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是以公司同事兼朋友的身份去悼唁陳森的。陳森老家在銀杏山南的一個小山坳,是澄江相對貧窮的地方。
陳家姐弟早年喪父,陳森成人之後就成了戶主,陳家在老家還有房子,陳森的靈堂就擺在了老房子裡。徐源去的時候,陳家門前擠了很多人,陳家在當地也算是大家族,因為陳父死的早,陳母與陳氏家族關係並不好,平時也很少來往。陳琳當鎮長後又不管當地,所以陳家人對陳母態度也沒好轉多少,頂多見了面打個招呼。後來陳琳當了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有成為市領導的巨大潛力,陳家人對陳母才客氣起來。現在陳森出車禍死了,陳氏族人都趕到陳家悼念慰問。
一條白麻擋在了靈案後面,陳琳跪在一邊,目光呆滯,有人來悼念,她便哼哭兩聲。一個中年婦人癱在草鋪子上,哀傷而空洞的神情和陳琳有些相似,便是陳母。即便一臉的憔悴,也掩蓋不住遲暮的風情。難怪陳琳長的這麼漂亮,原來有一個這般漂亮的老媽。可惜這女人太可憐,壯年喪夫,中年喪子,也難怪陳家人要說她是克男人的掃帚星。
因為康琳懷孕,她並沒有跪在陳森這邊守靈,因為今天送靈,康琳也坐在靈堂內,屁股下面放著個板凳,沒像陳母一樣坐在草鋪上。
徐源對著陳森的遺相鞠了三個躬,轉首對陳琳說道:「陳主任,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千萬要保重身體。」
陳琳見是徐源頓時大哭起來,幾個陪在陳琳身邊,與陳家關係較好的親友不住的勸慰陳琳。陳琳抽嚥著對徐源說道:「謝謝你來送阿森。」
「我和陳森情同兄弟,他走了,我怎麼能不來送他啊。」徐源這話算來有些假,但因為陳琳的原因,他也說的情真意切。陳琳低頭抽泣,不再言語。徐源心裡感歎,在陳琳心裡還是陳森更加重要。
康琳坐在靈堂的裡面,來悼念陳森的人她不認識幾個,所以一直坐在裡面,聽到徐源說話的聲音,康琳抬頭朝外看了徐源一眼,正好和徐源的目光相遇。
「嫂子也要節哀,保重身體要緊。」
嫂子!康琳心裡一陣冷笑,你徐源也太無恥了,搞大人家老婆的肚子還跑來悼喪,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你是陳森的好兄弟呢,看大姑還挺念這混蛋的情的,他一來哭的這麼傷心。雖然康琳對陳森已經死心,可畢竟兩人夫妻一場,陳森又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人一去,一切的怨恨都跟著走了,只記得他以前的好。康琳不知道陳森真正的死因,如果知道,或許她還會恨陳森或者陳琳。
康琳沒說話,徐源知道她對陳森的恨已經跟著陳森走了,留下的或許就是兩人的名份吧。徐源轉身想要出靈堂,目光又從陳森的照片上掃過,陳森好像睜著眼睛盯著他,這讓徐源心裡感覺有些顫抖。徐源自認很愛陳琳,或者說很迷戀陳琳,但他也承認做不到陳森那樣,或許他會為陳琳受到的傷害採取報復行動,但決沒有陳森這般不顧一切。
陳森的照片像活人一樣讓徐源感到汗顏,感到自己愧對陳琳。雖然他確信自己深愛陳琳,但一直以來他都只是在佔有陳琳,利用陳琳。
徐源是在陳森出事的第二天知道的,當他感到醫院時,陳森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陳琳一個人守在陳森的身邊,還沒通知陳母和康琳。傅玉明因為局裡有事先回去了。陳琳看徐源徐源的眼神很空洞,眼淚已經流乾了。「他真傻,都是我害了他。」這是陳琳看到徐源後說的第一句話。
陳森的車禍發生在藍玫瑰前面的一條公路上,他開著車和半夜裡行駛的一輛渣土車相撞了。陳森開的是一輛改裝過的二手的路虎車,是城東一家修車廠老闆的,徐源聽了陳森的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陳森想開車撞死王鐵生的車,王鐵生住城南,藍玫瑰西面是個丁字路口,王鐵生的車到那邊必然南轉,如果這時候陳森的開著改裝過的路虎從側面撞上去,王鐵生會是什麼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陳森一直在離藍玫瑰不遠的地方盯著藍玫瑰,王鐵生的車出來後他就加大油門衝了上去,可這時候一輛高大的渣土車從小路上開過,市區有一個工地正在建高樓,挖出了很多渣土,白天禁運,渣土車就半夜偷運,還撿比較偏的小路走。陳森眼晴盯著王鐵生的車,根本沒注意到小路上竄出來的卡車,一頭撞了上去。而這時候的王鐵生還坐在車裡打著盹,全然不知違章運行的卡車救了他一命。
