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愛博士 第12章

  眨眼間,寒假到了。最近向東累是累了點,但樂在其中,倒也毫無怨言。尤其是每到夜晚,賈如月甚至會有意無意地給他留門了,這個強烈的暗示他怎會捕捉不到,是以每每在三更時分摸進賈如月的臥室,跟她翻雨覆雲幾番才肯安歇。

  眼見賈如月的牴觸心理越來越是微弱,他的成就感也是與日俱增,頗有人生至此,夫復何求的感覺。

  而當然了,若只是得到賈如月這個絕代妖嬈作為秘密情人,美則美矣,還是不免有些單調。但向東同時還周旋於袁霜華和柳蘭萱之間,這幾位熟女各有各的性格風情,這就讓他樂得滿足,不假外求了。正是因為如此,雖然小美女周楓對他頻頻暗送秋波,彷彿只要他略加懇求就可以一親芳澤,他卻完全沒有那樣的意願。開玩笑,光是滿足三個熟女就夠他累的了,何況還有一個凌雲雪正在恢復當中,若是他招惹了周楓,那以後還有寧日嗎?

  這一日是放假後的第三天,袁霜華主持召開了中文系的教師總結大會,散會時,向東瞥見她換了一副新的珍珠耳環,瞭然於心,走出教學樓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宿舍,因為他知道,袁霜華在召喚他呢。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種默契,若是哪一天袁霜華換了新買的衣飾,向東那天就得陪她,因為按她的說法,她買新衣服、新首飾,都是為了讓向東欣賞而買的,若他不能第一時間親來欣賞,那買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果然,才在宿舍裡小憩了半晌,向東就收到了袁霜華的短信:「今晚想和你到天台上吹吹風。」

  向東笑了笑,回道:「好啊,幾點?」

  「晚上各院系的領導有聚餐,九點如何?」

  「你不用陪丁校長?」

  「我要加班的話,你說他管得著嗎?」

  「明白了。」

  向東扔下了手機。這就是袁霜華,視世俗禮法如無物的袁霜華。若是賈如月也是這樣的人,那該多好?向東好笑地想道。不會的,賈如月永遠不會這樣。每個女人都是一本截然不同的天書,正是因為如此,翻開每本天書的感覺才會那樣的醉人。

  此刻才是下午四點多而已,向東見時間還早,便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賈如月自己不回家吃飯,然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了一身運動服打籃球去。讓他驚愕的是,剛走出了宿舍樓,就碰到了周楓。這妮子脆生生的站在門口,水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和純白色的運動外套把她包裹得清麗絕俗,然而她的俏臉上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慼,哀傷的眸子定定的凝注在他的臉上。

  「你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啦,誰惹你生氣了?」

  向東心裡一緊,卻故作輕鬆地打趣道。

  「我問你,最近為什麼對我不理不睬?」

  周楓質問道。

  「我……」

  向東有口難言。他最近忙得很吶。既要上課,寫書,還要兼顧家裡的產婦小孩,不冷落三個紅顏知己,他哪裡有空搭理她,跟她玩那種小清新、小情趣的戀愛遊戲?老天,姑且不說他已經過了那種純愛的年紀,便是他有心去純一把,也完全沒有這樣的閒暇。周楓對他有點感覺這他相信,但在他的年紀,他早就明白這種感覺不會是唯一的,排他的,也就是說,過些時日周楓完全可以找到另一個投射這種感情的對象,而不僅限於對他。既然如此,他何苦要招惹她呢?她不是賈如月、袁霜華、柳蘭萱這樣的熟女,後者對他雖然也有期望,但那期望值是他可以承受的,至少他們不會要求他全部的感情、全部的時間、全身心的投入。但若是周楓,他幾乎可以肯定,她會有這樣的真切需要。所以,他何苦要開啟這麼一段注定是悲劇的感情呢?並不是說他的想法有如何高尚,只是他現在身邊已經不乏漂亮的女人,他犯不著給自己招麻煩。

  「你不喜歡我?」

  周楓亮晶晶的大眼睛瞬也不瞬,語氣裡帶了些許哭音。

  「不是。周楓,你怎麼不懂,我跟你不會有將來的。」

  向東見進出宿舍樓的教師已經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了,俊臉微紅,低聲解釋道。

  「那你有女朋友?我怎麼從未見過?」

  「你……這是什麼邏輯嘛?對,沒錯,我是蠻欣賞你的,你也沒見過我跟別的女孩子出雙入對,但這不代表我非得跟你在一塊啊?」

  「那難道你是同志?」

  向東無語了。

  「周楓,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絕對不是同志。以你的條件,追你的男孩子多了去了,你幹嘛非要盯著我這個老男人不放?我告訴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

  「難道你是陽痿?啊不對,上次明明……」

  周楓的俏臉上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哦,我明白了,你是早洩,所以自卑,所以不敢接受我。我的推斷沒錯吧?」

  向東的俊臉忽紅忽白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快要崩潰了。若不是周楓一臉可憐兮兮的,他幾乎要祭出三字真言了。

  「唉,好了,我不跟你囉嗦。學校都放假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找點別的事兒做做,別老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走了。」說罷,向東徑直急急的走掉了。

  周楓轉身看著他走遠,長長的美睫撲閃撲閃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明白了沒有。

  晚上八點半,吃過飯、洗過澡的向東出了宿舍樓,往中文系的教學樓而去。

  一路上人煙稀少,假期嘛,很多學生教師都回老家去了。他神情輕鬆,步伐不緊不慢,倒像是尋常散步似的,渾然不覺後面已經悄然吊上了一個小尾巴。

  這個鬼鬼祟祟,隔著四五十米尾隨著向東的小尾巴自然便是周楓了。下午向東的一席話完全沒能說服周楓,這妮子左思右想,始終覺得眼見為實,任你向東再如何矯詞掩飾,你的所作所為總是做不了假的,待我跟蹤你看看你一晚上都幹了些什麼,老娘才能決定,是否徹底的放棄你!

