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 第二章 引通的典故

  經過一番檢驗後,電媚忍不往脫下褲子,準備將我就地正法,幸好火狐即刻勸阻,免去一場惡鬥,甚是僥倖。實話說,昨晚看了午夜場,接著又看早場,就算再好看的戲也會煩悶。何況身體舊瘡疤全消,亢奮的情緒暫未平伏,目前最想站到那些拋出鄙視目光的人面前,炫耀一番,以發洩內心積壓多日的苦屈之氣。

  火狐掐著電媚的粉頸笑著說:「你這個妖媚,我以為自己比誰都狠,沒想到你的騷勁更厲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大軍出發之前,你還想這回事,主人巫山之行是要養精蓄銳的,你就忍一忍吧!要是忍不住的話,待會在車上用手指吧!」

  電媚拉上褲子說:「火狐,我明白啦!只是一時之間得意忘形罷了,用手指?用手指,你說的,我要用你那只……」

  火狐把手指插入電媚嘴裡說:「拿去吧!死騷媚!哈哈!」

  靜宜拍拍手說:「大家可否認真說幾句正經話呢?」

  我回答說:「對!應該嚴肅談些正經的事,現在的我可否稱之為美如冠玉的美男子?你們認為我是屬於俊俏?還是俊美?英明還是神武呢?」

  眾人聽了忍俊不禁,紛紛豎起了大姆指。

  靜宜笑了之後,嚴肅的說:「可以正經點,談回要事嗎?」

  雨艷說:「好呀!我們一塊到樓下餐廳部,邊吃早餐邊說吧!」

  靜宜直瞪著雨艷,顯得百般的不滿說:「雨艷姐,連你也這樣對待我……」

  雨艷笑著說:「我不是戲弄你的,待會到樓下見了烏蘇再說不是更好嗎?他才是一本活字典,你對著我這本跟不上潮流的古書,又能知道些什麼呢?對嗎?」

  靜宜還以笑容說:「對、對!但……雨艷姐,你也不要看小你自己,其實你在我心目中是至高無上的智者哦……」

  雨艷阻止靜宜說:「錯了!至高無上者是主人。走吧!虎生夫人……」

  火狐揶揄的說:「哈哈哈!走吧!井底蛙,你怎能鬥得過我三妹呢?」

  靜宜說:「雨艷姐……你先聽我說……不要急著走……什麼虎生夫人嘛……」

  由於巫山附近一帶,居住太多非善類的降頭師,為避免樹大招風,節外生枝,除了烏蘇和聖凌師太之外,其他人我都要她們留在飯店裡,所以今天的早餐在飯店進行,當是大家給我們餞行之餐。

  烏蘇在餐廳等候,見到我們出現,立即起身問好,引諸位入座。不過,他看到我的時候,臉露疑惑神情,經過眾人向他講解巫爺法駕現身,賜予咒語令我體病痊癒後,他對巫爺的敬重又增添幾分,並承諾會好好教導阿旺,寫好巫爺所指他那本未寫完的書。

  參拉打以驚訝、難以置信,卻又不能不相信的語氣,告訴烏蘇有關巫爺對他的評語,和未來美好晚運的預告,算是失望中得到一份老來的安慰,整體上算是個好消息。

  烏蘇有感而發的說:「唉!難得巫爺不計較我以降頭術詐財盜名之過,而今已年過半百,也該是清醒的時候,不可再發降頭師的白日夢,栽培阿旺才是眼下要做的事,所謂換生不如守熟,好好安享下半生,做個老實人吧!」

  靜宜豎起大姆指對烏蘇說:「對!說得一點也沒錯!栽培阿旺成才是眼前要做的事!對了,想請教你有關引通一事,可以嗎?」

  靜雯請求說:「烏蘇先生,剛才他們講過巫爺傳授引通神功,但我們完全不知引通是怎麼一回事,希望你能講解二一,感恩不盡。」

  雨艷說:「靜雯和靜宜呀!你們兩位已是主人座下二法,今非昔比,說話用詞要多加留意,除了僧侶之外,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你說感恩一K子。」

