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海沉淪 第778章 不念舊情2

  我跟在後面,車很快停在一家茶樓下。苗雪晴下車,招呼開車的女人掉頭,把小女孩送了回去。

  跟著苗雪晴進入茶樓,找了個僻靜位坐下。經過這會,她已經冷靜下來,面上絲毫不見尷尬,率先入座,調笑似的化解道:「徐先生真是好耐性。」我理解她為何躲我,也不拆穿,笑回「苗小姐好雅興。」

  「那裡。」苗雪晴笑著擺手,她也不開口,我也不說話。等上茶後,她舉杯邀道:「只是不知徐先生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具體什麼事,我不說,相信苗小姐也明白。」我恭順的舉杯。

  苗雪晴挑了下秀眉,假借喝茶遮掩,隨後笑道:「如今這個局面,亦不是我所願,但事已至此,已是騎虎難下,我也無路可退。」

  「苗小姐此言差矣。」我輕輕擺手,見苗雪晴望來,我沉吟片刻說:「現在我們三家,就像當年的三國鼎立,我們就是吳,蜀,董奎就是曹魏,曹魏勢大,我們必須聯手抗曹。不然他吞掉我,你就不怕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話雖有理,可事已過千年。」苗雪晴輕笑回,我還想說,她卻搶先道:「在說,可別忘了,吳蜀聯手,最終也沒能勝得曹魏。而且董奎雖然凶狠,但也不是狡詐之人,他許的諾,還是可信。」我心裡暗歎,執意來見苗雪晴,就是因為以前覺得她對董奎抱有戒心,這才讓我心存僥倖,以為能夠說動她。不過看來已經晚了,上次城西的事,他們兩家果然通過氣,苗雪晴也沒有拒絕。最終董奎許了她好處,收了她的心。

  知道如今沒有拿得出手的好處,或是辦法,不管是為利益,還是為自保,苗雪晴都不會仗義相助,以身犯險。歎了口氣,苦笑道:「這麼說,苗小姐寧願與虎為伴,也不願與鹿同行?」苗雪晴似乎比我還為難,苦道:「這不能怪我,前番我欲結識徐先生,奈何你執意要割肉喂虎,如今是你養虎為患,我也奈何不得啊。」我心中鬱悶,這女人,還記著光影的事,不知是該說她是女人心眼小,還是該說她記仇,或是她故意用這事來搪塞我。上次城西就找過她一次,當時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和董奎合作,如今看來,也是在敷衍我。不過現在我處於被動,拿她也沒轍,只能忍氣吞聲。

  思考間,苗雪晴突然勸道:「雖然我是個女子,但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好歹相識一場,我也勸你一句,早棄前嫌為好,以免後悔莫及。」這話不說還好,說著我有一肚子的悶氣沒處發。董奎欺人太甚,步步緊逼就算了,如今這個女人也來幫腔作勢。我搖頭反笑道:「哎!道不同不相為謀,只希望苗小姐日後不會後悔今天沒答應我的提議。」苗雪晴也是明白人,不再多說,舉杯道:「那借這杯茶祝徐先生好運。」

  「留著以後再喝吧!」我起身笑說。

  「既然這樣,好吧,我送送徐先生。」苗雪晴放下茶杯。

  「不用了,以後再見。」我說完走出了茶樓。

  雖然走的很瀟灑,不過上車後,心裡卻有些煩悶。事情越來越麻煩,只是個董奎就難以應付,現在半路又殺出個陳咬金,來個苗雪晴。董奎哪兒還有別的辦法拖著,苗雪晴是個正經的商人,如今被董奎架上賊船,只希望到時候她不會後悔。

  不過回頭想想,苗雪晴既然依附著董奎,相信她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董奎,只要董奎這棵大樹倒了,肯定會樹倒猢猻散。現在看來,關鍵還是在董奎身上。

  思考了一晚上,既然對方已經打進家門,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還要主動出擊。雖然曾經答應過董奎,但那只是權宜之計,現在臉已經撕破,也沒必要在顧忌那麼多了。

  隔天召集所有人開會,把最近公司面臨的困難,問題說了下。先吩咐下面穩固在城南的市場,又調回以前城西的人,重新開業,還召人在城東,城北,盡快租店,開張營業。既然兩家吃我一家,我就四面開花,趁機紮下根來,看誰鬥得過誰。

  安排後,下面開始忙碌,我也沒閒著。抽空拜會謝民,又去見陸雲。謝民哪兒倒是沒多大問題,雖然局裡有人在抓承夢的小辮兒,但他說只要正當營業,不捅大簍子,暫時能幫我抗住。

  只要旅遊局哪兒不出問題,光憑市場競爭,承夢一時半會還不會倒。好好謝了謝民一番,臨走前,他還是叮囑我要小心點,不要讓人抓住把柄,不然就是他,也難以說話。我當然明白,告訴他放心。

  陸雲這邊進展則有些緩慢,說是見了幾個人,對方聽說是董奎後,大多都支支吾吾,不願沾上關係。他也沒轍,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光憑他一個人,難以撼動這頭虎。那些人看在他的面上,答應不站邊,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面子。

  或許見我為難,陸雲倒是給出個法子,寫了個名字給我。說是這個人,他不是很熟,只要我能想辦法,讓這個人幫忙,他這邊能在想想辦法,說服其餘人。

  拿過名單看了眼,寫著嚴允,詢問這個人是誰。陸雲笑著搖頭,說讓我自己去查,至於事情能不能成,他也說不準。暗自傷神,暫且只能如此。

  隔天回到公司,差孫學勇去打聽這個嚴允,誰知等了三天,沒等回他的消息。卻等到桃燕的電話,說是狩獵時槍支走火,把人打傷了。

  聽到這話,我心頭猛跳,這個節骨眼兒上卻出這事。詢問後得知,幸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心神急轉,告訴桃燕,我馬上就趕回去。讓她轉告桃二叔,還有旅遊公司在村裡的人,想辦法把隨行的其餘人暫時留在村裡,更不能走漏風聲,讓外界的人知道這個事故。

  意識到事態緊急,桃燕開口答應。掛掉電話,連孫學勇也顧不上叫,我獨自駕車,趕回村裡。

  路上想了很多,想著怎麼安撫傷者,如何蓋住此事。不過想的頭昏腦漲,也沒個結果,眼前只能先和傷者接觸下,看看他的態度,還要弄明白,是如何釀成的事故。或許是我多疑,總感覺這事發生的太巧了。

  一直以來都沒事,好趕不趕,正好在這個敏感時期。如果是有人策劃,故意鬧出這事,那這個事就難以掩蓋了,一旦讓外界知道發生這種事故,旅遊局即使不讓關門,讓停業整頓,調查,也是在所難免。更會留下禍根,以後誰還敢來我們的狩獵區,那樣的話,承夢就危險了。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誰會傻的用槍把自己打傷,那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擔心也無濟於事,必須先把事情弄明白。還在路上,就忍不住先給桃二叔打去電話,詢問情況。

  誰知桃二叔也很疑惑,他說帶著人一早上山,在山上轉了半天,就遇見幾山兔,那些人也不打,說是要打野豬,要求往深山走走。他只能領路,路上發現到野豬的蹤跡,幾個人分路去圍,他勸說幾人也不聽,執意分頭行動。結果沒多久,右邊傳來槍聲,起初以為是在打野豬,誰知傳來人的痛呼,等他循聲趕到時,人已經受傷了。

  當時也沒想太多,看那人流了很多血,就招呼其餘幾人,趕緊將那人抬回了村裡,接著就讓桃燕趕緊給我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