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 第二章 厲鬼噬人

  「大膽妖孽,休得行兇!」

  在這危急時刻,一道靈光從天而降,光芒過處,那個厲鬼瞬間化為輕煙,連發出慘叫的機會也沒有。

  「你……你是什麼人?休要多管閒事!」

  馬道婆還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高手,那倨傲的神色立刻被慌亂代替。

  秦可卿沒有理睬外強中乾的馬道婆,飛身落在尤二姐面前,青蔥玉指輕輕一點,尤二姐眼中光華迅速凝聚。

  「可卿,你終於來啦。」

  尤二姐緊緊抓住秦可卿的手掌,心弦頓時一鬆,就昏迷過去。

  「二姐兒!」

  秦可卿俯身抱住癱倒的尤二姐,在慌亂之下,也不管有沒有用,急忙將靈力輸過去。

  秦可卿的心思完全在尤二姐身上,忽略掉馬道婆,但馬道婆對此沒有喜悅,只有被羞辱的怒火。

  在月光下,馬道婆覺得秦可卿的姿色比尤二姐還「討厭」許多,頓時一頭灰髮猛然無風自動,升空而起,她已經氣到失去理智。

  「賤人,去死吧——」

  在刺耳無比的嘶吼聲中,馬道婆咬破手指頭,鮮血滴入石頭中,召喚而至的五個厲鬼頓時威力倍增。

  馬道婆甚是奸詐,厲鬼撲出後她才狂妄嘶吼,而秦可卿對敵的經驗又太過稀少,當五個厲鬼抓住她的身子後,這才反應過來。

  「撕碎她,桀桀……」

  陰風呼嘯、鬼氣盤旋,五個厲鬼凌空用五馬分屍的方式,瘋狂地撕扯著秦可卿的四肢與脖子。

  馬道婆笑了,笑得無比狂妄、無比凶殘、無比得意,她已經聽到秦可卿骨骼斷裂的聲音。

  「蟲!」

  就在這時,秦可卿突然變成一個光團,燦爛的光波四方震盪,先是將五個厲鬼化為輕煙,然後震得馬道婆凌空翻滾,好似肉球般撞在牆角上,再也沒有聲息。

  爆炸聲緩緩散去,秦可卿在光團的中心緩緩張開雙眸,片刻的朦朧後,她躍身落地,目光朝左右一掃,隨即歎息一聲,最後抱起昏迷的尤二姐飛向紫菱洲。

  秦可卿身影消失的剎那,在這特別的空間裡,兩道如釋重負的喘息在一明一暗之處同時響起。

  馬道婆掙扎著爬起來,她看著秦可卿離去的方向,無比怨毒地咒罵道:「賤人,等著吧,老身一定會回來報仇!」

  「咯咯……你沒有機會了。」

  鮑二媳婦的聲音從馬道婆背後響起,不待她回頭看,鮑二媳婦的上半身已經從牆壁冒出來,綠瑩瑩的獠牙狠狠咬入她的脖子。

  瞬間馬道婆就好似漏氣的皮球般,身軀急速萎縮,全身的血肉都化作血紅的煙霧,流入鮑二媳婦的嘴裡。

  「老太婆,你的願望我會幫你完成的,安心去吧,咯咯……」

  鮑二媳婦舔了舔舌頭,手掌一翻,「呼」的一聲,鬼火將馬道婆的乾屍燒成灰燼。

  火星飄蕩中,鮑二媳婦自戀地摸了摸更挺拔的雙峰,然後輕飄飄地飛向夜空,臨去之際,她似有意若無意地看了牆角的狗洞一眼。

  「我的媽呀!」

  在狗洞後,一堆雜物掩藏之下,賈芹嚇得渾身抖如篩糠,馬道婆讓他感覺陰森,秦可卿帶給他的是震撼,而鮑二媳婦則令他驚恐萬狀,幾乎魂飛魄散。

  畫面一閃,回到賈珍書房的賈斧依然顫抖,他結結巴巴說出看到的一切。

  「秦可卿回來了?啊,蓉兒是被她害死的!」

  賈珍少有地面如土色,不敢置信地追問道:「她真那麼厲害?」

  「回……回叔叔,真是蓉少奶奶,侄兒……絕……絕對沒有看錯,真的是她,她一下子就打飛馬道婆,好……嚇人呀!」