  半刻鐘後,向東到了教學樓,從口袋裡摸索出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又把門鎖上了,才拾級而上,往天台而去。幾分鐘後,周楓估摸著向東已經走遠了,這才從自己的書包裡也掏出一把鑰匙,開門而入——她是系學生會的主要幹部之一,有這把鑰匙也就不奇怪了。

  把門鎖好後,周楓犯起了難。裡面黑燈瞎火的,連個鬼影都沒有,上哪兒找他去?若不是明知道他就在裡面,她可是連往裡面多走幾步都不敢的。

  思索了一會,周楓翻出了手機,開啟了手電筒的功能,小心翼翼地找到了樓梯間,往二樓摸索而去。以她想來,向東若是到系裡有事情的話,當然是奔二樓的教工辦公室而去的,然而當她摸到教工辦公室時,裡面卻也是漆黑一片,把耳朵湊在門縫裡聽了一會,裡面也是毫無聲息,這麼一來,周楓的好奇心就氾濫起來了:這個混蛋到系裡來幹嘛?莫非他約了情夫(情夫!這妮子到底在想啥)不對啊,他進來時大門也是鎖著的,莫非……他的那位也是系裡的?是老師還是學生?

  這麼一動念,她知道如果今晚不刨出個結果是別想安睡了,便做賊般在每個辦公室、教室門外都竊聽了一會以確認向東的所在,但直到三樓的每個房間都聽了個遍了,也是毫無動靜。這傢伙難道是就地消失了?

  周楓滿心沮喪,回到了樓道口,正待下樓,然而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通往上面天台的梯級,心裡一動:天台!對了,一定是天台,就只剩下天台這個可能了!

  一念至此,她便躡手躡腳的拾級而上,到得樓梯頂端時,她竟然發現了一些光亮。那是外面的星光——天台的門原來只是虛掩著的!向東果然在外面!

  周楓的小心臟狂跳起來。她不敢貿然推門出去,先悄悄地貼耳在門縫處,偷聽外面的動靜,這麼一聽,還真聽到了一些異動,這種聲音沉悶而有規律,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周楓估摸著向東的位置離門口應該有相當的距離,便大著膽子把門推開了些,見外面沒有反應,這才悄悄地把腦袋伸出去探看。這個天台她以前來過,知道樓道門開口處是一個正方形的一人高平房的其中一面牆的正中,平房四周都是空地,她方才飛快地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那很顯然,向東是在另三面牆的遮蔽之下。想明白了這個事實,周楓略略心安下來,思忖了一會,一咬銀牙,循著聲音,順著牆根往一側摸去。今晚她若不探一個明白,估計這個寒假她是肯定過不安生的。

  在兩面牆的交匯處,周楓緩緩地探出半個腦袋朝牆後面看了看,還是沒人。

  她這才明白,原來這聲音是在門口的背面傳來的,怪不得那麼沉悶!她鬆了一口氣,這才驚覺自己的背心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她慢慢的深呼吸了幾口,又屏住了氣息,繼續順著牆根往後面摸去。

  她前進的動作很慢,因為前方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她怕自己稍有不慎,就被察覺了出來。然而她在快摸到牆角處時,忽然停下了腳步,臉色古怪起來,耳鬢一陣發熱。因為那種聲音她終於聽出來了,雖然她從未親身經歷過,但A片還是偷偷的看過一些的,這分明就是做愛時候的皮肉撞擊聲!中間還夾雜著兩種不同頻率的喘息聲!向東果然是在跟人幽會偷情!

  周楓一陣羞怒,想到向東在跟別人幹那種羞事,幾乎要把銀牙咬碎了。那人到底是誰?是女人還是男人?她知道她肯定是認識那人的,因為她/他有系裡的鑰匙,肯定不是外人。強烈的嫉妒心和好奇心驅使周楓又往前挪了兩步,小心翼翼地從牆邊探出頭去,在朦朧的星光下看得分明,向東背對著她,渾身赤裸,上身微彎,摟住一個人兒,聳動著屁股,果然是在做著人類最原始的勾當。而趨前扶著欄杆,弓起身子,被他按著屁股肏弄的那人曲線激凸有致,兩個奶子如同倒掛金鐘似的來回晃蕩,瞧來極是堅實飽滿;那腰身收束如柳,纖秀曼妙;那兩瓣臀肉滾圓挺翹,形態極美;那叉開的兩條長腿渾圓挺拔,毫無瑕疵——這樣的身材,怎有可能是個男人?那分明是個美到了極處,又媚到了極處的一個女人!

  她到底是誰?

  周楓瞧著她隨著向東的挺擊劇烈晃動著的身子,一股妒火熊熊地燃燒起來。

  她不可能是學生,二十歲左右的學生絕不會有這樣成熟的身材,但要說是老師,中文系哪有這麼出色的老師?難道是向東私自配了系裡的鑰匙,給了外面的情人?按說他不至於因公廢私到這種程度…

  「嗯……快一些……」

  那女人含混不清的低呼起來,但周楓雖然耳朵豎得高高的,卻依然聽不出什麼端倪,因為那聲音太媚了,太嗲了,完全不在正常的語調上,叫她如何分辨?

