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裡的人依舊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底下發生著什麼,來採訪他們老闆的澄江電視台的台花正被他們的老闆使勁肏著。或許他們中的一些人會以為他們的老闆肯定有機會一親芳澤,但卻不會想到是這種情況。
徐源坐在一邊的床架上看著顧瑞香,美女主播正在穿襯衣。顧瑞香想忘記她此時的樣子都不可能,從乳罩裡突出的乳頭摩擦著半透明的襯衣,還未完全消退的身體很容易就能感覺到了這種摩擦帶來的刺激。
本來顧瑞香是想要背對著徐源穿衣服的,但徐源要看她穿衣,她只得面對徐源,儘管這樣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前前後後被肏弄了有一個小時的顧瑞香看上去有些疲倦,穿起衣服來都顯得沒力,穿裙子的時候一腳沒站穩,差點就摔在地上。
徐源走過去托住了她的細腰,雙手拉著她的裙腰往上拉,像情人一樣輕撫著她的美臀又幫她拉上了裙子的拉煉。顧瑞香真的猜不透身邊的男人,溫柔的時候能讓她感動,粗暴的時候卻又讓她戰慄。
「別再耍小聰明,我喜歡聽話的女人,明白了嗎?」徐源扭過美女主播的下巴,顧瑞香看著男人的眼睛點了點頭。徐源鬆開了顧瑞香,讓她到衛生間裡去洗把臉,再補補妝,別叫人看出來了。顧瑞香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竟然有熱水流出,她洗了把臉,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想著開始徐源對她說的話。這裡是他用來關不聽話的人的,不知道徐源所說的不聽話的人是什麼人。這裡的設施這麼好,就像賓館裡的標間一樣,也不像是用來關人的。
車庫門打開,陽光將辦公樓後面的小花園照得有些刺眼。顧瑞香看到陽光一沒有欣喜,她覺得自己完全被徐源控制住了。徐源第一次帶她來這裡後並沒有一再騷擾她,顧瑞香以為徐源就是找她出氣才拍下那些錄影的,過段時間就會把她忘了,沒想到上次徐源又提出讓她弟弟來澄江工作。徐源不提這事顧瑞香還真有這樣的打算,畢竟有她這個姐姐照應著,弟弟來澄江也好發展。但徐源跟她提了這事,顧瑞香就知道徐源是想長期控制她。她怕徐源會對她弟弟不利,便和徐源說了個謊,稱她弟弟要考研和留學。徐源當時沒追問下去,顧瑞香以為徐源相信她了,沒想到他卻想好了怎麼給她長記勝了。
攝像拎著機器跟著瑞達公司的人在碼頭堆場轉,瑞達公司說小也不小,但一也算不得大。碼頭堆場也沒什麼好拍的,倒是碼頭外的幾艘船拍了很多鏡頭。江中是有大船,但都在江心,站在江邊也看不清楚。那攝像也是內陸人,以前很少近距離見到五千噸級的船舶,顯得有些興奮就多拍了幾個鏡頭。就是如此,幾個地方拍下來也只花了半個多小時。
雖然小烈哥交待讓攝像多拍些鏡頭,但也不能讓人家在太陽底下曬著。再說鏡頭也拍了不少,那帶路的人帶著攝像拎著機器回到辦公樓的大廳。辰烈見攝像拍好了回來,就帶他去了旁邊的會客廳。
那攝像見顧瑞香還沒下來,心裡就想著顧瑞香單獨採訪徐源是不是進行了更深層次的接觸。漂亮女人就是好,如果幫瑞達公司宣傳得好,好處自然有。但這些好處肯定都讓顧瑞香給得了,他這個做苦力的,就算有好處那也是小頭。要是那攝像知道顧瑞香得的好處就是被徐源肏得兩腿酸疼發軟,只怕會抓狂。澄江電視台的台花,多少澄江男人的夢中情人,徐源怎麼能這樣粗暴呢。
會客廳裡是落地窗戶設計,坐在裡面能看到外面的情景。攝像坐了二十多分鐘,還不見顧瑞香下樓,正驚歎顧瑞香勾搭人的速度時,卻看到徐源和顧瑞香從外面進來。那攝像見了有些奇怪,難道兩人沒在樓上,徐源是陪顧瑞香參觀公司去了?
