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噸級貨輪「普斯林」號在傍晚時分啟錨駛離克拉韋裡亞港。白無瑕告訴藍星月,貨輪離敵人的船約三百海里,敵人到達目的地後,十小時內可展開營救行動。衛星實時傳輸來程萱吟在甲板上被凌辱的圖像,藍星月心象被巨石壓著,難受到了極點。
「別這樣老看著了,心急也沒用,去外面透透氣吧。」
白無暇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人在痛苦中總需要別人的安慰,白無暇的話讓藍星月感到溫暖,「好的!」
她站了起來走出船艙,一陣清冷的海風迎面而來,吹動她長長的秀髮,也讓她慢慢冷靜了下來。極目遠眺,海天盡頭艷紅的太陽只剩一個小角,卻仍將平靜如鏡的海面染得金光漣漪,幾隻海鷗從船舷兩側掠過,最後的陽光毫不吝嗇為它們塗了一層淡淡的金粉。
「景色真美!」
白無暇也從船艙裡跟了出來。她抓著欄杆站在藍星月的身邊,凜冽的海風吹拂著她一襲白衣,那驚世之美不遜於眼前風景。
「是呀!真美!」
藍星月也沉浸其中,「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殺戮,每天都能這樣看看落日那該多好。」
「你喜歡平凡人的生活?」
白無暇側過臉看著藍星月笑道:「我看不像。你是將軍的後代,流淌著的英雄的血脈,你想過普通女人相夫教子、碌碌一生的生活嗎?」
白無暇已經通過情報網對藍星月有了許多的瞭解。
藍星月俏臉微微一紅,從懂事那一天,她從沒想過要過平凡人的身活,所以當成為「鳳」的一員時她無比的興奮與驕傲。
白無瑕繼續道:「其實很多事對錯很難區分,例如充滿殺戮的日子會令人迷惑,在這個時候,我們只需要問問自己的內心,為什麼要這麼去做?如果覺得這麼做是值得的,那麼即使遇神殺神、逢魔屠魔也沒關係。」
因這有過肉體關係,讓兩人都有說不出的感覺,既覺得親近,又覺陌生,既想拉近距離,卻又各自後退,氣氛多少有些尷尬。好在戰鬥在即,白無暇忙著佈置任務,而藍星月也急著營救戰友,其它的事只能先放一邊。
凌晨三點,「普斯林」號停在離無名島基地三海里的區域內。白無暇、藍星月、凌夢蝶率數十名精幹戰士身著潛水衣,無聲無息地向海岸線游去。
*****生與死、人與獸、理智與衝動、人性與慾望,這些本該哲學家思考的問題演繹著此時的場景。經過剛才的殺戮,男人們似乎恢復了些許思考能力,即使他們的目光仍注視著眼前赤裸的女人,但卻沒有再如禽獸般撲向她們。
長久的靜寂被槍聲打破,五個男人倒在血泊中,但還是沒有男人有任何舉動。
或許死亡的恐懼壓倒了慾望,或者在生命最後關頭,人性戰勝了獸慾,總之他們的表現令阿難陀失望。
就這樣一直耗許久,期間還有不少基地的士兵在他們的面前姦淫程萱吟、西門靜芸和紀小芸,但餘下的男人依然木然地等待著死亡降臨。
天明時分,一臉悻然的阿難陀離開了房間。這兩天來,墨震天也幾乎沒睡過覺,疲憊到了極點,在他準備去休息時決定先殺了西門靜芸。墨震天吩咐衛兵架起她時,李權走到他身邊提議讓燕蘭茵動手。墨震天同意了,一來他也不想親手殺死手無寸鐵的女人,而且讓西門靜芸死在昔日的同伴下會增添痛苦。
兩個衛兵架著西門靜芸,李權讓燕蘭茵一起跟了出去。出了營地轉了個彎,衛兵將西門靜芸按著跪在一塊臨海的岩石上。
李權從腰間拿出槍遞給燕蘭茵,他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西門靜芸道:「殺了她!」
墨震天立在遠處冷冷地看著他們。
一陣寒風吹來,燕蘭茵打了個哆嗦,她接過了槍雙腿象灌了鉛一般動彈不了。
在妹妹得救那一刻起,她心中立下誓言,自己決不再去做出賣靈魂的事。雖然心中放不下妹妹,但死亡卻也是一種解脫。風雲突變,轉瞬之間,她和程萱吟她們一起竟再度落入敵手。在瞭解形勢後,她假意向李權屈服,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著如何拯救大家。其後,看到程萱吟被凌辱,緊接著水靈竟也是叛徒,她整個人都蒙了,半天都無法正常思考。而此時,她又將面臨抉擇,是殺了西門靜芸,繼續偽裝等待機會,還是毅然地把槍口對準李權、墨震天來個捨命一搏?
