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內,一個角落中有一座小巧精緻的庵堂,名曰「櫳翠庵」庵堂內,一個閉目打坐的妙齡道姑悠然張開深邃的雙眸,清麗如仙的玉容望著寶玉居所之處,感觸萬千地歎息道:「果然是他!」
歎息聲中,道姑神色一緊,凝聲自語道,「妖氣!看來賈府也不再是平靜之地,我還是早做準備吧。」
道姑素手輕抬,一隻棲息在庭院樹上的雲雀飛掠而入,輕巧的停在手掌上,口吐人言道:「妙玉主人,有什麼事要翠羽做?」
妙玉憐愛地輕撫靈鳥,親切吩咐道:「翠羽,這次要辛苦你了。你速速回到無稽崖,告訴師尊我已找到宿命之人。不過如今因為『玉石通靈』引來妖邪覬覦,情勢不妙,希望師門增添人手保護賈府!」
「妙玉主人,你放心吧,翠羽一定辦到!」
翠羽親暱地啄了妙玉手掌一下,細小的雙翅迎風一展,騰空而起,飛到半空微微一晃,已由平凡的「雲雀」恢復美麗耀眼的靈禽真身。
一場危機悄然過去,天空與地面再次回復平靜,賈府眾人則酣然大睡,茫然不知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怡紅院內,春色正值高潮一刻。
寶玉的神思已經回歸軀殼,雙修秘術立刻大放光芒,緊接著寶玉發現一處異常的地方,他的肉棒竟然能大能小、能長能短,變化自如,好似那害他的——如意金箍棒。
嘿嘿……這可是動門法書上沒有的東西!意念一轉,假寶玉開始不停實驗,實驗的對象自然是襲人的嬌嫩花徑。
可襲人只是凡人之軀,怎能抵擋這一塊好色的石頭?不到片刻,她已是癱軟如水,隨即又被寶玉那變大、變長的肉棒挑起來。
「寶玉、好寶玉,不要啦……」
襲人哀求道,但蜜穴卻自行套住肉棒,甚至佈滿春水痕跡的臀丘已經抵在寶玉的小腹上。
「襲人,忍一忍,我也快來了。」
寶玉一邊說,一邊將襲人弄成趴伏的姿勢,然後他一隻手抓著秀髮,另一隻手把玩著玉乳,下體一挺,又開始猛烈聳動起來。
十下、百下、兩百下……在襲人蜜穴乾涸幾次後,「激戰」終於到最後一刻。
「呀——」
寶玉一聲激情的嘶吼,滾燙的精液轟然爆發,將襲人的子宮花房完全灌滿,就連腹部也鼓起來。
「啊!」
不堪撻伐的襲人本已累得動不了一根手指,但在陽精的衝擊下,她一聲吶喊,嬌軀猛然一挺,隨即在無與倫比的極樂中昏厥過去。
斗轉星移、黑白交替,天地之間初露曙光。
經過一夜的「操勞」仍然神清氣爽的寶玉睡意全無,耐不住心中高昂的情緒,他為襲人蓋好被子,隨即悠然行至庭院中。
在寶玉踏出房門的瞬間,正值天邊第一絲曙光突現的剎那,今非昔比的寶玉身形猛然一顫,突然「靜」下來,一隻早起的鳥兒劃空而過,還在這奇怪的「植物」上停留片刻。
寶玉的身軀沒有絲毫動彈,而元神則化作千絲萬縷向四方飄散。就在這無意之間,寶玉自然而然融入天道自然,達至「神遊虛空、身化物外」的境界,超過普通人十年的苦修。
寶玉細細體會著黑夜的陰柔之情、白晝的陽剛之意,還有那大地萬物的陰陽和合,不知不覺,感動的清淚悄然滑出眼眶、流過面頰,飄散在虛空中,湮沒在塵土內。
「寶玉,天涼了,別待太久。」
一件外衫披上寶玉的肩頭,溫柔的話語鑽入他的心田,將他從「虛幻」中拉回現實。
「你怎麼出來了?」
寶玉心疼地輕擁衣衫單薄的襲人,肩上的衣衫與襲人身上僅穿的中衣形成強烈的對比,令他分外感動。
心窩一熱,飄逸之氣立刻離寶玉遠去,回歸紅塵的他低頭一看,襲人面若桃花、艷光照人,一股嫵媚的春意在襲人的眉梢眼角間若隱若現。
什麼樣的女人最美?沉浸在愛情中又剛沐浴情郎恩澤的女人最美麗而誘人!
