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 第四章 撞破紅牆

  老闆娘終於說出自己是馬魔星虎妻,想不到老闆會是虎魔星,我還以為他只是個小旅店的老闆,真是看走了眼,不過,這倒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把事情給弄清楚。

  目前雖是美色當前,但我仍要把身份隱藏好,絕不能有絲毫差錯,她怎麼說也是一個有心的婦人,毒物排行榜的第一位,不容小覷。

  「焚摩先生,這回你恐怕要失望,我雖是十二魔星中的馬魔星虎妻,但一點降頭術也不懂,意外吧?」

  「你說什麼?豈有和尚不懂唸經的,那還當什麼和尚,還俗回家娶老婆好了,還說你是忠實讀者,放屁!」

  「我何嘗不想還俗當個普通人,好比書中的警花,無法與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就抽身離去成就未來的事業,我也想和她一樣抽身離去,尋找自己的理想,可是我有這份勇氣,卻沒有這個能耐,即使天再高、地再廣,也沒有我冷月容身之所呀!」

  「你叫冷月?多好的名字,只是略嫌寒意凌人,恐有空虛孤單之失落。」

  「說得好!嫦娥身處廣寒宮,雖有樵夫蟾兔作伴,可是沒有一個知道,嫦娥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好比老闆一樣,試問我怎能不空虛和孤單呢?」

  老闆娘的手段無疑是有些陰險,可是瞧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似乎說的都是真話,可是真話裡頭,是屬失去胎兒的孤單,還是引我上勾的表面空虛呢?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老闆肯定很重視你,什麼事都會為你著想,何況他還是鼎鼎大名的虎魔星,能夠一條心對待一個女人,應該不是很多男人可以做到吧?」

  「對呀!並不是很多男人可以一掌把老婆肚裡的孩子給打掉呀!」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這不能怪老闆,他始終是虎魔星,老虎一旦發惡,恐怕連老虎本身也壓抑不住,對嗎?」

  「沒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老闆是虎魔星,那老虎是什麼來的呢?焚摩大人,你又知道嗎?」

  「老虎……老虎……不就是哺乳類,屬貓科動物嗎?」

  「呵呵!說對了!但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是好貓不留種,所以故意打下我的胎兒,不想夫妻倆多個孩子夾在中間,怕我疼愛孩子多過於疼愛他呀!」,「世間竟有這樣的事,怎會這樣呢?沒道理呀!老婆疼愛自己的兒子,每個老公都是求之不得的事,他……他真是夠糊塗,也許他過於重視和疼愛你才會這樣……」

  「好了!不要再講那沒出息的人,講講你那筆吧!由於他是虎魔星,那你應該知道除了他和我之外,還有十魔星存在,他們固然不是好人,但最可怕的還是主人也篷,如果他知道你今天以劍蘭春調解我們夫妻倆之間的感情,他絕對不會放過你,這也是我今晚要見你,和勸你盡早離去的原因,此人萬萬惹不得的。」

  終於談到正事的邊上,我必須把握良機,打探更多也篷的消息,所謂知己知彼,占此先機是很重要。

  「嗯,老闆娘,我曾打探有關也篷降頭師的消息,據聞他是當代最厲害、排行第一位的降頭師,我還想找他做採訪,現在有機會見到他,怎麼要我走呢?難道他對你和老闆有惡意,不想讓我看見他威脅你們夫妻倆尷尬的事?莫非老闆指你出牆事件是真的?他就是令你越牆的主?還是你為了他甘被千夫所指呢?」

  「放屁!我什麼降術都不會,為何可以成為十二魔星之一?這無非是也篷利用我來克制和監視虎魔星罷了,也不知是哪個混蛋,竟將馬生肖取名虎妻,我就這樣莫名其妙成為馬魔星、成為虎山君的老婆、成為真正的虎妻,嗚……」

  「不要這樣……先別哭,照你地說法,你和老闆並非相愛成為夫妻,而是被也篷強迫奉旨成婚的,靠!什麼年代了,還有奉旨成婚這玩意,當真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來得實在,這回可說是增廣見聞。可是,我見老闆挺關心和愛護你,也篷賜這個真心漢給你,也算有恩於你,起碼你也算是個老闆娘,不必捱窮過日。」

  我故意奉承也篷,嘲諷老闆娘,希望她能盡快說出也篷的不是,要不然以她這樣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真不知要問到什麼時候。

  「有恩?也篷是我的殺父仇人,除此之外,他還斷送我下半生的幸福,毀我清白,要我下嫁虎魔星,成為監視他的俘虜,你試想我自幼受高等教育,天生愛好文學,下半生竟落個這種下場,試問人生還有什麼意義?苦歎的是想自殺也不行!」

  「也篷是你殺父仇人?毀你清白?讓你成為監視虎魔星的俘虜?難以想像呀!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老闆對你如此重視,全心全意地愛你,他對付不了也篷,這點你該體諒他的難處,何況人與人之間有感情,縱使百般的不願意,愛不在情還在吧!