「怎麼了?快點動手!」
李權看到了燕蘭茵的猶豫大聲喝道。
短短的瞬間,燕蘭茵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驀然之間她下了決定,顫抖的身體穩定下來,她持槍走到了西門靜芸的面前,將槍口頂在她的額頭。
西門靜芸抬起頭,死亡就在面前,誰會不恐懼死亡,但她沒有後悔,她只想看看黑色海的盡頭那一線漸漸亮起的金色,她希望帶著一絲光亮離開這個世界。
在西門靜芸靜靜等待死亡之時,突然頂在額頭的槍迅速地上移,緊接著她聽到扣動板機的聲音,她驚詫地望向燕蘭茵,只見她的雙眸間亮起如朝陽般璀璨的光亮,這一瞬間不需要言語,她明白了,那一槍是射向她身後的敵人。
槍沒有響,燕蘭茵連扣數下扳機卻沒有射出一顆子彈,她扔下了槍,踢開抓著西門靜芸的衛兵,將她赤裸嬌小的身軀抱了起來。她想逃,前方卻沒有路,要衝下岩石,必然先過了李權這一關,而他又從腰間撥出一支手槍,燕蘭茵相信,這把槍裡一定有子彈。
「你太令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李權沮喪地搖著頭慢慢地舉起了槍對準了燕蘭茵。
燕蘭茵轉過身面著李權,她的目光中充滿著決絕和無所畏懼,死亡就在眼前,這樣死去雖然依然有那麼多不甘心,但卻比死在昔日的戰友槍下要好太多。她低下頭望著西門靜芸道:「對不起,還是救不了你。」
西門靜芸用盡最後氣力衝她微微一笑,用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的聲音道:「沒關係。」
「燕蘭茵,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殺了西門靜芸,我或許會給你活命的機會。」
李權心中對燕蘭茵很是不捨。
「開槍吧!」
燕蘭茵大聲道:「過去我錯了,不會一錯再錯!要我再向你們這些魔鬼低頭,下輩子也不會!」
李權長歎一口氣,墨震天就在身後,他不能多做拖延,再說看著燕蘭茵的語氣神情,他知她心意已決。在扣下扳機那一瞬間,突然心頭生起警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得左胸似被大錘猛地擊了一下,一顆從遠方飛來的子彈準確地擊中了他。與時同時,兩個衛兵也同時倒地,墨震天機警地一矮身,子彈貼著他的頭皮而過。他不顧倒地的李權,身影疾轉向著營地奔去。
燕蘭茵聽到懷中的西門靜芸似乎在說些什麼,她轉過頭去,只見遠處數十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奔來,雖然她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她知道,黎明的曙光已經來到。中槍倒地的李權掙扎著想爬起來,燕蘭茵搶上數步,從地上撿起了他掉落的槍。
「你這個魔鬼!」
燕蘭茵咬牙切齒地道,這一生她最痛恨的人就是他,他不僅徹底凌辱她的身體,更把自己的靈魂也拖入了地獄。
瞪著黑洞洞的槍口,李權還想求饒,但看到燕蘭茵如煞神般的眼神,他徹底地絕望了。天堂與地獄就在一線之間,現在下地獄的終於輪到了自己。
懷中的西門靜芸努力地說著什麼,燕蘭茵終於聽清楚了,她說的是「殺了他!」
幾個字。望著傷痕纍纍、四肢盡折的西門靜芸,腦海中浮現過往自己所有受的種種屈辱,燕蘭茵猛地扳機,血花在李權胸口綻放,腦袋也被轟出了幾個大窟窿。
藍星月第一個衝到燕蘭茵的身邊,她簡要地詢問了敵人營地的情況,留了一個人照顧兩人,便跟著白無暇的隊伍衝了過去。
墨震天衝回營地,在還沒有組織好防禦時,白無暇已經率隊衝至。雖然在人數上,墨震天一方還佔有優勢,但跟隨白無瑕殺至的卻是精英中的精英,戰況呈一面倒的局勢。白無暇所率的六、七十人中,有近一半為遠程狙擊手,他們佔據有機地形,以梯狀分佈,只要槍聲響起,必定有敵人倒下。而白無暇、藍星月、凌夢蝶率數十人衝鋒,她們都身著最新型的防彈衣,在槍林彈雨中衝到營房門口竟一人未損。
十數個高爆煙霧彈扔進了訓練場,緊接著大門被炸天,白無瑕手持雙槍第一個衝了進去。這是一場極怪異的戰鬥,在白無暇衝入那一瞬間,駐守在房間裡的士兵有三分之一都失去了行動能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從煙霧中飛來的子彈擊中。這分明已經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屠殺,跟在白無暇身側的藍星月看得都暗暗心驚。白無暇的手下迅速衝到程萱吟她們這在,在敵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將她們從鐵鏈上解下來,帶離了戰場。
