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國的事有了眉目,估計可以在年前出獄,讓他和家人團聚,唐家母女聽到這個消息喜極而泣,也忘了問徐源其中細節。
徐源為此送出了幾十萬的打點費,一是托人辦事,二是結交朋友。通過葛清嵐的引見,徐源又認識了幾個在W市舉足輕重的人物。
因為要競拍新的地皮,徐源在資金方面很緊張,雖然拍地的錢不用一次性到賬,但也要短期內籌齊。徐源可支配的錢只有鋼材市場和電子廠,還有美容院,其他的酒吧收入只能是小打小鬧的。與喬平相比,徐源還沒有完整的資金鏈,徐源就這個問題去請教海鳳凰。
海鳳凰問他怎麼不想讓馬國運支持一下。徐源說不想,這是他自己的項目。
其實徐源說這話是有些虛的,無論是之前海鳳凰為他擔保貸款,還是他挪用鋼材市場上的錢,這都是在利用馬國運的資源,只不過相對來說這不是馬國運對他的直接支持,徐源還好接受一些。海鳳凰便提議徐源,一是繼續到銀行申請貸款,二是私下集資。徐源一番計較,便用一分二的利息在澄源電子和鋼材市場集資。
「你不覺得這樣風險太大了嗎?萬一投資失敗怎麼辦?我知道十里房產是你創辦起來的,在你心裡肯定比澄源電子要重要,可十里房產現在在開發鳳凰山別墅,不是很好嗎,等賺了錢再進一步擴張,這樣更穩妥些。」徐源就集資的事情找柳月媚過來商量,柳月媚聽了自然就跟徐源說她的看法。
「可等賺到錢,那就沒地皮了,房產公司沒地皮就沒法發展。那些大房產公司哪個不屯地的。我們現在把地皮吃下,就算不開發,過兩年地皮漲上去,所得利潤也比我們要支付的利息多。」
「萬一那裡不開發了呢?憑幾個房產公司就把那裡開發成鬧市區嗎?政府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朝令夕改的事情多了,開發新城還只是個傳言,還是等形勢明朗之後再買地皮吧。那時候鳳凰山別墅可以發售,有大筆資金回攏,雖然相對保守了些,但沒有風險,也沒有資金壓力。」
「那時候是沒有風險,沒有壓力,但利潤也會變少。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一年半年的短期資金,就算吃新地皮風險大,但上次吃下的地皮價格很低,利潤空間很大,加上鳳凰別墅已經開工,大半年就可以正式發售,有風險我也擔得起。媚兒姐,你是不是怕幫我集資惹上事情,不敢做了?」
柳月媚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等鳳凰別墅正式發售,徐源在資金上就不會這麼緊張,即便有缺口也不會這麼大。
但這事關係到和葛清嵐的合作,即便有風險,徐源還是要繼續跟進的。
柳月媚知道以高息非法集資是民間常用的籌資手段,很多民營大企業都這樣做過。不出事還好,一出事,自己這個當時人肯定也會受牽連。不過徐源的話也有理,即便徐源遇到最壞的情況,他還是有能力頂的,最多就是沒利潤罷了。柳月媚咬了咬嘴唇,點頭同意了徐源的要求。不過柳月媚提議在澄源電子中層幹部中開始集資,這些人經濟條件好,給出一分多的利息可能好集資一些。另外還讓徐源去鋼材市場的商家那裡去集資,那些人家底豐厚,每人集個百把萬的都不成問題。徐源告訴柳月媚,鋼材市場那邊已經有人在做了。柳月媚說這幾年她也攢了十多萬,也存到徐源的帳戶裡去吧。柳月媚工作也沒幾年,掙了錢還要寄給老家,攢下十多萬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謝謝媚兒姐!」徐源抓住了柳月媚的雙手,對她的支持表示感謝……
柳月媚又問徐源上次從電子廠支錢的事情。徐源也沒對柳月媚隱瞞,說那些是保菲菲的爸爸送人了。柳月媚聽了心裡有些酸酸的,說唐菲菲放寒假了,怎麼沒見徐源帶她出來玩。徐源說最近忙著拍地籌錢,又要去W市,根本沒時間,還好有柳月媚幫他。
「那個周永輝呢,你不打算教訓教訓他?」
徐源笑了笑說:「雷鋒同志都說過,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我們應該學習他才對。」柳月媚不解,也不知道徐源準備怎麼對付周永輝,就問徐源什麼意思,徐源又笑著說她以後會知道的。
