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無力的電話，擔心霍立翔和妻子還沒起來，猶豫了半天，還是咬著牙撥過去。
「喂！」電話剛通就被接起，霍立翔的聲音傳來。
不是妻子的聲音，我有點茫然，不知該說什麼。霍立翔餵了幾聲，我才回神問道：「你們怎麼樣了？」這個問題說出去，我就覺得自己很傻，連話都不會說了。
幸好霍立翔明白我的意思，回說：「我正準備打電話過來，她正在化妝，很快就好。」說完問道：「她起來沒有？」
「在浴室。」說這話時，想起梁玉珍赤身裸體的樣子，我感覺有點怪異的。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三分刺激，三分苦惱，還有三分酸辣，剩下一分是痛苦。
「哦，她今天起的蠻早嘛！以往不睡到兩，三點，誰也叫不起來。」霍立翔倒是很坦誠，似乎早已習慣，沒有一點扭捏。
「我費好大勁才叫起來。」他的輕鬆，讓我心裡的疙瘩也鬆開了不少。
「真是幸苦你了。」霍立翔毫不避諱的說。
「……」我心頭一跳，感覺這是句一語雙關的話。
「昨晚她沒為難你吧！」霍立翔突然問。
語氣有點關心，但更多是看好戲，我鬱悶的回「呃，還好！」霍立翔聽出我語氣的勉強，解釋說：「她就是這樣的女人，雖然有時候很瘋，但是個真性情。」
「哈哈！我知道。」我乾笑道，心裡突然有點佩服起霍立翔來，也不知道這些年日日面對梁玉珍，他是怎麼堅持過來的，還能時時想著她，為她著想。
「要不要跟她說幾句？」霍立翔問。
「不，不用了，等會見面在說吧！」說到妻子，我還沒準備好，有些慌亂。
「那好吧！沒事的話，就先掛了。」霍立翔也不勉強。
我掛斷電話，鬆了口氣。不知道妻子的精神狀態，有沒有好一些。
梁玉珍很快從浴室出來，撿起地上的裙子邊套邊說：「問了？」
「嗯！」我點頭。
似乎看出我的心事，梁玉珍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不會有事的。宋小姐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沒有說話，感激的笑了笑。
梁玉珍有點嫌棄我婆婆媽媽的樣子，大大咧咧的說：「放心，如果真有事，等會我幫你好好開導她，保證讓她開開心心的回家。」
「真的？」我喜道。
「怎麼，不信我？」梁玉珍瞪著眼說。
「當然不是。」我笑道，我真不懷疑她會幫忙，只是有點擔心她是不是真能讓妻子開心回家，上次妻子的狀態，讓我一直無法釋懷。
梁玉珍這才罷休，看了眼地上早已破掉，濕透的絲襪，沒有去揀，就這樣光著腳蹬上了高跟鞋，走到鏡子前化起妝來。
那雙絲襪讓我想起昨夜的瘋狂，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異樣的快感似乎還徘徊在心頭，久久不曾散去。我有點擔心，是不是我天生就是那樣的人，或是我已經被那狂野的方式吸引。
「昨夜感覺怎麼樣？快樂嗎？」梁玉珍細細描眉，從鏡子中望著我問。
「啊，哦，嗯。」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都說了些什麼？這個問題有那麼難？」梁玉珍語氣很不滿。
「嗯！」我點頭承認。
「我要聽，快樂還是不快樂。」梁玉珍不肯善罷甘，停下動作，目不轉睛的盯著鏡子問。
「快樂。」我屈服道。
梁玉珍這才心滿意足，塗上淡淡的唇膏，抿嘴笑了笑。
跳舞的都學過形體，站的筆直，身線優美，凹凸有致，那雙雪白的長腿，被高跟鞋襯托的更為纖細，修長。
從背後打量梁玉珍，望著她的曲線玲瓏的背影，我有絲沉醉。胸前的雙峰投在鏡子上，似乎被放大了不少，看起來更加巍峨壯觀，短衫被撐的像是快爆開，顯得曲線玲瓏，妖嬈多姿。她的身形深深印在我腦中，再也無法忘懷。
與她共度了一晚，不管是脾氣，個性，嗜好，還是身體的小秘密，都瞭解了很多。可越是瞭解，越是疑惑，她體內彷彿藏了太多的秘密，讓我無法在短時間內看透。這些秘密吸引著我去開掘，去發現。
「傻看什麼？」梁玉珍忽然出聲。
我的思緒被打斷，抬頭望去，她偏著耳朵，對著耳孔套上了一副精緻的小耳環，正在鏡中與我對視。我突然有點不敢正視她的雙眼，逃避道：「沒什麼。」看穿我在逃避，不過她沒有追究，似乎知道緣由，得意笑著。轉了轉俏臉，自信的打量鏡中的自己，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理了理垂在耳旁的秀髮，覺得滿意了，才踩著高跟鞋，晃著翹臀向門口走去，招呼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