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 第10章 背面

  有一道坎,我始終都邁不過去。

  某天我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裡從小看到大的一張面孔。

  我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瞭解面鏡子裡的這個人,真實的背面究竟是什麼樣子,或者說,我無法瞭解真實的自己,心裡最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王濤勸我:「還是回去看看瑩瑩吧,瑩瑩的樣子,現在很憔悴。」

  我說:「你不懂。」

  很多人都不懂,因為他們根本不瞭解真相。

  打過電話給瑩瑩,我說了一個字:「喂」

  瑩瑩一個字都沒說。

  然後,我們兩個人都長久的沉默,聽不見在電話的那一端瑩瑩呼吸的聲音,但我知道她在聽。不知道最後是誰先掛斷了電話,還是某一個人電池先沒了電。

  梅姨打過電話給我,她說了一個「喂」字。

  這次是我一個字沒有說。

  王濤去開發區任了所長。

  我對他說:「要好好幹。」

  他說:「我知道,警察應該是什麼樣子,我比你清楚。」

  然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每隔兩天,王濤會去看瑩瑩一次,回來告訴我瑩瑩的情況。後來他就只說一聲去過了。我也就知道,一切還是老樣子。

  我每天去公司,坐在計算機前打空當接龍,晚上回酒店睡覺。

  很多事情都懶得問,有些文件都交給玉兒去處理了。玉兒的工作能力很強,來公司不到一個月所有的工作都做得得心應手,一個月之後我加了她的薪水。

  沒有人知道,在做我的助理之前,玉兒曾經做過小姐。

  童真找我談過兩次提議,如何拉近我和員工之間的距離。她談得很認真,我聽得很嚴肅,隨後就把她送來的計劃書扔進垃圾筒裡,當天就隨著所有的垃圾被清理了。

  媽不停地給我打電話,要我回家吃頓飯,我說我很忙,媽在那邊把電話都摔了兩個,我還是沒有回去過一次。

  有時候我會想看瑩瑩寫的那些東西,想過兩次就不再想。

  瑩瑩說有些事情,到我們兩個都老了的那天,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等到老的時候再看吧。反正一個人老,比兩個人一起會老得快一點。

  下午,財叔來了,跟我談Z縣萬畝瓜果蔬菜示範園的項目。

  財叔跟我認識他的時候,樣子一點都沒變,笑容和善,聽他說話就像是一個年歲不大的長輩在跟自己聊家常。

  我一直很尊重財叔,因為我知道,所有不尊重他的人,都不會有太好的日子可以享受。

  整整兩個小時,我們都在說著跟那個項目完全無關的話。

  財叔稱讚剛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是個毛頭孩子,轉眼幾年,就長成了一棵棟樑之材,他日前途無可限量。我笑。其實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永遠都是個毛頭孩子。

  「我接觸過很多官家子弟,大多是只知道囂張不懂得收斂。剛見你的時候,我對朋友說,陳重這小子,三年之內肯定會栽大跟頭,勢必要連累到他父親。這都四五年過去了,不僅兄弟你越來越風光,聽說陳市長不久還要任市委書記。我是走眼了,但多了個朋友。你知道嗎,這年頭好一點的朋友越來越難交了。」

  「能被財叔當成朋友,是我的榮幸。」

  我提起了Z縣的萬畝瓜果蔬菜示範園:「聽說有人在爭這個項目,不知道是財叔想要,就沒放在心上。其實財叔打個電話給我,我早退出了。」

  財叔開心地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陳重,我沒看錯人。不說了,那塊地算你兩成股份。」

  我說:「財叔的生意我絕對不敢插手,如果財叔有心關照,介紹點客戶買幾套我們公司開發的軟件,我就感激不盡了。」

  財叔考慮了一下:「我是沒辦法,抽不出身了,你能不沾這一行最好。你這最貴的軟件,我要二十套,你看怎麼樣?」

  我笑笑:「十套就夠了,我不貪財叔的便宜。」

  財叔說:「不說了,二十套,我安排上海那邊的人過來買,錢保證乾淨。」

  我說:「那我謝財叔了。以後有事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不用親自跑一趟。」

  財叔呵呵笑:「有時間還是多見幾面好,長時間不見面會顯得生分。」

  送走財叔我有些發呆,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公司裡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外面靜了下來,我的心卻很亂。

  剛才跟財叔聊天的時候,他提起一個關於女人的話題。

  財叔講:最近有朋友從越南那邊給他帶回來一個小女孩,才十三四歲,不會說漢語,無論你對她說什麼她只會說:你好。

  財叔說:很有意思,第一次干她的時候,她不怎麼會配合,財叔罵她,操你媽,她盯著財叔的眼睛說:你好,你好!