二月八號,一個很吉利的日子。徐源和喬平、葛清嵐又聯合拍下了銀杏山北最大的一塊地皮。拍賣的價格沒有出乎人的意料,雖然銀杏山北現在位置離城區最遠,但隨著南中搬遷確定,建新城又傳得沸沸洋洋,而喬平又參與競拍那裡的地塊,所有人對那四塊地都很關注,價格相對來說抬的很高了。樓面地價達到了三千五,預計將來開發出來的房價會超過九千。雖然這價格離城區邊緣房子的價格還有差距,但相對於各鎮來說,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臨近城區的幾個鎮,像原來的十里,盤龍,城西的白沙等鎮,位置比銀杏山北更好,房屋價格才六千左右。當然這其間也有其他原因,比如鎮上的房子拆遷房居多,價格賣不高。但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問題,一旦不開發新城,在銀杏山開發房子就有極大的風險。
拍下地皮的當天晚上,喬平就和徐源、海棠慶祝成功。宴會結束後,徐源回到了酒吧,柳月媚就集資的事情向他彙報情況。「我還以為這些人都沒錢呢,上次招股,都沒錢認股,這次搞短期借貸,他們又都有錢了。」
「他們怕認股有風險,短期借貸,存個一年半年的,利息比在銀行存三年還多,有利的事情做的人自然就多了。」柳月媚見徐源聽到集資順利的事情也不開心,就問徐源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徐源也去了拍賣現場,人們的熱點都放在了銀杏山北的四塊地上,城西的兩塊城關注的人少,拍賣的價格也比市場預期的低了些。雖然均價比銀杏山的四塊地高出很多,但那裡的房子本身就賣得貴,利潤相對來說也差不到那兒去,而且風險很小。城西的兩塊地是倒數第二第三拍的,這時候徐源和喬平已經拿下了他們想要的地皮,在那裡就是看看熱鬧。徐源注意到城西的兩塊地都被兆佳置業買了下來。前面拍幾塊地的時候兆佳也舉牌了,但都是抬抬價的角色,舉了兩次就不舉了。
按理說,兆佳置業是澄江本土數一數二的房產公司,據說和王鐵生有著很深的關係,徐源的十里房產根本無法與之相比。開發新城,兆佳卻不想分一杯羹,太讓人費解了。徐源以為兆佳是在等最後一塊地,那塊地是僅次於徐源拿下的第二塊大地皮。但拍買結束,兆佳置業只買下城西兩塊地,徐源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徐源現在自然不會把他不祥的預感告訴柳月媚,免得她擔心。
「沒什麼啊,難道我不高興嗎?」徐源說著笑了笑,讓柳月媚陪他喝幾杯。
兩人在一起喝酒,柳月媚拐彎抹角地問唐菲菲的事情。「菲菲真的很甜哦,你對她真沒半點心思?」
「媚兒姐,她就是我小妹,在我眼裡還是媚兒姐性感可愛。」徐源說著還色瞇瞇地瞧著柳月媚的酥胸。
「喂,往哪兒看呢,注意點啊,別一副色狼樣。」
也許兩人很熟,柳月媚也不臉紅,還像姐姐一樣教訓著徐源,心裡頭卻是在想,這小子是不是真看上自己了?
柳月媚有些心慌,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緊張。她知道徐源現在是和海鳳凰平起平坐的老大了,他要是真看上了自己,自己多半就是他的人了。除非自己現在就辭職不幹,遠走高飛。可是離開澄江,又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工作。柳月媚知道,即便她工作能力再強,要不是海鳳凰把她推薦給徐源,徐源也不會這麼重用她,畢竟她還太年輕了。除了那些二世祖,有多少人能像她這樣當上一家中等規模企業的老總。
和柳月媚說話聊天,徐源很快就忘記了心頭的擔擾。「媚兒姐,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媚兒姐長的太漂亮了,男人看了哪個不眼直,媚兒姐你說是不?」
徐源很自然的坐到了柳月媚的身邊,一手抓著柳月媚的手說連她的手都很性感。
柳月媚甩手哼了一聲說:「你注意點,姐姐我還要嫁人呢,別弄得別人都當我是你小蜜一樣。」
「哦?媚兒姐有男朋友了?」徐源坐著了身體,盯著柳月媚。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柳月媚的眼睛,柳月媚心頭一震,很顯然,徐源很在意她交男朋友的事情。
「是啊,是我們這的一個客戶,三十出頭,長得挺帥的,前兩天還給我送花了。」
「是嗎?那什麼時候媚兒姐約他出來,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算了,我對他也不是很中意,上次給我送花,我已經回絕他了。」柳月媚並沒有對徐源說謊,她告訴徐源這些只是想試探徐源對自己的態度。徐源挑明瞭說要她當情人,柳月媚也就算了,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走人。現在徐源對她這麼好,又不挑明兩人的關係,這讓柳月媚有些糾結,老是猜測徐源對她是不是真有意思,不過現在她知道了,徐源是對她有意思的,但她不明白的是,徐源為什麼還不對她下手。
