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 第九章 卿儀的轉變

  我和狐艷媚三人一起走入雷情的房間,兩位小師妹看見我們進來,即刻示出安靜的手勢,我向床上望了一眼,估計雷情是睡著了,於是放輕腳步準備退出房間,不料,卻驚動了熟睡中的雷情,並叫了我一聲:「主人,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不知你們是不是來了很久,有什麼事嗎?」

  我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沒想到把你給吵醒,不好意思,我們進來只是探望一下,沒什麼重要的事,不必擔心。」

  電媚上前坐到床邊,雨艷立即說道:「電媚,你不可碰觸雷情,必須保持距離。」

  雨艷一說,嚇得電媚整個人從床邊彈起,臉帶驚惶之色說:「嘩!好險!我正想幫雷情整理散亂的頭髮,幸好雨艷實時通知,沒有犯下禁忌而壞了主人的大事,好險!好險呀!」

  火狐說:「主人,為了安全起見,我想寫張字條貼在床邊,以作警示,同時告訴大家,除了五位小師妹,還有風姿和雨艷之外,其它人等都不可踏進房間,只能在房間外探望或問候,以防疏忽而鑄成無法挽救的大錯,您說好嗎?」

  火狐的建議是很好,但似乎過於嚴厲,有點不近人情,於是說:「這……會不會過於嚴厲……對雷情好像也不是很好……她此刻很需要我們的陪伴和支持……」

  聖凌師太走進來說:「主人,我贊成二妹火狐的建議,眼下大家能做的是,雷情必須靠她本身的意志力堅持七天之期,以達成圓滿的培養過程,至於可以陪伴她的人,就盡量多花一些心思去照顧她,那些不可碰觸她的人,必須與雷情保持距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精神上的支持已是最好的鼓勵,大家同意我的看法嗎?」

  大家聽了聖凌師太的建議,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我也覺得她這個安排很好,各司其職,不但減少大家的工作量,還可杜絕一切出錯的機會。最後在沒有反對聲音下,雷情房間的門口已築起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銅牆鐵壁,以迎接有靈性的巴拉吉到來。

  我望著雷情說:「雷情,辛苦你了,雖然我們身在房間外,但所有人的心都在你身旁,默默為你祝福和支持,明早我會過來施巴拉吉的第二天咒語,你暫時就多忍耐,還是那句話,如果真是受不了,隨時停止培育巴拉吉,知道嗎?」

  雷情說:「謝謝主人與各位的關心,我會堅持下去,不會輕易放棄的。」

  正當我們退出房間之際,雷情又喊了一聲:「主人!」

  我回頭問說:「什麼事?」

  雷情說:「主人,記得早上我對您說過那件事嗎?不要為了我而誤了正事。」

  我點頭的說:「嗯,我會處理的……你現在多加休息,其它的事暫且不要操心……」

  離開雷情的房間後,急子性的火狐迫不及待向我追問說:「主人,剛才雷情說誤什麼大事?能否說給我們聽呢?」

  我將雷情相勸不要為了體貼下屬,而誤了黃靜雯邀請我出席晚宴一事說出來,眾人聽了後,覺得雷情說得很有道理,紛紛支持她的想法,並要我立即答應出席晚宴。

  我知道鬥不過眾人的嘴,只好點頭答應說:「好吧!我答應出席就是……」

  這時候,慧明小師妹神色匆匆從房間裡跑出來,急著要雨艷到房間,嚇得我們也立即衝到房間外,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雨艷走進房間,雷情似乎很辛苦,還不停發出痛楚的呻吟,我看了極為心疼。

