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直播沒多少人看,而且大橋橋面斷裂後就中斷了直播,但還是有很多人看到了大橋斷裂的場景。更重要的是現場有很多老百姓,用手機,相機拍攝的畫面很多,一時間在網上傳得很瘋狂。雖然負面新聞很快就被清除了,但澄江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斷橋事件,連附近的金港等縣市也有人知道。工程負責人當場被控制住了,事故調查小組立刻對這起事故展開了調查,發現慕龍富的工程公司只有修路的資質,橋樑資質不夠,也就是說他的公司並沒資格建造蒼林大橋。
調查人員詢問了慕龍富,他是如何招標到這個工程的,慕龍富起初很沉默,後來調查人員說事故很嚴重,已經引起了省裡的重視,他承擔不起後果。慕龍富害怕了,就招供說給高偉城送了五十萬,是他去打了招呼,他才承包到這個工程的。
高偉城這邊呢,他一看到橋面斷裂就知道事情不妙,慕龍富被控制後他就為自己找後路。因為慕龍富說給他送了五十萬,調查組的人就把這情況報給了W市紀委。高偉城是W市委常委,W市紀委的人也不可能對他採取措施,等省紀委派人下來找高偉城談話,高偉城承認慕龍富送給他五十萬,但他說老戰友的孩子來找他,他不好意思推託,收下後就以慕龍富的名義捐給了W市紅十字會。查下來還真有這事,高偉城說他並沒有為慕龍富打招呼,只是介紹他去招標,也不知道他橋樑資質不夠。
再說斷橋事故也很有意思,橋面斷了,橋墩完好無損,檢測下來,橋墩品質完全符合要求,只需重新鋪個橋面即可。這橋樑最重要的就是橋墩,重鋪橋面損失並不大。高偉城這邊也沒了下文,再加上有人幫高偉城說話,事故報告很快就出來了,斷橋是因為橋面保養期弄錯了。
周大江見王鐵生興致頗高,有些不解,就問王鐵生,這次沒整走高偉城,他為什麼還這麼高興。
「這次雖沒有搞垮高偉城,但效果還是有的。這個結果我也預料到了,高偉城不比朱陽,多年為官雖說沒什麼突出的政績,但也沒犯什麼錯誤,正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上面有人保他,事情掩掩就過去了。斷橋事情雖說影響大了些,可實際的經濟損失並不大,也就那卡車司機受了重傷。不過這次高偉城給上面的印象肯定不好了,對我們來說這就夠了。上面可能會考慮把他調走,就算不調走,高偉城自己說不定還會到上面去活動,要求調走呢。高偉城這次出了這麼大的醜,就算留在澄江也沒什麼威信了,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周大江問王鐵生,上面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把高偉城調走。
王鐵生說不好確定,要是現在就把姓高的調走,不是承認他有問題嗎,那就是打自己的臉。估計等個半年,人們把這事淡忘了吧。王鐵生讓周大江放心,高偉城留在澄江也搞不成新城開發了。
澄江在城市建設開發上有兩個傾向。一個是立足於港口城市,要沿江開發,把城區向西擴;另一個便是現在高偉城的新城計劃。澄江城位於江邊,城東江段小,但南部鄉鎮眾多,是澄江的主體,澄西江段長,但只有五六個鄉鎮。要是沿江開發,產生的輻射作用肯定不如在銀杏山建新城。
但沿江開發對工業物流方面有好處,所以兩派之間有衝突。其間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就是王鐵生一派的人,也有贊同開發新城的。而華勝在城西有很多的分廠、子公司,沿江開發,華勝靠地皮就能不知賺上多少錢了,所以王鐵生是鐵了心的要搞沿江開發。
之前朱陽和劉全興還在的時候,劉就有開發新城的設想,王鐵生當然不會同意,朱陽到澄江來就是想撈錢的,開發什麼地方他才不管呢,王鐵生就說把澄江框架什麼的先弄好,基礎設施、城市形象搞好才能吸引好的投資。這正中朱陽的下懷,只有多建大型工程才好撈錢嘛。
政府工程這一塊,王鐵生都支持朱陽,朱陽對王鐵生大力扶持華勝集團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所以兩人儘管不和,派爭不斷,但基本還算太平。高偉城的到來打破了原先的利益平衡,王鐵生自然要想辦法把高偉城弄走。