顧瑞香兩腿拉傷,雖然她極力掩飾自己,但走起路來還是不免露出些端倪。
攝像嘴上不說,臉上卻是一臉狐疑,小騷貨這是怎麼了?徐源看到攝像的表情突然問顧瑞香,她的腳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顧瑞香吃了一涼,不知徐源為什麼突然要提她大腿受傷的事情,只輕點了點頭說不妨事。徐源笑道:「看來我們公司的基建還有待改進,這不,一個小下水道蓋板沒弄好,卡到了顧小姐的腳跟就讓顧小姐扭傷了腳。」顧瑞香這才明白徐源的意圖,他這麼說是幫她圓場的。「沒關係的,要不是徐總在身邊,我還真要摔傷了。」那攝像聽了兩人的對白像是看到了當時的情況,肯定是顧瑞香不小心卡到了腳,摔在了徐源身上,也不知道這個徐總抱著顧瑞香有沒有在小騷貨身上亂摸。看顧瑞香一臉的紅暈,只怕當時的情景很暖昧。
徐源請顧瑞香和那攝像吃飯,在黃金海岸訂了包廂,給足了兩人面子。那攝像知道徐源會請他們吃飯,沒想到會去黃金海岸,心裡自然高興。只是顧瑞香沒坐他的公車,而是坐了徐源的大奔。他以為是顧瑞香想勾搭徐源才去坐他車的,哪知道這是徐源的要求,這時候的顧瑞香還想離徐源遠點呢。
車裡多了個年輕的司機,顧瑞香心裡有些怪怪的。她知道那年輕人清楚她和徐源之間的事情,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也許在他心裡,她這個主播就是個高級妓女。還好,徐源並沒有讓她難堪,坐在車裡只是用手撫摸著她的大腿,撫摸著大腿根部的小肉饅頭。顧瑞香的連褲襪和內褲都被徐源剪了,徐源的手一伸進去就能摸到美女主播光溜溜的陰戶,手感極好。顧瑞香看著窗外,大氣都不敢喘。這時候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粉,旁邊就停著攝像開的公車。車窗上貼著深色太陽膜,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但顧瑞香還是很緊張,怕被攝像看到車裡的情況。
「你不用緊張,你弟弟過來,你可以想辦法給他安排工作。如果不行,到我這裡來也行。我保證他的發展要比一般人好,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顧瑞香點了點頭,說一切聽他的安排。徐源鬆開了她,像情人一樣摟住了她的肩膀,顧瑞香抬頭看了看前面。辰烈很專注地開著車,好像車裡沒她這人一樣,並沒有好奇地回頭看她。顧瑞香鬆了口氣,既然年輕人是跟著徐源的,肯定是個懂事的主。
「在想什麼呢?」徐源抱著美女主播,把她攬到身前親了下。顧瑞香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臉漲得通紅。一個男人這樣親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肏一個女人完全是兩碼事情。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即便是經常肏她也不會這樣自然而然的親她一下。
他是有點喜歡我嗎?顧瑞香偷偷看了徐源一眼,一顆心怦怦跳著。徐源肏了她兩次,卻是第一次這樣親她。每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是男人的一個洩慾工具,都希望肏她的男人是喜歡她的,即便是不太情願的那種。
顧瑞香對徐源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至於是什麼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照理說她應該是很恨徐源的,但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很恨徐源。第一次被徐源折磨是因為她讓徐源損失了一大筆錢,一筆賣了她都賠不起的錢。
這一次是因為她騙了徐源,所以顧瑞香並不是很恨徐源,反而覺得徐源對她還算是通情達理的,倘若換個心狠手辣的,只怕她會死得很慘。
徐源把她弟弟叫來,只是想讓她乖乖聽話,她弟弟的本身對徐源並沒任何價值,只要她聽徐源的話,徐源是不會去害她弟弟的。
只是顧瑞香有些弄不明白,她身上究竟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徐源花這麼多心思去做的。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量,抱得顧瑞香心頭怦怦亂跳,男人的手掌正好伸進了她的西服裡,隔著襯衣撫弄著她敏感的乳頭。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被他折磨的還不夠,還想再讓他肏一回?顧瑞香對自己的身體感覺很奇怪,被徐源捏著乳頭,竟然想再被他肏一回。