正當白無暇肆意屠戮時,一個的物體向她飛來,那是一個訓練的沙包,白無暇不敢硬接閃到一邊,突然煙霧中躥出一條人影,揮掌向她劈來。白無暇迅速用精神力衝擊對方,硬生生將定他原地。她正想舉槍射擊,沙包後又躥出一條人影向她身後襲來。白無暇敏銳地察覺到這兩人非是普通士兵,他們的精神力都強得可怖。白無暇知道自己躲不過也捱不了那一掌,只能將精神力催發到極致,再度定住那人。而與之同時,她聽到手下連連發出慘號,已有數人被殺。
在槍聲響起後,阿難陀急忙帶著雨蘭還有白虎殷嘯趕來,他們的加入使戰局發生了變化。殷嘯、墨震天兩人對白無暇發動了攻擊,而阿難陀和雨蘭則開始攻擊其它人員。
如果這場戰鬥沒有藍星月在,或許真的有些變數,但因為有她在,戰鬥依然沒有懸念。在白無暇勉強定住兩人時,一旁的藍星月抬手一槍,躲在沙包後的墨震天避無可避,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這邊去了一個強敵,白無暇精神大振,終於騰出氣力對著殷嘯也是一槍,殷嘯勉力一躲,避過了要害,子彈卻也將他的手臂打了個對穿。
阿難陀才殺數人,卻聽到殷嘯、墨震天的叫聲,他心中一凜,只一個照面,四人中就倒下兩個,這仗可沒法打。心中雖在思忖,但手上不停,他身影如鬼魅,只要挨到他掌的,無不氣絕倒地。
突然,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感覺湧上阿難陀心頭,瞬間他覺得手腳都不聽了使喚,緊接著,一顆子彈擊中了他。雖然穿著防彈衣,但那把槍卻絕不一般,納衣防彈衣擋不住子彈的衝擊,大半顆子彈陷入了他的肩膀。阿難陀凝聚心神,終於擺脫了那夢魘般的感覺,身體又恢復了行動力。
阿難陀聽說過極道天使那怪異的能力,今日首次嘗試就令他吃了大虧。他是個決斷之人,猛地一扯雨蘭向門口奔去。那股精神力再度而至,但幸好雨蘭抓著他的胳膊,才讓呼嘯而至的子彈落在空處。阿難陀更加驚懼,不敢做絲毫停留,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阿難陀驚懼,白無暇也一樣神色大變,就在剛才短短的瞬間,阿難陀兩度掙脫了她的精神束縛,這是她從來沒有碰到過的。當她再度試圖用精神力衝擊他時,白無暇已是盡了全力,效果卻極是有限。這兩次全力催動精神力讓她頓時到了極限,當殷嘯再度撲至時,她竟已沒有能力去鎖住他。好在她身邊有藍星月在,雖然藍星月的武功或許與殷嘯有些差距,但也相差不遠,她左刀右槍抵住了殷嘯的攻擊,而殷嘯尚不知道阿難陀已棄他落荒而逃了。
煙零漸漸散去,與藍星月戰做一團的殷嘯才發現,整個大廳裡已只剩他一人,墨震天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阿難陀不見了人影,他張望著想奪路而走,可惜已經遲了。白無暇、凌夢蝶兩人聯手用精神力控制住了他,在藍星月一掌擊在他胸口中,他的額頭平空出現兩個血窟窿。藍星月連叫可惜,如果生擒了他,應該能從他嘴裡得到不少魔教的情報。
白無暇率隊繼續前進,雖然無名島基地還有不少防守的士兵,但在她們強大的攻勢下幾乎一觸就潰。隨著「普林斯」號靠岸,更多的極道天使成員參加戰鬥,不到一小時,就佔領了全島。
搜遍了整個島,不見阿難陀與雨蘭的蹤影,應該是在戰鬥中他們駕駛快艇逃離了。而水靈也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還好,在某個囚室裡找了昏迷的特首。
白無暇本想派人去追,但天氣突變,變幻莫測的大海突然起了狂風巨浪,她只得放棄了這一念頭。
墨震天重傷,白無暇本也想殺了他,但在藍星月的勸說下,同意把墨震天交給鳳處理。或許在初見藍星月時,她有過要戲弄她的念頭,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卻希望藍星月能在她的身邊。
白無暇很快就心想事成了,在安頓好程萱吟她們後,藍星月再度提出,以個人的身份和白無暇一起去攻打落鳳島。這是她和程萱吟商量的結果,雖然極道天使不想和「鳳」合作,但這是對抗魔教的一支極為重要的力量,藍星月希望通過更多的接觸,能夠與白無暇建立信任,繼爾能與鳳組織建立合作。
白無暇爽快地答應了藍星月的要求,經過今天的戰鬥,她也深切地體會到掌握古武學之人的可怕,有藍星月在身邊,無疑是如虎添翼,更何況她也盼望著她能和自己在一起。
雖然歷經劫難,但雨過天睛,陽光灑入了每一個人的心中。只有經歷過黑暗的人才能真正明白什麼是光明。程萱吟、紀小芸、傅星舞在各自撫慰著心頭創傷時多少也帶著一絲笑容。
