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 第五章 往日的靜雯

  五使在考驗中輕而易舉地使出降術玩弄了對方,於眾人歡呼的一刻,我卻有所感觸。

  雨艷問說:「主人,風姿初次出手,不知犯在何處,請明示點出錯處,我也很想知道,以備之後檢討自己之用。」

  火狐疑惑的說:「主人,我想來想去真是瞧不出風姿錯在什麼地方?可能天資有限,太遙遠的東西看不見……」

  我指著火狐說:「風、雷、電都有錯,她們三個初次出手,要責備也只能算是經驗不足,但你施降術已有一段時間,且曾敗在降術上好幾次,忘了蛇靈因你而身亡了嗎?至今還犯同樣的錯,真不知你現在修的是什麼降術?比起以前修降的你,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了呢?如果無法進步,就滾回舊時那一處,興許獲益會更多!」

  電媚上前說:「主人,蛇靈怎能追究於火狐身上?那只是一個意外……」

  我怒罵電媚說:「雨艷都不敢出聲,站在一旁受訓,你憑什麼站出來替火狐討公道?你還是好好想想本身犯的是什麼錯吧!站回去!」

  火狐上前把電媚拉了下去。

  我的發怒令眾人低垂著頭,連什麼都要反駁的靜宜,也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其實她想說也說不上話,畢竟她不是修練降頭術之人,也幸好她不是,要不然單是應付她已夠我頭疼的了。

  我有感而發的說:「你們可記得巫爺指責我時是怎麼說的,他罵我這個主人是怎麼當的,五位使者的性命交在我手中,但我非但沒有好好保護你們,還怪罪於他老人家。他無法指定後果,一切只能看我們的造化,假設不是巫爺的關係,我有何本事得到蛇靈,沒有蛇靈如何代替火狐一死,當日我責怪巫爺,好比電媚今天責怪我一般,我倆夠天真吧?但為何我所犯的天真,電媚卻要重蹈覆轍呢?」

  電媚錯愕的說:「哦!電使明白了!對不起!我要澄清一點,我並非責怪主人……」

  火狐說:「主人,請看在我精益求精的分上,允許我再天真一次,為何你會責備我說滾回舊時那一處,興許獲益會更多呢?我到底犯了什麼錯?」

  我思緒開始感到凌亂,不得不重組問題的說:「火狐,你這筆……等一會再議!我先說說風姿……」

  風姿雙手合十,虛心受教的說:「風姿聽取主人的訓話。」

  真要命,風姿的身材已經很性感,而今還穿著三點式的泳裝,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教我怎能夠繼續罵下去呢?插進陰道當處罰或許還可以。

  我轉以較溫和的語氣說:「風姿,我剛才說過降術拚搏,生存機會只能靠自己去爭取,你錯在留有一手,讓雷情接力去發揮,而沒有徹底將對方打敗,即使不願殺死對方,也不能讓他有能力走著回去,最起碼也要他倒地不起。」

  風姿說:「主人,你不是要考驗五使者嗎?如果真將他殺了,如何繼續做考驗呢?況且對方並非懂得降術,身上又沒有武器,不必過於緊張吧……」

  靜宜接著說:「我認為……過分了些……對方只是普通人罷了……何必小題大做?」

  靜雯忙阻止靜宜說下去道:「妹妹,不關我們的事,不要胡亂插嘴!」

  我氣得轉身捉住一位較斯文的路人過來問說:「坤卡,脈咪阿奶,奉鴨露科望婦影坤尼這吉羊哎卡?(先生你好,沒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望著這位女人有何想法罷了?」

  路人有些害怕的望了一眼後說:「奄跌!薄米阿奶!羊戈?(泰北鄉下話:漂亮!沒什麼呀!怎麼啦?」

  我送了一罐汽水給路人,打發他走。

  我對風姿說:「你聽到了嗎?他說你漂亮,沒什麼,除此之外,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懂得施放降術的女人,那你如何知道對方不懂得施放降術?如何知道他朋友當中都不懂降術?而你卻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讓對方步行回去,萬一對方施個回馬槍,放個冷箭,誰來救你?誰會可憐你?」