難道自己真的很想被他肏?顧瑞香想起了剛才在地下室,徐源拉傷了她的雙腿,可當徐源肏她的時候她還是感到了興奮,當徐源解開繩子以後,她為了平衡自己的身體還主動抱住了徐源的脖子。徐源抱著她的身體肏她的時候讓她有一種完全被征服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一個女人喜歡的被征服的感覺。
朱、王、高三人只是在她身上發洩慾望,以前的男朋友對她更是小心翼翼,只有徐源,粗暴的力量讓她感到戰慄,讓她感到自己被一個男人征服了。
顧瑞香回想起剛才在地下室的情景,儘管那時候她的腿很痛,可她還是很配合徐源的動作,當徐源要她撐在梯子上的時候她都照做了。她從鏡子裡看到徐源站在她身後,挺著屁股狠狠地肏她,而她原本應該痛苦的臉上卻充滿了興奮的表情,那分明是樂於享受的表情。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還張開了雙腿,忍著疼痛翹起屁股迎合徐源的抽插,那樣子沒一分的羞恥。
該怎麼辦呢?顧瑞香心頭湧起一絲的憂愁,徐源這樣控制她肯定是想讓她到王鐵生那裡做暗底,就像王鐵生讓她在高偉城身邊做暗底一樣。萬一再被王鐵生發現了,那可如何是好。可不聽徐源的話,下場自不必說了。
「別胡思亂想了,我是不會讓你難做的,你只要像往常一樣就行了。」顧瑞香聽了徐源的話點了點頭,心裡微微放鬆了些。
至少徐源還沒逼她去對付王鐵生,以後怎麼樣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徐源應該不會讓她去做沒譜的事情。
徐源見顧瑞香表情還算平靜,一手抱著她的香肩,一手伸進她的短裙輕揉著她拉傷的大腿,問她還疼不疼。聽徐源問她的腿傷,顧瑞香心裡竟有些感動,覺得徐源一點也不可惡,只要她聽話,他對她還是很好的,而這正是徐源要達到的目的。他知道王高之流只會把她當玩物,不會關心她的內心感受,打個巴掌再給顆糖,顧瑞香說不定還會感激她。
吃過午飯,顧瑞香就坐著電視台的車回台裡了,辰烈陪著徐源上車,一臉的鬼笑,徐源瞪了他一眼問他笑什麼。辰烈嘿嘿笑了笑說道:「哥,你可真厲害,每次都把她弄得兩腿發軟。」辰烈不知道徐源對顧瑞香做了什麼,只知道每次顧瑞香被徐源搞得兩腿走路都不好使,真以為徐源那方面神勇無敵。
「小子,想女人了是不?走,去藍玫瑰,也應該讓你開開葷了。」辰烈一下子漲紅了臉說哪有的事,他才沒想女人咧。徐源笑了笑說道:「女人就是那麼回事,你玩過之後就會覺得女人沒你想的那麼神秘,也沒你想的那麼高傲。別在對你以前的那個女同學念念不忘了,也許你以後見了她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哥,我沒想女人,也沒想她。」辰烈一點小心事自然逃不過徐源的眼睛,徐源告訴他,那個女孩不值得他犯傻,就算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做傻事,那也要是一個值得他那麼做的女人。
月底的時候市政府組織一場慈善義演,請了幾個二線明星助陣,所得款項都捐給地震災區。義演會上還表彰了幾個單位,徐源代表瑞達公司接受了市政府的表彰,又小火了一把。徐源不看重這些,他更看重的是實際的實惠。比如市政府給他的一些優惠,比如電視台會詳細介紹瑞達公司。瑞達公司自有五千噸級的碼頭,不光能為華勝做配套服務,還能吸引一些碼頭業務,電視台的這個宣傳比徐源花錢做廣告更好。
五一前,徐源又和葛清嵐碰了次面,問她有什麼打算。葛清嵐卻告訴徐源,如果高偉城走了,她想和王鐵生接觸。這讓徐源大感意外,這葛清嵐是一點不知道澄江的狀況呢,還是另有所圖。難道葛清嵐在找機會和王鐵生搭上關係,然後再找王鐵生犯事的證據?徐源問她能不能讓毛市長關心一下澄江的城市發展。毛市長就是先前W市的代市長,過年沒多久去掉了代字,正式當選為W市市長。葛清嵐搖了搖頭,說這是澄江的事情,毛市長即便要過問,也要等澄江這邊行成統一意見,上報到W市後他才能發表意見。
五一節,徐源帶著馬莉莉回省城,說是向馬國運彙報澄江的情況,但馬國運的人他都沒見到,馬國運正忙著請紀委要員們送禮。徐源見馬國運沒空理他,便和馬莉莉泡在梁紅鈺那裡。五一下午,徐源陪著馬莉莉和梁紅鈺上街,沒想到又在街上碰到了小萍,小萍有些尷尬,偏偏想躲也躲不掉,硬著頭皮和徐源等人打了個招呼。沒想到梁紅鈺卻很客氣的請她去喝咖啡聊天,這讓徐源和馬莉莉大惑不解。不過一想到梁紅鈺和馬國運的關係名稱實亡,她和小萍之間也算不上有什麼衝突,徐源也就明白了,梁紅鈺請小萍喝咖啡可能就是想跟她打聽一下馬國運的情況。