周大江問王鐵生,斷橋事件會不會影響到他,高偉城會不會想到是他們在暗中做手腳。王鐵生讓周大江放心,他沒去通車現場是有理由的,他在外省參加交流參觀活動,高偉城還巴不得他趕不回來呢。「修路的時候高偉城去過幾次了,他來澄江一年多,也沒搞出什麼名堂,就趕上城東開發。他就想著在城東建設上撈點政績,要不是這麼心急,他還不會把創新大道這樣的工程放在心上呢。這事還得感謝顧瑞香那個小騷貨,要不是她那騷樣把姓高的迷住了,姓高的未必就會上當啊。顧瑞香前兩天還去找高偉城商量對策,姓高的怎麼也想不到,那小騷貨早被我肏過了,姓高的還以為小騷貨真想找他做靠山呢。不過這事情要保密,可不能讓上面的人知道,要不然我們就不好過了。」王鐵生說完和周大江都大笑起來。
海鳳凰見服務員站在包廂外就問她怎麼回事,服務員告訴海鳳凰,是王鐵生和周大江讓她出來的。海鳳凰心念一轉,回去拿了錄音筆再過來敬酒,離開的時候把錄音筆留在了桌下。王鐵生看到海鳳凰離開,對周大江說道:「這女人是個風流嬌娃啊,看她樣子肯定會伺候人。」
周大江笑了笑,問王鐵生既然慕龍富送了錢給陳琳,為什麼不讓他說出來。
王鐵生說陳琳的事情並不重要,陳琳已經不管城東開發區了,再翻出來也什麼意思。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算把慕龍富給陳琳送錢的事情抖出來,上面為保姓高的,把事情大事化小了,自不會再去追究陳琳了。再說陳琳剛生小孩,有是烈士遺孀,上面還能正兒八經地來查辦她?陳琳在城東干的還是有模有樣的,等過個一年半載的,上面把她給忘了,那時候陳琳要是還不聽話,就讓慕龍富把她收錢的事情曝出來,說不定效果會更好。」王鐵生讓周大江以投資擴產、辦新公司的名義進一步在城西圈地,等城西一開發,利益滾滾而來。
吃完飯,王鐵生問周大江要不要到包廂去玩,說黃金海岸新來了對漂亮的雙胞胎。周大江說他還是去泡個澡,叫個人按摩一下算了。王鐵生說他那裡有進口藥,周大江搖了搖頭說上次吃藥差點就出大事情,還是不去了,讓王鐵生玩得高興點。
王鐵生和周大江一離開包廂,海鳳凰就進去把錄音筆取了出來。聽到王鐵生和周大江的對話,海鳳凰自是吃了一驚,這姓王的老謀深算,知道慕龍富給陳琳送過錢,卻讓慕龍富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捅出來。海鳳凰沒聽到兩人前面的談話,要是知道斷橋事件是王鐵生策劃搞出來的就更震驚了。不過海鳳凰聽到王鐵生讓周大江在城西多圈地,想到徐源剛在銀杏山拍下一塊地皮就覺得有些不妙,徐源可能鑽進了王鐵生的圈套。王鐵生利用高偉城想開發新城的計劃來抄熱銀杏山的地皮,他的人卻以相對低廉的價格吃下了城西的兩塊地皮。
加上原先一塊的地皮,徐源在這兩塊地皮上已經投入了很多的資金,要是拖下去,對徐源肯定不利。夜裡海鳳凰就把徐源叫到了黃金海岸,跟他說了王鐵生的事情。
斷橋的時候徐源的瑞達公司開業,也沒過多去關注這件事情,只聽說高偉城被牽涉進去,但又沒什麼事情,現在聽海鳳凰一說,徐源想起周永輝跟他說過的話,頓時明白斷橋事件絕非偶然,而是王鐵生精心策劃的。周大江說高偉城在澄江呆不長,肯定說得就是這件事情了。徐源先前就對王鐵生支援高偉城開發新城的計劃感到懷疑,現在看來王鐵生支持高偉城根本就是個騙局,讓大家都以為要開發銀杏山了,他的人暗中卻拿下城西的地皮,高偉城一走,他就搞沿江開發,錢都讓他的人賺了。
徐源一想到這裡頭都大了,他拍下的地看來是個燙手山芋了。估計高偉城一來,王鐵生就算計著怎麼把他排擠走,那個慕龍富說不定還是王鐵生找來的托。
想到慕龍富,徐源突然想起有一次他去陳琳那兒,碰到顧瑞香給慕龍富和陳琳牽線的事情。這顧瑞香在中間扮演什麼角色?她是收了慕龍富的好處,還是她先被王鐵生看上了,王鐵生讓她去勾引高偉城的。
海鳳凰見徐源不說話就問徐源在想什麼,她不知道徐源知道王鐵生預知高偉城要出事的事情,想通了很多事情,還以為徐源只是在為他的投資發愁。
「海姐,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徐源突然問海鳳凰,海鳳凰不知徐源是說投資的事情還是說陳琳收了慕龍富的錢。「現在澄江人還不知道王鐵生有開發城西的打算,但肯定會懷疑高偉城能在澄江呆多久,他開發銀杏山的計劃是否還能繼續。有計劃購房的,尤其是那些房產投機者肯定會觀望一段時間。我勸你要麼趕緊賣掉手裡的地,要麼就要做好虧損的打算。」
賣地?這時候要賣地談何容易啊,何況徐源是和葛清嵐合夥的。要是他跳出去的,葛清嵐虧在裡面,對徐源來說還不如讓他也虧在裡面。至於陳琳收了慕龍富的錢,這事對陳琳來說始終是個麻煩,徐源就想著如何幫陳琳去掉這個麻煩。
「海姐,你覺得陳琳還有多少前途?」
海鳳凰搖了搖頭說這次陳琳被王鐵生抓到了把柄對陳琳極為不利。
