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 第四十六章 玩婊子的做法

  「呦,這誰啊,我爸啊,真是稀客!」

  「怎麼和爸爸說話的?你還有沒有一點長幼尊卑?

  李慕凡換了鞋進來,長手長腳的往沙發上一坐,道:「行,您有什麼指教,儘管說吧。」

  李淮仁道:「你那個什麼公司,最近注意一點,稅務查的很嚴,不要搞出事情。」

  「就知道是這種事情,你和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李慕凡站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冰咖啡,喝一口,道:「都說你是老狐狸,連兒子都不放心,爸,你也活得夠累的。」

  「我提醒你是怕你出事,不是為了我自己!」李淮仁氣得哆嗦,兒子小時候跟他還是好好的,很尊敬崇拜他,可自打他妻子出了事情,變成不能動,不能言語的植物人以後,他身邊不可避免的有幾個女人往來,兒子就不能理解了,成天的跟他鬧,後來變成冷戰,一直延續至今,可是他那時才三十多歲,身心都處於男性的巔峰狀態,沒有女人怎麼可以?本以為兒子長大了,體會了性的滋味,就會明白他,沒成想,他還是這個得行,讓人失望透頂。

  「哼,我要是出了事,你這個部長還怎麼做?瞧你為災區一通的忙活,報紙新聞都把你誇成一朵花兒似的,假仁假義的掉兩滴眼淚,多慈悲啊,老百姓都讓你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真相呢,真相是年富力強、英俊瀟灑的李部長是個色鬼,也在下麵包二奶,包三奶的,女人調著樣兒的換,還越換越嫩……」他把喝空的罐子對準垃圾筒擲過去,「!」的應聲而入,兩手往後搭在沙發背上,道:「我看你自己小心點吧,別栽丟了面子。」

  瞧瞧!這就是他李淮仁生的好兒子,一點沒大沒小的,他沉默半晌,一聲不吭,等他數落夠了,再抬頭看兒子,他也正深深的盯著他看,眼睛裡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有仇恨、輕視、失望、痛心,還有一點點少的可憐的關心。

  李淮仁歎口氣,道:「小凡,爸爸都有白頭髮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對我?爸爸的心也會疼。」

  「小凡是媽媽叫的,不是給你叫的。」李慕凡把頭一低,不去看父親此時的表情,媽媽躺在醫院裡六年了,一動不動的,除了從儀器上可以看出生命跡象,他真的已經絕望了。

  「我知道你為了你媽媽的事跟我嘔氣,可是爸爸有什麼錯?你也是男人,女人也是換來換去的,為什麼你可以周官放火,我就必須得當苦行僧?」

  「還苦行僧呢?你好意思說?對,我是睡過幾個女人,可是如果我和喜歡的女人結了婚,我絕對不會搞三捻七的讓她傷心,更不會叫野婊子打電話到家裡羞辱她,害她想不開跳了樓,變成植物人,現在生不如死。」

  李淮仁道:「好了好了,你別激動,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罵也罵了,鬧也鬧了,該過去了。」

  「過不去!我跟你說過不去!」李慕凡提起母親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指門口,道:「門在那邊,爸爸您慢走,不送了。」

  「不忙,爸爸還有事情和你說……」

  李淮仁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煙,用打火機點燃,吸一口,道:「聽說你最近在追一個小姑娘,搞得動靜挺大的?」

