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潛於大廳旁,守候已有多時。
晚膳後,賈似道一直在大廳內,交代佈置婚儀事宜。
下人們來來去去,回稟、請示,穿梭不絕。賈似道往往數言來去,處事俐落,小事則全不問,一律交由齊管家料理,遇到下邊有何繁難,賈似道也極快作出決斷。二更過後,人員往來漸趨稀落,直至後來,清寂無聲。賈似道屏退隨從,自己就案執筆,寫些書札帖子。
齊管家藉著問事,重過來兩回,有意無意間促請賈似道早些歇息,以免累著了身子。賈似道並未理會,只道:「知道了,我這裡待一會兒,你們除了夜值人員,也都去睡吧。」
齊管家唯唯而退。
過了半個多時辰,賈似道見再無人息,掩上門,熄了燭火,走到窗旁,臨窗默望了一回。
悄然到了書案後的廳角,那處竟還有一座完好無損的怒目僧像,賈似道在那僧首迎頭一拍,後頸合蓋掉下,他伸手進去撥弄了什麼,隨即將手抽出,耕動怒目僧一隻揚舉的手臂,只聽「咯咯」聲響,廳角地面露出一處地道口,賈似道舉步走下,隨即消失不見。
不一時,地道口合閉,怒目僧又舉起手臂,合蓋上翻,一切回復原狀。
我又留意一看,見除了羅侍衛移動的那座,廳中的另兩個角落也置有羅漢木像,只是像姿形態各異,不知其他幾座木像是否也另有蹊蹺呢,還是僅作障眼法之用。
「果然來了。」
賈似道進去不久,連護法與王玉兒先後如一陣輕煙飄入廳中,廳外遠處則是齊管家在走動望風。
「如入無人之境啊,是全真道士開閘放水嗎……師姐呢?」
我早就料到,太乙派不是今夜,便是明晚,必來秘室搜尋。本來,明晚才是最佳的時機,大夥兒都忙於婚儀,正宜她們從容細搜。現下看來,她們連一晚也不願多等了。至於賈似道,以她們的手法要將他弄至昏迷,令其不覺,那是輕而易舉,礙不著事的。在此預伏,暗窺她們行事、觀察師姐的言行,並從她們對話中捕些消息,或許能弄清師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便是我今夜來此的目的。
此際見太乙派幾人果然現身,我暗自慶幸沒有白白苦候許久。
可是,尚未見到師姐人影,廳中的連護法、王玉兒兩人卻已開啟機關,潛入進去。
我微微一怔,暗道一聲:「不好!」己自地底潛游過去,挨近以木壁構築的秘室通道,果然聽到了師姐冷冷的清音:「你們兩個且先回去!適才本尊見賈似道開啟木門,此門禁閉之法竟是以賈似道自身為器……很愚頑的一個法子!本尊能將此符法輕易破去,只可惜,這樣一來,勢必牽連解門之器,危及賈似道性命,全真那些道士不會答應,又要囉嗦。罷了!待本尊親往秘室搜石!」
原來,聖女師姐神不知鬼不覺,早就來了!
