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前夕,香港大街上一片節慶風景,沿街的商舖擺出了大小不一的聖誕樹,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綵球。解菡嫣無心欣賞熱鬧的街景,才到香港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在昨天的晚宴中,她得知中環大廈來了劫匪,當她趕到時,劫匪已經離去,清點之下,發現十柄最珍貴的古劍已被盜走,而且她的兩個助手也失蹤了。
整整一個晚上,解菡嫣隨著香港警方查找各種線索,可卻一無所獲。在她快急瘋了之時,收到了紀小芸的電話,約她在中心公園見面。
解菡嫣匆匆趕到了約會地點。迎面走來一個身材高佻的女孩,朝她打了個眼色,解菡嫣略一怔,便會過神來,跟在她的身後,轉到公園一角僻靜之處,兩人在一張長凳上坐了下來。
一股暖流在解菡嫣心中湧動,雖然她與紀小芸沒有見過面,但此時她覺得自己不是在孤軍作戰,信心頓時大增。
「我都快急死了,昨天晚上劉警司拉著我吃飯,沒想到轉眼間十把寶劍就沒了,連我兩個助手也叫人擄走。」
解菡嫣道。
紀小芸神色凝重,沉默半晌,開口道:「這件事十分嚴重,如果是普通古劍倒也罷了,在黑龍會盜走的十把古劍中有一把叫『黃帝之劍』,這把劍中蘊含了天大秘密,據說它是能打開『黃帝之陵』唯一的鑰匙。」
說著拿出一張那把失竊的「黃帝之劍」的照片。
進入二十一世紀,雖然人類科學日新月異的發展,但無論「鳳」或「闇黑帝教」雖然掌握先進的科技,但決定實力與勝敗的卻是「古武學」無論「鳳」或「闇黑帝教」其頂級高手已不懼普通槍炮等現代武器。在「古武學」的概念裡,人是一個巨大的寶藏,誰要能將這個寶藏開發出來,就掌握宇宙間的奧秘,甚至能勘破生死亡,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古武學」雖然在近代漸漸失傳,但「鳳」與「闇黑帝教」各自都保留了其精髓,並不斷搜集尋找失落千年的上古秘笈。相傳黃帝是古武學的創始者之一,「黃帝心經」更是傳說中古武學最高寶典,因此這把能打開黃帝之墓的寶劍價值絕非普通神兵利器可比。
解菡嫣張了嘴巴,臉色大變,她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道:「這,這,我們怎麼不知道,要知道裡面有這柄『黃帝之劍』就不帶來香港了,也不會出事。」
紀小芸歎了口氣,道:「我也是才知道這事,看來,這趟事是黑龍會儲心積慮,早就計劃好的。」
解菡嫣平靜下來,一切自艾自怨都無濟於事,只有想辦法奪回這把劍才是唯一補救之法,「你能查到黑龍會將這把劍藏於何處?」
「我正在查,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紀小芸忽然想起件事來,「對了,這次傅星舞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她人呢?」
她深感事態的嚴重,多一個幫手就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是這樣,我們得到消息,昆明公安局抓了一個好像是墨震天的兒子墨天,幾天前他越獄逃走,還挾持了幾名警官,星舞她過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解菡嫣道。
「你設法跟她聯繫一下,讓她盡快過來,這件事要盡快通知藍星月,讓她幫著出出主意,或從其它地方調幾個人來也好。」
面對強大的對手,紀小芸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解菡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我先走了。」