馬莉莉和徐源走在梁紅鈺和小萍身後看著前面的小萍,自從慧媛老師死後,馬莉莉不再像以前那麼恨馬國運身邊的女人了,覺得她們有些可憐。「源哥,你說我媽為什麼要請她喝咖啡啊?」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想問問你爸的近況吧。你爸媽雖然分居,再怎麼說也是夫妻。」小萍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她不知道梁紅紅和馬國運的實際關係已經破裂,還怕梁紅紅找她不是。談了一會才發現梁紅鈺對她很客氣,就連以前不正眼看她的馬莉莉也沒為難她。不過小萍還是很小心,她不敢去看徐源,怕被馬家母女看出什麼端倪來。
梁紅鈺只是和她聊了些家長裡短,問了她一些小時候的事情,怎麼會和海鳳凰走到一起的。
徐源在一邊聽了,知道梁紅紅還是擔心海鳳凰會和馬國運翻臉,波及到她和馬莉莉。小萍很老實地告訴梁紅鈺她和海鳳凰是鄰居,她爺爺死後是海鳳凰照顧她的。
徐源早知道這些事情,臉上並沒什麼表情,梁紅鈺和馬莉莉聽了覺得小萍生世挺可憐的。
梁紅鈺忍不住問道:「你父母呢?」小萍告訴梁紅鈺,她媽媽有隱性的遺傳病,一直都找不到人嫁,後來他爺爺就給她招了個外地人,就是她的爸爸。
可她媽媽生下她沒多久就死了,她爸爸就拋下她走了,她就一直由她爺爺扶養,爺爺去世後便由海鳳凰照看她。
梁紅鈺沉默了好久,問小萍馬國運最近在忙什麼。小萍很詳細地告訴了梁紅鈺,馬國運最近一段時間都忙著請客,至於請什麼人,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省裡市裡的重要人物。梁紅鈺也沒問小萍海鳳凰派她到馬國運身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這種事情問了也沒結果。
自從會所見面之後,梁紅鈺和徐源之間的關係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不在馬莉莉視線範圍內的時候,徐湃偷偷在梁紅鈺身上吃點豆腐,梁紅鈺也只是佯怒,那表情看得徐源心神搖曳。
徐源問梁紅鈺,自從那晚之後馬國運有沒有跟她說過周公子的事情,梁紅鈺搖搖頭說沒有,那天之後她還沒跟馬國運通過話。梁紅鈺反問徐源,馬國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大項目要啟動,這陣子他就忙著請省裡和市裡的高官。徐源聽了也直搖頭,他不知道馬國運有什麼重大的新專案。梁紅鈺說她總覺得馬國運行為有些異常,還有那周公子,那天晚上就神秘消失了。
「紅鈺,你怎麼了,馬國運開會所就是幫周家籠絡官員的,他忙著請客也很正常啊。」梁紅鈺聽徐源叫她名字就瞪了他一眼,緊張地看著衛生間,裡面還有洗澡的水聲。
徐源嘻嘻笑了笑,卻被梁紅鈺狠狠掐了一把。他舉手表示投降,梁紅鈺也不敢和他多糾纏,鬆開他的大腿後向一邊挪了下身子,和徐源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點可以理解,但這麼頻繁的往來就有些不正常了。阿源,那天你在會所有沒有看到特別的事情?」
「說起來還真有一件。」徐源把周公子的貨被扣和周系和石樹巍兩派可能鬧矛盾的事情告訴了梁紅鈺。
「如此說來姓周的是想過來緩和矛盾的,而石樹巍不是很賣他的賬?」徐源點了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又問梁紅鈺怎麼會突然想到請小萍喝咖啡,梁紅鈺哼了聲說道:「你不肯說海鳳凰的計劃,我就想問問她歎,只是聽她講的身世那麼可憐,沒好意思問她。」徐源歎了口氣,說要是小萍的爸爸像她一樣愛護孩子,小萍也不會現在這樣。
在省城學習培訓一個月後,陳琳又回到了澄江。雖然沒能選去中央學習,但陳琳此行並非一無所獲。省委組織部長特別關照陳琳的事情早就傳回了澄江,那些原本以為陳琳仕途無望的人又重新開始關注陳琳,陸煌就是其中之一。陳琳回澄江後他就主動上門彙報工作,想藉機和陳琳搞好關係。陳琳表面還是像以前那麼平靜,心裡卻是思緒起伏。去趟省城培訓回來果然不一樣了,她的前景又重新被人看好。
陳琳問陸煌這一個月來澄江的社會狀況,陸煌說這一段時間澄江社會治安都很安定,沒有出現什麼惡性事件,經濟案件方面也沒什麼重大事件,只是昨天W市來人,說有人向省城舉報澄江有非法集資的情況。因為近兩年來,非法集資的事情縷有發生,社會影響很大。省裡讓澄江方面認真調查,把集資帶來的危害降到最小。
非法集資的事情要是聽之任之,最後爆發出來肯定是震驚全國的大事件。
陳琳聽了就問陸煌具體情況,涉及到了多少人。陸煌便告訴陳琳,說城東鋼材市場的老闆徐源在鋼材市場私募資金,金額上億元。陳琳聽了大吃一驚,徐源並沒跟她說過集資的事情,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可是個大麻煩。這小混蛋,怎麼事先不跟她通個氣呢?