這次陳琳生產和高偉城夾在中間,王鐵生沒把陳琳抖出來可謂陰毒,如果以後再舊事重提,又沒人保陳琳,只怕陳琳要吃大虧。
「那海姐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放棄和陳琳建立的關係?」徐源一邊說一邊看著海鳳凰,雖然陳琳眼下受制於王鐵生,但畢竟王鐵生年紀大了,陳琳才三十出頭,以後說不定還能上位,要是再有人幫陳琳拉拉關係,陳琳還是有前途的。海鳳凰如果想在澄江長期發展,多這樣一個關係還是好的。
海鳳凰說要化解陳琳的危機並不難,只要那個慕龍富閉口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王鐵生就算知道陳琳收了慕龍富的錢,還能讓一個死人出來指證嗎?只是眼下慕龍富還因為事故責任被押在看守所裡,會不會判刑還不好說。海鳳凰問徐源是不是知道陳琳被王鐵生抓住把柄了心急,徐源說他和海鳳凰一樣,不想就這樣放棄和陳琳建立的良好關係,自從陳琳不當主任後,他就覺得在城東辦事不如以前方便了。海鳳凰說陳琳就算從新掌權,也不可能是城東開發區的主任了,這官可沒有退回去做的。徐源說不打緊,就像陳琳現在名義上管著公安這一塊,要是掌了實權,對他們也是有利的。
第二天,徐源就約了葛清嵐碰面。讓徐源感到不解的是,葛清嵐對投資風險並不在意,好像賺不賺錢都與她無關。徐源問她有何打算,她只說先等等,新買的地暫時不要開發,等高偉城去留定了再說。
高偉城這幾天心情也不好,看到顧瑞香又把她大罵了一通,說都是她表哥弄出來的好事情。顧瑞香哭哭啼啼地說她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她死也不會讓她表哥去承包那個工程,還說她表哥慕龍富也很冤,都是鋪橋面的預制件出了問題,跟她表哥沒關係,她表哥也是受了牽連。
「他受牽連?他要是不把送錢的事說出來,我至於會這麼的被動嗎?現在好了,全澄江人都看到我笑話了。」
「高書記,這都是王鐵生在暗中搞鬼,我表哥被抓後我就想去見他,提醒他的,可那些人都不讓我見我表哥。」
其實高偉城很清楚,出了這樣的事情王鐵生不盯著那才奇怪了,再加上顧瑞香哭得委屈,高偉城心裡就軟了。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高偉城雖不是什麼英雄,可一樣拜倒在了顧瑞香的石榴裙下。
在去澄江大飯店一號別墅的路上,顧瑞香還是有些擔心的,怕高偉城會懷疑她。可是不去吧,自己看到「表哥」被抓無動於衷,也不合常理,所以她又硬著頭皮去見高偉城了。見高偉城只是生氣,並沒懷疑她,顧瑞香心裡就踏實了,表演起來更是得心應手。「高書記,你想想辦法把我表哥弄出來吧,這事真不關他的事情,都是做預制件的那些人不負責任,才出事故的。」
高偉城說斷橋事件雖然損失不大,但社會影響大,總要有人承但後果,撈出慕龍富後誰來頂缸?顧瑞香說都是預制件出了問題,讓做預制件的人頂就得了。
女人說著倒在了高偉城的懷裡又磨又蹭。美人在懷,高偉城又多日沒近女色了,便把手伸進了顧瑞香的衣裙裡。
顧瑞香趴在高偉城的雙腿間,也顧不得男人的雞巴有沒有洗過,又捋又吮,好幾分鐘才讓高偉城的雞巴硬了起來,高偉城大喜,抱起顧瑞香去掀她的裙子,顧瑞香怕高偉城的雞巴再軟下去,急急地扭動屁股,脫下了厚厚的連褲襪,對著男人的雞巴坐了下去。高偉城就喜歡肏女人的感覺,待顧瑞香的陰戶吃進他的雞巴便翻身把顧瑞香壓在了沙發上用力肏弄起來。
顧瑞香一邊浪叫著,一邊讓高偉城想辦法把她表哥給撈出來。高偉城正在興頭上,再說只要有替死鬼,撈出慕龍富也不是難事,就答應了顧瑞香。「嗯,高書記,舒服死了!」顧瑞香見高偉城答應了她的請求,便裝作很興奮的樣子,抱著高偉城在他那充滿煙味的嘴角附近親了又親,一邊親還一邊浪叫,扭動著屁股沒幾下就讓高偉城繳械投降了。
高偉城躺在沙發上看著整理裙子的顧瑞香,歎了口氣對顧瑞香說不知道他在澄江還能呆多久啊。其實紀委的人找過高偉城後,他心裡就萌生了退意。沒到澄江之前總覺得入主澄江這樣富裕的縣市肯定好處多多,到了澄江才知道澄江遠比他瞭解的要複雜。王鐵生在澄江經營這麼多年,根本不是他這個市委書記一句話就能擺平的。也許他這個人還不適合當政府一把手吧,離開澄江對他來說或許更好,他留在澄江也不會有什麼作為。所以這幾天高偉城也有些想通了,上面沒有追究他受賄的事情已經讓他很滿足了,至於調不調他走,什麼時候調他走他都不想管了。
要說高偉城來澄江有什麼收穫,那就是搞到顧瑞香這樣的天生尤物做情婦。