處理事故的員警不認識陳森,但認識他的車。雖然陳森把車牌取了下來,但改裝過的路虎車,澄江沒有第二輛。打電話給修車廠老闆後才知道車上的人是陳森。員警一聽出事的傅玉明的小舅子,就馬上把事情報給了傅玉明,還把監控給傅玉明看了。
傅玉明起初也不知道陳森去哪兒幹什麼,看了第二遍監控,才看出陳森突然加速衝出去是因為之前有一輛車從藍玫瑰出來,那車只拍到一個後輪和保險槓,但傅玉明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再一打聽,知道王鐵生晚上去了藍玫瑰,傅玉明便確定陳森是想撞死王鐵生,但他只以為陳森是想報復葛清嵐受辱的事情,而不是為了他的老婆陳琳。
陳森的意外死亡讓傅玉明看到了一點希望,他知道陳琳這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需要有人安慰,雖然他和陳琳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但兩人還是名義上的夫妻。陳森出了事,傅玉明還是在陳琳身邊噓寒問暖的。陳家只剩下陳母和陳琳還有懷孕的康琳,陳森的葬禮要有人操辦,傅玉明這時候表現的盡心盡力,試圖彌合他和陳琳之間的裂縫。
當徐源從靈堂裡出來,正好碰上傅玉明。傅玉明看著徐源,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難道是他?傅玉明沒見過徐源,徐源的身形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從陳琳車上下來的男人。傅玉明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徐源見傅玉明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以為他對自己來悼念陳森感到驚訝。
「傅局長,你好。我是陳森的同事,徐源。陳森就這樣走了,我也是很難過啊。」
徐源難過是因為陳琳,說話帶著幾分悲情,讓人不得不信。
徐源?這傢伙認識我?我怎麼沒見過他呢?不過自己是局長,也許對方在某個場合見過自己,而自己沒有注意過他吧。
傅玉明跟徐源打了個招呼,心裡暗道,難道不是他?傅玉明不知道徐源就是周慕雪以前的男朋友,如果知道這一點,那他肯定會對徐源來悼念陳森的動機產生懷疑。
因為母親的緣故,陳森與陳氏家族的堂親關係都不太好,前去送靈的都是陳母那邊的近親,陳家這邊就兩三個與陳森年紀相妨的堂兄弟,其他的就是陳森的朋友。陳森為人挺豪爽,朋友挺多。徐源也跟著去了,他只想離陳琳更近一些,他相信自己在陳琳身邊能給陳琳一些無聲的安慰。
一路上看著車上灑下的黃錢,徐源有些壓抑,感覺那一片片飄蕩的黃錢就像他的靈魂從身體裡飛出來,讓徐源感到透骨的心悸。陳森對陳琳的感情是毫無保留的,一直以來他都低估了陳森和陳琳之間的感情。要是讓陳森知道自己曾經強姦過陳琳,那後果不堪設想,或許自己哪一天就會被陳森開車撞飛了。
現在陳森死了,對徐源來說是件好事,他不用擔心陳森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了,而且他可以成為陳琳唯一的寵愛。但徐源卻高興不起來,陳森的離去讓陳琳太傷心了,而且陳森是因為陳琳才走上這條絕路,就算陳森沒有撞上卡車,撞到了王鐵生也難以收場。陳琳會因為這件事而內疚一輩子。
到了殯儀館,進行最後的告別,陳琳和陳母哭的幾乎虛脫。徐源看著陳琳陣陣的心痛,想要上前安慰卻又不敢,便一個人走到了廳外。大廳很大,除了陳森家還有別的送靈隊伍,人很多,有些還在痛哭,有些人則表情坦然。徐源剛出大廳,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葛清嵐來了。