陳琳想知道警方撐握了多少事實,就問陸煌有沒有證據。警方當然沒有什麼證據,要不然就直接找徐源問話了。「那上面有沒有具體的指示?」陳琳見警方一點證據都沒有,頓時就放心了,不過事關小情人,陳琳還是要問清楚。
「也沒什麼,我想省城接到的舉報也沒說明什麼實際情況吧,就叫我們去落實調查,有些太馬虎了。」陸煌跟陳琳提這事就是想讓陳琳做決定,他知道徐源並不是個好惹的主,隨隨便便去調查人家,人家肯定會有意見,要是冒然行事得罪了人可不划算。陳琳從省城回來,聽說很得省委大員的賞識,就讓她去決定好了。
「簡直是胡鬧,上面也不甄別一下就叫我們去調查人家。那徐源不是瑞達公司的老總嗎,月前市政府剛表彰他,現在我們就去調查他,不是自己在打自己臉嗎?」
陸煌聽陳琳這麼說,心想這趟彙報還來對了。陳琳之前是城東開發區主任,肯定和那個徐源有交集,自己要是沒跟她彙報就去調查徐源,那連帶陳琳都得罪了。
「陳市長,那你看我們的工作怎麼辦?」陸煌的意思很明白,上面既然問起這事,總要有個答覆吧。陳琳思索了片刻,對陸煌說道:「非法集資如果金額巨大是很嚴重的事情,我們也不能馬虎對待,這樣吧,我先向高書記彙報一下,看看他有什麼指示。」陸煌走後陳琳立刻給徐源打了電話,讓他找個安靜的地方碰面。徐源說去城南酒吧見面,那裡白天沒什麼人。到了酒吧,徐源就問陳琳,這麼急找他來幹什麼,是不是想他了。陳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他集資的事情怎麼不先告訴她。徐源愣了下說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沒跟她說,問陳琳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到省裡去舉報你非法集資,金額上億,上面要調查你。」
徐源聽後竟然笑了,「姐,這也有吹牛的?我是在鋼材市場集了點資,不過三五千萬,怎麼到你嘴裡就上億了啊?」
「三五千萬也不是小數目,我看是有人跟想找你麻煩,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徐源聽陳琳這麼說,就把英倫洋房的事情說了。
「這陸洋也不是等閒之輩,這事怕就是他去省裡舉報的。」徐源問陳琳怎麼辦,陳琳說陸煌剛跟她說了這事,被她暫時阻止了。
「不過上面既然讓警方調查,肯定是要給個答覆。我再去問問高偉城,看他有什麼意見,你回去讓參加集資的人嘴巴緊點,如果有人去調查,就說有借款的事,金額嗎,就說個千把萬,你們做生意的,有千把萬借款來往是很正常的。」
徐源讓陳琳放心,碰上他非法集資的事情集資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陳琳說小心點好,她一回來就是件麻煩事。徐源笑道:要是陸煌沒跟她彙報就去調查了,抓到了真憑實據,「姐,你剛回來就幫我化解了一場危機,看來我們以後會很順利的。」
徐源說完抱著陳琳往她胸口咬去,卻被陳琳抱住了頭。
「你還笑,幸虧我回來巧了,要不然有你哭的。」就算陳琳不知道,陸煌去調查了徐源集資的事情也不會把徐源逼入絕境,至多就是還要去跑關係,還要花錢費些周章罷了。
「這就是天意,冥冥中有神仙在保佑我們。」徐源被陳琳抱住,便往她臉上親去。難道這真是天意?陳森有事,她無能為力。徐源有事了,她卻正好幫上,真難以解釋。
徐源見陳琳不說話,問她怎麼了。陳琳歎了口氣說有些事情真難以解釋。
徐源也不知道陳琳會想到陳森的事情,笑著說道:「這世界上沒法解釋的事情多了,就像買彩票,有些人連買一號幾年都不中,哪期忘買了,偏就開出那號來。還有的獎池裡錢多了,就會開出一人中幾十,其至上百注的大獎,而且還時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才叫沒法解釋了。」陳琳莞爾一笑,捧起徐源的頭讓他坐好,整了整被徐源弄亂的衣襟說道:「別胡鬧了,你快些回去安排好,我還要去見高偉城,萬一以後再有人查這事情也好有個說辭。」陳琳怕這事情一時解決不了,以後再曝出來,會有人說她暗中包庇徐源。如果彙報給高偉城,就不關她的事了,就算她包庇了徐源也找不上她。
高偉城聽了陳琳的彙報問陳琳有沒有這事。陳琳說像徐源這樣的生意人,有千把萬的民間借款是正常的事情。陳琳向高偉城暗示,徐源有集資的情況,但資金並不大。高偉城點了點頭對陳琳說,非法集資的事情如果鬧大了,影響很大,在他離開澄江之前不希望澄江再發生什麼重大的負面新聞,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最好能有個圓滿的答覆給上面。
陳琳聽了高偉城的話暗暗吃驚,難道高偉城就這樣要離開澄江了?現在她和高偉城雖沒有正式聯合,但市委常委中只有高偉城力挺她,如果他離開澄江,對陳琳來說是重大損失。從高偉城那裡出來,陳琳就叫來陸煌,讓他暗中到鋼材市場走訪調查,盡量不要把事情擴大。
徐源和陳琳分開後就趕到了城東鋼才市場,叫那些參與集資的老闆門統一口徑。
這事要是曝光了,那些老闆也有損失,還有兩三個月就到期了,如果這時候退還集資款,他們的利息就全沒了。陳琳沒跟徐源提到電子廠的事情,想來她還不知道徐源在電子廠集資的事情。不過徐源還是把柳月媚叫了過去,跟她說上面有人下來調查他在鋼材市場集資的事情,可能會牽扯到電子廠,讓她回去早做準備。
電子廠集資的事情都是柳月媚經辦的,聽到這個消息柳月媚是有些緊張。徐源讓她放心,就是調查到電子廠她也不會有事。他們又沒有卷款潛逃,民間集資的事情多了,真要一件件查下來,很多企業都要垮台。
