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猴金剛雖然火力遠比不上青龍、飛虎,防護比起莽牛、堅羊也要差上許多,速度也沒有奔馬迅速,但靈活卻在機甲中獨一無二,尤其是這種巷道之內的奔跑,更是拿手好戲。
「嗖——」僅只片刻時間,靈猴金剛已經把附近幾百米範圍搜了個遍,很快就發現了目標,「兄弟們,肥羊在這兒!」
「噌、噌……」天羽順手把王小二夾在了腋下,一邊拚命扣動著激光槍的扳機,一邊全力在殘垣斷壁間飛奔,在隱藏不了的情形下,他也只能咬牙硬拚了,「金剛變形!」
天羽也啟動了機甲的戰鬥形態,既然已經與智腦融合,那他當然也有了更強的能力。
「啊……」機甲神奇的光速變形,天羽低頭掃視自己的外形,不由又是喜悅,又是鬱悶,真的是千滋百味,複雜無比。
長長的耳朵,大大的腦袋,短短的四肢,紅紅的眼睛——他赫然就是一隻幾米高的「兔子」。
————柔兔機甲,力量最差的一級機甲,難怪天羽會笑得那麼鬱悶,這種機甲怎麼可能打敗幾具三級機甲?!
不幸中的大幸,柔兔機甲在速度與靈活上還有獨特的地方,當對手的堅羊俯衝而下時,天羽一個巧妙的轉折,正好躲了過去,讓堅羊氣得在原地不停蹬腳。
「蹭、蹭……」一隻兔子開始在猴子的追擊、堅羊的堵截中左閃右避,好笑的情景再配上滿天煙火、無數爆炸,還真是特別的一幕。
兔子即使還帶著一個活人,但依然奇跡般逐漸逃出了對手的火力網,讓面色如土的王小二眼底再次出現了生之希望。
「轟……」大地隱隱發顫,天羽的好運就此終結,幾個更加強大的變形金剛從天而降,碎石飛濺中,四級毒蛇機甲的粒子槍以夾角之勢包圍了獵物。
「咯登!玩完了!」天羽心弦一斷,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低歎,此時此刻要想逃出去,智腦加人腦共同分析的結果——可能性為「零」!
「呼……」一張專門捕捉機甲的鈦網從毒蛇金剛腰上發射而出,天羽沒有做無謂的反抗,電子眼微微一閉,關閉了機甲系統,回復了衣甲外形。
「媽的,你這只肥羊還想跑!啪!」靈猴機甲的海盜給了王小二一巴掌,獵物竟敢讓他追得大喘氣,他怎能不惱火?!
「啊!我……我不是……肥羊,不是……有錢人!大哥,你們抓錯人了!」王小二急忙指著自己極力辯白。
「啪!」海盜不由分說又是一巴掌,很有道理的反駁道:「媽的,你不是有錢人,會有這麼厲害的保鏢?!」
「嗚……」王小二這下啞口無言了,這問題還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手無寸鐵的自己才是保鏢吧?!
遠處的炮火聲突然加大,海盜們同時臉色微變,不再與王小二囉嗦,機甲雙足騰空而起,火焰在半空拉出美妙的軌跡,很快把俘虜甩給了地面部隊後,他們狂吼亂叫著衝向了最後大戰的港口。
戰鬥與天羽再無關係,當槍炮聲平息後,殘破的三角星才陷入了最大的恐慌中。
一天一夜的搶劫後,滿載而歸的毒寡婦海盜兵團沖天而起,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只在三角星留下了一片殘垣斷壁。
王小二被當作肥羊,「幸運」的與大佬們關在了一起。幾天後,幾個海盜又把被鈦網捆綁的天羽單獨提了出來。
「砰!」響亮摔落聲在主艙內迴盪,天羽被重重摔倒地板上。
真不愧是凶名昭著的海盜船,即使裝飾豪華,但卻處處瀰漫凶殘可怕的氣息,地板上甚至還隱約可見一團團血跡。
「這就是你們說的新型怪機甲?!」天羽還在地上翻滾,一隻戰靴突然重重壓了上來,好似踩垃圾般壓在了天羽兩腿之間,雖然現在的天羽是機甲身,但他的意念還當自己是大活人,這樣被一隻赤裸到腿根的女人腳踩踏,而且還踏在最敏感的地方,讓他的機甲身也禁不住開始發熱發顫!
唔……真漂亮,豐潤修長,肌膚柔膩,又充滿了活力,想不到海盜裡還有這麼性感狂野的女人大腿!
天羽的目光繼續上移,迫切希望看到一張與美腿匹配的絕美玉容,一時間連自己俘虜的身份也忘了個一乾二淨。呵、呵……
——不愧是好色的機甲。
「啊!」天羽所有的美妙臆想瞬間破滅,現實的打擊讓他急速由盛夏進入了寒冬。
高挑的身材在女人中被喻為豐盈性感,可是粗魯蠻橫的動作卻讓半絲女人味也沒有留下,天羽的目光再往上攀延,當來到面部時,他終於明白什麼叫——「毒寡婦」!
一個眼罩蓋住了左眼,三條縱橫的刀疤佔據了半邊臉頰,剩下的半張女人臉紋上了一隻猙獰的黑蜘蛛,讓天羽對女人的概念有了全新的認識。
————女人竟然可以兇惡、醜陋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大開眼界!
「啪、啪……」一連兩個耳光把五大三粗的手下煽得頭暈目眩,毒寡婦赤裸的大腿緊接著一腳踢在了機甲上,「把人從裡面給我弄出來,狗娘養的,敢裝神秘,先給我閹了他!」
「彭、彭……」就在海盜首領毒寡婦抬腿轉身的剎那,天羽隱忍已久的反擊終於暴發。
他可是億萬人之中獨一無二的機甲,區區繩網又怎能困住他,一切的隱忍就是為了這一剎那!
射人先射擊馬,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把海盜頭子制服,那他要想安全逃走那自然是易如反掌。
藏在手腕裡的匕首一彈而現,本就鋒利的刀刃在注入天魔氣後,遠古冷兵器的威力從歷史的塵埃中閃耀回歸,匕首似有靈性,內息光芒吞吐不定,輕易就斬斷了鈦網。
「誰都不許動,不然我宰了她!」沉重的機甲身卻好似游魚驚鴻,在天魔氣的環繞中,天羽的動作是不可思議的靈活,從兩個海盜之間一穿而過,殺氣剛剛吹動毒寡婦的髮絲,刀刃與她的脖子已經親密的「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