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 第十章 一家三口

  走在大觀園裡享受著春天的氣息,寶玉可謂春心蕩漾。

  這一段日子,在寶玉的淫威下,怡紅院眾女後庭花蕾紛紛失守。

  後庭開苞的呻吟聲無比誘人,尤其是眾女被迫趴在一起,屁股緊挨屁股的一刻,那呻吟聲更嬌羞無限,永永遠遠刻入寶玉的腦海中。

  怡紅院的「大業」已經完成,是不是該去別府?嘿嘿……一想到別府的幾女,尤其是國色雍容的元春,寶玉頓時目迷五色,隨即露出癡迷的笑容,心想:對了,還有姨媽與香菱,這次不能再讓她們逃走。嗯,乾脆把她們帶到別府,這樣她們也不會有後顧之憂,反正葬禮已經結束。

  「咯咯……」

  一連串銀鈴般悅耳笑聲隨風飄來,打斷寶玉的胡思亂想。

  笑聲中,薛寶釵、林黛玉,還有探春與迎春相攜而至,除了整日關在靜室修煉的惜春之外,眾姐妹一個不少,而且香菱也出現了。

  「寶兄弟,你不是在稻香村當什麼『老師』嗎?怎麼在這兒閒逛呀?」

  薛寶釵悠然輕笑,疑惑的美眸分明是懷疑寶玉偷懶。

  「放春假了,蘭兒他們不用唸書,我也正準備出去走走。」

  寶玉坦然回應,不忘補充道:「讀書一段時間就要休息,透過玩耍,他們才能自然而然將學問融會貫通,這就叫勞逸結合。」

  如此理論自然又令眾女耳目一新,薛寶釵美眸微微一亮,笑問道:「這又是西洋的方式對吧?」

  薛寶釵詢問的語氣很肯定,而既然是西洋的方式,那寶玉自然是從石鈺口中聽來無疑。

  功勞又一次被石紝奪去,寶玉不禁翻起白眼,暗自思忖:看來寶釵還沒忘記石鈺,這可是一個隱患呀!

  就在寶玉不知怎麼回答薛寶釵時,林黛玉開口了,她總是能一針見血。

  「寶玉,我從未聽說過還有『春假』這說法,你弄出這個玩意兒,我看大概是你自己想偷懶吧。」

  「呵呵……」

  林黛玉的諷刺總是那麼悅耳動聽,寶玉順勢忽略薛寶釵,笑語反擊道:「林妹妹可冤枉我了,教書育人可不是小事,更不能只教學問,不教做人之理,我怎麼能將賈蘭教成書獃子,你說對吧?」

  寶玉絕對是當老師當上癮,竟連才氣驚艷的林黛玉也敢教訓。

  「你……咳咳咳!」

  林黛玉頓時恨得牙癢癢,剛要含針帶刺反擊一番,不料一時心急,牽動陳年宿疾,令她猛烈咳嗽起來。

  「林妹妹,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向你道歉。」

  林黛玉蒼白的玉臉就是最厲害的武器,劇烈的咳嗽聲讓寶玉心疼不已。恍惚間,寶玉腦海一震,久違的廖老大終於冒了出來。

  「唉,紅顏薄命呀!」

  廖老大揮舞著雪茄,吞吐著薛圈,在一片花天酒地中,大發著悲涼的感歎:「可憐的林黛玉,活不了多久了。」

  我就要她!寶玉心海一聲怒吼,震散紙醉金迷的虛無世界,他不由自主大步上前,用力握住林黛玉的手腕,法力好似潮水般湧過去。

  「啊!」

  下一剎那,黛玉蒼白的玉臉紅霞密佈,竟突然驚叫著向後倒,好似被雷電擊中般。

  「寶玉,你幹什麼?嚇著林妹妹了!」

  薛寶釵急忙扶住林黛玉,瞪著寶玉,少有地生氣道:「你這樣成何體統?還不快鬆開!」

  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探春、迎春及一干丫鬟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林黛玉突然倒下了。