上次陳森離開省城,葛清嵐就隱隱感到陳森懷疑了什麼。沒想到幾天之後她和陳森就失去了聯繫,葛清嵐開始擔心陳森,就來澄江找陳森,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陳森的死訊。葛清嵐倒是沒哭,但滿臉的哀傷讓看著就讓人心疼。葛清嵐也看到了徐源,用顫抖的聲音問:「他……他化了嗎?」
「快了,葛小姐也是來給陳森送行的吧,我帶你進去。」
「不用了,我遠遠的看一眼就行了。」葛清嵐沒有走近陳琳她們,只在遠處看著陳森的遺體,她不敢走近,走近了怕自己控制不住。
當工作人員把陳森的遺體推走,陳琳和陳母再次痛苦,這一次,兩人都暈了過去。葛清嵐的身體也微微發顫,隱隱有哭泣的聲音,徐源轉頭一看,葛清嵐已經哭了。看來這個葛清嵐是真愛陳森的,徐源有些為以前做過的事感到愧疚。
「葛小姐,你怎麼了?」
葛清嵐用手擦了下眼淚輕聲說道:「陳森是我的好朋友,就這麼去了,讓人接受不了。徐源,陳森出車禍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情也有些蹊蹺,至於真相到底是怎樣,沒人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是根據一些常理的推測。」
葛清嵐聽了徐源的話心裡一緊:「難道陳森是被人害死的?」
徐源搖了搖頭:「陳森駕駛一輛沒有牌照的越野車,撞上一輛橫穿馬路的卡車上。出事的地方在藍玫瑰旁邊,當時是夜裡,王鐵生的車正好從藍玫瑰出來,陳森的姐夫說陳森可能是想開車去撞王鐵生的,所以就突然加速向前衝,結果就撞到了從小路上來的卡車上。陳森太衝動了,有些讓人不可理解。我知道陳森和他姐姐關係很好。王鐵生這陣子因為招商的事情處處為難陳主任,可能陳森看不怪王鐵生這樣欺負他姐姐吧,就想用這個辦法報復王鐵生。唉,我總覺得陳森這樣做太不值了,不過那個王鐵生真是做的太過份了。」
徐源的話帶著強烈的暗示,陳森想開車撞王鐵生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而這個原因他卻不知道。葛清嵐聽了又掉下兩行淚來,森,你為什麼這麼傻!森,你既然為我而死,我也應該為你做點什麼。「徐源,王鐵生為難陳森的姐姐是怎麼回事?」
徐源見葛清嵐上鉤,便把招商的事情講給葛清嵐聽。葛俊武以前是W市的書記,現在的W市還有他眾多的老部下。再加上葛俊武與王鐵生之前就不和,如果葛清嵐能在葛俊武耳邊吹吹風,葛俊武一個電話說不定就能讓W市某位市長出面和美商談投資的事情,到那時候王鐵生再強硬還不是乖乖靠邊站?
陳森的葬禮之後,陳琳因為傷心過度在家裡休養了幾天,可才過兩天,就傳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在省城會見過省長之後,美商又轉到回到了W市,在W市常務副市長的陪同下再次來澄江實地考察,這無疑表明了美商投資肯定會落戶澄江。更讓陳琳感到突然的是,W市常務副市長指定城東開發區主任陳琳要陪同他和美商進行實地考察。難道海鳳凰幫她把話傳上去了?可草案被王鐵生撕掉後,自己並沒有將什麼可行的計劃交給海鳳凰。陳琳雖然不知其中原因,但她知道招商的事情將出現一個重大的轉機。這個消息給悲傷的陳琳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讓她暫時忘記了陳森去逝的傷痛,投入到風風火火的工作中。
還好陳琳為這次招商也費了不少心思,突然的變化沒有讓她措手不及。
陳琳向美商詳細介紹了城東開發區對他們投資落戶的規劃。還有在城東興建萬噸碼頭的計劃,這個碼頭距規劃給美商的廠區只有一公里,大宗物資的進出將更加方便,這一點比南豐強上很多。而且陳琳還向美商承諾,四年內不在他們廠區旁邊興辦工廠,給他們的項目擴產預留空間。美商聽了陳琳的介紹,當場表示要在城東投資。
王鐵生被排在了這次考察之外,陪同W市常務副市長考察的是高偉城,當他知道這個結果之後,肺都要氣炸了。好你個高偉城,沒想到低看你了,竟然說動了常務副市長。王鐵生知道高偉城在W市裡有靠山,但他不覺得高偉城能說動他的靠山出面談這次招商,畢竟這投資是落在澄江,應該由澄江市政府主辦。再說這投資無論落在南豐還是城東,對高偉城沒一點影響,高偉城也沒什麼理由去叫他的靠山出面。難道是陳琳?這騷貨不會勾上了W市的哪個領導了吧?