在來澄江之前,高偉城也有過幾個女人,但都比不上顧瑞香。現在看到顧瑞香整理裙子,高偉城心裡自是有些不捨。顧瑞香穿好裙子又坐到高偉城身邊,輕聲問他怎麼了。高偉城說她是他最喜歡的女人。顧瑞香被高偉城這麼一說,心裡竟有些愧疚。在高偉城和王鐵生兩人之間周旋,顧瑞香覺得高偉城比王鐵生好伺候多了,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做高偉城的情婦。可她沒得選擇,要在澄江混下去,選王鐵生更可靠。
顧瑞香依在高偉城身邊說無論他到哪裡,她都會跟著他的。高偉城知道顧瑞香這是在敷衍他,他一走,顧瑞香說不定就傍上別人了。高偉城笑了笑,說希望能在他離開前幫她弄進電視台的領導班子。
從一號別墅出來,顧瑞香鬆了口氣,如果評什麼表演獎,她今天的表現一定能夠獲獎。顧瑞香鑽進車裡,看著一號別墅喃喃自語,高書記,你可別怪我,我一個弱女子也沒有辦法。
慕龍富很快就被放了出來,在看守所關了幾天,慕龍富都快憋瘋了,才知道這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更讓慕龍富想不到的是,出來第二天跟朋友喝了點酒他就出了車禍,和一輛大卡車迎頭相撞,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顧瑞香聽到慕龍富出車禍的消息自然吃驚不小,以為高偉城恨慕龍富,叫人報復他的。但想到慕龍富能出來都是高偉城出的力,又覺得不太可能。難道真的只是一場車禍?慕龍富的死讓顧瑞香心裡隱隱不安。
週六晚上,一檔「對話澄江」的直播節目結束後,顧瑞香準備離開電視台,剛走出大樓,還沒進停車場就有人給她打電話。顧瑞香掏出手機一看,給她打電話的卻是徐源。顧瑞香有些驚訝,雖然她和徐源有些交集,但交往並不深,不知徐源這時候打電話給她是什麼意思。顧瑞香接了電話,用甜甜的聲音跟徐源問了聲好,又問徐源找她有什麼事情。
徐源說知道她現在節目結束了,想請她出來坐坐。顧瑞香是高偉城情婦並不是什麼秘密,大凡在澄江有些關係的人都知道,就是平民百姓嘴裡也不乏兩人的傳聞。雖然她人長的漂亮,又沒結婚,但卻沒人追求。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錢人身邊不缺美女,犯不著去跟市委書記搶女人。顧瑞香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徐源這麼晚給她出去讓她有些迷惑。顧瑞香問徐源約在哪裡見面,徐源說他在電視台外面,讓顧瑞香上車再說。
顧瑞香聽徐源說在門外,便看了看周圍,做節目的嘉賓和觀眾早沒影了,她就拎著挎包朝大門走去。出了大門,只見十多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賓士,顧瑞香坐過徐源的車,認得那車是徐源的,便走了過去。
還沒到車子身邊,車門就開了,顧瑞香過去一看,徐源正微笑著坐在裡面。
「顧小姐肯賞光,可是我徐某人的榮幸。」徐源仔細打量著顧瑞香,顧瑞香穿著一件米色的長風衣,裡面是做節目時穿得黑西服和深紫色的亮綢襯衣,看著比電視上更有風韻。
顧瑞香見徐源打量她,便淺淺一笑,說能得到徐總的邀請是她的榮幸才對。
徐源依舊是面帶微笑,說她比電視上漂亮多了。顧瑞香聽怪了男人對她的稱讚,禮貌性地說了聲謝謝誇獎,就問徐源怎麼會在這裡。徐源說路過這裡,看到電視台突然想起有件事情想跟顧小姐說,問顧瑞香是不是太唐突了。
顧瑞香笑道:「徐總是做大生意的,找小女子不知何事。」
徐源也笑道:「顧小姐別徐總徐總的,叫我徐源就行了,顧小姐忙了一晚上應該累了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顧瑞香點了點頭說就去名流咖啡吧,離得近,環境又好。
因為時間也不早了,咖啡館裡人也不多,徐源和顧瑞香在角落裡找了個空間相對獨立的半敞開式包廂。徐源讓顧瑞香點了幾個點心,又叫了兩杯咖啡。顧瑞香拿起一塊提拉米蘇咬了口,見徐源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便抬頭看了徐源一眼,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複雜,就是顧瑞香這樣見多了各種男人的女人也看不出徐源心裡在想什麼。「徐總,你說有事要跟我說的,不會是跟我曝什麼新聞吧?」顧瑞香見徐源不說話,就用看玩笑的口吻問了一句。