  香菱美眸光華一動,她聽著薛寶釵的罵聲只覺無比刺耳,忍不住接過話頭,道:「寶釵,寶玉也不是故意的,還是先看看林姑娘吧,她是嚇著還是犯病了?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了,我……這只是老……毛病,不怪寶哥哥。」

  不待薛寶釵略顯詫異的目光看向香菱,林黛玉已經緩過氣來,她勉強站直嬌弱的身子,自嘲笑道:「我從小就是這樣,經常昏倒,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咱們趕緊送林妹妹回房。」

  薛寶釵扶著林黛玉,一邊離開,一邊快而不亂地吩咐道:「鶯兒,快找大夫去瀟湘館候著。」

  眾女憂急離去,歡快的氣息瞬間消失。

  轉眼間,原地只剩下寶玉一個人呆呆站立,良久之後,他才發出長長的、無可奈何的歎息聲:唉,仙法竟然對付不了疾病,法術原來也不是萬能呀。

  林黛玉身子太弱,寶玉一時衝動思慮不全,差一點弄傷林黛玉,不禁大為懊悔,隨即又鬱悶不已。

  煩躁下,寶玉加快腳步走出賈府,在大街上一邊閒逛,一邊轉著思緒,將所有事情好好思索一番。

  賈家內部,寶玉已經穩住賈赦,「石鈺」正式提親的黃道吉日即將來到,而賈珍也不見狗急跳牆的反應,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真是一隻老狐狸呀,還低估他了,他娘的!咒罵一聲後,寶玉又想起外敵。

  孫紹祖未能得到迎春,但他的計劃並未因此停止,趙全表面上沒有動靜,暗地裡則不停招兵買馬,拉攏京畿附近的各路將領。

  他娘的,趙全這傢伙真想造反呀!嘿嘿……好玩,不知他是想學曹操還是學司馬昭呢?無聊的遐想中,寶玉不知不覺走到紅樓別府門前。

  大門守衛的請安聲令寶玉回過神來,他心火一蕩,張開雙臂撲入後宅。

  「咯咯……」

  寶玉撲來,晴雯眾女卻四散而去,似乎是知道寶玉最近的邪惡愛好,她們逃得很快速,而且還聰明地逃進傅秋芳的房間。

  寶玉可不想讓傅秋芳看到他與石鈺的女人親暱,只得放過她們,然後撲向最後,也最誘人的目標。

  「啪啪……」

  半小時後,醉人的聲響充斥著元春的房間。

  元春以最優雅的姿勢躺在床上,一邊承受寶玉身體的衝擊,一邊輕柔撫摸寶玉的臉頰,親情與情愫在她的鳳目中渾然交融,道:「寶玉,一來就使壞,小心,不要累著身子了。」

  「好姐姐,我的身體可不會被掏空,只會越做越強壯,呵呵……」

  寶玉展示一下雖然不夠壯碩但卻充滿爆炸力量的胸膛,隨即腰身用力一聳。

  「噗滋……」

  肉棒重重插入元春的花心裡,瞬間元春的嬌軀上波浪蕩漾,久久不休。

  「啊……弟弟,輕一點,姐姐,要……要來啦,啊啊……」

  元春終於發出歡鳴聲,豐乳隨著波浪起伏拋蕩。

  肉色瀰漫,春聲連綿。

  寶玉射出一波精液後,隨即翻過元春酥軟的身子,邪惡的目光掃向她的後庭花蕾。

  元春定然也聽到羞人的流言,玉手搶先覆蓋花蕾,羞聲道:「好弟弟,你去找晴雯她們吧。」

  「大姐,你可是我的大夫人,應該做她們的表率,嘿嘿……」

  寶玉抓住元春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則在元春肥美的臀丘上緩緩滑動,目標直指後庭花蕾,道:「好姐姐,我很難受,你就答應我吧。」