說罷站起身來離開。
一陣無由來的大風刮過,捲得片片枯黃的落葉滿天飛舞,望著解菡嫣漸漸離去的背影,一種不祥預兆掠過心頭,心情更為鬱悶。
她長身而起,抖落飄在大衣上的幾片枯葉,邁開大步,沒入人群之中。……解菡嫣再次接到紀小芸電話已是到香港第二日的晚上8點多,紀小芸告訴她已經知道「黃帝之劍」的下落,並約她12點在西貢的黑龍山莊外見面。
黑龍山莊建在西貢靠海邊的一處懸崖上,地勢險要,只有一條小路直通山莊大門。這裡原是沿海的一座炮台,二年前黑龍會買下了此處,並花巨資在懸崖頂上建了兩幢四層樓房,據說更建造了深達數十米的地下室,成為黑龍會一處秘密巢穴。
解菡嫣提前十分鐘到達了約會地點,細細觀察了地形之後,她抬頭望了望夜空,半輪彎月不知何時躲進了厚厚的雲層,夜色更是迷茫。
「月亮呀!你就不要再出來了,好好休息一會兒行不行。」
解菡嫣心道。在黑龍山莊的路口和各處要害都有巡邏之人,要無聲無息潛入山莊,夜色越黑越有利。
正思量間,解菡嫣心生警兆,雖然聽不絲毫聲息,但她感到有人接近,這是高手的潛能反應。
「是我。」
一聲幽幽的聲音在左側響起。
「是紀小芸。」
解菡嫣鬆了一口氣,暗叫慚愧,她雖然能感應得到來人,但她離自己不足二丈,尚不能把握得到她準確的位置,可見紀小芸的功力猶在她之上。
穿著緊身黑衣的紀小芸如精靈般出現在她面前,她戴著一幅金屬做的面具,只露出一雙明若明辰的雙眸。
「你怎麼沒換衣服。」
紀小芸看到她仍穿著警服,雙眉皺了起來。
解菡嫣難為情地一笑,道:「這些夜行服裝,我都留在北京,沒帶來。」
接到紀小芸的電話後,她片刻未敢停留就趕來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你應該知道,不緊身的衣服會有衣袂破空的聲音,黑龍山莊內高手如雲,這樣貿貿然闖進去,豈不等於送死。」
紀小芸道。
這些道理解菡嫣哪裡會不知道,她稍一思量,脫去了警服,裡面是件茄紫色緊身羊毛衣,接著俯身捏住寬鬆的警褲,運起真氣,將熱力凝聚在手掌間向下撫去,只見她手掌經過之處,毛料的警褲竟融合在一起,原本寬鬆的褲角緊緊地貼在肌膚上。
解菡嫣的褲子邊上突起一寸多長像招風耳朵般的褲邊,實在有些怪模怪樣,紀小芸忍不住「噗噗」一笑,「虧你想出這個辦法,來,讓我幫你把多餘的裁掉吧。」
說著從腰間撥出一把銀光閃閃的軟劍,隨手一揮,軟劍似有靈性般在她身側劃過,那一對招風耳朵頓時落在地上。
「不知這樣牢不牢。」
解菡嫣撫著褲子兩邊經過高溫粘合一起的平整切口,然後做了個下蹲的動作。
紀小芸抬頭望了望夜空,月亮仍躲在厚厚的雲層當中,能見度相當的低,她收起笑容,正色道:「這裡的守衛十分嚴密,黑龍會的大部分高手都在此把守,敵眾我寡,不能硬拚。我已經查到黃帝之劍藏在左邊那幢主樓的地下室內。正門口有六個守衛把守,是無法從正門進的。我們要先到樓頂再進入通風系統,從通風系統的管道到地下室。地下室其實是一個巨大的保險櫃,我已經拿到進入的密碼,你必須在門口按著啟動開關,不然進入的大門就會關閉。因為整個地下室的保全系統是電腦控制,並設置成無論誰進入在一分鐘內都會啟動警報,我計算過敵人會在一分鐘內趕到地下室,我估計敵人在存放黃帝之劍的地方還會有一些機關,現在無法確定拿到劍需要多長時間,因此你要在外面撐著,不然敵人上了控制台,把鐵門一關,我就出不來了。」
解菡嫣用心聽著紀小芸所說的每一個細節,此次行動事關重大,面對實力強大的黑龍會,誰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我們行動吧。」
紀小芸輕盈地飄了起來,無身無息地滑向懸崖,解菡嫣緊跟著她,從身法看兩人不相伯仲。
進入黑龍會的警戒區內,兩人不再說話,而是用手勢交流,「鳳」內通行著幾套手語,兩人配合自然十分默契。……黑龍山莊的主樓二樓大廳內,丁飛、羅立、任怨天、安玉人及其它幾個堂主都聚在一起。
再過十二個小時,從闇黑神教總部的使者將至黑龍山莊接收「黃帝之劍」墨震天命令所有的堂主都必須守在黑龍山莊,不容得有半點差池。