徐源笑了笑喝了口咖啡,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曝出來還真是大新聞。顧瑞香見徐源不像在說笑話就來了精神,問徐源是不是跟他的生意有關。徐源便說跟他的生意有關係,但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是什麼樣的事情?難道徐總有什麼內幕要告訴我?」這時候的顧瑞香正以為徐源要跟她談什麼內幕消息,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晚請她來喝咖啡。
「如果有內幕,顧大主播敢播嗎?」徐源一臉玩味地看著顧瑞香,女人坐在他面前,就如電視節目中一樣優雅。顧瑞香見徐源又笑,也摸不準徐源到底要跟她說些什麼,就讓徐源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徐源一手摸著下巴,兩眼看著顧瑞香。幾鈔鍾下來,顧瑞香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顧瑞香正想再問徐源,這時候徐源卻說話了。只一句話,顧瑞香就驚呆了。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
「徐總,這話可不能瞎說,會害死人的。」顧瑞香故作鎮定,她不相信徐源會知道她和王鐵生之間的秘密。
「顧小姐也知道這會害死人?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高偉城身在局中,又有顧小姐這樣的美女相伴,自然不相信顧小姐會騙他了。不過如果有人把其中的原委說給他聽,你說高書記他會不會清醒?」徐源依舊微笑著,顧瑞香卻臉色發白,低下頭不敢和徐源對視。她清楚地知道,徐源的話要是落在高偉城耳朵裡會有什麼後果。她終於明白徐源這麼晚請她來喝咖啡是為什麼了,徐源跟她說這些,肯定是想要脅她。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的呢?錢?肯定不是。權利?我也沒有。身體?
自己唯一有的就是一具誘人的身體。按理說他身邊不缺女人,難道他是衝著自己的名氣來的?
顧瑞香知道許多有錢人喜歡玩明星來炫耀自己,以為徐源就是這種人,想玩弄她,畢竟她在澄江還算是個名人。她抬頭看著徐源,男人臉上還帶著微笑,只是看上去有些冷酷。「你……你想要什麼?」顧瑞香沒了平時一個新聞主播的鎮定,說話都有些緊張。如果徐源只是想要她的身體,顧瑞香也不會介意,她怕徐源跟她提她無法滿足的要求。
徐源起身走到顧瑞香身後,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兩隻手掌慢慢地併攏,最後卡在她的脖子上。顧瑞香頓時感到一陣的心慌,男人並沒有用力,只是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那細嫩的脖子,但就這樣,顧瑞香都感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徐源低下頭,在顧瑞香耳邊輕聲說道:「瑞達公司開業,我本想請你去的,可那天你在通車現場很忙,要不今天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新碼頭?」
就在顧瑞香感到緊張壓迫的時候,徐源的一隻手順著她的脖子滑進了她的襯衣領口,在她豐滿的乳房上用力捏了下。參觀碼頭?大半夜的參觀什麼碼頭。徐源的話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就是想佔有顧瑞香的身體。顧瑞香被徐源捏得乳房脹痛,握著徐源的手答應了他的要求。
顧瑞香跟在徐源身側,心裡還怦怦直跳。他為什麼要帶她去碼頭?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體,隨便找個地方就好了,她不相信徐源連這樣的地方都找不到,非要到偏僻的碼頭去。難道他想把她沉到江裡去?想去前幾天慕龍富的交通意外,顧瑞香心裡有些擔心。
出了咖啡廳,賓士車已經停在了路邊。顧瑞香上了車就問徐源為什麼一定要去碼頭,徐源說他喜歡那裡便不再說話,顧瑞香見徐源不說話,也不敢多問了,心裡疑惑的是,徐源怎麼就認定她在幫王鐵生整高偉城,她很想問徐源,卻沒敢出聲。她知道就算她問了,徐源也不會告訴她的。
