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如月換過了乾爽的內褲,收拾了一番儀容,先拉開了一道門縫,待確定小兩口都不在客廳後,才悄悄地走了出去,進了廚房,準備起晚飯來。
不一會,凌雲雪聽到聲響,興高采烈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親暱地攬著賈如月的柔腰,笑道:「媽,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賈如月嗅到女兒身上殘存的幾分雲雨氣息,心中一亂,隨口道:「剛進來。怎麼了,這麼開心?」
凌雲雪眨了眨眼,笑道:「媽,你先回房,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賈如月沒好氣的道:「去去去,你又有什麼大驚喜了,別妨礙我做飯。」
凌雲雪搖著她的手臂道:「來嘛,媽,飯晚點做也沒關係。」
賈如月被女兒纏得沒法,只好洗了把手,回了自己臥室,隨後就見女兒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購物袋進來,一邊嬌笑道:「媽,你看!都是給你的。」
賈如月一見,臉色都變了:「雪兒,你瘋了,怎麼買那麼多東西?你哪來那麼多錢?」
凌雲雪笑道:「媽,放心啦,不是偷來的搶來的,這是向東堂堂正正賺來的。」
賈如月蹙起秀眉道:「你真不懂事,向東賺點錢也不容易,哪能這樣亂花?」
「媽。」凌雲雪抱著賈如月的手臂,說道,「這怎能算是亂花呢?這麼多年了,你為了這個家省吃儉用,我都沒見你買過新衣服,這些是向東和我特地買來孝敬你的。你放心,向東現在一個月能賺十萬塊稿費呢,這點錢我們花得起。」
賈如月吃了一驚,說道:「什麼?你不是說向東一個月稿費在四五千左右嗎?」
凌雲雪得意的道:「那是以前。現在向東的新書反響非常之好,稿酬費自然也就也水漲船高了。」
賈如月懵在當地,兀自在消化這個驚喜交加的消息,凌雲雪卻已經彎下腰,把購物袋裡的衣物都倒了出來,攤在床上,回身招手道:「媽,你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賈如月這才走近前去,才掃了一眼,登時暈紅雙頰,嗔道:「你這孩子是怎麼買的,我一個半老太婆,怎能穿這麼露的衣裳?」
凌雲雪不依道:「媽,你別妄自菲薄好不好,你哪裡老了?走在街上人家還以為你是我姐姐呢。你這種老封建的觀念得改改了,滿大街四五十歲的阿姨都是這樣穿的,你四十還不到,怎麼就穿不了了?」
賈如月瞪了女兒一眼,卻也不再言語,只是略帶興奮地看著這些名貴華美的衣物。女人天生就喜歡漂亮的衣服鞋包,賈如月雖然從未買過這麼好看的衣物,但哪裡是因為不愛了?只是她一個家庭婦女,自己並無收入來源,丈夫每個月給的五千塊家用,扣除日常的家庭開銷,再給女兒一些學費生活費,那就所餘無幾了,她又怎麼敢想去買昂貴的衣服?
凌雲雪見母親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一絲喜色,知道自己下午逛這麼老半天總算沒白費,便也喜滋滋地撿起了一件局部帶透明薄紗設計的黑色薄線衫,遞給母親道:「媽,你穿這件看看。」
賈如月忸怩的道:「現在穿啊?」
「嗯。如果不合適還可以拿去換。」
賈如月只好一揚下巴,指指門口的方向,低聲道:「那你先把門關上。」
凌雲雪嬌笑道:「媽,你還怕向東走進來啊?哼,我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一邊說著,終還是走過去把房門關上了。
賈如月心道:向東可不像你以為的那麼老實。一邊想著,解開了身上碎花襯衫的紐扣,脫掉了,正想把那件薄線衫套進去,凌雲雪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哭音道:「媽,這件文胸你還在穿?我記得這是我剛上初中時用零花錢給你買的,這麼多年了,你看,都磨破了,你還不捨得扔……」
賈如月心中一暖,溫言道:「傻孩子,還能穿就不要浪費嘛。」
凌雲雪卻從床上翻出了下午買的一款華歌爾的文胸,遞給母親道:「媽,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委屈自己了。來,你換上這個文胸。咱們做女人的,有條件的時候就該穿的漂漂亮亮的,憑什麼要委屈自己?」
賈如月見女兒上來動手解自己的文胸,便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把舊文胸解了,凌雲雪一邊替她套好新文胸,一邊嘖嘖讚歎道:「媽,你的身材真好啊,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叫我見猶憐。」
賈如月嬌嗔道:「你這淘氣孩子,連老娘也敢調笑?」
她扣好了文胸的搭鉤,這才抬頭對著面前的梳妝鏡仔細端詳,才看第一眼,竟然看的癡了。這……真的是我嗎?翠綠色的文胸極是精巧華美,大小恰到好處的兩個罩杯輕巧溫柔地攏起了兩個羊脂玉球般的滾圓乳丘,就像親密情人的撫摸一般,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感和自信心。
燈光傾瀉在裸露在外的晶瑩嫩白的乳肉上,光影的效果營造出兩段對稱的完美絢爛的彩虹,而在彩虹對接處,一道細細而筆直的深淵陡然而現,延伸往下,卻被文胸的下沿所遮擋,無法窺其全貌。
繁花薄紗,蕾絲外沿的設計帶出了十分華麗神秘的性感韻味,而在這珠連璧合的文胸的襯托下,那從兩腋往下緩緩收束的柔美腰身,那圓潤玲瓏,微微內陷的香臍,更是散發著無以倫比的香艷魅惑。