  向東聽了,果然加快了搖動屁股的頻率,??啪啪的皮肉相擊聲音越發響亮起來,只把周楓聽得心如刀絞,羞憤欲死。她很想掉頭離去,但還沒得知那個女人的身份,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當口,就聽那女人猛地飆高了一個顫音,身子哆嗦起來,嘴裡兀自不清不楚的嚷道:「要死啦,要死啦,你太厲害啦……」

  一邊說著,她扭頭往後看來,便在這一瞬間,周楓看得分明,她竟然是本系的系主任,袁霜華!

  猝不及防地,她竟然消化不下這個震驚的發現,忘形地驚呼了一聲。她不叫還好,一叫不啻於霹靂驚雷,依然在肢體交纏的向袁兩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急急地回頭看來,卻只捕捉到一個隱隱約約的殘影,卻是周楓自知行跡敗露,連忙轉身跑了。

  「糟糕!」

  向東沒看清偷窺之人的面目,心裡一緊,忙彎腰隨手揀起兩件衣裳,拋給袁霜華一件,剩下一件隨便遮住了自己的下體,就這麼樣回身去追。他不能讓那人跑掉,否則那人若是傳揚開去,自己的名聲是小事,可叫袁霜華怎麼活下去?

  在漆黑的樓道裡,周楓和向東一個逃一個追,很快就到了樓下。周楓聽得後面向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愈發慌亂,來到大門處時,還沒能摸出鑰匙,向東就已經來到身後兩丈處了,她驚駭之下,竟然撲簌撲簌的掉起豆大的眼淚來。

  向東聽到她的哭聲,這才知道這是一個女孩,一時倒不急於過來了,便站定了身子,平靜了一下氣息,才緩緩開口道:「你是誰?你別怕,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罷了。你能答應我嗎?」

  周楓也是驚悚小說看多了,以為被撞破了這樁驚天的姦情,哪怕向東一向對自己還算不錯,只怕也不能放過自己,殺人滅口也是有可能的,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愕然,總算沒有那麼害怕了,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時向東的眼睛也多少有些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了,對她點頭的動作倒是看了個大概,雖則她沒有開聲標明身份,但他多少可以明白她的顧慮,畢竟己方一個是教授,一個是系主任,系裡的學生冒犯了任何一個都要掂量掂量後果,更何況是一次性得罪兩個,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方才不敢亮出身份吧。

  向東還在躊躇著是否堅持要對面的女孩說出名字,就聽啪啪的幾聲響起,大堂裡燈光亮了起來,原來是袁霜華下來了。只見她已經穿回了那套中性幹練的黑色套裝,玉臉上帶著篤定淡然的笑容,正優雅地倚在樓梯口的欄杆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周楓。若不是她的眼角、眉梢、臉頰上還是帶著明顯的雲雨痕跡,向東幾乎要懷疑方才被狼狽撞破的只是自己,她根本就沒有在場了——否則她怎能如此淡定?

  不過向東只望了一眼,便把目光投回了周楓身上。竟然是她!果然是她!這就可以理解了,敢情她是跟蹤自己來到這兒的。

  周楓的臉蛋上還掛著兩道淚痕,眼眶紅紅的,顯然方纔那一下嚇得不輕。見一向膽大包天的她現在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向東也是大感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好啦,不打不相識。先到我辦公室坐下聊聊吧。」

  袁霜華展顏一笑,「周楓,你總不至於擔心我們倆會把你殺人滅口吧?瞧把你嚇的。還有向東,趕緊把衣服穿回去吧,就算你不怕被周楓看光光,著涼了總是不好嘛。」

  向東這才醒悟自己還是赤身露體的,只有手中抄著的一件T恤堪堪地遮住了要害之處而已,一時大窘。他看了看周楓,見她也沒有扭過頭去的意思,也就顧不得了,逕直扭身登上樓梯,甩給周楓一個健壯、勻稱、性感的背影,放下心來的周楓大著膽兒飛快地瞄了一眼,心裡也是有些異樣加好笑。

  袁霜華等向東和周楓都進了辦公室,把房門閉上了,這才抱著雙臂,看看向東,又看看周楓,一挑柳眉,輕笑道:「周楓,今天的事兒說出去對你沒什麼好處,再說了,就是說了旁人也不見得相信。不過,我的原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你能守口如瓶,我和向教授各答應你一件事,你看如何?不管什麼事,只要是我們辦得到的,只要不違反法律,隨便你開口。」

  周楓拘謹地用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兩隻小手緊緊交纏著,絞得指節都有些失去了血色。這時她已經大略消化掉向東在跟系主任兼校長夫人通姦這件事兒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若說向東這人很優秀,很容易讓女人對他青眼有加,這她絲毫不懷疑,畢竟她也內定向東為她理想的男朋友人選了。但她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連身兼系主任和校長夫人兩層耀眼光環,本身也是禍國殃民級別的大美女的袁霜華竟然也甘心不顧身份,委身於向東,還甘願在天台這種粗鄙地方跟他偷情。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啦?還有沒有天理?

  周楓一邊調勻自己的呼吸,一邊咀嚼著袁霜華的這番話。系主任和教授各承諾一件事?不管什麼事?這種承諾可大可小啊!周楓馳想著各種可能性,又偷眼看了看向東和袁霜華。靠坐在辦公桌上的向東是滿臉苦笑,而倚在門邊的袁霜華呢,則是滿臉誠意和希冀。

  哎唷,貌似這是一個極佳的機會嘛!選擇與他們兩人為敵?我有那麼蠢嗎?