車子並沒有開去碼頭,進了瑞達公司後在一幢四層的辦公樓前停了下來,不遠的碼頭上還亮著燈,一艘船正停在那裡,只是業務不忙,沒有工人工作。兩人下了車,車子就開走了,顧瑞香跟著徐源進了辦公樓,大樓裡空無一人,前台和走廊裡亮著幾盞昏暗的小燈。徐源突然回過身,一把摟住了顧瑞香的細腰說道:「顧大主播今天怎麼這麼沉默,放鬆點嘛,我又不會吃了你!」男人的大手隔著女人的風衣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摩挲著。
顧瑞香心裡有些彆扭,之前的朱陽、王鐵生和高偉城是澄江的實權人物,她想在澄江一帆風順的做下去,這些人自然要討好。眼下的徐源只是個商人,對她的發展並沒什麼幫助,可她被他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小心伺候。
顧瑞香尷尬地笑了笑說,要是徐總喜歡,吃了她也無妨。徐源轉頭看著顧瑞香,昏暗的燈光下,漂亮的主播更是妖嬈。敝開的風衣間酥胸顫動,深紫的亮綢的襯衣與潔白的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恨不得要將她的襯衣扒開,一窺裡面的廬山真面目。
四層樓的樓梯爬起來感覺很漫長,越往上,顧瑞香就越緊張,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徐源到底到對她做什麼。
四樓沒有走廊,上去後就是一扇大門,徐源打開門,顧瑞香進去一看,便知這裡徐源一個人的空間。一個很大的辦公室,有一百多平米,分成了裡外兩間,外面是會客室,裡面是徐源的辦公室。顧瑞香見徐源的辦公室裝修得這麼考究,就知道徐源會經常呆在這裡。只是他現在帶她來這裡幹什麼呢,難道他要在這裡干她?顧瑞香看著徐源的背影心想,也許他喜歡玩刺激吧。
徐源並沒有在辦公室裡停下來,而是徑直往裡走,顧瑞香只才發現玻璃大書櫥的旁邊還有一道門。門裡面是一道不長的走廊,北面是電梯,東面是一排的窗戶。
這幢樓房是坐西朝東的,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碼頭的全部情況,甚至可以看到遠處的油庫。
走廊中部有一道大門,顧瑞香終於知道了她今晚的歸宿,徐源的休息室——一間豪華的套房,不下於澄江任何一家酒店的豪華套房。整個套房和徐源的辦公室差不多大,被分成了三部分,大門進去就是臥室,中間放著一張大床,西面是陽台,從陽台上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華勝廠房和遠處燈光璀璨的華勝大廈。大床的對面是堵牆,牆上掛著70英吋的大電視機,牆的北面是衛生間。
掛電視機的牆面是實體的,但東面卻是玻璃牆面,透過玻璃,顧瑞香就能看到衛生間裡的樣子,光一個衛生間就有三十多平米。臥室的南面是什麼顧瑞香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徐源平時娛樂的地方。
徐源走到顧瑞香前面,雙手抓著顧瑞香的風衣慢慢脫了下來,一邊脫一邊問顧瑞香,對這個地方滿不滿意。徐源手一甩,風衣被扔到了大床上。顧瑞香有什麼好說的呢,對著徐源點了點頭。只要徐源不把她幫王鐵生整高偉城的事情說出去,讓徐源肏一次也沒什麼關係,反正自己也不是處女。
徐源見顧瑞香低著頭,一手抬起了顧瑞香的下巴,一手解開了她扣著的西服扣子,然後把她的西服也脫了下來。顧瑞香很聽話,沒再低下頭去,只是當徐源去解她襯衣扣子的時候閉上了眼睛。徐源解開了顧瑞香襯衣上的兩個扣子就停了下來,手指劃過她豐滿的胸部,一直劃到她的後背上。
「你怎麼不動?難道你就這樣伺候高偉城嗎?不用在我面前裝純潔,如果你不想,我也不會逼你。」徐源在女人耳邊輕聲說著,一手滑到了女人的屁股上。
顧瑞香甚是臉紅,她並不是想在徐源面前裝純潔,而是她不知道徐源這樣的人想要她什麼樣子,聽了徐源的話,她抬起手去解徐源西服上的扣子。
徐源卻又制止了顧瑞香,壓在她屁股上的手掌向下一抓,一根手指插進了女人的股間。肛門突然受襲,顧瑞香身體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那兒可能要被開苞了。果然,徐源貼著她的耳朵問她那兒有沒有被人肏過,顧瑞香搖了搖頭。徐源鬆開了她,一臉邪笑地對她說道:「去洗洗乾淨,裡面都給你準備好了,我喜歡多芬的味道。」
徐源在顧瑞香飽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便笑著坐到了床上看著顧瑞香進衛生間。
難道他喜歡這個調調?他這麼年輕怎麼會喜歡這東西呢,真是變態!一想到自己的後庭要被開苞,顧瑞香心裡就有些發怵,那會不會很痛呢?