  我內心有些慌亂的說:「哎!雷情的表情似乎很痛苦,要不然命令她停止培育巴拉吉好嗎?」

  火狐凝視床上的雷情,突然,拍打我的肩膀說:「主人,慢……先不要急……電媚……你們幫忙瞧個清楚,雷情的痛苦是病的痛苦,還是另一種痛苦呢?」

  我急著說:「火狐,你在說什麼呀?痛苦不就只有一種,難道還有第二種?」

  電媚小聲對我說:「主人,火狐指痛苦的意思,是指病痛的苦,還是做愛那種苦……」

  我恍然大悟之下,再一次仔細望向床上的雷情,察覺火狐好像沒說錯,雷情雖然發出痛楚的呻吟,雙手還緊扣枕頭不放,但她臉上泛起的紅霞,卻是隨著尷尬羞紅之容所致;另外,再仔細聽她發出的呻吟聲,除了啊和噢之外,並不像病痛那類的呻吟,並且還察覺她的下體,偶爾做出迎合雞巴抽插的動作,難道……

  雨艷走了過來,張開雙手,示意我們不要擔心,同時要求我們不要站在房間外,我們立即往後退了幾步,等待雨艷出來告知是怎麼一回事。

  雨艷邀著慧明一起走出房間,然後低聲說道:「大家不要擔心,只是雷情體內的……那個發作……哎……怎麼說好呢……這……」

  雨艷的臉頰突然冒起羞紅的粉霞,而她一張既尷尬又羞怯的神情,無疑已告知我們雷情的狀況,只不過春淫蕩欲的言詞想從矜持的處女嘴裡吐出,實在不容易。

  火狐搶著說:「三妹,是不是主人的雞巴,在雷情的下體做起愛來了?」

  雨艷看了火狐一眼說:「嗯,就是這個原因,但我沒有這種經驗,無法教她該怎麼做……才不會那麼辛苦……」

  電媚笑了一笑,牽著雨艷的手走到另一旁,並在她耳邊說了些話,估計是講一些性愛經驗給她聽,比如放鬆心情,不要害怕,將內心緊張的情緒從叫喊中發洩出來等等……

  雨艷聽了後,猛然點頭,接著神情凝重跑回房間裡去。電媚叫我們不必擔心,回到大廳上坐著,很快便會沒事。

  我忍不住問說:「電媚,剛才你對雨艷說了什麼,她的表情好像很擔心似……」

  電媚望了周圍一眼說:「主人,我覺得有必要將雷情的狀況告知您,反正小師妹不在這裡,我現在就說了。雷情告訴雨艷,她下體的巴拉吉突然膨脹起來,嚇得她不知所措,只好叫慧明通知雨艷,可是雨艷又不懂性愛之事,哦……我清楚說明這一點,雨艷不曾有過東西在她下體裡的經驗,所以不知道那種感受是怎麼樣,因此向我們求救該如何去安慰雷情……」

  聖凌師太一臉尷尬的說:「幸好徒兒慧明不是向我求救,要不然真不知該怎麼樣幫她,幸好……」

  火狐問聖凌師太說:「大姐,你不是和主人做過愛了嗎?怎會不知如何辦呢?你是有過經驗之人……」

  聖凌師太臉紅的說:「二妹,別說得那麼白,幸好這裡沒有外人,要不然可羞死我了,下次不可以如此的胡鬧。」

  火狐說:「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沒想過你的立場,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哦……」

  聖凌師太一本正經的說:「我那次和主人只是傳功,之後沒再發生過第二次,別說是經驗,上次的情形是怎麼樣,都已忘得一乾二淨,你要我如何幫雷情嘛……」

  我言歸正傳的說:「好了!電媚,剛才你說到我那東西在雷情體內膨脹,她有說清楚是怎麼樣的膨脹嗎?」

  電媚說:「主人,據雷情告訴雨艷說,您那東西在她體內膨脹後,除了難受之外,還感覺到它在吮吸些什麼,下體除了飽脹之外,還有一種難受、很癢的感覺。」

  火狐說:「慢,電媚,你剛才說主人那東西在雷情體內吮吸著,記得巫爺曾說過,巴拉吉的成長過程中,必須要有女人的經血做飼養,和咒語增添其靈性之用,我想它是在吮吸經血吧!還有一點很重要,巫爺說巴拉吉的食量會逐漸增大,而雷情的經血會逐漸減少,最後三天的過程,十分重要!」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對呀!經火狐這麼一說,我也想起巫爺曾提到一點,他說雷情之前吸了我那麼多血,相信最後三天的經血應該會足夠。他老人家還說,巴拉吉的成長過程會構成雷情的壓力,而今不知道她能否禁得起考驗,我想即使通得過考驗,恐怕也疼死她,真是愛莫能助呀!」