  靜雯不明白的說:「雨艷姐,我們有求於人,感恩亦算是禮貌的一種,不算過分吧?」

  雨艷回答說:「對!感恩絕對是禮貌的一種,但禮貌可以用其他方式表達,一句多謝,甚至送禮、請吃飯也行,感恩、叩頭之類的,一律免除。再者,身為二法五使本人,可以向任何人請教或求問,對方有權答與不答。當面對生死關頭,倘若做出損害主人之事方能逃生,那寧願死也不可背叛主人,這就是二法五使最基本的要求,亦是彼此間出生入死的一種默契、一種公平的對待。」

  靜雯接受雨艷的說法:「妹妹,聽起來,雨艷姐講的話都很合理,我們平時幫人或救人,也不是期待對方感恩什麼的,一句謝謝不是已經足夠了嗎?對不對?」

  靜宜同意的說:「嗯,我以後說話用詞多加謹慎就是,那烏蘇你……」

  烏蘇即刻很禮貌的站起身,雙手合十,向靜雯和靜宜二人敬上一個大禮。

  靜雯和靜宜雙雙站起身,尷尬的說:「烏蘇,你不……」

  火狐即刻止說:「二法身份有別,不必回禮,坐著點點頭,禮貌回敬一笑即可。」

  烏蘇說:「對呀!火使說得沒錯,二法身份尊貴,無須還禮,請快快坐下……」

  我扯開尷尬的氣氛,拉烏蘇坐下說:「烏蘇,當日的海鮮宴,曾記得你說過有引通這玩意兒,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快快講解……」

  烏蘇說:「法師,引通是降頭術裡的百萬神兵,相傳引通是一對雙生姐妹,大的叫引,小的叫通,長得嬌艷無比,心地善良,平常上山採藥,醫人無數。自雙親死後,無人不對這雙生姐妹虎視眈眈,她們倆明白人孤勢單,將無力面對仗勢欺霸的財主,於是趁夜逃走,逃至荒郊野外隱居,繼以採藥救人為生,且收養孤兒悉心教導,培養他們行善之心,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七年,豈料……」

  靜宜緊張的問說:「七年後怎麼樣了?豈料什麼呢?快說呀!」

  烏蘇繼續說:「豈料,有一名孤兒因不滿七年以來的樂善好施,導致天天捱窮度日,當得知財主發賞錢尋找雙生姐妹一事,除通風報信之外,連同財主上門捉人。眾孤兒知悉後,助二女逃走,可是那沒良心的孤兒熟悉地形,帶人追前擒拿,終於逮住二人,沒良心的孤兒好不興奮,指天罵說『好心必被惡人磨』。」

  靜宜憤怒的說:「那個沒良心的孤兒當時幾歲呀?心腸怎會那麼壞呀?」

  烏蘇苦歎一句說:「唉!十七、八歲。痛恨不是因為出賣之事,而是二女寧當烈女,也不願被惡財主凌辱,當場自盡身亡,保全貞操的清白。可是沒良心的孤兒在死屍無賞錢的憤怒下,竟將收養他的二女給奸屍,並唆使身旁數名大漢即時行樂。」

  火狐咬牙切齒,激動的說:「簡直卑鄙無恥!狗畜生!」

  烏蘇說:「這還不算狗,孤兒們帶領曾受二女恩惠的村民前來迎救,發現十八名惡漢正排隊輪姦二女之屍,氣得上前拚命。結果,無刀的居民死傷無數,十八名惡漢則安然無恙。沒良心的孤兒,再次指天罵說好心必被惡人磨的話,並將二女怒斬十幾刀,將其血染滿整個草叢,大聲說道『若要人不知,斬草必除根』,而後掀起一場血腥誅殺,孤兒、村民一個都不放過,有夠殘忍的……」

  靜宜怒罵說:「真是豈有此理!後來呢?」

  烏蘇說:「血腥誅殺開始,當殺向孤兒們的一刻,漫山遍野的草叢無風自動,天色突變,一片昏暗,當望向山上草木,皆類人形,再看清楚,並非影子,而是一群群精銳的將士殺至,嚇得惡漢們匆匆逃跑。可是,遍野皆是草叢,又如何能夠逃脫?結果,風聲鶴唳之下,無一倖免,主謀的孤兒更是死於萬箭穿心……最可怕的是……」