一旁的凌雲雪也看得呆了,喃喃的道:「怪不得向東說好看,果然不錯。」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賈如月聞言頓時如同被針刺了一般,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細細的暴栗,顫聲道:「什麼?這是向東挑的?」
凌雲雪見母親羞窘無地的模樣,撲哧一笑道:「看把你這個老封建給嚇的。沒有啦,我也就是讓他參謀參謀。」
賈如月這才驚魂略定,高聳的酥胸卻依然急劇起伏著,那雪嫩滑膩的乳肉兀自在泛著一圈一圈的漣漪,久久未消……
母女倆在房間裡磨蹭了一個多小時,賈如月把每件衣服都試穿過了,疊放好後,這才猛然醒覺已經七點多了,可晚飯還沒做呢,忙匆匆開門而出,然而剛走入客廳,她就已經聞到了撲鼻的飯菜香味,原來向東已經親自下廚把飯做好了,此刻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裡出來,一邊笑道:「正好,可以洗手吃飯了。」
想不到你還有一手廚藝。賈如月心道,見向東眼裡露出欣賞的神色,這才意識到自己換了一身嶄新性感的衣服,登時雙頰緋紅,忙急急閃身進了洗手間。
向東目送著賈如月的曼妙身姿沒入洗手間,這才從呆滯中活了過來。天啊,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風情撩人的女人。帶薄紗設計的黑色薄線衫搭配著合身的同色休閒款式九分褲包裹下的她,彷彿一朵完美綻放中的黑色鬱金香,渾身散發這神秘高貴的性感韻味,若不是她急急的離開,他恐怕出盡了洋相,還不自知。
雪兒這次辦的事,好像不是那麼妥當啊。向東臉上的苦笑比哭還難看。
在飯桌上,勉力恢復了從容的賈如月和向東相對而坐。扒了兩口飯,賈如月展顏笑道:「向東,謝謝你們這份心意啦,以後可不要這麼破費了。」
向東恭敬地笑道:「媽,這是應該的。對了。」說著,他翻身從包裡掏出了一沓錢,遞給賈如月,「媽,這是我給你的家用。以後我每個月給你五萬塊家用,你該買什麼就買什麼,就不要那麼節省了。」
賈如月臉上一紅,心道:難道他聽到了剛才我跟雪兒說舊文胸那番話?嘴裡卻道:「向東,錢你留著吧,日常開銷的錢我有,你有這番心意就行了。」
向東卻堅持道:「媽,既然我跟雪兒在一起,我也就把你當做我的親媽了,如果你再跟我客氣,我就不好意思在這兒白吃白住了。」
凌雲雪也在一旁附和,賈如月推托不成,只好把錢收下了,心裡卻不免想道:他一個未來女婿,一個月能拿回家五萬塊錢,志明工作二十幾年了,每個月才拿五千塊回來。都是男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自此以後,向東發現自己是越來越難在家裡久呆了,因為賈如月每天換著穿上那次買回來的華美衣服在家裡晃來晃去,每次都晃得他心浮氣躁,胡思亂想。他恐懼地發現自己對未來丈母娘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頻繁,越來越不堪。
雄性動物與生俱來的征服慾望和倫理道德的強烈羞恥感每天都在他的腦海裡做著矛與盾的殊死較量,以至於他經常心裡哀歎,家裡有一個絕對不能觸碰的艷熟尤物真是一個噩耗!
而在賈如月這邊廂,她卻對向東的尷尬境地一無所知,但是她確實越來越習慣在向東面前打扮得漂亮入時了。女人天生就有打扮的天分,自從凌雲雪給她打開了這扇門後,她也就迅速地熟習了這一切女人必備的技能,這麼些天下來,她覺得自己的搭配越來越有心得了,這從向東羞於直視的表現就可以得知。
雖然明知道向東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她卻仍然不免期待得到他的真心欣賞,這種矛盾的心理或許是出於一種不願衣錦夜行的不甘,一種寂寞花開無人欣賞的惆悵,總之,她漸漸習慣了這種感覺。
她知道自己對向東有那麼幾分好感,反之亦然,但在初始的震驚和慌亂之後,她卻慢慢想通了:兩個人就這樣維持著一種淡淡的情愫,一種保持距離的好感,有何不可?但是她卻忘了一點,這需要雙方都有極強的自制力,她有嗎?或者說,向東有嗎?
這一天清晨,向東破天荒早早就起來了,坐在客廳裡打開筆記本電腦碼字,不到半小時,他就聽到開門的響聲,抬頭一看,是賈如月也起床了,開門走了出來。只看了一眼,向東就心頭一跳,草草叫了一聲:「媽」,連忙低下了頭。
就在剛才那一眼,他已經看清楚了她穿著一條合身的灰色連衣裙,裙擺恰恰來到大腿的一半位置,裸露出來的一雙長腿包裹在一雙極是薄透的黑色絲襪裡面,渾身上下都流溢著成熟雍容的迷人美態,他哪敢多看?
賈如月把向東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無得意地莞爾一笑,跟向東打了一聲招呼,就進了洗手間洗漱,爾後就開始在屋裡屋外忙碌起來。
她這一忙不要緊,可把向東害得夠嗆,半小時過去了,五百字也寫不到。也不能怪他,就像此刻賈如月背著他彎著腰在擦拭電視櫃,那輕薄貼身的裙擺繃得緊緊的,把那兩輪飽滿滾圓的明月強調得美輪美奐,再加上她長腿微分,那名貴的黑色絲襪與內裡的雪膩嬌膚交相輝映,散發著十分的誘惑意味,這叫他怎能定下心神?
過了片刻,向東終於按捺不住,說道:「媽,我回學校圖書館寫書去了。」
賈如月轉過身來,笑道:「今天是週六,你就在家裡寫得了,就不必來回折騰了。」
向東俊臉微紅,說道:「還是在圖書館裡寫得比較快。」
賈如月見他如此神態,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己影響了他的寫作速度,頓時兩朵紅暈也爬上了她的臉頰。
「沒關係,你就在家裡寫吧,我馬上要出去了。」愣神了幾秒鐘,賈如月低聲道。
向東心裡一咯登:啊?她知道我為什麼寧願回學校碼字?
賈如月此話一出,心裡也是後悔不已。這說的什麼話?這不是明擺著說,兩人之間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嗎?