連護法與王玉兒聽了師姐吩咐,不敢多言,當即應聲離去。我默運玄功,與木壁緊挨的泥土悄然分開,木壁縫隙透過來秘道內的光亮,我湊近縫隙,張目一瞧,秘道內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照得裡邊清清楚楚,師姐正將一隻手貼於木門之上,轉瞬纖掌、皓腕陷沒木門,如入無物,師姐抽回纖掌一觀,臉上冰霜傲色中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她再不遲疑,身影一閃,合身穿門而過。
離得這麼近她也沒發現我,可見,霍錦兒的法子還真管用啊。
我隨即移身,與木門內秘室相連的松土紛紛避讓,散去無聲。我尋見一個的木縫,湊目一看,木門後便是便一溜長長的石階,下行丈許方至秘室地面。我於是順勢又向下潛游,尋隙張望,只見秘室頗大,穹頂又高,步於其中不僅不嫌侷促,反比尋常居屋似還豁敞些,物事佈置皆精美,居用吃食之物一應齊全,除了書桌几案外,更有珠簾錦帳、床榻屏風、妝奩枕被,皆奢華富麗。沿壁一周,博古架上,各色珍玩羅列,令人眼花繚亂。
而使得秘室尤感生機盎然者,裡頭竟有蟋蟀爭嗚之聲!入秋之季,秘室溫濕的空氣更宜蟋蟀的滋養,想來賈似道將格外寶貝的幾隻蟋蟀,藏養於秘室之內,不料,卻躲過了怨僧會的畜警,倖存於此。
看來,此室不僅是可供藏寶,亦宜居停勾留。
此處木壁縫隙狹長微細,視野有限,我又不敢輕用天眼術,眼兒挪來挪去,也只見了屋中大概,連此時應該同在秘室內的賈似道與師姐均未瞧見。於是又移動身位,騰一處落結;洞的地方,方將室內情形一覽無遺。
賈似道坐於室內一側,一會兒仰頭,一時低首,偶爾眼角偏斜,游視身周,似乎在候著什麼。
再拿眼一望,我不由大吃一驚!
仙袂飄飄、白衣勝雪的聖女師姐就在賈似道身後不遠,大大方方緩步走著,仰頭游視、低首尋望,應是在沿壁仔細尋找渡劫石無疑。
看賈似道的情形,不像被人制住了身子,而師姐在他室內搜尋東西,也不像徵得了賈似道的允許。
這……這兩個人,這個室中畫面便似遭人施了魔咒,古怪而又奇異,此情此景,看似極為尋常,平靜自然,但在知情者眼中,卻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震駭人心。
恍然間,我驀地頓悟,不禁冷汗悄流。屋中兩人絕非達成了什麼默契,你不來管我,我不去看你。而是潛行無聲的聖女師姐,實在太強大了!她憑借感應,察覺賈似道的一舉一動,並有把握在賈似道眼兒回望之前,消失在他視野。
師姐……簡直太驕傲了!不屑於出手將賈似道制住再搜尋東西,她完全不把賈似道當「人」
看,才會如此「旁若無人」地幹著自己的事兒。
思及於此,我不由心生警惕,摸了摸臂間摟著的白鼠,暗道:「小白呀小白,你要乖點兒,不要妄動哦。」
我的斂藏聲息之法,便是將自身聲息體熱斂縮至蟲蟻之微,這一點並不為難,可輕易做到,但若要瞞過修道高手卻遠遠不足,霍錦兒給了我一件年歲久遠施過符法的幡衣,助我將體息掩藏更微,又讓我以小白的聲息體熱掩蓋我斂縮後的氣息,其理便如巨浪濤天,不見水花,獅吼之下,不聞蟲嗚。當然,選用小白還另有一層道理,其他活物易惹人生疑,但營營役役的鼠類卻幾乎無所不至。
即便有此藏息之法,見了師姐此狀,我還是暗暗擔心,若非師姐一心兩用,一邊留意賈似道,一邊搜石,只怕藏息之法也瞞不過她耳目呢。
也真是巧,我剛想到霍錦兒的藏息之法,霍錦兒的面容便忽然「出現」了,我朝她一笑,她張目一瞧,瞬間隱去。
「霍姨,何事便莫問了,你若掛念我安危,可每隔半個時辰來窺我一次。」