*****千年的宿命之戰才剛剛拉帷幕。殺戮與守護、征服與抗爭、暴虐與平和,一切的一切都只才剛剛開始。而在這場戰爭中,無論是戰士或者芸芸眾生,都將捲入一個充滿著激流的漩渦裡。或許暴風雨過後有片刻的寧靜,但寧靜背後卻是更猛烈的風暴。
◇香港聖瑪麗醫院◇燕蘭茵張開雙眸,陽光灑進病房,潔白的床單散發著微微的清香,聽著窗外鳥鳴聲,她側過頭,妹妹躺在邊上的另一張床上,還沉浸在夢鄉中。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喜悅湧上她的心頭,新的一天開始了。
昨日,高韻來過,告訴她極道天使不再追究她的過錯,燕蘭茵喜極而泣,終於放下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程萱吟也派人來看過她,雖然她也不準備追究她的過錯,但程萱吟希望她從警隊離職。燕蘭茵表示接受,畢竟水靈走上不歸路與自己多少有些關聯。那人還告訴了燕蘭茵一個好消息,她丈夫已經渡過危險期,雖不確定什麼時候會醒來,但至少還是活著。
雖然不能再當警察了,雖然妹妹的病症還很嚴重,丈夫也有很大可能成為植物人,雖然前方的路依然充滿著困難險阻,但燕蘭茵依然如新生般充滿著希望。
只要有希望,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燕蘭茵從病床上支起身體,臉上充滿著笑容,這一刻她是那麼的美麗,美得讓人感到短蜜。
◇飛往北京的飛機上◇傅星舞望著窗外朵朵白雲,柳枝般的秀眉微微擰緊。在暴風雨中,失去的初吻的痛猶如紮在心中的一根刺,刺得她心頭不住地淌血。還有阿難陀那充滿慾望的眼睛,那雙撫摸過自己赤裸身體的滾燙炙熱手掌,她感到胃在抽搐,幾乎都要嘔吐起來。
相比程萱吟、紀小芸,她還是幸運的,忽如其來的例假,讓她保住了處子童貞,但也是僅僅保住了最後那一關,猶如白紙般的身體已抹上了污穢。
突然,她很想馬上練一次「空之神舞」過往她以純淨無垢的心去演繹這絕世之舞,而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麼純淨無垢的心。
「也許太純淨,也是一種不純淨。」
諸葛琴心這般說過。
這一次的充滿恥辱遭遇是會讓她無法演繹「空之神舞」還是會令她在武道上有新的突破?
◇香港,特首府◇紀小芸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怔怔的發呆,休養了數天身體已恢復了健康,但心境仍極是陰鬱。落日的夕陽金色的光輝籠罩著俏麗挺撥的身影,過往一幕幕黑色的記憶如潮水般攪得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魔教六星君夢先生,雖然只是虛擬幻境中的暴行,卻令她感到有生以來最巨大的恐懼。
一個沒什麼大能耐的惡棍雷鋼,奪走了她的初吻,只要想起自己的舌頭被吸進他的嘴裡那瞬間,紀小芸的胃就控制不住地抽搐,強烈的嘔吐感令她難受到了極點。
想到方軍、方軍兩兄弟,不僅僅是噁心,更多地是心痛,是懊悔。紀小芸想不明白,當初自己怎麼會這麼傻,竟沒殺這兩人。在她的認知中,在那巨大的浴缸裡,在那冰冷的大理石台板上,她被強姦了。雖然那個晚上僥倖地保住童貞,但當他們的生殖器從後面捅進自己的身體,那除了叫強姦還能是什麼。
爾後,在銀月樓、在車上、在船上,她一次次地被強姦,在那個時候,她用著戰鬥的姿勢勉強護住心靈的堤防,而當一切過去之時,痛卻如潮水。
在香港這一場慘烈地對決中,不止一個鳳戰士被強暴,程萱吟、解菡嫣,還有傅星舞都有同樣的痛,但紀小芸比她們更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或許這與她身體裡的神秘能量有關,千萬年前第一代天鳳對純潔嚮往的烙印影響著她,在目前疑似聖魔女的人之中,林嵐、雨蘭無一例外地失去了記憶,這種失憶或許也是內心無法承受傷痛的一種自我保護。
紀小芸沒有失去記憶,被凌辱姦淫的每一個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痛到了極致變成怒火,雖然此時她還能控制得住心中的憤怒,但卻也已到了懸崖的邊緣。
或許萬丈怒火只有用殺戮才能去平息。
◇香港,中環新聞大樓◇程萱吟陪著特首走出會場。回到香港,雖然身體極為虛弱,她也只休息了一天就投入了工作。這段時間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香港成為國際輿論的焦點,再加上特首又失蹤了數天,局勢更是動盪。幾天來,她跟著特首處理大小事處,努力引導新聞輿論,平穩人心,維持社會的穩定。
走在鋪著長長紅地毯的甬道,忽然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程萱吟身體搖晃了一下,幸好旁人攙住了她。被人扶著,程萱吟走進了休息室,喝了半杯熱茶,終於緩過勁來。