一時間,兩人都不敢抬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幸好便在此時,凌雲雪踢著拖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兩人相對無言,奇道:「怎麼了,媽?有事啊?」
賈如月這才驚醒過來,隨口道:「啊,沒事。我去換件衣服,要出去買菜了。」
凌雲雪見賈如月就要回房,一把拉住她,笑道:「媽,哪有像你這樣的,新衣服只敢在家裡穿,一出門就換回了舊衣服。今天你就這樣上街,聽我的,擔保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賈如月紅著臉兒,說道:「這怎麼行,老街坊還不把我給笑死了。」
凌雲雪卻不由分說,把她的手提包塞進她手裡,就嬌笑著把她推出了門口。
且不說賈如月是如何難為情地走在大街上,在家裡的向東卻是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加快了碼字速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向東接到了網站編輯的電話。
「向東啊,又有一個好消息。監於你的《狂神戰紀》成績很好,我們打算替你出實體書,你覺得怎樣?你放心,實體書的稿費是另算的,不會虧待了你。如果你覺得有興趣的話,我現在就讓我們實體出版部門的人和你碰面談談細節。」
有這樣的好事,向東自然是來者不拒,與編輯約好了碰面的時間地點,便匆匆的合上了筆記本,跟凌雲雪說了一聲,匆匆的出門而去。
向東依約來到z大後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時,出版社的編輯還沒到,他便選了一個靠著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一面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面心裡苦笑:我還是太熱切了,約好了一個小時後見,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利益這麼熱衷了?不過話說回來,一味清高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拿什麼去供養老婆孩子?如果不能讓家人過上好生活,那才是真正的為人所不齒。
向東沉思著,不多時,就見外面天色忽地一暗,烏雲密佈起來,不到五分鐘,豆大的雨點就辟里啪啦地往下砸。夏末的南方天氣甚是多變,這雨說下就下,這麼一來,那個編輯更是要遲到了吧?向東思忖道。
果不其然,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鐘,那個編輯還沒來,向東摸出了手機正準備撥電話,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婉約窈窕的身影,她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一雙纖長美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絲襪,腳踩平跟皮鞋。她根本不必穿高跟鞋,因為她的身材甚是高挑,就這麼樣走在街上,已經足以令大部分的男人仰望了。
她並沒有帶傘,在暴雨中走了這麼一些時候,身上顯得頗是狼狽,衣服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雨點兀自順著她的披肩長髮流淌下來,再度浸潤了她穿在裡面的那件薄薄的白襯衫……
向東的呼吸短促起來,不是因為這位女郎濕身的模樣是多麼的性感誘人,而是因為她那線條柔美的瓜子臉龐,那清冷的目光,那秀挺的鼻樑,那兩片小巧紅潤的櫻唇……這副熟悉的清麗臉容,分明就是他的前女友,當年的中文系系花,柳蘭萱!七年不見,怎會在這裡碰上了她?
向東還在躊躇是否上前跟她打招呼,柳蘭萱四顧一看,已然發現了他,臉上帶了一絲淡笑,落落大方的走了過來。
「這麼巧?」向東站起身來,微笑道。
曾幾何時,他對離他而去的柳蘭萱不無怨懟之意,但現在他已經有了凌雲雪,一腔的熱情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此刻再見柳蘭萱,他驀地發現自己雖然滿懷感觸,然而心裡湧現的卻是幾分暖意,就像遇見了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是啊,他們在一起度過的那段青春歲月,曾經有過的恩愛纏綿,豈是時間可以抹煞的?
柳蘭萱已經走得近了,聞言莞爾道:「巧什麼啊,我是特地來見你的。」說著,她已經在向東對面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啊,你就是跟我約好的那個柳編輯!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向東恍然道。
柳蘭萱淡笑點頭,心裡卻有一種難言的苦澀。當年畢業後不到半年,她就在時任某報記者的學長段偉庭的浪漫攻勢下淪陷,覺著向東空有滿腹不合時宜的才華,既不知情識趣,也沒有什麼賺錢的本事,跟段偉庭一比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思前想後之下,終是跟向東分了手,跟了段偉庭。
可她沒想到的是,時隔七年,向東竟然鯉躍龍門,飛黃騰達起來,而反觀段偉庭,婚後這麼些年非但沒有太大的進步,去年頭腦發熱,拿出家裡的積蓄跟人合夥搞什麼網站,結果賠得一塌糊塗,不到半年就關門大吉。
本來嘛,男人受點挫折也沒什麼,但這個沒志氣的傢伙卻就此意志消沉起來,動不動就借酒消愁,把好端端的一個家搞的愁雲慘霧,不得安寧。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否根本就是錯誤的呢?
「恭喜你了,向東,這部新作品成績非常之好啊,我看今年的年度優秀作家,非你莫屬。」
向東自嘲道:「優秀不優秀的,我也不放在心上。其實寫這種題材的作品,非我所願,只不過為生計所迫罷了。」
「你啊,還是那麼迂腐。迎合大眾的趣味又怎麼了,都是堂堂正正賺錢,不丟臉。」柳蘭萱輕笑道,話音剛落,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向東這才醒覺柳蘭萱渾身都濕透了,那件薄薄的白襯衫緊緊地貼在了胸前,隱隱透出了裡面雪嫩的膚色,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向東不便多看,說道:「你身上都濕了,要不先到我宿舍裡吹吹乾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柳蘭萱嬌臉暈紅,說道:「不必了吧……你還住在那個教工宿舍?」
向東點頭笑道:「走吧,還是你不放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柳蘭萱見向東神正眸清,又素知他是個正派人,心裡一寬,倒是不便推卻了,便道:「好吧。」
於是向東便付了帳,跟相熟的店老闆借了一把傘,與柳蘭萱並肩走進了風雨之中。雨傘不大,雨勢卻很大,是以兩人便不免肩膀挨在了一起,這略帶曖昧的接觸讓默默而行的兩人心中都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七八年前,他們曾多少次這樣走在雨夜之中,而且其時他們的舉止更為親暱,向東或是攬著柳蘭萱的削肩,或是環著她的纖腰,然而事隔多年,兩人再次這樣並肩而行時,卻已經不復以前的親密,柳蘭萱已是兩歲孩童的母親,而向東身邊也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兒。
雖然心中帶著幾分唏噓,向東卻依然習慣性地把雨傘斜到了柳蘭萱那邊,自己半個身子暴露了在風雨之中,不過片刻功夫,他也已經成了半個雨人。
向東的宿舍離z大後門並不遠,柳蘭萱以前也是慣來的,兩人熟門熟路的進了宿舍樓,登上了頂層,向東掏出鑰匙開門時,柳蘭萱才注意到他半個身子已經濕透了,頓時一股暖流漫遍了她的胸膛。他還是那麼傻,剛才我一直沒意識到,是因為我對此還習以為常嗎?
