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很舒服，但我更驚奇杜小月的反應。看著紅潮從她臉上慢慢退去，我輕笑著打趣道：「現在知道我有沒有體力了吧！」杜小月癟著小嘴，嬌羞的在我身上拍了吧。
「怎麼哭起來啦？」我慌亂的擦乾她眼眶滑出的淚水。
她也伸手，擦乾另一隻眼角的淚珠。
「剛才弄疼你了？」我自責問。
杜小月輕輕搖頭，可淚水依舊不停滑落。
「那怎麼啦，若是我說錯什麼，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這張嘴。」我作勢扇自己嘴巴。
被我的樣子逗樂，杜小月又哭又笑又苦惱道：「我也不知道，心裡很快樂，身體也很舒服，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啊！」我愣在當場，看她的樣子不像在說謊，一時分不清這是她高潮後的症狀，還是剛才那個體位帶來的後遺症。
淚流了好久，垃圾桶的紙巾都快塞滿，見杜小月終於好了點，輕輕的抽泣著，我安撫道：「好啦，在哭，就只能用被子擦了。」或許覺得丟臉，可又無奈，杜小月拍打道：「這事不許說出去。」
「為什麼？」我故作疑惑。
「沒有為什麼，你要是敢說出去，以後別想在跟我交換。」杜小月擦著紅紅的眼睛，威脅說。
「行，我保證不說出去。」我痛快點頭。
或許知道這樣的保證沒用，但杜小月沒有再逼迫。
「對了，你跟王凌雲，蘇倩怎麼回事？」我想引開她的注意力。
「那麼好奇幹嘛。」杜小月抽著鼻子，不知是對我不滿，還是對流淚氣惱。
「我可幫你保守了一個大秘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心裡還真好奇。
思量半刻，杜小月才輕聲道：「我跟蘇倩是大學同學，我們是很好的姐妹。他那會就認識王凌雲，我們三人經常會聚在一起，兩人出雙入對，只有我形單影隻。那年她過生日，王凌雲費盡心思幫她慶祝，當時我很羨慕，事後愁苦說我生日的時候沒人幫我慶祝，她當時開玩笑似的說，到時把王凌雲借給我用。」
「啊！」我很訝異，第一次聽到男朋友都能借，這不是送狼入羊圈嗎。不過上次跟蘇倩有過一晚，看她又不像沒腦子的女人。
看出我內心的邪惡，杜小月打斷我的思緒道：「當然只是開玩笑，不過生日那天，她還是把我邀到他們租的小屋，帶著王凌雲給我慶生。我依舊很開心，誰知那晚我們都喝醉了，醒來竟然睡在一張床上。」
「三個？」我驚訝的從床上跳起。
看出我眼中的興奮，杜小月白了我一眼，愁苦似的說：「當時我們都很害怕，那次後，我們都刻意迴避著對方，直到畢業，也沒有在聯絡過。」說到這裡停下來，杜小月示意床頭，我轉身把酒杯端給她，她喝了口才接著道：「出身社會後，我認識的夏潤，那時我們沒什麼積蓄，一次找人合租，上門的竟然是他們。已經幾年不聯繫，突然的碰面，讓我們很尷尬。」我有些歎息世事難料，這樣的概率估計跟買彩票一樣吧！不過我更在意接下來發生的事，急道：「後來呢！」或許嫌我太心急，杜小月癟嘴說：「夏潤當時不知我們三人發生的事，覺得他們不錯，熱情的招呼他們，還勸他們一起租。或許是已經過這麼久，都知道那晚是個意外的錯誤，心裡慢慢放開了，也或許覺得這樣相遇，是種緣分，蘇倩和王凌雲就這麼住了下來。」
「還真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半調笑，半認真道。
杜小月白了我一眼，竟然沒有反駁，接著道：「住在一起，每天都要見面，可心中有事，相處起來總覺得怪怪的。有天趁夏潤不在，我鼓起勇氣，找到王凌雲和蘇倩，原本想把那事說清楚。他們聽後卻笑起來，表示早就不在意了，兩人還在一起，就說明早已想通。他們的豁達雖然讓我訝異，但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便沒有在說。」我點頭，有些事，既然發生了，苦惱也無濟於事，只會自尋煩惱，有個好心態，有時很重要。
「心中的疙瘩解開，生活就順暢多了，加上以前的友誼，兩家很快熟識。只有一個廚房，就一起炒菜，一桌吃飯。相處融洽，防備心，距離感就少了。」杜小月回憶似的說，或許依舊懷念那段時光，她的嘴角掛著快樂的笑容。
不過我心卻跳了下，有些時候，太熟反而容易出事。
「那時的租房裡沒空調，夏天就很難熬，不過人熟了就沒那麼多顧慮，沖涼後男的光著膀子，女的就穿著寬鬆睡衣，大喇喇的四處走。起初還不覺得，等我發現夏潤跟蘇倩說話，眼神有些怪異，王凌雲看我眼中也有些味道時，已經來不及了。」杜小月語氣怪怪的說。
我望了眼，她迷濛的看著酒杯，似乎在回憶，但她的神態，分不清是苦惱，還是沉醉。
「因為不止男人，連女人也開始淪陷。我偶爾會不自覺的觀察王凌雲，甚至會經常回想，生日那晚發生的事，雖然不記得，可還是忍不住去幻想。心裡明白這樣是錯誤，也對自己的作為有點憤恨，不恥，但就是忍不住。」杜小月輕輕歎氣。
我沒有打斷，因為我更想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杜小月接著道：「很快，我發現蘇倩也會偷偷的看夏潤，面對偶爾對她和王凌雲的調侃，葷色笑話也不在逃避，還奮起反擊。有時還相互拍拍打打，伴隨著一點肢體動作。這讓我有些害怕，害怕失去夏潤，也對這種將來不知會發展成怎樣的關係害怕，可心底又會怪異的興奮，不忍阻止，打斷。」雖然話語鎮定，但細聽，還是能發現語調中的一絲顫抖，是因為興奮嗎？我笑了下，沒有仔細揣度。
杜小月接著道：「這樣的氣氛持續了很久，就像九月的天氣，越來越悶熱。慢慢的，以前雙方一起回家，變成誰下班就回家，我好幾次遇到只有夏潤和蘇倩在家。甚至有兩次碰到夏潤慌亂的從陽台進來，蘇倩就在廁所裡洗衣服。」
「雖然心裡懷疑，也明白，但卻生不起氣來，只開玩笑似的屄問他們是不是背著我在家裡幹什麼，兩人自然不會承認，但我知道，當然有。因為我有時在家，偶爾也會遇到王凌雲獨自回家，面對他的話語挑逗，甚至無意似的動手動腳。」說到後面，杜小月臉色泛起害羞似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