  「我追誰你管不著。」

  李慕凡就像吃了嗆藥似的,說一句就頂一句。

  李淮仁也不生氣,架起兩條胳膊抽著煙,沈了半晌,道:「你追別人我是管不著,但是追她我就管得著。」他拿出手機,翻到一張和孫俏的合照,遞給兒子看──

  那是兩個人吃飯的時候拍的,李淮仁抱著孫俏,手橫在她腰上,頭放在她肩膀上,舉止神態寵愛親暱,相片中孫俏依然清純甜美,只是眼神有點憂鬱,李慕凡才撇了一眼,就愣住了。

  李淮仁接下去道:「這個姑娘叫孫俏,爸爸認識她半年多了,感情已經很深了,你要什麼別的女人,我都可以讓著你,但是孫俏不行,爸爸想……」

  「你胡說!」李慕凡打斷他,把他的手機扔在地上,摔的後蓋子都跳出老遠,道:「孫俏跟本不是這種女人,這照片你哪裡來的?合成的吧?有意思嗎?無聊!」

  他不相信孫俏會是拜金女,更不相信她能和父親有一腿,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或者照片中的女孩子不是孫俏,只是長得一樣,叫爸爸利用了來製造迷霧,想拆散他和心愛的姑娘。

  李慕凡道:「你想讓我和財政部林大同的閨女林鸝好,門都沒有,我不要政治婚姻,你更別想操縱我!」

  李淮仁道:「這和林鸝有什麼關係?你愛和誰好都行,就孫俏不行,爸爸打算到她18歲就把結婚證領了,現在知會你,是告訴你收斂一點,不要去騷擾你未來的繼母,讓大家都難堪!」

  李慕凡一拳砸在鋼化玻璃茶几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響,道:「我不相信,孫俏跟你沒關係!你要是沒別的可說的了,就趕緊走。」他心裡亂成一團,還在想那張照片的真偽,但是他直覺的要相信孫俏,她那麼純潔,那麼害羞,一定不是她,一定是爸爸搞的陰謀,一定是。

  對!就是這樣,要相信孫俏,一定要相信。

  「好吧,既然你不信,我也不多說了。」李淮仁把煙掐滅在煙缸裡,捻一捻,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扔到茶几上,道:「事實都在這裡了,要不要看隨你。」

  他抬腳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轉回來,說:「我知道你在追她,很震驚,孫俏把你騙了,孩子,這姑娘年紀不大,但是心計比你深,勾著我還掛著你,當然,她可能不知道我們是父子……」他一頓,把手搭在李慕凡肩膀上,被他憤恨的彈開,「她不適合你,只有爸爸才能駕駕馭她,你早點想明白,放手還來得及。」

  「走,你馬上走!」李慕凡大吼大叫,脖子都漲紅了,上面青筋直跳。

  李淮仁走了,撂下一枚威力十足的炸彈,李慕凡盯著茶几上的U盤,內心天人交戰,看還是不看?

  他想選擇相信孫俏,把那破東西扔進紙簍,對,相信她,他們不久前還在一起,那麼甜蜜,怎麼能輕信別人的離間?李慕凡催眠自己,瀟灑的把U盤抄起來一扔,精準的丟到垃圾筒裡,他對自己說:李慕凡,你現在該幹嘛幹嘛,就當父親沒來過!

  於是,他在沙發上躺下來,用搖控器播放體育台,剛好是檯球,丁俊暉對戴維斯,都是他喜歡的球手,他盯著屏幕上滾動的母球出神,那綠色的台案好像都變成孫俏憂鬱的眼睛……

  父親怎麼會和孫俏在一起?什麼時候的照片?父親為什麼會把問題直指孫俏?

  他的腦子裡反覆滾著幾個問題:如果孫俏真的腳踏兩隻船,真的如父親所說的心計頗深,勾一個掛一個,他要怎麼辦?

  李慕凡煩躁的站起來,手爬著頭髮──到底要不要看那個U盤?

  他的腳不由自主的走到垃圾筒前面,平生從未有過的猶豫,看?還是不看?

  看了,揭穿的會是父親的偽裝還是孫俏的假面?不看,是把自己當情聖還是把自己當龜公?