進了衛生間,顧瑞香才明白徐源說的「準備好了」是什麼意思。衛生間裡放著一個衝浪浴缸,旁邊的掛鉤上掛著一個小玻璃桶,桶下面連著一根長長的橡膠軟管,管頭處有一個加壓用的橡皮球。顧瑞香沒用過那東西,可一看就知道是浣腸器,徐源讓她清潔肛門用的。性虐待?一個詞進入了顧瑞香的腦海裡。雖說之前顧瑞香伺候過朱陽等三個中年男人了,但並沒有受到過虐待,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滋味。既然跟著徐源過來了,想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顧瑞香看著那個橡皮球,慢慢地脫下了褲子。
洗手台上放著多芬的香皂,顧瑞香放了一些溫水,把香皂放在溫水裡搓了幾下,然後把帶著香味的皂水倒進了玻璃桶。顧瑞香坐在抽水馬桶上,抓著管頭朝她的肛門插去。那管子只比手指粗些,顧瑞香才插進去一點就感到有些疼痛,沒有經過任何的潤滑,想插根手指進去都會痛,更別說那管子了。顧瑞香想起了滑膩的皂水,起身拿起香皂在她的肛門口塗了下,又用手指摳了幾下,肛門口就變得滑膩起來。顧瑞香這才坐到馬桶上,將管子插進體內,頓時就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湧向她的大腦,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種痛,反而有些酸酸麻麻的。
這時候外面的電視響了起來,顧瑞香一聽,頓時又臉紅起來。電視裡放的是她採訪的新聞。
那還是年前的事情,華明集團收購了華勝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成了華勝的股東。這次交易被曝有黑幕交易,說華明在侵吞國有資產。雖然高偉城之流有意聽到華勝這樣的負面新聞,但周大江的路一直走到了國務院,高偉城等人也不得不為這事澄清。顧瑞香就四處採訪報導,稱這次交易完全是合法合理的。
徐源在放的這一段是顧瑞香採訪華勝獨立董事郗海青的,對方對網上的質疑表示不可理解。說民企五百強中,由國資演變而來的企業很多。這些舉報帖子就此來造謠中傷,明顯是某些人心胸狹隘的表現。顧瑞香還記得自己在採訪郗海青的時候,對方那色色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胸口打轉。之前顧瑞香以為徐源比那些所謂的有錢的成功人士好多了,沒想到會比他們更猥瑣,更下流。
隨著顧瑞香用力壓下那個橡皮球,一道溫水進了顧瑞香的直腸,那火辣辣的感覺讓顧瑞香吃了一驚,怎麼會這麼燙呢?顧瑞香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回頭摸了下軟管,只有一點點的溫熱。顧瑞香又壓了幾下皮球,小腹裡火辣的感覺卻漸漸輕了。顧瑞香頓時就明白了,剛才皂水進入她的腸子,她第一次這樣,才會有火辣辣的感覺。
顧瑞香拔出管子,將體裡的皂水排出,那瞬間竟有絲絲的快感,顧瑞香有些驚訝,難道自己有被虐的傾向?顧瑞香脫了襯衣,爬進了衝浪浴缸,洗澡的時候顧瑞香又有些好奇地把手指插進了她的肛門,那酸酸麻麻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徐源的雞巴有多大呢?插進去會痛嗎?
徐源就在外面看她播的新聞,顧瑞香想到男人一邊看她的新聞一邊肏她的屁股,那樣子一定很淫蕩,很刺激。變態!顧瑞香在心裡罵了句,回想起以前和徐源交往的情景,怎麼也想不通那個陽光大男孩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淫蕩的色鬼。
外面依然是她播的新聞。他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呢?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自己嗎?
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很有力量,就算他想玩些變態的,那就讓他玩一次吧。只要徐源肯幫她保守秘密,就算讓他多玩幾次,顧瑞香也會願意的,不就是被男人肏幾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顧瑞香從浴缸裡爬起來,用毛巾擦乾了身體,牆邊的櫃子裡有徐源準備的浴巾,顧瑞香想把浴巾裹在身上,卻發現浴巾上放著一樣東西。她拿起那東西一看,竟是一件連體的情趣內衣。看樣子他很會玩女人,很會找刺激。
顧瑞香對著鏡子穿上了那情趣內衣,黑色的情趣內衣比她夏天穿得絲襪還透明,那蕾絲的花紋像紋身一樣緊貼在她的身上,兩個乳房雖然被蕾絲花紋包著,但鏤空的花紋和透明的質地只能襯托出乳房的性感誘人。顧瑞香一側身,就能從鏡子裡看到裸露大半的後背,再往下更是讓她感到羞恥,開襠的下腰露出大半雪白的屁股,只要一張腿,那胯間便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去討好高偉城,她也從來沒穿過這樣的東西,現在卻要穿著它去討好一個比她還年輕的男人。顧瑞香在鏡子前站了一小會,又把浴巾裹在了身上。
外面開著空調,可是比起衛生間裡還是冷了些,顧瑞香一出去就感到有些寒意。
臥室陽台上後重的窗簾都拉了起來,徐源穿著襯衣坐在沙發上,看到顧瑞香出來,就朝她笑了笑。顧瑞香卻驚呆了,徐源手裡拿著一台小的DV機,離沙發不遠的地方正架著一台攝像機,做記者和主播的顧瑞香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一台很專業的高清攝像機。
他要做什麼?他要把今晚的一切都拍下來嗎?顧瑞香知道,要是徐源拍下今天晚上的視頻,她就會一輩子被徐源抓在手裡。她好歹也是澄江的名人,要是有什麼不雅視頻傳出去,她的前途就全毀了。
「怎麼,瑞香小姐不過來坐嗎?」徐源依舊微笑著,像在欣賞藝術品一樣看著顧瑞香。浴巾只是裹住了她的身體,穿著透明黑絲的小腿露在外面,一想到裡面開著襠,徐源的下身就有些衝動。