警方到鋼材市場走訪調查後就寫了份報告,城東鋼材市場老闆與個別經營戶之間有民間借款,金額千萬左右,並不存在非法集資的情況。陳琳看到陸煌給她的報告後點了點頭,讓他把報告呈送上去。
晚上回到家,康琳正給丫丫餵奶粉,陳琳見了便把丫丫抱了過去,說給她喝奶。康琳要斷奶了,丫丫不怎麼肯喝奶瓶,常常會哭。康琳說孩子應該斷奶了,陳琳笑著說她回乳沒關係的,丫丫邊喝她的奶邊喝米糊奶粉,這樣也好些,反正她奶多,醜醜也喝不掉那麼多。本來陳琳回來後,康琳就要回去的,陳琳卻讓她在她那兒多住幾天,說她想丫丫。
康琳本不想留在陳琳那裡,一想到徐源讓她和陳琳先打好關係,康琳就留了下來。她知道她對徐源來說就是一個獵艷的情人,徐源喜歡她也只是喜歡她的身體,但陳琳不一樣,陳琳的身份地位就決定了徐源對她不可能是若有若無的,萬一將來徐源結婚了,他老婆容不下她這樣小三,她可以和陳琳一起,不怕徐源不管她。
因為之前陳琳不在家,康琳晚上睡覺就讓丫丫和醜醜睡在一個房裡,陳琳回來幾次,就和康琳睡一起,反正兩個當媽媽的人,也沒什麼不妥的。陳琳回來之後康琳是想抱著丫丫和陳琳分開睡的,但陳琳沒提起這事,康琳也就沒提,還和陳琳臨時回來那幾天一樣,兩大兩小睡一個房間。可能陳康兩女都有些寂寞,有人陪著說話也挺不錯的。康琳現在在公安局上班,也算陳琳在公安局裡的一個眼線。陳琳問康琳轉正的事情,康琳說考試通過了,問題不大,可能這兩天就會有通知出來了。
康琳看陳琳給醜醜餵奶,那白花花的乳房鼓鼓的,就像裡面的奶水多得灌不住了。康琳不知道陳琳以前束胸,也沒覺得陳琳的乳房有多大,怎麼一懷孕就直漲起來呢?徐源那混蛋喜歡吮她乳房,陳琳的乳房肯定也被他吮過了。一想到徐源趴在陳琳身上吸她奶子的情景,康琳臉就熱了。徐源那傢伙喜歡大乳房的,吮陳琳的乳房肯定比吸她的還多。要是她有陳琳那樣豐滿的乳房該多好啊。
「姐,你的馬馬就真大,怎麼我懷孕了就沒漲這麼大呢?」康琳忍不住問陳琳。陳琳笑了笑說她的乳房形狀漂亮也很好啊。若是以前,有人說她乳房大,陳琳還會生氣,現在和徐源日子長了,知道徐源喜歡她的乳房就慢慢釋懷了。
康琳沒女同傾向,甚至還有些噁心那事情,可看到陳琳的乳房,她很想用手去捏一下,是不是比她的更柔軟。
陳琳讓醜醜睡了又問康琳公安局裡有沒有人議論非法集資的事情,康琳說沒有,她都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這事的,先前都沒聽到有什麼風聲,陳琳嗯了聲便不再說話了。雖然警方調查的結論是沒有這回事,可集資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陳琳怕王鐵生知道了會拿這事情做文章。她現在和王鐵生鬧翻了,萬一王鐵生知道這事是被她壓下來的,他說不定會糾著不放。
康琳躺在床上看著陳琳,她問集資的事情是擔心徐源嗎?康琳知道事情還打電話給徐源了,知道事情被陳琳壓了下來,想來陳琳是真喜歡徐源的,要不然不會這麼緊張他。康琳真的很好奇,陳琳怎麼會喜歡上徐源呢。
五月的夜晚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兩個女人各自蓋了條薄毛毯,雙人床本就是給兩個人睡的,但兩人睡在上面難免會相互碰到,陳琳是無所謂,她還不知道康琳和徐源的事情,雖然碰到了康琳的身體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康琳就不一樣了,一碰到陳琳的身體就怪怪的,就像她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要是徐源這混蛋睡在陳琳身邊,這時候肯定爬到陳琳身上去了。想到以後的某一天,陳琳就會知道她和徐源的事情,康琳心裡就有些發休,不知道陳琳會不會生她的氣。徐源既然能把陳琳都搞定,想來有辦法說服陳琳的。
半夜下起了雨,陳琳和康琳都醒了過來,怕雷聲嚇到小孩,兩人都把小孩抱到了大床上。這下就顯得有些擠了,康琳抱著丫丫對陳琳說她睡隔壁去,陳琳卻說不妨事的,橫過來睡,讓兩個孩子睡中間就好了。
「小琳,你怎麼了啊,是不是睡不著?」陳琳見康琳連著翻了兩個身就問康琳,康琳說睡了一覺醒過來有點興奮了。
「小琳,丫丫戶口去上了嗎?」
「嗯,過兩天就去。姐,丫丫跟我姓你不生氣?」
「我一直沒意見的,我媽有點意見,不過她現在想通了。」
「醜醜呢?」
「過陣子再說吧,我剛回來,想先關注工作,有時候晚回來,醜醜還要你照顧。小琳,你現在在公安局上班有沒有碰到合適的?」康琳說她現在不想這些,丫丫還小,等丫丫大了點再說了。陳琳扭頭看著康琳說道:「小琳,我知道丫丫的事委屈你了,帶著孩子再嫁人總不好。」
「姐不必擔心我,倒是姐以後有什麼打算。」康琳見陳琳說起結婚的事情,就想聽聽她心裡的想法。
陳琳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問康琳:「小琳,那天我和我媽說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康琳臉一紅,嗯了聲說她不是故意的。
陳琳緩緩說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結婚的,我這輩子就這樣過過了。」陳琳說的話聽上去有些無所謂,但話語間有一種對未來的渴望和期盼,似乎已經規劃好了她的未來。康琳聽了心裡暗道,難道陳琳一輩子就做徐源的地下情人?