  我沒有笑,財叔一個人笑了幾聲,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我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我對那個越南小女孩也很感興趣。我沒有笑,因為當時我忽然想起來瑩瑩。

  已經快兩個月沒有碰過女人,有過兩次性生活,就是打手槍。

  一次是看著電腦裡的H書,一次是看著屏幕上玉兒的照片。我一直沒有碰玉兒,雖然我看著她的照片會衝動,裸照。

  玉兒送照片給我的第二天,我讓她把我桌上計算機屏幕擦一下,上面沾了點東西,我想玉兒知道那是什麼。

  她擦得很乾淨,我看不出曾經對著它射過精,我們都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玉兒的裸照刻在一張光盤裡,相片很專業,在市裡最有名的一家外資影樓裡拍攝的。

  我知道那套相片拍下來,價格大概是一萬元人民幣。那是我買玉兒是不是處女的價錢,玉兒拿它去拍了套寫真給我。

  但是我什麼都沒說,我一直沒問玉兒為什麼會去做小姐,每個人都有背面,每個人的背面都不想太多人看見,所以我不問。

  我也沒問為什麼玉兒會去拍這樣一套相片送給我,我想我心裡知道。

  玉兒在門口問我:「陳總,還有什麼事情沒有?」

  我楞了一下:「沒有。」

  玉兒說:「那我下班了。」

  我叫了一聲:「等等。」

  等了很久,我說:「沒事,你去吧。」

  玉兒走進來,把門輕輕關上。我看著玉兒按下門鎖,心忽然跳得厲害,上次她給我送刻了她裸照的光盤,也曾這樣輕輕鎖上了房門。

  玉兒問我:「要不要我晚上去你那裡?」

  我搖搖頭。

  玉兒靜靜地望著我:「你自己的東西總要拿走吧,你還要我等多久?」

  玉兒是個聰明的女孩,我很少看見有人像她這樣聰明。

  她知道我喜歡什麼,知道我想要什麼。但是有些事情,無論外人多麼聰明,都永遠沒辦法弄明白。有些秘密,是不能拿給任何人分享的。

  我對玉兒說:「在這上班,會有機會遇到一些不錯的男人,前幾天我看見有人送花到公司,送花那個人我認識,人品很不錯。有機會就好好把握,最好的東西,要留給最親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玉兒說:「我絕對不會拿別人的東西送人情。如果你要我等,我就繼續等下去。」我說:「你送那張光盤給我,已經把所有都還清了,別再說你還欠我什麼。現在你是我的一位員工,永遠不和自己的員工上床是我的原則,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玉兒說:「我也有我的原則,凡是答應過別人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再要回來。我現在就辭職,然後跟你上床,不算違反你的原則了吧?」

  我說:「一天是我的員工,我一輩子都當你是,這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玉兒說:「我明白了。這輩子無論你走到哪,我都跟著你打工。從明天開始,我會回絕所有再送花給我的男人,讓他們不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因為他們想要的,我給不起。」

  我苦苦一笑:「玉兒,你這算什麼?威脅我!」

  玉兒說:「我不敢,也永遠不會威脅您,我只是在說實話。我的第一次是您的,任何人都沒資格拿去。您永遠不拿走,我只好替您保管一輩子。」

  我皺皺眉:「我說過跟我說話,不要帶您這個字……」

  玉兒說:「心裡尊重,隨口說了出來,以後我會注意的。」

  我說:「尊重就聽我一句話,好好談談戀愛找個好男人跟他過一輩子。你這樣一個好女孩,這一輩子應該幸福的度過。」

  玉兒問:「陳總這樣的男人,算不算好男人?」

  我說:「我當然不算。」

  玉兒問:「既然你這樣的男人都不算好男人,好男人還能上哪去找?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好男人了,所以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我說:「我知道你口才好。不過你這樣堅持,對你對我都不是件好事,你再仔細考慮考慮,有些事情,時間長了就可以解開了。」