那日獲救後,她沒有來得及高興,也沒有來得及去撫平身心的創傷,她第一個想到了水靈。程萱吟恨水靈,恨她為什麼會這麼不爭氣,為什麼會這麼不知廉恥、助紂為虐。但應該如何處置她,卻令程萱呤無比惶怕。如果自己不去求情,極道天使一定會殺了她,自己應該去求這個情嗎?程萱吟無法解答這個問題。最終水靈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她舒了一口氣,暫時總不需要面對這個沒有答案的難題。
幾日來,在工作中她的心倒能平靜一些,但一旦靜下來,卻心緒翻滾。她雖是一個鳳戰士,更意志剛毅、豁達睿智,但畢竟是個人,更是個女人,遭受如此的摧殘,她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走出陰影,忘卻這段痛苦的回憶。
在程萱吟努力撫平傷口之時,水靈卻依然是她心中纏繞得最緊的一個結。
◇太平洋,落鳳島,極樂園◇冷雪走入一間燈光幽暗的房間,前方空無一人,身後卻有一雙手伸進了她的裙擺裡。衣衫齊整、白衣如雪的她卻沒穿褻褲,粗短而有力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撩撥著寸縷不生的私處。冷雪心中悲傷地長歎,口中卻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和過往很多次一樣,此時此刻,她必須也要做到。不多時,腫脹起來的花唇流淌潺潺清泉,沿著挺直的大腿內側蜿蜒而下。
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身後那人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高挺的玉臀。冷雪領會的他的意圖,身體慢慢地跪伏了下去,在膝蓋手肘著地時,那人掀開了那雪白的裙擺,滴落著愛液的玉色豐臀在黯淡的燈光下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一根粗壯的肉棒刺入了已春情泛爛的花穴,猛烈地的撞擊讓白色的裙擺高高地飄揚起來,像高貴的白孔雀展開了純潔的羽翎,這一刻即使在如此黯淡的燈光中,即使以這樣的姿勢跪趴著,她依然美得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有些感受需要身臨其境,但更多時候以旁觀者的角度更能感受其震撼,就如此時此刻這畫面,任誰看到都會永生難忘。
在落鳳島,冷雪已經演繹過太多令人震撼的畫面。在失去處子童貞的那個晚上,她不可思議地到達慾望的巔峰,那是爾後青龍迷戀她的根源;在金水角,她與梵劍心被兩個黑人姦淫,那黑與白交錯、暴力與柔美相融的畫面絕對震撼人的靈魂;為討青龍歡心,她一曲一舞《胭脂扣》震撼了他,讓他沉迷、沉醉再無法自撥。
而此時的畫面,其震撼的程度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畫面的震撼往往來自事物的反差,而此時的反差之大超越人的想像。你能想像一隻沒有毛的猴子與一個身著白衣絕色美女媾合的畫面嗎?而眼前的畫面就是這樣。
此時此刻,姦淫著冷雪的是侏儒邪魅,身高不足一米、脫得赤條條的他絕對像猴子多過像人。他雖精瘦矮小,卻爆發出與他身體不相稱的力量。邪魅直挺挺地站著,鋼爪般的十指緊扣入潔白如玉的雪臀,每一次的撞擊都讓冷雪跪伏的身體如風中柳枝一般搖晃。
昨日,青龍識破孟斐芸做過處女膜的修補手術,雖然孟斐芸解釋是為應對婚姻,但青龍怎會這麼容易相信。在捅破她人工處女膜後,青龍興趣大減,命人將她關了起來。之後,青龍仍與冷雪歡愛半宿才心滿意足。
早上羅西傑又來到冷雪處,她沒得選擇,只有打起精神與他繼續交歡。當時邪魅也在場,冷雪察覺到邪魅對她產生了強烈的慾望。在羅西傑走後,還沒等冷雪試圖勾引邪魅,他竟克制不住地侵犯她。面對這麼一個怪物,冷雪依然表現得很熱情,因為要在極樂園中立住腳跟,邪魅至關重要。
按理說,冷雪在金水角有一個月的時間曾人盡可夫,青龍不應該迷戀這樣的女人;再有,邪魅也是見多美女之人,何況侵犯冷雪有著被青龍責罰的風險,但他依然這麼去做了。很難解釋他們的想法,如果一定要找個原因,也只能說冷雪除了容貌身材外,有著更具誘惑人的東西。
聖潔如斯,淫蕩如斯,或許這兩種東西融合在一起,讓冷雪的魅惑真的無人可擋。
◇太平洋,落鳳島,聽濤別院◇子夜時分,梵劍心倚在床邊,隱隱地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是他回來了,她心中充滿了欣喜。數天來,夏青陽早出晚歸,苦練武聖後授的破天七式,她看到了他臉上的自信,想必武功自有大進。
不知從何時起,梵劍心喜歡上了夏青陽,又不知什麼時候,喜歡竟變成了愛。