說到結婚,陳琳自然就想到了徐源。調查集資的事情有了結果,她心裡也放心了些,就盼著徐源安排她住到鳳凰別墅去。徐源說不會讓人把到她的把柄,陳琳相信徐源能安排好,只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徐源會怎麼安排她。
第二天康琳上班,以前和她一起去看車的同事跟她道喜,康琳知道她入編硯制的事情有結果了,心裡自然高興。那同事又問她集資調查的結果,康琳聽了口心裡有些疑問,因為這事的基調就是影響越小越好,就是公安局裡,不相關的人都不清楚這件事情,她同事怎麼會突然跟她打聽這事情。因為昨天陳琳剛問過這事,又和徐源有關係,康琳就多了個心眼,說事情已經結了,報告都交上去了,根本沒這回事情。「妙妙,老實說是誰讓你來打聽這事的?」康琳的同一事比康琳大兩個月,兩人又只隔一個辦公室,平時關係很好。
妙妙笑了笑說還不是她老公讓她來問的,是他老爸的一個朋友,以前就在城東鋼材市場的,叫李什麼清的,她也記不得,就過年的時候見過一回。
原來,李志清和陸洋見集資案沒什麼動靜,就找人來打聽。李志清不敢親自出面去打、聽,他也怕被徐源知道了沒好果子吃,知道好朋友的兒媳在公安局就想讓她去打聽打聽。可他沒想到的是,做報告的是曾經的導遊康琳。
康琳把有人打聽集資案的事情告訴了徐源,徐源聽康琳說到李什麼清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康琳問徐源為何發笑,徐源就告訴她李志清是誰,康琳聽了也是啞然夫笑,這世界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徐源掛了電話暗忖,這李志清肯定不會去省城舉報他十有八九是他和陸洋合謀的,看來有必要給他們一點警告。陸洋這人有後台,徐湃現在還不想和盛他撕破臉,所以他準備約李志清出來喝茶。可這時候海鳳凰打電話給他,讓他去黃金海岸。
五一的時候徐源去省城,海鳳凰和賈林去沒去,徐源回澄江了,他們兩人卻去了省城,兩人都在省城呆了好多天,現在海鳳凰回來了,賈林還留在省城。
徐源到了海鳳凰那邊就問她怎麼在省城呆那麼多天,海鳳凰說碼頭的事跟馬國運討論,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看看,再說省城要拜訪的人多,這次回去就多逗留了幾天。
徐源聽了暗自思忖,馬國運在忙著聯絡感情,海鳳凰也在忙這事,看來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而且還是大事情。「海姐,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聽說你集資的事情被人舉報了,有麻煩嗎?」
「沒有,我那點事是小事,我早得到了消息,讓參與集資的人統一口徑,這事捅出去對他們也沒利,他們很合作,員警調查一下就沒事了。海姐你剛回來就知道了?」
「我也是剛知道的,所以叫你過來問問,知道是誰幹的嗎?是不是還是那個陸洋?」
「我也不清楚,事情是那個李志清捅出去的,不知道陸洋有沒有參與。我剛想約李志清出來喝茶呢,就被海姐叫來了。」
「這點小事就算了,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眼下我們到了關鍵時候,別再惹些小麻煩。」
徐源聽了海鳳凰的話大吃一驚,難道她要對馬國運下手了?