  玉兒說:一件事情結成了心結,不是說解開就能解開。陳總的心結,恐怕自己也解不開吧?」

  心結!好一句心結。

  以前和瑩瑩戀愛,我常常跟朋友去KTV等娛樂場所玩樂,瑩瑩要上學,不是每次都陪我一起。

  有一天,瑩瑩對我說:「陳重,如果你出去泡妞,一定要泡良家婦女,歌廳裡的小姐不乾淨,我不想你有一天得上性病。」

  我對瑩瑩說:「不會的。」

  瑩瑩認真地望著我:「那這一條就算你正式答應我了,如果有一天你碰到喜歡的小姐,想帶出去開房的時候,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瑩瑩很少要我答應她什麼事,所以這一條我深深記住了,漸漸很少去有小姐的場所玩樂,結婚之後基本上完全絕跡。

  那晚跟玉兒在車內接吻,我閉著眼睛,忽然記得瑩瑩的表情。我已經傷了她一次,怎麼還能再對她食言。

  其實沒進去房間,我已經決定不會與玉兒做愛。玉兒離去後,我一個人久久遺憾,也久久欣慰,我知道,我真的很愛自己的老婆。

  我答應瑩瑩的事情,只有一件沒有做到,就是不去打梅姨的主意。

  但是那個承諾,卻是在我們結婚之後。那天我被梅姨掌擊,嘴唇和臉頰都留下印痕,回家與瑩瑩做愛怎麼都不能發洩。

  我對瑩瑩說:「操你媽……」

  第二天的早晨。

  醒來時,瑩瑩滿面愁容就問她:「怎麼了?」

  瑩瑩說:「陳重,你不會變態到連我媽都想要吧?」

  我想否認,可是我騙不過瑩瑩的眼睛。

  瑩瑩說:「做愛的時候,你想怎麼說、怎麼罵都可以,但是你不能真的去做。那是我媽媽,你就當心疼我,答應我好嗎?」

  我答應了。

  那之後從未靠近過梅姨身體咫尺之內的地方,偶爾見過梅姨之後,回家就與瑩瑩瘋狂做愛。

  事後瑩瑩都會表揚我:「老公真好,我知道老公最知道心疼瑩瑩。」

  有些事情永遠不堪回首。今天無論我再怎樣心疼,瑩瑩也不會相信了。

  我淡淡地憂傷,玉兒靜靜地看我。

  玉兒說:「算了,這個話題,我們今天不談了。有些事情靠緣分,不是能勉強來的,即使勉強去做了,也不見得就能開心。以後每隔一個星期,我問你一次,你想通了,就帶我去你那裡。」

  我驚訝地望了玉兒一眼,她面不改色,標準一付鐵石心腸。咳,咳!這男人太帥了也不好,整天惹那麼多麻煩。

  玉兒說:「向你匯報件事,我最近去買了一個模具,性用品商店裡買的,男人的性器官,你知道那種東西吧?」

  我有些疑惑:「我知道那種,可是你買它幹什麼?或許你誤會了,即使你不是處女,我也不會帶你去上床。這事你考慮清楚。處女很珍貴的,被那東西給弄沒了,太不值得。」

  玉兒說:「我沒那麼傻,說過了給你就一定會留到你要的那一天。我找了些A片,跟著學怎麼用嘴,用它來練習。那次在車上,我看你不是很高興,把我的頭髮都抓疼了。」

  我連著咳了幾聲:「玉兒,我不太習慣跟員工討論這事,再說A片我不怎麼看,我都是看A書。」

  「A書我看了一些,不過看不太明白,A片比較直觀,相對容易掌握要領,最近兩天我練習得有些心得,想實際操作一次,你看在這裡合不合適?」

  我搖搖頭:「玉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不要了。」

  玉兒說:「我練得很辛苦。剛開始的時候,稍微含得深一點就會想吐,好不容易才學會控制,現在我可以把整根含進去,過程的艱辛不是外人能體會的,你這個當老總的應該懂得體恤下屬。」

  我說:「不是我不懂得體恤,是你看錯人了,我不喜歡美人計。」我的心有些冷,我的語氣也有些冷。

  玉兒說:「謝謝你把我看成一個美人。可我不是在用計,我是在用心。那天幫你清理計算機屏幕,我就想最好以後上班不用再做這種工作,我會心疼。」

  我說:「我還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玉兒嘴唇有些發白:「女人再聰明,也不會弄懂男人,就如男人永遠不會明白女人。你不覺得,其實我所做的事情很笨嗎?我肯用一點點計,也不會完全憑自己的心去做事了,做之前,我根本沒問過自己在做什麼。」