其實王鐵生自己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可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結果,他鬱悶了。
最高興的當屬陳琳和城東開發區管委會的全體成員。陳琳高興自不用多說,如此大項目落戶不光是一大政績,更讓她的威信高漲。之前王鐵生帶著招商局長在城東開發區演了出鬧劇,管委會的人都對陳琳產生了懷疑,甚至懷疑起陳琳的前途來。可沒想到才過了幾天,W市常務副市長陪著美商來城東實地考察了,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陳琳暗中操作,把連高傳城都鬥不過的王鐵生給鬥下去了。跟著這樣的領導干自然有出路,所以聽到美商決定在城東投資的消息,陳琳的那些手下們也開心的不得了。
又輸了!梁紅鈺退出了遊戲。和她下棋的好友梧桐發消息過來,問她是怎麼了,最近兩天好像心不在焉,下棋老是輸。梁紅鈺又拉下QQ看了看,回了個消息過去,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今天不玩了。對方發了個搞怪的表情,問梁紅鈺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梁紅鈺無奈地笑了笑,發了個鄙視的表情,把QQ隱身了。梁紅鈺以前從不隱身,因為她網上朋友不多,上網基本就是下棋。她覺得下棋不但能消磨時間,而且能修養人的耐心。
前一陣子,梁紅鈺跟梧桐下棋,梧桐先離開了。房間裡進來一個人,名叫黃昏的男人,梁紅鈺就跟他下了。沒想到那人下棋很慢,水準也很菜。難道對方看來是個女號想來勾她的?但對方只顧下棋,沒跟她說一句話。黃昏的男人?也許對方是個花甲老男人吧,也是靠下棋消磨時間。梁紅鈺自嘲了一番,她希望有人泡她,但又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黃昏的男人下棋水準很一般,接連三盤都輸給了梁紅鈺。期間兩人沒說一句話,末了的時候黃昏的男人加她好友。梁紅鈺問他為什麼。
黃昏的男人說她安靜,不像有些自以為宇宙無敵的超級高手那樣下嫌他走的慢,還不停的爆粗口。梁紅鈺心裡笑了笑,就加了黃昏的男人。
第二天晚上黃昏的男人又找梁紅鈺下棋,還是很昨天一樣,黃昏的男人沒有說什麼話,下棋依舊很慢。等他落子的時候梁紅鈺就點了他的QQ,看到他的簽名,女人可愛不可愛。梁紅鈺看不明白,就問黃昏的男人,女人可愛不可愛是什麼意思。
他說他認識一個女人很可愛,但他不可以愛她。讓梁紅鈺感到驚異的是,黃昏的男人回復很快,打字的速度與他下棋的速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很明顯,黃昏的男人是個年輕的男人,而且是個很有故事的男人,梁紅鈺對他產生了一些興趣,坐在另一台電腦前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
兩人邊下棋邊聊天,梁紅鈺下棋快,打字慢些,黃昏的男人下棋慢,打字很快。
梁紅鈺問黃昏的男人是不是很喜歡下棋,對方的回答很是出她的意外,不喜歡,也下不好。梁紅鈺又問他那為什麼還要下棋。黃昏的男人回答說以前女朋友喜歡下,他經常陪她下的。
「那你女朋友呢?」梁紅鈺忍不住問黃昏的男人。對方沉默了會回道,離開了。離開了?分手了還是……梁紅鈺沒在深問下去,只問他那個可愛而不可以愛的女人是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對方回答不是,是現在認識的一個女人。梁紅鈺從男人的話中聽出他和他現在說的那個女人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梁紅鈺不喜歡打字,乾脆和黃昏的男人語音聊天。耳麥裡傳來一個略顯吵啞而帶有磁性的聲音,梁紅鈺猜想著這個男人應該有二十七八了吧,或許三十出點頭,但肯定比自己年輕多了。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下棋,梁紅鈺知道了男人以前的女朋友離他而去了,但他忘不了她。現在認識了一個女人,男人很喜歡她,可現在的女人身份特別,兩人只能偷偷約會,如果被發現了,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梁紅鈺聽了就問黃昏的男人,那女人是不是有家室了。男人回答算是,並告訴梁紅鈺,對方是個有權勢的男人,如果被發現了,他可能會被人搞死。
「那你還跟那個女人來往?」梁紅鈺問黃昏的男人。
「怕,但這樣刺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們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她很迷人,也很寂寞。那時候我的女朋友剛離開我,也需要安慰,就和她上了床,本以為只是一夜情,沒想到她後來又約我出去,慢慢的,我們之間有了感情。但每次她都不我讓約她,我就問她為什麼。她才把她的身份告訴我。當時我也很害怕,但我沒有退縮,因為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跟一個有錢有勢的人跑了。」
「你恨有錢有勢的男人?」
「算是吧。有時候覺得自己很痛苦,就上網麻痺一下自己。」