  風姿恍然大悟說:「哦!我明白了!主人在提醒我除非不施降,一旦施降就要讓對方無還擊的機會,施降前後都要具備警戒之心,以防萬一,謝謝!」

  我繼續說:「雷、電二使,我就不多說了,火狐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火狐感激的語氣說:「主人,我明白了!大致上和風姿說的一樣,我以前出手就置對方於死地,不讓對方有喘氣的機會,而今天卻留下活口,沒在師妹面前樹立好榜樣,難怪主人會責怪滾回舊時那一處,可能獲益會更多,日後我會多加謹記。」

  我說道:「火狐,還有呢?只領悟到這幾點嗎?」

  火狐不解的問說:「還有嗎?請明示!」

  我歎了口氣說:「烏蘇,可以容許我借用你做個比喻嗎?」

  烏蘇連忙回答說:「當然可以!我很欣賞法師的見解,請便!」

  我繼續說:「火狐,烏蘇的例子套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當日他犯的錯和你一樣,就是沒查看清楚,自以為是,便向對方施放降術,雖然他施放的不是真正降術,但表面上已經是,結果他的下場和你一樣,不知道被打敗的下場是怎麼樣,你對也篷有我的蛇靈抵住,烏蘇有雨艷及時出手,要不然你和他還有機會在此悠閒享受陽光與海灘?到陰曹地府享受刀山與油鍋吧!」

  火狐承認說:「對!我是應該瞭解對方的實力才出手,一旦出手就要對方的命,要不然就不要出手!」

  我點頭說:「嗯,還有一點你和大家都要特別留意,一旦被打敗,即使倒地也不能分心,不要以為對方的攻擊只有一次,記住,在後面跟隨的可能有第二粒精靈石、第三粒,火狐敗就是敗在第二粒精靈石下。總之放走的敵人,不能讓對方有還擊的機會,同樣地,也不要低估對方只做一次的攻擊,便完全鬆懈,明白嗎?」

  大家恍然大悟,如獲至寶的異口同聲說:「明白了!主人!」

  我鬆了一口氣說:「大家別怪我黑著臉斥責一番,我主要是希望大家認真對待,因為眼看你們以鬆懈的心情施放降術,我內心十分擔憂,害怕會失去你們其中一個,畢竟巫山求降的旅程非同兒戲,所面對的不是普通人,對方同樣不會視你們為普通人,隨時隨地迎面而來皆是死亡的攻擊呀!」

  大家說:「我們會多加小心!」

  我最後說:「嗯,總之,大家謹記一點,贏不要留手,輸不要鬆懈,殺要殺個痛快,殺不死對方,就要隱藏實力,伺機一擊即中,必須是令對方倒地不起的一擊,保住性命最為重要。我也在此宣佈,巫山求降之旅,明天如期前往!」

  火狐終於笑出聲說:「好呀!今天獲益良多,巫山求降之旅的信心比之前增加數倍,好呀!」

  電媚同意的說:「我和火狐的想法一樣,現在除了信心劇增之外,對施用降術也有明確的方向,不必再戰戰兢兢、慌慌張張的。」

  靜宜走到我面前,拍了幾下手掌說:「這幾下掌聲送給你的,大惡人!嘻嘻!」

  望著無際的大海,我本想釋放巴拉吉,讓它暢遊一陣,可是樹大招風,怕惹來也篷的注意,最終還是取消念頭,繼續享用椰林下的啤酒。而美人兒則繼續扮演她們的美人魚,至於烏蘇也不知哪裡弄來了馬來人稱作「沙嗲」的玩意,不過,雖沙嗲醬美味可口,但我對香葉蒸熟的娘惹(華族馬族混血兒)飯團,還是更加喜愛。

  沙灘之旅結束後,大夥兒同意先回酒店沖涼,晚上再吃個離別宴。

  途中,靜雯私下三番兩次要求我解除靜宜身上的咒語,我也多次向她解釋,倘若不進行第二次性愛,是無法解除咒語的。

  當我抵達酒店乘搭第二部電梯之際,靜雯再次向我提起解除靜宜身上咒語一事。

  我極不耐煩甚至有些生氣的回答說:「靜雯,我再次向你說清楚,我已經多次要求靜宜進行第二次性愛,但她說下體疼痛,而且出現月經來潮的先兆,不肯和我進行性愛,倘若沒有第二次性愛,是無法解除她身上的咒語,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解釋,如果你再重複這個問題,即使日後有機會,我也肯定不會幫她解除的,清楚嗎?」

  靜雯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極無奈的說:「法師,不是我想煩你,而是我瞭解靜宜固執的脾性,除非她身上沒有咒語,要不然她一時想不開,便會溜回香港報仇,我又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往後這段離鄉背井的日子裡,別說她,我自己都不知能否支撐下去,真的很無助呀……」

  我回答靜雯說:「哦!電梯到了,我瞭解你此刻的心情,要不你走樓梯上去,慢慢走到二十八樓,也許心情平靜後會想到好法子也說不定。」

  我還未說完,靜雯已像一枝箭飛進電梯裡,並且想立即把門關上,幸好我沒被她擺脫,及時跟了進去,有趣的是,究竟我想擺脫她,還是不想被她擺脫呢?