這是向霍錦兒請得此法後我對她說的話。我裝著神神秘秘、又擺出可憐生生、以身犯險的架勢,讓霍錦兒來顧望我,無非是想消弭那房中一抱之後出現在兩人中的鴻溝。而霍錦兒不知是真擔心我還是什麼的,果然每隔一會兒,便會「看」
我一眼,我則對她報以一笑。這一晚守窺下來,我們「眉來眼去」,已不下五次。
這時,秘室內「踏」的一響,彷彿有棋子落地的聲音。我只道師姐不小心碰落了東西,正欲瞧她如何閃避,凝目一看,卻見賈似道並未回身瞧看,倒望向他座旁的房中一角,隨即,他起身緊走數步,角落的木壁悄然滑開,步入一個中等身形的婦人,她頭面被賈似道身子擋住,我也認不出是府中何人,心道:「啊,竟被那王玉兒無意間猜中了,賈似道果然來此私會女子,卻不知那女子是何身份,竟需他如此瞞天過海,煞費周折?」
一時,只聽賈似道笑道:「這麼晚,上頭有何事耽擱?讓我好等。」
婦人道:「還不是芸丫頭鬧人,與筠兒睹氣,弄得自己心中愍屈,卻來我房中廝磨,不肯就睡。」
聽婦人聲音著實不年輕,沙沙中有滄桑之味,卻不失慈和溫婉。
賈似道笑道:「這丫頭,明兒我說她兩句,這般鬧法,弄得娘沒法休息了。」
婦人瞠道:「還不是像你!一般的頑皮不聽話。」
賈似道嘿嘿作笑,扶著婦人向室中走來,我暗下一樂,原來全料錯了,賈似道哪是私會婦人,竟是母子相會,也不知有何要事商議。
想是入夜已深,胡氏臨睡前卸去了盛裝,連髮簪也拔去了,此際滿頭長髮披散,飄垂及腰,身上隨意披了件寬袖羅衫,足下是輕軟睡鞋,那中等身形的身段,竟也走出了娉婷之態,很有女人味,與我平日所見大相逕庭。
我心道:「胡氏平日拘於身份,髮式妝容、身衣打扮、乃至言行舉動,十足一個大戶人家老主母的模樣,此時看來,她留給我這般印象乃是受其外飾蒙蔽了。
其實,她容顏未衰,眉目間猶存餘韻,也只不過是個中年婦人。「師姐這時也回眸張望,身影如白雲輕飄,避入榻旁的屏風後。
賈似道扶著胡氏坐於榻上,自己拉過一張矮腳椅,母子兩人面向坐定。師姐的身形又無聲滑出,她眼眸游視過處,室內壇罐錦盒紛紛如曇花盛放,悄然打開,過目後又瞬即合上,諸般異像應是念力所致。
屏風這一側,賈似道母子毫無所覺,賈似道說道:「娘,明日便是筠兒的婚儀,或恐有事發生,娘不要隨意走動,廳中見禮後,我讓全真道士護送娘回房,娘拿上含有孩兒精血的寶珠,一到秘室外,門兒自會打開,娘明晚便在此處歇息,等我來喚你才出去。」
胡氏驚聲道:「你盡顧我做什麼,要顧你自己!還有芸丫頭、筠兒呢,你卻不管了?」
「他們不用擔心,筠兒自有東府那些人照應,芸丫頭、笙兒我讓他們跟著霍氏,有齊管家請來的仙姑看護,也都沒事。我就更不用擔心了,有解道長在身邊,可保無虞。」
「你這回究竟惹上了什麼仇家?」
「孩兒也不知,總不出過年輕胡鬧時欠下的舊債罷?」
「唉,眼鰍著你一心向好,也不胡鬧折騰了,卻又生出這些事!」
「娘不用多想了,明兒有眾高人道士,仇家來了也不過是自投羅網。孩兒只是怕場面太亂,一時照應不及,驚嚇了娘。」
「嗯……姨娘們呢,還有那些丫盤僕從,都能沒事嗎?」
賈似道默然片刻,道:「都沒事的,娘不用操心了,孩兒自會照應。」
胡氏卻從賈似道神氣中看出言不由衷,臉上變色,怔了片刻,合閉雙目,口唇微動,低聲禱告:「佛祖慈悲,保佑我闔府平安,一切罪孽,皆因我起,皆由我受,與旁人無涉,若有責罰,信婦願一力承擔,縱然千刀萬剛,下阿鼻地獄,信婦甘受不辭,只求闔家平安喜樂。」
賈似道急握胡氏之手,道:「娘何苦自咒,若有何錯失欠累,那也是孩兒所為,與娘全不相干。」
胡氏睜開雙眼,目中已淚花晶瑩:「莫胡說,你不信佛,與你有什麼相干?
