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 第五節 迷霧叢叢7

  夏青陽向金水角狂奔,渴望點燃了心緒,他狠不得插上雙翼,飛到冷雪的身邊。奔至金水角已夜色沉沉,一排依著小山的低矮平房亮著燈光,房前空地上許多男人或坐或立,高聲談笑。他不知道冷雪在哪一間,只能從頭開始找起。推門而入,看到糾纏在一起的赤裸男女,被男人緊壓身下的女人臉色慘白,雙目微閉,與死人只差一口氣。

  夏青陽面色鐵青,那女人雖不是冷雪,但下一個可能就是她。夏青陽一間一間的搜索,走到一半時,海叔上來制止,卻被他一掌推到在地。看著他一身殺氣,海叔一時竟也不敢再勸阻。

  走到房子最盡頭,夏青陽在房門前猶豫了片刻,他不知道是否希望冷雪在這最後一間屋子裡。那些被蹂躪著的女人淒慘的模樣讓他心悸,他無法接受冷雪也與她們有同樣的遭遇。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夏青陽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走進屋裡。在下一剎那,他終於看到夢縈牽掛的女孩,而她卻被男人死死壓著,巨大、醜陋的陽具無情地在秘穴中肆意抽插。夏青陽想像過這樣的畫面,但親眼目睹冷雪被姦淫,還是讓他不知所措地怔住了。

  這一瞬間,冷雪也看到了他,蒼白的俏臉頓時緋紅,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雙手潛意識地抓住壓著自己男的雙臂,試圖推開他。

  正暢快姦淫著冷雪的男人感到有些異樣,扭過頭看到夏青陽,他剛想破口大罵,夏青陽已經衝到他身邊,拎著他的脖子,那男人騰雲駕霧般飛到牆角,哼也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夏青陽已算手下留情,沒有一下擰斷他的脖子。

  在旁邊姦淫著梵劍心的男人一見這陣勢,急忙跳了起來,他尚算聰明,見勢不對拖著縮在牆角那人向門外跑去。夏青陽沒有追趕,把目光放在冷雪身上。

  「你來啦。」

  冷雪微微一笑,從床上支起身。喜悅象潮水一般拍打著她的心扉,陣陣暖意驅散了刺骨的寒冷,陽光再一次灑在心頭。

  「是的,我來了!」

  夏青陽竭力控制著心緒。他有一種錯覺,冷雪象嬌妻等著愛人的歸來,一切都那麼自然、那麼和諧。

  突然間,冷雪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雙眸含淚,低聲哀泣。一個月來,她受的屈辱與傷害太多太多,多到無法來言語形容。她有一顆堅強的心,但在喜歡的人面前,她控制不住委屈與難過,顯得特別的柔弱。

  夏青陽也緊緊地抱住她,輕撫秀髮柔聲安慰道:「不要難過,我們走,離開這裡。」

  冷雪含淚使勁點了點頭,心情好了氣力也恢復不少。「我要帶她一起走,沒她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穿好衣服的冷雪走到梵劍心床邊。

  夏青陽猶豫了一下,擅闖金水角奪人不知會帶來什麼後果,現在還要帶走兩人,麻煩一定更大。但看了冷雪堅決的語氣和神情,他沒有說什麼。門外已經一片喧嘩,要離開這裡都得花點功夫。

  「我可以背著她,不用擔心我們。」

  冷雪見夏青陽要來攙扶自己,她也聽到門外的叫囂聲,夏青陽想到的她的也想到了。

  「好!跟著我。」

  夏青陽沉著道。出了門口,他們即被數十人圍住。當頭一個虯鬚男子叫道:「你是什麼人?打傷我兄弟!」

  夏青陽神色不變,拱了拱手道:「剛才一時手重,不好意思,請讓一條道。

  夏某感激在心。「事情鬧得越大,對往後越不利,自己雖不懼他們,但還要護著兩人,難免會有不周全。

  虯鬚男子一臉怒容,喝道:「小子,憑你一句輕巧的話就想走人,沒哪麼容易!」

  說罷猛地撲過來,一股凌厲的掌風迎面襲來,他的武功竟也不弱。換了魔神洞試煉前的夏青陽,雖能收拾他但也需化點時間,但此時他已如脫胎換骨,這點武功已不見他眼中。夏青陽單手一撩一撥,一股巨力撞得虯鬚男子連退十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中鮮血直噴。