  一個躺在紙簍裡的、小小的U盤快把他折磨瘋了,腳步抬起又落下,最後,他還是決定看。他想要證明父親是個陰謀家,為了拆散一對愛侶成就另一段政治婚姻而不擇手段、卑鄙陰險,他要證明孫俏的清純,他需要一些證劇來加固自己對她的愛和信任。

  對,看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黑白不容混淆──孫俏到底是一個善於演戲的妖精,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清純玉女,很快就能見分曉。

  他彎腰把U盤撿起來,放在手心裡,覺得有千斤重,如果證明孫俏無辜,他將對她懺悔,情人之間不能有一點點猜疑,他希望可以對孫俏說聲對不起。

  拿出Air,啟動機器,把U盤接入,圖標是一個影音風暴的標誌,看來會是一個壓縮過的小錄像,他點擊開始播放──

  「爸爸……你來弄,我不會……我要……你快插我……」

  是孫俏的聲音,她赤祼著身子正在糾纏一個比她大二十幾歲的男人幹她!李慕凡的拳頭攥得死緊,平短的指甲嵌進肉裡。

  他的父親,李淮仁李部長,將胯下粗大的肉棒頂在那個他喜歡的、寶貝的、一直不敢侵犯的小穴口上,揉磨起來,就是不插進去,而孫俏,表現簡直連妓女都要羞愧,她主動迎納男人,劈開大腿把嫩穴對準肉棒,攬著他的腰湊上去,他甚至可以聽到父親的雞吧「滋」的一聲插進去,猛烈的抽動起來,他們瘋狂的干穴,重重的搗撞,「啪啪」的肏逼聲衝擊著他的大腦,男人粗喘如牛,女孩嬌哼呻吟,大棒子進出著,把沒有毛的小穴口乾的翻來撅去,淫水汪汪……他滿眼都是兩人結合的性器,粗大凶狠的陰莖,淫穢腫脹的陰唇,吟哦和低吼,然後父親雞吧狠狠的插入,射精,再有就是,從結合處流出乳白色的精液……

  「婊子!婊子!臭婊子!」他怒吼著,抄起Air,兩手一翻,胳膊一較勁兒,筆記本掰成兩段,火花劈嚦啪啦的四濺,又把它摔到牆上去,發出「!啷」的一聲巨響,那噁心的畫面不在了,它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腦子裡,成了恥辱!

  他給父親的司機打電話,道:「我爸現在在哪兒?」

  「部長在名倫公寓。」

  李慕凡「啪」的掛斷,開著車出去。

  李淮仁剛洗完澡,悠哉悠哉的拿出文件來看,他覺得今天這劑藥足夠猛──誰生的兒子誰知道,李慕凡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從他對爸爸養女人的不理解就能看出來,他和孫俏長不了,沒準今天晚上就得「掰」。

  只不過,他沒想到兒子第一個找到的是他,李慕凡用指紋識別身份,衝上樓來,指著父親的鼻子大罵,「你可真不要臉,文化部怎麼出你這麼一個敗類,你丟不丟人?啊?孫俏才十五歲,比我還小,你也下得去手。」

  李淮仁滿不在乎,道:「老夫少妻,那個國家沒有,鄧文迪也比她老公小二十七歲,她老公也是不要臉嘛?還是你雙重標準?」他又拿起一根煙,想用打火機點燃的時候,被兒子奪過,從十八層的窗戶扔出去。

  「你……」李慕凡指著他,氣得發抖,道:「我怎麼有你這種爸爸,真是恥辱、恥辱!」

  「你追我的女人,調戲未來的『繼母』,我都沒生氣,你急什麼?」李淮仁笑一笑,「U盤你應該也看了,我和孫俏你情我願的,她有多主動……」

  「混蛋!閉嘴!」李慕凡揪起父親浴袍,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眼睛暴凸出來,凶神惡煞一般,拳頭一握,揚起來──

  「你想幹嘛?別忘了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沒有我哪來的你?就為了一個孫俏,你想打你爸爸?好出息,你才真是好出息!」

  「你他媽混蛋……混蛋……」李慕凡大叫著,把他推回去,抄起茶几上的東西砸向電視,「!」的一聲,瓷片、玻璃的一頓亂飛,李淮仁看著他發洩,一刻不停的砸東西,有幾隻奧地利的水晶杯子就碎在他腳下,魚缸也給他推倒,龍景甩著黑尾巴垂死的掙扎,到處是一片狼藉。