娘是不潔之人,罪行多多,娘知道遲早會有報應,只求不要連累到他人身上。「」娘不用瞎想了,娘是世上最聖潔善良的女子,一生積德行善,放生、濟困,善行無數,佛祖若真有眼,當給娘大大的福報呢。「
胡氏盯著賈似道,幽幽地歎了口氣,道:「你也不用哄娘了,娘自身所為,心中有數,瞞不過佛祖法眼。娘十六歲嫁人,不能從一而終,跟了你爹爹又不能長久,老太君將我遣嶺給石匠,又……唉,娘一生輾轉,以不潔之身連累了多人,尤其是那張誣父子,你接我回臨安時將他們瞞在鼓裡,怎……怎對得起人家?」
「孩兒不是說過嗎,事後我讓人送去一大筆養老銀,張石匠該能舒舒服服地安度晚年。」
「那怎麼這些年也沒遞個消息來?人家心裡定是恨上娘了。」
「短暫夫妻,有何情分?聽人說,張石匠拿了銀錢,舉家遷回湘西考家,買地作財主去了,人家只怕早已忘了娘啦。」
「寧兒也去了?他……他喜歡玉石雕琢,回老家卻沒什麼奔頭。」
「也跟去了,如今定然已娶妻生子了,玉石匠苦累,哪比得上坐收田租輕鬆?」
「那……那也罷了。」
賈似道陪笑:「娘,你別心中老惦記著這些沒用的,人家過得好好的,你這頭掛念憂心,白委屈了自己。」
胡氏不為賈似道的勸慰所動,兀自怔怔望著自己的兒子,神情遲疑,嘴角嚅動,終於道:「有件事……芸丫頭她娘劉氏,好端端的一個人,是怎麼……怎麼死的?娘一直也不忍心來問你,想來也是受我連累……」說著,情難自抑,語聲哽咽,泣不成聲。風韻未失的面龐流珠濺淚,梨花凋殘,望去楚楚動人。
賈似道垂頭道:「娘又瞎起疑心了,那是霍氏呷醋,被她逼的。」
「你何必騙娘!她僻居府外,若你有心隱瞞,霍氏怎能知道?你……你是不放心劉氏清楚芸丫頭的身世,有意讓霍氏知道,沒……沒了劉氏,你好接芸丫頭入府!」
「娘!」
「娘也知道,你都是一心為娘著想,可是你不該太過狠心,娘本不該……如此一來,娘身上的罪業,愈發重了。」
賈似道舉巾替胡氏拭淚,柔聲道:「娘把孩兒想深了,的確是無意被霍氏察覺,她那時初嫁情熱,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劉氏又是經不起場面風浪的人,自尋了短見。唉,孩兒為人,魯莽粗心是有的,要說是刻意為之,天打雷劈!你想,此事諸多後變,怎能預先全然料到?此事過後,孩兒心中一直有愧疚,待劉家的人格外恩厚,你也是知道的。」
胡氏低頭垂淚,聲氣稍緩:「總之全是因娘而起,娘的罪業不淺。」
賈似道安慰道:「娘就是心善,凡事都怪到自己身上,娘這般作賤自己,孩兒瞧著,實在不忍心呢。胡氏抬面抹淚,歎氣道:」你對娘千般好,萬般好,娘是知道的,只是,你也該多關心關心身邊的其他人。王氏有疾,你回來後也不去瞧人家一趟,她畢竟也是筠兒生母哩,你怎可如此粗心大意,冷落了她?「
賈似道微微作笑:「她身上常有小疾,也不是頭一回了,不礙事的,況且,娘有所不知,她……她是從小受那處訓養調教的,忍得越久,房裡頭便越……越張狂,嘻嘻。」
胡氏眼角還余有水光淚濕,聞言臉兒驀地一紅,陣道:「呸,動那些歪念,不是好人!
