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豆兒臉色才好轉，我抱歉道：「對不起，剛才……」
「沒事，是我沒準備好。」豆兒搖頭阻止我接下來的話看著她打開車窗，把紙都出去，有些感動。不過現在只能存在心裡，把豆兒送回家，聽她說是和姐妹一起住的捨租房。她原本邀我上去坐會，我婉言拒絕，想著有點不捨適，還擔心上去後，又會控制不住自己，發生些事情。時間也不早，妻子一個人在家，還想早點回家。
豆兒似乎明白我的顧慮，沒有強留，揮手告別就獨自上樓。
回家的路上，車速很快。進門看到妻子等在沙發上，很隗疚，不安。但不敢說豆兒的事，只能謊說今天公司來了個新同事，一起出去吃了頓飯。
妻子沒有懷疑我，還勸我不要太辛苦。她越是關心，我越是感覺罪惡，只能努力償還，那天晚上賣力的讓她舒服。
隔日上班，看過羅秀給我的報告，比預期的還要詳細。不但有那三家旅遊公司的主要經營項目，這兩個季度的業績表，還把每個項目，每個月的詳細業績標出，連那個項目在季度的走勢圖都詳細分出來。
這個報表很有用，不但讓我知道那幾個公司的主營項目，各自的優勢。還能看出在什麼時間段，旅客願意到那個方向，做什麼樣的旅行。
不過看完這個報表，我很頭疼。這三家公司幾乎把所有線路，這個城市所有涉及的旅遊業都包攬了，讓我對公司接下來的經營方向有些無從下手。市場或許就是這樣殘酷，不過我不認為沒有路走。接下來需要細緻的分析，還缺少點助力吧。
找出從翔運公司帶回來的那本書，又仔細翻看了一遍，把我們公司的價格拿來對比，在很多價位上完全處於劣勢，而且看服務，旅行的質量都沒有對方好。這讓我很在意，收起那本書，找來唐經理詢問。他回說這是當初幾個經理商討後，和市場部一起訂的價，還口口聲聲說是市場價。我問有沒有的餘地，他咬定沒有，說現在已經沒有盈利，如果在降，就虧的更厲害。
都在一間屋子，聽到我和唐經理的聊天美容，羅秀還回過頭，好奇的看了我們一眼。雖然心頭有疑問，但暫時壓了下去，點頭讓唐經理離開。
把公司的現狀越瞭解的深入，問題似乎越多。還發現有條離本城較近的景區，三個大公司都在做，而且利潤非常不錯，畢竟選擇就近出門遊玩的人，要出遠門的人多很多，我們公司卻完全沒有涉及到那條線。
感覺到唐經理有些滑頭，我不在找他。叫來老牛，他想了半天才說，當初準備做，不過旅遊部門審核期間公司變故，負責接洽這事的人離職了，就沒人在去管，旅遊部門那邊也沒有消息。
聽到還有這種事，我一時不知該生氣還是鬱悶。公司不是還在經營嗎，我問老牛，唐經理不管這事兒。老牛只撇了撇嘴，啥話也沒說，從他的表隋，我讀出一點意思，沒有在多問。
眼前的情形不容樂觀，如果能開通那條線，無疑能帶來不小的收益，或許能把公司暫時拖出泥潭。這些天仔細研究過財務表，流動資金已經不多，如果在這樣下去，不出兩月，將面臨工資都開不起的尷尬局面，那時就真的沒法經營了。
老年負責管理公司的物件，當聽到我說要找出當初申請線路的文件時，他還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帶著我過去，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文件中搗騰半天才找到。
看著那幾份已經泛黃的資料，有些不是滋味，把資料整理好，飯也沒時間吃就趕去旅遊局。人不如意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用最快速度趕到，剛好十一點半下班，看了到提示要一點半才上班。
無奈也沒轍，在附近隨便找個快餐店吃過午飯，擔心下午人多，回到旅遊局的大廳，坐了一個多小時，等到他們上班。找到辦公室會務，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說明緣由，把資料給她看。她查詢了半天，才說已經遞上去，現在不歸她管，讓我去找規劃處看看。
又跑到規劃處，是個戴眼鏡，個子銷售男人。看過我資料上的申請景區後，說那是個3A景區，需要其餘幾個部門聯合審批。不過這個審批項目，他們規劃處已經批下來，遞到別的部門了。
在旅遊局轉了快兩個小時，產業促進處，市場營銷處，質量規範管理處全跑了個遍，就差人事處和紀檢監察處沒去。但讓我鬱悶的是，部門快跑遍了，都沒問到個所以然，那份申請資料像是石沉大海，所有部門都說審核過，批下來了，卻就是不見那份審批文件。像個皮球般被踢來踢去，心裡很窩火，只能又轉回到辦公室會務，讓那婦人幫著查。來來回回搗騰半個小時，依舊沒結果，婦人似乎也嫌麻煩，想把我打發走，直接問我是不是申請人。起初我還想說是，她讓我出示證件，我解釋說是那個公司的經理，當初申請法人離職了。
婦人就抓住這一點，說不是申請人不行，必須申請人親自來拿，還要簽字才行。知道她想把我打發走，心裡鬱悶可又無可奈何。上上下下跑了幾個小時，什麼結果沒跑到。我問她有沒有別的辦法，她直接回我句，這事她做不了主，有問題去找局長。
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有點高興。我問她局長在哪兒，她回說考察景區去了，過幾天才回來。
看著婦人那不耐煩的眼神，只想罵娘，知道她在敷衍我，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飯碗在人家手裡，這條線路沒批下來前，不敢得罪這兒的任何一個人，不然什麼時候使點小絆子，這事更麻煩。
只能悻障然的打道回府，站在旅遊局門外，望著那棟高樓時，心裡很不變。眼看就要下班，連回公司的心情都沒有，直接開車去妻子公司門口，接她下班。以前做個小職員還不理解，當你手中真正掌握著一個公司，管著別人飯碗時，就能感覺到那股壓力，況且公司的現狀不容樂觀。沒效益就算了，問題還一大堆，我又不怎麼瞭解這行，這幾天壓力可想而知。
看了一下午別人的臉色，現在滿心疲憊，只想早點見到妻子，把所有煩惱都跟她說說。有些時候，女人也是男人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