  李慕凡不能和父親動手,他被中國式的傳統教育培養的太規範了,他在心裡恥笑自己,唾棄自己,大吼著:「我沒你這種父親!」

  他衝出公寓,在馬路上一通飛馳,連闖十幾個紅燈,又把車開上四環,一圈一圈的兜著,耳旁呼呼的風聲,往來的車輛對他這種不要命的開法都是採取躲避的辦法,一時交通混亂成一團,他飆車飆到沒了油,才把方向盤一打,停到緊急停車區。

  「有這麼開車的嗎?」

  「悍馬了不起啊?」

  「孫子!」

  「傻逼!」

  後面的警車打著「閃燈」終於追上來,警察敬個禮要給他開罰單,李慕凡心情不好,開門下車,道:「車拖走吧。」

  警察看他樣子凶,車牌又是牛到瘋,怕是哪個大官的親戚,就沒敢強攔,打了一個電話給拖車隊來拉車,也算是有交待。

  他徒步在四環走著,不知不覺走了一夜,直到路燈熄滅,天空露白,也沒想通,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清純的孫俏是這種女人。

  孫俏有一個星期沒見到李慕凡,最後的訓練也沒到場,本來還說要看她比賽的,人都上場了,他一個影子也見不著,打到複賽,覺得不對勁,給他打電話,手機關機,問阮修岳,阮修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跟她開玩笑,道:「你當老婆的都找不到人,我這當哥們的更找不到,這阿慕,幹嘛去了,失蹤這麼久,媳婦也不要了,再不回來我就接管了啊。」

  雖然心理有事,她比賽還是發揮的不錯,幫助六班女籃一路闖到季軍,算了算李慕凡足有七天沒出現,終於忍不住去找他。

  當孫俏的俏臉出現在仿客屏幕上,李慕凡冷冷一笑,心理罵:婊子,還敢來演戲!找死!

  他開了門,孫俏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埋怨道:「你就呆在家裡怎麼不去看我比賽?大家都以為你失蹤了呢。」她看到屋裡地上有五六個空空的人頭馬酒瓶,奇怪道:「你喝酒了?」

  李慕凡一把將她拉進來,門在她身後重重的關上,道:「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不要白不要!」

  「你說什麼呢?什麼要不要的?」孫俏完全糊塗了,李慕凡不等她想明白,就攔腰一抄,抱起來,道:「騷貨,別再演戲了,演給誰看啊。」

  「你幹嘛罵人,什麼演戲,李慕凡……你幹什麼……」

  李慕凡把她扔到床上,手綁起來,撕扯著她的衣服,罵道:「臭婊子,敢騙我!」

  「李慕凡,你幹什麼,你說清楚啊,到底怎麼了,我騙你什麼了,李慕凡……」

  她的衣服幾乎在瞬間離體,四散飛落,身子赤裸裸的嬌呈在他眼前,他本來以為會對這種滿口謊言,骯髒下賤的女人沒興趣,可是看到她細瘦雪白的玉體,挺俏紅艷的奶頭,光潔粉嫩的小穴,下面雞吧還是鐵一樣的硬起來,把睡褲支起老高一塊。

  於是他褲子也不脫,玩婊子有玩婊子的做法,只解開胯下的一粒扣子,把陰莖掏出來,那粗大的肉棒子馬上彈的筆直,上面的青筋都脹起來,龜頭也顯得比往日更粗大嚇人……

  「你幹什麼,你說清楚啊……別……不要……你說你不弄那裡的,你……李慕凡,你瘋了嗎?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孫俏的腿被他壓住,一下也動不了,陰戶大開,冷風嗖嗖的,他手把著龜頭抵住小穴入口,火燙火燙的,孫俏怕極了,那東西不可能進去的,那麼粗大,進去她會死的,一定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