  我想你也不必介意下半生的問題,也許他能給你幸福也說不定,你還這麼年輕……」

  「焚摩先生,現在我一絲不掛和你浸在同一個溫泉裡,而你卻處處維護我的老公,你是否在羞辱我的尊嚴,來抬高你的品德呢?如果你是高風峻節之人,那趕緊拿起衣服速速離開,我不想自己污穢不堪的身體,玷污了你那高尚節操,不送!」

  這三八婆的言詞果然厲害,說明了她的智慧並不低,與她較量若少點膽量便會被她挫窒。

  「唉!常言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我能你的心情,不會在意你的辱罵,可是我不說這些話,又能說些什麼呢?不可否認,我並非如你所說是高風峻節之人,但有些事可以想卻不可以做,有些可以做卻不可以說,我也並非沒有膽子,而是情不自禁說出的才是真心片言,要不然則成挑惑之花言巧語。」

  老闆娘自言自語,似有所感觸道:「情不自禁才說出,方是真心片言?」

  我想了一想說:「我暫且不會走,老闆和你之間的事,亦不會多談,不如講講也篷如何成為你殺父仇人吧!我想你也不曾與人傾訴,你可以當我是個聆聽者,大吐心中壓抑已久的不快,或當給我一個恐嚇,好讓我落荒而逃,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是你的冤屈,我必會寫入書中,將也篷的罪惡公諸於世!」

  老闆娘點點頭說:「好!我祖父從雲南逃至緬甸,後來到巴丹尼,不知經過多久,修成苗族最厲害的蠱降,父親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不幸遭也篷暗算,敗在他的手裡,後來他隱藏在義莊裡,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我無緣見他最後一面,連他的遺體也沒找著。」

  「義莊?慘遭毒手?」

  「是呀!我想父親肯定死不瞑目,可恨家傳幾本降術絕學落到也篷的手裡之外,更是報仇無望,而我這個不孝女,還……當上仇人座下的馬魔星,且下嫁給虎魔星,試問他老人家如何安息?必定含恨而終!最痛苦的是,也篷將我自盡的機會也剝奪,讓我想陪父親一塊死也不行!我真是不孝呀!」

  老頭子的師父不會是老闆娘的父親吧?怎會那麼巧呢?那我應該向她坦言相關的消息,還是繼續隱藏身份呢?

  這回可真是頭大,看老闆娘迷昏老闆的手段,顯然是城府極深之人,而且還是馬魔星,萬一我向她透露義莊的事,不就等於告訴她是我殺死勒美的嗎?對了,艷婦趕去辦一件事,莫非就是前往義莊?畢竟勒美最後的落腳點是義莊,昭必骨和也篷不會不知道的,何況她身懷先夫的一大筆遺款,如果不是可觀的遺產,也篷是不會動殺機的。

  看來現在不是表明身份的時候,可是望著老闆娘傷心欲絕的愁離感,我心中又過意不去,實在左右為難,而且她還是我的忠實讀者,對了,如果她有意向我下套,就必定知道我不是焚摩本人,肯定無法在我面前飾演讀者純真的一面,除非她是天才演員,那就另當別論,但她像嗎?

  我還是繼續打探,待看清楚狀況再做決定。

  「真是教人聽了傷心!不要怕!告訴我義莊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即刻動身前去打探,希望從旁人口裡找到你父親身葬何處,到時候通知你前去拜祭。」

  「不!不行!也篷命令虎魔星看管我,不讓我打探父親的消息,而且也篷曾說過,義莊已被他燒得寸草不生,即使去了也找不到遺體。你還是盡快離開,要不然遇上其他魔星,你必死無疑,這只能怪你論酒論出禍,趁現在還來得及,速速離去,最好不要再到巴丹尼這裡來。」

  我繼續試探地說:「我想情況並非你說得那般嚴重吧?告訴你,老闆非但視我為朋友,還要我盡量多接近你,向你灌輸為人妻子該如何伺候老公的道理,如果其他魔星找我麻煩,我想他會出手解圍,他怎麼說也是虎魔星,功力應該也有些能耐吧,對嗎?」

  「你說得沒錯,老闆的降術確實不錯,方才當上虎魔星,即使他與也篷惡鬥,雖鬥不贏也篷,起碼也能鬥個兩敗俱傷,礙於這一點,也篷不得不防他與其他魔星聯手背叛,恰好他癡心於我,所以也篷利用我來監視他之外,令他沒心情修煉降術,同時還搞了很多小動作,導致他與眾星主結下許多梁子,無心戀戰,甘心在這家分舵當個主持人,照料過路的教內兄弟,處理教派內外一切外交事務。」