  魔教教眾多窮凶極惡、悍不畏死。夏青陽立威的一掌反激起凶性,再加不少人與虯鬚男子交好,因此眾人大喝一聲,群撲過來。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夏青陽沒了退路,只得以戰應戰。

  數十人中除了幾個好手,其它武功一般,但仗著人多勢眾,夏青陽應付起來也極困難。他還要護著冷雪與梵劍心,更使對方有機可趁。不少魔教教眾趁機把進攻目標轉向兩女,讓夏青陽顧此失彼,難以應付。

  激戰中,數只手抓著了冷雪與梵劍心,夏青陽雖然及時將他們擊退,但兩人的衣服卻被撕成一條條,肩上、手臂上還被抓了數道血痕,才穿上衣服沒多久的冷雪又一次赤裸裸地站地男人面前。

  冷雪有點震驚,魔神洞的試煉竟會這麼神奇。才一個月,夏青陽的武功已不知進步多少倍,與自己相比也不遑多讓。如果能夠讓他脫離魔教與自己一起戰鬥,兩人聯手,打敗青龍都會有較大把握。

  夏青陽終於怒了,剛才他一直沒有盡全力,被打倒的人只傷不死。他顧忌如殺了人,事情會越搞越大,無法收場。當他看到冷雪再次受到傷害,滔天的怒火令他失去理智,「你們不要再逼我!」

  他沉聲吼道,一掌將離得最近的那人天靈蓋震碎,緊接著將又一人擊向半空,人沒落地已然沒氣。

  「再過來,來一個殺一個!」

  夏青陽煞氣沖天地吼道。

  圍攻的眾人被他氣勢所懾,一時不敢再衝上來,但箭張駑撥,戰鬥仍一觸即發。忽然一聲長嘯,一個身影如迅雷電疾般掠來。

  「都給我停手,違者殺無赦!」

  來者正是青龍。剛才海叔阻攔未果,遂立即報告了青龍。

  青龍斜睨夏青陽,心中無名火起。一個教內小卒闖過自己的宅邸,雖然將他打成重傷,但顏面盡失,不足洩心頭之恨。再者,這小子居然還過了魔神洞的試煉,這讓青龍比吃了個蒼蠅還噁心。夏青陽今非昔比,不僅是試煉的優勝者,還是武聖的徒弟,青龍也只得把惡氣往肚子裡吞。但沒想到,自己沒去找他麻煩,這小子居然又鬧了那麼大事端,青龍真是恨得牙癢癢的。

  在來的路上,青龍致電武聖,畢竟他已是武聖的弟子,身份與原來不同。但武聖的弟子推說他在靜修,卻不接電話。武聖沒有表態,讓青龍有些為難。如果冒然殺了夏青陽,一旦被怪罪,那是大麻煩。幾天前,控制室的意外讓他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思索間,青龍又將目光轉向冷雪。可以說,在他姦淫過數不勝數的女人中,冷雪是最令他心動,最難以忘記的一個。她的容貌、身材,還有如冰山雪蓮一般聖潔氣質,每次想起都催發著他勃勃慾望。他數次看了拍攝下的錄像,看了便想做愛,但發洩後仍會回憶起她的樣子。他數次想去把冷雪帶來,但一是想到武聖的命令,再者想到她已被無數男人姦淫,便打消了這一念頭。但此時她容貌沒變,身材沒變,更沒有絲毫污穢不潔之感。如果說青龍攫取她童貞時,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而此時鮮花已經綻放,散發著勾人心魄的燦爛魔力。青龍看得有些呆住了,胯間的陽具竟開始膨脹,無名之火在身體裡燃燒。

  夏青陽察覺到青龍淫邪的目光,他恨不得衝上去與青龍決一生死,但他竭力克制住這一衝動。如果冷雪因青龍而死,他將捨命一搏,但冷雪還活著,如果自己死了,就沒人能夠保護她。

  「你這小子,膽大妄為,以為自己過了試煉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還殺了兩人,還不束手就擒,我還可以向武聖求情!」