襲人的身上雖然沒有出現五色仙花,但假寶玉對她的喜愛依然直線上升,在美人艷光的籠罩下,瞬間心搖意動,並暗自驚歎:「陰陽和合」果然厲害!才過半夜,襲人就已恢復,而且平添三分艷麗,自己還以為她三天之內下不了床呢。
少女——應該是少婦依偎在愛郎的懷中,一臉幸福的微笑,腳步因下體的刺痛而彆扭地走動。
感受到襲人的不妥,寶玉色色地一笑,大手一抄一攬,體貼地將她橫抱起來,快步鑽入溫暖的被窩。
當朝陽的光輝籠罩大地時,假寶玉站在王夫人的院門前,除了要裝孝順兒子討好賈府後宅的第二號女人之外,他還有一個盤旋已久的心願。
自從走出養病別院,鳳姐果然說到做到,完全不給寶玉接近的機會,令他黯然神傷之餘,更加牽掛嬌俏丫鬟的淚珠。念及此處,寶玉在王夫人的居所裡外逛了一圈,除了幾間偏房有幾個小丫頭外,竟然空無一人。
正當寶玉無精打采地向門外行去時,金釧兒差點與他撞個滿懷,寶玉不由得滿心歡喜地道:「金釧兒,我母親到哪兒了?我今日就要討你回房,開心嗎?」
金釧兒微微一愣,雙眸閃過疑惑,隨即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竊笑,道:「太太到老太太那兒問安了。寶玉,你真要討我回房呀?不怕襲人她們吃醋嗎?」
「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
寶玉雖然感覺金釧兒有點奇怪,但男人的情火突然發作,他雙臂一合,將猝不及防的金釧兒抱入懷中,道:「好釧兒,讓我親親你,這次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啦。」
「咯咯……」
然而迎接寶玉的不是金釧兒含情脈脈的眼神,更不是欲拒還迎的朱唇,她的玉臉好似盛開的春花般,笑得花枝亂顫。
寶玉一呆,頓時慾火全消,驚疑不定地望著這個「奇怪」的美少女。
「寶二爺,你還不放開人家。」
說著,那少女鑽出寶玉的懷抱,一臉戲謔地道:「可讓我逮到了,看姐姐這下如何狡辯!咯咯……難怪我這幾日總覺得她有點奇怪,原來是這樣,竟然連我這個親妹妹也要瞞著。」
「姐姐?妹妹?」
寶玉不由得在心中仰天高呼:老天爺呀,你竟這樣玩我!
在這關鍵時刻,偉大的老廖又從寶玉的腦海中出現,大聲說道:「金釧兒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玉釧兒。可惜曹公對她們著墨不多,可惜呀,那可是紅樓夢中唯一一對雙胞姐妹花,多好的雙飛美女呀!」
「好妹妹,這……」
厚臉皮的寶玉難得俊臉通紅,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二爺不叫我『好釧兒』了嗎?」
玉釧兒雖然與金釧兒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情卻更加活潑大膽,怎會這麼輕易放過寶玉?
「好妹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是做定你姐夫了。」
寶玉笑臉一收,鄭重的向玉釧兒保證,隨即話鋒一轉,低聲請求道:「不過在我未向母親討你姐姐之前,你可別讓其他人知道,小心另生事端。」
玉釧兒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與詫異,既為金釧兒終身有靠而欣喜,也為寶玉此刻的豪邁明快、敢做敢當而詫異,心想:怪不得姐姐常說寶二爺大病一場後性情大變,不僅變得很有男兒氣概,還很是聰明。
念及此處,玉釧兒更為金釧兒高興,嬉戲之心也更強,打趣道:「二爺說的『其他人』恐怕是指襲人、晴雯她們吧?不然就是林姑娘、薛姑娘,還是史姑娘……」
寶玉見玉釧兒「刁蠻」地指認出一大串的「姑娘」急忙雙手連搖,表明自己的清白:「好妹妹,沒有的事!我是擔心府裡那些討厭的規矩,為了你姐姐,你一定會答應,對吧?」
玉釧兒眼中的笑意更甚,故作猶豫之狀,道:「可以是可以,不過……」
糟糕!寶玉見狀心中驚呼,他可在巧姐身上有過慘痛教訓,在壓力之下突然靈機一動,望著玉釧兒身後,歡聲道:「你姐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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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釧兒隨著寶玉的話語回首一看,卻什麼人都沒看到,剛要轉身嗔怪,寶玉已經像風兒般消失在院門轉角之處。
玉釧兒望著逃之夭夭的寶玉,再次忍不住「噗哧」一笑,喃喃自語道:「寶玉果真變得有趣多了,人好像也變得更好看,哎呀,我在想什麼呀?羞死人了!」
玉釧兒摸著滾燙的面容,暗自思忖:姐姐已經找到如意郎君,自己是不是也該找一個好情郎了呢?