  我有點認同,憑心做事做成這樣,不是太聰明就是太傻。

  瑩瑩曾經對我說:「如果有女人主動勾引,尤其當勾引者是公司裡的員工,你堅決不能上勾。」

  我問她:「為什麼,有人喜歡你老公不好嗎?總是自己去泡,很累的。」

  瑩瑩說:「主動勾引男人的女人,肯定是個有野心有企圖的女人,說不定有一天會傷害你。」

  我老婆才是最聰明的女人,連未來「可能」發生的事都考慮到了。

  我問玉兒:「你這麼做是不是在勾引我?好了,你別把嘴唇咬那麼緊,我這是第一次被人勾引,心裡難免有些生氣。」

  玉兒低聲說:「你覺得我是在勾引嗎?我是在奉獻自己。」

  「哦!「我說:「奉獻不算勾引是吧?你繼續說,你口才好,幫我說服一下我自己,我暫時轉不過這個彎。」

  玉兒說:「算了,如果你對我不放心,明天把我從你身邊調開,清理顯示屏的工作交給別人去做好了。」

  我說:「你把光盤送我的第二天,我就考慮把你調開了,後來看你把屏幕清理的那麼乾淨,擔心換了人沒你工作做得這麼好,才耽擱了下來。你說,奉獻怎麼回事?勾引怎麼回事?」

  玉兒低了頭:「你給我的,夠我感激一輩子了,所以我永遠不會再求別的東西。不求回報的付出,算不算奉獻?」

  我問:「還有呢,勾引是怎麼回事?」

  玉兒說:「我沒想過,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才是勾引。」

  我思考了很久……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勾引,當然就不是在勾引我,我還真是笨哦。

  我把沙發轉了半圈,對玉兒說:「來吧!」

  玉兒說:「什麼?」

  我說:「老總要懂得體恤下屬,我體恤你一下,看看你到底練習得多辛苦,我警告你,如果像上次那樣刮疼我,我還會抓疼你頭髮的。」

  玉兒忽然羞澀起來,看來也不太怎麼鐵石心腸,猶豫了很久都沒過來。

  「欲擒故縱的話,就有些勾引的意思了……」

  玉兒臉紅紅地問:「要不要脫了衣服?」

  我說:「還是……脫了吧,下面不要脫,我怕犯錯誤。」

  玉兒一粒一粒解開衣扣,每解開一顆,我的喉嚨都忍不住動一下,眼睛睜得要裂開,忍不住開口催促:「快點,快點。」

  玉兒優雅的鎖骨顯露出來,胸前耀眼的一片白,玉兒羞澀地含胸,背了手去解胸罩的扣子,內衣包裹了的乳溝更深,我的目光幾乎完全陷進去。

  似乎過了很久,我才看見乳房完整的跳躍出來。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流出了口水,忍不住用手擦拭了一下。

  玉兒走到我面前,半跪下來去解我的拉鏈。我伸手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抓握,把一雙乳房弄出百般模樣,轉眼間雪白的胸脯被我抓出了片片紅色。

  「玉兒,你的皮膚真的很嫩哦,抓一下就能留下指痕。」

  玉兒皺了眉頭:「是你抓得太重了。」

  「重了嗎?我好像沒聽見你叫痛啊!」

  「痛了可以叫出來嗎?」

  「痛可以不叫的嗎?你的問題好奇怪哦!」

  「那麼輕一點,我有點痛。」

  我忙鬆了手,輕輕撫摸:「痛了要說話,我才能知道重不重,男人心急的時候,力量不容易控制。」

  玉兒眼睛裡閃過一絲痛楚:「以前我從來沒叫過疼,無論疼得多厲害,我都會笑,因為我沒把身上的肉當自己的東西。我想,只要不逼我出台,再大的痛苦我都能忍住。」

  我說:「說好了永不再提,來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告訴你了。每個人都有不開心的事情,但是也會有開心的事情,不開心的事要學會忘記,然後才能發現更多開心的事。」

  玉兒說:「有些事情是無法忘記的,那不是不開心,而是刻在心裡的傷痕,永遠不可能痊癒。以前我不敢上街,怕別人說我是小姐,現在我更不敢上街,怕被人認出來我曾經是個小姐。」

  「那就學著面對那道傷痕,無論別人怎麼傷害,人不能自己再傷害自己。」

  我把玉兒攙起來,扶她坐在我的腿上。玉兒的手拘謹的不知該放在哪裡,我拿起來,放在自己肩上。

  她的胳膊纖細而優美,似乎一支天鵝的翅膀。我的臉輕輕在她小臂上婆娑,和她小臂上的肌膚比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臉就像一張砂紙。