進了宿舍,向東忙搶前一步收拾了一番雜亂的衣服和書籍,這才歉然請柳蘭萱在書桌前面坐了,自己坐在單人床上,笑道:「不好意思,這裡太亂了。」
柳蘭萱俏皮地皺了一下鼻子,笑道:「沒關係,你還是那樣,一點沒變。」
「你也沒變啊。就是有一點瘦了。工作很辛苦嗎?」
柳蘭萱心神一黯,卻強笑道:「還好吧?這年頭不是流行骨感美女嘛。對了,有電吹風沒?」
向東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忙道:「有!我找找。要不你乾脆洗個熱水澡吧。你先拿我的衣服對付著,我幫你把衣服吹乾。」
柳蘭萱也覺著濕衣服粘在皮膚上頗是難受,便點頭道:「也好。」
向東便翻身找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運動短褲遞給了柳蘭萱,又道:「就是新毛巾沒有,你等等,我現在去買。」
柳蘭萱脫口道:「別麻煩了,這麼大的雨,你到哪裡買去?就用你的吧。」說完才醒覺有些不妥,紅著俏臉加了一句:「你不介意吧?」
向東也覺有些尷尬,慌忙道:「當然不介意。你脫好衣服後從門縫裡遞出來吧,我馬上幫你吹,很快就干了。」
柳蘭萱玉臉微紅,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洗手間,掩上了房門,窸窸索索的一陣聲響後,她把房門拉開了一線,把套裝和白襯衫遞了出來,待向東接過之後,便關嚴了房門。
向東摸著尚且帶著她嬌軀餘溫的衣物,心頭竟然不由一熱。上一回感受她的溫度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心裡忽地湧起了一股感傷的情緒,默默地拿起電吹風吹起衣服來。
而洗手間裡面的柳蘭萱,心情又何嘗平靜?昔年她在這個簡陋窄小的洗手間裡洗澡也不知道洗過多少回了,那時候只想,什麼時候能有一套大房子,有一個寬敞明亮的洗手間就好了,而現在再臨舊地,竟絲毫不覺得窄仄厭煩,反倒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溫馨。當滾燙的熱水傾瀉在她纖秀瑩白的胴體上時,她眼角竟然泛出了幾滴淚花……
足足讓熱水沖刷了十多分鐘,她才感覺身軀恢復了溫暖。關掉了水龍頭,她習慣性地扯過了向東的毛巾,還沒湊近臉龐,就已然聞到了上面屬於他,也曾經屬於她的味道,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想得癡了。而當那條毛巾覆上她玲瓏浮凸的身子時,那如同象牙般皎潔純淨的肌膚上竟然呈現出了一層瑰麗的桃紅色……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柳蘭萱才從浴室裡出來,一直埋頭在仔細的烘乾衣服的向東聞聲抬起頭來,竟然看定了眼。出浴的美女本就極盡妍麗,更何況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搭配一條淡黃色的寬大短褲,披散著長長的秀髮,更是有著一股慵懶迷人的美態。
而尤其令向東心跳加速的是,她裡面分明就是真空的,那不算雄偉卻形狀姣好的盈盈椒乳把白襯衫頂起了一個半圓的蒙古包,那兩顆尖挺的乳首凸起了兩個小點,惹人遐想。她寬大的運動短褲下肯定也沒有穿著內褲,因為她手上分明拿著一個雪白的文胸和一條黑色的內褲……在一瞬間,向東覺得呼吸短促起來。
感受到向東略帶炙熱的目光,柳蘭萱也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忙不露痕跡的把手上的文胸內褲藏在身後,問道:「吹乾了嗎?電吹風給我,我……我還要吹吹。」
向東知道她是要來吹乾文胸內褲的,自然不好代勞,便把電吹風遞了過去,說道:「干是還沒幹,你吹吧我用熨斗熨乾你的外套。」說著去翻熨斗。
柳蘭萱這才發現向東身上濕答答的襯衫還沒換掉,嗔道:「你這個呆子,你自己的衣服也濕了,你怎麼沒換?快換掉吧。」
向東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剛才在回憶過去跟柳蘭萱的點點滴滴,竟然忘了這一茬,便走到床邊,胡亂翻出來一件乾淨t恤,把濕襯衣換掉了。柳蘭萱眼角的餘光看到向東健壯的胸膛一閃而沒,心頭自也是一陣悸動慌亂。
一時間,兩人背著身子,一個拿著電吹風,一個拿著電熨斗,默默無言,一種惆悵傷逝的意味在兩人之間滋生,若不是窗外還在風聲大作,雨點辟啪,稍為緩解了室內的靜默,只怕這種尷尬更難消受。
「對了,蘭萱,你今天約我是要談什麼來著?」向東終於找到了一句話。
「啊,對,你那本《狂神戰紀》,我們要替你出實體書,這次是和你談合同細節來著。」
「哦。我從來沒有出過實體書,也不懂。具體要談些什麼?」
柳蘭萱撲哧一笑,說道:「那你總該事先做些功課啊。幸好是我,若換了別的編輯,豈不是佔盡了你的便宜你還不知道?」
向東心裡一暖,柔聲說道:「那多虧你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替我決定就行了。」
柳蘭萱感覺像是心裡最柔軟的所在被觸到了一般,話音也溫柔起來:「你啊,終究是太過於厚道了。實話告訴你吧,社裡的意思是給你百分之十的版稅,但其實我們的底線是百分之十二,你懂嗎?合同裡我會把百分之十二做進去。」
向東無意細算,但也知道柳蘭萱在全心全意為自己考慮,心裡一陣感動,卻遲疑道:「這樣你回去不會被責難吧?你別光為我設想。」
柳蘭萱轉過頭來,看著向東的眼睛,神情複雜的道:「向東,你知道百分之二意味著多少錢嗎?假使按三十元一冊,售出一百萬冊來算的話,那就是六十萬,以你新書的成績來看達到這個數目不難。你怎能因為擔心我被公司責難,就放棄這麼大一筆錢呢?」
向東淡淡笑道:「蘭萱,我自己對金錢並不是那麼看重,你知道的。」
柳蘭萱只覺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覺在胸臆之間瀰漫開來,有一些傷感,更多的卻是受用。只為了我區區些許感受,他就甘願放棄那麼大的一筆錢。我……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有那麼重嗎?