寶玉逃離「魔爪」隨即卻發現他迷路了,其實嚴格說來,他還從未仔細欣賞過賈府,興起之下,雙手一負,當起跨越時空的大觀園遊客。
寶玉剛一跨入園門,迎面就是一列奇峰橫擋於前,恰到好處的遮掩後面的幽雅美景,轉過山石後,只見一條大道環繞在亭台樓閣之間;甬道兩旁,佈滿若隱若現的通幽曲徑,隱藏在重巒疊嶂的林木之間,巧奪天工地將園內的各處院子連在一起。
不知路徑的寶玉隨意亂逛,沿途所遇之人無不親熱的前來招呼,寶玉全部以微笑回禮,並不多言。
而見慣寶玉怪異行經的丫鬟、婆子們也一笑置之,並未放在心上。
半日間逛,寶玉猶未將大觀園走完,就在他心神疲倦準備返回居所時,遠處樹林邊閃過一襲白色的衣裙,絕美的倩影曇花一現,轉眼就消失在林間小道上。
只需驚鴻一。瞥,寶玉的心神就沉醉不已,不由得向「飄逸美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經過通靈寶玉改造後,寶玉已經比普通人強健數倍,但任憑他怎麼加快步伐也追不上前面的白色倩影。
心中詫異不已的寶玉頓生好奇之心,更希望見到那名女子,腳步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快。
寶玉快,那白衣女子也快,美女加速,寶玉再加速,如此循環之下,只見林中兩道幻影一掠而過,其速度令人匪夷所思。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衣女子進入一座庵堂內。
寶玉心中一。喜,下意識雙足一頓,就停在庵堂門口,舉目一望,「櫳翠庵」三個大字躍然入目。
難道她是帶髮修行的道姑?寶玉雙目透出一絲惋惜,隨即靈光一現,猛然想起此女的身份,她就是「紅樓夢」中清高孤僻,最後被賊人虜去而下場悲慘的美麗道姑——妙玉!
「貴客蒞臨,何不入內稍坐片刻?」
清雅的仙音娓娓動聽,猶如春風拂過心田,令人心海一片平和靈靜。
寶玉在心神陶醉中,又禁不住大為吃驚,因為妙玉的話音越過寬廣的庭院直達庵堂門前,雖然溫言軟語,但卻清晰無比,好似在他耳邊說話一般。
要知道,寶玉與妙玉相隔足有上百米,怎不叫他大吃一驚?不由得心想:看來這個妙玉必非常人!
寶玉順著話音步入妙玉所在的廂房,頓時雙目一直,在心中直呼:我的天啊!
世間美女不外如是,只有如此方配稱作天仙化人!
妙玉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雙眸輕輕眨動間彷彿夜空繁星閃爍,柔聲道:「寶二爺,看你身體康健,妙玉就放心了。」
寶玉呼吸一緊,緩步上前,他本想再看明白,不料一股疑真似幻的煙波憑空出現,在妙玉週身環繞流轉,任寶玉如何睜大雙目也看不清她的面容,神奇至極。
妙玉沒有再多言,只是素手輕揚,示意寶玉坐在她的對面。
「寶二爺,月前你邪氣入體,奈何妙玉不在庵中,萬幸的是聽聞『玉石』通靈,救了你與二奶奶一命,不知可確有此事?」
妙玉一邊說,一邊從身側取出一套精美的木製茶具。
一絲警戒鑽入寶玉的心窩,他呼出一口大氣,隨即半真半假地回應道:「我當時癲狂,失去常性,並不記得實際狀況,但聽老太太所言,應該有這怪事發生。」
「二爺,請飲茶!」
片刻之間,妙玉已沏好一壺香茶,還隨手燃起一爐檀香,樸素潔淨的廂房內頓時馨香繚繞,茶香四溢,清新怡人。
寶玉雖不是愛茶之人,但畢竟生在資訊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無聊時他也看過一些關於「茶道」的節目,裝作內行,輕笑道:「一杯為品,二杯為喝,三杯為牛飲,我今日能品得仙子親手所沏之茶,真是不虛此行呀!」
「寶二爺果非凡品,我這杯茶可不是普通俗物,是從孤山寒梅的花瓣上所取的第一滴朝露所制,也是二爺好運,你如今可是品嚐這『朝露清茶』的第一人!」
寶玉聞言頓生受寵若驚之感,正想謙虛幾句時,不料妙玉話鋒一轉,讓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你是誰?你絕不是寶二爺,他可不會神行之法!」
此刻的妙玉依然白衣勝雪,但美眸卻迸射出兩道寒光,涼氣直透寶玉的心窩。