  賈芹的思緒已經紊亂,說出「好嚇人」三字的時候,腦海中已充斥鮑二媳婦的獠牙。

  賈珍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啦、完啦,她回來報仇啦,我要完啦!」

  一番沮喪後,賈珍猛然跳起來,咬牙切齒地道:「快去千戶府找趙全,賈芹,快去!不,我親自去!我親自去!」

  賈珍大失常態,下意識想尋找庇護之所。

  「珍老爺,好久不見了。」

  突然窗戶被陰風吹開,鮑二媳婦搖曳出現,對房內的賈珍兩人拋出媚眼。

  「啊!」

  賈芹一見到鮑二媳婦,白眼一翻,當場就昏死過去,難聞的臭味從他的褲襠內飄出。

  賈珍也嚇了一大跳,不過他現在最怕的不是鮑二媳婦,加上沒有親眼看見鮑二媳婦吸食活人的一幕,所以還能勉強站穩身子,強撐道:「我認識你,你是隔壁東府的下人,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索命找你的仇人去,你的死與我無關!」

  「咯咯……」

  鮑二媳婦搖晃著肥碩的雙乳飄到賈珍面前,故意繞著賈珍的身軀轉了一圈,聽到賈珍牙齒打顫的聲音,這才說出來意。

  「珍老爺,別怕,奴家不是來害你,而是專門為你分憂解難。」

  「你……要什麼?」

  意外的光芒在賈珍眼中閃爍,他略一沉吟,急速恢復老狐狸的本色,畢竟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有所求,那就不用害怕。

  「珍老爺,你想對付尤家女人還有回來索命的蓉少奶奶,對吧?」

  鮑二媳婦的乳房貼在賈珍背上,一邊挑逗賈珍,一邊恨聲道:「告訴你,秦可卿護著榮國府的人,她也是我的仇人,咱們正好可以互相幫忙。」

  「好啊,如何幫法?」

  「很簡單,秦可卿已被我打傷,在她傷勢復原之前,你只要助我一臂之力,咱們的目的一定可以達成。」

  賈珍回過身去,眼中充滿猜疑。

  「珍老爺,我若要害你,現在就可以動手,奴家是看在咱們都是一路人的分上,所以才想與你互相幫助。」

  鮑二媳婦做鬼後變得聰明許多,一眼就看穿賈珍的心思,她不再誘惑,而是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道:「我會幫你擺平秦可卿,你要殺死賈家其他人我也願意出手,而你要做的很簡單,只需要每天送一個活人給我修煉就可以。」

  話語微頓,鮑二媳婦盯著賈珍,故意嘲諷道:「怎麼?珍老爺害怕了,還是下不了手?」

  「本老爺沒什麼不敢做,不就是一個下人嗎?沒問題!」

  賈珍的回應比鮑二媳婦預料中還快,他先前那一絲猶豫根本與良心無關。

  「咯咯……珍老爺真是個聰明人,奴家只需閉關一個月,一個月後,珍老爺以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哈哈……」

  一人一鬼相視奸笑,就此訂下狼狽聯盟。

  馬道婆潛入賈家的時候,金陵城外,大佛寺中,另一場大戲也拉開序幕。

  晦善與覺明本想三天後才行動,但覺明一時興起前去偷窺,無意間看到北靜王王妃不戴面紗的玉容,他瞬間呆滯,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如此美人絕對是他平生僅見,如果不是必須用上晦善的迷香,他一定會將晦善拋到腦後。