柳蘭萱感覺自己的眼圈又紅了,忙背轉了身,不敢讓向東看到她的神情。
良久,向東走了過來,把烘乾熨平的衣服遞給柳蘭萱。她默默的接過,卻又聽向東顫聲道:「你大腿上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烏青?」
柳蘭萱心裡一驚,忙把短褲肥大的下擺扯平了,慌亂的道:「沒事,不小心撞到了。」
向東卻不依不饒,扳直了柳蘭萱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道:「說,是不是他打你了?」
柳蘭萱玉臉微黯,卻飛快地搖了搖頭,但向東卻已經全明白了,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懷著痛惜的心情,緩緩的撩開了她短褲的下沿,顫抖地伸出兩個手指,順著她大腿內側那本該滑膩柔嫩,此刻卻淤紫一片的肌膚摩挲著,無關情慾,卻比情慾更動情……
夜幕低垂,向東目送柳蘭萱上了出租車,心頭一片沉重。他知道柳蘭萱已經結婚生子,他以為她很是舒心幸福,但他卻剛剛才得知段偉庭因為辭職創業失敗,時常借酒消愁,前幾天竟然還發酒瘋對柳蘭萱又打又罵。
他憐惜柳蘭萱,痛恨段偉庭,但卻又有一種無力感。他憑什麼去管她的家事呢?莫說她已是人家的妻,自己也有了另一半,單單她拚命為段偉庭開脫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了,她並不想自己介入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在出租車上的柳蘭萱腦海裡卻是完全另外的一番思緒。段偉庭酒後的打罵過去了這許多天,其實她那股怨恨早就消散了,何況他酒醒後已經頂過尿壺認過錯,床頭打架床尾和,她除了忘卻這段屈辱又能怎麼辦?但向東剛才的真情流露著實讓她芳心亂顫,當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大腿時,她只覺渾身都酥軟了,若是當時向東撲過來抱著她,親吻她,說不定她都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但他沒有,他的關愛是完全無私的,高尚的。這樣的好男人,我怎麼就錯過了呢?柳蘭萱爽然若失,幽幽歎道。
直到柳蘭萱所坐的出租車走的沒影兒了,向東才回過神來,默默地走向地鐵站,還沒走出五十米,就接到了袁霜華的電話。
「喂,在哪兒呢?」她的聲音柔柔的,媚媚的,透著一股春情。
可惜向東此刻心情糟的很,便粗聲粗氣的道:「關你什麼事?」
「喲,吃火藥啦?心情很差?跟凌雲雪吵架了?」袁霜華不以為意,反倒關切的道。
向東這才醒覺自己的態度不太對頭,低聲道:「對不起。」
袁霜華卻嬌笑起來,笑聲便像一串風鈴般清脆悅耳,令向東的煩悶也略略消散了一些。
「那你需要一個慰安婦嗎?」她的聲音綿長而曖昧。
向東的慾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粗聲道:「你在哪兒?」
「老地方。」袁霜華吃吃笑道。
「哪個老地方?」向東不耐的道。
這一兩個月來他們偷情過的地方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叫他如何知道?
「自己想。」袁霜華輕笑道,掛斷了電話。
向東恨得牙癢癢的,只好擰眉苦想,末了轉過身來,往中文系的教學樓匆匆而去。然而,到了袁霜華的辦公室門前,向東輕輕的敲了半天門,裡面卻沒有任何回應,從門縫裡向裡面張望,也沒有發現任何的亮光。
向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掏出手機撥給袁霜華,沒接,卻馬上接到了她的短信:「找找看啊,呆頭鵝。」
向東恍然,原來這妖精就在這兒呢,還跟自己捉起了迷藏,可是這裡算上辦公室教室有幾十個房間,怎麼找?向東在環形的走廊處看了看樓上樓下亮著燈的七八個房間,咬了咬牙,一個一個的找了起來,一直找到最後一個他以為不大可能的階梯教室,見裡面疏疏落落坐著二三十個學生正在聽著一堂選修課,本來不大指望袁霜華會在裡面,誰料講台上那個新來的年輕俏麗的講師眼睛倒挺尖,一看到他就跑出來門口,紅著臉道:「向教授你來啦?剛才袁主任說你們來旁聽我的課,我還不敢相信呢,那請你多多指教了。」
向東大訝,卻順著她的話道:「哪裡話,李老師你太客氣了。袁主任在裡面了?」
「嗯。在最後一排。」
向東不知道袁霜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路上自有不少學生對他微笑點頭致意,他勉強一一應了,來到空蕩蕩的教室後方,果然就見穿著一件修身白襯衫的袁霜華俏生生的坐在那裡,伏案做著記錄,就像一朵遺世獨立,皎潔冰清的白蓮,散發著淡雅高潔的芳華。
「坐。」袁霜華頭也沒抬,低聲的道。
向東挨到她身旁坐了,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袁霜華這才抬起頭來,俏皮的一眨眼睛,輕笑道:「我今天本來就是要觀摩小李的課啊,你來的正好,等下也提提意見。」
向東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只覺慾火焚身,哪來聽課的心神,剛想開口,就覺著下體一暖,原來袁霜華的左手竟然在桌底下悄悄伸了過來,隔著褲子撫上了他的巨蟒。