  電媚安慰我說:「主人,不要過於擔心,您忘記巫爺也說過,只要巴拉吉成功誕生,雷情未來的人生自會快樂無窮,我們應該對她有信心,她怎麼說也是您座下的雷使者,況且巫爺說雷天素的本能需要巴拉吉的幫助,才能真正得到啟動,並且會得到理想的收穫,試想一下,巫爺已承認雷情是雷使者,那她怎麼可能會無法啟動雷天素的本能呢?」

  火狐搶著說:「所以說雷情這個考驗一定能通過,主人的內外巴拉吉也會如期的誕生,放心吧!無須多慮,趁現在有時間,不如想想晚宴一事吧……」

  我放下心頭大石說:「對!雷情是巫爺指定的雷使者,她一定能通過這次的考驗,我們不必憂慮太多,七天之期轉眼很快就過……不必擔心……還是先通知卿儀今晚出席黃靜雯晚宴一事。」

  正想通知卿儀出席黃靜雯的晚宴,恰好她已來到房間門口,電媚上前為她開門,當她進來的那一刻,相信不單只有我眼前一亮,其它人也會和我有同樣的反應。

  此刻的卿儀不再是斯文穩重的打扮,而是一身時髦的妝扮,她剪短了頭髮,而且是新潮時髦的髮型,兩邊留有長長的發角,發露雙耳,只削薄了上端,正面垂下半斜弧形,透出輕快爽朗的朝氣,我想背後必留有一條長長的發尾,這種髮型曾在美加掀起過好一陣子的潮流,記得影星張敏最喜歡這種男性化的髮型。

  然而,卿儀吸引我的目光,並不是她頭上的髮型,而是她身上白色簡短的貼身衣衫,兩邊不足三寸長的袖口,露出一對雪般白的粉臂,在緊身束縛的短衣下,聳起一對霸氣的乳峰。由於她的個子並不矮小,穿上緊身的牛仔褲,再配上一雙三寸的黑色高跟鞋,腿上優美的線條和渾實翹起的彈臀,不失為性感一族。

  最令我意想不到,卿儀竟懂得搭配時髦的飾品,比如耳朵戴上不知是否白金鑄造的大圓圈耳環,手上戴著一隻玫瑰金的名表,指上一枚藍寶石圍邊的鑽石戒指,總之,豪氣中不沾俗氣的邊,平凡中不乏貴族的氣派,這和我相處了兩天的卿儀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唯一不變之處,就是她身上散發出那股高貴的氣質。

  卿儀尷尬的說:「是否我的妝扮引起大家的不安?」

  滿腔熱情的電媚,隨即牽著卿儀的手坐在沙發上說:「卿儀,你這身妝扮並不是引起我們的不安,只是引起我們的嫉妒罷了。不過,以你的年齡和身材,早該如此妝扮,不要老是穿上那種既古板又單調的套裝嘛……」

  火狐說:「對!電媚說得一點也沒錯,你早該這樣妝扮自己,別一直穿上死氣沉沉的古老衣著,那會埋沒你活力朝氣的一面。另外,還有一點是,我要向你道歉,我早上不該不顧及你的感受,要你說出對雨艷和主人的感想,我太霸道了,對不起!」