  覺明連夜來到晦善面前,但話還未說完,就遭到晦善的訓斥,因為晦善不願意破壞斂財大計。

  不過當晦善看到北靜王王妃的姿容時,他比覺明還要猴急。

  「師父,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動手吧!」

  覺明吐著粗氣,搓著雙手,急不可待地補充道:「徒兒已經做好手腳,保管萬無一失。」

  「好好好,為師記你一大功。」

  晦善當先鑽入密道中。

  在幽靜的佛寺一角,特別佈置的禪房中,北靜王王妃盤膝而坐,虔誠無比地敲打著木魚,幾個丫鬟則守候在房門外,在木魚聲的伴奏下昏昏欲睡。

  突然木魚聲停了,幾個丫鬟不約而同搖了搖腦袋,又看了看天色,為首的丫鬟最是忠心,臉頰貼在門邊,輕聲呼喚道:「太太、太太,是不是累了?需要奴婢進去服侍嗎?」

  「咚、咚……」

  丫鬟小惠的話音未落,木魚聲再次響起,雖然北靜王王妃沒有揚聲回話,但幾個丫鬟緊繃的心弦立刻放鬆下來。

  房間內,晦善渾身發熱,他滿意地向敲打木魚的覺明點了點頭,隨即急不可耐的橫抱北靜王王妃走入密道中。

  「嘿嘿……寶貝兒,與本大師一起參禪吧!」

  密道蜿蜒盤旋,最後進入山腹,來到一座地下大殿中。

  淫笑聲中,晦善將北靜王王妃放在大床上,雙目癡迷地看著北靜王王妃,道:「美人兒、美人兒,嘿嘿……美人兒。」

  喃喃自語中,晦善眼露色光、垂涎三尺,他不免手忙腳亂,抖手之下,將一整瓶春藥灌入北靜王王妃口中。

  不待藥性發作,晦善已用涼水潑醒北靜王王妃,他一生作惡無數,最喜歡看到女人驚恐害怕、嘶聲掙扎的美景,還有藥性發作時主動求歡的畫面。

  「唔……頭好昏,小惠、小惠……」

  寒冷抹去迷香的力量,北靜王王妃的眼簾緩緩顫抖,自然呼喚貼身丫鬟。

  「嘿嘿……女施主,你叫老衲嗎?」

  晦善淫笑著走到北靜王王妃面前,他已做好充分享受北靜王王妃尖叫的樂趣。

  「啊!方丈大師,你……」

  北靜王王妃心神一驚,陡然坐正嬌軀,波瀾捲動的美眸只有一掃,下意識追問道:「這是哪兒?我不是在靜室禮佛,怎麼會在這兒?」

  不待晦善回話,北靜王王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話鋒一轉,冷聲道…「大師,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與禮不合,請你出去。小惠,進來!」

  「女施主,你與佛有緣,佛祖特降下佛旨,讓你獻上肉身服侍老衲,嘿嘿……」

  晦善也不急著下手,故意一臉莊重,好似在講經傳道一樣。

  北靜王王妃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但溫柔如水的本性令她不懂罵人,唯有斥責道:「大師請自重,小婦人告辭!」

  北靜王王妃疾步衝向房門,但心存不軌的晦善卻安然穩坐,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地下大殿一目瞭然,北靜王王妃衝了出去,片刻後就轉回來,一看到晦善,花容失色地急聲呼喊道:「小惠、小惠,你在哪裡?來人呀,救命——」

  「女施主,你自己回來了,這就是我佛旨意。來吧,與老衲共參歡喜禪,定然讓你享受無上極樂。」

  晦善臉上的淫笑越來越深,看著北靜王王妃的無助與絕望,興奮達至新的頂點。

  「來人啊、來人啊……」

  北靜王王妃衝到石壁前不停拍打,話語聲卻逐漸變調,不僅是因為逃生無路,更因為她體內出現古怪的熱流,令她不禁夾緊雙腿。

  「美人兒,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嘿嘿……」

  「淫……僧,你……對我做了……什麼?」

  滴滴汗珠從北靜王王妃通紅的玉容滾落,她四肢酸軟、心中發熱,只覺得雙腿之間癢意橫生。

  「嘿嘿……小娘子,老衲沒做什麼,只是給你吃了一點成仙的妙藥。」

  晦善故作得道高僧的模樣,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不用感激,度化世人乃是我佛本心,就讓老衲捨卻這紅塵皮囊度化施主的苦難吧!」

  「啊……」

  幽香春潮浸透北靜王王妃裙下的褻衣,令她身子似要融化般,羞怒怨恨則讓她力量大增,玉手在桌案上猛力劃過,抄起茶壺猛然砸嚮晦善。

  「啪!」

  茶壺脫手飛出,可惜北靜王王妃養尊處優,即使用盡全力也是嬌柔無比。晦善輕鬆自在的閃過襲擊,雖然被茶水弄濕袈裟,但嘴角卻笑了出來。晦善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每個被弄進房間的女人基本都會來上一、兩下,可吵鬧過後,很快就會像母狗一樣主動爬過來求歡。