  元春看了一下寶玉的下身,玉臉瞬間羞紅密佈,情急之下顫聲道:「弟弟、好相公,要不……姐姐用……嘴幫你吧。」

  「嗯,那好吧。」

  寶玉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其實已經渾身發麻,元春的檀口同樣是他的夢想。

  「你呀,就是要折騰姐姐。」

  元春給了寶玉一記白眼,一抹戲謔的笑意一閃而現。

  元春張開檀口,在寶玉的龜冠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咬得寶玉嗷嗷直叫。小小的懲罰後,元春的豐乳壓在寶玉的膝蓋上,乳尖緩緩打轉,與此同時,她一點一點將肉棒含入嘴中。

  「呃……」

  恍惚間,元春又變成妖嬈尤物,極盡媚惑的手段刺激著寶玉的慾望。

  寶玉的呼吸逐漸粗重,渾身毛孔都在元春的吮吸下張開。

  不到一刻鐘,寶玉一聲悶哼,精液灌滿元春的檀口。

  元春緩緩抬起頭,嬌媚無限地看了寶玉一眼,隨即緩緩將寶玉的精液吞下去。

  「呃!」

  剎那間寶玉的胸膛劇烈震顫,此刻的快感竟然不亞於射精的瞬間。

  征服了——寶玉還沒有征服元春,卻反而先被元春征服!

  春色無邊的「春假」終於結束,一段時間的休息後,寶玉教書的熱情終於回來了。

  寶玉大步走入稻香村,用力推開大門,剛要像往常般咳嗽兩聲以示師長尊嚴,未料入目卻是空空如也,一個學生也沒有。

  難道他們玩瘋了,連上課的時間也忘了?冷汗從寶玉的額頭冒出來,他似乎已經看到李紈責怪的目光。

  對了,今天柳五兒也沒有守門,有點奇怪。想到這裡,寶玉環目四視,異常的寂靜終於引起他的詫異,意念一動,他來到後宅,終於看到正急匆匆的柳氏。

  「柳嫂子,賈蘭呢?」

  「回二爺,蘭哥兒與環三爺身體不適,大夫正幫他們診治!」

  柳氏俯身回話,眼簾低垂,自從那天後,她一直不敢與寶玉的目光直視。

  「是嗎?那我去看看!」

  聽聞賈蘭與賈環生病,寶玉加快腳步,一時也無暇注意柳氏那複雜的目光。

  後院臥室雖是男子禁地,但這種規定對寶玉向來形同虛設,守門丫鬟連半句阻攔也沒有,反而主動為寶玉掀開門簾。

  「紈姐姐,蘭兒得了什麼病?」

  寶玉邁步而入,正好與一臉疲憊的李紈迎面相對。

  雖然寶玉教賈蘭與賈環唸書是一時興起,而且還帶著幾分不良目的,但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面對他們,尤其是看著賈蘭的時候,心中已經多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日為師,終生為父。

  「寶兄弟,蘭兒沒事,只有點頭暈腳軟,可能這兩天玩得太厲害,累著了。」

  李紈能感受到寶玉發自內心的關懷,眼中的怨懟頓時消失許多,含蓄地責怪一句後,柔聲補充道:「大夫已經看過了,說睡一覺就會好轉,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嚇了我一跳。」