虧你還有臉說!「賈似道摸著胡氏的手,涎臉道:」娘呷醋了,可了不得!「
胡氏面醉身軟,吁吁喘道:「哪個呷醋了……你……你……別鬧了……好好坐著說話兒……」
我吃了一驚,胡氏好端端的怎地忽作此態?待細一看,胡氏膝下,裙衣抖動,卻被賈似道身子擋住,望不見賈似道在下方做了什麼,使得胡氏神情語氣一時大異。
直到胡氏腿上裙衣越抖越高,亂亂堆起,方見賈似道適才摸著胡氏的手不知何時滑下,竟然伸入了胡氏裙底,裙衣瑟瑟亂顫,隔裙能望見有隻手在內褻動不止……
我腦門一暈,面皮起麻,怎麼他們母子倆……華。腦際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適才聽兩人說了半天,關於賈芸的身世,隱隱約約,恍恍惚惚,讓人起疑。此際一見兩人情形,當即大悟,莫非……賈芸竟是胡氏所生!是他倆母子亂倫的孽果?
我心中坪坪直跳,直覺眼中緊干泛澀,睜目細望,只見賈似道已將胡氏推倒在榻,氣息大喘,口中語無倫次:「娘……症一需胡思亂想了……費心傷神的…
…孩兒……要將娘送至極樂……「
胡氏方才繁思重重,神容有傷,此際一被賈似道沾上身,身子卻瞬即軟得如一灘泥似的,掩眸輕閉,紅唇嬌喘。
賈似道掀裙一撩,露出胡氏肥白的下髁,捲曲的烏毛黑絨絨一片,遍佈腿心,旁岸衍生,直延小腹,且滋侵而橫飛兩翼。
我心中一大跳,目力發緊:「胡氏天姿韻秀,卻憊地毛盛!己只見賈似道急急脫了褲兒,將衣袍攬在腰間,露出蒼白的下禮,甩出胯間陽物,龜頭搖頭晃腦,直往胡氏腿心烏毛密處塞去,口中喘道:」娘啊……親娘!孩兒一見娘的這一蓬密林……就等不及了,要起興哩!「」唔,你拿去,你都拿去……哦……「
胡氏閉目嬌吟,以臂抱攬賈似道後頸,寬袖滑落,露出雪白的豐腴軟臂,纏得賈似道身背緊緊的。
「孩兒進來了……」賈似道的白臀一顫,身背仰抬,頂脫了胡氏的手臂,神醉目迷,下頷的短鬚高高揚起:「娘啊,你的水兒要淹死人哩。」
胡氏在下方歪露半面,駝顏似醉,羞面咬唇,癡癡喃喃,略雜灰白的長髮鋪滿了身下。
賈似道進入胡氏體內後抵著未動,凝身沉醉片刻,方將臀兒高高掀起,從他胯下,能瞧見濕淋淋的肉棍水光發亮,長長直指胡氏盛開的兩片陰唇,賈似道低頭瞧了一眼,通直的肉棍一點一點刺入胡氏的秘洞,胡氏不堪挨忍,又是一聲細細長長的鼻哼。
雖知賈似道母子亂倫,但親眼目見他們母子真刀真槍,性器接觸,我胸口還有種喘不過氣來之感,渾身起了一陣興奮的雞皮疙瘩。
早在賈似道母子聲息不對時,師姐便飄身於屏後來瞧,先還冷容淡觀,此時見賈似道母子肉搏上陣,師姐滿臉飛紅,霍然轉身,皺眉聽聲半晌,倏地又轉過身來,凜眉怒目,提起一掌,那股無名的氣息擴散,顯然便欲發掌擊殺迷醉顛狂中的賈似道母子。