「你恨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不恨,我什麼也給不了她,沒理由讓她跟著我過一輩子苦日子。」
「為什麼叫黃昏的男人?你應該是很年輕,多大了?黃昏的男人聽著太消沉了,你應該取個年輕點的名字。」
「有一次在一個朋友的車裡聽到《黃昏》那首歌,以前並不覺得這首歌這麼樣,但那次聽了心裡有些感觸。我就像個黃昏的男人,看起來很高大,其實很脆弱。」
梁紅鈺聽了笑道:「你才多大啊,說這話聽起來感覺多老似的,在我面前,你就算是個小弟弟。」
「二十九,都快三十了,也不小了。你多大了?聽聲音應該是和我差不多大吧。」
梁紅鈺聽了男人的話笑了笑說道:「我比你大多了,孩子都上大學了。」
「真的假的?你騙我的吧?怕我泡你?」黃昏的男人表示非常不相信梁紅鈺的話,「要不你視頻給我看看。」
「那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我年紀大了,不興那一套了。」梁紅鈺拒絕了男人的視頻請求,但沒有結束兩人的聊天。男人沒堅持,兩人繼續聊天。梁紅鈺知道了黃昏的男人在省城上過學,在湖南工作過,現在在W市飄蕩,他的女朋友就是湖南認識的,兩人一起到了W市,可惜後來還是分了。梁紅鈺聽著黃昏的男人說話,覺得他很親切。兩人邊聊天邊下棋,一直到深夜。
黃昏的男人突然問梁紅鈺,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休息。梁紅鈺反問他為什麼不睡覺,黃昏的男人說他一個人,梁紅鈺說她也是一個人。
「你老公呢?」
「分居了。」梁紅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給一個網上才認識兩天的陌生男人聽,兩人說了句晚安就各自下了線。
過了兩天,黃昏的男人又上線了,梁紅鈺發現他把名字改成了青春。梁紅鈺問他怎麼改名了,對方說不是她讓改個青春點的名字嗎,這名字夠青春了吧。
「難道你很在乎我說的話嗎?」
「說不上來,感覺和你聊天心情舒暢。也許你說的對,我應該用個年輕有活力的名字。」
男人的話讓梁紅鈺產生了共鳴,因為她也覺得和對方聊天有親切感。也許是因為對方在她所在的城市上過學,在她童年時的家鄉呆過。也許是因為他以前的女朋友被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搶跑了,讓她產生了一種想安慰他的衝動。
「你平時上網做些什麼?」梁紅鈺問男人。男人說他上網時間也不多,感到孤獨的時候就上網,有時候下棋有時候聊天。梁紅鈺就問跟什麼人聊天,男人說亂加的,聊得開就聊,聊不開就斷,有時候也還跟女人在網上做愛。聽的梁紅鈺面紅耳赤,要是面對面,梁紅鈺肯定聽不下去。
「瀟妃,你在網上和人做過愛嗎?」男人直接的問話讓梁紅鈺不知所措,沉默了會才說道:「我已經年紀大了,對這些新玩意不感冒,今天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要下了。」
「你年紀真的很大嗎?是不是我說的話把你嚇到了?其實我也很少做的。」
男人想是在跟梁紅鈺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是,今天我真的不太舒服。」梁紅鈺下了線,發現自己臉燙的嚇人。自己還沒到四十,算不得老,還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剛才男人跟她聊網絡性愛的時候梁紅鈺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兩個人對著視頻看對方自慰,真得很爽嗎?梁紅鈺不知道,她從來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性愛方式。比起做愛來,自慰是孤獨的,即使有高潮也是孤獨的高潮。也許視頻性愛可以使這種孤獨的高潮變的不再孤獨。男人的話在梁紅鈺心裡種下了一顆慾望的種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矜持的女人也擋不住身體的本能需要。
那天晚上,梁紅鈺作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兒時玩過的湘水邊的草地上。她獨自一人在玩,突然有個男人走過來,低下頭摸她的臉。梁紅鈺看不清他的臉,甚至感覺不到男人手指的觸摸,但是夢中梁紅鈺卻沒有怕。男人將她拉了起來,把她的裙擺掀起,動作粗暴。那場景很熟悉,梁紅鈺想卻又沒有抗拒,任男人脫下了她的內褲,然後就覺得下體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梁紅鈺發現自己的內褲竟然有些濕潤,內褲上留下了已經干凅的痕跡。天啊,自己竟然流了這麼多的水!梁紅鈺很清楚,那是女人歡愛時分泌出的體液,自和馬國運分居以來還沒有過這樣的情形。
濕漉漉的內褲很令人心煩,梁紅鈺脫下內褲提著進了衛生間。一晚上都在睡夢中撥弄著她的男子又出現在她腦海裡,一股慾火又讓梁紅鈺感到渾身的瘙癢,乾涸在雙腿間的水漬像魔鬼一樣引誘著她去搓揉自己的身體。
梁紅鈺對著鏡子輕搓起微微下垂的乳房。乳房一直是梁紅鈺的驕傲,即便沒穿內衣,它們還很挺拔。
梁紅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手伸進了睡裙,一邊揉著私處一邊輕聲叫著青春。
直到一股淫水從陰道深處衝出,梁紅鈺才用熱水沖了個澡,給孩子們上課去了。