  雷情緊張的問:「最可怕的是什麼?」

  烏蘇喝口咖啡後說:「可怕的是,身中萬箭,不見有箭,本應有的心臟,卻不翼而飛,據說整個心臟皆被萬箭的箭頭射走,消失得無影無蹤,印證一具沒『良心』的屍體。更奇怪的是,原本死去的居民,經過奇兵重重踩踏之後,居然活生生站起來,撿回性命,眾人當場跪拜,這一拜天色即變回晴朗,有個老頭子走出來,剪下二女的秀髮,說了幾句話……」

  靜宜追問說:「什麼話?老頭是什麼人?」

  烏蘇說:「沒有記載老頭是什麼人,只寫下他當時要求居民為二女舉喪七日,靈牌必須貼於草面,不可遮頂,不得無青草樹木圍繞,五色生果不可見綠,日後奉入廟宇,其廟門口不可高於三尺三,忌火蠟香案,宜香水、香粉和七色甜品。」

  靜宜懷疑的說:「真有此事?」

  雨艷回答說:「確實有此事,此廟宇仍在緬甸與清邁邊境,夜豐頌的素瑪空寺院,我曾到過一遊,由於廟門口偏低,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靜雯欣喜若狂的說:「妹妹!我們一定要去走走,大家也一塊哦!」

  我繼續問說:「烏蘇,聽你講述,引通無疑是二女的化身,可是她們倆死後,為何有此法力?竟可殺敵方、救活民,這到底是老頭的力量,還是上天神力所至?會不會只是在後世人的加油添醋下,成了神怪不可思議之傳說呢?」

  烏蘇說:「真實情況沒人知曉,只知道廟宇是存在的,那一帶的居民是從祖宗口裡流傳,七日喪期過後,老人再次出現,告訴大家二女死前不願聽見『好心必被惡人磨』這句話,雙雙自掩耳朵,心靈相通感應間,互相禱告上天『願下世繼以雙生,不願嫁人分開,一塊共生共老死』的祈願。可惜,死前掩閉雙耳,即使投胎再世,只能是個耳聾之人,共生共老死,只會是個苦歎的人生,除非……」

  靜雯和靜宜緊張問說:「除非怎麼樣?」

  烏蘇說:「除非有人自願親手割下耳朵贈予同葬,方能化解下一世殘缺之苦,當時很多人願意送出耳朵,但卻沒有勇氣親自割下,後來有個少年走出來,二話不說,當場親手把耳朵割下送予老人,在場無人不對這位少年深感欽佩。最經典的是老人接過耳朵後,只問對方叫什麼名字,少年回答叫阿虎,老人微微笑,點點頭說一句『原來是你』,接著便消失……」

  剎那間,所有的人都望向我,我也摸摸自己的耳朵,再望向一直凝視著我的靜雯和靜宜二人,彼此間送上會心一笑,盡在不言中。

  靜宜問烏蘇說:「說完了?」

  烏蘇說:「還有一段,就是叫阿虎的青年,晚上作了一個夢,夢中老人告訴他,二女以草藥救人無數,草木和二女皆種下福善功德。當時二女的血染於草叢上,因草木皆屬靈性之物,無不深感悲痛,苦奈身為植物,動彈不得,僅能祈求上天出手相救,拯救眾生,屠殺惡漢為二女報仇,並自願立誓,往後草命,以不過一秋作為代價。上天憐惘,便接受草木祈願,賜予神力,將草木化為厲兵,拯救一切。」

  卿儀說:「原來草不過一秋,是出自這個典故,我還以為是冬天冷死。」

  雨艷說:「烏蘇,引通就是這樣出現的嗎?但好像仍欠缺一部分,是嗎?」

  烏蘇說:「對!還是雨使厲害!老人在少年夢中講述,由於上天賜予草木為厲兵之神力,自然必有咒語施出,凡是此類咒語出現,必會出現封神機會,而喪禮和廟宇的要求,正是封神需要的功德,缺一樣都無法功德圓滿,倘若世人願意為封神者達到要求,表示封神者種有前因,上天才會賜予封神者位列仙班,福澤眾生。」

  雨艷說:「咒語就是落在叫阿虎的少年身上?」

  靜宜追問說:「為何是阿虎,而不是老人呢?」

  烏蘇說:「大地萬物就是講因果,沒有免費的午餐,阿虎得到咒語前,必須親手割下耳朵,可使用引通咒語者,就需要一隻靈性的耳朵,方能聽辨風吹草動之聲施法,偏偏上天就要耳朵,你們說怪不怪?有趣不有趣?不過,阿虎後期確實成為引通神功的擁有者,一旦施咒,厲馬奇兵城下,後被賜封將軍,改名坤聘!」