第二天晚上,徐源請周永輝到藍玫瑰去玩,周永輝一聽是徐源就有些心驚肉跳的,但他不敢不去。其實徐源找周永輝是有正經事的,想要跟他談合作。「輝少,昨天我在銀杏山那邊拍了塊地搞開發,最近我手頭有點緊,瑞達那邊建設要用錢,電子廠要流動資金,銀行貸款有限,輝少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一把,我把銀杏山那邊部分開發權賣給輝少,那裡要建新城,機會難得啊。」
周永輝聽徐源這麼一說倒也有些心動,只是他玩的錢有,要讓他拿出上億資金做投資可就有點玩笑了。
「源哥,我倒也想搞個項目,房地產這東西賺錢是快,可短期之內我也沒那麼多錢。」
「憑著輝少的身份,搞個億把資金還有困難?要不是我現在手頭太緊,這個專案我還真不想轉手。」周永輝雖然沒錢,可也不敢立刻拒絕徐源,說回家問問老頭子再給徐源答覆。
徐源也沒逼著周永輝,他知道這事情周永輝根本做不了主。
兩人從藍玫瑰出來,已經是九點多鐘,沒想到遇到了大隊的員警,帶隊的還是新上任的副局長陸翊。
要說這個陸翊,在公安局也不是一帆風順。去年因為西橋化工廠的事情被王鐵生擺了一道,丟了大隊長的職務。陸翊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混混下去了,沒想到傅玉明上位幾個月又丟了性命,連帶幾個大隊長都受了牽連。沒什麼工作能力,純靠資歷混到了局長位置的江明倫想要主持公安局的工作,沒個辦事的人不行,便想到了陸翊,推薦他接任了副局長的位置。
陳琳名義上是公安局的直屬領導,尤其是每到年末,公安局的工作要向她彙報,但陳琳現在在家待產,基本不過問公安局的事情,公安局的事務由江明倫和陸翊商定即可。按說年前的嚴打已經進了尾聲,陸翊卻被王鐵生找去談話,說陳琳因為身體原因不問公安局的事情,公安系統的同志不能因此放鬆要求。
接著就說了夜總會的事情,因為胡彪販毒的事情,王鐵生要求陸翊在娛樂場所嚴打涉黃涉毒案件。尤其是在澄江影響大的夜總會,別再在澄江出現胡彪那樣的涉毒大案。這樣不光是澄江警方,整個澄江都丟臉了。
澄江影響最大的夜總會自然是黃金海岸和藍玫瑰,陸翊仔細回味著王鐵生的話。黃金海岸什麼背景,陸翊雖不完全清楚,但也知道人家的後台在省城,不是他這種級別的員警能惹得起的,就是王鐵生也未必就敢去硬找人家麻煩。那王鐵生所說的就是藍玫瑰了,藍玫瑰以前是胡彪的產業,而胡彪又是王鐵生的人,難道說王鐵生對藍玫瑰現在的老闆不滿意,想去找人家麻煩?
陸翊和徐源沒交集,對徐源很好奇,為什麼王鐵生要找他麻煩,這天晚上他就親自帶隊來到了藍玫瑰,說是例行檢查。自藍玫瑰開業以來,除了胡彪出事那次,還沒碰上過這種情況。夜總會的負責人正和陸翊說著什麼,見徐源出來,那負責人便把徐源介紹給陸翊。陸翊不認識徐源,卻認識周永輝。
看到周永輝和徐源在一起,陸翊心裡就犯嘀咕,這王鐵生唱得是那齣戲,周家二世祖與徐源交好,王鐵生卻讓他去找徐源麻煩。莫不是這徐源也有後台,王鐵生故意讓他來,好叫他去得罪人?
徐源笑著和陸翊打了招呼,問陸翊是不是澄江又出了什麼大事。陸翊笑道:「例行公務,沒想到永輝和徐總都在這裡。」陸翊雖然不跟王鐵生一路,但西橋化工廠事情之後,陸翊對自己也做了反省,能不得罪王鐵生的時候就盡量不要得罪他,所以這次王鐵生讓他查藍玫瑰,陸翊還是很認真的對待了,沒想到卻碰上了周永輝,要是查到周永輝吸毒什麼的,還能把他也抓了?
「周公子,今天真巧了,要不我們陪陸局長進去坐坐吧,不能讓陸局長在外面站著,現在天氣也挺冷的。」周永輝這才知道徐源是藍玫瑰的幕後老闆,心裡更是驚懼,聽了徐源的話就點了點頭。
檢查沒持續多長時間,之前藍玫瑰的負責人已經得到消息,員警不可能有收穫。陸翊要走,徐源請他稍等片刻,讓周永輝先離開了,徐源叫人包了個紙袋給陸翊。陸翊當然知道紙袋裡面是什麼東西,問徐源是什麼意思。
「陸局,我盤下這家夜總會,做點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不知道是我還是我手下的兄弟得罪了哪位大領導,還請陸局明示。」
陸翊這時候也有些恨王鐵生,剛才和徐源交談,也聽出徐源在省城也有不小的關係,王鐵生讓他來找徐源的麻煩,分明就是讓他來做惡人,便把王鐵生要嚴查澄江大型娛樂場所的事情說了下。還說這次行動並不是針對藍玫瑰的,讓徐源莫見怪,他只是奉命行事。話語間對王鐵生也有些不滿,雖沒明說,但意思就是王鐵生讓他來做惡人的。徐源也預料到是王鐵生所為,笑了笑讓陸翊多多關照。
陸翊推辭了一番,收下了徐源送的紙袋,回家打開一看,裡面都是紅紅的百元鈔票,陸翊數了下,正好十萬。是這一個消息值十萬,還是那個徐源想跟自己結交呢?