之後的兩三天,青春和梁紅鈺下棋聊天,沒再提到網絡性愛的事情,梁紅鈺有些微微的失望。現實中不能找個真實的男人,在網上找個有真實感的男人也未嘗不可,可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和一個男人交流這方面的事情。
梁紅鈺把QQ設成了隱身,但並沒有下線,她還在等青春,青春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線了。
梧桐還在下棋,突然發過來一個消息,「我知道你還在的,是不是在等某個帥哥?嘻嘻,前幾天我看到你一直在和一個帥哥下棋,這兩天他沒上麼?」
梁紅鈺嚇了一跳,想回復為自己辯解,可一想,要是回復了,那不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梧桐是梁紅鈺加了多年的好友。在網上,算是梁紅鈺的姐們,是個開朗的女人。當然,現實中是什麼樣,就不得而知了。梁紅鈺無奈的笑了笑,又拉下QQ看了看,怕青春上線了自己沒發現,但青春的頭像還是灰的。難道他這幾天也隱身了?梁紅鈺想發個消息過去問候,但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不能太主動了。
梁紅鈺沖了個澡,換了睡裙又回到電腦前,過了十點,青春還沒有上線,梁紅鈺歎了口氣,以為青春今晚又不會上線了。可偏偏這時候響起了「嗒嗒」聲,梁紅鈺趕緊拉下QQ,青春上線了。梁紅鈺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自己上線吧,梧桐還在。肯定會狠狠地數落自己一番。要不主動給青春發個消息過去?在梁紅鈺還在猶豫的時候,青春發了個消息過來,問她在不在。
梁紅鈺說自己剛想下線,問青春這幾天怎麼沒上線。青春說他的一個朋友死了,很難過。青春的朋友有個女朋友很漂亮,但被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看中了,糟蹋了。青春的朋友為了女友就去找那個男人算帳,結果被人弄死了。梁紅鈺聽了心裡頭也很壓抑,也許這個世界上不畏強權的人已經不多了,但青春的朋友卻是。螢幕上很久都沒跳動,梁紅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青春。突然,螢幕上跳出一行字來。「瀟妃,我想和你做愛!」
梁紅鈺沒想到青春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她也渴望和一個男人來一場虛擬的性愛,這樣也不會傷害到雙方,但她覺得進展的太快了。
這時候青春又發了個消息上來。「我這幾天太壓抑了,有些發瘋,想發洩。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還沒準備好,太快了。」梁紅鈺沒有拒絕這種虛擬的性愛,只是覺得太快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你還害怕,那我們都不要露臉,這樣應該好接受一點。」青春也讀懂了梁紅鈺話裡的意思,就提議大家都不要露臉,接著就發出了視頻對話的請求。
看到青春發過來的視頻請求,梁紅鈺一顆心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接還是不接?
馬國運又不會知道,為什麼不接呢?青春說不要露臉,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是誰。
再說青春在W市,有可能碰上自己嗎?不可能,就算露了臉,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是誰。梁紅鈺戴上耳麥,調正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當她接通視頻的時候,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五月的江南天氣已經很炎熱,螢幕上的男人穿了件白色的彈力背心,整個身體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活力。青春,這個名字還真適合這個身體。
「瀟妃,你的身材可真棒,我真有些懷疑,你是否生過孩子。」梁紅鈺被男人的話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螢幕上的自己。
攝像頭正對著她的胸部,因為距離近,乳頭頂著睡裙突出的樣子很清楚。螢幕上只有她的胸部和腹部一部分,但足以展現出她曼妙的身材。
梁紅鈺強自鎮定,看著螢幕說道:「可惜沒有你年輕。」梁紅鈺說著要將鏡頭向下移。
「先別移,讓我摸摸你的胸。」男人的身影一晃,一隻手伸過了螢幕,梁紅鈺知道青春伸手去摸他的螢幕,螢幕上就是她自己的身體!想到這些,梁紅鈺有種莫名的興奮,就像男人的手掌真的壓在了她的乳房上。
「瀟妃,我們開始吧。」耳朵裡傳來帶著磁性的男人嗓音,梁紅鈺從短暫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看到螢幕上的男人向後退了退,露出半個身子。男人下身穿著青花色的沙灘褲,很寬鬆,但梁紅鈺已經看到男人的褲襠已經聳起。真大!梁紅鈺在心裡叫了起來,要是青春的那東西真插進自己的身體,那會是什麼感覺?