師姐,不要啊!我心下坪坪直跳,實在不忍見快活中的賈似道母子就這般無知覺地死於師姐掌下。
師姐提掌遲疑片刻,瑩如冰雪的臉上潮紅漸褪,似乎以修為心法壓下了殺欲,厭皺眉睫,如隱忍躲避著不潔之物,轉身背對賈似道母子的淫行,聽若不聞,身影又如幽靈般將秘室各處一一搜尋。
師姐這副模樣十分可愛啊,我盯著師姐皺眉苦臉的樣子,大感有趣。
「娘,你想叫便大聲叫罷,這間屋便是專備你用的啊!」
賈似道完全不知屏風外有個慍怒的仙子,方才幾乎殺了他,此時又在強忍他們母子的淫聲,情狂下忍不住忘形大叫,與胡氏糾纏的淫褻之景愈發如火如荼。
籐他將胡氏的兩足高高地擔在肩上,壓得胡氏的身形幾乎從腹部折彎,陰戶朝天,?
交接處,黑黑密林吞沒了一截紅通通的陽物,戳弄極頻,胡氏肥大的陰唇被鼓弄翻飛不定,淫濕放浪。
「嗚嗚,娘忍不住了……你快動……莫多話!」胡氏聲急氣促,滿面紅亂,被壓著的身子兀自在下方不安扭動,閃出一瞥白白腹肌,看去滿身活力,哪像年屆五十的婦人?
「卜滋、卜滋……」
賈似道白臀飛閃,全力馳騁,竟不見絲毫斯文之態,清瘦的身板卻氣力悠長,一抽便是數十記,將胡氏牝中插得一片水聲亂響。
「唔嗯嗯……呃呃……哦……啊啊!」
胡氏在賈似道的急抽下,初時僅是喉間問問聲抖,隨後終於難以自控,破喉大叫,聲聞滿室。此時,停歇了好一陣的蟋蟀忽又齊聲和嗚,彷彿為胡氏伴唱,替賈似道助威。
「蟋蟀……也在求歡呢!」
賈似道抽添之勢稍緩,喘道:「還記得……娘頭回給我……就是在一個夏夜,孩兒半夜起來捉蟋蟀……娘半遮衣體來瞧……就給了我。」
胡氏抬面吁吁喘道:「你就是壞……娘也敢欺!」
「那時爹爹已去世,孩兒在東府再也待不住了,就來尋娘,石匠家那個晚上,孩兒終生難忘啊。」
胡氏面紅喘氣:「盡說那些做什麼,快快動幾下,娘……就要丟了……」
賈似道卻退身抽出,喘道:「娘說什麼……這麼快就來了?孩兒還沒夠呢。」
說著,將胡氏翻弄過身。
胡氏肘彎支榻,翹臀跪伏著,滿頭長髮如雲披散,由後腦傾瀉整個脊背,襯得臉兒嬌白小巧,只見眉目唇鼻之韻,望去格外年輕幾分。
她高支的肥臀,除了膚色有些蒼白、肌肉略略鬆弛外,幾與年輕婦人無異,膚色嬌白,臀形迷人。但賈似道在後邊開始聳動衝撞後,還是可以看出年齡不饒人,不僅她腹部鬆弛的白肌如浪搖垂,後臀松肌也被撞得抖起一陣細細的波浪。
胡氏被賈似道後邊緊密的攻勢鼓搗得喘不過氣,回眸羞望:「啊,啊……娘經不鑿爆般折騰了……」
雖是這麼說,母子倆一個聳攻,一個迎合,進退有度,淫動間配合無間,顯然不知這般操弄過多少回了。
賈似道母子大行淫媾,看得我耳熱心跳,忽然,我心中一驚……咦,師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