  閉緊嘴巴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這樣就可以收穫兩個可大可小的承諾?掛科不用怕了,畢業論文不用愁了,曠課也沒事,還有各種優差、超國民待遇……

  想到妙處,周楓幾乎忍不住要嗤笑出聲。至於袁霜華搶了她內定的男朋友的慘痛事實,已然被她刻意的淡化了。沒錯,她是有權去嫉妒任何一個搶去向東的女人,但唯獨是對袁主任,這個她早便甘拜下風,視為偶像的女人,她這股嫉妒的心情是生不起來的。

  「嗯!」

  想通了這個道理,周楓便爽快地點了點頭。

  袁霜華見狀,甜甜一笑,悠然道:「好啦,你的顧慮解決了,現在該來處理我們的顧慮了。」「嗯?」周楓警覺起來,「你們還有什麼顧慮?」「你看過投名狀這部電影吧?單憑你一句諾言,很難讓我們放心你能幫我們保守秘密。唯一能讓我們放心的,就是你也有秘密握在我們手上。」袁霜華好整以暇的道。

  「我……我哪有什麼秘密啊?」「真沒有?真沒有我可要幫你找了。」袁霜華笑吟吟的說。

  「你要怎樣?」周楓忐忑的看看袁霜華,又求助的看向向東。在她心目中,袁霜華帶來的敬畏感覺比向東大多了。

  向東被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心中一軟。他不知道袁霜華的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他相信她肯定有她的道理,是以一時也有點左右為難。

  「向東,你先出去一會。」袁霜華對向東笑道。

  向東遲疑道:「霜華,這事兒要不就到此為止吧?周楓應該不會出去亂說的。」周楓也連忙接口道:「是啊,我不會說出去的,向東還是呆在這兒吧。」她對獨自面對袁霜華還是蠻忐忑的。

  「你真的不讓他出去?」袁霜華摸出了手機,似笑非笑的說,「那好,你可以脫衣服了。」「什麼?」周楓和向東齊聲驚叫起來。周楓慘白著小臉,可憐巴巴的道:「袁主任,你要幹什麼?」「拍你的裸照啊。這招雖然老套、卑鄙,但卻是最好用的招數。你一個小姑娘家,最珍惜的應該就是你的身體了吧?握著你這個秘密,我對你才放心呢。」「不要!你怎能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撞破你們……只是我的無心之過,我都答應不會亂說了,你憑什麼還要侮辱我?」「無心之過嗎?」袁霜華的笑容裡若有深意,她伸手示意向東不要插話,續道,「你分明是跟蹤向東而來的,這也算不得光明磊落吧?小妹妹,每個人都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對吧?如果你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我……」周楓無話可說了,只把一張嬌俏的臉蛋憋得通紅。

  「你放心,照片只保存在我手裡,向東都不會看到。你還有什麼顧慮?」袁霜華乘機勸誘道。

  周楓惴惴不安的看向向東,卻見他只是無奈的歎息一聲,沉默不語,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自己是把周楓引來的罪魁禍首,而此事對袁霜華又至關重要,他還能怎麼插手?

  「向東,你出去待一會。」袁霜華不等周楓點頭,便吩咐向東道。

  向東點了點頭,不敢再對上周楓求懇的目光,走了出去。袁霜華在他身後把門閉上了,屋裡兩女的聲音卻依然穿透了房門,在他耳邊迴旋:「好了,你可以脫衣服了。」「袁主任……」「咋啦?我看你平時挺爽氣的,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袁霜華的語氣裡不無戲謔。

  「我……」脫衣服的聲音響起來了。

  「你很喜歡他吧?要不我把他叫進來算了?」「別!你快些吧……」「嘖嘖,這小身段,這皮膚……周楓,你真的只有十七歲嗎?」「別說了袁主任……好了嗎?」「別急……笑一笑……哎,把手拿開。這就對了。到沙發上躺著,腿張開。

  嘖嘖……手放在下面。這樣放,懂嗎?用手指。對了。哎唷,臉這麼紅啊?行了,穿回衣服吧。「俄頃,門終於開了,紅暈滿臉的周楓從裡面走了出來,袁霜華在她身後促狹地朝向東眨了眨眼。

  「那我走了?」周楓怯得像隻兔子似的。

  「注意安全。」向東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周楓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小跑著下樓去了。向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苦笑道:「對不住啊霜華,我不知道她在跟蹤我。」「算啦,幸好跟來的只是你的粉絲。」袁霜華眨了一下美目,搖了搖手中的手機,「哎,想看她的裸照不?美得我都有些嫉妒呢。」向東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了,你自己放好了,人家還是小姑娘家,洩露出去就羞死了。」「喂,我被她看了你倒沒說什麼,她被我看看你就有意見了?說,是我重要還是她重要?」袁霜華嬌嗔道。

  「那還用說嘛,當然是你啦。」向東攬住她的柔腰輕笑道。

  「算你知機。」袁霜華攬住了他的脖子,展顏笑道,「說,剛才在外面聽得興奮不?」「怎麼會……啊,難道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那是……我就是故意逗逗她,順便逗逗你罷了,不然她一個單純的小丫頭,我還能真的忌憚她不成?給她點下馬威也好,讓她以後收斂點,別明目張膽的來搶我的男人。」「瞧你說的……」向東見她說得輕描淡寫,也是一陣輕鬆。