青春拉下了沙灘褲,連同內褲一起拉了下去,或許裡面根本就沒穿內褲。梁紅鈺根本沒注意到那些,眼睛盯著螢幕中間那根碩大的肉棒。大,真的很大!梁紅鈺對男人的性器官有了一個視覺上的認識。成人的肉棒是什麼樣子,梁紅鈺已經不太記得了,即便是馬國運的,她也不曾像這樣刻意的觀察過。
男人開始自慰,把螢幕中間都是一片黑乎乎的,與男人平坦而白晰的小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青春一定是個強有力的男人。梁紅鈺這樣想因為她看到了男人的腹肌,雖沒有健美運動員那般強壯,但卻順眼多了,看著自然而充滿了力量。
一隻巨大的手掌捋動下的肉棒,原本像成熟的稻穗一樣因碩大而微微彎曲的肉棒在梁紅鈺的注視下慢慢膨脹變大。那瞬間,梁紅鈺感覺到一種足以讓她眩暈的興奮。
青春一邊手淫一邊頭頭號梁紅鈺什麼感覺。梁紅鈺當然有感覺,她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先是感到內褲有點潮濕,然後是陰道裡面似乎有點搔癢的感覺。在男人詢問之下,梁紅鈺才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無法相信自己在青春的肉體誘惑之下竟然動情了。
看著青春自慰,梁紅鈺的心天始發顫。
男人光亮的龜頭像喜宴發的紅蛋一樣,梁紅鈺甚至開始幻想,如果那樣的雞巴塞進任何一個女人的下體,都足以讓任何女人產生瘋狂的快感。
「瀟妃,你怎麼了,讓我看看你吧,我想看你摸胸。」
摸胸?摸就摸吧,反正是視頻。梁紅鈺伸手隔著睡裙撫摸起自己的胸部,也許是對著一個男人撫摸太刺激了,即使青春不可能摸到自己,梁紅鈺也覺得是他在摸自己的胸部。剎那間有股電流從梁紅鈺的心臟穿過,梁紅鈺開始喘息,睡裙裡的兩個白嫩的乳房就像隱藏在紗幔裡的海浪一樣起伏著。
對梁紅鈺來說,心理上的興奮比肉體上的興奮要困難些,以往手淫的時候,肉體的高潮過去了,她也沒有什麼滿足感。但今天,還沒有開始,她就覺得心跳的厲害。當她的手掌摸在乳房上的時候,能明顯感到心臟跳動的力量。螢幕上有兩個畫面,一個是男人的勃起的性器官,另一個是自己性感撩人的身體。低胸的絲質睡裙包裹著豐潤的身體,大半個乳房似要從睡裙上跳出。梁紅鈺第一感到自己的身體很風騷。
「瀟妃,你的身子真美啊,真想要你!」青春的聲音在梁紅鈺耳邊響起,梁紅鈺臉上發熱,手指抓著自己的乳房更加用力。彷彿青春就在她的身邊,用臂膀包裹著她的身體。
「你也自慰給我看,我們一起來吧!」
慾望的洪流一帶打開就再也無法控制。梁紅鈺把椅子向後退了退,畫面上出現了她大半個身子,梁紅鈺一邊輕揉著身體,一邊看著螢幕,青春碩大的肉棒占具了大半個畫面,看上去很誇張,很猙獰。
梁紅鈺一手搓揉著胸部,一手伸進內褲,用手指捏住了陰核。想像著青春的龜頭在上面摩擦。有溫度!
「喔……我要日你!瀟妃,我真想日你!用我的雞巴日你!」青春的聲音也變的急切,話語間伴著粗重的喘息聲。梁紅鈺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撫摸自己的乳房和陰核。深夜的房間裡,到處迴盪著男人的喘息聲。
「瀟妃,把裙子脫了吧,我想看你的下體。把攝像頭再放下一點,那樣我就能看到你的下體了。」
梁紅鈺聽到青春的聲音,微微的愣了下。下體,一個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的詞彙。
梁紅鈺只才發現自己的視頻只在胸腹之間,畫面上只能看到自己的一隻手伸進自己的睡裙裡。梁紅鈺有一些猶豫,但一想到青春也沒看到她的臉,有什麼關係。
再說他在W市呢,難道還會見面?梁紅鈺把攝像頭往下撥了下,畫面上出現了她的下半身,裙擺間露出了一雙雪白的大腿,一隻手還伸在裡面,大腿間露出黑色的內褲,看著就讓人產生無盡的幻想。
「瀟妃,讓我看你的身體,全部的身體。太美了,我太興奮了。」青春像個男孩一樣,話語間難掩興奮的衝動。梁紅鈺聽了青春的話脫下了自己的睡裙,連同黑色的蕾絲內褲也脫了去。梁紅鈺又坐回到椅子上,對著鏡頭抬起了雙腿,身子慢慢的傾斜下去,整個赤裸的身體都出現在螢幕上,除了她的脖子和臉。梁紅鈺已經側底放開了自己,反正只要不被青春看到臉,做什麼都無所謂了。梁紅鈺緩緩的張開了雙腿,將自己的陰部對準了鏡頭,慢慢的撫摸起自己的陰戶。
「哇,瀟妃,你的屄可真嫩啊,太美了,好多水哦。我要日你!」男人一邊喊著,一邊快速套弄著自己的肉棒。男人的話讓梁紅鈺感到很滿足,光看她赤裸的身體,沒人會認為她是個快四十歲的女人。屄?一個多麼粗俗的字眼,可這時候梁紅鈺聽了卻感到羞恥而興奮。無論用什麼文雅的詞去稱呼女性生殖器,沒有那個屄字更讓人興奮。
梁紅鈺看著螢幕,大畫面上是男人粗大的雞巴,小畫面上是她自己赤裸的陰戶或者說就是自己的屄!梁紅鈺幻想著青春挺著那根堅硬的肉棒刺向她的肉洞,一下子插進了她荒蕪日久的陰戶。