  「唔……怎麼會這樣?」

  透心的酥麻讓北靜王王妃堅貞的芳心為之破裂,一股火熱充斥乳房,素日深藏的乳球蕩漾起伏,乳尖更凸立而起,隔衣凸出兩點銷魂的痕跡。

  「不……不要……救命啊!嗚……」

  北靜王王妃幾乎要咬破朱唇,在心靈最為痛苦的剎那,她不由自主想到北靜王,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北靜王能前來拯救自己。

  北靜王王妃意念一動,「北靜王」竟然出現了,他一臉微笑,張開雙臂,呼喚著她投懷送抱。

  「王爺!」

  北靜王王妃一聲哀鳴,不由得芳心大開,豐盈玉體攜帶無盡火熱,跌跌撞撞地撲向「北靜王」一:「曝……」

  夢想的時刻來臨了,晦善不由得喜上眉梢,只等北靜王王妃上前撕裂僧袍,然後就是極度舒暢的享受,如此美景讓他只是想就樂上青天。

  「不對!他不是相公!」

  晦善的淫笑聲驚醒北靜王王妃即將消散的理智,因為北靜王怎麼會發出這般淫邪的笑聲?她強自心神一凝,用理智驅散幻覺。

  遭啦,自己肯定中了春藥!北靜王王妃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心神更驚恐無比,不待肆虐的慾火捲土重來,她突然用盡全力狠狠撞向石壁。

  晦善以前也暗地裡淫弄過大戶人家的女子,甚至還有立貞節牌坊的寡婦,但敢於自殺的女人他還是初次遇見。

  在猝不及防之下,晦善施救不及,只得驚聲尖叫,大感可惜。

  「砰!」

  在低沉悶響中,異變突生,也不知是北靜王王妃的幸運抑或不幸,一心求死的她俯身直撞,不料卻踩在滑溜的雜物上,絆了她一腳。

  就是這輕輕的一絆,本已四肢發軟的北靜王王妃再也堅持不住,身子摔倒在地,羞人的呻吟聲飄蕩而起。

  「嘿嘿……小娘子,看來上天注定你要成為老衲的女人了!」

  晦善急忙跨步上前,以防北靜王王妃再次撞牆自殺,他心中的慾火衝到頭頂,注視著北靜王王妃豐盈的嬌軀不停猛吞口水。

  「嗯……」

  恍惚間,北靜王王妃又看到北靜王的影子,她咬破朱唇嘗到血腥的味道,這才勉強保持清醒。

  即使如此,北靜王王妃的嬌軀依然如蛇般扭動,若不是本性的堅貞及與北靜王的恩愛,她早已投入天下任何一個男人的懷抱。

  「相公,快來救我!快救我呀……」

  北靜王王妃的靈魂在哀聲呼喚,可惜老天並未開眼,北靜王沒有從天而降,反而是晦善出現,淫邪挑逗道:「美人兒,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老衲度化你呀?」

  「嗯……啊……」

  春藥劑量超大,摧殘著北靜王王妃所有理智的防線,在朦朧中,晦善的面容與北靜王的臉頰交替閃現。

  「滾開,淫僧,你不得好死!」

  北靜王王妃的咒罵聲雖然堅定,但語調卻沙啞低沉,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身軀扭動中,北靜王王妃衣襟凌亂,春光微洩,雙腿緊緊並在一起,並不由自主用力摩擦。

  如此美景刺激下,無盡慾火瞬間焚燬晦善的悠閒之心。

  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後,晦善自行撕去僧袍,就連將北靜王王妃抱上床的時間也等不及了,就用力地撲上去。

  時光突然變得無比緩慢,陰風呼嘯盤旋。

  眼看溫柔如水、端莊優雅的北靜王王妃就要墜入深淵,一道光芒終於從天而降。

  異變突然發生,浪花卻很是微小。

  寶玉穿牆而入,一腳就將晦善送上西天,對方連他的面容也沒有看到。

  「唉!真沒意思,一下子就玩完了!」

  寶玉無聊的伸了伸懶腰,又在晦善的屍體上踩了兩腳,心想:呵呵……這次救了北靜王王妃,自己就可以請她出手相助,先說服皇后,再擊破趙全的陰謀。

  寶玉的腳底還未從晦善屍體上收回,一具火熱的嬌軀已經撲上來,一雙柔若無骨的玉臂緊緊纏上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