人世間,愛是最難用道理解釋的東西,為什麼會愛?愛當然是被對方所吸引,但對方是什麼東西吸引了自己?梵劍心也這樣問自己,是因為他英俊?因為他保護過自己?還是他那種為情執著的精神?這樣的問題往往沒有答案,但愛就是愛,有時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白天獨自一人時,梵劍心經常胡思亂想,自己的身體被那麼多男人糟蹋過了,配去愛他嗎?更何況,他喜歡不是自己。想到這些,梵劍心的心頭總象被石頭堵著,說不出的難受。
只有晚上是快樂的,她渴望著和他沒有任何阻隔地相擁在一起,她渴望著他進入自己的身體,這樣自己似乎就和他是一個人,再不分彼此,再不分你我,沒有什麼比這樣更開心。
夏青陽洗了把臉,帶著抱歉和尷尬的微笑提出請求。梵劍心願意甚至期盼與他做愛,但她卻討厭這個微笑,只要想到他這樣做的目的化解檮杌之血的功效,使武功能更快提升,她心中有說不出的彆扭。
當夏青陽進入她的身體,一切的不快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還有什麼比愛的人合為一體更快樂的事。她在夏青陽的胯下扭動著赤裸迷人的胴體,不一刻嫩紅的花穴已春潮氾濫。
冷雪、梵劍心,鳳與極道天使的精英,在踏入落鳳島的那一刻起,命運將她們糾纏在一起。
她們在極樂園曾同處一室,彼此防範著對方,讓她們雖處一室卻形同路人。
她們有過競爭,梅姬嫉妒她們的美麗,欲至她們於死地,在兩人注定只能活一個時,冷雪僥倖勝出,梵劍心雖保住了性命,卻被野獸奪去了處子的童貞。
在金水角,她們再度再逢,卻同為人盡可夫的妓女,在艱難困苦的環境中,兩人敞開心扉,互相扶持,互相鼓勵,聯手摧毀島上的防禦系統。
此時此刻,兩人雖然身處不同的地方,卻幾乎以相同的姿勢和不同的男人交歡。
在青龍胯下的冷雪嬌喘聲聲,泉湧的愛液將床單浸濕了巴掌大的一塊。
而在夏青陽胯的梵劍心一樣呻吟著,流淌出的愛液一樣浸濕了床單。
無庸置疑,梵劍心是快樂的,而冷雪呢?或許在情慾的巔峰,她有失憶般的迷失,但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裡,快樂注定與她無緣。她的痛苦甚至比那些關在獄中的鳳戰士更甚。
在這個世界上,快樂往往是短暫的。
◇菲律賓海,多米尼號郵輪◇郵輪頂層的豪華房間,掛著紫色帷幕流蘇的大床,白無瑕與藍星月赤裸著令天下男人神魂顛倒的胴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肢體的扭動、纏綿的呻吟,滿室的奢華在春光中黯淡無色。
白無瑕雖恨不得立刻踏上落鳳島,但她並不是魯莽之人,得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畢攻於一役。數日來,藍星月雖然未參加一些核心會議,但極道天使展現的力量令她震驚,她開始逐漸相信,白無瑕真的有這個能力去攻打落鳳島。
在這個月色朦朧的夜晚,白無瑕把藍星月帶進了頂層的房間,就像一對相戀的男女,在關上房門後,她們的身體還有唇就緊緊粘了一起。相比白無瑕的熱情主動,藍星月多少有些羞澀不安,雖然她並不討厭這樣,但心裡還是沒有完全接受。
鳳以守護己任,但強者總會被更強的力量所吸引;鳳的成員都是女性,就如軍隊中同性戀多的道理一樣,女性是戰友的代名詞,更能讓她產生信任與依賴;再加上藍星月從小就有的女英雄情結,所以她帶著些許被動卻慢慢開始接受白無瑕的愛。
在這個充斥著黑暗暴力的時代,每個人都有在風暴過後尋求港灣、依靠與快樂的權利。
西門靜芸也在郵輪上,她傷得極重,即使能走,也必定要用枴杖了。此時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一行淚水緩緩地淌落下來。
同在郵輪的某個房間裡,兩個赤裸的女人如白無瑕和藍星月般緊緊相擁。高韻、傅少敏,兩個同為正義使者卻被罪惡蹂躪的女警,在歷經劫難後她們分享著對方的快樂。
這一刻的快樂能維持多久?前方是通途大道還是更加兇惡的險阻?
未來的事,只有未來才知道。
◇埃及,金字塔地宮◇萬里黃沙,夕陽如血。一片無垠中,一塊高約半米的三角狀巨石挺立在沙塵之上。沙漠中的巨石顯得突兀,而這卻是它雄偉面貌的冰山一角,無盡歲月的侵蝕,黃沙覆蓋了這座高達百米的金字塔,只在最猛烈的沙塵暴過後,才得略窺它的真容。
塔外沙海平靜如鏡,而在金字塔的地宮內,一場激戰卻如海嘯般激烈。
八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圍著一個身著迷彩裝的少女,在火燭明滅不定的光影中他們似猛獸般撲向她,攻法張馳有度,配合天衣無縫。少女雖然處於劣勢卻凜然不懼,身法如行雲流水,將逼近的黑衣人逐個擊退。
突然,燭火全滅。黑衣人似能在黑暗中視物般攻擊極為精確,少女左擋右支卻仍被屢屢被擊中。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一束極強烈的光亮了起來,籠罩在已倒在地上的少女身上。