周永輝離開徐源和陸翊後就碰上了茉莉。自從在茉莉身上體會到飄飄欲仙的感覺,周永輝便時常約了茉莉出去。茉莉問周永輝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給她打電話,周永輝便說是過來見個朋友。茉莉笑了笑,把周永輝帶到了她的私人休息室,員警才走,兩人就在裡面搞上了。
到了大半夜,周永輝請茉莉出去吃夜宵,卻碰上周鋒等人。
自從上次認識周鋒後,周永輝和他就交往起來,反正周永輝有的是錢揮霍,跟周鋒去過兩次陳市,還結交了周鋒的幾個狐朋狗友,知道周鋒還是那夥人的老大。
「喲,輝少,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輝少可真是有面子,居然把茉莉姐拐跑了。」
周鋒見周永輝帶著茉莉像是要出去,就主動打了招呼。
「周鋒,你上來也不跟我招呼聲,太不夠朋友了吧?」周永輝回頭跟茉莉說找幾個漂亮小姐招呼客人,茉莉笑著跟周鋒等人打了招呼便飄然而去。幾個男人看著茉莉扭擺的身段,吹著口哨說這娘們夠味,還問周永輝茉莉在床上是不是夠騷。
員警走後,藍玫瑰又恢復了原樣,男人女人混合在一起。周永輝問周鋒去哪兒了,周鋒說他和幾個兄弟到城裡來要了筆錢,就來藍玫瑰慶祝一下。周永輝問周鋒,他們要是碰上不給錢的主怎麼辦?周鋒笑道:「我們放出去的錢都是有數的,哪個沒點家當啊。敢不給錢,抓個人來就乖乖聽話了。」
「你們不怕出事情?」
「怕什麼,要嚇唬嚇唬人罷了,又不是真的綁架。」
周鋒說著哈哈笑了起來,周永輝也跟著笑了笑。
周鋒拿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對周永輝說讓他嘗嘗好玩意。
周永輝吃了一驚,周鋒拿出的竟是一包白粉,他也就是偶爾溜溜冰什麼的,並不是真的癮君子,看到周鋒拿出白粉便說這東西沾上可不太好。
「輝少太小心了,這東西可比那些化學品好多了。偶爾試上一次也不會上癮的,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搞到的,要不是輝少夠哥們,我還不會拿出來呢。」周永輝被周鋒說的有些心動,自己冰毒都試嘗過了,也沒什麼,試試白粉也未嘗不可。
周鋒用錫紙點了給周永輝吸了幾下,問他感覺怎麼樣。周永輝笑著說爽,比干女人還爽。周永輝以前沒用過白粉,現在才知道是這種滋味,周永輝心裡有些迷惑,因為每次搞完茉莉之後就是這感覺。周永輝回想起和茉莉在一起的事情,每次完事之後茉莉都會給他點一支事後煙,他一抽就有種當神仙的感覺,他還以為是的搞茉莉搞得舒服的,難道是茉莉的煙有問題?周永輝一想到徐源是藍玫瑰的幕後老闆心裡就發毛,是徐源指使茉莉的,還是那娘們為了討客人歡心給人準備的?
「輝少,怎麼了,難道這東西還不帶勁?」周鋒見周永輝不說話就問對方。
周永輝抬頭看著周鋒,問這東西是哪來的,好不好搞。周鋒說這東西是朋友從外地帶來的,不多,比起冰毒、K粉來難搞多了。周永輝聽了心裡暗道,這麼難搞的東西,茉莉手裡怎麼會有呢?
「周鋒,你家老頭子的生意現在怎麼樣?」周家是做結構件的,在陳市也有些名氣,周鋒說還是老樣子。
周永輝說最近華勝要蓋一個新車間,工程量挺大的,如果周鋒家裡有意思的話,他可以幫忙在中間牽牽線。
「輝少這話可當真?」周永輝的話讓周鋒不得不認真對待,如果真能拿到華勝新車間的合同,對周家來說是筆不錯的生意。周永輝說他可以幫上點忙,但要周鋒幫他一個忙,周鋒忙問他什麼事情,周永輝說夜總會說話不方便,明天請他吃飯再談。
小年夜的時候馬莉莉到澄江找徐源,和徐源商量過年的事情。每年初一,馬國運都會回老家給三叔拜年,這是馬國運多年的習慣,別看馬國運是一方梟雄,在這方面他還是很古板的。馬國運的意思是讓徐源一起過去,馬莉莉就過來和徐源商量,想讓徐源去省城過年,要不然大年初一的,徐源還要起早趕到省城去。
雖然馬莉莉和徐源早已確定了戀愛關係,但還沒訂婚,馬莉莉怕徐源父母有什麼想法,就問徐源可不可以。
徐源當然沒問題,他一個老大爺們,在哪兒過年都一樣。徐福生現在也算是見過些世面了,對馬莉莉還是認可的,只是他還不知道馬莉莉的身份,不過馬莉莉既然認識海鳳凰,家庭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徐源要去女方家過年,在鄉下人看來可是件大事情,是不能缺了禮數的,就跟徐源說多帶些禮品過去。徐母更是上心,問馬莉莉她父母都喜歡些什麼。