「在這兒?」向東低聲驚叫道,巨蟒卻本能的甦醒了過來,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
「你怕什麼?有誰敢回頭看系主任?」袁霜華似笑非笑的瞥了向東一眼,纖巧的手指輕捻,已然緩緩的把向東的褲鏈拉了下來。
向東不敢低頭去看,卻清晰地感覺到袁霜華撥開了自己的內褲,讓已經怒目崢嶸的巨蟒騰身而出,暴露在空氣之中,她那只柔膩溫軟的小手已然攥上了蟒身。哪怕向東並非頭一回被袁霜華握住,此情此景還是讓他渾身都壓抑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的手是斷掉了還是怎的?禮尚往來的道理你懂不懂?」袁霜華依然低頭在做著記錄,嘴裡卻淡淡的道。
向東扭頭看了看袁霜華下身那條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臉有難色的道:「算了吧,你的牛仔褲很緊。平日裡你怎麼就不嫌緊了?」
向東張目結舌地瞧著袁霜華淡淡的神情,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她嘴裡說著這麼大膽淫靡的事兒,臉上卻可以這麼淡定。
向東強作鎮定地掃射了一下前面,果然所有的學生們都是噤若寒蟬,正襟危坐,並無一人敢於回頭來張望,只有講台上的小李老師對上他的目光,回應了一個淺笑。
天啊,若是被發現了,我們這對姦夫淫婦鐵定身敗名裂——死就死吧!向東一咬牙,顫抖著伸出了右手去解袁霜華牛仔褲的紐扣,又拉開了她的褲鏈,剛捏緊她的褲腰,袁霜華就配合地微微一抬美臀,向東趁機猛地往下一拉,誰料緊張之下用力過猛,竟把她的牛仔褲連同裡面的紅色蕾絲內褲一併扯到了座椅板的前方,讓她整個豐滿肥美,腴潤嫩白的臀部都露了出來,被暗褐色的座椅一襯托,極是顯眼奪目,而那懶懶地合攏著,之間並無一絲縫隙的兩條豐膩大腿根處那蓬蔥鬱的水草,又散發著誘惑至死的肉慾味道。
向東定定地看著這個畫面,額頭上汗珠都冒了出來,苦著臉道:「脫得太多了,你起來一些,我往上提提。」
袁霜華啞然失笑,輕搖瑧首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風格。」這麼說著,她雖然維持著伏案記錄的姿勢,兩條大腿卻微微分來了一線。
見此情狀,向東哪還不懂玉人的心思,更何況她的溫婉柔荑一直在不疾不徐的套弄著他的巨蟒,早就已經把他的慾火撩撥得無以復加,便大手一探,順著她平坦的小腹緩緩下滑,掠過那片柔順的青草地,尋到了那條濕氣蒸騰的玉溪。
隨著向東火熱的手掌向下游移,袁霜華的嬌軀也在微微的顫慄著,雙頰如染朝霞,顯然在這特殊的環境下,興奮感比平時不知道加強了多少倍。
在小李老師清脆動聽的聲音之中,教室的最後一排上悄然上映著一出淫靡的秘戲。若不是這個教室夠大,恐怕向袁兩人壓抑不住的濃重鼻音已經被人察覺了,而若是他們前面幾排的學生敢於扭頭來看看,恐怕也早已發現兩人的表情很不尋常,而正對著兩人,最有機會發現兩人不對勁的小李老師又因為初履講台,緊張自己都還來不及,卻又哪裡有閒暇注意察看兩位資深前輩的神情動作呢?如此一來,兩人明目張膽的偷情竟然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蒙在了鼓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東俊臉憋得通紅,緊咬牙關,渾身抖動了幾下,猛烈地噴射了出來,早有察覺的袁霜華把小手攏成了拳頭包住了蟒首,把濃烈的精液盡數收在了掌心,隨即若無其事地回手一抹,竟把乳白粘稠的精液都抹在了自己那條深紅色的蕾絲內褲上。
見她如此動作,兀自沉浸在高潮中的向東下意識地摳緊了她那腫脹的肉芽,她頓時便像共鳴一般,身子像篩糠似的打了幾個擺子,也洩出了身來,透明的秘液緩緩湧出,把美臀下的座椅濡濕了一灘。
在這公眾場合裡,兩個人步調一致同時高潮,這種酣暢的感覺竟是前所未有的動人,然而兩人雖則俱是臉色潮紅,卻不敢過分流露出銷魂的神態,只是緊咬著牙關,不約而同地相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雖死無憾的眼神,便都低下頭去,讓興奮已極的心情緩緩平復下來。
成熟的男女高潮後那股味道是何等濃烈,袁霜華剛稍稍恢復了一些,便忙不迭地一欠美臀,飛快地把內褲和牛仔褲提回了原位,將將鎖住了向東滿腔精液的味道。
向東不等她坐將下來,低聲道:「坐到旁邊的位子上去,椅子都濕了。」
袁霜華聞言一窘,瞪了向東一眼,卻還是依言挪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去,向東急急地從自己褲袋裡掏出了一方手帕,眼睛雖不敢細看,手上卻仔仔細細地把袁霜華適才所坐的位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明明已經把那攤蜜液擦得一乾二淨了,卻還是不肯罷休,彷彿得了強迫症一般。
「喂,好了。椅子現在比你的臉還乾淨了。」袁霜華忍不住嬌嗔道。
向東卻低聲道:「再擦擦。我不能忍受你的體液被別的男人坐到,你的味道被別的男人聞到。」
袁霜華轉過頭來,眼神溫柔地看了向東一眼,心裡比喝了蜜糖還甜,嘴裡卻喃喃道:「傻瓜。」
向東只是同樣溫柔地微笑著,並不答話。
「下課了不許走。」
「啊?」
「你剛吃完前菜就想買單了嗎?」
終於下課了,學生們也開始陸續散去,香汗津津,忐忑不安的小李老師看著袁主任和向教授從後排走了上來,心裡又是一陣緊張。不知道系裡最有權威的女人和系裡公認水平最高的男教授對自己的課會是如何評價?