暗與亮的驟然變化,讓已受創的少女看不清四周。那些黑衣人依然圍繞著她,他們隱身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獵物。
少女手撐著地面艱難地站了起來,秀髮散亂,卻絲毫無損那絕世的艷色。在那一輪的疾攻中,身上的迷彩服已破爛不堪,衣襟大大地敞開,文胸也被人扯破,巍巍的雪峰一覽無餘,如羊脂玉般潤澤的酥胸在光亮中閃著透明似的晶瑩,美得令人窒息。
那少女正是鳳戰士解菡嫣,數月前她經歷艱難跋涉來到埃及,僅憑一己之力與法老王的手下周旋,眼看已接近秘密的核心,但卻被法老王精銳高手重重圍困。
解菡嫣環顧四周,神色平靜如水,越是凶險越要冷靜,她調整著紊亂的氣息,準備迎接敵人下一輪的進攻。
千年的宿戰才拉開帷幕,即使有片刻的平靜,戰鬥依然在無休無止地進行。
◇台灣,嘉義縣新港鄉◇年近五十的老漁民阿全天還沒黑就去了海順街,那裡是新港鄉小姐最集中的地方。他不理會街上兩邊濃妝艷抹的女人召喚,直奔「新皇宮」按摩院。「新皇宮」名字雖然氣魄,卻也只是單間門面,寒磣得很。
昨日他聽朋友提及,「新皇宮」新來了一個品質極佳的小姐,今天他是衝她而去的。
來得雖早,可卻也要等,好在他也算是這裡的常客,老闆阿新給加個了塞,也等了足足三個小時才輪到他。
走入燈光昏暗的房間,一個女人正蹲在地上用一盆混濁的水洗著陰部。阿全急不可耐地把她拖了起來,當目光觸及到她敞開的衣襟,頓時如被雷劈一般呆若木雞。他從來見過甚至都沒想像過女人的乳房竟會如此的豐滿碩大,更令他驚詫的是,其中一邊乳房竟然沒有紅艷艷的乳頭。
那女人正是水靈。數天前,羅海帶著她駕駛著快艇逃離了無名島基地,但這艘艇油量不足,更不巧的是海上突然起了風浪。巨大的海浪掀翻了快艇,水靈與羅海只得穿上救生衣逃生。
那天,新港鄉按摩院「新皇宮」的老闆阿新到海灘散步,發現了昏迷的水靈,便把她帶了回去。無庸置疑,不要說「新皇宮」就是整條海順街的所有按摩院也找不出這樣又漂亮、身材又好的人。阿新本是個好色之人,在水靈還昏迷不醒時就色膽包天地姦淫起她來,一個晚上足足幹了她三次。
在阿新第三次姦淫她的時候,水靈其實已經醒了。初時,她想反抗卻沒有氣力,等慢慢恢復了一絲氣力時,她又不想反抗了。
天地之大,還有何處可以容身?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錢,沒有熟人,連身份證都沒有。她是有能力把眼前強暴自己的男人打得滿地找牙,但這樣必定會引來警察,會被送回香港。水靈忽然想到燕蘭茵,想到極道天使不顧一切要殺她的情景,瞬間她冷得哆嗦起來。
這一晚上,水靈想了很多,當天亮阿新再次走入她的房間時,她睜開眼睛,只說了兩句話「我是誰?我在哪裡」阿新很高興,他想過對付她的各種辦法,但沒想到這個大波漂亮女人竟然失憶了,這下還不任他擺佈。於是,他放下心事,胡亂說了兩句,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又暢快幹了她一炮。
雖然對滿嘴黃牙、猥瑣不堪的阿新厭惡到了極點,但當水靈知道自己呆的地方是個妓院後,她打起精神表現出討好他的意思來。看她這麼乖巧,阿新也很是猶豫,一方面錢固然好,一方面又想獨佔她,新港鄉是個小地方,「新皇宮」來了個大波美女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數日後,頗有些勢力的竹林幫的混混找上門來。阿新不敢得罪他們,只得把他們領進了房間。看著眼中冒著火一樣慾望的男人,水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因為竹林幫的男人上了她,阿新不再把她當個寶,第二日就讓她坐到大廳去接客,不用說,她的生意特別好,基本上只要在房間裡呆著,客人都得排隊。
粗糙得似沙皮、堅硬如枯木的手掌揉搓著豐碩的巨乳,鄉里大多是漁民,就像眼前阿全,打了一輩子的魚,提了一輩子的網,手掌的力量自然極大。水靈雪白的乳房被捏得亂顫亂搖,極是觸目驚心。
鼻間傳來濃濃的魚腥味,水靈被老漁民連推帶拉按在不足一尺寬的小床上,她還沒來得及洗淨上一個客人留在身體裡的穢物,又是一根青筋斑駁如老樹盤根般的陽具捅進了她敞開著的花唇裡。
如果水靈願意,她能明的或者暗的離開這裡,離開這裡或許會好,或許會更不好,但她不想走了,她累了,她的心累了。
出賣朋友、出賣親人,水靈也很難過,她甚至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怕死,為什麼會去做這些禽獸不如的事。
哀大莫過於心死,水靈甚至把這種生活當作上天給她的懲罰。那是自己應該接受的懲罰,那為什麼要走呢?