馬莉莉一個女孩子,又不是澄江人,哪裡懂這些東西,也不知道跟未來的公婆說些什麼。徐源就跟他父母說禮品的事情他和莉莉會準備好的,他們就別操心了。
馬莉莉和徐源陪著父母吃過晚飯,吃完晚飯又送兩人回去,馬莉莉便住在徐家。
徐福生和老婆現在住的還是拆遷房,徐源並不怎麼住在家裡,等鳳凰別墅開發成功,徐源準備給父母弄套好點的房子。馬莉莉第一次住在徐源家裡不免有些拘謹,畢竟兩人離結婚還遠著。洗漱過後,徐源進了房間,馬莉莉正抱著被子發呆。
「小丫頭,發什麼呆啊,是不是想我了?」徐源笑著坐到了馬莉莉的身邊。
馬莉莉臉一紅,對徐源說道:「源哥,今天晚上……我們怎麼睡?」徐源聽了馬莉莉的話就知道她的心思,兩人同房都是在海鳳凰那裡,就是住在梁紅鈺那裡,兩人都是分房睡的,女孩嘛,畢竟還不好意思。要是鄉下的房子就好多了,徐源和父母各一層,空間相對獨立,睡一起也沒關係。徐源笑著告訴馬莉莉,他睡小客房,過來就是陪她說話的。馬莉莉就問徐源最近都在忙什麼,都不讓她過來。徐源說了拍地的事,經常往南邊往W市跑,馬莉莉過來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待在省城。
馬莉莉也不懂經營的事情,聊了幾句兩人又說道過年的事情上。「莉莉,你說我要準備些什麼禮物?第一次去你家過年,我還是有些驚張的。萬一什麼做的不好,惹你爸生氣了就不好了。」
馬莉莉撇了撇嘴說她不在她爸那裡過年,跟她媽過。徐源聽了心裡暗喜,又可以和一夜風流的丈母娘同住一個屋簷下了。不過徐源臉上還是露出些驚訝的神色,過年對國人來說可是件大事,很有講究的,馬國運和梁紅鈺不一起過年就說明瞭很多問題。徐源就問馬莉莉,她父母為什麼關係弄得這麼僵。馬莉莉也不知道她父母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差,自打她記事起,父母就這樣了。馬莉莉說可能她爸爸的女人太多了,所以她媽媽才會和他分居的。
因為女兒要叫徐源來省城裡過年,梁紅鈺又不好阻止,心裡便有些七上八下的。
這幾天梁紅鈺都很空,無聊的時候就上網下棋,這一陣子都沒見徐源上線,就連梧桐也很少上線。不想看見徐源的人,可幾天沒他的消息,梁紅鈺又有些失落。
馬莉莉去澄江後,梁紅鈺就上街去了,在大商場裡為自己挑選了兩套衣服。走到男裝部的時候,梁紅鈺想起上次陪女兒給徐源買衣服的情景,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梁紅鈺看著一款的男風衣心想,要是那傢伙穿在身上一定很帥。美婦人心裡有些哀怨,她都快四十了,除了父親六十歲過年那次給他買過衣服,她還沒給別的男人買過衣服。售貨員看到梁紅鈺看著風衣發呆就上前詢問,有什麼要需要幫忙的。梁紅鈺被售貨員驚醒,朝那女人搖了搖頭。
除夕,徐源和馬莉莉起早就去了省城,不是在馬國運那裡過年,去還是要去的。
馬國運知道了女兒的決定也沒說什麼,只讓她好好陪陪梁紅鈺。中午的時候馬國運又叫他們一起吃飯,海鳳凰等人也到了。海鳳凰比徐源早回省城幾天,她在省城也有關係網,過年自然要有些活動。飯桌上少了張旭,多了雷軍和羅風,這兩人算是小刀幫第二代的代表人物,只是無法與原來的張旭相比。
吃過午飯,馬國運問徐源和馬莉莉有什麼活動,徐源告訴馬國運,葛清嵐知道他在省城後要請他吃頓晚飯,馬國運點了點頭,徐源和葛清嵐現在有這麼大的合作項目,請吃頓飯是正常的,讓徐源好好把握機會,和葛家搞好關係。
離開飯店,徐源和馬莉莉就去了梁紅鈺的別墅。看到女兒和徐源回去,梁紅鈺只淡淡的說了句,你們回來了。其實這時候美婦人心跳得厲害,尤其是徐源對著她笑的時候,那得意的神情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馬莉莉嚷著要上街,因為她和徐源都還沒買新衣服,其實她的新衣服多了,光梁紅鈺這裡就有一衣櫃子,不過徐源沒新衣服倒是真的。梁紅鈺便又兩人上街去了,大街上到處都是人,過年的氣氛很濃,今天是除夕,很多商場只開到四五點,平時沒時間逛街的人都搶在這時候買東西。