  青龍收懾心神,大聲喝道。

  夏青陽直視青龍大聲道:「我來這裡並非想鬧事,只想帶她們兩個走。我是武聖的徒弟,帶兩個女人走算什麼大事。再說,剛才我是被迫自衛,他們學藝不精,有什麼話說。」

  夏青陽拿出武聖的名號,希望能夠壓得住青龍。

  青龍一窒。魔教以實力為尊,以夏青陽現在身份,不說從這麼低檔的地方,即使向極樂園要女人,也沒理由不給。最重要的是武聖沒有明確的態度,這讓青龍舉棋不定。

  「把這兩個女人留下,你走。明天我去找武聖大人。」

  青龍道。如果任由夏青陽帶走這兩個女人,他的臉更沒地方擱了。

  「我不會將她們留在這裡,要麼讓我們走,要麼一戰!」

  夏青陽斬釘截鐵地道。

  「不要以為你過了魔神洞修煉就目中無人。」

  青龍揉身而上,他決定先拿下他,再向武聖請示。

  夏青陽暴喝一聲,迎著青龍先行搶攻。與青龍這般級數的高手對陣,退縮等於敗亡,搶攻還能佔得一線先機。夜色中,勁氣猛烈相撞,兩個人動作快如閃電,旁觀者除冷雪外誰都看不清他們的招式,只見兩條黑影倏然相撞又退回到原地。

  青龍凝神不動,而夏青陽除了臉色有些發白外也無異常。電光火石間,兩個已經互攻了數招,青龍憑著經驗,才略略佔到先手。夏青陽之強,遠超青龍想像,不要說生擒他,就是擊殺他恐怕自己也得付出些代價。

  青龍更加猶豫,不知是該繼續出手還是先忍下這一口氣。

  「青龍大人的武功遠勝於我,但我看得出你沒有殺我之心。不如今天先讓我走,明天武聖大人自有裁決。」

  夏青陽為存他顏面,話說得很客氣。他點到了青龍猶豫的心態,高手對決,精氣神必須統一,他有拚死一搏的決定,但青龍卻沒有,這樣的戰鬥對青龍是不利的。

  青龍想了又想,最後咬了咬牙道:「你走吧。明天我會找武聖大人。」

  夏青陽一拱手道:「謝青龍大人大量!」

  說著對冷雪道:「走。」

  冷雪背著梵劍心走在前面,夏青陽斷後,在噬人一般的目光中離開了人群。

  走出數百米,終看不到身後的人了,冷雪心神一鬆,人軟軟地倒了下去。此時已是冬天,雖落鳳島地處熱帶,但夜晚溫度驟降。人在緊張時尚不覺得冷,但此時疲憊不堪、又赤身裸體的冷雪瑟瑟發抖。當然只要她運行真氣一周天,再低的溫度也能抗,但夏青陽畢竟是魔教之人,冷雪仍不敢大意。

  夏青陽踏上一步,扶住冷雪。他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我背你吧。」

  夏陽道。

  「那她怎麼辦?」

  冷雪還背著梵劍心。

  「我可以抱著她的。」

  夏青陽笑道。

  「唔。」

  冷雪點了點頭。數天的超極限姦淫,早耗盡了她的體力。

  夏青陽摸了摸梵劍心的額頭,高燒未退。他又脫下襯衣,裹在她身上,然後背起冷雪,抱著梵劍心大步向聽濤別院走去。

  冷風中,昏迷中的梵劍心醒了過來,她看到了夏青陽,不由一驚,正想從他懷中掙脫,冷雪衝著她道:「你醒了,有沒有好點?」

  「他是?」

  梵劍心問道。

  「他是我提過的夏青陽,來救我們的。」

  冷雪和梵劍心說過夏青陽的事。

  「哦!」

  梵劍心看著微光中英俊的夏青陽,心中也湧起暖流。雖然他喜歡的是冷雪,但他為愛不顧一切的行動同樣令她感動,更何況如不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撐不撐得到明天。

  「謝謝你!」

  梵劍心輕聲道,被他抱著,肌膚相觸,竟令她心生羞澀,「你高燒還沒退,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沒事的,有我在,你放心!」

  夏青陽爽朗地道。

  在他溫暖的懷中,梵劍心感到莫名的放心,她伏在夏青陽的胸膛,不多時又沉沉地睡著了。

  赤裸著健碩身體的夏青陽迎著寒風,他絲毫沒感到冷,反熱得要拿,灼熱的火焰莫名在心中燃燒。背上的冷雪抱著他,豐滿的雙乳緊貼脊樑,隨著步伐上下移動,那柔軟滑膩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手中抱的少女雖病容滿面,但卻楚楚動人,襯衣僅遮得住部分身體,高聳的乳峰,秀美玉腿仍盡收眼底,刺激著他感官神經。夏青陽也和不少女子有過媾合經驗,當然清楚這是什麼反應,他竭力想控制慾火的蔓延,但卻做不到,雖然在冷風中,他身體卻是大汗淋漓。