阿全嘶聲叫著,將水靈兩條赤裸裸的大腿架到了自己肩膀上,在他如垂死一般的痙攣中,赤身裸體的水靈腦海一片空白。
◇朝鮮,南浦市◇林嵐又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這段時間以來,她經常喜歡這樣。不知為什麼,她總是越來越感到心煩氣燥。她不喜歡獨處,獨處讓她感到寂寞空虛,她也不喜歡熱鬧,熱鬧讓她感覺有壓力。
自己是誰?自己來自哪裡?腹中的生命又是誰的?無數的疑問象巨大的石頭壓在心頭,讓她透不過氣來。只有走在街上,既不孤獨,那些來往的行人也不會給她壓力,這樣她的心才會有片刻的寧靜。
忽然林嵐發現街的對面有雙眼睛看著她,她不由自主側過頭放慢腳步,那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就像從前線潰敗下來無數士兵一樣,穿著破爛的軍服,臉上滿是塵土。但與其它人不同的是,他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那雙如夜空中閃爍星星般的雙眸,讓林嵐感到他的與眾不同。
林嵐沒有停下腳步,這樣的情況她經常碰到,偶爾膽大者還會以問路或者什麼與她搭訕,但這個男人很特別,林嵐甚至隱隱期盼他能過來問自己些什麼。不過那個男人沒有動,當林嵐隔著馬路與他交錯而過,她把頭轉了回來,只是一次連邂逅都算不上對視,她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
轉過一條街道,行人比現前少了許多,畢竟是戰時,很多民眾都撤離了城市。
忽然,她覺得胳膊似被什麼東西叮了一口,隨即強烈的昏眩襲來,她身體軟軟倒了下去,在失去知覺最後瞬間,她感到什麼人扶住了自己,接著眼前一片黑暗。
一個中年男人在林嵐倒地前扶住了,然後裝做熟人的樣子將她拖上了車。
那男人是申東勳,朝鮮精銳特工組織隊長申東勳。他是一個軍人,一個不怕犧牲、忠誠於國家的軍人,但他也幹過禽獸不如的事,在林嵐昏迷之時他強暴了她。
或許他這樣做的原因只能歸結於慾望,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是不可以用常理去解釋的。但申東勳卻認為他愛她,佔有她是對她愛的一種表達。
申東勳駕車疾馳,很快在一幢小樓前停了下來,戰亂中很多人離開,很多樓都空蕩無人。
林嵐如睡美人般躺在床上,申東勳如一個朝聖者跪在床沿,他凝望了林嵐許久,顫抖的手掌伸向了她的衣襟。很快,就如她甦醒前的那個晚上,林嵐赤裸的身體再次袒露在申東勳的眼前。
申東勳長身而起,以極快的速度脫去衣褲,在他朝一絲不掛的林嵐撲去時,忽然腦袋轟地一響,頸部被重擊頓時失去了知覺。
不知什麼時候,易無極站了他的身後。易無極所在的陣地是個誘餌,待韓軍突破後,朝軍從兩邊高地突擊,令韓軍損失慘重。易無極在目睹柳銀珠戰死後便離開了高地,進入到了南浦市。易無極想體驗戰爭,當然要到敵人的地方去看看看。
命運有時就在一瞬間、一回眸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林嵐看到的那個年輕士兵正是易無極,而就是這麼一眼,讓易無極突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是心動的感覺。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就如鐵血戰士申東勳突然似變了個人般去強暴林嵐,就如易無極此時此刻的心動,在這之前,他們甚至沒和林嵐說過一句話。
望著床上如初生羔羊般赤裸雪白的林嵐,易無極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心跳的速率甚至比發動朝軍總攻時還要快速。
易無極這時沒有意識到,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走向了另一條道路。
◇韓國,漢城郊外◇隨著一聲猛烈的爆炸聲,千變異魔方臣的老巢「洞天」大門被炸開。練虹霓率突擊破直衝而入。因為易無極的離開,方臣親自坐鎮指揮,讓鳳有了偷襲他老巢的機會。方臣的那些魔獸是戰爭中的一個威脅,雖然玉柱峰一戰,方臣失去了大半魔獸,但只要研發基地在,仍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攻陷「洞天」後,練虹霓找到了飽受凌辱的白水英。
練虹霓背著她離開敵人的魔窟,只要信念不滅,總會有見到陽光的一天。
◇朝鮮,南下的軍列◇元韻清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心已飛到了南浦。
此時戰爭已到了關鍵階段,守得住南浦,這場戰爭還有希望。為此,她在平壤進行了緊急動員,組織了三個軍的兵力南下協助樸玄玨。在她的身後立著崔英真、崔明真姐妹。在戰爭爆發後,元韻清將兩姐妹調來作自己的侍衛,在談判過程中她們表現出的大無畏的精神讓元韻清十分讚賞。
雖然過往有些高官曾污辱過她們,但她們依然愛這個國家,依然願意為國家而獻身。
◇美國,華盛頓,郊外別墅◇鋪滿落葉的小道,一個身著紫色長裙、披著火紅披肩的少女走到了一幢白色別墅的門口。
四周風景如畫,但與她相比,卻依然遜色。她是一個驚艷的女人,哪怕只看一眼都將刻骨銘心。
美國,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是鳳與魔教爭鬥最激烈的地方。
此時此刻,在冷雪用純潔的身體取悅魔鬼之時,在解菡嫣與強敵殊死搏鬥之時,鳳戰士風離染伸出纖纖的手指按下了門鈴。
戰爭無處不在,沒有硝煙的戰爭有時更加殘酷。
第三章完。
敬請期待第四章《針鋒相對》
第三章終於完了,總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這一節整整停了二個多月,其實寫這一節也只化了兩天的時間。
又停了,又停了那麼久?為什麼?起初一段時間慾望陷入低谷,後一段時間則出了一些意外的情況,人有點煩。
寫在寫,又要問自己為什麼還要寫?我想,按原來所說的十章估計是完不成了,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吧。
真的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總算這一結收尾還是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一下。讓我們共同期盼還繼續吧。
能繼續嗎?能繼續多久?
未來的事,只有未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