  「玉兒,那天第一眼看見你赤裸的樣子,我感覺上帝太不公平,居然給了你一付這樣完美的身體。你別抱怨自己命苦,你有別人沒有的完美,也許就該承受別人沒有的苦。而且,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玉兒的臉貼過來,緊緊和我的頭貼在一起,絲絲玉發垂落,有一些搭在我的臉上,感覺很軟很光滑。

  玉兒輕聲問:「你真的覺得我的身體很美?」

  我說:「很美。我見過不少美麗的女孩子,沒有哪一個比你更美。」

  玉兒說:「可是我覺得你很抗拒我,是不是因為……」

  我問:「什麼?」

  玉兒說:「是不是因為我那裡光光的,你怕碰了我會晦氣?」

  我輕輕地笑:「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裡嗎?最喜歡的就是這裡,夢寐以求了很多年,你是我第一隻碰到的小白虎。」

  我的手探過去,解開了玉兒裙子上的紐扣。手慢慢往下,撫過平坦的小腹,落在那處光潔如玉的墳起上。

  玉兒的呼吸有些發燙,扭了身子往我懷裡鑽,一對小鴿子窩在我的胸口,低下目光看見兩點灼眼的嫣紅隱隱現現。

  我一隻手樓著玉兒的腰,一隻手插在玉兒的胯間,哪一隻手都不捨的放開,我對玉兒說:「玉兒,把我襯衣的扣子解開,我騰不出手。」

  玉兒乖乖地去解,手指軟軟柔柔的,撥弄得我很癢,只好用嘴去捉了一隻乳房來解饞。

  玉兒大羞,剩下一顆紐扣解了半天,手顫顫的怎麼也解不開,另一隻手抱緊了怪我:「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解。」

  我含著她的乳頭不放,用力搖著頭,雙手更是一陣亂動。掙扎了半天,玉兒終於無可奈何地把最後一粒鈕扣剝開。

  我把玉兒摟緊,玉兒酥軟了身子坐在我的腿上,雙手抱住我,頭深深埋在我的肩上,身體扭成了弓型。

  我把玉兒的乳頭吐出來,大大地喘了口氣,繼續用嘴唇和鼻尖逗弄。玉兒的乳頭已經堅挺,紅艷艷的嬌若花蕾。插入裙內的手早已經滑入雙股,揉得兩片沾滿了水漬厚厚的肉兒。

  「玉兒,你這裡是最美的,兩片肉飽滿勻稱,一點小陰唇都沒露出來。」

  玉兒軟軟地說:「我不懂。女人,不都是這樣?」

  我笑:「你這種是極品,一百個才見一個。」

  玉兒說:「你變了花樣哄我,你真碰過一百個女人?」

  我說:「我很挑剔的,我有個朋友倒是吹牛碰過一百個女人,我是不怎麼相信的。」

  玉兒安靜了很久,伏在我肩上不說話。

  「怎麼了?」

  玉兒說:「聽同事說你妻子很漂亮,我來了這麼久,怎麼一次都沒見到?」

  我楞了一下,這麼長時間,我不願任何人對我提起瑩瑩,我爸,我媽,每隔兩天就去我家看一次的王濤,還有所有關心我們兩個的其它人。

  我每天憋在辦公室和酒店的房間裡,就是害怕有人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感覺瑩瑩是我的一個傷口,被人碰一下就會流出鮮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聽到玉兒提起來,我竟然沒有生氣。過了很久,我說:「我惹老婆生氣了,她現在不願意原諒我。」

  玉兒動了一下身子,讓我把臉貼在她的乳房上,一隻手溫柔的摸我的頭髮:「你很愛你的老婆吧?」

  「是的,我愛她,很愛。」忽然覺得很無助。

  這些年我一直以為我很堅強,以為我可以冷冷地面對所有的敵人,那些欺負我的人,算計我的人,傷害我的人,不肯原諒我的人,我總有辦法對付他們。

  可是這一次,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對玉兒講,我怎麼認識瑩瑩,怎麼愛上她,怎麼等她長大。