逛著逛著,三人就來到了昨天梁紅鈺去過的商場,梁紅鈺說了句這裡的男裝不錯,馬莉莉便拉著徐源進去了。在男裝部,馬莉莉給徐源買了套西裝,就在昨天梁紅鈺看風衣的旁邊。梁紅鈺說那件風衣給馬國運穿不錯,要馬莉莉賣了送給他爸爸。馬莉莉一看對梁紅鈺說道:「媽,你什麼眼神啊,這衣服太嫩了,不適合我爸穿,源哥穿還差不多。」說著就拉著徐源進去試衣服。
售貨員看到昨天的美婦人帶著人來試衣服,便稱讚她好眼光,這件衣服穿著徐源身上真是太帥了。徐源和馬莉莉聽售貨員說話,才知道梁紅鈺昨天來看過這件衣服了。徐源照著鏡子,從鏡子裡看著梁紅鈺心想,她是特意來為自己看衣服的嗎?梁紅鈺也知道徐源正從鏡子裡看著她,有些心慌,這傢伙這麼精,不會被他看出什麼了吧,都怪那售貨員,為什麼要提昨天的事情呢。
買好衣服出來,趁馬莉莉不注意,徐源輕聲對梁紅鈺說了句謝謝瀟妃。梁紅鈺心頭一震,天啊,真被他看出來了!美婦人沒跟徐源說一句話,快步走到馬莉莉身邊,她知道在女兒身邊,徐源是不敢亂說話的。
馬莉莉還在說風衣的事情,問梁紅鈺怎麼會想到給她爸爸買衣服。梁紅鈺說昨天逛街,想給馬莉莉外公買衣服偶然看到的,並沒特意想給他買衣服,梁紅鈺說話的時候看著徐源,徐源知道美婦人是在為她自己找藉口,便笑著說馬叔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梁紅鈺瞪了徐源一眼:「要他高興個屁!」一個人走在了前面。馬莉莉不知母親為什麼又突然發怒,朝徐源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副茫然無辜的可愛模樣,「想不到我媽還會發飆!」徐源笑了笑沒說話,你媽內心的孤獨寂寞你又怎麼會瞭解。
晚上徐源很忙,先要赴葛清嵐的約,完了還要回去陪馬家母女吃年夜飯。本來以為葛清嵐那邊到個場,說上幾句話就可以了,沒想到葛清嵐竟是和她母親在一起。與葛俊武祖籍澄江不同,葛夫人是個地道的澄江人。這大年夜的,葛夫人怎麼沒和葛俊武在一起?徐源心裡有些疑問,但他也沒問出來,這可能關係到人家的私事。葛俊武先在W市當官,後又調到省裡,葛夫人卻一直在澄江,雖說不遠,但也是兩地分居,後來葛俊武到了省裡,才把葛夫人調到省城,想來這夫妻兩人關係也不是很好。葛夫人很關心女兒開公司的事情,就聽女兒和徐源說了些合作專案的情況。
有葛清嵐的一頓晚飯比徐源預期的多了半個鐘頭,等徐源趕到梁紅鈺訂的飯店,馬莉莉的嘴都噘得老高了,徐源自知理虧,一個勁地給母女倆道歉。
「好了,莉莉別生氣了。和那個葛清嵐打好關係對徐源是很重要的,估計這是你爸在中間穿針引線,你就別怪徐源了。」還是梁紅鈺善解人意,知道這是徐源無法推辭的應酬。聽了梁紅鈺的話徐源連聲說是,還說葛夫人在,他也不好主動告辭。聽徐源說葛夫人也在,馬莉莉便喜笑顏開,還怪徐源先前不說清楚。徐源有些鬱悶,我一進來你就噘著嘴,我不要先哄你開心嘛。不過馬莉莉的脾氣算好的了,任哪個女人約了男友吃晚飯,餓著肚子等半個多鐘頭都會生氣的。馬莉莉只是跟徐源噘了噘嘴,脾氣不好的,早吵起來了。
回到梁紅鈺的別墅,春晚已經開始了。馬莉莉陪著母親看春晚,徐源也坐在一旁陪著。電視裡放什麼,徐源都沒印象,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馬家母女倆身上。
梁紅鈺也是渾身不自在,三個人看電視雖然熱鬧了些,可她寧願只有她一個人,或者她和女兒一起,或者……是和他一起?反正不要這樣三個人在一起。和徐源在C市的一夜又浮現在梁紅鈺的腦海裡,健美的身軀,充滿力量的抽動……梁紅鈺的一隻手掌忍不住在她大腿上輕輕摩挲起來。
還沒到十一點,梁紅鈺就說困了,先回房睡了。美婦人站起身來看了女兒和徐源一眼,正好和徐源的目光相碰。梁紅鈺知道徐源一直在關注著她,也許是有些心虛,美婦人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的紅暈,臉上有些火燒的感覺,怕被女兒看出異樣,梁紅鈺沒說什麼話就進了她的房間。
徐源看著美婦人妖嬈的背影,知道她不再像以前那麼頑固了。梁紅鈺回房後馬莉莉問徐源還看不看,徐源當然沒心思看下去,陪著馬莉莉回了房間。馬莉莉以為徐源進她房間就是陪她說話的,那知道徐源賴在她房間不肯走了。