  所有人驚訝的說:「怎會是坤聘呢?」

  雨艷解釋說:「沒什麼好稀奇,坤聘將軍本來就是一名巫師,一位常勝將軍,號稱虎面將軍,既合情又合理。」

  我不禁說:「太神奇了吧!我叫虎生,靜雯和靜宜是雙生女,要求她們到泰國,她們倆都不願聽,一旦危險,靜雯總是擋在靜宜面前,而她們二人自小便許下共生共老死、不嫁人的承諾。最不可思議的是,我剛與她們二人走在一塊,便親口咬下一隻耳朵,當時瘦僧還說,既然我已咬下,便屬於我的。最離譜的是我和她們倆發生關係後,即得到巫爺賜予引通神功,這和獲取重生投胎、再世為人的道理,沒有分別!」

  靜宜尷尬的說:「說就說……說什麼發生關係嘛……也不看場合……尷尬死了。」

  雨艷說:「靜宜,不能這樣說,確實是巧合的一種,現在我明白了,你的宮靈血引出巴拉吉,靜雯的宮靈血正好為耳朵縫合布套,我還以為是另一件靈物尚未出現,恭喜主人!」

  我錯愕的說:「恭喜我什麼呢?」

  雨艷說:「你和火、電二使一起,便得到她們二人的天素本能,如今得到靜雯和靜宜二人,自然同樣得到引通神功,耳朵又是你親自咬下所得,這還不值得恭喜嗎?」

  眾人立即跪下說:「恭喜主人!」

  我急忙說:「快快起來,別嚇壞這裡的人,快快起身回到座位上。」

  靜宜揶揄說:「我和姐姐應該恭喜主人?還是應該感謝我們大方接受他呢?」

  電媚笑著說:「靜宜,這件事上就要看誰先主動了哦……」

  靜雯說:「我可以很坦白告訴大家,是我主動提出要求,並非主人……」

  靜宜阻止靜雯說:「姐姐!你怎麼說這種話,未免太丟臉了吧……」

  雨艷說:「靜宜,真人面前不打誑,當主人的女人很失禮?當二法很不體面嗎?」

  靜宜臉紅的說:「雨艷姐,不要再說了嘛……好……我也公正說句話,只說最後一次,並非主人主動,我和姐姐一樣,是自己主動提出要求的,我們應該感謝他,這樣行了吧?」

  聖凌師太問雨艷說:「三妹,用宮靈血包著耳朵,感覺上很不妥吧?」

  雨艷反問說:「耳朵是聖靈之物,宮靈血也是靈性之物,沒有靈性豈能發揮作用?你沒聽瘦僧說已非他之物,而是主人所持有?況且宮靈血來自靜雯身上,如今耳朵又是用在引通神功上,這簡直是天設的一對。」

  聖凌師太聽了後,同意的說:「這倒是……天設之合……」

  火狐說:「啊!今天終於解開我多日以來的疑惑!」

  電媚問說:「火狐,不是我聽錯吧!你心裡藏得住疑惑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分能耐呢?這倒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哦……」

  火狐說:「電媚,我曾和三妹雨艷提起內心疑惑一事,她也和我一樣,她告訴我雙生已是一個奇數,一切只能靜觀其變。深夜逃火警那一次,她想看一條心的變數是否出現;烏蘇與主人惡鬥一役,她不上前阻止,同樣,也是在看一個變數的出現,就是視死如歸的勇氣變數,她這分靜觀其變的耐性,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明白的說:「原來雨艷早已在背後靜觀其變,等待變數的出現,真厲害!」

  靜宜指著雨艷說:「你死了,雨使!這是從後跟隨,違背主人法旨的鐵證,這回還不被我捉個正著,聰明智者的雨艷姐,為何如此大意呢?哈哈!」

  雨艷說:「對呀!沒錯!我是從後跟隨,主人的法旨不是不允許我跟隨你們二人嗎?」

  火狐揶揄靜宜說:「哎!井底蛙,認了吧!你的智力鬥不贏雨艷的!哈哈!」

  我心裡還有一件事沒弄清楚,不得不追問的說:「烏蘇,引通二女,固然是靜雯和靜宜二位,老頭子肯定是巫爺的化身,當時他賜予神功喊說引通元神歸位,阿虎少年是我,那沒良心的孤兒又會是誰呢?有記載他叫什麼名字嗎?」