  「別瞧了,做吧……剛才人家還沒盡興呢……」袁霜華的聲線柔媚起來,小手逮住了向東的巨蟒。

  「你還有心情?」向東訝道,那話兒卻自覺地勃硬起來。

  「看了半天裸照,想不興奮都不行……你真的不要看?」袁霜華的聲音快能擰出水來了。

  向東喘了口粗氣:「不看!你的身子我都還沒看夠呢。」說罷,攔腰抱起了她,腳後跟一踢,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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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寒假會多些時間跟賈如月相聚的向東很快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凌志明回來了。而更壞的消息是,他有感於跟家人聚少離多,年齡漸長的緣故,已經正式申請調回本市工作,並且已經得到了批准。也就是說,以後凌志明都會住在家裡了。這可真是一個極大的噩耗啊。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凌志明端著飯碗,驚異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雪兒是不必說了,沒什麼表情。向東皺起了眉頭,這什麼意思?如月的眼神有些哀怨,這又是什麼意思?我不在你也哀怨,我回來了你還哀怨,做你老公太難了吧?

  「啊,怎麼會呢?調回來了就好。」賈如月回過神來,淡淡笑道,扒了一小口飯。她今天月事剛結束,本以為……誰承想他就回來了,她能不哀怨嗎?

  當晚賈如月頗是輾轉難眠。臨睡前凌志明勉力爬過來求歡,她推說很累打發掉了,等他如釋重負地翻身睡去時,她卻忍不住伸手撫向那柔媚粉嫩的私處。她想得慌了,但卻仍然不想給老公。一方面是嫌他不得勁,另一方面卻是心裡對跟他那個彆扭起來,好像她的老公其實另有其人似的。

  唉……賈如月幽怨地歎息出聲,腦海裡浮現起了那個年輕健壯的身軀,光是想到他,玉臉便微暈起來,她忍不住輕咬櫻唇,搭在私處的纖纖玉指緩緩蠕動起來。

  翌日清晨,凌志明起得特別早,慇勤地鑽進廚房裡弄早飯,搞得向東反倒無事可做。他正待攤開筆記本電腦碼字,卻聽賈如月在房裡叫道:「向東,快打盆溫水來,寶寶便便了。」向東連忙起身去打了盆水,取了毛巾,進了賈如月的臥室。剛進門口,看清了賈如月的打扮,他不由心神一蕩。可能是起來得急了,她髮鬢略亂,臉如染脂,端的是慵懶美艷。這還不算,她一身淡灰色的純棉睡衣褲,貼身而軟薄,因著她彎腰抱著寶貝外孫女坐在床沿的姿勢,上衣緊貼在嬌軀上,那內裡明顯沒穿文胸,滾圓飽滿的雙峰形態妍美,幾欲裂衣而出,頂尖那兩處明顯的凸點,更是顯得性感撩人。若只是胸大倒也不算什麼,最妙的是她明顯凹陷收束的柔美腰身,半點贅肉也無,愈發顯出超越這個年齡的曼妙身段。而緊裹著下身的長褲則把翹圓肥美的臀部和腴潤緊致的長腿線條恰好地勾勒了出來,渾身上下,處處皆是勝景。

  見向東看的呆了,賈如月羞紅了臉,低啐道:「還不快點,寶寶要著涼了。」向東如夢方醒,忙哦了一聲,蹲身下去給女兒洗小屁屁。

  不蹲還好,這一蹲下,賈如月原先被外孫女擋著的襠部就剛好無遮無掩的暴露在向東眼前,緊緊兜住私處的貼身睡褲把那豐美鮮嫩的鮑魚輪廓展露無遺,那飽滿的唇線,深陷的溝壑也清晰可見,極是勾人慾望。向東頓時呼吸粗重起來。

  「快點啊。」賈如月見向東磨磨蹭蹭的,忍不住輕嗔道。

  向東訕訕一笑,忙撩起溫水匆匆的在女兒小屁屁上抹了幾遍。

  「快擦乾。」賈如月催促道。

  向東依言擰乾了毛巾,給女兒擦乾了,爾後心裡一動,左手在毛巾的掩護之下,悄悄地摸向賈如月的私處。

  「作死啊!」賈如月彼處是何等敏感,向東的指尖剛挨到她的褲襠,她就觸電般顫抖了一下,羞怒道。

  「他在弄早飯……」向東低聲喘息道。

  「那也不行……」賈如月要待本能地併攏雙腿,卻只是把他的手掌夾得更緊了。這個冤家……本來摸摸是無妨,但之後那種吊在半空中,上下不得的感覺可叫我如何消受?

  然而向東哪顧得上這許多,好幾天沒親近這處桃源了,眼下這滿手的溫熱柔膩極是銷魂,他哪裡捨得鬆手?