那一瞬間,整個陰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穿透了,洞穿了,插漏了,汩汩的淫水不住的從陰道深處湧出,將屁股下的椅子都淋濕了。
梁紅鈺無法相信,她生命中最興奮的一次高潮就這樣來了。
靠著想像,梁紅鈺讓青春的大肉棒插進了自己的陰道。房間裡都是青春的喘息聲,聲音透著性的亢奮,讓梁紅鈺幻有股和男人真實做愛的情緒。
高潮過後的梁紅鈺有些驚訝,螢幕上青春還在捋動著他的雞巴,紫紅色的龜頭顯得格外刺眼。
也許是高潮過了,這時候的梁紅鈺有些心虛,但還是驚訝青春的年輕持久。
要是真有這個一個男人伴在身邊該有多好!梁紅鈺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恐慌。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對她和這個男人都是極其危險的。
「瀟妃,你的水好多啊,我想你一定很敏感吧。剛才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爽?」青春的話讓梁紅鈺一陣的臉紅。她的確是個很敏感的女人,而且剛才的感覺也很爽,甚至超過了她年輕時和馬國運同床的感覺,這是她一個人自慰時所沒有的。
「瀟妃,扒開你的陰唇,讓我看你的屄,快點,我要射了!我要射給你!」
梁紅鈺覺得青春的話像個國王一樣,而她就是那個瀟妃。反正都已經給他看過陰戶了,再扒開又有什麼關係!梁紅鈺扒開了泛著水光的陰唇,露出裡面鮮紅的屄肉。雖然小畫面上看的不算清楚,但這是梁紅鈺第一次看自己陰道內部的樣子,而且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看,梁紅鈺又興奮起來,一根手指插進陰道裡使經挖了起來,腦子裡全是青春的肉棒插進自己身體的樣子。
聽著耳邊男人的喘息聲,梁紅鈺也忍不住呻吟起來,手指也越來越用力,兩人的動作都越來越誇張。「哦……瀟妃,我要射了,射給你了,我要把雞巴插進你的身體用力射給你!」青春的叫喊迴盪在房間裡,梁紅鈺也忍不住叫喊起來:「青春,射吧,把你的雞巴深深插進我的身體來射!」
梁紅鈺不知道青春的雞巴離鏡頭有多遠,但當男人激射而出的精液打在鏡頭上,讓梁紅鈺感到了深深的震憾,彷彿那一瞬間,男人的精液真打在了她的陰戶裡。螢幕上變的模糊起來,只看出有什麼東西在晃動……
梁紅鈺關了視頻,青春問他怎麼就關了視頻。梁紅鈺笑道:「都做完了,難道你還在再來一次?」
「完了就不能看了嗎?我還想看看你的身體呢,瀟妃,說實話,你的身體真的很美。」
「你還是清理一下你的攝像頭吧,別過兩天發黴了。咯咯。」梁紅鈺和青春之間的關係一下子親近了許多,說話也變得詼諧起來。
「嘿嘿,瀟妃,你和你老公分居多久了?」
「十來年了。」
「十來年了?你們怎麼不離婚?這十多年是怎麼過的,是不是有別的男朋友啊?」
「沒有,我不想害人。」
「害人?什麼意思?」
「我的事情你不要問了,知道了也沒意思。」
「如果我想見你呢,可以嗎?」
「不可以。我們最多就這樣了。青春,相信我,我這是為你好。」梁紅鈺下了線,看著還帶著水漬的身體不由得暗道,難道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竟然跟一個認識只有幾天的陌生男人視頻做愛了。
梁紅鈺泡在暖暖的浴缸裡想著青春的話,見面?梁紅鈺一想到青春那粗大的肉棒就有種衝動。不能!我不能和青春見面,那樣只會害了他!
六月初的一個週末,馬莉莉來到澄江,帶給徐源一個意外的消息,她要徐源陪他回家。徐源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吃驚,跟馬莉莉回家,那就是去見馬國運了。
馬莉莉告訴徐源,她父親自己知道他們戀愛事情了,想見徐源。徐源聽了馬莉莉的話暗忖,是誰把他和馬莉莉談戀愛的事情告訴給馬國運的呢?海鳳凰還是那個賈林?反正早晚都要見馬國運的,徐源答應馬莉莉,第二天去省城拜訪她的父母。
「源哥,你不用緊張,其實我爸爸很和藹的。」馬莉莉依在徐源的身邊,一路上跟徐源叫馬國運有什麼愛好,喜歡什麼樣的年輕人。
和藹?那是因為你是他唯一的女兒。能成為他那樣的人物,光和藹行嗎?馬莉莉一定不知道她父親在暗中幹過什麼事情。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徐源掏出手機一看,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源哥,是誰啊?」馬莉莉見徐源面露喜色,知道打電話來的不是有好事,就是他的好朋友。
「是辰晨。」
「辰晨?就是那個人,快接電話。」馬莉莉一聽打電話來的是辰晨,心裡也很高興。辰晨在電話裡告訴徐源,他回家探親到W市,想約他見面。徐源便告訴辰晨,他正在去省城的路上,辰晨既然回家探親,那就順道去省城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