  烏蘇尷尬的說:「唉!這沒良心的孤兒叫阿旺,希望不會是我領養的阿旺吧!但這個名字在泰國很普遍,一個招牌掉下來,起碼壓中十個八個,巧……巧合罷了。」

  靜宜追問說:「我還是最關心其他的孤兒,他們之後怎麼了呢?死了嗎?」

  火狐忍不住捧腹大笑說:「井底蛙,陳年的事,你猜他們現在幾歲了?當然全都死了呀!這還用問嗎?」

  「誰說全死光!她們十個不正是坐在你們身旁嗎?不要動,我走了!」

  原來座上的十位小師妹,就是當年靜雯和靜宜領養的孤兒。

  靜宜錯愕的說:「原來那些孤兒,就是你們這十個小師妹……」

  靜雯難以置信,摸著慧明的臉說:「你們竟是我以前收養的……」

  十名小師妹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個個似乎都成了啞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火狐感歎的說:「大姐,你是師妹的師父,也算是養母的身份,她們有誰會想到兩個養母都在這裡?這恰好印證電媚說的那句,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別多呀!」

  靜雯和靜宜二人瞪大著眼,不約而同的說:「我們有十個女兒?」

  巫山求降的餞別餐,沒料到竟會吃出那麼多怪事來,諷刺的是,不知離別了幾世的養母、養女,剛剛相聚,卻又要離別,而此次的離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聚。

  上天也真會折騰人,但希望只是折騰就好,畢竟不是折磨已屬萬幸。

  風姿舉手說:「主人,我們漏了一個問題,可是怕你會不高興,但我和雷情都很想知道答案。」

  我回答說:「沒問題!儘管問,你們切掉我身上的肉,我都不會不高興,說吧!」

  雨艷說:「還有什麼問題是我沒想到的呢?快說……」

  風姿說:「雨艷姐,既然引通事件中的身份全都猜著,靜雯和靜宜前幾世領養的十位孤兒當中,今世分別由我師父聖凌師太和烏蘇先生各收養五個,而烏蘇卻多領養一個,和沒良心的孤兒阿旺同名字,看來阿旺的來歷並不簡單。還有,我師父和烏蘇是什麼關係?靜雯和靜宜二人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呢?」

  火狐說:「夫妻!靜雯和靜宜的父母親!哈哈!大姐,你前幾世的兩個女兒……」

  聖凌師太說:「二妹,這種事別用來開玩笑,很尷尬的……」

  靜宜大吃一驚,指著烏蘇說:「烏蘇是我老爸?去你的火狐……」

  雨艷說:「不!既然談到這個話題,這分析也頗為合理,如果阿旺真是沒良心的孤兒,那烏蘇肯定是惡霸,所以注定和引通有隔世之仇,難怪無緣踏進降術的門檻裡。」

  烏蘇害怕的說:「真是這樣?不會吧……」

  雨艷說:「引通二女懂得以草木為藥救人,我大姐又懂些醫術,看來大姐真有可能是引通之母,可是她自小體弱多病,前世救人,後世怎會百病纏身,不合邏輯。對了!醫人的是父親,母親不愛幫忙,所以後世受病魔苦纏,我想就是這樣……」

  聖凌師太搖頭苦笑著說:「哎!三妹不當編劇,真是影視界的一大損失呀!」

  靜宜說:「如此算來,帶領我們離開逃至泰國的卿儀姐,肯定是後來收養孤兒的善心人,醫治聖凌師太的是巫爺,也許他就是我們的老爸,哈哈!」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著說:「好了!餐後甜品的笑話也吃了,我們該起程了,各位就此道別,日後再見,大家保重!」

  卿儀站起來說:「主人,你也多保重,我會好好照顧她們,敬請放心!」

  我感激的說:「有勞你了!聖凌、烏蘇,你們二人就多加分擔卿儀的工作。小師妹們,記著,專心修練七陰神功,日後還需要大家的幫忙。總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再見!保重!」

  眾人紛紛跪下,與我和二法五使拜別說:「請多加保重!早日歸來!」