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煥望了我兩眼，似乎有些訝異我現在的狀態，但他沒有多問。無奈的笑道：「說來話長，簡單說，就是在哪兒干的不高興，不想幹了唄！」
「待遇問題？」我愣道。
「這只是一方面，哎，不說那些了，我和姜東都回來了，這幾年也攢了點錢。這不是，我和他湊了湊，開了個武術班。」金煥搖頭笑說。
「這倒是蠻適合你們的。」我望了眼不遠處，那群正跑步的人點頭。
「瞎混唄。」金煥笑問「倒是你，這幾個月怎麼都沒消息。」
「我也四處瞎晃。」我回說。
「公司的事……怎麼回事。」金煥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沒事，都過去了。」我搖頭，轉移話題道：「不介意我去看看你的學員吧！」
「說什麼話，走，跟你介紹介紹。」金煥似乎明白，熱情的邀我。
場地租在二樓，沒有門面，租金能便宜不少，不過裝修的還不錯。沙袋，軟墊，擂台，該有的基本都齊全，跑步回來的幾個少年正做著熱身運動。
「剛開不久，沒什麼名氣，還沒幾個學員。」金煥望著那幾人說。
「萬事開頭難，以後會好的。」我明白的點頭。
「那個大個兒怎麼樣。」金煥示意人群中，那個明顯要比別人高出一截，壯上不少的少年。
看了看，十六，七歲，身板不錯，可我搖頭道：「我是外行。」
「姜東看了說不錯，我們打算把他訓練出來，去省力參加散打比賽，如果能拿個冠軍，打出名氣，以後學員就多了，到時在開幾個防身術班。」說話時，金煥眼中充滿激情。
我相信他們的眼光，笑著點頭。
「教練，熱身運動做完了。」正說話間，那個少年跑了過來。
「我這兒有客人，今天就讓小勳陪你練。」金煥示意道。
「沒事，不用刻意管我。」我不想耽擱他們的訓練。
「說什麼呢，小勳。」金煥轉頭叫人。
「不如這樣吧，反正我也沒事，我陪他練練。」不知文化和，心底突然有股衝動，有種急欲發洩的情感，我突然提出道。
「你，行嗎？」少年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明顯不信任。
「怎麼跟徐先生說話。」金煥教訓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故意挑釁。
「誒，徐先生，別跟小孩一般見識，我們進去喝茶。」金煥阻攔說。
「沒事，就當玩玩嘛！」我笑回。
拿我沒轍，最終妥協，金煥一邊幫我穿護具，一邊說著什麼主意安全，就當活動活動筋骨的話。知道我根本不會拳腳，上台前，金煥還把少年叫到一邊，交代了幾句。雖然沒聽見，但我知道，肯定是讓少年注意點，不要傷了我。
還沒開打，少年就望著我道：「我們先說好，打傷了你可別怪我。」
「口氣不小嘛！」雖然沒上過台，不過從電視上看過不少比賽，我故作輕鬆道。
隨著金煥的開始，我們在拳台上轉起來。少年或許起初以為我是什麼高手，還嚴密的防備，不過隨著試探，很快就察覺出我根本就不會。
不得不說，少年技術不錯，拳腳也很有力，即使有護具，打在身上還是有些疼。我就全憑著一股子蠻力和他打，不過一切都還可以承受，挨幾拳下，少年也會被我胡亂打上兩拳。
從少年不時疑惑的看向金煥的眼神，我知道他有些放水，故意刺激道：「沒吃飯啊，就這樣還想當散打冠軍。」拳腳不錯，不過心性還是小孩，容易被激怒。不過這話說完，我有些後悔，少年像是把金煥的交代全忘了，追著我就是一頓猛攻，而且力量大了不少，每一腳甩在腰間，就像被鞭子抽到，火辣辣的疼。
我很快被逼到角落，拳頭像是雨點般落在臉上，身上，很快被打的暈頭轉向。結果很明顯，我被發狂的少年暴揍了一頓，還是金煥跑上來，才把我救下來。
「怎麼樣，沒事吧。」金煥擔心的問。
「沒事。」我扶住擂台擺手。
「你幹什麼？想弄出事故啊。」金煥不滿的對著少年吼道。
「別怪他，是我自己上去的。」我脫下歪掉的頭套，對著少年豎起拇指道：「不錯，是塊好料。」嘴角出血了，眼角腫了，喉嚨還有點發甜，扶著走下擂台。金煥原本要拉我進裡面，找冰塊幫我敷敷，不過我拒絕了。
沒有理會金煥的挽留，告訴他還有事，離開了現場。下了摟，雖然渾身都疼，壓在心底的負罪感，終於減輕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