  寶玉的擔憂之心立刻穩穩落地,心思隨即瞬間異變,藉著探病的機會,他與李紈並肩走向賈蘭。

  素雅臥房內,淡色床帷掩映中。

  賈蘭剛服完安神茶,正要昏昏欲睡,在他雙目矇矓之際,一對俊男美女緩緩映入他的視野中。

  「娘親!」

  病弱的孩子最需要親人的寵愛,賈蘭雖然看不清楚,但一下子就感覺到李紈的氣息,而另一道身影則一時之間找不出答案,那身影陌生卻又熟悉,還透著真切的關懷。

  賈蘭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卻越眨視線越模糊,腦袋越想越糊塗。

  突然迷糊的賈蘭喊出一個意外的名字,並伸出小手胡亂揮舞。

  「父親、父親,蘭兒要你抱!」

  「啊!」

  瞬間寶玉與李執身軀一震,李紈更驚叫出聲,隨即羞得玉臉紅若滴血。

  「蘭兒,休要亂說,這是你二叔。」

  「父親,蘭兒要父親抱!」

  賈蘭根本沒聽見李紈的斥責,呼喊得更加大聲,那呼喚的聲調好似一把利刃般,重重刺入李紈的心房。

  李紈的身軀再次一震,淚水不由自主滑出眼眶。一寶玉的眼睛也紅了,但他不敢輕易開口,只能呆站在原地。

  賈蘭不見「父親」過來,迷糊間猛然翻滾身子,差一點從床上掉下來。

  李紈臉色一白,本能地飛身衝過去,及時扶住賈蘭,急聲道:「蘭兒別怕,娘親在這兒,娘親會保護你。」

  「不,我要父親、我要父親……」

  賈蘭的呼吸平穩一些,雙目大張,再次用力揮手悲呼道:「父親,你不要離開蘭兒,蘭兒很乖的。」

  不會真是相公顯靈吧?虔信鬼神的李紈心海一驚,下意識順著賈蘭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但入目哪有賈珠的身影,只有愕然詫異的寶玉。

  寶玉面對賈蘭一聲聲「父親」的呼喚也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答應吧,那等於是占李紈的便宜,傳統保守的李紈說不定會當場翻臉,前幾次下課後的教訓寶玉可沒有半點忘記,不答應吧,賈蘭又叫得那麼可憐,把他的淚水都喚出來了。

  「父親,你怎麼不過來?嗚……你快過來呀。」

  賈蘭的哽咽猶如碎心的利箭般,猛然射入寶玉與李紈的心海。

  李紈瞬間閃過萬千思緒,隨即就像寶玉顧慮的那樣,她用力深呼吸,抓住賈蘭的小手,沉聲道:「蘭兒,那是寶二叔,不要瞎說!」

  「哇!」

  低泣聲猛然變成嚎啕大哭,賈蘭在床榻上瘋狂打滾,不依不撓地道:「是父親,那是父親,娘親說過父親會回來的,父親一定會回來的……」

  李紈曾經用來安慰賈蘭的話語,原來已經變成賈蘭的心願,在生病迷糊之際,他的心願終於充斥腦海,讓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面對此情此景,李紈瞬間百感交集,但她還是堅持要喚醒賈蘭。

  寶玉心中一疼,突然大步衝到床前,他也顧不得李紈會有什麼反應,猛然抓住賈蘭的小手,心疼的話語低沉有力,充滿父親的雄渾氣息:「蘭兒乖,父親回來了,只要你不鬧,父親再也不走了。」

  哭泣聲戛然而止,神奇的變化讓李紈朱唇大張,卻說不出一個字。

  李紈下意識往旁邊挪動幾寸距離,看著寶玉撫慰賈蘭的側影,淚花悄然瀰漫她乾澀的美眸。

  在不知不覺中,李紈也迷糊了,恍惚間好像賈珠真的回到身邊,正滿懷喜悅逗弄賈蘭。

  在「父親」溫厚而有力的大手撫慰下,賈蘭的小臉浮現滿足的笑容,無比快樂的道:「父親,你真的不去好遠、好遠的地方嗎?蘭兒不要你走,要你一直陪著蘭兒與娘親,好不好?」

  「好,只要蘭兒乖乖睡覺,父親就不走。」

  寶玉的雙目也淚花湧動,他已經完全融入角色,大手慈愛地撫摸「兒子」的額頭、小臉,還有微亂的髮髻。

  「嗯!蘭兒聽話,馬上睡覺。」

  滿足的賈蘭小手緊抓著「父親」的大手,片刻就進入甜甜的夢鄉。

  焦慮逐漸消失,微妙的氣息油然而生,籠罩著「一家三口」賈蘭越睡越安靜,寶玉與李紈則心海翻騰,久久無語。

  請續看《誘紅樓》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