「源哥,別嘛,要是讓我媽聽見了那多尷尬。」馬莉莉像哄小孩子一樣,想把徐源給哄到他房間去。徐源自然不肯走,抱著馬莉莉的身子說道:「有什麼關係,這別墅這麼大,比我家那個房子好多了。今天晚上是什麼日子,馬上就要放鞭炮什麼的,你媽還能聽得見我們做什麼啊,再說了,你媽是過來人,還看不出我們都做過了,昨天在我家,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可是物別的日子,我要和小乖乖來一次跨年度的做愛。明天是情人節,我們要拜年,這節日就浪費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要抱它補回來。」
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有些猶豫不決,其實她也很想跟徐源做愛,昨天留宿徐家她就有些後悔,海鳳凰不在澄江,她和徐源去海鳳凰別墅可以玩得更瘋狂。徐源見馬莉莉不說話,知道她是默許了,便伸手去脫女孩的毛衣,馬莉莉紅著臉讓徐源輕點。徐源說了聲遵命就將馬莉莉緊緊抱住,吮了幾下馬莉莉的嘴唇就把舌頭探進她的嘴裡,吮起她的香舌,又把舌尖送進女孩的嘴裡讓她吮吸。馬莉莉吮著男人的舌頭,任憑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搓揉著。
徐源臉上浮起一絲的微笑,趁著女孩閉著眼睛的時候按下了他的手機,雖然瘋狂地吮起女孩的嘴唇和舌尖,像要把女孩的舌頭都吮斷了。揉弄女孩乳房的手掌也用力地一張一收,隔著內衣大力地揉搓著。「唔唔……」馬莉莉嬌喘著,身體在男人的搓揉下越來越軟,乳房和舌根傳來的絲絲疼痛像湧動的暗流,把她體內的情慾推到了暴發的邊緣。徐源擁吻著女孩,把女孩平放在床上,一雙大手伸進馬莉莉的內衣裡,解開了裡面的乳罩,兩坨嫩肉便被徐源抓在手裡。
徐源趴在馬莉莉的身上,親吻著女孩的小腹,原本抓著乳房的一隻手伸到了馬莉莉的褲子裡。回來頭馬莉莉就換了條鬆緊休閒褲,徐源的手很容易就插到她的大腿間,指節不斷摳弄著她的陰戶。沒幾下,馬莉莉就發出低低的呻吟來,陰戶裡也變得濕潤潤的。
「莉莉,你的下面已經濕了,好滑哦。」徐源的另一隻手也從女孩的乳房上移開,去拉馬莉莉的鬆緊褲。馬莉莉自然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雖然不是第一次跟徐源做愛,可是在母親的別墅裡,馬莉莉有些放不開,徐源想去脫她褲子的時候,她就去抓徐源的手,有些想反悔的意思。
「別擔心,你媽是不會知道的,我們做愛吧。莉莉,我愛你,我要你。」
徐源猜到了女孩的心思,雙手抓著女孩的臀瓣輕輕撫摸著,馬莉莉被徐源揉著屁股,抓著他的手也鬆開了。
徐源很容易就脫了馬莉莉的褲子,修長的雙腿連同女孩美妙的下體露裸在男人的眼前。嫩粉的陰阜微微隆起,好似發過的饅頭,散發著情慾味道的淫液潤濕了看起來還是處女般的嬌嫩肉縫。漆黑細柔的陰毛沾染著淫液,被燈光一照亮晶晶的。徐源見了忍不住伸手在女孩細柔的陰毛上撫摸著,又低下頭,張開嘴巴哈在隆起的陰阜上,那兒的肉是女孩身上最軟最細的,咬起來與女孩的乳房感覺完全不同。
「哦……源哥……別咬那裡嘛,太羞人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不舒服嗎?」徐源又低下頭,一邊輕咬著女孩的陰阜,一邊用手指撫弄女孩的陰戶。
梁紅鈺回房間後換了睡衣就上床了,躺在被窩裡怎麼也睡不著,過了大半個鐘頭才有些迷糊。這時候突然被手機給吵醒了,這麼晚了誰會給她打電話啊?梁紅鈺拿起手機,氣不打一處來,打電話給她的竟然是徐源。這混蛋難道沒跟莉莉在一起?
梁紅鈺以為徐源是在他房間偷偷給她打電話,想接了電話把他罵上一通,可接通電話後,她聽到的卻是女兒的呻吟聲,梁紅鈺第一個反應就是徐源和女兒在做愛,不小心碰到了手機。
兩個粗心的小鬼!梁紅鈺無奈地笑了起來,想掛了電話,可又忍不住想聽聽女兒和徐源做愛時說些什麼。
原來女兒擔心被她聽到聲音,不想跟徐源做愛的,經不住徐源的誘惑就被徐源給脫了褲子。聽不見?還有這樣比我聽得更真切的嗎?