  講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瑩瑩還小,我們約會都去最黑的地方。

  夏天我把襯衣脫下來蓋住她的頭,自己被蚊子叮得像出天花。

  冬天瑩瑩躲進我的大衣裡,從領口露出兩隻小眼睛一閃一閃地數我的眉毛……

  我告訴玉兒,第一次領瑩瑩回家,爸媽不同意我和一個那麼小的女孩戀愛,因為媽媽不願和瑩瑩說話,我發脾氣把家裡東西砸了一遍。

  某一天有個人的指甲劃破了瑩瑩的臉,我把他的指甲拔下來送給瑩瑩……

  不知不覺我開始流淚,眼淚把玉兒的乳房弄得一塌糊塗。

  我對玉兒說:「你幫我親一下,快。」

  玉兒順從地在我兩腿之間跪下,解開拉鏈把我的小弟弟吞進嘴裡。

  我掀起衣襟擦了一把眼淚,可是擦去之後,眼淚仍然再流出來。

  我對玉兒說:「再快一點。」

  玉兒親得很用心,舌頭貼著小弟弟來回滾動,牙齒一次也沒有碰到我。她的背上彎彎的肩胛骨清晰而優美,像油畫裡小天使兩支幼細的翅膀。

  脊樑彎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可以看見一道淡淡的淺溝。我俯下身子,從玉兒肩膀上摸下去,一根一根滑過她的肋骨。

  玉兒好美,我好想瑩瑩。

  小弟弟似乎頂進了玉兒的喉嚨,很暖的一個信道,暖得心裡有些酥麻。

  我用力頂了兩下,下面玉兒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我退了回來,玉兒雙手捧著小弟弟,張大了嘴巴喘氣。

  玉兒說:「有點透……透不過氣。」

  我說:「我們做愛吧,我好想要。」

  玉兒驚訝地問:「在這裡?」

  我說:「嗯!」

  我攔腰把玉兒抱起來,一手撥去寫字檯上散亂的雜物,把玉兒放在上面。玉兒雙手撐著身體,翹起腿來,讓我扯下她的裙子和內褲,潔白的陰戶像一個脫了殼的雞蛋,以絕妙的角度呈現在我眼前。

  始終喜歡這種完全看不見小陰唇的陰戶,感覺很乾淨,觸覺也好。有時和一個很美的女孩,看見她有些許小陰唇外露,就覺得有遺憾,不怎麼願意親吻。

  我雙手托住玉兒的雙股,用手指把兩片嫩嫩的肉兒撥開,粉紅的洞口裡,處女膜伸出舌尖就可以觸到。

  玉兒的處女膜很薄,其實年齡大一點,隨著陰道發育擴張,處女膜就會比小時候薄一點,開苞時相對不會那麼痛。

  其實我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進行破處,因為慾火如焚,最佳的對象應該是個稍有經驗的女人。

  一般破處時,我是很有耐心的,總會把前戲做足,但這次我真的一分鐘也不願意多等。

  我草草親了兩下,飛快地把玉兒的腿舉起來,讓她把腿彎搭在我的小臂上,挺著雞巴去接近她。

  小弟弟觸到玉兒的蜜洞口,玉兒開始輕輕顫抖,轉過頭去不敢看我。

  我說:「我要進去了!」

  玉兒「嗯」了一聲,咬緊嘴唇,一付慷慨赴死的表情。

  我慢慢頂進,然後我呆住了,玉兒也是一付驚愕的眼神望著我。

  電話居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望著狂震的電話,我有種想摔掉的衝動。一直等到振鈴停止,我呼出了口氣,準備繼續把這場愛做下去,他媽的電話又響。

  玉兒有些退縮,怯怯地對我說:「先接電話?」

  看她的樣子,還真盼望著這電話不停的打來呢,說什麼隨時準備獻身,完全是言不由衷。

  我放下玉兒,抓過電話顯示是王濤的號碼,準備開口就罵,忽然想起來,我一直在等他這個電話的。

  王濤說:「事辦好了,傷了一個路人,司機已經報警投案,交警事故二中隊接的報案,柱子出的現場,估計這會該到了。」

  我憋了口氣,走去窗口把窗子打開,壓了聲音罵:「怎麼又傷到路人?他媽的會不會開車?」

  王濤說:「那邊說是意外,也可能是故意的,傷到了路人更像普通的交通肇事。你別不高興,我覺得這樣挺好,大家都安全一點,多賠點錢的事。」

  我沒有再說話,提上褲子拿煙,狠狠地抽了一口。

  玉兒從寫字檯上坐起來,偷偷地看著我。

  我過去抱抱她:「玉兒,陪我說會話。」

  玉兒從桌上下來,伸手去鉤衣服。

  我把她抱腿上:「等會再穿,就這樣讓我抱一會。」

  玉兒沒有拒絕,手臂環過我的肩膀,靜靜地靠在我懷裡。

  她的乳房貼住我的胸膛,軟軟的,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