  難怪這家旅店有這麼多房間,原來是也篷教派的一間分舵,他的勢力果然龐大,換作是我肯定樂死,好比當代紅花會陳家洛一般,弄上幾個回族的香香公主。

  如此巧妙的安排,必定是也篷老婆勒麗之計,除了鞏固也篷的實力,同時杜絕他和虎魔星有背叛的機會,前者是指背叛老婆,後者是指背叛教派,這種一舉幾得的妙計,若非出自當代女諸葛勒麗之手,就憑也篷想了一世,也難以想出此妙計。

  我歎了口氣說:「也罷!上天要取走我的性命,即使走也走不掉,順其自然吧!不過,真沒想到你會是蠱降的後人,可是你說也篷使用暗算的手段,那你父親降術的造詣一定很高,你怎麼一招半式也學不會呢?我想你是不想透露降頭術的資料,故意蒙我的吧?太不夠意思了……」

  「我父親降術的造詣,可真是當世無敵,要不然也篷不必使用暗算手段,更不會當第一位最厲害的降頭師。可是我自小喜愛讀書,加上父親和爺爺瞧出,如果我修煉降術,肯定活不過二十一歲,他們沒說錯,如果我懂的話,早已被也篷殺掉,正因為我不會,所以命才保住了,但下半身和下半生,全毀在他手裡。況且我曾偷偷修煉降術,我確實沒天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只能在風水師裡找回……」

  真是搞不懂,為何老闆娘和老頭子,認定他們所謂的那位師父是第一位?如果真是那麼厲害,就不會遭也篷暗算。降頭師若會讓法力較低的人暗算,那他是什麼降頭師?算什麼心靈術呢?其實我老早想用這點反駁老頭子,只不過尊重他心目中的師父地位,所以沒有如實說出,豈料,這裡又遇上一位無知的蠢婦,真要命!

  我想到另一個問題,即刻問道:「哦?偷偷修煉?你說的是蠱降?」

  「是呀!」

  「你又來蒙我了!降蠱不是需要修煉什麼蠱王之類的嗎?你沒這些材料,又如何修煉呢?除非是其他降頭術……」

  「廢話!你不懂就不要瞎扯,你說的是煉蠱和煉降,我說的是修煉降術,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這回我真要好好向這位不懂又不曾修煉過降頭術的女子討教一番,但想起來也夠荒謬的,內心不禁發出竊笑。

  「沒錯,我是不懂、是瞎扯!願聞其詳!」

  「好!我就告訴你,剛才你說的屬於煉降,比如找尋降頭的材料,什麼五毒元神降、鱷皮降、和蠱王之類的,但找之前和找到之後,便要使用巫術,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巫術越高者,行使降頭術的殺傷力就越大,明白嗎?」

  老闆娘這番話,我之前確實聽過不少遍。

  「是嗎?我當是找資料,在沒有巫術的情況下,又能否修成你剛才所說的什麼五毒元神之類的降頭術呢?」

  「身上沒有巫術,什麼都不行,想走一步路也難,如果修煉一點巫術的話,是有機會修成降頭術,但要分清楚兩點,修成不等於有效,有效不等於有殺傷力,就以五毒攻向也篷和普通人來說,普通人當然必死無疑,可是別說傷害也篷,沾到他身上都算是很好的成績了,至於為何他能一手阻擋呢?靠的就是身上巫術的功力。」

  「繼續說,在聽著呢……」

  「簡單再次說明,有降頭術修煉之法,等於有錢買手槍可以殺人,巫術就是眼界准程度和遠近距離的問題。巫術高低的比較,好比手槍射程三十尺,卻站在五十尺外發射,而高的那一位是站在一尺前發射,你說誰容易打中目標?但要注意一點的是,巫術比較不像射擊,不是一方靠得近,對方就同樣靠得近。」

  「哇!我明白其中的意思,等於面對差的那一方,站在三十一尺外,就准贏不輸。」

  「孺子可教!」

  如此看來,我修來的五毒元神降,只能用來對付手無寸鐵之人,倘若是豬魔星,我也未必能得贏了,如果用在艷婦身上,可能死得更快、更恐怖,險呀!