  「就一會……」向東喉嚨裡骨碌了一聲,那急色的模樣讓賈如月既喜且羞。

  「先把寶寶褲子套好……」賈如月的聲音像蚊子似的。

  向東見賈如月默許了,忙幫忙把寶貝女兒的小屁屁包好了,卻仍然由賈如月抱在大腿上做擋箭牌,他仍舊是蹲踞在地上,從寶寶身下探手到她的蜜穴處掏弄不休。今時今日的向東可不是情場初哥了,靈巧的手指上下紛飛,那勾魂處比起肉棒也不遑多讓,只一會功夫,賈如月就嬌喘細細起來,臉紅如血,一雙豐腴的長腿一會閉一會開的,沒著襪子的秀美足背繃得緊緊的,顯然極是受用。

  「早飯好了,快來吃吧。」外面凌志明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大,顯然他在往這個方向而來。

  向賈兩人聞聲哪還不知機,向東忙抽回潮潤的手掌霍地端水站起,賈如月則連忙抱著寶寶起身走向小床,不著痕跡地把兩腿之間那一小灘濡濕和嫣紅如霞的嬌臉朝向了內裡無人的方向。

  「咋的?寶寶拉屎了?」凌志明已經走到門口了,他見向東端著一盆水,手裡還拿著髒兮兮的紙尿布,笑道。

  「嗯,一塌糊塗!」向東作勢擦汗苦笑道,借此掩飾火熱的俊臉。

  還真是一塌糊塗……背著門口的賈如月連耳根都熱的發燙。她緊緊夾著的大腿根處蜜液漫溢,四下流淌,可不正是一塌糊塗?

  「我先陪寶寶玩會,你們先吃吧。」她平靜的道,一顆芳心卻像擂鼓一般,唯恐被丈夫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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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志明已經回來好幾天了,但賈如月卻並沒有什麼喜悅的感覺,反倒覺得日子有些難捱起來。尤其是那天被向東挑逗完後,那股深藏的慾望便一直在高處徘徊,越蓄越滿,偏是找不到一個宣洩口。這種滋味真是糟糕透了。

  這日是週六,凌志明不用上班,難得抱著外孫女在陽台曬太陽,向東見雪兒在房裡看書,便不動聲色地拐進了廚房,走到正在看火的賈如月身旁,在她嬌軀一僵的一剎那,大手抓起她的柔荑,直接就按在自己火熱勃硬的褲襠上。

  「喂!」賈如月急忙輕嗔一聲,就待抽回手掌,但向東攥的用勁得很,她哪裡抽得動?感覺到手掌內那話兒在不斷脹大,熱力攀升,只把她的耳根羞得通紅。

  「下午兩點,我在Z大門口的假日酒店等你,1102號房間。」向東在她耳邊呢喃道。

  「嗯?我不去!」賈如月反應過來,本能的搖頭道。

  「我不管,我等到你來為止。」向東說罷,鬆開了她的小手,轉身去了。只把她剩在當地,兀自調不勻呼吸。到酒店去?虧他想得出!賈如月暗暗啐了一口,卻仍舊是一陣的臉臊耳熱。

  賈如月本當向東只是一時衝動,連午飯時他偶爾遞來的眼色都視而不見,誰料吃好飯後,他果真一撂碗筷,說道:「我下午約了編輯談事情,晚上才回來。」說完,他進房裡收拾了一會,真的出門去了。

  他是認真的?賈如月不安的瞟了一眼他的背影,芳心更加凌亂了。她本來以為老公的回來或許是老天給的警告,她跟向東這段孽緣也該了結了,誰料向東根本就沒有這個覺悟,居然還提出到外面去開房!若是被熟人撞見怎麼辦?

  午飯後,收拾完餐桌已經一點多了。賈如月從廚房出來,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心裡真是惴惴不安,沒了主意。向東的提議太膽大了,她本能是排斥的,然而她怕自己如果爽約不去,向東會因此而生氣。她思前想後,拿起了手機,進了洗手間,這才飛快地發了一條短信給向東:「要不算了吧,我就不來了。」向東的短信馬上就過來了:「我已經在房間裡了,你不來我就一直等著。」向東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執拗,賈如月無奈地咬住下唇,幽怨起來。她扭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那眼角眉梢裡固然帶著一絲委屈,但何嘗沒有捎帶著一些些期待和認命?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紅了嬌臉,暗暗下了決定。

  出了洗手間,賈如月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凌志明說道:「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你在家裡幫忙照看下寶寶吧。」凌志明頭也沒抬,嗯了一聲。

  賈如月進了臥室,把房門關上了,磨蹭了好一會,才匆匆的出門而去。

  一路上賈如月的心情都十分忐忑,越是接近假日酒店,她的心跳便越是急促,等她真的站到了1102號客房門前時,她幾乎壓抑不住滿心的慌亂,幾欲一逃了之。然而,她深呼吸了兩口,終於還是伸出了微微顫抖的小手,按響了門鈴。

  門幾乎是立刻就開了,彷彿向東就一直站在門後似的。他的表情滿是驚喜,激動的說道:「來啦?」「我剛好有事出來……」賈如月鼓足勇氣看向向東,艱難地籌措著詞句,然而向東馬上就打斷了她:「進來再說吧。」「哦。」賈如月恍然,不安的左右掃了一眼,舉步而入,下一秒鐘,向東已經一把把她扯入懷裡,順手閉上了房門。

  「啊,我還要去買東西……」本能的矜持驅使賈如月反抗道,只可惜向東早就窺穿了她的真實心意,哪有可能就此罷休?若是她真的無心於此,她根本就不必來,更不必如此精心的裝扮:駝色大衣,內裡是修身的黑色線衫,下面是珍珠白的及膝一步裙,長腿上套著肉色絲襪,腳蹬白色高跟鞋。如果只是出來買東西,她也未免穿的過於精緻了。

  「我要你!一刻都不能等!」向東哪有閒心聽賈如月砌詞解釋,乾脆大嘴一封,便吻實了她兩片紅艷欲滴的櫻唇,與此同時,兩隻大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覆上了她的豐胸隆臀。

  向東熱烈的攻勢很快就讓賈如月如飲甘霖,渾身受用,哪裡還能興起牴觸的念頭?甚至乎她的雙手也已經不自覺的環上了他的脖子,乃至於向東已經解開了她的文胸,探入了她的內褲,她也毫不掙脫,只是用香舌忘情地回應著向東的索吻。