小李老師努力使自己顯得從容一些,迎上前去,主動的打招呼道:「袁主任,向教授。」尚未接近袁教授,她就已經聞到了她身上那淡雅的馨香,不知道是因為錯覺還是怎的,她總覺得這股香味比袁主任剛進來的時候更濃烈了,也更好聞了,更多了一種成熟女性的嫵媚味道。
袁教授毫無瑕疵的俏臉上也洋溢著幾分興奮的神采,臉頰上帶著健康潤澤的暈紅,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種動人至極的美態,小李老師雖然也是女人,仍是不免有些發怔,不由屏住了呼吸。這個女人真是美得讓人嫉妒呢。
「小李,你講得很不錯,主次分明,條理清晰,理論基礎也很扎實,我很滿意。向教授你的意見呢?」袁霜華淡笑道,又轉頭看向向東。
向東無語地看看袁霜華煞有介事的正經神色,呆滯了兩秒,才隨口說道:「嗯,我也很欣賞李老師的講課方式,假以時日,李老師一定會成為我們系裡最優秀的教授之一。」
小李聽著兩人隨口所編的瞎話,欣喜若狂,好不容易壓抑下了激動的心情,向兩人鞠躬道:「謝謝你們二位的誇獎,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繼續提高的!」
袁霜華莞爾道:「嗯。對了向教授,你先走吧,我還有幾句話要跟李老師說。」說著,她扭頭朝向東眨了眨眼,小嘴無聲的做出口型「302」,向東心領神會,便跟小李道了別,若無其事地出去了。
四顧無人後,向東悄悄的進了自己慣常上課的302教室,閉上了房門,又匆匆地把所有的窗簾都拉嚴實了,才懷著興奮難耐的心情坐在講台上,等待著袁霜華的到來。每過一秒,他都彷彿覺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分,這種感受是那樣的動人,他甚至胡亂想道,其實袁霜華再晚些來也沒關係,這種等待本身就已經足夠令人愉悅。
但袁霜華很快就來了,她毫不遲疑地推開了門,又輕輕把門關上反鎖了,才雙臂交疊,倚著房門,美目投注在向東的俊臉上,似笑非笑的道:「怎麼了,向教授很欣賞李老師嗎?」
向東嘿嘿笑著,朝她迎了上去,一面說道:「你吃醋了?那你是白吃了。」
袁霜華白了他一眼,佯怒道:「你敢罵我是白癡?好大的膽子。」說著,她故意避開了向東張開的雙臂,繞了過去,在教室前排正中的那個位子上坐了。
向東不知道她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只好拿灼熱的視線追隨著她豐腴曼妙的身影,隨口道:「我再膽大也比不上你,咱們不到你的辦公室去,怎麼跑這來了?你不知道隔壁還在上課嗎?」
這間教室的桌椅跟剛才那個階梯教室的式樣並不相同,每張椅子桌子都是獨立的,方便隨時挪動,袁霜華線條姣好的上半身微俯向前,單手支起了下巴,笑道:「越是這樣,不是越是刺激嗎?對了,咱們一年級新晉的系花,好像每次聽你的課都是坐在這個位子,都是用這個姿勢吧?我都見過幾次了。我比她怎麼樣?」
向東聞言,腦海裡浮現起那個嬌小動人的年輕倩影,可不正是,每次她都是坐在這個位子,都是用著一種毫不掩飾的仰慕神情看著自己?而且她慣常穿的也正是合身的白襯衫和藍色緊身牛仔褲,跟袁霜華今天的打扮並無二致,只是袁霜華當然比她穿的更為華貴,更為成熟,更為性感,更為美艷……
向東看著袁霜華揶揄的玉臉,呼吸愈加短促了,忍不住地走近前去,袁霜華卻湊趣地仰起了瑧首,懇求道:「向教授,你來幫我看看,這裡我不懂。」
向東心跳如狂,頂著鼓囊囊如同藏了一條巨蛇的褲襠,擦著袁霜華晶瑩如玉的手臂,在她身旁俯下身去,一邊嗅著她的髮鬢,一邊喃喃的道:「你哪裡不懂,我都教你……」
袁霜華仿似已經完全代入了這個全新的角色,低著臻首,嬌臉酡紅,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正被性騷擾的小女生,既感到懼怕,卻又有一絲難言的期待和情動。
對上袁霜華這種裝啥像啥的女妖精,向東哪裡有招架之力,下一刻,他已經忍不住伸手一抄,覆上了袁霜華那豐盈飽圓的美乳。
「如果真有你這樣的妖精學生,說不得我也只好做個猥瑣教授了。」向東粗聲的道,雙手不停,已經解開了她襯衫的紐扣,露出了她淡黃色的蕾絲文胸。那細嫩無比的乳肉,那深深陷落的乳溝,就像一塊純淨的磁石一般,吸引著他的舌頭啜將了上去。
袁霜華滿意地看著向東熱烈的反應,吃吃笑道:「你不就是這樣壞在著凌雲雪手裡的嘛,又哪裡是我教壞你了?好不知羞。」
適才的一番情挑,她自己也已經慾火焚身,不克自持了,也就不再做作,動手解起向東的褲子來,不過片刻功夫,兩人身上便俱是一絲不掛,各式衣物散落了一地。
向東不耐煩地把書桌搬開了一些,抄起袁霜華兩條雪膩的長腿,掛在了兩邊的椅子扶手上,這種最為暴露淫靡的姿勢讓靠在椅背上的袁霜華如被電殛,向東尚未挺槍靠近,她便已經嬌吟出聲起來。
然而向東此刻卻並不急於挺槍進攻了,皆因袁霜華這樣大張雙腿,袒露私處的畫面美到了極處,適才抹在內褲上的精液塗滿了她的蜜唇和陰毛,在乳白色液體的映襯下,她那鮮紅粉嫩的蜜肉顯得更是嬌艷動人,緊緊閉合,微微翳動的兩片完美的蜜唇又已經忍不住吐出了涎液,向他發出了無言的邀請。
向東猛吸了一口氣,忽地蹲身下跪,俯首就嘴,啜上了那兩片肥美多汁的蚌肉。杏眼迷離的袁霜華不虞他會如此動作,大是嬌羞,卻又滿心感動,伸出柔荑揉上了他的頭髮。
向東吃得很是投入,絲毫不顧蜜唇周圍尚有自己精液的鹹腥味,只覺嘴裡就是一隻最為鮮美好肉的鮑魚,值得最用心的品嚐一般。寬敞的教室裡,只聞向東嘴裡嘖嘖的啜弄聲響及袁霜華綿延不絕的嬌喘低吟,倒是隔壁教室裡偶爾爆發的掌聲及歡笑聲,在靜夜中來得更為響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東才抬起了通紅的俊臉,站了起來,把軟綿如泥的袁霜華稍為扶正了一些,微微屈著膝蓋,便沉腰一刺,把膨脹到了極限的巨蟒塞進了她泥濘不堪的蜜穴。袁霜華只覺因著這個姿勢,他的侵入特別的深,不由難耐的弓起了身子,嘴裡的哼哼唧唧也更為大聲了。
這把椅子並不甚大,向東卻又雙手牢牢地握住了椅背,把袁霜華的嬌軀擠得無處可以退縮,生像把她縛住了一般,這種景象竟讓他說不出的興奮和暢快,而在袁霜華這邊廂,這羞恥的體位姿勢,又何嘗不是給了她雙倍的興奮刺激?