「徐總,今天晚上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別拍下來好嗎?」顧瑞香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徐源,那聲音更像是在哀求。
徐源起身走到顧瑞香身邊,一手托起顧瑞香的下巴,凝視片刻才說道:「我說過,瑞香小姐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離開,不過以後會發生些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離開?如果可以離開,顧瑞香就不會跟徐源過來了。徐源說不逼她,可顧瑞香知道,如果她現在走了,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在澄江消失。如果她幫王鐵生整高偉城的事情傳出去了,即便高偉城不找她算帳,王鐵生也會殺她滅口。
「求求你,徐源,你想怎麼樣都行。哪怕以後你想……我隨叫隨到。求求你給我一條路走,我也是逼不得已。」顧瑞香拉著徐源的胳膊,懇求徐源能放她一馬。
徐源突然一把抱住顧瑞香,一手掐住了顧瑞香的脖子吼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貞女還是節婦?你以為我稀罕肏你?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昂貴的婊子!你知道我買下銀杏山那兩塊地花了多少錢?你幫著王鐵生擠走了高偉城,知道我在那裡要損失多少錢嗎?你知道從銀行借那麼多錢一年要付多少利息嗎?一年要幾千萬,你說你是不是最昂貴的婊子!」
徐源所說的是他和葛清嵐、喬平三人的損失。就是他一個人的損失,對顧瑞香來都是天文數字了,更別說他們三個人了。一年幾千萬?顧瑞香的大腦一片空白。
難怪從一見面徐源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原來自己幫王鐵生做事,讓他一年要損失了那麼多錢,要是拖上幾年,那損失就更大了,任誰都會怨恨自己。原想著幫王鐵生擠走高偉城,能得到王鐵生承諾的好處。現在好處還沒影,來的卻是場噩夢。
徐源手上的力量很大,顧瑞香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用手去扒徐源的手指,卻怎麼也扒不開,徐源見狀就鬆開了顧瑞香。顧瑞香站立不穩,跌坐在地板上,一邊咳,一邊帶著哭腔說:「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徐源蹲下身,看著顧瑞香一陣冷笑。「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麼?你不知道做錯事是要受懲罰的嗎,難道你想和那個慕龍富一樣?」顧瑞香聽徐源說到慕龍富,感到整個身體冷得發抖。很顯然,慕龍富不是死於意外,而是徐源指示人幹的。
「不,我不想那樣!」顧瑞香顫抖地驚叫著,以往那個自信精明的顧瑞香完全看不見了。
「據我所知,那個慕龍富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哥,聽說瑞香小姐有個弟弟在上海上大學。」
「你……你都調查過了?」顧瑞香驚慌地看著徐源,她的弟弟是在上海上大學,還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去年國慶的時候還來澄江玩過。
「也沒去調查,我正好有幾個兄弟在上海,就讓他們順道去看看你弟弟,真是一表人材啊。」
「你們對我弟弟做了什麼?」顧瑞香聽徐源說他的人去找過他弟弟,頓時緊張得不得了。徐源說只是讓他的人去問她弟弟認不認識她的慕龍富表哥,顧瑞香聽了才鬆了口氣。難怪徐源這麼肯定她在幫王鐵生,原來他都調查清楚了。
徐源見女人不說話,知道她已經屈服,雙手撫著女人光滑的肩膀,問她考慮好了沒有。顧瑞香身子又是一顫,抬頭看了徐源一眼說道:「我……我留下。」
顧瑞香知道,如果她今天不滿足徐源的要求,她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有可能還會連累到她的弟弟,甚至連未來都不會有。根本不需要強迫和毆打,徐源幾句話就把顧瑞香的境遇說得清清楚楚,無形的壓力讓她不得不屈服。
徐源把顧瑞香從地板上拉起來,朝著沙發走去。電視螢幕上,兩人坐在沙發上,樣子有些沉悶。顧瑞香身上的圍著浴巾,對於即將的暴露恐懼不已。她不是什麼貞女節婦,可也不是無恥的淫婦蕩娃,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可以為了她的前途犧牲一下色相,但並不表示她會拋開尊嚴去拍性愛視頻。她不知道徐源為什麼要這麼做,控制她對他有什麼用。
「怎麼了,顧大主播難道還會害怕對著鏡頭嗎?自然一點,笑一笑。」顧瑞香對著鏡頭勉強地笑了笑。徐源摸著顧瑞香光滑的手臂,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珍品。
「我想很多澄江男人都會把你當作意淫物件的,我一直都想和你做一期特別的節目,沒有想到今天真的實現了。可惜這節目只能給我們兩人欣賞,有些遺憾啊。如果播出去,一定會紅遍全球的。」
顧瑞香低著頭,看到放在茶几上的DV,旁邊還有一盒東西,那東西更是讓她感到侷促不安。天啊,他不會還要拿那東西來插我吧?難道他那方面不行,所以變態?
徐源伸手托起她的臉蛋說道:「怎麼了,不喜歡和我做節目嗎?以前都是你讓節目主持人,在台上問別人的,今天我們來個反串,你做嘉賓,我做主持人。節目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美女主播的私密生活,你看怎麼樣?」徐源說著去扯顧瑞香身上的浴巾,顧瑞香雙手抓著浴巾,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徐源。
徐源還是一臉的邪笑,讓顧瑞香放鬆點,好節目還在後頭呢,不要一開始就這麼緊張。顧瑞香抓著浴巾的手漸漸鬆開了,徐源沒費力氣就把她身上的浴由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