  感受到賈如月已經卸下了防備,又是頭一回在家外面偷情,置身於私密的酒店房間裡面,不虞有姦情敗露的危險,向東心裡輕鬆起來,一時倒不急於登堂入室了,他又緊緊擁吻了賈如月一會,便略略鬆開了她,後撤半步,細細地打量起她的打扮來,一邊嘖嘖讚歎道:「如月,你真是越來越美了。」「亂說,我都這麼老了。」賈如月不捨地離了向東的懷抱,勉力在他的雙臂護持下支撐著酥軟的嬌軀,玉臉飛霞,含羞低嗔道。

  「真的,你才三十多歲,哪裡老了?什麼林志玲,李冰冰之流,在你面前全得甘拜下風。」愛郎肉麻的奉承讓賈如月喜悅不勝,她難為情地白了向東一眼,卻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茬。

  「來,我幫你脫衣服。」向東柔聲道。

  「先關燈吧。」賈如月嚶嚀一聲,不敢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幹嘛要關燈,我正要趁這個機會,再好好欣賞一遍你完美的身材。」向東說著,已經把她的外套脫了下來。軟薄柔順的黑色線衫輕裹著她曲線柔美、凹凸分明的上身,散發著說不出的性感美態。向東癡癡地看了半晌,直至賈如月的粉項紅得像煮熟的蝦兒一般,他才肯挨近前來脫她的線衫。隨著線衫下擺緩緩上移,她平坦微隆的小腹,凹陷如谷的柔腰,精緻圓潤的肚臍,白皙如雪,細膩如霜的肌膚便漸次裸露在向東面前,饒是向東早便記得熟捻,此刻還是看得呆了,不由屏住了呼吸。

  而隨著線衫下擺艱難地越過她高聳的胸脯,她穿著的這款文胸更是徹底的把向東的慾火撩到了一個波峰:黑色帶薄紗設計的蕾絲文胸質感輕薄貼身,恰好地兜住了她兩顆滾圓豐碩,形態絕美,與這個年齡殊不相稱的乳瓜,中間比快刀還薄,比幽谷還深的一道筆直的乳溝若隱若現,更妙的是,那兩粒嫣紅筆挺的小草莓躲藏在繁複的鏤空提花之下,欲蓋而彌彰,玉人心思,不言自明。

  向東急促吞嚥口水的聲音讓賈如月身上陣陣發燙,芳心就像被貓爪撓著似的,偏偏此刻線衫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向東的動作,於是更加顯得慌亂,渾身上下登時冒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向東見她嬌羞如此,心裡好笑,有心戲弄她一番,便捨了線衫,逕直摟住她的柔腰,低頭吻向她的削肩。她的文胸早便被解開了,微微腫脹上翹的乳尖在在說明了她的迫切需要,然而向東現在倒不急於直奔要害了,靈巧的舌頭打轉遊走,偏偏只是在外圍處徘徊,連乳根周圍也不稍沾。目不能視,又被愛郎不得要領的口舌逗弄,賈如月真真是度秒如年,忍不住地夾緊了雙腿輕輕的扭動。好一會她才醒覺自己的雙手是可以活動的,忙一把扯掉了蒙著口面的線衫,卻恰恰捕捉到向東促狹的一絲笑意。

  「親愛的,你真是太性感了。轉個身給我看看好嗎?」向東笑道。

  賈如月現在羞也羞死了,但向東的話語就像有魔力似的,她鬼使神差的真個轉過了身,把秀美無儔,流線優雅的背脊朝向了他。她還沒站定身子,向東健壯的身軀便已貼緊了她,粗重的鼻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廓處,而後他雨點般的熱吻便一路向下,掠過她白璧無瑕的秀背,來到她的豐臀處。

  他的臉貼著我的屁股……賈如月只覺身子一僵,巨大的羞恥感湧了上來。雖然她的珍珠貝一步裙還好端端的穿著,她卻感覺跟脫光了沒什麼兩樣。

  「真美!」向東不光是臉部貼著她的美臀,手上也沒閒著,在不緊不慢的揉搓著她豐膩圓潤、彈性十足的臀肉,「你的名字可取得不好。」「嗯?」賈如月心裡一緊。

  「你哪是」賈如月「啊,分明是」真如月「嘛,真的月亮也沒有這麼滾圓飽滿呀。」一邊說著,向東還輕拍了她的美臀兩下。

  賈如月這才會過意來,心裡既是喜悅感動,又是羞怯黯然。其他心情不需解釋,黯然卻是因為她突然想到:我現在不到四十,好歹還能吸引他,再過得幾年,他還會這樣看我嗎?

  向東哪能猜到在這當口她竟然會患得患失起來,又笑道:「這條裙子穿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也只有你這麼翹這麼圓這麼肥的屁屁才能撐出這麼完美的線條,嘖嘖……」「我很肥嗎?」賈如月過濾了向東如潮的讚美之詞,卻為他說的一個肥字糾結起來。

  「嗯?怎麼了?你啊,你以為肥不好嗎?屁股就是要肥一些才好看,我是在誇你哪。你除了胸部跟臀部,其他地方跟肥字不沾邊。」見賈如月在意,向東知道她敏感得很,忙解釋道。

  「真的?我看那些模特兒……」「呸!你說那些骨瘦如柴的模特兒嗎?中看不中用,摸起來跟摸石頭似的,有什麼情趣可言?還是像你這樣的……」「你摸過模特兒?」賈如月解了一個心結,卻又有些新的酸澀。是呀,向東也三十歲了,跟雪兒在一起之前,指不定有過多少經歷呢,否則怎會說得頭頭道道的?