在兩人的喘息低回間,又多了潺潺的水流搏擊聲音,極是淫靡動人,如此良久,袁霜華也已經忘了自己死過多少回了,向東卻始終意猶未盡,便也只得勉力提起精神,迎合著他有力的衝刺。
「叮鈴鈴……」忽地向東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靜夜中顯得尤為洪亮,向東忙不迭伸手一摸,從桌子上的褲袋裡摸出了手機,本想按停接健,誰料慌亂中倒按到了接聽鍵,登時就聽賈如月悅耳關切的聲音傳了出來:「喂,向東嗎?」
向東大驚失色,忙放緩了動作,朝袁霜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才把手機舉到耳邊,強作平靜的道:「媽,是我。有事嗎?」
「沒有。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家,挺晚了。」
賈如月的聲音很溫婉柔和,向東腦海裡卻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她穿著灰色連衣裙和薄透黑色絲襪的性感倩影,竟然只覺腦袋一炸,巨蟒也猛地膨脹了一圈,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在袁霜華的蜜道深處爆發開來,只把她一張俏臉沖刷得一片慘白,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沒有嬌啼出聲,然而濃重的鼻息還是忍不住的蔓延開來。
袁霜華的反應尚且如此激烈,兀自拿著手機的向東卻只有更加的狂烈欲死。他緊咬的牙關抑制不住地打顫著,發出刺耳的磨牙聲音。話筒那頭的賈如月不知所以,又關切的道:「怎麼啦,向東?」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清澈靈動的聲音就像春藥一樣,竟然又激發了向東巨蟒新一輪的噴射,向東喘著粗氣,忙慌亂地說了一句:「媽,我在健身。我馬上回來。」說罷,匆匆掛斷了電話,再也支持不住,軟軟地覆在了袁霜華身上。
過了彷彿滄海桑田那麼長,袁霜華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輕笑道:「向東,你真的很變態。」
「嗯?怎麼說?」
「剛才打電話來的是你媽,還是未來丈母娘?」
「未來丈母娘啊,怎麼了?」
「你一接到她的電話,下面那根玩意兒就像燒火棒似的,變得特別燙特別熱,射得也特別有力,你說你是不是變態?說,你是不是對你未來丈母娘圖謀不軌?」
向東臉紅如燒,羞愧無地,不知怎的,不想拿假話來搪塞她,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有這麼禽獸的想法……我是不是很無恥?」
袁霜華勉力挪動了一下已經酥麻了的屁股,定定地看著向東的眼睛,撲哧笑道:「你啊,真是大逆不道,這樣的人本來很是面目可憎,為什麼我卻覺得你還是很可愛呢?」
向東感激地看著袁霜華,溫柔地撫著她潮紅濕滑的胸膛,柔聲道:「那只不過是因為你我戀姦情熱而已,易地而處,或許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袁霜華嫵媚的一笑,伸手挽了挽濕漉漉的髮鬢,說道:「放心,向東,如果你要下地獄的話,至少有我陪你呢。」
兩人相視而笑,久久的相擁著,享受著這醉人的溫馨感覺。
兩人相攜起身,穿戴停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兩人相互檢視了一番儀容,正待出門,袁霜華忽地想起向東並沒有像方才在階梯教室一樣,特地清理一番剛才被兩人的體液打得濕透的那張椅子,促狹的笑道:「喲,這會向教授怎麼沒想起來把我坐過的椅子清理乾淨了?莫不是因為這張椅子是新晉系花必坐的位子?」
向東俊臉微紅,說道:「不是,我的確是忘了,等我先擦擦乾淨。」說著他便要回身去擦拭。
袁霜華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嘻嘻笑道:「不必啦,就捉弄捉弄她好了,誰叫她平時眼高於頂,老愛以中文系第一美女自居?我都不吃醋,你著什麼急。」
向東也就不再堅持,擁著袁霜華出了教室,只是這麼一來,他不免心裡有一絲異樣,不知道後天上課時那個嬌小俏麗的女孩兒見了這世界地圖似的椅面,會做什麼反應?她會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嗎?
且說賈如月結束了和向東的通話後,心裡恍然:怪不得他身材那麼好,原來是因為常去健身。她起身去洗了澡,又看了一會電視,眼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她忽地又擔心起來:向東剛才說馬上回來了,過了這許久都還沒到,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她很想再撥個電話給向東問問情況,卻又犯了躊躇,心道:雪兒都沒著急呢,我著急什麼?……這雪兒沒心沒肺的,也不會關心關心丈夫!
直到大門那邊響起了開鎖的聲音,賈如月紊亂無緒的心神才一下平靜了下來,她玉臉上自然而然地帶了幾分驚喜的神色,看向剛進門的向東道:「回來啦?」卻渾然不覺,她適才的心態,其實已經跟妻子等候丈夫歸家的心情沒有什麼兩樣。
做賊心虛的向東不看多看賈如月,應了一聲,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就匆匆進了房,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洗手間,要趕緊的把跟袁霜華歡好過的氣味痕跡洗去。當他終於感覺毫無破綻,爬上床時,卻並沒有意識到,或許從今天開始,他的生活軌跡便將滑入一個他從未設想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