無數。我覺得在這之前我有一點點的喜歡曉祥,但是,在這之後呢?我早就知道他是個大流氓,但怎麼還是有一點點喜歡呢。在親眼見到了曉祥肏女生之後,我還喜歡他麼?還有啊,曉祥怎麼看我的?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人家也許根本就沒在意我吧。不在意就不在意吧,難道我真的能接受一個閱女無數的老公?胡思亂想得有點睏了,打算睡個回籠覺的時候,起床鈴突然響了,嚇了我一跳。
沒精打采地上完了課,我照例到了公司。我想裝作很平常的樣子,沒想到曉祥和趙哥也在裝作很平常的樣子。大家都裝得太像了,所以假得不行。這氛圍其實挺滑稽的,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我笑著說,好哇你們兩個壞傢伙,昨天居然被我抓到糟蹋人家小姑娘。趙哥半開玩笑地說,以後你抓不到嘍,小姑娘讓你祥哥給趕走嘍。我一愣,曉祥說沒趕走嘛,是介紹給朋友了嘛,那裡更適合。趙哥就說,得了吧你………
好吧,不管怎麼說,喬喬從那以後再也沒出現過。而這次事件多多少少有點曉祥被我捉姦在床的感覺,而捉姦的結果居然是曉祥把喬喬弄走了。也許曉祥很在意我?這有點自做多情,再說我真的喜歡他麼?喜歡麼?喜歡麼?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捉姦這個事,有時覺得這個事很了不得,曉祥居然在我面犯了一次「錯誤」;但有時又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倆上過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了,這次只不過被我撞見了而已,算不得什麼。持有這種想法時,我又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可笑,還「錯誤」,我是曉祥的什麼人啊?
理智讓我接受後一種想法:這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曉祥和趙哥卻有了一些變化。首先是趙哥,這傢伙以前經常在嘴上佔我便宜,比如他會很不正經地跟我說:小晗你真的是個不錯的模特坯子,這腰這屁股,嘖嘖。我剛有些得意,趙哥又跟了一句:肏起來一定很爽。我滿臉黑線,對趙哥施以武鬥。又比如某一天我從電梯裡出來,趙哥看到我說:小晗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啊。我知道後面沒好話,果然,趙哥接著說:看得我都硬了。黑線……繼續武鬥。其實一開始趙哥挺正經的,後來在我看了這麼多裸女之後才開始騷擾我的,我也知道趙哥是尋開心,所以其實心裡並不怎麼反感。但是捉姦以後,趙哥就再也沒騷擾過我。我問趙哥還繼續招模特嗎?趙哥說不招了。我說那怎麼辦啊,沒模特了。趙哥說那拍你啊,你這麼漂亮。我就說滾你的。按慣例趙哥後面肯定沒好話,所以我提前罵了出來。但是趙哥居然沒下文了。
曉祥也是,雖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我卻能感覺到他有心事。以前他偶爾會拍拍我的腦袋,或者刮一下我的鼻子,這些親暱的舉動現在都沒有了。我不由得納悶,不就是被我看到了屁股嘛,至於那麼害羞嘛。後來有一次,我們一起去710吃飯,曉祥的手不自覺地搭在了我的肩上,而且是胳膊越過我的身體搭在我另一半的肩上,如果他離我近一些的話就是把我攬在懷裡了。這是我和曉祥認識以來最親密的一次肢體接觸,有點過格,但我卻有一種久違的感覺。我生怕他把手拿開,所以身體不免有點僵硬,而曉祥不知道是不是會錯了意,搭著我的肩走了幾步就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