「仙姑此言何意?我怎麼不明白?」
寶玉心中波瀾翻騰,外表卻十分無辜,裝傻充愣可是他的專長。
一道霞光猛然自妙玉的嬌軀透體而出,法力激盪下,秀髮無風自動、升空而起,道:「大膽!若不是你身上沒有妖力,我早就出手了。憑你那點微弱的法力,我不出十招就能取你性命,還不快點交代你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妙玉腦後束髮的玉簪如有生命般飛上半空,迎風一晃,變成三尺青鋒。
妙玉的劍氣直逼寶玉咽喉,寶玉卻心情一鬆:還好妙玉並未知道真相。
眼珠一轉,寶玉計上心來,故意困惑地回應道:「聽仙姑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自大病康復後,我就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找了好幾個大夫,他們只說我是受驚過度,產生幻覺。」
寶玉話音微頓,臉上浮現期待之色,道:「仙姑應該知道其中緣故,還請解寶玉心中疑惑。」
妙玉凝視寶玉片刻後,心隨意動,利劍變回玉簪,而她也恢復飄逸的仙姿,悠然細語道:「看來是妙玉誤會你了,請別介意。如妙玉所料不差,寶二爺是吸取了神物精華,所以有超人之處。」
寶玉對自己知道的事情沒有興趣,而是試探著問道:「請問仙姑是神仙還是妖怪?是為我胸前這塊玉石而來的嗎?」
「咯咯……」
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在庵堂內迴盪,妙玉這麼一笑,幽靜的雙眸波瀾迷離,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頓時墜入凡塵,變得親切而自然。
寶玉被歡聲感染,不由得放鬆緊繃的心弦,再次試探道:「你肯定是神仙。」
妙玉芳容未變,只是搖了搖頭,玉簪上的兩點輕穗隨著頭輕輕晃動,晃得寶玉的心房砰砰直跳。
「難道……你是妖怪?」
心如擂鼓的寶玉口乾舌燥、雙腿發緊、冷汗往下流。
妙玉對此既未承認,也未否認,只是含笑不語,幾秒後才歎息道:「唉!既然被你識破,本妖怪也只好殺人滅口。」
話音未落,先前的霞光再度突現,在輕煙籠罩下,只見一個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經典」造型呈現在寶玉的面前。
「鬼啊!」
寶玉一聲驚叫,雙腿猶如加足馬力的車輪般逃向門外,卻被無形的力量抓回去。
下一剎那,「厲鬼」消失,妙玉一臉笑意恢復本來面目,道:「寶二爺請原諒,適才我是與你開個玩笑。」
寶玉想起賈敬的話語,半信半疑地問道:「那你究竟是?」
「我的身份本不應對世俗凡人說的,」
妙玉別有深意地望了寶玉一眼,白色道袍微微一動,繼續道:「但你如今也可算半個修真者,我就如實對你說吧。我來自道家福地大荒山無稽崖,既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同你一樣我也是人,只不過是修真求道之人!」
不待寶玉有所反應,妙玉再次沉聲道:「寶二爺,你定要千萬小心,各方妖魔不日就會來臨,搶奪你的通靈寶玉。」
「轟」的一聲,假寶玉的腦海翻起滔天巨浪,當賈敬的預料變成事實的一刻,他才發覺原來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更不想成為妖怪的早餐。
一時之間,假寶玉再沒有欣賞美麗的心情,連怎麼離開櫳翠庵也記不清楚,只是木然行走在林間小道上,向遠處走去。
煙波籠罩的妙玉靜立在庵堂門口,看著寶玉沉重的背影,她看似平靜無波,芳心卻波濤翻騰,萬千意念同時閃現:他就是自己苦尋的宿命之人嗎?難道自己真的注定要與他一生牽連?可自己對他並無男女之情,如何一起雙修?更何況以他那微弱的法力,又怎麼能夠幫自己度過大劫?
仙緣深厚的妙玉回到房中,然後盤膝打坐。
片刻,妙玉的元神融入天地自然中,心海浮現師父渺渺真人臨行前的話語:「徒兒,一切存乎於心,道法自然,順心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