  夏青陽的身體變化,當然與冷雪與梵劍心的誘惑有關,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浸泡過檮杌之血,吞嚼了檮杌之心。檮杌至剛至陽,有益於提升真氣,但也有強烈的壯陽催情之效,以往吃了檮杌之心之人,得在十之內日御數女才能化解這至陽之氣。

  慾火越燒越旺,夏青陽還是以強韌的意志控制著,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當行至半山腰,只見兩個人站立在路旁,走近後夏青陽認得他們是武聖的侍從。

  「武聖大人有令,你不得攜這兩女人回聽濤別院!」

  其中一待從冷冷地道。

  夏青陽聞言心猛地一沉,青龍剛才放過他,是因為武聖的關係。他知道武聖對自己行為定是極不滿,但仍抱著一絲僥倖,希望武聖能開恩澤,但侍從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如果自己獨身一人,大不了一死,但現在有了冷雪,他就不能死,但如果沒有武聖的庇護,僅憑個人的力量絕保護不了冷雪。

  「兩位是不是能夠通融一下,讓我見見師傅!」

  夏青陽沉聲道。

  「哼!」

  另一個侍從冷笑一聲道:「你做出這等事來,武聖大人還會不會收你為徒已是問題,莫須多言。大人說了,你一人上山可以,但要帶著別人,絕無可能。」

  夏青陽一窒,剛才斗青龍他可以憑血氣之勇,但此時總不能打上山去。自己這麼做真也太荒唐,不能怪武聖惱怒。如今之法,只有等武聖氣消一點,再行懇求。他回首望了山下,回去是不可能,落鳳島是青龍的地盤,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兩位有沒有什麼地方等夠讓我們暫住一晚,明天我再向武聖請罪。」

  夏青陽無奈地道。

  「沒有!」

  待從冷冷地道。

  看著他們冰冷的面孔,夏青陽知道多說無益,只得又從原路下山。轉過一個彎,他見有一個避風的坳角,便躍了過去。恰好坳角的山體上有個一人多高的小洞穴,夏青陽遂將梵劍心放在洞穴中。

  「真對不住,這個晚上我們都沒地方可去了。」

  夏青陽放下了冷雪抱歉地道。

  冷雪走到洞穴邊,貓腰鑽了進去,用手摸了一下她額頭,仍燙得厲害。她脫下夏青陽的外衣,撕下一片,然後將衣服蓋在她身體。冷雪拿著撕下布帛走到不遠處一條小溪旁,用水浸濕了布帛,然後走回去將濕布覆在她額頭。

  夏青陽呆呆地看著冷雪,思緒回到了孩童時代,在自己得了風寒,她也曾經這麼照顧過自己。熱血湧上心頭,他真想緊緊摟住,保護她、愛護她,直到永遠。

  冷雪為梵劍心敷好濕巾後走回他身邊,在邊上的一塊石上坐了下來。一陣冷風吹過,她禁不住雙手抱胸,曲起雙腿,弓起身體抵禦著寒冷。她抬起頭,看著表情傻傻的夏青陽問道:「你為什麼要…要保護我?」

  她想了想,用了「保護」這兩個字。

  夏青陽帶自己離開金水角是她的企盼,但冷雪同時也掌握到他的窘境,自己在金水角雖然遭受無休止的凌辱,但生命暫時還是安全的,但現的境遇就很難說了。冷雪不是怕死,而是心願未完成前她不能死。所以她希望更多瞭解夏青陽,對不可測的未來有多幾分預判。

  夏青陽想說出在孤兒院的事,但想了又想還是沒說。他對未來沒有一點把握,當武聖放棄自己,只有與青龍血戰到底,如果自己死了,還是不要讓她知道過去的事更好。要在落鳳島活下去,把過去忘記得越乾淨越好。