  卿儀連忙說道:「不!不要向我道歉!萬萬不可以,我並沒有在這件事上感到任何的委屈,同時很高興你當我是自家人,才會問起我的意見,我心裡不知有多高興得到你的尊重,你過於言重了,不需要道歉……」

  電媚說:「卿儀,我認識的火狐一向很自大,在她的字典裡不會有道歉二字,如今你瞧見她道歉的一面,相信你一生當中僅有今天這個機會了,哈哈!」

  火狐不甘電媚的嘲笑,忙答上一句說:「不是我字典中沒有道歉二字,只是我很少做錯事罷了,況且世上能接受我道歉的人並不多,所以你不會有什麼機會看見的。」

  卿儀說:「喔……那我不是很榮幸嗎?可惜,火狐姐,你真的沒有犯錯,所以請恕我無法接受你的道歉。」

  我說:「好了,道歉一事就不要再提了。卿儀,我最感興趣的是,為何你會如此妝扮,還是說你一向都是這樣的妝扮呢?」

  卿儀說:「主人,我以前是不可以這樣妝扮的,畢竟掛著名流的身份,倘若穿成這樣會給人留下一種不穩重、不踏實的感覺,今天我會一改以往的作風,主要是從鬼屋回來,感覺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膽子大了、不需要再為公司的事煩惱、丟棄華陽夫人身份的束縛、獲得一種以往沒有的自由感、可以和主人與師姐妹們踏出另一個人生旅途,我想是改變自己的時候,因為主人已令我重獲新生,找回了自己。」

  電媚說:「對呀!卿儀,你記得巫爺曾對你說過,好好跟著主人,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至於是什麼好機會,天機不可洩漏,總之,很高興能見到你肯放下身份和名利的這番話。」

  卿儀即刻回答說:「當然記得,巫爺最後還說好呀!就是因為巫爺的這句話,令我有勇氣和信心放下華陽夫人的身份和公司主席一位,所以我剛才說從鬼屋回來後,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望著一瞼喜悅的卿儀,內心暗地裡想著,她日後能得到什麼我可不知道,但眼前已失去一間上市公司主席之位,最好笑的是她放棄名和利,跟隨一個追求名和利的主人,不禁感到有些諷刺。

  我說:「卿儀,言歸正傳,剛才我們正想通知你,今晚決定出席飯店邀請的晚宴,所以想請你和黃靜雯經理安排一下時間。」

  卿儀即刻回答說:「沒有問題,我馬上找黃經理談談。對了,雷情的狀況沒什麼大礙吧?」

  電媚說:「雷情的狀況沒什麼大礙,不必擔心,要不你先和黃經理安排晚宴一事,好讓我們可以有個準備。」

  卿儀答說:「好!我這就去找黃經理……」

  電媚禮貌的說:「麻煩你了……」

  卿儀會心一笑,當她正要拿起房間的電話,恰好飯店撥了上來,好像早已安排了似的,可是卿儀接聽之後,臉上原本的喜悅之色已換上一張憂心仲仲的表情。

  火狐首先問卿儀說:「發生了什麼事?」

  卿儀神態緊張的說:「主人,電話還沒掛上,黃經理說樓下大堂有個稱也篷的人想見您,不過態度很不友善,如果您不想見他,飯店可以拒絕他的探訪,同時她是用辦公室的電話,即使拒絕也不會有所尷尬,也篷並不知情……」

  眾人一聽也篷的名字,無不緊張起來,連在房間陪伴雷情的雨艷也緊張地跑了出來。

  雨艷說:「主人,來者不善,千萬不要見他……」

  我想了一想,心裡盤算著,也篷剛離開了警局,身上的法力未必已恢復過來,況且飯店外有警員看守,到樓下瞧他葫蘆賣什麼藥也無妨。

  我打定主意後說:「好,答應他,我們現在就到樓下會會他!」

  雨艷驚訝地說:「主人……」

  火狐的表情很想阻止我,但並沒有阻擋的動作,只是神情凝重地站在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