  「哪有,你想什麼呢?」向東哭笑不得的道,「就是雪兒這兒跟你比起來,質感也要差上很多,那些模特兒更不用說了……」「不說這個了……」聽向東提到了雪兒,賈如月便是一個冷顫,忙打斷了他。

  向東情知失言,嘿嘿一笑,沒再搭話,卻徑直拉開了一步裙的拉鏈,把裙擺往下一扯,讓她的內褲和連檔絲襪露了出來。在薄透的肉絲緊裹下,那條跟文胸配套的黑色蕾絲內褲呈薄紗半透明狀,兩瓣滾圓肥美,白嫩細膩的臀肉在暗影中顯得更是誘人,尤其是股溝下方,緊夾的雙腿之間的那處微微的隆起,雖是看不真切,卻更是引人遐思。

  「鬼斧神工,莫過於此。月兒,你真是完美極了。」向東喃喃的道。

  「有嗎?」賈如月忍不住扭過身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向東,心裡卻已是比蜜糖還甜上了三分。

  「當然。」兀自蹲在地上的向東看著賈如月正面半裸的美態,下意識的說道。

  名貴的連檔肉絲給這雙豐腴緊致、嚴絲合縫的長腿附加了一種完美無瑕的觀感,而那條黑色蕾絲內褲的正面雖然並不透明,但極貼身的剪裁卻恰好地突出了那微隆的恥丘,還有內褲下沿,那豐美蜜唇的勾人輪廓……

  「幫我脫衣服……」向東粗聲道。其實他的慾火已經不克自制了,但他很想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進一步打開賈如月的心防。

  賈如月的本能總是驅使她做出拒絕的第一反應,然而此刻在向東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下,她卻只是遲疑了一會,便伸手來解向東襯衫的紐扣。她還沒有借脫衣服來增進情趣的覺悟,她只是希望快些完成這個差使,卻又對他即將展露出健壯的軀體而有些難為情,就在這種忐忑中,她玉臉通紅,鼻息凌亂,笨拙地把向東脫得只剩一條白色的平角內褲,然後就實在沒法繼續下去了,只因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嚇人:暴漲的巨蟒在內褲下藏不住形跡,突兀激凸,崢嶸畢露,便連那兩粒睪丸,也像新下的雞蛋似的,沉甸甸,熱騰騰,把內褲的襠部墜出了鮮明的輪廓。賈如月曾經近距離見過他這條傢伙,但那時是在醫院裡,事急從權,沒有辦法,但現在,深深的羞赧已經把她淹沒,她哪裡還有直面它的勇氣?

  「繼續啊。」向東嚥了一口唾沫,說道。

  賈如月無可奈何,只好顫抖著小手,捻住他內褲的橡筋往下拉去,她甚至側過瑧首,星眸微闔,不敢正眼去看,然而向東哪能讓她如願,伸手一抓,就抓起她的小手按在火熱的巨蟒上。

  「好摸嗎?」向東好笑地看著賈如月又窘又怯的神情道。

  賈如月心如鹿撞,卻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那摸都摸了,怎麼不敢看呢?」賈如月聞言,大著膽子朝小手之間飛快的瞥了一眼,只見那話兒紫黑油亮,筋絡纏繞,直而上翹,自己小手掌握不住的頂端如同一朵優美的蘑菇雲,表面卻是光潔潤澤,紫裡透紅,當中一道細細的豁口,自然便是那讓女人生兒育女的終極之源了。

  賈如月這般想著,胸口忽地像填滿了萬縷情絲一般,喜氣盈盈,充實沉靜。

  此時此刻,身份的鴻溝已經不重要了,男女陰陽交合,繁衍生息這個更深層次的本能讓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了無需矯飾的期待。

  見賈如月忽地不再忸怩,滿心歡喜地瞧著自己的話兒,手上還輕輕的摩挲著,美目中放射著深情愛慕的神采,向東似有所感,也不執著於逗弄她了,手臂一伸,就擁她入懷,爾後低頭索吻,與此同時,雙手緩緩地卸除著她美妙胴體上最後的屏障。心靈相通的兩人動作雖然緩慢,但卻自然無比,有如行雲流水,不過片刻工夫,不著片縷的兩人便纏繞著到了床上,賈如月靜靜的仰躺著,美目深注,看著向東扶著自己兩條腿兒,挺著那根寶物,緩緩地抵近本源。

  「我愛你,月兒!」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向東忽地感動的道。

  「我也愛你,向東。」賈如月雖然玉臉上紅霞漫遍,卻仍是勇敢的看著向東的雙眼,堅定的說。

  向東身軀一震,一種舒暢圓滿的感覺漫了上來,他便在這種奇異莫名的情緒中,虎腰一沉,與賈如月合為一體。

  噢……賈如月的臉兒一舒,極致的快感瞬間湧至四肢百骸。這種天人合一,靈慾交融的至美性愛她以前以為只是癡人說夢,但此刻她分明親身體驗到了,甚至在向東突入她身體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達致了高潮,那接下來的連綿快樂又該如何醉人?

  在這一刻,她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去忘記自己的身份,不需要忘記女兒和丈夫,她一顆玲瓏心竅毫無掛礙,明知不容於禮法,不容於世人,卻全然不受影響,只願與覆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抵死纏綿,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