  離別宴的安排是泰國火鍋,由於熱帶國家沒有冬天,所以大街小巷都很難找到一家像樣的火鍋店,可是烏蘇知道港人的口味,為了想讓我們的離別宴吃得稱心,刻意包下熟食館的包廂,再弄來兩部流動式的冷氣機,讓我們大快朵頤。

  不過烏蘇並不知道火鍋最講究是桌子的高度,而且桌面不能夠擺設太華麗,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站著吃,不拘謹地拋來拋去,才是最正宗的吃法,當然椅子仍是不可以缺少,沒理由從開始站到結束吧!再者火鍋最主要的配菜,就是冰凍的啤酒,如果啤酒不冰凍,那比死還要難受。

  泰國的火鍋和香港有些不一樣的是湯底和食物,這裡的主湯底是冬惹酸辣味,分別是紅色或白色。有趣的是食物竟用燒鴨和燒肉,甚至燒雞、叉燒,據他們經理說,有這些燒臘品入湯內,湯味更加可口。值得一讚是老虎蝦,真是香甜又多汁,還有不同的幾種辣椒醬料,甚稱一絕。

  離別宴眾人吃得很高興,個個邊吃邊喝,房間內除了幾個小師妹之外,所有的女人幾乎都變成了男人似的,完全沒有絲毫矜持和儀態,連卿儀也是一樣,啤酒一罐罐不停地喝,豪邁的作風和語氣,比男人還要更像男人,如果真要用文字來形容此時此刻的氣氛,除了「沒有明天」四個字,恐怕沒有什麼詞會比此更貼切。

  沒想到離別宴是多次晚飯中最快結束的一次,但我可以非常清楚的肯定一點,結束並不是吃飽,而是喝啤酒脹飽。為何我會非常清楚?因為看到她們個個肆意狂歡的灌酒,已響起我心中的警鐘,我有責任照顧她們,所以沒有陪她們一塊醉倒的理由,其實懂得這個道理的不只我一個,還有靜雯和幾位小師妹,包括參拉打。

  其實個個都不算醉到要人抬才能夠回到酒店,她們比三分醒多一點點,加上離酒店並非很遠,不需五分鐘車子已來到酒店大堂,況且有幾個小師妹相伴,在醉娃左擺兩、右晃三的太空漫步下,終於吵吵鬧鬧的走進電梯。

  原本分成兩部電梯上樓,但醉鬼看到什麼就追什麼,火狐看到電媚,跟著衝了進來,卿儀也是一樣,陪同她倆的小師妹也是,無辜的我被擠到一角,壓在我身上的是參拉打,她並非故意的,因為她已被火狐壓得喘不過氣,她的玉背和彈臀緊貼在我身上動彈不得。

  參拉打身上散發的香味,和沉重的鼻息,不禁令我萌生邪念,想在她身上撫摸,令她發出呻吟,這種想法一點也不誇張,只不過我不是用手在她身上撫摸,而是用身體貼摩她罷了,最難抵受是她的玉臀,恰好擦中我勃起的雞巴。

  我深知參拉打想退卻無路可退,我同樣想避也無處可避,尤其是投在她衣領內的視線,正對準白色蕾絲的乳罩上,可惡的是藏在罩杯裡並非豐滿卻彈實的誘乳,若隱若現,差那麼的一點點,就能窺見乳頭大小和色澤,正因為差那一點點,只需多兩個小數點的空間,便能一窺全貌,試問如何半途而廢呢?