  「我。我喜歡你!」

  半晌夏青陽才回答。

  還是對自己的容貌、身體癡迷,冷雪對這個答案微微有一點失望。她相信夏青陽是真心喜歡她,但僅憑一見鍾情,她不能確定這份真心能夠維持多久。

  冷雪站了起來,雙手離開胸前,身體一絲不掛地展露在他面前。遠處山路邊燈光雖不太明亮,但依然足以讓夏青陽清晰地看到她嬌美的玉體。

  「你喜歡我什麼?」

  冷雪明亮的眼睛宛如夜空的星辰。

  「我。我不知道。」

  平時口才不差夏青陽在她面前顯得特別木訥。

  「不知道?」

  冷雪輕輕一笑,「你喜歡我的身體吧!」

  夏青陽想說「不是」但這兩個字在喉嚨打著滾卻說不出來。當冷雪站在他面前時,看著她玲瓏婀娜的胴體,慾火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不知不覺間挺立的肉棒撐起襠部頂起好大一塊。

  如果因為慾望而愛自己,那麼當得到後,愛會越來越少,冷雪是這麼認為的。

  但不論如何,他是第一個走入自己心扉的男人,即使因為慾望而愛,她依然覺得開心。眼前的形勢對夏青陽極不利,青龍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武聖又不再庇護於他,也許他會因此而死,不論未來如何,冷雪希望能夠給他些快樂。

  冷雪凝了凝神澀聲道:「你親眼看到過青龍侵犯我,但你沒看到的是,這一個月來有很多很多的男人侵犯過我,這樣的身體,我想,我想已經不值得你……」

  她的聲音顫抖,內心極是矛盾。她說這話是想讓夏青陽離開,但如果真的離開,她又極度的害怕。

  「不要說了!」

  夏青陽的吼聲打斷了她的話,記憶如潮水湧現:被青龍壓著的赤裸身體,被奪去童貞後的處女落紅、被肉棒挑在半空詭異扭動……憤怒如火山爆發,他頭上青筋畢現,拳頭握得緊緊的。

  好半晌,夏青陽才壓住起伏的情緒道:「我希望你明白,不論你過去或未來是怎樣,我都會愛你,都會用生命去保護你!」

  面對這麼一個癡情的男人,面對願意用生命去保護自己的他,冷雪胸口象被棉絮堵著,鼻子酸酸的,淚花在眼眶裡閃著晶瑩的光亮。

  夏青陽不再猶豫,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冷雪仰起頭,微微地踮起腳尖,火熱的唇緊緊地粘在一起。初戀、初吻、白馬王子等等都是每個少女的幻想,冷雪也幻想過,當她以為一切已經破滅時,她知道錯了。曾經很多人吻過自己,每一次都令她無比厭惡,厭惡程度有時甚至高過被姦淫。但此時兩人的唇剛一接觸,她的心跳倏然加快,唇齒間流動著似電流,似熱浪、似甘泉,令她如踩在雲霧中,有飄飄然的感覺。她不由自主伸出舌尖,盡情地吸吮,熱流在身體中湧動,再不感覺到寒冷。

  熱吻,讓冷雪情難自禁,更讓夏青陽慾火噴發。火熱的手掌遊走在赤裸的肌膚,貪婪、渴望地探索胴體的秘密,冷雪在他的撫摸下微微地呻吟,身體也越來越熱。

  夏青陽滾燙的唇離開了潤濕的紅唇,吻著精緻的鎖骨,又漸漸往下,滑過凸起的玉峰停留在峰頂的花蕾上,輕輕地含住,輕輕的吮吸。難言的麻癢如千百隻螞蟻爬過身體,冷雪輕哼一聲,雙手抱住他的臉,俏臉抹上亮麗的紅潮。

  是人都會有性慾,冷雪也不例外。純粹的生理刺激能產生性慾,另一種則是精神的需求。在踏入落鳳島之前,二十歲的冷雪偶爾也有朦朧的慾望,但未經人事的她很輕易壓制了。在破處那個晚上,被青龍姦淫她產生了高潮,那晚在生理的刺激下,她以精神放大生理反應,再加上戀姐情結的催化,令幾乎不可能情況得以發生,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性愛。

  到金水角後,每天被很多男人姦淫,再沒有過絲毫的對性的渴望。在那樣的環境下,恥辱象巨石般壓迫心靈,再強的生理刺激也不起任何作用。她不是對生理刺激沒有反應,而是精神壓抑了生理反應。在無數的次的媾合中,也許她的信念、精神一如從前,但她澀澀青桃身體成熟了,如滴落著汁液的蜜桃,更女人味、更風情萬種,也變得更加敏感。