梁紅鈺回想起上次偷窺徐源和女兒調情的事情,上次兩人只是玩曖昧,並沒有真做,這一次估計是要真刀真槍的干了,梁紅鈺頓時就興奮起來,尤其是聽到徐源在咬女兒的屄的時候,其實那時候徐源只是在咬馬莉莉的陰阜,只是馬莉莉說話含糊,梁紅鈺聽著以為徐源是在咬女兒的陰唇。
徐源竟然咬女兒的屄了!梁紅鈺一手伸進了她的睡裙,伸進了她的內褲,伸進了她的陰道……彷彿又回到了和徐源視頻做愛的歡樂時光,只不過現在是電話做愛,而電話的另一頭是徐源和她的女兒在性交。
短暫的沉寂之後,電話裡傳來肉體相交的聲音,女兒的呻吟也變響了很多。
梁紅鈺知道徐源那粗大的雞巴插進了女兒的陰道,美婦人猜想著女兒的陰道裡應該有很多水,因為連電話裡都有咕唧咕唧的抽插聲。梁紅鈺勾著手指摳挖著她的陰道,不一會就也弄出了水來,把她的手指淋得濕漉漉的。
「莉莉,你想叫就叫出來好了,越大聲就越痛快,不如我們一起叫吧。」
接著便聽見徐源低沉的叫聲,即便不用手機,梁紅鈺也隱隱聽到女兒房間裡的叫聲。
「不要嘛,要是被我媽聽見了那多尷尬。」
「怕什麼啊,你聽外面都有鞭炮聲了,再說你媽這時候說不定正在做著春夢呢,那能聽見我們叫啊。」梁紅鈺聽到徐源說話,手指摳得更加快了,遠處轉來陣陣的鞭炮聲,那聲音越來越密集,而手機裡也轉來女兒的浪叫聲,在徐源的誘導下,女兒的叫聲很響。外面的鞭炮聲變得零星的時候,只聽見女兒大叫一聲,就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想來是女兒和徐源的大戰結束了吧。
梁紅鈺暗罵了句不知羞,便關了電話,懶懶地躺在了床上。看著濕漉漉的手指,梁紅鈺忍不住在心裡罵著混蛋,小混蛋……要不是你不小心撥到了電話,我也不會過一個難熬的新年。自從和徐源一夜瘋狂之後,梁紅鈺再手淫,總覺得索然無味。就像剛才一樣,明明已經洩了身,可身體裡還是空空的。
高潮過後的徐源趴在馬莉莉身上擺弄著手機,查看剛才的通話記錄,當他看到通話時間的時候心裡便笑了起來。
馬莉莉見徐源拿手機便問他是不是要打電話。
徐源說不是,他的同學喜歡這時候發短信拜年,說著還把同學發來的短信給馬莉莉看。
馬莉莉問徐源晚上睡哪個房間,徐源反問馬莉莉,她想讓他睡哪兒。馬莉莉自然是想徐源留下來,可又怕早上起來被母親撞見了尷尬。「源哥……」馬莉莉輕聲叫了聲,徐源笑著說他再陪一會,問馬莉莉要不要喝水,被徐源一說,馬莉莉也覺得有些口渴,就點了點頭。
徐源穿上外套,到客廳給馬莉莉倒水,梁紅鈺也正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徐源穿著外套到客廳,便知他也是出來倒水的,梁紅鈺想回房間去,可還沒等她轉身,徐源就上前一把抱住她狂吻起來。
梁紅鈺直覺得呼吸驟然變得困難,整個腦袋都像缺氧一樣停止了運轉。美婦人不知道女兒有沒有睡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徐源吃透了梁紅鈺的心思,更是得寸進尺,一手掀進梁紅鈺的裙擺摸了進去。
直到男人粗壯有力的指節插進陰道,梁紅鈺才想起反抗,用力想推開男人,可徐源緊緊抱著她,兩人的胸部緊緊壓在一起摩擦著,梁紅鈺沒戴乳罩,被徐源這麼一磨,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的,更何況男人的手指還在她陰道裡抽插著,那感覺可比她剛才手淫時刺激多了。原本就濕潤的陰道又變得水汪汪的,徐源的手指插在裡面都能弄出輕微的聲響來。梁紅鈺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徐源緊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就連呼吸都不順暢。
面對徐源的直搗黃龍,梁紅鈺似乎明白了什麼,剛才的電話或許根本就是徐源不小心撥通的,而是他故意打給她,讓她聽他和女兒做愛,好勾起她的慾火。
而自己竟然還偷聽了那麼長時間,徐源肯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知道自己這時候要什麼,真是個大壞蛋!
突然間,梁紅鈺覺得抵抗和掩飾沒有任何意義,推著徐源的雙手反而抱住了他的身體,呆板的紅唇也變得靈活起來,含著徐源的舌頭用力吮吸著。女人一旦放縱起來比男人更瘋狂。
正當徐源為梁紅鈺的變化感到欣喜的時候,房間裡傳來馬莉莉的聲音,問徐源怎麼了。徐源一驚,鬆開了梁紅鈺的紅唇說杯子有點髒,他在蕩杯子。男人說話的時候,手指還在美婦人的陰道裡抽動著。跟馬莉莉說完話,徐源把嘴巴湊到梁紅鈺的耳邊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你的屄好軟好濕,真想好好地肏幾下。」
馬莉莉的聲音把梁紅鈺驚醒了,美婦人為剛才突然的放縱感到羞愧,無論她多麼渴望一個男人的安慰,和女兒的男友胡搞都是讓她無法釋懷的事情。聽到徐源淫蕩挑逗的語言,梁紅鈺心裡憤恨不已,都是你這個混蛋,無恥地勾引我。徐源還在親吻著美婦人的耳垂,突然感到後脖子上傳來一陣巨痛,梁紅鈺掐著他的一點點皮肉用力擰著。梁紅鈺不敢出聲,徐源同樣也不敢出聲,被梁紅鈺突然襲擊,只得吃下這「啞巴虧」。徐源痛得他呲牙咧嘴,那使壞的手掌也從美婦人的睡裙裡抽出來,雙手舉起,向美婦人作了個投降的姿勢。
梁紅鈺一把推開徐源,沒說一句話就回房間去了。關上門,梁紅鈺就癱軟著靠在門背上,一顆心似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瘋狂,太瘋狂了。原本就心煩的梁紅鈺這時候心更亂了,回到床上覺得口乾舌燥,可是她不敢再出去倒水喝,雖然徐源早不在客廳裡了。流氓!混蛋!梁紅鈺想要大叫,卻只能在心裡把徐源亂罵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