  「那如何才能修煉巫術呢?」

  「其他方法我並不知道,我只從父親那裡知悉,需吸取陰氣、吸取霧水,五毒物也是有這個必要,老闆就是在這山洞修煉巫術的。」

  「在這裡?熱暖暖的,哪來什麼陰氣呀?」

  「老闆是虎魔星,自然不可只取陰氣,陽剛之氣也是必須的,要不然便會成為病貓。總之,陰陽二氣不可缺少,平衡相對的提高,那巫術功底高,使出的降頭術就更高,這些資料夠你用吧?」

  「沒想到修煉降術也要像練內功那般,講究陰陽調和之術,最近寫這本《降頭師》感覺像回到古代,來,我們乾杯!」

  「對了!要是把這瓶酒喝光,明天老闆醒來,你不是很麻煩嗎?其實我喝普通的酒也一樣很開心,主要是看和誰對飲罷了,下次再有此機會,切記不要太破費。」

  「我呢?」

  「什麼你呢?」

  「和我對飲用普通酒也會開心?」

  「當然,當然會開心呀!你還是我忠實的讀者,我現在感覺自己像書中主角似的,艷福無邊,來,再喝!」

  「好!不過,你指艷福無邊,是在誇獎我的美貌,還是取笑我的放蕩呢?噎!」

  「老闆娘,你又動情了!」

  「叫我冷月……尤其在這種環境下……叫老闆娘……壓力很大……罪孽深重……」

  「罪孽深重?我們倆浸在池裡也算罪孽重?瞧不出你挺保守的,日本很多溫泉都是男女一塊浸的,而且都是不相識,加拿大也是一樣,現今男女同池很普遍的。」

  「你知道我指的罪孽深重是指什麼吧?我開這瓶名酒,先和老闆喝,主要是不想讓他起疑心,其實我是想和你對飲,加上書中主角在心連心浴池喝的都是名酒,我又怎能不挑上一瓶好酒,來招待你這位作者,對嗎?」

  這一剎那間,莫論老闆娘能否抽離書中女角的身份,起碼我已分不清楚自己是虎生?還是焚摩本人?如果她不是與也篷扯上關係,我又沒幹掉勒美的話,肯定把她給奸了,而今只能寄望身上持有的理智和鎮定能夠堅持到最後,要不然衝動之下,身份很容易會暴露,若萬一她真是設下陷阱來逮我的話,那色字頭上那把刀,真有夠鋒利的。

  「有你在池中同浴,池裡的水已成天上瓊漿玉液、楊枝甘露,還有陣陣幽蘭花香傳送,好比處於天上人間,世外桃源的夢境裡,此等艷福,畢生難忘呀!」

  「那你的艷福是指我的美貌,還好不是指放蕩……」

  「如果是指放蕩,那該用春色無邊,對吧?」

  「你……就會舞文弄墨,你經常這樣誘惑女人上床?」

  「我可是正人君子哦……」

  「你少來,我可是看完了你寫過的四十五本書,裡面誘惑女人上床的手段,絕非憑空想像就能寫出來,你肯定是個大色鬼,要不然……要不然也不會往池裡看了好幾眼,我有說錯嗎?」

  「你留意到了?」

  「嗯……」

  「有啊!你看第一眼的時候,我不是阻止了嗎?第二次想阻止的時候,看見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覺得阻止很白癡,畢竟是我主動脫光的,既然不讓你看,為何又要在你面前脫光呢?所以也就不加以阻止……」

  「為何對我動情?」

  「怎會有男人這樣問女人呢?」

  「有!我想知道原因,可以嗎?」

  老闆娘考慮了一會,點頭說:「好!我就告訴你,我會看你的書,原因是愛上了主角,很簡單,在現實裡找不到,只能從虛幻裡找回滿足。我需要的是一個像主角那般厲害的人來保護我,並非要一個打下我肚裡胎兒的男人……嗚……」

  「不要這樣……老……冷……月……」

  老闆娘瞪著我問說:「你剛才叫我什麼?老冷月?」

  我即刻解釋道:「不!我本來想說老闆娘,當叫出第一個字後,衝動想叫你冷月……」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很高興你叫我冷月。」

  「高興就好,原來如此,愛上主角的……」

  「唉!可能上天憐憫我的遭遇吧!沒了胎兒,讓我發現你那本書,那本書就這樣伴我度過最艱苦的兩個月,我也就這樣不知不覺愛上了主角,我曾向上天禱告希望能見到作者,苦奈我沒機會到台灣,就算有也不知如何聯絡,沒想到,今天你竟會出現在我面前,而我能夠以最快時間安排好一切,全是照幻想做的。」

  我不知還有什麼理由再懷疑老闆娘並非忠實待我?

  「冷月!我隱瞞了一件事,現在很想對你坦白一切,你會怪罪我嗎?」

  「你我難得有緣相遇,兩人也看過對方赤裸裸的身體,試問還有什麼好怪罪不怪罪的呢?說吧……」

  「我……其實……」

  我還未說完,耳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響起陣陣罵聲。

  「你們……你……老婆……你……和他……竟然這樣……對我……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