他問海鳳凰是不是有了計劃。海鳳凰搖了搖頭,說事情還沒完全計劃好,從現在起要更加小心。
海鳳凰突然問徐源如果他們贏了,馬莉莉怎麼辦。徐源沉默了會說道:「順其自然好了,她若恨我也只好記她恨了。」
「那梁紅鈺呢?」
「她?」徐源不知道海鳳凰怎麼會突然問他梁紅鈺的事情,說她和馬國運有矛盾,應該會好接受。海鳳凰說如果馬國運死了,很多財產會落到梁紅鈺和馬莉莉名下,只怕到時候他們肯定要踉她接觸。徐源卻說梁紅鈺她自己有醫院,她也清楚馬國運的財產很多是小刀幫打下來的,不會給她自己惹麻煩。
海鳳凰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她能夠識實務。阿源,到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出面,這些事情都讓我去辦吧。」
離開黃金海岸,徐湃還在想著海鳳凰的話,海鳳凰不讓他參與和梁紅鈺交涉的事情是什麼意思呢,是她和她的合作者已經分配好了利益嗎?幾天之後,徐源和辰烈去W市火車站接辰晨。辰晨要出國維和,之前想把他和女朋友的事情確定下來。結婚還早著,但辰晨想先在廣東那邊買套房子,也好有些底氣。辰晨家條件不是很好,辰晨有沒多少積蓄,在廣東買套房子可不是小數目,靠著兩個姐姐的資助,辰晨已經湊了點錢,但連首付還不夠,就想找徐源借點錢,徐源答應了他,讓他回家探親時到W市聚聚。
辰晨見辰烈跟在徐源身邊穩重了很多,就問他在澄江過得習不習慣。辰烈一笑,說太習慣了,比老家好多了。辰晨問徐源辰烈有沒有給他惹麻煩,徐源便說辰烈機靈著,先踉他一段時間,過兩年就可以安排他獨立辦事了。
辰晨說他沒學歷,上學成績也不好,讓他獨立辦事只怕要出事情。徐源說這些都不妨事,人機靈就好了,辰烈並不笨,只是上學的時候心思不放在學習上罷了。
「辰晨,聽說你的女朋友可是你大領導的女兒,怎麼不讓她想辦法給你們弄套房子?」
辰晨笑了笑,說什麼大領導啊,才正團級別。再說房子還是他自己買心裡踏實,以後有錢了再換好點的。徐源知道辰晨這方面死要面子,不想被人看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徐源問他是不是訂了婚再出去,辰晨點了點頭。徐源又問他這次出去要多長時間,他女朋友就捨得他出去?辰晨說出去時間不長,短的話就半年,長也不過年把時間。出去一趟對他未來發展有好處,他女朋友還是支持他出去的。
「是不是回來就能升職了,有未來丈人提攜,一定順風順水。」
「順個屁啊,他自己還前途未蔔呢。」
徐源問他怎麼了,上次不是還說他准丈人就要升職的嗎,怎麼兩個月就變卦了。辰晨說大概一個月前,他們支隊破獲了一起走私大案,他准丈人可能因此惹上了麻煩。
徐源不解,這不是立功的事情嗎,怎麼會因此惹麻煩。辰晨問徐源可曾聽說破獲走私大案了,徐源搖了搖頭,頓時明白了,這大案子可能是被壓下來了,就問辰晨這麼回事。
「聽說牽涉到了中央的某位太子爺。」
「那被壓下來就算了,就當沒發生過歎。」
「要那樣就好了,可有人要拿這事做文章,我女朋友老爸正為這事發愁呢,兩派爭鬥,無論誰贏了,他都得罪了人。」
「原來這樣,那他是夠倒楣的,高層的事情是說不准啊。」
辰晨哼了聲說道:「要是那姓周的能把事壓下來也就算了,偏偏沒壓住,估計這次姓周的也保不全了。」
徐源一聽辰晨說姓周的,頓時心跳加快,「姓周的嗎?他對頭要整他?」
辰晨輕聲說道:「這事我也不知道,是聽我准丈人講的,說是姓周的站錯了隊,上面有人要拿他開刀,正好這次他兒子走私被抓住了把柄。要不然姓周的換屆就要進常委了,這樣一來,他不是病退就是掛個閒職。聽說你們這邊也抓到了姓周的走私,好像也被人捅了出來。」
徐源知道辰晨說的極有可能就是上次S市的事情,難怪那天姓周的急沖沖就走了,原來是出了大事。
「沒聽新聞上放嗎,這事鬧這麼大,應該會有些動靜吧。」
「這事是高層間的博弈,是不會讓平頭百姓知道的。就是最後放出來,也是一個假相,比如姓周的因身體不適,辭去現有職務之類的。電視上是不會說他兒子走私,經過一番平衡,他退位保他兒子的。」
「那你准丈人擔心什麼,姓周的要是退了,還能管到他。」
「你不知道這中間牽涉到多少利益,姓周的退了,與他有關的那官員都退了嗎?我准丈人那點官職,還不夠人家塞指縫的。」
姓周的站錯隊了?難怪馬國運這陣子都忙著和省城高官聯絡感情,原來他怕把他也牽涉進去。站錯隊是官場大忌,無論是平庸無能還是刁鑽奸滑,出了事換個馬甲就可以到別處繼續做官,但如果站錯了隊,哪怕一點小事,也可能讓人前途盡毀,甚至搭上身家性命。馬國運深知這一點,他怕上面調查姓周的,把他給姓周的洗錢做事的事情也調查出來,所以急著和省城的高官們聯絡感情,如果上面有人來調查他的話,希望這些人能幫他說說話。這些人與他關係密切,肯定也不想他被抓進去。
姓周的要倒台,這不是對付馬國運的好時機嗎?海鳳凰說時機還不明朗,是她還沒佈置好呢,還是等新的消息?不論如何,她都已經知道馬國運的處境,她所結交的官員層次還不是徐源可比的。一想到要對付馬國運了,徐源既興奮又緊張,對他來說,這可是他成為一方大佬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