  此時此刻,夏青陽點燃了她壓抑已久情慾之火,如不是冷雪的心志夠堅毅,早迷失在慾望的海洋中。但被慾火點的身體卻不是心志所能控制的,她呼吸急促,豐滿堅挺的雙乳隨著呼吸而起伏波動,乳峰頂端的花蕾早也硬了,尚沒被愛撫的私處閃著晶瑩的露珠。

  夏青陽足足親吻了雙乳有一刻鐘,慾望沖昏了他的頭腦,按理來說,他應粗野狂暴進進入她身體,渲洩洪水般的慾望,但他心中視冷雪如女神,潛意識控制他行動,讓他極是溫柔。

  夏青陽扶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跪了去,依然火熱的唇掠過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移去。在他舌尖快觸碰到花唇時,冷雪心中無由來地一悚,雙手抓著他小臂,身體也微微地後退了一些。

  在這一瞬間,她想到的是夏青陽要親吻之處已污穢不堪,太多的男人的手狎玩摳摸過,太多的男人那醜陋的物件肆意捅入過,就是今天,那裡也被數以十計的男人侵犯過,也許陰道裡還殘留著他們留下的精液,如此不潔骯髒的地方怎麼能讓自己喜歡的人去親吻。

  夏青陽有些不解地仰望著冷雪,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阻止。

  「這裡,這裡……」

  冷雪說得很艱難,「這裡,很不乾淨。」

  夏青陽怔了怔終於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最純潔,最最乾淨的!」

  他很堅定地道。

  火熱的唇毫不猶豫地貼在柔軟濕潤的花唇上,冷雪想躲開,卻絲毫沒有氣力,只得任他吸吮。在一個月的姦淫中,也有不少男人這般做過,只有噁心,但此時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電流般的愉悅從小腹瞬間傳遍全身,她快樂得想大聲叫喊。

  一個月前,冷雪的花唇如紙般纖薄,而此時,花唇比原來厚了些,但顏色依然鮮艷。在夏青陽的吮吸下,花唇如綻放的鮮花,敞開著迎接他向更深處探索。

  當舔著她小小的陰蒂,冷雪忍不住呻吟起來。

  吸吮著心中女神聖潔的私處,感受著小小花蕾在嘴裡慢慢膨脹,慾望的火焰在夏青陽胸中噴發,但他告訴自己,決不能對她有半分粗野狂暴。半晌,他的唇離開私處,仰起頭望著她。

  冷雪看得懂他的眼神,她也期盼與他融合成一體。冷雪微微點了點頭,慢慢曲下身體,躺在地上。地上有草皮,躺著也還算舒服,她抓著夏青陽結實的手臂拉向自己,給他明確的信息,等待著他進入。

  深深的熱吻燃燒著年輕的身體,冷雪禁不住伸手解開他的腰帶,將滾燙的肉棒握在手心,引導著它觸碰到已春潮泛爛的私處。

  「快點,我要,進來吧!」

  冷雪如夢囈般呻吟著。

  冷雪銷魂的聲音終擊碎了夏青陽如朝聖般的虔誠,被壓抑著的慾望如火山爆發,他一挺身,肉棒離開了小手的掌握,一下消失在雙腿間,直抵她身體最深處。

  難以言語的麻癢,難以言語的充實,難以言語的快樂,冷雪扭動著腰臀,大聲的呻吟起來。此時此刻,顛覆了她對性愛的理解,被男人的陽具插入並不只會帶來痛苦,原來也有這麼美妙快樂的時候。

  被青龍姦淫時的產生的性慾是假的,高潮也是假的,那是用精神強迫逼出來的,但此時冷雪終於明白什麼是慾望,每一次肉棒抽離花心,她都急不可耐地盼望它再次填滿身體,每一次重重的撞擊都如電流般將快樂傳遍全身。雖然她身體極度疲憊,但卻突然充滿了力量,一次次挺腰、翹臀,極完美地配合著肉棒的節奏。

  深深的夜色,遠處點點燈光如詩一般朦朧,陽剛健碩的身體閃著古銅的色澤,與柔美白皙的身體緊緊纏繞在一起,在極致的慾望面前,人類原始的獸性開始主宰思想與行動,兩人迷失在慾望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