眾人已經寸步不離地守了一天一夜,等待本是枯燥無味,但因為擄來了王靜與徐慧,這段時間對大多數人來說都不覺無聊。
丁飛懶洋洋地斜躺在一張鬆軟寬大的沙發上,在他身前不遠處,王靜一絲不掛地跪伏在地板上,因為手與小腿用繩索綁在一起,她弓著身子,雪白豐滿的屁股高高地撅著。騎在她身上的是黑塔般的泰克斯,不知疲倦地用黑得發亮的陽具搗入王靜的後庭。
丁飛肩頭一陣刺疼,他忍不住用手搭住創口,「這個婊子,牙齒這麼毒!」
他忿忿地罵道。昨天他第一個強姦王靜,沒想到竟是處女,在他極度興奮之時,冷不防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現在,兩個從北京來的女警都沒有屈服於男人的暴虐,但不同的是王靜自始自終都不斷激烈的反抗,而徐慧從被姦淫這一刻起就閉上眼睛默默地忍受。
越是反抗,遭受的凌辱逾是加倍,此時王靜原本神采飛揚的雙眸已然暗淡無光,嗓子也因為嘶叫過度發不了聲音,而男人的暴行卻仍然無休止地繼續著……兩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黑龍山莊的頂樓,她們已經成功避開黑龍山莊的守衛潛了進來。
解菡嫣秀目隱含著淚光,皓齒緊咬,粉拳緊握,豐滿的雙峰因為急促的呼吸象波浪般起伏。紀小芸發現解菡嫣神色有些異常,她一手搭在解菡嫣的肩膀上,柔聲道:「菡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如果亂了方寸,什麼都完了。」
在剛才攀上頂樓時,她與解菡嫣都目睹了王靜與徐慧被凌辱的情景,紀小芸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
過了好一會兒,解菡嫣才平靜下來,雙目中殺機大盛,「拿到寶劍後,你先走,我一定要把她們救出來。」
紀小芸搖了搖頭,在這殺機四伏,高手如雲的黑龍會秘巢裡能順利取得寶劍全身而退,已是大大的不易,要想救人更是難於登天。但在此時,她也無法與解菡嫣爭辯。
「我們走。」
紀小芸掀開通風管的鐵蓋,一貓腰鑽了進去,她運起真氣,將身體緊緊地吸在光滑如鏡的鐵皮上,以緩慢的速度向下滑去。向下滑動的速度絕對不能快,只要一丁點撞擊的聲音,就可能引來山莊內高手的警覺。一段數十米長的管道,兩人足足用了十多分鐘才降到地下室的排氣管中。
兩人小心翼翼地在管道中爬行了十數米,來到地下室的排風口。這是一間百平方米的大廳,大廳的前方是一道用合金鑄成的鐵門,絕非人力所能打開;左側是一排電腦,顯然是紀小芸剛才說的主控台。大廳裡共有四個守衛,兩個在進門側,兩個在主控台邊。
「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制服這四個,不能讓他們有報警的時間,不然麻煩就大了。」
紀小芸低聲道。
解菡嫣道:「我負責控制台兩人,你負責門口兩人,我數到三,我們一起出去。」
到了關鍵時刻,解菡嫣並不含糊。
當解菡嫣數到「三」兩人幾乎同時從通風口飛了出來,解菡嫣輕巧地翻了個觔斗,像離弦之箭般射向控制台邊的兩個守衛,身在半空中的她運起「玄天真氣」強大的氣勁牢牢地鎖住兩人。守在台前的兩人都會些武功,但在這上古武學強大的威力面前,絲毫無抵抗之力,他們象身陷夢泥潭般動彈不了,連叫都叫不出聲來。瞬息之間,死神已經降臨在他們的頭上,解菡嫣的玉手輕輕拂過兩人太陽穴,兩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如爛泥般癱倒在地,一命嗚呼。
幾乎在同時,紀小芸兩道「寒冰真氣」的氣勁也準確擊中門口的兩名守衛,兩名守衛頓時昏死過去。
有很長時間沒出文,有很多原因,也不想一一說了。
多少名家已成追憶煙雲,只想對自己說:堅持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