  越想看越是看不到,緊張的情緒,牽引全身激動的慾念,直到參拉打明顯的移開玉臀,我才知道雞巴觸犯了不該犯的過錯。總之,追根究底就是眼睛的錯,害我只知道下體爽,卻不知為何爽……

  「抱歉!不要誤會!那是我腰間的巴拉吉,不是我下體之物,不要介意!」

  參拉打朝我下體的位置瞧了一眼,無語。

  真該死!在腰間的巴拉吉,怎麼可能會碰在參拉打的屁股上?而最恨的是雞巴到底在她的股溝,是從上擦下,還是從下擦上,從屁眼擦向蜜縫,還是蜜縫插入屁眼呢?

  一無所知的爽,在電梯門左右分開之下,終告結束。然而,結束之後卻又是一場遮掩戲上演,不遮掩勃起的雞巴,那下體的醜相便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原形畢露。

  參拉打攙扶風姿走出電梯,跟著是站在我左手旁的靜雯扶著靜宜出去,我靈機一動,即刻跟在靜雯身後小聲的說:「幫幫忙,給我擋一擋!」

  「靜雯!慢點!我來扶你……」

  靜雯在不知情下,沒有接受也沒拒絕,就讓我貼在她的身後,而我的下體自然而然貼於她的彈臀上,應該說是我的雞巴被逼得侵犯她的後臀,而她的後臀一直在躲避我那勃起堅硬的雞巴。

  靜雯就是靜雯,倘若真要她與參拉打相比,一個都市性感白領,一個鄉土純樸罕女,各有各的賣點,平分秋色。可是目前的雞巴,頂在靜雯的彈臀上,對她的渴望,無疑令參拉打出現兩分的落後,況且靜雯的彈乳不管壓在靜宜的手臂上,還是輕輕幾下的碰觸,皆流露出豐滿飽實的一面,搖晃的擺動、煽情慾火的誘惑,正是無聲勝有聲,最佳的視覺享受,我對她有所偏心是沒什麼不對的。

  參拉打走在前面,靜雯走在後面,其實我是無需貼靜雯太近,借酒行兇,引來她的不滿,玉手無惡意的甩開,無意間,變成摸在怒挺的雞巴上,她慌張失色的臉,已在我腦海裡留下深刻難忘的美態,唯一擔心的是她可能再次失禁撒尿,我只能退開一步,讓她有個喘息的空間,可是,她已走到自己的房間外……

  「你……怎麼……還站著……」

  靜雯悄悄窺向前方的參拉打,她正推開房門準備送風姿和雷情進入房內。

  「法師,風師姐和雷師姐要求我今晚留下,我會照顧她們,請放心……」

  「有勞你的照顧……拜託了……」

  參拉打輕聲的說:「各位,晚安!」

  我和靜雯說聲晚安後,隨著幾位小師妹說的晚安,離別宴的夜晚終告完滿結束。

  「還需要……遮掩?晚安吧……」

  凝望著靜雯,腦海裡浮現她在麗晶酒店追出來的情景,當時電媚還取笑的說,一張十幾萬的帳單,有整個華陽集團壓下來,就算要她陪我這位超級貴賓過夜,也不成問題。

  「嗯……是該……晚安……了……是該……結束……了……」

  我準備走向自己房間時,停下腳步問說:「今天是星期幾?」

  靜雯看一看手錶說:「哦……還是星期二,一個小時後是星期三,有什麼重要事嗎?」

  我望著靜雯莊淑俏麗的臉孔說:「嗯……可以請你對著我,很有禮貌的說一聲「祝龍先生有個愉快的星期三」嗎?」

  靜雯當場愕了一愕,跟著相視而笑的說:「晚安,祝龍虎生先生有個愉快的星期三,二八二八號房間……」

  我有感而發的說:「是呀!二八二八號房間……這裡同樣是二十八樓,倒是為何把龍先生改成龍虎生先生呢?」

  不等靜雯解釋,一旁七分醉的靜宜說:「可以進房間了嗎?」

  靜雯滿臉愉悅,粉紅羞臉,喜眉笑眼的說:「我不是酒店經理,你也不再是我名單下的住客,龍先生的稱呼,只用在不相關的人身上,但現在的你已經不一樣……晚安……虎生……」

  靜雯說完後,急著把靜宜扶進房間。

  靜雯竟對我說「晚安,虎生」,她直接叫我的名字,這代表著什麼呢?

  當我經過雷情和風姿的房間時,引起我注意的並非她們倆,而是罕女參拉打,我有些衝動想進去,再從側門回到我的房間,可是我沒有按下門鈴的勇氣,也許勇氣已化成對靜雯的思念,又或許是回到昔日……並未認識參拉打的龍虎生歲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